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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禾アオ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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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禾アオ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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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古代江湖pa

    ooc,没头没尾,不严谨,想在这里看到古代/江湖要素绝对会失望

    标题跟正文没什么关系(。

    江湖危险快点跑  “这使不得呀,怎么能脏了贵客的手…”

      “姑娘莫慌。”彰人温声宽慰对方,他自觉他在用这张笑脸还是相当有欺骗性的。“既承蒙贵府款待,我们也没有道理闲着,就让我们搭把手吧。”

      然而女子并没有被安慰到,仍然紧张地看向一旁把屠刀握在手上掂量的冬弥。他持刀的手是很稳、有架势没错,可怎么看怎么像个屠宰生手。这又不是他用惯的剑,他拿刀的动作这么危险,这要是切伤了手该如何是好啊?

      前几日彰人与冬弥行经此地,为抄近道走入山林,恰巧遇见有人遭山贼劫掠,便顺手把人救了。把惊魂未定的男子护送回家,男子家中上下知晓此事后热泪盈眶、对他们连连道谢。因天色已晚,热情地邀他们留下歇脚。盛情难却,他们便借客房住下了。

      后来得知他俩救下的男子是过几日就要成亲的准新郎官,彰人与冬弥答应邀请说好吃过喜酒再走,便多逗留了几天休整。因婚事接近,宅中人员出入、走动频繁,放眼望去都在各忙各的,闲不住的彰人与冬弥便混了进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于是便让他们瞧见了这户家的女儿,站在角落面对一头猪犯愁,无从下手。许是其他长辈忙于走动,任务交代到一半又有事离开,把她忘这了。

      冬弥眼前一亮,说他还没试过杀猪,撩起袖口便自告奋勇。

      毕竟是搭档已有时日的旅伴,彰人知道这位家风严谨的少爷童年欠缺,对种种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和跃跃欲试,也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奇思妙想,便也不拦他,只在一旁盯着、指导他动作。

      冬弥瞄准彰人给他指的位置,干脆利落手起刀落,猪只便在失血中没了生息。在彰人的指引下,冬弥顺利将受害猪放血去毛、大卸八块,该说不愧是传统武学世家出身,习惯了这把刀之后,刀刀下去,切口也是相当整齐漂亮。

      一身家传绝学被冬弥融会贯通运用在宰猪上,彰人心道此番场景被冬弥他爹见了,怕是要气晕过去。

      彰人突然忧心忡忡起来,冬弥他爹不会觉得他带坏了自家儿子,对他印象不佳、棒打他们鸳鸯吧?

      此时忙碌的妇人终于想起来关注这边,赶回来一看,惊恐地发现那干净矜贵、如同出尘仙人般的少年侠士,提着刀在干杀猪的活。冬弥自己倒是丝毫没觉得不妥,手中处理的动作从开始的生涩变得稳健,视线还时不时投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鸡只,显然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只。

      怎么好让客人干这些活?大娘和她女儿诚惶诚恐地将二人劝出了后院。

      再强行要帮忙恐怕只会让她们不自在,两人见好就收,转而散步到附近的街市去给两位新人挑礼物。这几日两人住得比客栈还舒心,即便他们解释救人只是举手之劳,这家人仍然坚决不肯收他们半毛钱住宿费,只得改为送礼聊表心意。

      要送的礼很快就挑好了。两人又在街上集市逛了一圈,瞧着天色尚早,便在动身回去之前,到茶楼歇歇脚。

      茶馆里说书人在滔滔不绝,两人寻了处角落坐下,喝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彰人见冬弥把地图摊在桌上看,随口问道:“想好下一站要去哪了?”

      “是有些想法。”冬弥指向地图上的某处,“恰巧顺路…如果彰人没意见的话,我想回家一趟。”

      当初他只因不愿走父亲给他安排好的路,仅凭一股冲动叛逆就不辞而别。与彰人相遇、经过游历四方的沉淀,如今的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和方向。无论能否得到理解,他也希望这份心情能传达给父亲知道,给父亲、也给他自己一个交代。

      彰人敏锐地察觉,冬弥在说完后突然变得有些沉默。冬弥不主动提起,彰人也从来无意追问冬弥的过去,但多少也对冬弥与他父亲间的龃龉有所了解。现在烦恼也无济于事,为了转移冬弥的思绪,彰人稀疏平常道:

      “我当然没问题。正好,我也顺便回家报个平安好了。”

      “这么说起来…彰人的家确实也在这附近一带。”冬弥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我们离家出走的时机也很巧。”

      彰人料想冬弥大抵是回想起了他俩初遇的时候,也不由地跟着会心一笑。

      东云家世代从商,与官家颇有来往,也算得家门显赫。然而彰人身为他们这一支的长子,对家业半点兴趣也无,三天两头就往江湖人士那跑,说要学武功去闯荡江湖。虽因家中阻拦未能正式拜师学艺,但时间久了,还真叫他钻研出了自己的野路子。

      东云家放不下心让彰人在外冒险,见管不动他,就另辟蹊径给他寻起了亲事,希望成家能让他安定下来。三天两头就有媒人上门,让一心向武无心儿女情长的彰人烦不胜烦,最后只好搬出自损八百的大杀器当借口:

      “我喜欢男的,别再给我找女子相亲了。”

      乍然得知彰人的性取向,家中上下大为震撼,连着消停了好几日。原以为目的就此达成、耳根清净了,然而彰人还未松一口气,他家人却适应良好,迅速重整旗鼓,转头就给他扔下重磅炸弹:

      “看看这家公子吧,明天就上门给你说媒。”

      看着朝他递来的男子画像,彰人没接,满脸难以置信。愣了半天,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只听绘名冷笑一声:

      “你可别说你的性取向其实是剑,准备迎娶你那把破烂铁剑当大老婆。”

      再继续推脱,说不准就要被强行绑去成婚了。彰人当即被吓得连夜带上他的“大老婆”离家出走,只在房内留下纸条,告知亲人:他们需要给彼此空间和时间来冷静一下。

      为防被发现后家里派人追来,彰人一刻不停地赶路,途中在城外偶遇一名被贼人包围的少年。

      一眼望去,最受瞩目的便是少年半深半浅的双色长发,再看他一袭宽松白衣,衬得他看起来纤细无力,像是哪家不谙世事的小少爷闯入了贼窝,即使腰间佩着细剑也只会让人觉得是装饰多于实用。

      面对胁迫,少年清冷的声音中是纯粹的不解:“你们并无残疾,有些功夫在身,为何要做这等勾当?”

      那伙贼人像是被少年油盐不进的态度逼急了:“娘的,少废话!想少受点罪就老实把值钱货都交出来!”

      彰人没有犹豫,正要折返回去救人,却发现他所认为的柔弱少爷压根不需要人救。剑影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伙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将他们悉数击倒,行云流水的身法让彰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明白了少年不需要帮助,彰人便收回了拔剑的手,他对这些贼人的下场也没什么好奇心,转身继续闷头赶路。

      剑重新入鞘,冬弥抬眼望向彰人远去的背影,他其实看见了这位路过的好心人想帮他的意图,可惜走得太快来不及道谢。

      乌云逐渐在上空聚集成片,眼看就要下雨了,彰人估摸着自己已经跑得足够远,便就近找了间客栈,要了一间房。彰人领了钥匙正要去找自己的房,却听见身后传来他有些印象的嗓音:“您好,我需要住店。”

      约莫是被老板告知没有空房了,少年的语气有些失落。

      “这样啊…多谢。”

      彰人回过身,鬼使神差地叫住了转身欲要离去的冬弥,问他要不要跟自己挤一间房。

      彰人此次出走没有任何计划,漫无目的的他,遇上了同样没有方向的冬弥,两人皆认为与彼此有缘,于是一拍即合,结伴开始踏上他们周游各地的旅途。

      他们路见不平一同行侠仗义,与能人异士交流切磋,亲身走进体会各地各异的风土人情。路途中的所见所闻,都被冬弥写成了游记,把珍贵的记忆化作文字留存下来。偶然结识的书斋老板很欣赏他们二人,为表交好的意向,问了二人意见,便自掏腰包替他们将游记出版成册。

      本来写游记只是冬弥闲暇时的自娱自乐,实际更像是写得不那么勤的日记,他本人也不觉得笔下的这些流水账会被人看好,然而在出版后却得到了出乎两人预料的反响。

      ……同时也因为笔者与他搭档隔着书页也能品出味来的深情厚谊,冒出了许多以二人为原型的创作话本。

      正如此时,两人正饮茶闲聊,门口说书先生那边讲,彰人也就跟着听了几耳朵,越品越觉得不对劲。

      直至那话本里的主人公小橙跑遍整个大陆,终于追回因误会失意离开的爱人小蓝,小蓝不愿听小橙解释,在推搡挣扎中被小橙压至身下,精致柔顺的双色长发于地面散开…

      至此彰人还不听出原型就怪了,他猛呛了一口茶水——怎么又是这种俗套故事!虽然他不介意他们的关系人尽皆知,但当面听这种奇奇怪怪的剧本编排还是过于刺激了。

      “彰人,突然怎么了?”

      彰人埋头咳呛,头顶传来冬弥藏不住担忧的询问。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缓了会儿,道:“不,没什么…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参加婚宴吧。”

      宴席上主人家与来客们都很好相与,敬酒话家常,气氛热络。贺过新郎,礼也送出去了,两人明早便要启程,故而并没有留到最后,先行回客房睡下。

      次日晨起,冬弥先一步收拾好了他们的行囊。彰人昨夜给他挡了好些酒,喝得有点多了,现在才从榻上下来。

      等待彰人梳洗的间隙,冬弥倚在窗边,一边吹着清晨的凉风,一边在稿纸上洋洋洒洒这几天遇见的人事物,以及昨日的杀猪心得。

      当彰人整理好自己,神清气爽地回房,冬弥也正好落下最后一笔。收起纸笔,接过彰人递来的行李,告别热心接待他们的这一家子,两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入了城门,两人面朝阔别几年、既熟悉又陌生的家乡驻足半晌,就在人来人往的街口暂时别过,各自回家办事。

      彰人临别前不放心地补了一句:“要是你父亲为难你,可以来我家找我,不必顾虑。”

      冬弥莞尔,轻轻碰了碰彰人的手,让彰人不必为他担心,他会处理好的。

      彰人在冬弥面前是自信满满,可事情轮到他自己身上,又似乎不是这么回事了。

      虽然偶尔也有寄去家书证明自己还活着,但不辞而别这么久,彰人总归还是有点心虚的。他觉得空手进门好像不太好,特意绕道买了些亲人爱吃的,结果磨磨蹭蹭来到家门前提着大小袋迟迟不进门。

      他没想好怎么开口。

      彰人一直在东云府外徘徊张望,新来的家丁没见过他,差点把他当成可疑人物报官。还是他姐收到下人上报,到门口一看,才把他逮了进门。

      “还不进来干什么?忘了自己家在哪?”绘名毫不客气伸手,从彰人手里的大小包摸出一块饼,边咬边数落他。

      绘名的态度倒是帮彰人找回了熟悉的归属感,真是一点没变。于是转头就回呛她的抢食行为:能不能在家里也有点千金大小姐的样子?

      彰人回家是临时起意,母亲见了他是又惊又喜,本来在忙生意的父亲收到消息也赶了回来一起用晚饭。饭后母亲拉着他的手叨叨絮絮许久,聊了他离家期间发生的变化,本来好好的,不知怎的又扯到要给他相亲。

      “不必了。”彰人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这次我回来也是想说这件事。”

      “我…已有心仪对象。”

      他明明很认真,抬头却见绘名眼神里写满了质疑,视线瞟向他手边那把剑,彰人额头狂跳,深感无力:“是人!男的!”

      当三人问起对方身份,彰人又不愿直说:“他的身世家庭可能比较复杂…”

      绘名看他扭捏的样子,丝毫跟她印象中的弟弟不搭边,不免严肃起来:“你老实回答,他…不会是什么朝廷要犯吧?”

      这离大谱的猜想令彰人陷入一时沉默,他母亲见了他的反应更紧张了,往更坏的猜:“难道是敌国奸细——”

      彰人赶忙打断:“当然不是——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

      与此同时青柳家。

      冬弥不愿过父亲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人生,终于在某日下定决心,留下信件告知家人他要去找寻自己的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时隔多年,父子俩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春道只是合眸轻叹,没有再对他的抉择置喙。

      他看得出冬弥此番游历归来的变化。孩子长大了,外面才是属于他的那片天。

      直面春道之后,冬弥才发现心理压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他的父亲再也不是记忆中无法违逆的威严形象,他首次从与春道的对话中获得了寻常人家父子的感觉。

      谈话气氛比他预想中要好,冬弥犹豫片刻,还是把和彰人的事也一并说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东云家…”

      春道第一反应不是儿子喜欢男人,而是下意识在脑内过了一遍东云家的立场和利益纠葛,确定跟他们家没有冲突。

      “您…会同意吗?”

      冬弥还是第一次为了别人在他面前这般小心翼翼。春道回过神来,不置可否,只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冬弥眼睛一亮,当即滔滔不绝大谈特谈彰人的优点,争取让父亲对彰人有个好印象。他没注意到春道听着听着茶杯见底了,添的茶壶也干了,云淡风轻的表情维持得逐渐勉强。

      直到冬弥母亲来给春道换茶,春道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冬弥母亲才笑着,温声让舟车劳顿的冬弥回房休息,把他父亲解放出来。

      而彰人那边,绘名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你说的不会是当初家里给你找的相亲对象吧?青柳家的小儿子?”

      彰人震惊:“啊?”

      “好啊你小子,果然连画像都没看一眼就离家出走了!?”

      他父亲总结:“为了躲避相亲对象,离家出走绕了个大圈又跟相亲对象好上了,不愧是你。”

      “哎,结果是好的那就行了。”他母亲乐呵呵地打起圆场,“对了,你说青柳家那孩子跟你一道回来了?那正好,赶紧把婚事定下吧。”

      彰人听着听着觉出不对味了:“等等,你们想干嘛?我跟冬弥还没打算…”

      他和冬弥已经规划好了去下一站武道大会的路线,这次回家本就没打算多待,要是在这里让家里人扣住了那还得了?他们才刚见识过别人家里办喜事,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怎么着也要错过武道会了!甚至以他俩的家世,流程恐怕还得更繁琐、拖更久!

      可家里人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当即唤人把府邸里里外外围得密不透风,说是不完婚就不让他走。

      彰人被他爹亲自押送回房,只得先假意顺从,待夜里再伺机而动。

      次日天将破晓,终于被彰人找到时机,趁着守卫最松懈薄弱的时候,偷偷摸摸闪身翻了出府。于是冬弥睡眼迷蒙,就见一路摸过来的彰人站在自己床头,来不及喘气,见他醒了就催促说他们得走了。

      听说事态紧急,冬弥自然是无条件信任彰人,迷迷糊糊地揣上剑和行李就跟着彰人跑了。

      于是当两家人正要商讨婚事的该如何办,就不约而同地发现要谈婚论嫁的两位主角又不见了!

      即使现在派人去追,彰人和冬弥也已经来到十里开外,搭上了马车,正往下个目的地行驶而去。

      彰人终于有余裕坐下解释清楚,被拉着逃了一路的冬弥才从睡意中反应过来:“幸亏彰人行动及时,要不然我们就要错过武道会了…”

      那他们可是期待了好久的,难得的强者云集,能看到各式武功绝学、与前辈交流切磋的机会。错过这次又要等好几年的。

      他们在外游历这些年是长了见识的,婚礼那一套繁文缛节下来能去了他们半条命。他们还没闯荡够呢,不能英年早婚。

      冬弥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让春道知道彰人把他还没捂热的儿子又拐走了,他昨日给彰人说的好话可能就白说了。

      看着明显没睡足的冬弥,天没亮就把人吵醒的彰人略带歉意:“你靠过来睡吧,我不让马车颠着你。”

      冬弥带着鼻音乖巧地应了一声,迷迷瞪瞪地靠了过去,一边想着醒来后要把他们二度逃婚的珍贵经验也写到游记里,一边在彰人的体温和吐息中安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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