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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rn_po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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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rn_po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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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V背景,偏向于mtkb亲情向

    【mtkb】无效的良药如果说什么能让路边的居民闭户不出,花儿都要紧紧裹住脆弱的蕊,那不一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混世魔王,也有可能是捂着脸颊大喊着不要去医院的苯。路中间是唯一的受害者芙姆,此时正抿着唇紧紧护住耳朵,以防范弟弟能够戳穿空气的尖叫,仿佛蛀虫不是在他的牙里凿了个洞,而是颇具艺术性地打磨成了一颗人齿号角。

    “够了苯!如果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去了。”芙姆也不得不提高嗓音,试图反击这坚固的音量怪兽,“反正受苦的是自己,随便你吧。”

    苯似乎就等着这一刻,他立马关严了嗓门,转身发动了足下的四驱,一溜烟儿没影了。芙姆看着终于肯敞开门户的邻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苯已经不知所踪了,但她还是要去诊所一趟,至少拿一些特效药之类的,以免她晚上抱着枕头正酣甜时,耳膜又要被刺个对穿。

    不过诊所的门已经先有人踏足了,也许今天是个吵闹的日子吧,芙姆远远地就听见混杂的争吵声,还有村里另一座高功率汽笛。帝帝帝正大声嚷着什么,待芙姆急匆匆赶到,才发现自称的大王陛下也死死地捂着脸。

    “开什么玩笑!尊贵的帝帝帝大王现在就需要诊断,闲杂人等通通让开。”艾斯卡卢工正踩在医院的门踏上,气得吹胡子瞪眼。

    另一边的声音也中气十足,晌午的日光打在碧色的盔甲上,穿过君臣厚重的阴影,芙姆看清了原来是利剑与刀锋骑士。

    “我们找医生有紧急的事情,不会耽误太久的。”沉稳一些的利剑骑士说。

    “我们才是先来的,是你们想插队!”毛躁一些的刀锋骑士说。

    “不过是不足为道的小小士兵,就当你们是替大王排队了。”艾斯卡卢工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我们是魅塔骑士的下属,和帝帝帝没有任何关系!”两名骑士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言行都激烈了起来。

    眼看两名骑士就要抽出武器来,芙姆连忙冲了过去,挡在了两行人的中间。“哦,嗨,帝帝帝,没想到你也牙疼啊,”芙姆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用手示意两名骑士不用那么紧张,“苯刚刚可是被疼到哭天喊地呢,不知道你能忍受住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嚣张的帝帝帝立刻没了气焰,黏答答地把艾斯卡卢工拽到了一边,“我看还是他们先吧,本大爷向来和蔼可亲,尊老爱幼,嗯……女士优先。”

    芙姆也不多做废话,转过身面对两位忠诚的骑士,“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利剑骑士这才苦着脸回答道,“芙姆阁下,可能你也帮不上什么忙,魅塔骑士烧的很重,虽然已经服了药,但还是没什么起色,我们来是想问问有没有其他办法的。”

    只听见门内的木地板发出了吱呀呀的声响,年迈的村医抱着一本年龄相当的辞典,摇摇晃晃地走来。不等刀锋骑士上前扶上一把,眼疾手快的艾斯卡卢工就抢过了书,献给了听得正起劲的帝帝帝。利剑骑士撑住了老人的脊背,有些不满地瞪了过去,而村医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有一种圆形的树果可以极大地激发药效,如果配合药物使用,或许有所效果。”

    “什么树果啊?”帝帝帝饶有兴致地翻动着书页上的插图,很快便找到了粉色的球形。“啊哈哈——这不是卡比嘛!”艾斯卡卢工高挺着腹足也不忘了烘托气氛,帝帝帝也捧着肚子,仿佛忘记了牙齿的疼痛,任由贵重的书本落到地上。

    “你们!”

    还不等芙姆重新拾起书本,粉色的小手便轻轻扶起了书脊,温柔地扫落了沾染的灰尘。粉粉圆圆的卡比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书上的图画,将辞典交还到了芙姆手里。

    “卡比呀,你来的正好!”帝帝帝格外兴奋地拍了拍小小的圆球,卡比往前踉跄了下,不满地转身望着帝帝帝。

    “poyo?”

    “利剑与刀锋骑士正到处找你呢,看见那书上的图画了没,他们要把你做成魅塔骑士的退烧药!”艾斯卡卢工也笑嘻嘻地附和着,似乎取笑卡比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卡比,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芙姆气愤地挡在卡比面前,“虽然这是罕见的果实,但说是卡比根本没有依据!”

    “我们是不会绑架卡比的,魅塔骑士的病不需要伤害卡比!”利剑与刀锋骑士也上前说道。

    被护在身后卡比,却不同往日里坦率地仰着脸,只是低着头,突然不作声地跑了。

    落荒而逃的苯正捂着脸走在帝帝帝城堡的长廊里,他不敢马上回家,毕竟妈妈会指责自己是胆小鬼,又不好和伙伴们一起玩耍,毕竟脸蛋肿的实在厉害,只能漫无目的地乱走打发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城里最偏远的一角。

    奇怪的是不同往常的宁静,瓦豆鲁迪们正哄哄闹闹地搬着毛巾,以至于走廊里很难寻到一个下脚的空隙,某个挤在中间的倒霉蛋几乎要被捣成面团。

    苯把粉色的面团提了出来,“卡比,你在这里做什么?”

    晕头转向的卡比用力努了努眼睛,便急着要跳下来。

    “好吧你要去哪?我带你去。”苯阻止了粉球自讨苦吃的行为,毕竟又矮又小的卡比可撞不过成群结队的瓦豆鲁迪。

    苯努力地举起卡比,随着瓦豆鲁迪潮的流向迈步,很快卡比乘着这块渺小的浮木被浪潮簇拥至尽头的房间。一些举着毛巾的瓦豆鲁迪正推开屋门出来,苯抵住了门,同卡比一起偷偷探进脑袋。

    窗帘拉得极严,密不透风的房间漆黑一团,鼻头灵敏的贪吃鬼们很快便嗅到了金平糖甜甜的香气。但是真奇怪,倘若是平日里作风稳重的魅塔骑士,怎么会任由糖果散落在自己的桌面上呢?

    沿着日光落下的小小踪迹,苯注意到了床铺上隆起的一团,往日里威风凛凛的骑士,此时此刻却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连孩子们笨拙的窥视都置若罔闻。忽然,连串的咳嗽声令男孩吃了一惊,苯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身子,一把扯回了试图继续深入的卡比。

    贪玩的男孩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冷酷地端正起肿胀的脸,“卡比,如果你想玩游戏,我去找姐姐来。魅塔骑士没有办法陪你。”

    那双蓝色的圆眼睛,默不作声地垂了下去。

    苯有些生气地教训道,“卡比,贪玩也要分得清轻重!你没有听见咳嗽的声音吗?那肯定是比牙虫还要可怕一百倍的病魔,才能让魅塔骑士那么厉害的剑士都奄奄一息!魅塔骑士现在就像……就像是之前和魔兽战斗时受了重伤一样,非常非常需要休息!所以……”苯捏了捏下巴,“到底是怎样的病菌连那个魅塔骑士都束手无策呢,这样下去魅塔骑士会不会……变成传说中的植物人啊!”

    卡比吓得跳了起来,慌不择路地撞开了几个抱着毛毯的瓦豆鲁迪,皮球般的身体在台阶上弹了好几下,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嘿,有那么可怕嘛?”苯耸了耸肩,转过身去,重新瞄向那漆黑的房间喃喃自语,“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没有什么特效药之类的吗?”

    “当然有了!”

    苯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两名骑士推开了被苯掩在身后的木门,忠诚的利剑与刀锋骑士为昏睡的主人取下了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又重新换上冰袋。“魅塔骑士,我们已经找到了特效药的线索,今天之内一定会把东西取来!”

    魅塔骑士闻言睁开了那双金色的眸子,与平日里犀利的目光不同,宛若一滩浑浊的湖。

    “我和苯也会帮忙的。”芙姆拽着不成器的弟弟走进房间,并肩站在床边。

    “……卡比。”骑士用沙哑的声音说。

    “卡比……卡比当然也会帮忙了!”芙姆急切地说,“卡比正在准备采摘草药需要的东西呢!”

    “卡比的话,刚刚从这里逃跑了。”苯小声说。

    “又?”芙姆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弟弟。

    “好像是被魅塔骑士的病吓到了吧,总之叫多克利去找一下就好了。”苯摊开手,避重就轻地回答。

    “也许是被草药的配图吓到了,毕竟是圆形的粉色果实……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特效药,晚些时候我会和卡比解释的!”芙姆果断地转过身,“苯你跟上利剑骑士和刀锋骑士现在就出发,我见过多克利后就去森林同你们会和!”

    连影子也不曾眷顾过几次的小路上,摩挲的脚步声如同孤独的沙锤,无论悲欢喜乐也只能奏出单调的响声——这依然是卡比喜爱的一条小路。

    道路的一侧是光秃秃的河畔,溪流冲淡了陆与水的界线,使那贪水的朋友得以将鳍靠在岸边,与卡比分享相同的视野。

    另一侧的草地则有些危险,总会受到白雪纷飞的毛绒风暴。芙姆曾用故事书教导卡比学过许多奇妙的词语,而卡比认为横冲直撞的羊群毫无疑问就是环绕噗噗噗的“火车”。

    踏在柔和的日光下,卡比来到了路的尽头。夕阳抛下了山崖的卡比,继续走向那条遥不可及的漫长天路。卡比知道,当漆黑的夜晚来临时,害怕孤独的太阳会远远地躲进群山的背面,重新寻找热闹欢快的村庄。但是那里,不会有令卡比不舍的一草一木,也不会有在那深蓝色披风下,如月亮般温柔的一双眼睛,即使当孤独来临时,也不必感到害怕。

    太阳已经落山了。

    大地用余热托着卡比裸露的脚丫,一条温暖的归路铺过充满留念的小道。卡比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与群山作出了最后的道别。突然一道格外令卡比怀念的刺耳声,穿破了这片寂静的夜景。

    “卡比!竟然躲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你可真是个胆小鬼啊!”

    黄色的小鸟毫不留情地用那锋利的喙戳着卡比柔软的脸蛋,那激烈的攻击让卡比联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由得与各类惨遭多克利品鉴的树果共情起来。

    被咬开的,露出洁白果肉与褐色果核的树种。

    卡比眨了眨眼。

    突然,那对看似只会在土地里印下一个又一个圆章的足,飞快地跳跃了起来。不等恬噪的小鸟发出尖锐的埋怨,留在视野中的,只有一颗又粉又圆的背影。

    恢复健康的魅塔骑士会迈着稳健的步子,也许会盖在又小又圆的脚印上,也许会听过羊群轰隆隆的鸣笛,也许会见到海恩用尾鳍打下清爽的浪花,也许会同群山后的朝阳伸出代表欢迎的招手。最后,信守诺言的骑士一定会取下腰间的布袋,将卡比的种子轻轻埋入这片温暖的土地上。

    卡比踩着村庄家家户户的灯火,翻过厚重的城门,跃过举着长枪的瓦豆鲁迪士兵们,重新来到那扇偏僻的木门前。圆圆的粉色小手,打开了终点的闸门,使点点繁星涌入了静谧的小房间。身披深蓝色披风的骑士,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如既往地用那双温柔的圆眼睛,注视着小小的星之战士。

    “吃叭!”

    卡比扒在床边,努力地踮起双脚,抻直了又圆又软的小手。紧抿的小嘴与皱成一团的眉头,似乎正卖力地想从小小的身躯中多挤出一份勇气。

    魅塔骑士对床头旁准备出声阻止的芙姆摇了摇头。

    温暖的手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托起了卡比冰凉的小手。也许是动作太过轻柔,忘记颤抖的卡比不由自主地睁开了湛蓝色的双眼。银色的面具下,骑士张开口含住了那团柔软的粉色,等待卡比的并不是“果肉分离”的痛楚,而是像抚摸鱼儿的时候似的,湿软的触觉略过卡比躯干的末端,有些痒痒的。

    “谢谢你,卡比。”骑士拿起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卡比的小手,然后放回那呆愣愣的脸蛋旁边,有些局促地笑道,“多亏了你,我感到好多了。”

    卡比十分惊讶地望着自己安然无恙的手,抬起头认真瞪大了眼睛。果然,与记忆中气息奄奄的魅塔骑士不同,那双金色的眼睛清澈而柔软,如同湖中的月亮。

    绯红色重新泛起在卡比的脸上,大大的笑容挤没了眼睛,却鼓起了软嘟嘟的两颊。消化的担忧为空虚的胃口留出了新的空间,卡比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巴,惊慌地带着咕噜噜的响声跑掉了。

    芙姆端起床头放置着果核的药碗,不理解地看向骑士,“为什么不告诉卡比只是一个误会呢?”

    魅塔骑士望着敞开的门口不断洒入的星光,轻轻地说,“这是卡比的心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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