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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賽/海賽大三角摩多摩多(惡劣)

    【海赛/提赛/ABO】大风纪官,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你是个omega吧?SUMMARY:将离开须弥城时,从城郊吹来的风中,艾尔海森突然闻到了一缕微妙的气味。秉承着固有的求知欲,他一路追踪到气息的来源——那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风纪官赛诺的帐篷。

    WARNING:艾尔海森X赛诺,含有提纳里X赛诺的回忆描写。造谣,拉郎,OOC!因为3.0放出来的剧情和文本还不够,写出来的必定OOC。慎入。全文1.05W字,请注意预留阅读时间。
    私设成山/剧情全是漏洞/新手司机/XP奇怪/小概率做完未来沙漠任务之后会修文
    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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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不见一丝阴云,一轮皎皎明月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无声地散发着冷色的光芒。沐浴在月光下的须弥城同样生机勃勃,大巴扎的夜市依然人头攒动,街头小吃的叫卖声、砍价声、酒馆揽客的吆喝、醉鬼含混的怒骂交杂在一起,纵使隔得很远,也可以想见集市的热闹气氛。

    艾尔海森把铺满整张书桌的论文附录材料按照实验记录次序仔细地整理成一摞,不同开数的纸张大小层次不齐,只能按照一边对齐后用书夹夹好。这次交上来的论文连前后格式都做不到完全统一……艾尔海森叹了口气,心想就算素论派的炼金实验确实常常有意外,也不至于作出把被污染的纸张裁掉、剩下的部分交上来的“天才举动”。那一沓实验记录甚至还沾染着丛林精油的甜香味。

    身为教令院的书记官,艾尔海森理应是有许多工作要处理的。然而,要他来评价的话,教令院的各个学派中,能做出值得一看的学术成果的人寥寥无几,每个学派扳着手指头都能数清。其中还有数位是行将就木的前辈大能,富有潜力的青年学者的人数简直不容乐观。今天递交过来的素论派论文,虽然纸张上带着精油的芳香,内容却和白开水一样寡淡。丛林精油在蒸汽动力领域的延伸使用……之前已经有许多前辈学者探索过,站在巨人们的肩膀上却只能做出一些实用性微乎其微的研究,简直是在浪费手上拿的补贴……啧,素论派的学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不要说与当年那位去蒙德担任大掌书的蔷薇魔女相比,就连那位的师弟、小小年纪就从教令院毕业的素论派风纪官都远远不如。想起某位风纪官如同精细切割的纸张边缘一样锋利的字迹,艾尔海森的思绪微妙地凝滞了一下。他带上门,纵使是在城区,雨林的夜晚吹来的风也是带着潮湿的水汽的,迎面吹来倒也还算凉爽。

    皦白的月光给眼前的一切铺上一层清辉。艾尔海森朝着远离人群的方向漫步,很快就到了城郊。虽说是出身知论派,但自己去各地“实地考察”的次数可不比素论派的那些游学者们少。正巧手头有要去奥摩斯港追查的任务,在那边想必也会有一大批素论派“出差”的学生……素论派、又是素论派。难道他是太久没有和素论派的人打交道了吗?这样的感慨万千是卡维才会有的吧,可一点儿也不像他。再向前走已经能看到城外巨大的根系和河谷,艾尔海森停下脚步,却突然从风中捕捉到一丝断断续续的、淡淡的香气。

    那味道虽然极淡,却很特别。让人联想到沙漠中盛开的某种植物,辛辣得像盛满了烈日,满盈着勃发的生机。艾尔海森一时拿不准这是什么味道,细细地琢磨一番,向着上风向摸索而去。

    越往前走,这奇异的香味越明显起来。仿佛味道的主人正在极力掩藏自己,但仍然避无可避地逸散出少许,纠缠在晚风中。艾尔海森的脸色虽然不变,心情已然是变得微妙起来。这大概是某位的信息素吧……即使微量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想必是一位足够强势、足够纯正的Alpha/Omega。如果是一位高等级的Alpha,那么肯定排斥一位同样强大的Alpha接近;如果是一位纯正的Omega,大概率会有专人陪护照料,教令院每个月都会配发足够份额的抑制剂,他的接近反而会被认为不怀好意——于情于理艾尔海森都不应该继续前进了,但他依然没有停住脚步。

    原因无他,这样特殊的、带着辛辣的芳香的信息素,在他还在教令院读书的时候,曾在丽莎的身边偶尔闻到过,虽然与丽莎本人馥郁的蔷薇芬芳掺杂在一起——与之相似的味道属于那匹白发的沙漠胡狼、现在的大风纪官赛诺。而随着距离的缩短,信息素一些更根本的特质也显露出来——就比如说,虽然闻上去带着辛辣的压迫感,但静下心来感受就会发现,它并没有抵触艾尔海森自身的信息素,反而隐隐呈现出交融结合的状态……这是Omega信息素才会有的特点。

    艾尔海森停在了一顶黑底金边的帐篷外。驻扎帐篷的人是个老手,这个简易的住所坚固又美观,然而此刻艾尔海森的注意并不在帐篷本身上。厚重的黑色布料上垂坠着金色的流苏,此刻正在轻柔的晚风下轻轻摇曳。在垂落的布料中艾尔海森看到了市面上最常见的元素力锁扣——内外都能开启,开启方式更是只需要用元素力激发其核心,看上去帐篷的主人并没有太强的安保意识…或者说自恃实力?隔着柔软的门帘,比香辛果更爆烈的信息素无可抑制地、千丝万缕地流露出来,被稀释在城郊的夜空中。本该无人注意到的,如果没有迎来艾尔海森这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帐篷里静悄悄的。似乎是没有丝毫的动静,但是也不排除使用了隔音的元素装置。艾尔海森深吸了一口气。在充满攻击性的辣味下,似乎有一种稀薄的花香回甘若有若无地牵动着他的心弦。如果、帐篷内确实有着一位纯正的Omega,那么大风纪官就是在与之……偷情?毕竟这位积威甚重的大风纪官并没有登记在册的Omega伴侣,城中的酒馆饭店连这位的桃色绯闻都少得可怜。这是否有些大胆了呢?而且真的会有Omega会在这样简陋——不管内部装饰如何,这顶甚至会泄露少许信息素的帐篷已经被艾尔海森辩证地否定了——的环境和伴侣亲热吗?这已经算是侵犯Omega保护法了吧?大风纪官自身不守风纪?这还真是个冷笑话。

    但,从他注意到稀薄的气味开始,到驻足于这顶帐篷,少说也有一刻钟了。信息素固执地逸散着,独特气味的主人似乎始终处于茫然、焦躁和少许的慌乱之中。难道说,赛诺不行?(划掉)的信息腺体发育得不完全?还是说、帐篷内部确实正在发生着一些违反风纪的事情?思及此处,艾尔海森立刻使用草元素力破坏了门锁,拉开了帘幕。

    拉开阻隔的一瞬间,比室外浓烈千百倍的辛香调的信息素充盈了艾尔海森的鼻腔。几乎有些呛人的信息素色厉内荏地阻击着来访者,意图将其逼迫到帐篷外。但几分甜腻的后调却不知道是在攻击还是在挽留着这位强大的Alpha。

    “滚出去。”轻纱掩映的床褥上并没有别人的身影,蜷缩着的大风纪官以低哑的声线凶狠地呵斥着不速之客。

    艾尔海森没有动。一瞬间的讶异过后,善于分析的他已经得出了结论;然而这样的结论未免过于有冲击性,以至于他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出门的时候已经被自己的信息素灌醉了,要不然为什么会遇见这样奇怪的场景呢?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赛诺是个Omega呢?甚至大风纪官还上榜过“须弥城最令人畏惧的Alpha”名单。

    他看着白发散乱的胡狼少年勉力起身,踉踉跄跄地抓住他的手臂。永远挺立的兜帽耳朵此刻失去了稳定的支撑,晃晃悠悠地垂下来,赛诺像一个移动的大型热源,热度从他们接触的皮肤上辐射过来,失神的金赤色眼睛像被搅动的血,又像流淌的黄金。

    也许赛诺是想把他推走。但是非常时期的大风纪官,纤瘦的手臂不再能够暴打数个优秀的Alpha,手指的抓握力度倒是很重,艾尔海森疑心对方是否真的明白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力。大风纪官缓缓地、用力地眨了眨眼。金赤色的眼睛中,视线的焦点仿佛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好不容易与翠色的眼瞳交汇,似乎还在努力辨认着来人的身份。

    好烫。艾尔海森想。知论派数一数二的天才头脑此刻已经成功完成了思绪两分,理性的那一半评估着至少需要马上做一些必要的降温措施;不存在的另一半想着赛诺偏深色的肌肤像是流淌着的上好的蜜。

    僵持的二人终于有了新的动向。大风纪官似乎终于认出了知论派的书记官,虽是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耐烦,却用力把艾尔海森往帐篷深处扯去。

    帐篷口的帘幕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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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无端的热意缓慢地袭来时,赛诺几乎愣住了。位高权重的大风纪官忙于调查贿赂、制裁舞弊、缉拿走私,肯在闲暇时多关注一分七圣召唤已是全部的心神占据,再没有空余去记住自己的汛期。

    有些手忙脚乱地在帐篷口布置下元素力的屏障,确保将要散发出的绝大部分的信息素都将被滤在帐篷内,他又去翻找特制的中和信息素气味的药剂。虽然是临时的住所,食水倒是充足,只要一个人度过这难捱的几天就好……

    澄清的碧绿色药剂被妥帖地存放在广口试剂瓶里,磨砂玻璃塞擦过瓶体,发出干涩的声音。移液管中透明的药剂在复合元素灯下透着清亮的翠绿色光芒,一如那双温和的眼睛。

    高热慢慢地自身体内部升腾起来,长于持握武器的手操作也不再稳定,勉力克制地抓握却不慎折断了移液管,半截玻璃管体歪斜地躺在地上,翠绿的液柱自断口逃离,很快在地毯上洇成一团。

    提纳里。赛诺迟钝地想着这个名字。中和信息素的药剂、改变信息素特征的药剂都出自对方之手。着实是专业且高效的,但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苦涩。

    他曾无数次地与那双翠绿色的、带着笑意的眼睛对视。初见陌生的、面对请教问题的同学时友善的、得知他是风纪官时带着惊讶的、一起探讨学术问题时兴味盎然的、听到他的冷笑话时略带无语的、缔结亲密关系时喜悦的翠绿色眼睛,像雨林中萌发的新叶,刻印在他行走在金色沙漠的梦中。

    结党营私的嫌疑洗清后,他本该径自离开。长长绒耳的耳廓狐却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他带来的学术问题。于是早已毕业的胡狼紧急调动了全部脑细胞回忆从前所学,好不容易找出与生论派交叉的课题,却不想一下打开了对方的话匣子,仿佛找到了学术道路上的知己。确实是大胆而又有实践价值的,赛诺一边听,一边暗暗地肯定着。而提纳里已经是觉得两人一拍即合,俨然是要成立课题组邀请赛诺进行共同攻坚了。在耳廓狐期待的目光下,胡狼不知怎的就交出了通讯方式、又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进度。

    由于自己在学院内走动得过于频繁,各学派的学生们精神高度紧张了好一段时间。也是因此,在课题已经进入正轨时,提纳里听到那些风言风语后向他求证大风纪官的身份时二人都哑然。风纪官+学者的组合看起来不伦不类,而提纳里却说看到他时只想到素论派的荣誉毕业生。没有畏惧也没有疏离,仿佛他积攒的威名遇水则溶,溶进提纳里带着清浅笑意的眼睛中再也找不见。

    在一起做实验的很多个夜晚里,他渐渐闻到提纳里身上沁出的月莲的信息素清香。香远益清,和身边的人一样清正柔和。如果药剂一直熬煮到深夜,他也会在实验室里过夜。安静地看着炉火上沸腾的试剂时,蒸煮的热度让他以为自己的信息素也一起蒸腾而出,除了咕噜噜的气泡之外没有人说话的宁静氛围让他有些紧张。于是他开始给提纳里讲冷笑话。一个一个的冷笑话像彩色的泡泡堆叠在一起,淹没了提纳里,让对方的表情从不知所措变得忍无可忍、无可奈何,长长的耳朵也倒伏下来被主人捂住,赛诺一边为自己的冷笑话功力还不够感到沮丧,一边因为提纳里生动的表情心中窃喜。太过安静的话,杂乱的心音恐怕也会被那双灵敏的大耳朵捕捉去,那样恐怕已经不是冷笑话能够活跃气氛的地步了。

    记不清是从怎样的夜晚开始,耳廓狐的脑袋可以自然地埋在他的颈侧,尖锐的犬齿离腺体很近,但他却并不慌乱,反而带着玩笑式的期待。第一次接吻时提纳里的脸红得像东方的绝云椒椒,虽然自己脸上的温度也接近向阳面被暴晒的沙丘,但赛诺第一次庆幸自己深色的肤色能够遮掩一二。

    提纳里墨绿色的鬓发扫过他的肩胛,轻微的麻痒感在他的心中蜻蜓点水地拂过。他拥住提纳里的肩膀,弓箭手强有力的臂膀上覆盖着一层流畅漂亮的肌肉,在黑暗中他看不到,用脸一寸一寸地摩挲,感受到肌肤传递过来的温度和悸动。

    和提纳里的亲密关系带给了他很多新奇的体验。除了丽莎外,第一次有人仔细地品评了他的信息素,费心劳力地制作了修饰信息素构造的药剂。第一次收到七圣召唤的卡牌礼物,第一次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入睡,第一次紧紧牵住别人的手,第一次和别人交换呼吸,第一次给予了对方身体。在雨林的潮湿与闷热中,失神的他听到自己压抑着的破碎的喘息从大漠的另一端传来,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瘠薄的土壤上,与润泽的、由仁慈的草之神明带来的雨水汇合。耳廓狐一反常态地展现出狩猎者的压迫感,咬住他的后颈不松口。腺体被锋利的犬齿刺穿,与战斗中所受的伤相比,这点伤口甚至不值一提;然而另一个人的信息素顺着唾液入侵,腺体敏感得又酸又疼,让人不敢轻举妄动。月莲的香味流进了血管循环在身体中,而他沉溺其中。

    他或许确实不善言辞。没有正式的告白,只有在对视中互相确定的心意。在亲密的举动之前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逐渐变得更亲近后他又觉得无法言说这样的心情。在这时,提纳里对他们关系的缄默也是在克制自己吗?他不知道,也许不会再有机会知道。

    那几年的记忆像是高纯度的糖浆,对着阳光看找不到一丝杂质。但如今去看时却已经凝结成块,超过了保质期,回味时掺杂着奇怪的苦味。提纳里不喜欢学派争斗、更喜欢查探雨林,背负着与死域战斗的使命。森林正在变得虚弱。于是独属于他的提纳里离开了,成为了化城郭的巡林官。

    他本该无一丝怨言。是更适合对方的选择,经过慎重的考虑,拥有着自己的默许;提纳里一向温柔而细致,临行前熬制了大量他可能用得上的药剂,一排一排地密封在木箱中,如缱绻的箴言。

    化城郭离须弥城并不远。在沙漠时他在心底反复咀嚼着提纳里的名字,来须弥城述职时却近乡情怯似的看着那条道路驻足不前。提纳里寄过来的信件每一封都被抚平了褶皱,反复读到纸张的边缘被磨毛,最终烦躁地决定带着手信去看望科莱。

    他们这样究竟算什么呢?正式的关系没有起点,也不知道终点在何处。在不被月光照亮的深夜中,雨林中巡林官的帐篷里,元素灯也低垂了眼睫,信息素缓缓注入后颈时眼前是涣散的白光,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地时已失去了温度。提纳里越是关心他的身体情况,越是温柔细致、或是态度强硬地指责他不爱惜身体,赛诺越是感到恐惧。

    爱意会使人软弱。在天还没亮时,不顾柔软尾巴的挽留,他已经早早踏上返程的道路;因为他担心无法抑制住想要留在化城郭的欲望。如果他不拘泥于给自己制定的守则、卸去大风纪官的职责,也许他能再次露出一个轻松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可是他并不允许自己那样。

    他总是忙得忘记了——他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刻意的遗忘——汛期;而这种特殊的时期于他而言也没有特殊的意义,只是需要避开与他人接触几天。于是越来越多地,他一个人苦闷地忍受着汛期,回忆着他们最好的时候,回味着过期的糖块。然而就算是变味的糖也越用越少,直到拆开包装纸仔细嗅闻也感受不到一丝甜味。临时标记弱化得几近虚无,他后颈的腺体上一次尝到甜美的月莲芬芳已经是半年多以前了。

    无可抵抗的热意最终还是蔓延到了全身,高热让赛诺的视线变得模糊而扭曲,他像被太阳熔化的沙砾。

    带着帕蒂莎兰新蕊般郁香的酒味便是在这时接近的。酒香醇而烈,又停在帐篷口,赛诺绷紧了身体,他不能容许陌生人对这样软弱状态的他的窥伺。大风纪官不需要弱点。

    在感知到其它元素破坏了门锁时,汛期的晕眩和被窥探隐私的不适令他感到暴怒。“滚出去。”他一字一句地呵止着无礼入室的访客。

    他想要去够到床褥边的长杖,但他失败了。从指尖逸散出的雷元素力变成零星的电火花,击穿了毛皮地毯,带来淡淡的蛋白质焦味。他倒在地毯上。贸然来访的是一位强大的Alpha,他没有一刻像此时这样深切地意识到。如同飞溅的水进入油锅,他的信息素暴沸起来,全身都在隐隐作痛,后颈更是涨得发疼。

    但要让他屈服于纯粹的性别支配下也并不是一件易事,赛诺趔趔趄趄地走向了这个无耻的不速之客。

    来客似曾相识。黑绿色的衣服……白色的头发……翠绿中镶嵌着一抹虹色的菱形瞳孔……赛诺艰难地辨认着。书记官……艾尔海森?

    也许是时候给过去画上一个句号了。知论派的人虽然惯会玩文字游戏,但艾尔海森却以分析理性著称。他不喜欢艾尔海森。这个男人仿佛从疑点和谜团中诞生。但是,如果只是想追求肉体上的交易,那么「邀请」艾尔海森也不算太吃亏,毕竟对方身居「要」职,还是许多人的大众「情」人。赛诺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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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腰好细。艾尔海森理性地想。

    当然,这种看一眼就知道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书记官进行装模作样的分析,但是赛诺低垂着头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时,视线无可避免地从瘫软的兜帽耳朵流淌下来,沿着长长的紫黑色飘带和白发,倾泻到劲瘦的腰身那两个浅浅的腰窝上。也许他应该择日提交一份敦促规范风纪官衣着的提案,讨论过于暴露的衣着扰乱风纪的潜在可能性——尽管一经提出就会因为维护沙漠民族服饰传统性的需要而被驳回。

    在Omega进入汛期时,如果实在处于恶劣环境,没有已经结番的Alpha伴侣、缺少必要的抑制剂、Alpha监护人不在场,可以由身边的Alpha进行人道主义的临时救助,但必须绝对尊重当事人的自主意愿。为了抑制不良行为、维护性别权益,Omega权益法对于进入汛期的Omega进行严格的保护。临近的Alpha有义务为汛期的Omega提供部分生存上的支持,确保其不因为脱水、饥饿和得不到信息素的高热而死亡。

    赛诺并不是那种轻易把自己置于险境的Omega。至少不该有汛期的生存压力。那么自己并没有需要履行的义务——但是如果请求Alpha的帮助是当事人的个人意愿,情况就另当别论了。显而易见的,这种结果于他有利,那么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把高热中的大风纪官搀到床上去颇费了一番功夫。可能是贪恋Alpha的信息素,赛诺两只手都紧紧抓着艾尔海森的胳膊,把他扯到身边后就不让他再动。如果不是姿势不适合发力,也许胡狼会跨越物种,会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这个移动的信息素发散器。

    酒的味道......赛诺不喜欢酒。酒精会影响他的判断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没有尝试过。在兰巴德酒馆他也曾仔细分辨过那些酒水的味道,劣质的、精酿的、果味的、起泡的,每一种都直冲他的天灵盖,让他倏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艾尔海森的信息素闻起来就像是十分昂贵的酒水,醇厚又带着偏冷的清香。久旷信息素的身体叫嚣着要索取更多,赛诺几乎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才不让自己在艾尔海森身上乱蹭。紧密的肌肤接触固然很好地缓解了身上的燥热,但本能已经不断催促着他进入下一步。

    信任的依偎虽然很温馨,但此刻稍有些不合时宜。这个姿势根本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艾尔海森啧了一声,摘掉代表着权与力的胡狼头兜帽,撩开后颈的长发,快速又精准地咬了上去。他注入的信息素很少,甚至不足以完成一个临时标记,但却让在抗拒和顺从中徘徊的大风纪官瘫软了下来。

    ……不一样。提纳里咬他的后颈时总带着点平日中绝不会显现的孩子气。耳廓狐用不上的捕猎技巧全部贡献给了他,做一次下来后颈总是被反复刺穿,留下深深的牙印之余还带着血丝。索性有兜帽和长发的遮掩,他从来都放纵提纳里留下青红交错的印记。他恐惧又迷恋腺体被刺穿的感觉:细微的疼痛过后,滚烫的信息素流进血管,在他的血液中进行着剧烈的化学反应,成为他被另一个人掌控的标志。艾尔海森的啃咬简直就像教科书里定点定量的精密实验,敏感的后颈皮肤被划开的那刻,久违的狂喜骤然袭击了他。即使只是微量的信息素入侵也令他溃不成军。他被汛期击败了。

    赛诺被半扶半拎地放到了床上。腰带和拉链清脆的响声后,他微微眯起眼睛,感受到对方放在他脸旁的性器。艾尔海森一下一下地鼓励性地摸着他的头发。男性的、味道,微微湿润的顶端夹杂着信息素不明显的酒味。

    赛诺低下头舔了舔,随即尝试着含住它。他的口活很差劲,除了控制牙齿不磕碰到之外,就只会努力地想要接纳整根柱体。无处安放的舌头在柱身上游走,舌根挤压着敏感的龟头,倒也不失为一种青涩而热情的招待。

    太大了。少年Omega的口腔与处于性兴奋期的成年Alpha的性器毫无尺寸的匹配可言,就算嘴里被塞的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涎水都不住地外溢,这柄巨物也还有一多半露在外面。几次尝试未果之后,赛诺就不再试着把这个庞然大物吞得更深了。

    但是艾尔海森认为还有探索极限的可能。梳理着赛诺长发的手停在了后脑勺处,不容置疑地将小胡狼的脑袋按了下去。

    “呃...咕...唔...!”含混不清的声音,是食道也被入侵的赛诺发出的抗议。咽喉轻而易举地被占领了,恶心感传递到大脑、又反馈给胃袋。喉口徒劳地蠕动着要把异物排出,却只是给入侵者做了无上的按摩;而它甚至还在推进。

    要、窒息了。呼吸的节奏被打乱,在他两眼都泛起水汽时,艾尔海森终于大发慈悲地抽了出来。就算得到了这样卖力的招待,这柄凶器依然没有交代。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赛诺咳了几声,只觉得下颌张得太久,酸胀不已,咽喉更是火辣辣的,胃部都反上酸来。提纳里从来不会要求他用嘴做,偶尔兴起也都会乖乖交代给他,还会非常羞涩地向他道歉。而他又吞又吸了半天,还做了反人类的深喉,艾尔海森甚至都不射一次,已经不仅仅是难伺候了,简直是小气。他扭过头去,用行动拒绝这根性器。

    服务了一半被拒绝,艾尔海森也并不恼怒。在他的预想中,Omega的身体应该已经放松得足够柔软、足够湿润,能够容纳他而不会受伤。事实也正如他所想。隐秘的入口已经湿润不堪,塞下好几根手指也不成问题。把消极怠工的Omega翻过身,细痩的腰上不含一丝赘肉,此刻正是享受之时。

    被摆成背后式时赛诺就感到了不对,然而高热的身体连推拒都无力。骇人的性器一寸寸推进时他感到一阵被剖开的钝痛——就算是汛期,隐秘之处没有经过完全的扩张还是难以承受如此巨物。好涨……还有点痛。赛诺呆呆地想。他被握住了腰部,进退不得,感觉自己就像小孩子手里的木雕玩具,被人随着心意弯折成合宜的角度。内襞的软肉被一点一点擦过去,虽然拼命收缩,想阻止敌人的进攻,然而遇到如此强敌,抗拒的紧缩也像是讨好的吸吮,无微不至地亲吻着开疆拓土的肉棒。

    “…别绞了。”艾尔海森拍了拍身下人的屁股,示意对方放松。进出并不是那么顺利,对方的身体紧紧地咬着他的性器,温暖紧致得让他疑心这是不是在开苞。这是多久没找过Alpha了?总归不是自己的问题,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扩张不够、也许是因为年纪尚轻——赛诺他、应该成年了吧?——艾尔海森不确定地顿了一下,毕竟印象里赛诺担任风纪官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无论如何,插在别人身体里再来考虑这种问题实在是有些无耻。

    “那你先出去。”赛诺哑着嗓子说。他难受得都快软了。艾尔海森的性器实在是出乎意料,他好奇对方会不会狎妓、或拥有一些情人,这些人都能承受这种东西吗?简直是令人肃然起敬了。感觉到那巨物慢慢抽出去一些,他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匀,对方却来了出乎意料的一顶,直撞得他眼前发黑。他刚想质问这是在干什么,话语却在一连串的顶弄下支离破碎。理智上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巨物冲撞,肉体却擅自兴奋起来,分泌出一小股一小股的体液,让抽插变得愈发顺畅。

    醉鬼们的黄色笑话里都会提到“越大越好”,然而今天赛诺亲身检验了这种说法的不可靠性。虽然长度还在接受范围内,但这犯规的性器每一次横冲直撞时都带起隐秘的、连绵不绝的胀痛,连带着被填满的充实感,体验怪异到无以复加。赶紧结束吧……赛诺皱着眉头忍耐着。

    突然他半硬不软的前端被握住了。“难受?”背后的罪魁祸首带着淡淡的疑惑问道。赛诺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家伙说一些什么和大贤者一样的废话。接着罪魁祸首就开始认真地给他做手活。艾尔海森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肤色白皙,作为书记官有一些抄写的软茧,但和惯用单手剑磨出的剑茧相比就完全可以忽略了。现在,这只抄写过无数学术瑰宝、签署过须弥城高级文件的手正在上上下下地、很有技巧地为他服务。

    汛期的身体十分敏感,赛诺没有坚持多久就交出了第一次高潮。他模模糊糊地看着这只手沾着他信息素的手,感到有些羞赧。而对方的性器再次讨伐他的后穴时,他几乎是惊恐地发现、连胀痛也化成了细密的快感,粗壮的柱体轻易地擦过软肉中所有敏感的部分,才几下他就爽得两眼翻白。

    高潮过后,不自觉放松的Omega终于能够乖顺地吞吐着超规格的性器,偶尔泄露出的呻吟也甜腻起来。只是随意地鞭挞着后穴,就能感觉到穴肉热情的挽留和腔道内淫水的沐浴。交合处一片泥泞,香辛与酒彻底糅合在了一起。

    完全承受不住……又要去了……明明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后方顶撞带来的甜美的快感却不断累积,要再一次地超过阈值。赛诺愣愣地看着地毯,他已经完全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全靠艾尔海森掐住腰部才没有整个瘫软在床上。而感受到艾尔海森擦过身体深处的那个隐秘的入口时,数倍的酸软轰炸着他的神经末端。

    怀里安安分分挨草的小胡狼突然用力地挣扎起来,稍微一想艾尔海森就知道自己顶到了哪里。包含坏心地,他压制住对方乱动的身体,对那一处发起了猛攻。生殖腔的入口还没有打开,但这样的撞击已经足够刺激,他感受着赛诺一阵一阵的痉挛,内襞无节律地翕张和绞紧,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浇淋在他的龟头上。

    下腹又酸又麻,过电的快感在全身乱窜,但这些都不是重点,粗大的性器顶撞着生殖腔的入口,欲破门而入,这样的概念甫一形成就令他感到恐惧。“成结…不可以……”他是被情欲冲刷着的小舟,载浮载沉中挣扎着喃喃道。大抵每个Alpha都对能够完全标记和占据生育权有着彻底的迷恋。提纳里也喜欢顶那里。他的小男朋友的性器不如艾尔海森的粗壮,却因为种族优势而更长,能轻易抵到结肠口,照顾到这个入口也并非难事。但提纳里的动作温柔得多,撞击生殖腔的酸胀更像是性爱中的一些心照不宣的恶趣味,是全糖花茶的柠檬汁调剂;艾尔海森则不同,巨大的性器每一次在生殖腔口逡巡时,都带给他将要被完全标记的惊恐。进去的话…不能接受……大风纪官此刻已经完全丢掉了自己的头脑,也顾不上艾尔海森是否真的会干出违法犯罪的事情,不管不顾地催动了雷元素神之眼反抗。

    艾尔海森一惊,少许草元素力附着在周围,瞬间打出了超激化和蔓激化。草元素和雷元素的碰撞爆发下,浓稠的精液喷发在了腔体深处。赛诺闷哼一声,艾尔海森给他挂的草让雷元素成倍地爆发,全身的敏感点都仿佛被击穿,过高的快感跨越了不应期,前端颤抖着滴落一滴滴稀薄的精液。他又高潮了。

    他终于挣脱了艾尔海森的怀抱,倒在地毯上,汗水、淫水、双方的精液、还有一些不知道混杂着什么的体液残留在身上,浑身狼藉不堪。汛期的高热在得到Alpha精液中的信息素后缓缓退去,但身体的空虚和高潮长久的余韵依然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如果和艾尔海森再来一次的话,总觉得会再也走不出这个帐篷了。

    “提纳里……”能不能来接我走。赛诺蜷缩成一团,不太清醒地呢喃着。艾尔海森把他压在地毯上时他的瞳孔收缩了一瞬,还是决定接受现状。

    在须弥城的太阳升起之前,他们还有很充足的时间。

    …·…·…·…·…·…·…·…·…·…·…·
    在第一缕阳光穿过巨大的枝叶照耀净善宫的彩窗之前,艾尔海森就踏上了去奥摩斯港的行船。神明罐装知识……是他此行志在必得的目标。但愿最后前来追查的不是被他好好折腾了一番的大风纪官才好。回想了被他草草擦洗后裹在新被单里的、遍布着凄惨的爱痕的赛诺,艾尔海森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心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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