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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ira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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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ira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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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架空 特别特别ooc
    台服结活+六一贺文()
    BGM推荐搭配食用:《水蓮》- 削除

    #冬彰
    dongChang/Touya Akito

    【冬彰】月光“彰人,你又去打扰冬弥同学!”

    被点名的小男孩蹭地一下就收回了原本抱在同桌手臂上的手,坐正了身子,扁着嘴和台上的老师弱弱地对视。

    “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这名女老师对他一向调皮的作为早就失去了耐心,显然想要先开始进行一番说教,但坐在男孩身旁的同桌本桌却忽然举起了手。

    “老师,刚刚是他问我问题,我在给他解答。”少年的语气诚恳,男孩也在他说完话之后不可思议地瞪了瞪眼。

    得到了这样一个合乎情理的找补,老师当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警告地又看了一眼男孩后便扭回头去。

    “谢谢你!”下课后,男孩仍心有余悸,十分感动地为那番“救命之恩”向少年道谢。

    少年像是并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值得受到感谢的事情,他只是不想也被扯进那老师的长篇大论中。于是他低着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理他。

    没得到回应的男孩努了努嘴,却是早就习惯了他这冷淡的模样,不然刚刚在课上也不会急得直接出手,只是现在……

    男孩不停地侧眼瞄他,纠结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认真地发出了疑问:“你真的,不是哑巴吗?”

    少年眉头一跳,意识到这个错误不能继续下去了,终究是先开了口否定。

    “不……”

    “真的不是哑巴!那,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啊?”男孩先是一个激动,而后的语气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少年忽然就转头过来盯着他,把他看得不自觉地脖子往后一缩,就听见少年冷冷的声音。

    “刚刚在上课。”

    ……哦。

    “你也没有交老师上周的作业,你是不是也不想画画呀?”男孩一刻也耐不住安静,开始没话找话地聊话题。

    预料之中的依旧没有回应。

    男孩却丝毫不气馁,继而自顾自地开始说道:“我也不想画,但是爸爸非要我来……”然后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一个更有趣的话题,眼镜亮亮地往少年的眼前凑,“你要不要猜猜我喜欢什么!”

    不等少年说话他便自问自答了起来,“我喜欢唱歌!”说到这,男孩的声音都明显欢快了八个度,兴高采烈地开始试图给他描绘音乐的美妙。

    少年安静地听完他讲述着和姐姐的经历,在听到几个关键词时脸色又冷了几分,最后侧头给他分去了一个结束的眼神,淡淡地开口。

    “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好了。”

    兴奋的声音停了下来。

    有些人却是连说不想的资格都没有。少年说完,便背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往外走,没有再理会在原地被他的话震得完全愣住的小男孩。

    ……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开口回应任何一句话。第二天,少年前脚刚踏入兴趣班的教室,就察觉到了那道比之前都要显得更滚烫的目光,当下太阳穴就一跳。

    “你来啦!早上好啊!”男孩对他笑得无比灿烂。

    少年实在难以对这样的热情作出无视,坐下后点了点头,“早。”

    男孩一点一点地凑过来,少年感受着肩上传来远超正常社交距离的温度,男孩两只手都搭到他肩膀上,几乎是趴在他耳边。

    “下课后,可以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少年愣了愣,当下刚要开口,对上男孩亮晶晶的视线,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男孩默认就当他答应了,当即开心地笑起来,在他的肩上兴奋地捏了捏,退了回去。

    这个地方,隔音不错。少年四处打量了很久,做了一个简短的评价,却不知道男孩带他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于是转头投去了不解。

    男孩放开了一路牵在他手上的手,若有其事地说道:“你是不是要问我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哈哈,是秘密!”

    “所以你带我来干什么。”少年环顾四周,还是不明白他能在这一间看起来像是弃用许久的教室里做什么。

    男孩立马咳咳一声正色起来,走到角落里,掀开了台上的一块幕布,赫然是一把吉他。

    “可以赏脸,听一下吗?”

    少年无声地站在原地看着,于是他便坐了下来,用着稚嫩的动作拨开了弦。

    清脆的歌声在室内回荡开来,少年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早在这个时候,男孩的身影和声音就已经停驻在了他的心里。

    直到结束时耳边又清晰地响起一个不伦不类的错音,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

    “和弦,弹错了。”

    男孩惊讶地抬头,眼里却满是欣喜,少年又感到了一丝后悔,但还是没抵挡住心里的挣扎。

    “我学过……钢琴。”

    男孩看他的眼神已经是满满的崇拜,“所以连这个你也会?”

    少年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对乐理进行解释,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了他手中那把廉价的吉他。

    “我来,你唱。”

    这个被遗忘的房间里,开始变得每天都充斥着乐声。

    少年觉得他现在颇有苦中作乐的滋味,明明回家后也是永无休止的练习,但偏偏待在这里,和男孩的歌声一起,他竟毫不排斥。

    男孩可能才十一二岁,比自己还要小上五年,少年在一次次给他伴奏中,时常想着,他的歌声里已经有着难以忽视的坚定和力量,虽然资质尚轻,但只要经过练习,未来一定会成长到他也无法想象的高度……

    “哥哥,你在想什么?”

    男孩的声音让他再度回神,少年抿唇从他身上移开了注视,“没什么。”接着又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以,不用非要叫哥哥。”少年在家中本是幺子,这些天来实在是被这个从未有过的称呼念得有些心乱。

    “可是,哥哥就是我另一个老师,彰人不能随便称呼哥哥名字的……”男孩苦恼地低下头。

    少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想法,“如果是我要让你叫名字,你也不愿意吗。”

    男孩听到最后一句,就要激动地回答,”哥哥说的话我当然——”但很快就又被不知名的羞耻感,惹红了脸。

    “……冬弥。”

    他青涩地念出来,熟悉的声音传到少年的耳中,翻腾起了难以名状的巨浪。少年顿了顿,也轻声地唤他。

    “彰人。”

    于是,关于称谓的小事就这样尘埃落定,少年很快就又习惯了每天在身边像鸟儿一样的叽叽喳喳,他想,一定是上天看到了他的孤独,才会让这只百灵鸟飞进了他的世界。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呢。

    接近假期尾声的两个月后。

    “冬弥,明天见啦!”

    “明天见。”

    少年按照一如往日的惯常与他分别,坐到了前来接送的车辆的后座。

    只是今天的司机却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愣了愣,轻声道,“父亲。”

    父亲“嗯”了一声,并没有看他,“以后就不用再来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他惊讶地看向驾驶座的父亲,他正有条不紊地系好了安全带。少年足有几秒的惊讶,却根本说不出任何的拒绝和疑问。

    “……父亲,我要再回去一趟。”

    事已定局,那他必须回去给那人一个——告别。

    父亲从车后视镜中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语气沉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听到过你和那小孩说话。”少年蓦地收缩了瞳孔,父亲的声音有如一道早该预知的天雷。

    “那是不入流的音乐,你不可以再接触下去了。”

    坐在后排的少年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紧咬着牙关才憋出来声音,第一次对父亲作出了真正的反抗。

    “您说得,不对。”

    年长的一方不易察觉地皱了眉,但对全局的稳稳掌控却让他并无任何露怯,轻声开口落下了最后的审判。

    “冬弥,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爸爸的。”

    汽车发动,扬长而去。

    他最后在车窗外,看到了和朋友一起勾着肩膀,与他背道而驰的男孩。

    少年绝望又无声地对着那个身影作了道别。




    “彰人!”

    电话里本就激动的声音,因外放让音量更是到达了一个让路人都要回头的程度。

    东云彰人一只手提了提沉重的箱子,放下了另一只提着行李箱的手,才得以空出来拿住手机关了免提,无语地开口。

    “我还没有聋,你能不能小声点。”

    东云绘名却对他的话完全不在乎,急切地继续开口:“你真的想好了?就要一个人去?”

    “我又不像有些人有对象,可不就是一个人。”东云彰人满口笑意。

    “……这是重点吗!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就要去了一点也不后悔?!”

    东云彰人沉默。

    “我真是搞不懂你,Vivid街看来是真关不住你这只猕猴了……”东云绘名已然明白了他的决绝,有些伤感地开始控诉。

    身旁一个离得近的女生像是听到了一点声音,不住地打量了东云彰人一眼后,扑哧地笑了一声。

    “算我求你了,小点声吧。我挂了啊,到地了再给你发,跟爸妈说不用担心。”

    “彰——”不等她再说话,东云彰人就眼疾手快摁了挂断,总算能够回归了一丝安静。

    身后却忽然传来另一道更为熟悉的声音,让他一秒当机在了原地。

    “……彰人?”

    五分钟前,青柳冬弥难以置信地确定了很久,才终于在此刻走上前来。

    等到他转过身来,青柳冬弥终于看到了那张心心念念的脸,苦涩地扯出了一个微笑。

    “冬弥,你……”

    他们站在站台,隔着汹涌的人群对视。直到东云彰人肩膀被人撞得一歪,手上的箱子险些脱手,青柳冬弥才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先走。”

    “冬弥?”东云彰人呆滞地跟随着他往前走,却又意识到什么,费力地举了举自己的车票,向他示意。

    “我要上这一班车,冬弥你——”不等他说完,青柳冬弥也拿出了他的那一张车票,他们的出发时间和目的地竟都完全一致。

    于是十分钟后,他们便并肩坐在了发动起来的列车上。

    怎么会巧成这样。东云彰人不住地去瞥青柳冬弥放在小桌子上的车票,他们连这双人卧铺票都是刚好在一间的上和下。

    “咳,你吃饭了吗?”

    东云彰人并没有质问他当年的不告而别,开始客套地寒暄着几句有的没的,青柳冬弥心情复杂地应和着,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在几段尴尬的对话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彰人,当时我身不由己,并不是故意不见你。”

    东云彰人侧头便对上了他满是复杂情绪的双眼,张了张口,哑声道:“……那,那就好。”又快速地重新埋下头去。

    日本说大不大,但他从未敢想过,会再见面,更别说还得到了青柳冬弥的解释。他现在想说的,真的只有这一句了。

    青柳冬弥看他仍然脸色不佳,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要接着说点什么,便直言开始讲自己的事。

    他说到大学毕业时,东云彰人还有些惊讶地补了一句,“我有去过你们学校,作为表演嘉宾……”

    青柳冬弥很轻地蹙了一下眉,他的大学生涯实在太过枯燥,竟然没能参与上任何一场活动,就这么生生错过了早该重逢的机会。他的语气里带上了歉疚,“彰人,抱歉。”

    “不许道歉!你,你接着说,后来呢?”东云彰人严肃地出声,又慢慢缓和了声音。

    青柳冬弥便从善如流地接着说:“后来我进了一家公司,一直待了两年,上个月……被解雇了。”

    “冬弥……”东云彰人低落地喊了一声。

    青柳冬弥摇摇头,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

    “那冬弥现在,是出来散心的吗?”

    青柳冬弥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但在这段旅行的开始,他便已经找到最意外最珍贵的收获了。他收敛了一下笑意,示意着东云彰人。

    “彰人,你呢?”

    东云彰人顿了顿,语气带着怀疑和失落,“……我想去东京,去更大的地方唱歌。”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青柳冬弥思考着,以东云彰人的能力绝对可以靠实力站稳自己的一点位置。时隔多年,青柳冬弥甚至都没有再听到过他的歌声,但他就是无理由地坚信着。

    青柳冬弥觉得有必要让他减少一点对自己的否定,正言道:“彰人,这很好。”

    列车不断行驶着,路过了晚霞走入了黑夜,车厢内也点着了灯,将他们对视的目光照亮。

    东云彰人便也终于笑了,像多年前一样的灿烂。

    “那可以邀请冬弥,和我一起吗?”

    静谧的一夜过去。

    下车时,青柳冬弥注意到了他一直携带的皮夹箱子分量不轻,眼神上下看了一眼,东云彰人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笑道。

    “可都是我的宝贝,就靠它们吃饭了。”说完还若有其事地在上面拍了拍,青柳冬弥便也温柔地笑了笑。

    他们落住到一家旅馆后,也才刚到中午的饭点,东云彰人提议出去吃一顿,青柳冬弥顺从地答应。

    在餐厅落座到快要上菜时,东云绘名的电话再次响起,东云彰人这才猛地想起来还没来得及报平安。停下了聊天又看了对座的人一眼,得到青柳冬弥的示意,摁了接听。

    “彰人,是不是已经到了?”

    “啊,是,是到了……”

    “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好虚弱,彰人不舒服吗?“

    东云彰人疯狂眨着眼往外看,躲着青柳冬弥探究的视线,“没有的事,你别瞎操心了。”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打扰了,实在抱歉,特供的奶茶已经售罄了,您看要换成咖啡还是果汁呢?”

    “果汁就好,辛苦了。”

    没等他开口,青柳冬弥便先作了回答,服务员也悠悠地走开。东云彰人还来不及细想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电话那头就传了“咦”的一个长声。

    “彰人这是和谁在一起呢……”东云绘名好奇十足地开始试探,“好像还是个男人噢——”

    “哦!哦哦我知道了!那晚点我再跟你说哈我要先吃饭了,拜拜!”东云彰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一顿输出,挂掉电话后,陷入了更为尴尬的安静之中。

    “我,我记得你好像是喜欢喝咖啡的……”

    青柳冬弥笑笑说:“我也记得彰人喜欢吃甜的。”他也并没有让气氛就此落下去,很快就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开口。

    “附近的酒吧不少,下午我们可以都去看看。”

    “嗯!听冬弥的!”

    用餐中途,青柳冬弥察觉到了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悄无声息地用音量键做了挂断,面无表情地抬头,对上东云彰人的目光后又柔和了下来。

    “多吃点。”




    饭后,他们走入第二家酒吧,便看到了聘用的信息。东云彰人兴奋地保存了联系电话,打了过去,对方表示今晚就可以先表演一场,人气好就能直接留下来。

    结果自然是大大超出预期的完美演出。台下的气氛被带动到了最高潮,老板看过去的眼里也带着赞许和满意。

    青柳冬弥坐在台下,像这样重新听到他的歌声,竟然已经过去整整八年了。

    他闭上眼,那道声音便和记忆里的完全重合起来,再睁开眼,那人握着麦克风在舞台上肆意地展现着自己,和那个青涩的身影又不完全相像了。

    青柳冬弥不免失落,他果然还是错过了太多。但下一秒,东云彰人的目光穿过人群,一如多年前的那样,和他撞在了一起。

    青柳冬弥感受着心脏激烈到震撼的颤动,恍惚地想。

    他的小男孩,一点也没有变。

    即使在这样酒醉金迷的红绿灯光下,他依然是那一抹夜色中最为明亮的月光。

    “冬弥,我唱得,还可以吗?”结束后,东云彰人被灌了不少酒,他们依偎着走在回旅馆的路上。

    青柳冬弥看他已经倒得歪歪扭扭走不出直线了,抬起他的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将人扶稳,半抱进了怀里,“特别好。”

    “你不要什么都哄我,我是真的会当真的……”东云彰人嘟囔着,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头不动了。

    青柳冬弥有些好笑地看着这只醉猫像翻肚皮一样的撒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不是哄你,都是认真的。”

    东云彰人被这股吹了半边脸的热气惹得整个人一跳,就要往前扑,直接被环住了腰又带了回去。

    “冬弥……”东云彰人半似自言自语地呢喃。

    “我在。”

    “你不要说话……我就,喊喊……”

    青柳冬弥说一不二地应他的要求。

    “冬弥。”

    “冬弥?”

    “冬弥——”

    醉猫翻腾了几次后又自顾自急眼了,“你怎么不理我啊!”

    青柳冬弥面对这番无理取闹也完全不恼,有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额头,“你让我不要说话。”

    东云彰人被对了对额上的温度又安静了下来,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出声,“那天在你的车后面,喊了好久,你也是不理我……”

    青柳冬弥的心脏猛地一颤。

    “以后都不会了。”他搂住东云彰人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东云彰人微醺着闭眼前,最后低低地出声,“这句,我也当真了……”

    回到落居的旅馆前,青柳冬弥都从来没有想象过干柴烈火会烧得这么猝不及防。

    那两条腿环在他腰上,不断用柔软的大腿内侧蹭他,青柳冬弥最后嘶吼地问了出声,“彰人,你成年了么……”

    “过了11月,就十九了……唔——”

    于是便再次被堵住了声音。

    紧拉的窗帘遮住了满室的春潮月色。

    宿醉醒来,酒后乱性。

    这样几个红晃晃的字眼不断刺入东云彰人的脑海中,他的头疼,腰也疼,身下难以言说的地方更是还余有一种被撑开的感觉。

    只是身上好歹还算干净清爽,看来青柳冬弥有给他好好清理过……但回想到一些破碎残缺的肉体拍大声,东云彰人坐在床上就止不住地又烧红了脸。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还是难以避免地扭了扭腰,吃痛地“呼”了一声,室内却安静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东云彰人小心翼翼地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外走了一圈,确定了青柳冬弥确实是出去了,桌上还给他留了一份还带热气的外卖。

    他划开手机回复了许多人的信息,看到不久前打进来的一个陌生未接来电,还附带了一条短信,只有短短一行,‘青柳冬弥’。

    东云彰人看着这个名字,就想象到了那人是如何正儿八经地打出来发给他的样子,掩不住笑意地给他加上了备注。

    他心满意足地解决了外卖,又无所事事地在房间待了一个下午,却都没有等到青柳冬弥回来。

    东云彰人很难说心里开始有一点难言的感受,那点怀疑和不确定在这样死寂的环境下无限地放大着。他不断地将屏幕摁灭又摁亮,界面久久地停留在“冬弥”的联系人界面,却不知道该不该摁下这个电话。

    快八点的时候,东云彰人已经完全坐不住了,只因他再过一会儿就要前往酒吧正式上班了,但他已经一天没有看到青柳冬弥,如果再加上昨晚丢失的记忆,可以直接说是一天一夜。

    他痛苦地试图回想起昨晚青柳冬弥对他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但绝望地发现酒精把他的大脑完全麻痹了。东云彰人呆滞地坐在床边的地上,开始自嘲地想,这难道就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青柳冬弥出于情面配合了他,最后还是觉得恶心,又跑掉了是吗。

    东云彰人难以抑制思绪扩展地开始想,他都记不清这段无始无终的混乱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他们的重逢才不到三天……他却好像已经喜欢这个人八年了。

    “你还能再丢脸一点吗。”他仰了仰头让脑袋垂在了床上,下定决心一般,点下了拨号。

    听到关机提示音之前,东云彰人可能还能安慰自己。审判的结果摆到了他面前,他终于不得不得停下自欺欺人了。

    月光藏进了层层叠叠的云中,他也该从梦里清醒过来了。

    东云彰人收拾好本就不多的行李走出旅馆门口,沿着路边还没走多远,就和人撞了个面对面,当下愣地动弹不得。

    青柳冬弥看起来风尘仆仆,眉眼间还带着些疲累,瞥了眼他手上的大箱加小箱,皱紧了眉,“你要去哪里?”

    “我,我以为你……”

    青柳冬弥逐渐走近他,不等他开口,几步间便想通了这个乌龙,在他眼前极近的距离和他认真地对视。

    “手机没电了,你是不是找过我。”

    “我……”东云彰人试图让快要崩溃的语言系统重新组织起来,开口却根本成不出一个句子,只能傻傻地看他。

    “我在你驻唱的地方附近,找到了一份工作。”

    东云彰人面露诧异,下一秒,青柳冬弥便紧紧地将他拥进了怀里。

    “彰人,我们在一起吧。”

    路灯也好,月光也罢,怕是没有一个能有此刻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睛明亮了。




    一个月后,他们在酒吧附近合租了一间还算宽敞的公寓,日子竟就这样也过得蒸蒸日上。青柳冬弥白天要上班,东云彰人晚上就要到酒吧或外出各种live house驻唱,两人能面对面的时间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少,却也挡不住直到午夜彼此才有了短暂空闲的亲近。

    青柳冬弥并没有向他吐露父亲停掉了他的信用卡的真相,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和东云彰人在一起,就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生活了。

    “冬弥,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听你弹过什么乐器了。”

    这天傍晚,东云彰人正收拾着准备出门要带的东西,有意无意地开口。

    青柳冬弥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听不出什么语气地“嗯”了一声。

    “我记得你从前跟我说过,你是会弹钢琴的。”这前半句话就像他早就做好的铺垫一样,东云彰人接着道:“今晚的live场地好像就有一架钢琴,冬弥想要跟我一起去吗?”

    这是青柳冬弥第一次面对他的请求,做出了拒绝。

    “抱歉……”他垂眸道。

    东云彰人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听到他熟悉的歉疚的语气心底一痛,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顿,就不应该这样试探地提出来。

    “这不是你的错,冬弥,不要再说抱歉了。”他放下东西,结实地给了青柳冬弥一个拥抱,然后就被追着唇角吻在了一起,过了许久力度才松开时,东云彰人气喘吁吁地苦恼,他一个天天高强度开嗓的,怎么肺活量还比不上青柳冬弥一个准社畜。

    青柳冬弥用手心贴着他的侧脸,亲昵地开口,“去吧,注意安全。”

    门被关上后没多久,手机再度在口袋里震动起来,青柳冬弥沉默着在玄关边站了很久,才抬脚走回卧室,接通了来电。

    而这边东云彰人本来都已经走到了楼下,太阳穴一跳,才猛地想起来他收拾好的箱子都没拿!而青柳冬弥居然也没留意到他空手出的门,果然是美色误人……于是一边懊恼一边去而复返,很快回到家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里没人,估计青柳冬弥是回房间了,东云彰人不想打扰到他,便放轻了动作,拿上东西就准备出去,卧室那头却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

    “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话音量不小,东云彰人还是头一回听到青柳冬弥这样带了愤怒的语气,有些疑惑但也不想撞破他的私事,直到青柳冬弥再次开口。

    “我不想再看到,您让人监视彰人,我绝不会坐视不理,父亲。”

    电话那头的动静也明显地激动了起来,隔着扇门都让东云彰人听出了几分。

    但青柳冬弥的语气却冷静地可怕,“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是您在逼我。”

    东云彰人感到浑身都如坠冰窟,脚下一瞬间也有如千斤重,踉跄地夺门而出。

    ……

    直到深夜,凌晨将近一点,东云彰人试图用了一夜高强度的持续演出麻痹自己,再次回到家门口时,还是顿住了脚步。

    但青柳冬弥像是早就等候多时,没过多久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东云彰人一抬头,整个人被拽住一只手就拉扯了进去,门在背后重重地落锁,他被猛地压在了门上。

    “冬弥,你、怎么还没睡……”东云彰人一只手挡在他肩膀上,却完全隔不开这个过火的距离。

    青柳冬弥俯身在他颈边又嗅又蹭地厮磨了许久,抬头沉声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东云彰人痒得受不了,便歪头躲了躲,青柳冬弥更是眼色一暗,双手向下一搂把他抱着双腿托举起来,转身往卧室走。东云彰人只来得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还在路上蹬掉了两只鞋。

    他的后背刚砸在柔软的床面上,青柳冬弥的唇舌便急切地跟了上来,刚开始东云彰人还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躺平任操了。

    “你瘦了好多。”青柳冬弥从他的锁骨一路吻下去,流连在胸前。这一个多月以来东云彰人的不要命他全都看在眼里,但又不知道从什么立场可以阻止他。他根本就无法阻止东云彰人对于唱歌的热爱和对目标的追求,尽管东云彰人从来没说过关于他这些年的事。

    “冬弥,你现在,真的开心吗?”

    东云彰人抱着他的脖子,忍受着欢爱前撕裂的疼痛。

    青柳冬弥不答反问,“你呢。”

    “只要你开心,我也就一样。”

    青柳冬弥将他的话全部用粗暴的亲吻堵了回去。他又何尝不是。

    又是一夜缱绻的缠绵。

    洗完澡后,东云彰人坐在床边捧着一杯水,一动不动。

    青柳冬弥走近,他便嗖地转过头来盯他,青柳冬弥被他的一惊一乍惹得发笑,接过他手中的水就一口喝下去半杯,放下杯子时,东云彰人看过来的眼神里带上了他看不懂的执拗和痛苦。

    他直觉有什么不对,但东云彰人很快又缠了上来向他讨吻。青柳冬弥蹙眉搂住他的腰,随着他的动作倒回了床上,“彰人,你……”

    “冬弥,晚安。”青柳冬弥听着他语气里巨大的悲伤,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他一起失落到了谷底,眼睛不受控制地闭上前,他将爱人的脸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东云彰人在他的泪痣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青柳冬弥醒来时,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所有的不对劲。床头的手机充了一天一夜,亮屏时显示的时间已然是第二天的晚上九点。但当他怀抱着最后的希望下了床,却还是看到了东云彰人的行李大多随着它们的主人离开了这里。

    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封信,青柳冬弥不用猜都知道这会是封什么内容的信。自己是身不由己的不告而别,而他居然还给自己留下了信和那么多存在过的痕迹,青柳冬弥苦中作乐地想着。

    他甚至连装着吃饭家伙的箱子都没带走。青柳冬弥手心里捏着信,一步一步走过去,颤抖的动作一个不留神就让放在桌边的箱子砸了下来,他瞳孔猛缩,只来得及提稳了把手。

    却只看到掉落了满地的钞票。

    青柳冬弥的呼吸一窒,简直连手中薄薄的一张纸都快要拿不住。他颤抖着手打开来看,信上的字字句句都像在他的心上开刀刮血。

    “……”他沉默着一点一点读完,脱力地坐到了沙发上。

    窗没有被好好关上,窗帘便被夜风吹得大敞,让破碎的月光,洒满了半室,将蜷起身子泣不成声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嘿,有听说过吗,路口开了一家新的音乐酒吧,人气很高啊!”

    “那间啊,开大半年了吧,我有去过了,酒水倒很是普通,但那位老板的钢琴弹得确实是一流啊……”

    路边蹲坐着的人竖起了一边耳朵。

    “哈哈,你个平时就听点a片女人叫的还会听人弹钢琴?”

    后来两人便争论起了品味,他听了一会儿,没兴趣再听,起身离开。

    东云彰人并不关心酒吧的服务和其老板的钢琴水平如何,只是他现在又成为了无业游民一个,任何能再上岗的微小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上一家驻唱的酒吧,因为人脉邀请到了一个知名的乐队入驻,老板数钱数得双眼发光,转头就笑眼眯眯地向他递交了辞退。但看在东云彰人在酒吧也待了快一年多的勤勤恳恳,给了他一笔还算可观的报酬。

    这点费用虽已足够他捉襟见肘地生活一段时间,但若是想要……东云彰人摇摇头,不再去想。

    回家收拾了一下后,晚上九点,他走进了那家名为“Bad Dogs”的音乐酒吧。

    人气果然不低,东云彰人这些年混迹各种吧厅,看了看四周便大概有了一个判断。

    而下一刻,平缓的琴声悠悠开了场,原本有些喧闹的室内竟然渐渐也安静了下来。东云彰人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坐到了离得最近的吧台边。

    东云彰人对乐器的了解也仅限于入门,无法从技巧上评价些什么,只是越来越熟悉的和弦走向,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这段已经将近在十年前的旋律再次响起,在他的耳边听来竟然没有丝毫陌生。

    他搭在腿上的手不断扣紧,遗弃的教室,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潺潺流水一样的乐声,在他脑海里疯狂倒带重现出来。这一段简短的旋律,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创作的,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一首被完整到已经堪称完美的乐曲奏落,东云彰人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喉咙发干地滚了滚,也不知道应该先镇定下来喝一杯,还是应该赶紧拔腿就走。

    但很快他就没了逃跑的机会,钢琴后起身走出来一个熟悉挺拔的身影,眨眼的功夫就逼近了他面前。

    原来一个人一年的变化也可以这么大吗。东云彰人直愣愣地看着那人宽肩窄腰撑起了整套一丝不苟的休闲西服,是他梦里常有记忆里却从没有过的样子。

    青柳冬弥将他打量的视线全部收下,也同样作为返还一般将他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

    “彰人。”

    “你,你等……”

    还没等他说出点什么,东云彰人就被卡着手腕拉出了门口,在刚刚那样昏暗又热情的环境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刚结束演奏的老板转眼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酒吧。

    小巷里,青柳冬弥把他双手交叉桎梏到头顶,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又找到你了。”

    东云彰人用力挣了挣,然后就被掐着下颌粗鲁地咬住双唇,灵活的软舌轻而易举就攻破了他的防线,不断刺激着他敏感的腔肉。直到他呜咽着失了力气,腿软地整个人就要往下滑,才又被扣着后腰揽回去,在唇面上亲昵地磨蹭。

    分开时,青柳冬弥用指腹碾碾他的嘴唇,低声道:“现在在哪工作?住在哪里?我来找你。”

    “……”东云彰人垂着头,一言不发。

    青柳冬弥得不到答案也不恼怒,稍微作了一下思考便握住他的手腕往回走,没几步就打开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大奔车门,将他推进副驾驶后,快步上了驾驶座。

    “冬——你带我去哪!”东云彰人根本推不开他,只能无力地抗争。

    “回家。”

    回哪门子的家?东云彰人满脸的不解,很快又十分痛苦地开口:“你是应该回家……”话落,青柳冬弥眸色一暗,在还没开冷气略显闷热的车内,都让东云彰人打了个冷颤。

    “你在信上也让我回家,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回。”

    青柳冬弥的语气彻底沉了下来,明明有着一双灰淡的眸色,此时却看得东云彰人心慌,仿佛下一秒就会溺于其中。

    “我……”他惊慌失措地就想躲开,但在这样的空间里能退到哪去,青柳冬弥看了他很久,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去发动了车辆。

    “跟我回家,彰人。”

    夜晚的车水马龙里,霓虹灯色将月光都遮掩得黯淡,但乘着一路的晚风,东云彰人感到身心也难以解释地放松了下来。没过多久,就被青柳冬弥带到了一处距离酒吧车程二十分钟多的住宅区。

    东云彰人一路不声不响地就是跟着,等到上了楼,青柳冬弥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并不像是他平常经常使用的,放到他手心里,“开门。”说着,从他背后抱了过来,双手环过他的腰收在前腹,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等他动作。

    他的声音有些许的疲累,东云彰人能感受到抵在肩膀上的脸都有些过于瘦削。他抿唇,耳边也嗡嗡的,指尖微微颤抖,拧开锁,咔擦一声,转开门把,把门推开。

    青柳冬弥便又在他颈边呼了口气,温热的唇在他带着耳钉敏感的耳垂上将触未触,又惹得东云彰人整个人都过电般一抖。

    耳边轻笑了一声,两下转身带着他们进屋,反锁上门。

    客厅里没有开灯,东云彰人半躺在沙发上,被青柳冬弥压制住上半身,不住亲吻。

    “冬弥……你为什么,不生气……”

    松开了这个持续时间过长的深吻后,东云彰人仰头喘息,双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人,终于再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青柳冬弥想,他不生气吗,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更气的是自己,留不住自己想留住的人。于是他再次反问,“你想我生气?”东云彰人眨眨眼,下意识地摇头。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躲我。”

    “我只是、觉得……我还没能做到你对我期望的样子,我不舍得,这么早就再见你……”东云彰人一只手高抬起,用手臂挡住了脸,声音弱得不可思议。

    “彰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要变成什么样子。”

    青柳冬弥拉过他的手,在手背上碰了碰,“只要是你就好。”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认定了。

    在东云彰人离开后的一开始,他浑浑噩噩地颓废了好几天,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而第一个找上门来的,竟然是东云彰人此前常驻演出的那家酒吧的老板,青柳冬弥本以为这会是一场伤口上的撒盐,但那人带来的却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东云彰人把他此前所有用于舞台的设备都转让给了这位老板,老板没有亏待他,确实给了他价格不菲的金额,才会有那一箱子的现金。

    青柳冬弥当时听完,沉默了很久,老板并没有看明白他的脸色,开口道:“但是彰人说,以后可能还是会回来买回去,这几天我收着也是不敢那出来用,毕竟能感觉这对彰人来说意义是很大的。”

    青柳冬弥猛地抬头,细致地捕捉到了其中最关键的信息。

    “当时我是觉得彰人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难处,才答应帮他,朋友一场,我和彰人也很是投缘,这次打扰上门,也是想把东西还给他。”老板继续说着,青柳冬弥却很难再听进去些什么了,他动了动几天来变得僵硬的腿,到卧室拿出了大部分的钱,满怀感激和那人开口。

    “我不能白白收下,请您一定要拿回这些,非常感谢您。”

    很快,他就重新开始了夜以继日地工作,比从前的每年都要拼命。

    他甚至在一场夜晚的应酬过后,醉得不省人事,在大街上不停呼喊着他的名字,冲进了一家乐器商店,在老板惊愕的目光下,连续坐在一架钢琴前弹了好几个小时,竟也没有人阻拦他。直到店家要关门了,实在是只能下达逐客令,他沮丧地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嘴里呢喃不清地说着什么,凑近才得以听清。

    “弹给你,只弹给你,回来……彰人……”

    却只有残酷的月光作伴。

    青柳冬弥回过神时,身下人的眼睛红了一圈,不断有新的泪水涌出眼眶,滑落下去。青柳冬弥伸手抚他的脸侧,让滚烫的泪都掉进了手心,他俯身舔砥过他脸上每一寸,又听到了东云彰人比哭泣还要悲伤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冬弥……”

    “你说过的,不要道歉。”

    他们在狭窄的沙发上抵死拥抱,都是像要把对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的力度,深夜的风好不喧嚣,却也只让月色温柔地铺了他们满怀。

    ……

    东云彰人揉了揉硌得酸痛的腰,倚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将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还是觉得脑子不太清醒,忽然开口道:“我可以,喝点酒吗。”

    “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就忘。”青柳冬弥低声说,声音里带了浅浅的笑意。

    东云彰人立马涨红了半张脸,“那时!是个、意外……”

    青柳冬弥收拾好了沙发上的狼狈,已经过了许久,见东云彰人竟然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眯了眯眼,想了又想,还是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彰人,你还从来没给那首曲子起过名字。”

    东云彰人愣了愣,忽然想起来这人明摆着存了心思给酒吧起的那个名字,开口就调笑道:“……要不就叫坏狗?”

    青柳冬弥微微侧眸,颇不赞同地看着他,却没有开口反驳。

    东云彰人见他完全不搭腔,笑了笑,走进卫生间,揽过他的脖子,“逗你的,我早就想过名字了,就叫——”很快又被青柳冬弥衔着下唇咬了一道,躲开一点对上他冒火的视线。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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