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來到Alban身邊後,Sonny深刻感受到他是被寵愛包圍的孩子,他的所有要求都能夠被滿足,但Alban並不驕縱。
他只是愛撒嬌,做任何事情都喜歡跟Sonny一起,老實說沒有給他人帶來麻煩。
「我想要讓Sonny幫我穿衣服。」
小少爺的要求透過女僕傳達給管家後,隔天一早,Sonny便端著衣服穿過Alban的起居空間,來到了他的寢室門口。
叩叩,金色的圓環手把在厚重的雕花木門上敲擊。
「少爺,更衣的時間到了。」
「好……」
Alban的聲音聽起來還沒睡醒,他坐在床邊,兩隻白皙的小腳自然垂下還碰不到地板。幾根頭髮朝天飛起,揉著眼說早安。
好想揉揉他的頭髮。Sonny忍住這種衝動,搬過腳凳將他牽下來,然後開始換衣。
細膩的絲綢睡衣從他的身上被剝下,Sonny謹記著女僕的叮嚀,一絲不苟地替他換上白天的裝束,最後不忘打理好那頭過度自由的頭髮。
「Sonny!」直到此刻Alban才真正清醒過來認出眼前的人。
「早安,少爺。」
Alban突然安靜下來看著他。
「是哪裡不舒服嗎?或是我剛剛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Sonny的語氣帶著一絲緊張。
「沒有沒有!我只是看見你笑著對我說早安,覺得你笑起來好好看哦。」
小少爺的喜愛砸得他暈頭轉向幾乎要忘記接下來的工作。
「謝謝少爺,您的笑容也非常可愛。」Sonny低下頭,不敢讓他瞧見自己眼中的喜悅。
Alban摀著臉,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但、但是我的笑容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讓你得到的,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還不等Sonny回應,Alban繼續接著說:「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不行。理智上Sonny應該拒絕,一位家僕不該被主人這樣稱呼,但情感上他只想答應Alban的所有要求。
「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您可以稱呼我任何您想的。」
「太好了!我會小心不讓其他人聽到的!」
於是Alban踮腳湊近他的耳邊,小小聲地喊他哥哥。
Sonny心想,沒有人能夠拒絕如此可愛的弟弟,至少自己沒有辦法。
※
Sonny的出現滿足了Alban對「哥哥」這個角色的情感需求,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就算是親生哥哥也沒能給他這麼多的關愛與陪伴。
某天,Alban的其中一位親哥哥讓人送來了一隻寵物鳥,他迫不及待想拿給Sonny看,捧著鳥籠快步走回起居室。
他抱著鳥籠像是獻上寶物一樣,「哥哥你看!是小鳥!」
Sonny笑著接過,小心地將鳥籠放在桌上,「小鳥很可愛,但下次走路時要慢一點,如果您摔倒的話我會很擔心。」
Alban抬頭讓Sonny幫他整理歪掉的領結,「我知道了,我聽哥哥的話!」
叩叩,有人扣響了沒有闔上的外門,管家站在門口喚了Sonny的名字。
我闖禍了,被管家聽到了。Alban原本開心的小臉瞬間蒼白,Sonny扶正他的領結,無聲地對他說「沒事的」。
隔天早上,幫Alban更衣的人換回原本的女僕,他不敢問Sonny去哪裡了,因為害怕讓他遭受更多的懲罰。
又過了一天,Alban早早就清醒坐在床邊等著,終於等到Sonny。
「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他一見到Sonny便忍不住哽咽,「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叫你了……」
「沒事的,是我不夠小心沒有注意到。」他走近Alban面前,腳步比往常緩慢一些。
原來看見他傷心是如此難受,比自己久跪受罰還難以忍受。
「我說過您可以稱呼我任何您想的,您永遠不需為此感到愧疚。」
小少爺連哭泣都只敢小小聲地哭,輕輕地喊著哥哥,像是怕再驚擾到其他人,又委屈又可憐。Sonny終究忍不住將他摟進懷中,小心翼翼地擦去他止不住的淚水,想著該如何不再讓他難過。
他湊近Alban的耳朵說了些什麼,終於讓人破涕為笑。
他說:「弟弟別哭,哥哥會永遠陪著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