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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橙鸟

    单机语废社恐……但是欢迎各位来我这吃饭(颠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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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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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角色死亡预警⚠️,总体无cp,有鲁次/鲁峰倾向
    完全是狗血&阴间饭,查询作者精神状态
    如果ok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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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邦三世】不同归·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


    次元大介死了。

    这个消息在“那一行”里传开得很快,不出半天几乎每个人都收到了通知或者问询的信息。

    最开始没有人相信。这很正常——行里的人几乎都干过假死脱身的事情,更何况是那臭名昭著的鲁邦三世一伙,这种消息的可信度着实不高。尤其是连尸体都没见过的情况,放出这种消息更像是谋划着什么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大计策。

    很快这条消息就被证实了:那猴子脸的男人在凌晨血洗了伯斯特公司的佣兵团——这个佣兵团恰好在三个月前重伤了公司的入侵者,而鲁邦一行人也恰好三个月没有露过面,今天一出现又恰好杀翻了这个佣兵团——哪里来的那么多“恰好”,毋庸置疑次元大介就是在三个月前那场失败的行动中丧了命。

    更确切的情报来自伯斯特大楼里的监控,监视器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场屠杀。

    视频的分辨率不算太高,画面里的人脸不是非常清晰,但还是可以辨认的程度。佣兵团的那帮人正准备换班警戒,守了半个晚上的一组结束任务,前后脚回到了休息区——等最后一个人关上门后全区的灯陡然熄灭,下一秒白光骤起。视频里也录到了现场的声音,巨大的爆破声吓了各位“观众”一大跳,除了一些极有经验的家伙:闪光弹一出他们就立刻调小了声音。

    经验丰富的佣兵自然不会就这样慌了手脚,蹲下拔枪找掩体一气呵成,休息区外也传来脚步声。房间里的人迟迟没受到攻击,房间外的支援部队已经集结完毕,等闪光弹的效果一结束,两队人马火速合成一队。据观看视频的家伙们分析,这些佣兵们本是打算来个集合突围加上火力压制——偏偏这对手总是喜欢出人意料,大楼的广播里突然响起鲁邦的声音,经过两道扬声器再传入“观众”们的耳朵里似乎有些失真。但佣兵们已经第一时间辨认出了:这就是三个月前来捣乱的鲁邦三世。

    鲁邦只说了两句话:一,次元大介死了;二,你们马上也都要死了。他没有留给自己说第三句话的时间,直接从管道里探身射出一发rpg。很难得的,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也可能是这种低像素的视频里看不清楚。和往常比起来他的话少得可怜,剩下的就只有枪声和爆炸声。

    接下来的视频多少有些单调,只有跑来跑去的人影和杂乱无章的枪击声。区别只是跑着的人越来越少、以及枪声越来越有规律。

    复仇者大概总是格外冷酷,鲁邦也不例外,像是解开了特殊的限制,每一颗子弹都瞄准人体的致命部位,溅起些红的或者黄白混杂的液体。如果只是为了杀人的话——鲁邦证明了在这点上他也干得格外出色,手枪、机枪、手持炮、炸弹,大概是直接抢了佣兵团的武器库,他像个训练有素的机器人般进行着杀戮。

    “观众”里有不少人都在暗暗赞叹这家伙即使不做大盗还能去试着拿下第一枪手的名号,又或许是他选择当个小偷,第一枪手的称号才落在了次元大介头上——说到底这还是属于“鲁邦三世”的。

    残忍的复仇者还在巡视着,遇到地上躺着的幸存者便毫不心软地补上一枪,确保这里除了他以外只剩下死人:他在墓碑前曾经承诺过,虽然没有人能听到、也没有人同意。这大概也是一种迁怒,他心知肚明。

    视频看到这里,先前收到消息的人自然也深信不疑:次元大介已经死了,百分之百。即使没看到尸体,这场复仇可做不得假——如果只是为了什么计谋的话,鲁邦三世绝没有可能把伯斯特的佣兵团全部灭口,越是熟悉他的人越是确信。

    唯二能得到当事人亲口承认的人正站在墓碑旁。这天的太阳很大,微风拂面、鸟语花香,实在不是什么扫墓的好日子。三个人站在这地方唯一的一块墓碑前面,沉默不语。

    “次元大介死了?”正中站着的女人转头去盯着那双蓝眼睛,想从里面分辨出点深藏的秘密,“那个次元大介?”

    “啊……就是那个次元。”对上视线后,那家伙伸手扯了扯黑衬衫的领子,好像被勒到了一样。他低头盯着那块灰黑色的石头,这与其说是“墓碑”不如说就是一块石头——事实上这就是他从不远的山里扛回来的山石。他哪想过要给这家伙准备墓碑呢。

    不二子又走近几步,几乎贴上了对方的胸口,吓得往常大胆的小偷连忙举起手来。他苦笑着说,“不二子酱,这不好吧,咱们换个地方再来……”

    “次元大介真的死了?”不二子咄咄逼人地打断了他的话,皱起眉,“你这一手已经用过了难道以为还能骗过我——”

    黑衬衫的家伙慢慢收起脸上刻意的笑,他发现自己还是很难适应这种情况。显而易见这三个月里他都在试图克服自己残留的习惯,然后去适应新的——伯斯特佣兵团作为他过去的一个终结。一个血淋淋的证据。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剩下的两个伙伴。

    “在下……在下不敢相信。”一直没开口的五右卫门声音有些微颤抖。他抓着腰间的斩铁剑,力气大到手指都抖起来。

    又是一阵沉默,就好像连鲁邦这种家伙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你的瓦尔特呢?”不二子当然是看过监控录像的,也自然认得出当时鲁邦手上拿的不是那把瓦尔特p38。

    从怀里枪套中掏出的是还未安息的马格南——暂时只能让瓦尔特陪那家伙先在地狱里狂欢了。“替我去陪他了,所以他的老搭档得来陪陪我,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寂寞。”

    “用得很顺手嘛……”

    “她是个好姑娘。”说到这里,他把枪塞回怀中,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我要先赶去邻市。”说着朝着旁边还暗自神伤的五右卫门招了招手,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预告函已经发了。”

    “什么预告函?”五右卫门问,“你就这么走了?就……”

    “啊啊,那家伙已经死了三个月,何况仇我都报完了——当然是要回到正轨上。”眨眼间就换了副表情,大盗先生手脚麻利地缩进菲亚特里,一扭钥匙打上火,从车窗探出头来,“不上车的话我就走了,预告函写的今晚十二点,时间还有点紧……五右卫门,不二子酱,真的不一起吗?”他笑嘻嘻地问着,却收到两声冷冰冰的“哼”,无奈只能耷拉着脑袋,失落地掉头就走。

    目送那点黄色从视线里消失,不二子转头看看满脸悲痛的武士,也跨上摩托飞驰而去,挥了挥手权当告别。剩下五右卫门坐在墓碑前面念了大半天的往生咒,最后也叹口气抹了把眼泪,不回头地离开。

    日子还是照样地过。鲁邦四处游走着给看上的宝物发预告函,时不时和警察来场追捕秀,或者带上偶遇的美人醉生梦死;不二子依然在女盗贼和女间谍的身份中来回切换;五右卫门永远在进行他毫无止境的修行。不二子遇到搞不定的情况还是会喊来鲁邦,偶尔也会跟五右卫门搭把手,鲁邦也时不时带着五右卫门去捞几趟。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毫无变化。

    ——其实变化是有的:他们还是有意无意地互相回避,至少再也没有三个人为了一个目标同时聚起的情况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除了需要合作的时候,他们甚至不会联系彼此——以及对坟墓里的那个人绝口不提。

    也许很快连他们行内都不会有人记得次元大介这个名字,第一枪手的名号马上也要挂给别人,甚至有不少人要赌一赌那个鲁邦会不会邀请新任的“第一枪手”和他搭档。

    鲁邦三世依旧是鲁邦三世。

    北回归线的雨季来得总是这么汹涌,铺天盖地的雨云牵扯着数不清的水滴,砸在地上溅成一滩泥泞,没有人乐意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哪怕是无所畏惧的怪盗先生,他更情愿窝在单人沙发上喝一杯红酒,抽几支烟。皮肤上的疤痕已经淡不可见,伤痛却深深刻在血肉里,一道阴雨天便疼个不停。

    敲门声打断了嘈杂的雨声,砰砰响得好像有人在巷子里放冷枪。

    他拉开门——毋庸置疑在这种天还能找来这里的只有那两人。门口的人没有撑伞,或者是雨大到撑伞也没有什么用。他几乎很难见到这样的不二子,在他印象里这个女人总是精致而得体的样子。

    女人的头发往下淌着水,结成一缕一缕的,披散在脑后;半个袖子沾了土,脸上都被淋出一道道泥痕。她说了什么——但是雨声大到足以掩盖说话的声音——门内那家伙还半垂着头,笑着摇摇手里的酒杯,递到她面前。

    于是她伸手拽住对方的衣领,嘶哑道:“你到底要把这个面具戴到什么时候……”她的喉咙又酸涩得发不出声来,抽搐几下勉强挤出几个音节,“……次元大介。”

    “不二子酱,在说什么呀……”歪着头靠在门框上,他只觉得今天也许酒喝太多,自己大概醉得发了幻觉。

    不二子身后一直沉默无语的武士把手抬起来,裹着泥的指节泛着青白色,死死掐着那东西。

    “啊啊……”他很难控制住自己不笑,扒在门框上笑得直不起腰。“真是的……你们挖坟去了啊。”话音刚落,他骤然停了笑声,没有一丝表情地望向那张对他来说已经变得陌生的面具——那张次元大介的脸、他本身的脸。

    “进来坐吧。”次元大介转身让出空间,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顺手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他叼上一根烟,含糊地道,“如果是去扫墓的话,至少也帮我带瓶波本吧,很久没喝过了。”

    不二子从五右卫门手里一把抢过那张面具,噔噔踩着高跟鞋冲进了房间里,将那面皮子甩在次元大介身上。想说话,却张了几次口都没发出声,胸口起伏不停,一张惨白的脸上只有眼眶是红的。

    “……他怎么可能死,鲁邦他怎么可能……”她扯着男人的衣服,眼睛干涩不已,好像空气里都藏了针在刺伤她。她眨着眼,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疼痛难耐下她只能闭上眼睛,额头抵住手背,蜷曲着身子跪坐在地上。五右卫门已经转过身,似是不忍再听。

    “他当然会死。”脱下伪装的次元大介突然无所适从,嘴里一口烟没吐尽,反倒是把自己呛得咳嗽起来——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吉普赛舞女的味道,越来越不喜欢。“即使是鲁邦被打中要害也会死,谁会相信呢。”他窝在单人沙发里:他甚至已经习惯了窝在单人沙发里,而不是大剌剌躺在那张长沙发上。

    雨声越来越密集,噼噼啪啪打在玻璃上,震得窗户敲着窗框。

    不二子埋着头,她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不想问谁,也不知道问谁,甚至也不清楚自己在问哪一件事,她只是这样说道。明明雨里不会有人听见。

    次元大介仰着头,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听到什么,又或者只是恰好这时候开口,“我只是在完成某个人的遗愿。”即使是下了地狱那家伙也不肯消停,还是搞出一堆事让他善后——这次可真是被骗上贼船了,谁叫那双蓝眼睛稍微露出些请求的神色,次元大介就把什么原则都丢到脑后去,再难的事情都咬着牙答应下来。

    让人恨得牙痒的那男人靠在他怀里,脸上还带着与往日无异的表情,喘着气调笑道,“这样子可真是难看啊,次元。”

    次元大介说不出话来,纵使他有成百上千次送走战友、搭档、敌人、对手的经验,却只是第一次面对鲁邦三世的诀别。

    他也来不及说什么,鲁邦又继续道,“这种样子……还是不要让不二子知道了。次元,你知道怎么做吧。”

    其实次元大介不知道该做什么。但那个任性的家伙却完全不留下解释的机会,只是笑了笑,说了句什么。蓝眼睛终究还是闭上了。

    ——他说,再见,鲁邦三世。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的话。次元大介总是拿这家伙没有办法,还能怎样呢,谁叫他没有原则。

    次元大介死了。

    鲁邦三世依旧是鲁邦三世。

    窗外的雨似乎永不停歇,就好像传说里那样,天上破了个洞,雨水从天幕尽头无止尽地宣泄下来。

    没人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不二子终于站起身来,挺直脊背,把头发整齐盘在脑后,扯了旁边沙发上的衣服把脸上和身上细细擦干净。她没有回头,就这样往门外走去,而房间的主人也不曾开口挽留。

    就在马上踏入雨中的前一刻,她停下脚步,依旧盯着眼前的雨,问道:“你到底要把这张面具戴到什么时候。”

    “……”阴影里飘出一口烟气,“只能带到棺材里了。”

    不二子没有说话,她很想问问为什么不干脆也骗她一辈子——如果,她是说如果,这家伙今天就是咬死不肯承认的话,她会妥协吗?

    看着那个沉默的背影,次元大介脸上难得露出点自在的笑容,“唯独在你面前……我没有信心装成鲁邦能骗过你。或者说……”你愿意被我骗过去吗?

    不二子走进雨里,再也不回头。她挥挥手作为告别,“再见,鲁邦三世。”

    沙发里的人举起酒杯,遥遥相敬。他站起身,从阴影中走出来,那张熟悉的猴子脸上仍然是与往常无异的笑容。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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