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一十月三十日，晚上八點四十五分，shu把前幾天買的衣服從衣櫃裡拿了出來，對著鏡子擺弄造型。

先是把自己留了有一段日子的頭髮自己隨意剪去部分，隨著時間的流逝，與工作的困擾，shu的頭髮不像曾經不打理也柔順，他這次提前了幾天用各種精油修復了頭髮，又理了下穿的時候弄的時候有點皺的衣服。

Shu拿起手機確認了下時間——晚上九點過十五分他心下一驚，沒想到這次花了這麼久時間，他想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今天下午去花店買的水仙百合。

留下一盞玄關燈，拉過掛在衣架上的外衣，匆匆出門了。

晚上九點半，這個時間並算不得上適合外出的時間段，特別是前幾天剛下過雨，今天早上也是陰天的晚上。

月亮掛在夜空，星子被雲遮了去看不見蹤影，獨留月光在漆黑中做街燈，照亮shu去車庫的路。門外的空氣濕漉漉的灌進shu的衣襟裡，害得他剛剛打理好的頭髮又塌了下去。

伸出手隨便抓了幾下自己的黃色挑染，趕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Shu可沒那麼多時間打扮自己，今天晚上他要去見一個人，錯過了約定時間那個人是要鬧脾氣的。想到這裡，shu不由得掛上一抹笑，看了眼自己放在副座位上被車帶捆好的花束，開車走了。

萬聖節前夜，不少人的庭院裡已經做好裝飾，草坪上的電鋸人，掛在樹上的蜘蛛，無一不是慶祝萬聖節到來的證據。不過shu現在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從家出門到主幹線也見不到幾家住戶，更別說裝飾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準備給敲門的孩子們的糖果。

今晚的氣溫有點低，shu在一個等交通燈的間隙打開了車內的暖氣，還沒來得及縮回手，他猶豫了幾秒，又把車載音樂打開選了幾首平常不怎麼會聽的歌來播放。特別的時間要放特別的歌，他這麼想的，又拿出手機確認了下時間。

十點五十九分，離他要去的地方還有個一小時左右的路程要走，路上不出現意外的話倒是四十分分鐘就夠了，但……shu看了眼副座位上的花束，開始擔心自己開暖氣會不會讓花加快枯萎速度。在綠燈亮起的前一秒，他關上了暖氣，踩下油門。得加快速度才行。

好在一路上暢通無阻，連他路過的交通燈也是綠燈狀態，shu驚喜今晚的運氣，再一次給車提速。他想早點到地方見到赴約的人。

晚上十一點五十分，shu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他把車子停在一處，坐在車上的時候給自己打氣，緩緩解開花束上的車帶，小心檢查狀態。發現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心滿意足的離開車子，撫平了因久坐在衣服上出現的皺痕。

抬頭看著墓園的方向，手裡拿著的花在風中搖曳，面露微笑的走了進去。

今天是他和愛人見面的日子。

晚上的墓園比早上更為陰森，只有月亮的光照在必經之路上，空氣宛如被不知名力量凝固，四周除了不時有夜間活動的鳥鳴聲，shu只能聽到自己即將跳出胸腔的心跳聲。很難判斷這是緊張還是害怕，他自己更傾向前者，一年只見一次，不管是相處多久的伴侶也會覺得緊張。

shu走在路上，他不方便打開手機裡自帶的手電，擔心驚擾到其他幽魂，只好根據記憶尋找愛人的位置。

10月31日，零點零一分，shu終於找到了愛人的墓碑。他蹲下身子，摩挲著石碑上愛人的照片——是一張笑容燦爛的黑白照，身上穿的衣服也因色彩緣故只能辨別出深淺不同的黑，但仔細看也能看出這是件較為花哨的衣服。

shu近乎用一種懷念的目光看著照片裡的愛人，嘴角的微笑遲遲放不下，將手裡花束的花扯出一根，小心擺放在石碑旁，隨後他聽見身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shu——！你幹嘛把花給這塊破石頭呀！”mysta從一顆枯樹後竄了出來，直徑穿過石碑沒好氣在shu的身後不滿意擺手，“這次怎麼不找我在哪呀，我明明躲這麼好，還繞這麼遠的路！我不比那個石碑好看嗎！”

“當然是你好看啦。”shu轉過身，久久觀察了會兒許久不見的愛人，灰棕色的短髮還是那般柔順，粉藍色的眼睛依舊明亮，身上還是穿著自己生前那件招搖的橙色襯衫。

時間在mysta身上定格了，被時間不斷衝擊的只有自己。

他把手上的花束交到愛人手裡，又拉過mysta冰冷的手，給了愛人一個擁抱，“我好想你。”

Mysta倒是一副不滿意的模樣，急忙掙脫出男人的懷抱，看了眼手上的花沒有因自己的動作折去花瓣，才放下心繼續跟愛人耍賴，“什麼呀，每年來都是這麼一句話，你跟本不說其他的。”末了把頭撇到一邊，雙手抱胸不再看他，“說點其他的。”

看著耍著小孩脾氣的愛人，他忍著笑配合道：“說點其他的，那……”男人做出苦惱的表情，眼角的魚尾紋也變得平整，閉上眼睛思考，瞇著眼睛觀察mysta現在的表情，看到他在時不時用餘光掃過來等待自己的接下來說的話，臉上的表情也從不滿變成期待，shu才開口繼續道：“等下跟你說吧。”

“shu好過分！”

護好手上的花束，mysta噔噔幾步領先愛人先行走開，shu站在原地看著走遠的愛人，溫和的笑著快步跟上去，牽起愛人的手。

活人身上的溫熱感傳到了mysta被握住的那隻手上，像是要把自己燒盡的烈焰，但他沒有放手，反而握緊了愛人因年歲的增長起了繭的手，用輕而小的聲音說，我也在想你。Shu輕輕嗯了一聲。一齊離開了墓園。

盡職盡責的司機Shu打開車內的燈光，幫mysta綁好了車帶。按理來說現在的電子設備捕捉不到已經死去的人的身影，所以mysta也沒有綁車帶的必要，只是如果真的被發現車內有一束漂浮的花，他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解釋。不如連著綁上車帶，被人發現了也好說是角度問題的錯位。問了一句今年想去哪裡玩。

閒著沒事自己數花玩的mysta，難得的空出幾秒時間來思考今天一天的行程。在shu發車開出原處的那一刻，mysta終於想出答案。

只見他用花束稍微擋住了自己的臉，轉過頭用粉藍色的眼睛看著用餘光等待自己回應的愛人，“今年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想一天都跟shu在一起。”

……

車內他們沒再過多交談，各自沉默著坐在車的兩邊，mysta把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撐著頭去看夜景，心情很好的哼著歌。Shu用餘光看了眼興致勃勃的愛人，眼神變得溫和。

一開始他們兩的關係不像現在這樣，最早的時候mysta也是活在世界上，真真實實有身份的人，他生前可還是有一個不錯的工作——私家偵探。不知是在處理案件時樹敵太多，還是真的只是某天運氣不好，mysta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出事前一秒mysta剛掛掉給shu打過去的電話，他從幾天前的低情緒中恢復過來，說要請自己到某個委託人介紹自己的餐廳吃一頓好的，此時的兩個人都期待著久違的約會，shu甚至難得的沒有加班處理工作，早早回家等著和愛人一起共進晚餐。

白天到黑夜，他為mysta準備的熱可可涼了又被加熱，在無止境的等待中shu播去的電話也從個位數增至十位數，心中的想法提出又被否定，最後一次他準備播出電話的時候，來自警方的電話打了過來。Shu因等待而焦灼的心涼了半截，接下來警方說的話，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此時的shu已經記不得那時候自己是怎麼回復的了。自己到達現場的時候像是在沙漠行走了七天的旅人，眼眶裡的血絲更像是被外力拉扯的線。他屏住呼吸，看到了躺在深林間的愛人，脖子上的刺目的發紫的勒痕，橙色的張揚的襯衫染上突兀的褐紅，畫面一遍又一遍在他眼前浮現，就算是閉眼也會鑽進那片黑暗裡。他腦中突然響起那句，mysta叫自己等他那句俏皮的話。

即使變成幽魂，但mysta對情緒的感知還在，他從夜景中回過神來，把手疊在握著離合器的愛人的手上，用大拇指蹭著他的手背，shu也在mysta的動作下從回憶裡回神。好在晚上的車流量不多。

mysta見愛人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又輕聲說：“我現在在這兒呢。”

Shu當然清楚他的意思，也沒做太多回答，“我知道。”

只是現在……

……

回到家，mysta用誇讚的語氣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說出來，“在路上的時候我還在好奇為什麼路邊的景色變了，還以為是我記性出了問題，或者是政府那群傢伙又把景觀植物換了。”他在客廳走了幾圈，發現了自己曾經最喜歡的抱枕，把花放到桌子上，拿起抱枕，坐在沙發上，“原來是你又搬家了。你怎麼這麼勤快搬家呀，老是搬東西不累嗎？你又不跟我一樣。”

這傢伙在說自己老了。聽出了曾經的偵探的言外之意，shu到也沒接茬，經過幾輪的長途開車，他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打了個哈欠，“你去年不是被幾家的萬聖節裝扮嚇到了，我今年好不容易找了這塊地呢。”

“下次還是我……”

“mysta，“shu從衣帽間換完衣服出來，打斷了mysta的話，“今年還是和之前一樣嗎？我睡一覺起來再一起出門。”

“……嗯。”

幽靈不用睡覺，所以shu也沒有想mysta陪著自己一起躺在床上看他發呆，拿出前幾天到的遊戲卡帶，交到愛人的手裡，回房睡覺前吻了下他的額間。

“晚安。”

“晚安。”

回到房間shu沒有馬上躺下，他在床邊坐了會兒，確認了現在的時間。十月三十一日，凌晨兩點二十五分，還有不到五個小時候就是日出，房間內的鐘錶在靜默的空氣中滴答作響，shu躺在床上，思考今年帶mysta去哪好，沒過一會兒，昏昏沉沉睡著了。

從警局錄完筆錄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屋外淅淅瀝瀝的下著雨。

shu有些疲憊的靠在墻邊，剛剛的畫面一直遊蕩在他的腦海中，甚至漸漸與活著的mysta的記憶重合。

他看見不遠處下著雨的空地上，mysta穿著那件被泥土沾染過的白色風衣，慢慢向他走來，聲音輕又帶著怨，問為什麼不早點察覺自己的不對勁，為什麼不早點反應過來，shu看著慢慢靠近的mysta，不顧大雨也向前走去。

他嘀咕著說：“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隨後被一股力量拉了回來，shu才回過神一輛車與自己擦肩而過，自己差點衝到馬路上被撞死。他謝過旁邊的好心人，隨意擺弄被雨水浸濕的髮絲，坐在公交站等著下一班回家的車。

Mysta怎麼會說這種話呢，shu坐在站台的椅子上想，他只會慶幸還好我沒有事，對他自己的離開不斷抱歉。那是我自己對自己的怨罷了。

Shu記得那幾天都是大雨天，天陰沉，新聞裡除了反復播報已經將殺害偵探mysta的兇手捉拿歸案，又多了幾則不同地區的水患報道，但他無心再去關心這些。他把自己鎖在跟mysta一起生活過的房間裡，把愛人的衣物拿出來圍成一個鼓包，自己抱著他曾經最喜歡的玩偶睡在裡面。

直到最初的十月三十一日……

Shu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他實在太累了，這些日子他有去積極配合朋友給他介紹的心理醫生的安排，也有搜集古籍來尋找是否有死者復活的咒術，他向多方打探，最後在一個黑市的老人手上買到了一本咒術書，shu不顧朋友的勸告，死馬當活馬醫找齊了儀式需要的物品。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shu啟動了儀式，十分鐘，半小時，兩小時過去，沒有任何奇跡發生。Shu絕望地攤到在地上，又是一段時間的閉門不出，關於mysta的記憶他不敢忘，每到一個曾經他們去過的地方，記憶就像溪水一樣從腦中流過。

敲門聲沒有減小，動靜反而愈來愈大，大到他迷糊見聽到鄰居在罵街。推銷員嗎，自己會走的吧，shu大腦發痛，沒有打算開門的意思，隨後他聽見自己思念已久的聲音，憤怒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shu yamino！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呀！”

他哆嗦著下床，也不顧自己凌亂的頭髮，衝出房間打開了大門。

門外的光亮讓他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他用手擋住眼睛，等了一段時間又把手拿開，這下終於看清了眼前人——是佯裝生氣的mysta，雙手抱胸看著他，身上沒有別的痕跡，毫無血色的皮膚直觀了告訴對方自己現在的身份。


“shu！shu！”mysta的聲音從頭頂傳來，shu困倦的睜開眼睛，對上愛人興奮的眼神，mysta俯身親了一口對方的臉頰，又開始對愛人撒嬌說：“都已經早上十點半啦，起床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已經十點半了？”shu從床上爬起來，“我最開始打算八點就起來的，我的鬧鐘應該定時了才對。”把衣服換好，又到洗漱間刷牙洗臉。

Mysta跟著shu的步子走前走後，停在洗漱間門口，表情得意地說：“被我摁掉了哦？”

看到shu拋來一個困惑的眼神，他才慢慢解釋道：“你昨天累壞啦，得好好休息。就算晚一點我們也能一起出門呀。還有哦，下次我來找你就好了，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早上就能看到我給你帶好吃的回家。”語罷，還邀功似的把頭湊上前去求摸。

聽著愛人的答復，shu眼神複雜的盯著對方的發旋，他說不清自己的心情，但mysta說的也對，可那感覺是不一樣的，不管是時間還是身體間的變化。等愛人察覺到自己遲遲沒有配合他試探性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時，shu才把手放下去摸了幾下，跟往常一樣。

“那你快點哦，我給你準備了早飯。”mysta滿意離開了洗漱間，趴到沙發上玩昨天還沒玩完的遊戲。


Mysta走進了他們曾經共同生活過的家，感歎了一句shu什麼時候被自己同化了，都不打掃一下誒。Shu這才反應過來，房子有一段時間沒有認真打理過了，前段時間自己只是把垃圾帶出去，衣服褲子這類他隨手亂丟在沙發上或任何不沾地的位置。

對此shu沒有任何辯解。

shu跟在mysta的身後，眼睛在他的身上巡視幾圈，熾熱的目光讓mysta無法忽略，讓快精神崩潰的愛人坐在桌子的一遍，自己則在另一邊坐下，解釋自己為什麼還會出現。

Mysta拿起桌子上的小裝飾在手上擺弄，慢慢開口解釋，“遇害後，我在一個地方昏迷了好久，等我再從黑暗中醒來後，發現身上的皮膚與內臟全消失只剩一架白骨，那時候還被一群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圍著，在一陣慌亂中被告知了這怕片黑暗是一個叫亡靈城的一個地方，死去的仍然被人記住的亡靈會生活在這裡。後來相處久之後我不再怕他們了，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們跟我說，十月三十一那天，亡靈可以跟現世中的人相見，只要對方沒有忘記自己，且還在呼喚自己，就能去人間待一天再回來，每年如此。再後來聽到了shu叫自己名字的聲音，我很著急找想找你，於是順著這個聲音走到了這裡。”

mysta放下手裡的裝飾，向shu露出微笑，“shu，我回來啦。”


Shu把自己打扮妥當從洗漱間出來，直徑走到餐桌前，拿起擺在盤子旁邊的刀叉用起餐來。Mysta也放下遊戲柄坐在shu的對面，一臉雀躍等待愛人對自己的食物做出評價，這是他在亡靈城請教一個廚師做出來的食物，味道應該不會太差才對。

看著愛人的表情，shu好像看到愛人身後在左右甩動的尾巴。怎麼跟小狗一樣，shu心想，這算不算某種意義上的幽靈小狗。隨後他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不小心被食物嗆到，急忙拿起旁邊的mysta一同為他準備的咖啡喝下去。

雖然變成了幽靈，但mysta還沒有讀心的能力，他的表情也從期待變得緊張，眼睛也不眨了，直勾勾盯著shu的動作，小心翼翼問：“……是放太多胡椒粉了嗎？”看起來要哭了。

“是太好吃我沒有認真咀嚼嗆到了。”

“真的嗎！”

“真的。”

早餐過後他們兩個就出門了。

十月三十一日，對現實中的普通人來說倒也沒什麼不同，無非是時間數字從十月三十日到三十一日的變化，但對shu和mysta兩人而言則有不同的意義。

他們先是在駕車去了市中心，好在那裡的節目氣氛濃厚，沒人察覺到mysta膚色的異常，只是有幾個小孩跑上來問哥哥怎麼就打了個粉底沒有做別的裝扮了，mysta挑眉思索了會兒回應，我在扮窮鬼。

那是真的好像，小孩看了他幾眼丟下這句話跑了。留下mysta楞在在原地不知所措。Shu在一邊替他順氣，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又在限定的禮物店裡看有什麼新的裝飾好帶回家，mysta挑挑揀揀了許久，找到了一個穿著南瓜裝的香蕉人，他啊哈一聲對著shu比了一道，說還挺像你的。

shu無奈沒接茬，把他牽出禮品店，問要不要去別處看看。Mysta眼睛轉了幾圈沒想到去哪，說要不乾脆回家算了，我想跟你打電動多一點。

“好。”

回到家，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二十分，shu簡單給自己準備了點食物，幽靈吃不了人類的食物，氣得他偷偷開啟了遊戲把shu操縱的角色一頓暴打，驚得shu開始懷疑起這人的真正年齡。

就這樣他倆玩完遊戲後又抱在一起看了部電影，mysta靠在shu的肩膀上，懷裡抱得是他說跟shu一樣的香蕉人。本來shu是沒打算買的，看到mysta自兩人出去後眼睛一直盯著那抱枕，他也不想掃興於是買回來了。

電影是兩人不怎麼看過的愛情片，mysta選的，叫ps我愛你。Shu一開始還驚訝他在哪得知的這個影片，把電影看完後他倒是懂了愛人的用意了，於是轉過頭等待mysta在腦袋裡構思了很久時間的話。

他說，我只是不想因為我讓你變得更加走不出去。我能感受到你的愛，很強烈，很幸福，謝謝你shu，謝謝你。

shu沒說話，看了眼墻上的時鐘，時間不夠他們再幹別的事了，他親吻mysta冰涼的唇角，把頭埋進他的脖間，“明年看我準備的電影吧。”

Mysta揉著他的頭，說了聲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