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ΔLZ】不打扫干净就出不去的房间“长尾景,甲斐田晴。这就是你们一定要在38℃的天拉我出门的目的吗?”弦月藤士郎慢慢攥紧了拳头,硕大的青筋浮现在他额角一跳一跳。被点到名字的年长组颤颤巍巍挤在一块儿,眼中末子的形象被拉长扯宽,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二人头上。
“那个、都是晴的错!”长尾景抢占先机率先掐住甲斐田晴的脸将锅甩给他,“是晴说、说今天天气不错想要出门玩!如果不是出门玩我们就不会莫名其妙掉进这个房间被要求打扫卫生!”
甲斐田晴一瞬间瞪大眼睛,迅速扯住长尾景的耳朵还击:“哈?长尾!是长尾说要给弦月一个惊喜我才会骗你出门的!说到底如果不是长尾景说这个一定要做成生日惊喜我们现在已经在家里点上蜡烛为藤士郎戴上生日帽唱生日歌了!”
“是你!”
“是你!”
回应他们的是末子无情且充满怨气的铁拳,一拳一个毫不手软。驱魔师和研究者捂着鼓包的头顶惨兮兮地蹲在角落里,眼泪比赛似地奔涌而出。
“好吵。”弦月藤士郎撇去轻飘飘的一眼,冰冷的视线化作冰锥将两人扎成刺猬,“闭嘴。”
这是一间四面都是光秃秃的白色墙壁、没有窗户的房间,只有一扇锁住的黄色大门,无论是用咒术还是用身体撞都无法推或是拉开。靠近门边有三只水桶与三只拖把,墙面上挂着三条颜色各异的抹布,一看数量与色彩就是精心为三人量身定做的打扫工具。
长尾景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他径直拿走一套红色的擦洗用具,徒留紫色与绿色供同期选择。秉持着末子优先的原则,甲斐田晴拖走了被剩下的紫色。
“这里比长尾家干净太多了吧?”研究者拧干抹布对着光洁的地板无处下手,“究竟有什么好打扫的啊?难道是要清扫微生物吗那是不是缺少了放大镜一类的东西啊?”
长尾景一抖手中的拖把,水珠四溅打湿甲斐田晴和弦月藤士郎的鞋袜:“喂喂喂!这话太伤人了吧!明明那天你还夸ハム可爱说ハム就算是玩得遍地都是玩具也特别活泼特别元气。还有还有,咳!喔——!嗓门真大啊ハム~一听就是特别健康的小狗狗!真~可~爱~”
驱魔师在学舌同期方面很有天赋,能将对方诚心夸赞的语气刻意曲解得阴阳怪气。
弦月藤士郎忽然皱起鼻子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我说你们,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呜哇!好臭!呕——”甲斐田晴捂着鼻子干呕,被长尾景推得一个踉跄跟弦月藤士郎一起缩在墙角。
咕噜咕噜冒泡的棕绿色泥水凭空出现,顺着地板一路前涌。紧跟在后的是一只体型巨大的泥巴怪,不知道有多深的泥潭中混杂着枯黄的杂草与枯枝,热气蒸腾的污泥散发出的恶臭铺天盖地般涌来令三人无处下脚,几乎是叠在一起才能勉强躲在泥巴怪的视线盲区。
泥巴怪穿墙而过,从这面墙径直爬到对面又消失在墙中,留下一堆又脏又臭的泥水熏得房间内干呕声此起彼伏。
甲斐田晴蹲在角落里吐得一塌糊涂,绿色的胆汁混着酸水溅到运动鞋上,他瞥了一眼鞋上沾的胆汁又想起身后那滩难以忽略的泥水,腹腔里的肠胃一拧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地。
弦月藤士郎今天被同期骗着大热天出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吐了一会儿脑袋开始眩晕,眼前也一阵黑一阵白,如果不是抓着身边驱魔师的手臂他恐怕就要一头栽进自己的呕吐物。
长尾景体质是他们当中最好的、加上作为驱魔师也经历过不少类似场面,反倒是三人当中呕吐症状最轻的。倒流的胃酸腐蚀得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痛,一开口沙哑得像个老头子。
“晴、藤士郎,还好吗?”
两张面如金纸的脸齐齐扭过来仰头看向驱魔师,他刚想说些什么又见两人默契地低下头干呕。
看起来不太好。
房间内自从泥巴怪出现后又多出了一个水管与倒脏水的凹槽。为了让体能不如自己的两人保持体力,驱魔师独挑大梁负责拖地,同期则接力将污水倒进凹槽。他们检查过凹槽,没有任何可以排水的洞口与管道,流进凹槽的污水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慢慢蒸发消失。
好在房间里虽然没有窗户,但气味消散得很快。三人大汗淋漓地靠墙而坐,手边多出一箱食物补给。
长尾景拧开瓶盖往口中灌了差不多大半瓶矿泉水,余光瞥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补货了的食品箱,里面有一盒他刚刚顺口一提想吃的草莓蛋糕:“好厉害!长尾刚刚说想吃草莓蛋糕立刻就有了,这是个许愿池吧!”
“应该是许愿箱吧。”弦月藤士郎纠正他的用词。
“真的假的?”甲斐田晴蹲在箱子面前两掌合十虔心许愿,“请赐予我们开门的钥匙吧。”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出现在他们身后,三人回头一看,一把金灿灿的钥匙掉在地板上。
弦月藤士郎按住长尾景的胳膊提醒:“不会是陷阱吧?”
“喔——!”驱魔师捡起钥匙在掌心掂量两下,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看向同期的目光闪着兴奋的光,“有点重,似乎是真的!”
一说到这个三人已经忘记了原本向许愿箱许愿钥匙的最初目的,围成一圈轮流接过钥匙你咬一口我咬一口,甜味儿隔着金纸溢满口腔。弦月藤士郎盯着躺在掌心只剩半截的钥匙,再看看已经下意识将巧克力咽进肚子里的甲斐田晴和长尾景。巧克力还叼在他唇边没完全融化,驱魔师不明所以地替他推进口中。
长尾景擦掉嘴角的糖渍问出了关键问题:“说起来,我们原本是要干嘛?”
弦月藤士郎以目光引导两人去看镶嵌在墙体中散发着灿烂光芒的门。
“不妙!”甲斐田晴反应过来,他拎起剩余的巧克力靠近门边尝试寻找锁孔,“难道只是给我们吃的吗?这扇门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能够插入钥匙的地方......”
“该不会是这个吧?”
驱魔师指了指墙上凭空出现的可疑锁孔,三人一起弯着腰凑到锁孔前观察是否能通过孔隙看到墙外的世界。
是一片空白啊。
无人在意的角落,那半截躺在甲斐田晴掌心的钥匙正对锁孔,发出一声非常细微的咔哒声。紧接着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风灌进管道又从破损处刮出,嗬、嗬地配合着指甲在地面剐蹭的刺耳尖叫逐渐逼近。
一道无法辨别性别的人影逐渐清晰,一头又浓又密的乌发盖住脸庞,依靠双臂与长而尖的指甲扒住地面缓慢爬行。待看清TA的全身时,三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TA的身体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拦腰截断,内脏从腹腔脱出,依靠肠子和黏膜与身体相连,地上留下拖拽的血色痕迹。
沉重的呼吸声从层层黑发下钻出,劈断的指甲被弹飞掉进甲斐田晴发间,长尾景一个眼疾手快迅速捂住研究者的嘴将尖叫压回肚子里,弦月藤士郎两手提着桶蹲在半身鬼身后悄悄泼水冲淡血迹。
TA似乎听到了长尾景和甲斐田晴这边的动静,停在两人脚尖前,扭动生锈的关节将脖子扭转。
“嗬......你......看到我的......嗬、腿了吗?”
即便空气中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与若有若无的泼水声,半身鬼也并不打算放过眼前的两个大活人,TA轻易调转方向,冰凉枯瘦的手指捉住驱魔师的脚腕,锲而不舍地询问:“你......看到......我的、嗬、嗬......腿,了吗?”
“看到了喔。”弦月藤士郎突然发声,他指了指刚才泥巴怪消失的方向好心回答,“就在刚刚那个泥巴怪身上喔。”
长尾景按住甲斐田晴的脑袋作点头状,顺着末子的话继续道:“是是是,我们也看到了哦。好可怜,你的两条腿还‘我们不是你身上的泥巴!快放开我们!’这样大喊大叫。”
“唔、唔唔唔!”
“嗬......喔、喔,这样啊......”半身怪半信半疑地往前爬两步又停下扭头来看这三人,见三人面上皆是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没说谎的坚定神情,也只能沉默着消失在房间内。
留下一地数量异常的内脏碎片躺在黏稠的血液中。
弦月藤士郎面无表情地握着拖把狠狠撞向地面,语气凶狠残忍目光却仅仅盯着同期二人:“如果不是咒术无法施展,我要把那俩家伙切成碎片拌在一起冲进下水道。”
“好恐怖啊弦月!”长尾景拄着拖把杆顶端,脸靠在手背上感叹,“不过没有腿只能在地上爬也太可怜了吧,那个瘸子鬼。”
“哈?它连腿都没有只剩下半截究竟为什么喊它瘸子鬼啊。”
“那喊什么?五条悟1?”
甲斐田晴大惊失色地捂住弦月藤士郎的嘴声嘶力竭:“弦月——!!!不要连累我也挨骂啊!”
【1注释:五条悟为中的主角之一.jpg】
这个房间内没有时钟,体感也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在这个房间内似乎不会存在疲惫这种感受,至少依照三人、主要是弦月藤士郎和甲斐田晴平时的运动量而言,在对房间进行了差不多四五六七八遍清扫后没有觉得疲累是一件很不同寻常的事。
拥有了之前的两次撞鬼撞怪经验,从水桶里蹦出一只半流体水怪似乎也习以为常了。
水桶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长尾景和甲斐田晴拎着拖把与抹布小心翼翼绕开水怪所在的方位,只见弦月藤士郎一拳将水怪捶摔在墙。半流体在拳头的压迫下近乎要压缩成薄薄的一片,又从神官拳头下出溜一下滑到地上,在水面飘荡。
“不打扫干净就出不去的房间。”甲斐田晴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仔细思量眼前的文字游戏,“就连水也不可以有吗?”
就在他身后,因为刚刚被揍了的缘由,水怪正追着长尾景玩泼水游戏。水桶里的水很快见底,长尾景和没能逃脱的弦月藤士郎湿淋淋地站在甲斐田晴身后,只等他回头的刹那将掌心所剩无几的清水泼到他脸上。伴随一阵惊呼,研究者头顶翘起的呆毛蔫蔫儿地附着在脑袋上,他擦掉脸上的水,不甘示弱地拧开水龙头进行反击,将方才的猜想抛之脑后。
水怪是一只通体透明、泛着浅蓝色光泽的水母状半流体小怪,看起来人畜无害,玩累了会躺在甲斐田晴掌心休憩,触手垂在半空中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熟悉的恶臭味又从四面八方袭来殴打三人的嗅觉系统,就连小水怪也一跃跳到长尾景后颈上避开慢慢涌来的脏水。
驱魔师两手抓住水怪捧到身前对准泥巴怪大喊:“出击吧!杰尼龟!”
“喂长尾!给我向杰尼龟道歉啊!”
“有用!”弦月藤士郎立刻握紧拳头在一旁当上啦啦队,“加油杰尼龟!加油杰尼龟!”
“藤士郎你也?!”
水流强劲的水柱一遍遍冲刷泥巴怪身上的脏腥泥水,浑浊的水平面迅速上升淹没三人的小腿肚。裤腿黏着肌肤,水流带着泥沙涌进鞋中,行走需得小心翼翼。弦月藤士郎捂住口鼻将飘在水面的枯枝捡走丢进水桶,甲斐田晴屏气凝神迅速替末子与最年长草草挽个发髻避免两人过长的头发被污水打湿。
泥巴怪终于慢慢褪去棕绿色的外衣露出原本的棕褐色,恶臭味伴着降低的水平面淡去,剩下新鲜的泥渍东一块西一块粘在地板上。身体缩小了一半的泥巴怪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去够弦月藤士郎身后垂下的发尾,水怪趴在它头顶,泥水追着弦月藤士郎的脚印流了一路。
“它们两个看起来好喜欢你啊藤士郎——”
“嘛嘛嘛、我们家弦月本来就很讨喜嘛。”
“好了,你们两个分开。”弦月藤士郎将水怪与泥巴怪分别提进不同色的水桶,转身命令看戏的两人,“你们两个也别闲着,拖地。”
两只小怪奋力仰起头颅从水桶边沿露出眼睛盯着弦月藤士郎看,人类被灼热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正要弯下腰将它们提去水池边,几根冰凉的枯枝卡住他的脚腕。弦月藤士郎扭头一看,果然又是那只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内脏收集怪。
对此,长尾景解释:“因为它体内携带的内脏数量实在太多了啊。不觉得这么喊很酷吗?”
甲斐田晴向来小心谨慎,他对同期两人随意给鬼怪取外号的行为表示犹豫:“这不好吧......万一它们听懂了报复我们怎么办啊?我们现在可是连咒术都无法施展,到时候打起来除了用拖把水桶防身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吧!”
“放心吧,晴。”长尾景蹲在半身怪身边,抱起正在往外吐水玩的水怪发出指令,“让杰尼龟用水冲它!”
弦月藤士郎提起正在空中挥舞短小肢体试图捉他耳坠玩的泥巴怪点头表示赞同:“甲斐田,别担心。可以先用泥巴封上它的身体。”
“先封缺口再灌水......不要用这么纯良的脸说出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啊你们两个!”
“再说了,”甲斐田晴拖走半身鬼留下的内脏与血痕,思索道,“它是在找它的腿吧?”
三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不约而同落到还在与水怪玩闹的泥巴怪身上,等它觉得头顶发凉仰起头时,三张带着可疑笑容的脸已经将其包围得水泄不通无处可逃。
“咕噜、咕噜咕噜?”
“应该不会痛吧?”趁着泥巴怪正在和神官玩,甲斐田晴咬牙从它脚边挖下一块湿润的泥土,“好像没反应。”
长尾景见状也迅速挖下一大块泥巴,还没来得及侧过身就被转过头来的泥巴怪逮了个正着。它看看两人手上的泥巴,又努力拧过脖子凝视自己的背后,不满地伸直两只圆乎乎的胳膊埋怨告状:“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弦月藤士郎取下一只垂着红流苏的耳饰从泥巴怪眼前一晃而过,果然迅速吸引小家伙注意力,又亦步亦趋追着耳坠一下下蹦跶。好在泥巴怪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刚挖掉一部分一眨眼的功夫又迅速生出新的泥土。
这边末子一手一只怪逗着玩,那边年长组挖泥挖得不亦乐乎,徒留被水桶盖住头找不到方向的半截鬼四处撞壁,只能孤零零地被拖把限制去处躺在房间角落。
这三个人类怎么回事!欺负鬼啊!
“感觉差不多吧!”
“差多了!长尾你好歹捏一个正常的长度吧?”
“甲斐田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这么细拿来当筷子吗?”
最终弦月藤士郎一拳定音:“管它能不能用先给它安上。”
半身鬼就这样拥有了一短一长一粗一细的两条腿,虽然厚长的黑发这盖住了它的脸,但三人还是从它僵硬的动作行为中读出了那么一丝无语的意味。
房间大门就在这样沉默且尴尬的氛围中缓缓打开,三人怀里抱满了从泥巴怪身上冲下的值钱物什,比如一根金手杖、一顶不知道哪里来的金王冠、两双水晶鞋、三只银盘子、几只金苹果、甚至还有几颗硕大圆润的珍珠。收获颇丰!
鬼怪们泪眼朦胧地目送三人离去,刺眼的白光闪过,三人躺在一棵高大的樱花树下,花瓣盖了他们一身,夕阳的金光透过枝叶落下光斑在风中跳跃。长尾景检查完弦月藤士郎与甲斐田晴,见两人都没什么事,又脱下外套将今日打扫房间得到的报酬打包。
此时大半个太阳已经落下海平面,他们慢慢悠悠地踩着夕阳的尾巴踏上归途。被困了一整天的身体终于呼吸到新鲜潮湿的空气,一扫而过体内的疲乏。凉风习习吹落街道两旁的樱花,片片花瓣落在他们发间,又顺着发尾跌落,追在三人的步伐之后铺下漂亮的地毯。清风晃动房檐下的风铃,魔犬与むーちゃん前后跳出窗台跑到院子里来迎接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归家的旅人。
三人洗去一身浊气回到卧室,时钟已经逐步逼近午夜十二点。甲斐田晴捂住弦月藤士郎的眼睛将他带到客厅,甜甜的蛋糕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昭示自己的存在。倒计时结束,弦月藤士郎睁开眼睛,突然爆出的礼花亮片洋洋洒洒落了满地,甚至有一片很没眼力见地飘进神官嘴里。
造型比起刚到家时明显蔫儿的蛋糕闻起来依旧香甜可口,长尾景点燃插在蛋糕中的蜡烛,三人围坐一圈为弦月藤士郎唱响生日歌,就连むーちゃん与魔犬也一左一右地喵喵、汪汪伴奏。
在秒针转动到数字12时,生日倒计时也归零。甲斐田晴与长尾景仗着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一人叼一根小喇叭哔哔叭叭吹个不停为弦月藤士郎新的一岁而庆祝欢呼。
“生日快乐,藤士郎!”
“生日快乐——!”
“谢谢你们,景くん、晴くん。”弦月藤士郎笑盈盈地弯下两只眼睛,握起蛋糕刀切下香喷喷的蛋糕与同期分享。
吃完蛋糕已经是深夜,长尾景翻过身子面对弦月藤士郎好奇提问:“说起来,藤士郎许了什么愿望呢?”
甲斐田晴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训斥长尾景:“喂、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藤士郎,不要告诉他。”
“愿望要实现才能算愿望啊!不说出来的话怎么知道弦月想要什么,怎么给他实现愿望?”
“啊、好像确实是这样。”研究者立刻挤到长尾景身边,两人双双以期盼且诚恳的眼神盯着末子,期待听到他的生日愿望。
“我的愿望啊——”弦月藤士郎抱着双腿细想,“想要做到更多的事呢。”
“总感觉我能做得更多、说实话应该能做得更多吧。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是我可以去做的、想要一一去实现。想要成为更好的弦月藤士郎。”
看到末子这样认真的长尾景和甲斐田晴相视一笑,两人伸手揉乱挚友的头发,展开双臂与他紧紧相拥,三颗跳动的心脏彼此同振,引起胸腔共鸣。
“那是当然了!我和长尾一直都相信弦月能够做到更多的事情,总之,去做就好了!”
“是!我和甲斐田会一直一直都支持藤士郎,我们年长组啊,一直都会是弦月的粉丝后援会会长喔!”
弦月藤士郎的胸腔被温暖的奶油香气充盈,他回抱住两人重重点头:“好!我会加油的!”
むーちゃん从卧室的窗台跳下落进魔犬柔软的深色被毛中,它伸直爪子抻个懒腰趴在魔犬的头顶,伴着三人的窃窃私语掉进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