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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东非大裂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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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东非大裂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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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侑♂×北♀,北单性转,私设众多
    ★角色我流,请勿代入原作

    【侑北♀】一路以来2012
    三月的天气还带着料峭的凄冷,风裹着春寒吹进教室,轻轻拂起窗边人金棕色的发梢。

    “你不去要纽扣吗?”宫治头也不用抬,就知道他的兄弟此刻肯定落寞地注视着窗外,注视着窗外刚刚参加完毕业典礼的三年级生们。

    ——或者说,注视着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宫侑的嘴唇翕动几下,下意识地想要回头跟兄弟顶嘴,但他最终还是归于沉默。

    “……已经被要光了吧,”他的眼皮失落地耷拉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良久才开口,“我刚刚看到好几个女孩子去要纽扣了,她在同性后辈里好受欢迎。”

    “可不止女孩子,”宫治毫不留情地挑明了他不想面对的事实,“队里那几个一年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听过他们说要去和学姐告白。马上毕业典礼结束,她和阿兰哥他们会回体育馆那边跟部员告别。”

    宫治换了个姿势,把牛奶的吸管咬在嘴里,看似漫不经心地说:“这样的时机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像是在敲打宫侑的心,他的手指捏紧了窗沿,血液涌上大脑和脸颊,心跳鼓噪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宫侑承认双胞胎兄弟永远是最懂得挑衅自己的人,一瞬间他真的有了去表白的冲动——

    这样的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因为前辈就要毕业了,而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将只停留在“一个颇有实力但很容易骄傲自大的排球部的后辈”上。这不是宫侑想要的结果。

    他想向那个人伸出手,对她说出那句藏在心底一整个高二的:我喜欢你。

    但压抑久了,沉默就已经成了天性,宫侑很快冷静下来。这一年来他有无数次离她比现在更近,而此前的每次冲动都以默然无声收场:他已经习惯了给自己圈画一个用自负和自责铸造的牢笼,此刻这牢笼仍然尽职尽责地禁锢着他。

    紧捏窗沿的手指稍稍松开,宫侑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难捱的情绪全部吐出。这时他看到人群里在意的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视线,抬头望向了教室这边。

    今天她没有束发,细软的发丝随着抬头的动作披散在风中,是恰恰好齐腰的长度。早春的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女孩从树荫中走过,她举起手中的毕业证书冲后辈微微一笑,鬓边滑下一缕长发,是宫侑不曾见过的柔软的模样。

    啊啊……宫侑愣愣地招手回应她,看着她在阿兰和其他三年级前辈的簇拥中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北学姐的头发……”他喃喃自语,久久不能回神,连治喊他去体育馆集合也没听见似的。

    “……原来已经有这么长了啊。”


    2011
    高一的时候,宫侑经常私下里埋怨球队的经理北学姐。他讨厌这个女孩一板一眼的性格,讨厌她平平无奇的外表,讨厌她名列前茅的成绩。

    但最讨厌的,果然还是她直言不讳的说教。明明不是队长也不是教练,只不过是个负责后勤的经理,却理所当然地在每次暂停和休息的时候一一点过队员们,指出他们的情绪变化和技巧缺陷,语气并不激烈,但无端叫人浑身发紧。因为这样的举动得到了教练和前辈们的一致默许,宫侑甚至一度觉得稻荷崎或许也不像展现出来的那样强盛完美,竟然任由一个小女生在队内作威作福。

    作威作福当然只是宫侑忿忿不平的夸大,事实上北只是客观准确地评价着队员,连训诫都算不上。

    宫治觉得阿侑和北学姐的纷争——不过,显然只是阿侑单方面认为有纷争——的起源是他们这些新生入部后的第一次分组对抗赛。宫家的双胞胎在初中时就已经名声在外,毫不夸张地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而侑也表现得不负众望,漂亮的传球和扣杀彰显着他骄傲的本钱。

    教练和前辈的赞赏、同级生的惊叹,对他们兄弟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但青春期的男生想在异性面前显摆简直是天性,宫侑接过北递过来的水壶,期盼着能从高中部的经理学姐嘴里听到哪怕一句夸赞。

    而北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二次进攻的动作太明显了,你明明可以伪装得更好。”

    她随即又补充道:“所有的动作都比平时更显眼。”

    不知是被看穿行为模式的不爽更甚还是被当面斥责的恼火更甚,宫侑握着水壶的手僵在半空,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周围的人也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盯着这边。

    有二三年级的前辈用“哎呀糟糕了”的语气窃窃私语着,不知是为谁感到不幸。

    北丝毫没有顾忌他感情的意思,将毛巾也塞到他手里后就想转身去找下一个队员。宫侑这才反应过来,匆忙喊住她:“喂,你说什么啊?你……”

    他咽下满腔不满,伸手去抓北的肩膀:“你能看穿我的动作?!”


    面无表情的经理学姐轻轻挣开他的手,把怀里的水壶抱得更紧了些:“平时不能,但今天可以。你太急于表现自己了。”

    太急于表现自己了……宫侑有些怔怔地收回手。稻荷崎是兵库的排球豪门校,说他对这里的排球部没有憧憬那并不现实。想在这样的强校里留下自己和排球的痕迹,从第一战开始——也许正是这种热情,让他在闪闪发光的同时也露出了破绽。

    但……

    “‘平时不能’,是什么意思?”他脱口而出,“我应该第一次在你面前比赛。”

    学姐浅色的眼瞳里映着侑的影子,她仿佛早有准备般开口,嘴角含着一点笑,声音却并无波澜:“不是第一次。从你还在野狐的时候,我就在关注你了,宫侑选手。”

    宫侑这个名字像在她齿间辗转过无数次,一音一顿地念出来,如同魔咒一般将名字的主人困在原地,而施咒的女巫坦然转身离去。

    “……什么啊……”在她走开好几步后,宫侑才半是羞恼地抖开毛巾,在众人飘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中把脸埋进去。

    “早点习惯吧,”一直在围观的阿兰此刻终于走过来,他拍了拍竹马的肩膀,这样劝说着,“北她啊就是那样的性格,多相处几天就发现她绝对没有坏心的,而且说得都很对。”

    全国前五的王牌这样定性道:“她是很优秀的参谋,也是团队的定心针。”

    “但明明……”宫侑把脸埋在毛巾里,声音扬得很高,却被捂得闷闷的,“可以用更好听的话说出来吧!”

    “哈哈哈!”阿兰一巴掌拍在侑的背上,笑得很爽朗:“这也是北的性格啊!”

    宫治不知何时也站到了旁边:“阿侑太小孩子脾气了。”

    “你最没资格说我了!”


    2012
    在排球部的成员眼里,北和宫侑不对付,简直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北很会管理又总是直言不讳,而侑怎么看都是不会轻易服管教的人。

    “啊……超让人不爽啊,北前辈!”宫侑也确实总是这样抱怨着。

    宫治早就学会了敷衍他的吐槽:“都一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哈啊?被训话的时候连对上前辈的眼睛都不敢的人也好意思这么说吗?”

    “你只是想多看她一会儿才硬着头皮直视的吧。”治语气平淡地掷出炸弹般的话语。

    宫侑的嘴唇张开又合上,他瞪着自己的双胞胎兄弟,惊慌地失声许久才难以置信地开口:“有……有那么明显吗?……”

    “你指什么,你喜欢北学姐这件事吗?”宫侑惊恐定格的表情并不多见,治满意地欣赏片刻才继续说下去,“目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们大概都以为你是在故意跟她对着干。”

    侑沉默片刻:“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治垂着眼,“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双胞胎之前确实心有灵犀,你的情绪变化太明显了。”

    太明显……又是这个评价。他的破绽总是来自于爱意,宫侑泄气般瘫坐下来。

    治瞥着他这难得的样子,本想学着角名掏出手机录下来,但考虑到后果也许是又一场双胞胎大战,他最后还是按捺下了自己的手:“我一直想问,北前辈明明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宫侑长叹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别说了……”

    如果让宫侑评选自己的黑历史,那么“一边和阿治一起看AV一边为了掩饰羞赧而大肆发表自己的择偶观念”以及“在北前辈又一次指出自己的缺陷后忍不住顶撞她‘连我的托球都接不住的庸才才是废物,稻荷崎不需要靠一传吃饭’”一定可以名列前茅。

    在兄弟面前,侑不止一次吐槽过,北学姐身上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有的气质,活像比他活了二十年一样;她的脸蛋还算清秀,身材也称得上是匀称有致,本来青春自信就是最好的美容,可她总把头发紧紧盘在脑后、衣服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即使穿着运动T恤也老气得像是哪里来的教务老师,无趣极了。而宫治对此言论的看法是,阿侑再活二十年也达不到北前辈的境界,依然还会是一头脑子里只有排球的猪。

    北这样的类型确实从来不在宫侑的择偶标准里,甚至他自己也说不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学姐的感情从混杂着不服气的敬重变成了纯然的倾慕。

    可能是某次他突然发现,北学姐总是把水壶和毛巾第一个递给他的时候。为此宫侑还和宫治吵过架,因为治不屑地认为这只是他自我意识过剩才会对此想入非非。

    可能是某次北因为参加演讲比赛而换了发型的时候,虽然只保留了半天,但宫侑对那个半披发的造型念念不忘,以至于他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那时北的头发是刚刚好盖住胸前校徽的长度。

    也可能是某次休息时的点评总结,宫侑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因为心虚而乱飞,目光掠过北的鬓角,一不小心就盯着看得出了神的时候。北总是把头发梳得很齐整,但耳畔不可避免地落下了些许细软碎发,带出点符合年龄的少女气质来。他想到自己和旁边那头猪的头发都是偏硬的发质,稻草一样扎手,如果是北前辈的头发的话说不定很光滑很好摸……

    这样想着的时候,原本被勒令紧贴在裤子边线上的手指就忍不住动了动,指尖好像感受到了缎子一样滑的手感,捻一捻,黑色的发梢会散开,让人想起皮草上华美的鼬尾。这样一想的话北前辈的眼睛也肖似兽类,比鼬更有威慑力一些的……

    宫侑在幻想里抚过北学姐的眉梢,拇指的指腹轻轻压在眼角的地方,她并不受干扰,还是那样认真且不容抗拒地看着他,眨眼的时候睫毛擦过皮肤留下转瞬即逝的痒意。食指触碰到了耳垂,小指则微微弯曲,似乎能感受到颈动脉里血液在汩汩流淌,北的半边面颊都在他手掌的笼罩下,而那双兽类的眼睛仍波澜不惊地端视着自己。

    这显然是个有些逾越的幻想,事实上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回过神的时候北已经结束了总结。

    汗浸湿了手掌心,侑略显慌张地在裤子上擦了擦,对着她熟练地扯出"好好好我都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前辈你就先饶了我吧"的表情,被旁边的治在背后翻了白眼。评点的内容自然是一个字都没有记住,回忆起来的时候只能懊恼地想起北学姐看起来柔软但不服帖的鬓发。

    总之他喜欢上了北学姐,连自己都不知从何时起。他曾经耻笑过同龄人对情爱的幻想和沉溺,认为他们不过是没有找到愿意为之付出全部精力、奋斗一生的道路,而现在他却在自己打排球的前路上插上了名叫北的站牌,难以自控地妄想着在此驻足。

    但自负和自责把宫侑层层圈禁,一开始是那股天才的傲气让他不肯低头,后来积攒了大半年的底气想要在春高后表白,却因为他和治的急躁而输了比赛,面对赛后北学姐带着遗憾的温和笑脸,他又怎有资格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2012
    北曾经对宫侑说,“从你还在野狐的时候,我就在关注你了”,这绝非谎言或是夸大。

    从拿到手中厚厚的资料夹的那一刻开始,宫侑就一直魂不守舍。封面上写着他和治的名字,角落的落款则是一个小小的北。这是一本笔记,一本写满了宫家双胞胎从初二开始每场有记录的比赛的针对性分析,录像带另附。

    下午在体育馆的时候,北把它递给了侑。

    “纽扣已经没有了,用这个来补偿吧。”她把长发拢到耳后,轻轻地眯眼笑着,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

    宫侑曾经认为北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接触久了后就会发现她其实相当爱笑,只不过面对他时那张脸总是格外平静。

    这种区别对待让他在看见北轻松明媚的笑脸时微微晃了神,他不记得自己回了什么,反正不过是一些北大概已经听腻了的恭贺词和僵硬滑稽的90度鞠躬敬礼。

    当然还是没有表白。

    回到家后侑把笔记里的内容翻来覆去地比较,坚持认为自己比治的记录更多也更细致。

    治嗤笑:“难道不是因为你技术不如我,所以问题也更多吗?”

    面对兄弟的嘲笑,宫侑难得没有立刻出声回呛,他一条条拂过笔记上整齐的手写分析,字迹从青涩稚嫩到秀丽成熟,对主角的指代也在第三年从みやあつむ变成了あつむ,有时或许是写得快了,还会变成つむ,让他恍然有种亲昵的错觉。

    在宫侑不知道的无数个日夜里,北曾经对着电视屏幕一遍遍倒带他的表现,他的每一个托球、每一次步伐的跃动都在她眼底烙下深深印象。从需要倾尽全力去对付的他校强敌,到不让人省心的同队后辈,文字间流露出的逐渐温柔是宫侑鲜少见过的北的另一面。

    笛根九中学初三生的北在笔记里描述宫侑为“天才”,而稻荷崎中学高三生的北对他的评价是,“一个热爱排球的笨蛋”。

    指尖停留在这句带着调侃意味的评语上,宫侑伏下身子,把脸颊贴近北学姐的笔记。

    本来都打算放弃了……他眼眶微热,要闭上眼睛才能不让眼泪流出来。

    “为什么还要给我留下希望呢……”


    2012
    球鞋擦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尖叫,和排球轻轻坠地的声音比起来却显得格外平静。

    裁判吹响了终场的哨声,胜利的一方并没有多么惊喜,从对手露出第一个破绽开始他们就注定会赢,但应援席仍是尽职尽责地爆发出热情的欢呼。

    “那帮大叔真的好吵啊,不就是赢了第一轮吗。”宫侑低头擦着脸上的汗,小声嘟哝着。

    他的双胞胎兄弟敷衍地附和着:“因为这是我们春高惨败之后的全国第一战吧。”

    “哪有惨败?!阿治你说清楚!”

    宫治掰开宫侑乱挥的胳膊又顺势回踹了他一脚,刚想开口说话,望向看台的目光却看到了什么,他张开的嘴复又合上,转而用手肘捅了捅侑。

    “捅我干嘛?……”宫侑忿忿地顺着他的视线往看台望去,毫不费力地捕捉到了让阿治噤声的身影。

    ——也是让他念念不忘的身影。

    许久不见的北学姐不知何时来到了IT的现场,她端坐在应援席的前排,手里拿着和旁边阿兰哥同款的、花花绿绿的应援扇,正看着他们打闹。

    北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脸颊大约是因为匆匆赶路而泛着微红,银白色长发侧扎了一个低马尾,乖顺地披垂着,这一切让她看起来甚至比高中时期还要年轻可爱。她注意到了双胞胎的视线,举起扇子冲他们眯眼一笑,鬓边滑下一缕长发。

    宫侑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起北毕业那天来自树荫遮蔽下的对视,好像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还没变。

    那天在体育馆,北把笔记送给他后,也像现在这样坦然地抿唇浅笑着,她对侑说:“想做就去做吧,不要后悔。”

    这几个月来宫侑反复回想过北说这话的含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的话不过就是前辈对学弟的寄望,但看了笔记后,侑难以自控地妄想着,或许……北那时也在期望着什么,如果他伸出手要一颗纽扣,也许就能牵起学姐的手,而不是又一次咽下胆小鬼的爱意,任由她收起笑容,有些失落地离去。

    似乎直到现在,宫侑才懂得了北把笔记送给他的理由——从2009到2012,不止是侑的四年,也是北的四年。

    侑的心跳蓦然加快,又如同要撞出胸膛一般鼓噪。他望着应援席怔怔开口:“如果下一场赢了的话……”

    治打断他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话——双胞胎的心有灵犀在此刻显得如此重要——“下一场我们当然会赢,”治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但这就是你的决心吗?现在就能做的事情,非要等‘下一次’?果然没出息,难怪一整年都不敢表白。”

    “胆小鬼。”他给自己的兄弟下了宣判。

    “……虽然你是个蠢货,”宫侑把水壶砸到他身上,“但这次你说得没错。”

    宫治稳稳地接住水壶,难得没有反驳兄弟的辱骂,因为他已经转身跑走,动作急切得仿佛错过了什么一般。


    2021
    宫侑最近很苦恼。他在思考下次俱乐部对战的时候,要如何整治角名伦太郎。

    起因是角名把高中的一些视频做了个回忆合集放到了SNS上,于是已经有至少三百万人在线观看了他对着稻荷崎应援席上的一群大叔大喊“请、请和我交往,前辈!!!”的惊人事迹,且这个数字不断攀升中。

    老天爷,要知道当时反应最大的可是同样坐在应援席上并且也是前辈的阿兰哥!

    真正的主角,现在是纯素人的北学姐被角名贴心地遮住了脸,不过侑不用看视频也能回想起她的反应。
    莽撞的猎人踏入陷阱之中,女巫用了四年施下的魔咒,在此刻终于延迟生效。

    北就像初次冲突时那样,只稍稍愣了半秒,便早有准备般地绽开笑意,从嘴角攀到眉梢:“已经等你很久了啊,侑。”

    你终于对我伸出了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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