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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y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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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y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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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トワ/ト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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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黃時cb向,原作衍生的妄想若干,想嘗試大量關於觸覺/感官的描寫——

    #ゼルダの伝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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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ゼルダの伝説トワイライトプリンセス

    黄昏的五感很灵敏,嗅觉听觉图像和触感,变成狼后百十倍放大。记忆是气味和触感,触感是锚点——

    迷失森林是青草落叶软绵绵生长又腐烂的气味,清爽怡人,又带着一股极隐晦的黏腻的闷,仿佛金色盖布下那条能使地震山崩王朝倾覆的细小裂痕。森林里水流清凉透骨,骨碌碌的水声里五颜六色的阳光流淌折射,透着底透着天。
    夜间的森之圣域不会像白天那般每个角落都透光,只是一片暗蓝。虫鸣阵阵,温度微凉但不会冷,像初夏的即将入睡的、清醒与梦的边界开始走向模糊的夜晚。林克在这里小憩,米多娜离了他的影子,盘旋在废墟的阴影后,看着月亮。
    米多娜看到一点金光微不可察地在树丛中闪过;一道流星,如果密林是夜幕。她没太放在心上,尽管知道那必不寻常。迷失森林不会有真正危害林克的东西,不是吗?
    林克还在平稳地呼吸,睡梦正酣。


    深冬里飞雪雾霭遍地,骷髅站在离他两剑之远的位置,收剑入鞘。林克上前一步,犹豫又犹豫,心口砰砰如巨石擂鼓。
    “我想……”
    “?”骷髅抬头,未毁坏的那只眼闪着幽红色的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我……”林克咽了咽唾沫,剩下的句子仍然像冻硬的开水,无论如何都卡在喉管中不上不下,他的脸热起来。
    “我不是……”
    骷髅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转了过去。
    不、不对……他试探着往前挪了一小步,骷髅没有动静。于是心跳声开始鼓噪,他鬼使神差地又往前走了一步。
    骷髅以骷髅特有的姿态抖了抖肩上的雪,没有转身。
    喉管并未解冻,只是开始滚落冰渣。他握了握拳,细密的汗结成冰尘又被体温融化成水。他深呼吸。
    骷髅没有说话。他听到四下刮起猎猎大风,盖住了喉咙的声响。已经走得很近了,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骷髅的臂膀。他却停住了,死死站定如一座木雕,身体紧绷。
    骷髅又一次发出了“咯咯”的爽朗笑声。冰渣夹着风从骷髅身上滚落,像虫子或动物的絮语。
    他一阵难堪,甚至有些自己都不察觉的恼怒。他想了又想,终究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伸出手——
    他摸到了骷髅的肩甲。铁器的冰冷瞬间在指尖炸开,几乎把他蛰伤。他慢慢地、慢慢地循着令人恐怖的寒气贴近,直至手掌完全盖在那金属上。冰冷顺着血流流进他的四肢百骸。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僵硬中他感到掌根跳动,麻木且沉闷。他想尖叫,喉咙却又干又冷,发不出半点声音——他从不知道原来金属可以这样冷,仿佛摸到的不是铜与铁,而是命运本身。
    骷髅没有说话。
    林克的手在抖,他深吸一口气,循着那弧线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开始移动。阳刻的粗旷花纹在手下蜿蜒如时光遗迹,他手指冻得发木,掌心却分明,摸着每一凿是如何披霜戴雪地汇成刻痕、楼房、王国与洼地,汇成三角,最后散向不可知。然后他猛然发现自己已来到肩甲的尽头,线条急转而下,悬崖峭壁,万丈高空。
    肩甲下面是肩胛骨。
    林克顿了顿,骷髅没有说话,亦没有笑,只是静静背对着。
    林克轻轻侧过手,指尖碰着骨头——
    骨头是暖的。
    那一瞬间,林克几乎想要抽回手。但他没有。他没看自己的手,只觉得指尖的温度渐渐与骨头同度。
    骨头是暖的……
    骷髅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骨头,骨头……狗喜欢骨头,狼要吃生血肉。这一块骨头,石灰质摸起来粗糙但坚硬,坚硬又脆弱,脆弱又坚硬。风很冷,骨头微弱地几乎不存在般地暖,像接过别人递来的书,硬壳封面上残留若有似无的体温。比起人的温度那更像是物的温度,有着无法被测量却顺着边缘弥散开、而后熨贴到手上的热。
    人会死亡而物不会,物比活着的躯体更为长久且永恒。林克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只觉得亲切、疼痛且依恋,不分冷热。他原本不是多能掩盖情绪的人,米多娜说能轻易读他的脸如翻一本书,她现在能否读出自己的表情?

    林克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抚上整块肩胛骨。
    骨头熨着他的掌心,边缘画出大陆的形状,指尖深深浅浅地掉进陆地与海之间的浅滩。如果它们是海浪。广袤的平原……利剑切割骨头,分开大海、陆地与众神。他的动作很轻,像挽留沙滩上一缕落日的黯淡余光。于是手背的三角幽幽亮起,变成东边天空里与落霞一同升起的新月,明亮又昏暗不可察,光晕融入灰白色的雾霭与雪尘。
    他的骨头。我的骨头。
    林克也曾摸过自己的骨头。断骨粘连皮肉痛苦地流着血,又脆又硬,提醒自己身为活着的躯体是如何不堪一击且被疼痛囚禁。他也碰到过别人的,更多是怪物的骨,或者不知多少年什么东西的骨,击碎时发出“咔”的响声的白色固体。非常偶然的某些瞬间他会质疑这是否公平,而后马上挥起剑回答了一切。一种更大的惯性在他之上起作用,他只需向前看,咬咬牙撑过一切并一如既往示人以勇气与微笑,哪怕是日暮时分逢魔之时。
    先人的骨,就像逢魔之时也伫立不变的风之石,不笑不哭。石头洞里看见日头西沉,听见他不能出口的笑与哭。

    或许那便是……最后的墓碑。

    他滑过同样冰冷的背甲,一点点往下,在尽头再次踏入深渊,碰到层叠的肋骨,每个缝隙像封印或者音符。他把手指略微探进去,听到内脏声响,尽管那里空无一物。
    没有脏器的脊椎骨就像风琴,或者笛声。他无端想。随后指尖被脊椎的锋利边缘刺伤,像一个警告。
    骷髅发出空空的风响。林克抓住锋利的脊椎,手指穿进肋骨的缝隙。
    他的手在抖;他觉得自己应该已被骷髅的剑刺穿了。但他仍然没松手。为了不被对方掀翻他挨得很近,于是这看起来近乎一个胡搅蛮缠的拥抱,手指缠住骨头的那种。
    骷髅的手肘已经条件反射抬起,却最终停了下来,发出一声叹息。
    这个林克……
    “你到底,”那个小孩子嗫嚅着说,“是谁呀……”

    骨骸碰到肉体,仿佛在触碰曾经的自己的肉体。镜中影碰上指尖,模糊的寓言也清晰。

    他是我的未来么?是隐喻还是诅咒?

    左撇子的剑士,两剑相交时就像穿脱衣服一样自然,仿佛骨骼和肉体也不过是彼此的里衣和外衣。皮毛,血液,肌肉,旧的骨骸,钢铁,腐殖生物,青苔。白色的烟火一样的灵魂。他觉得有些遗憾,更多是自责和无奈,让后辈蒙难。却又有些隐晦的欣喜,因为希望。再一次结局相仿,再一次疼痛,再一次看到世界尽在眼前。那是又一个孩子,自己的冒险。


    他好像在摸曾经的自己的骨骸。
    肉体碰到骨骸,就像倒影在指尖停下,从模糊变清晰。他是我的未来么?一个死神的隐喻?偶尔他会如此灰暗地想。左撇子的剑士。他们交剑时如此自然,他却不得而知为何如此自然。
    他什么时候会走?
    他不想对方走,于是冒着被呵斥的风险,失礼地抓住了对方的骨头。

    骷髅发出空空的风响。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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