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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糸师洁】中途做了个保湿

    CP 糸师冴X洁世一X糸师凛
    私设:都是正值黄金期的职业球员。
    主题:三人行,弯恋直,扭曲。感谢约稿。

    拜仁慕尼黑2-1击败科隆,积分榜反超多特蒙德,不负众望达成德甲十一连冠。两位大功臣世一中和世一锋,再度被调侃为德日联合军。相信只要冴、洁二人未来留存,拜仁或将继续统治德甲联赛十年。慕尼黑街头是一片翻涌的红色海洋,爬电线杆的,往垃圾桶藏燃烧瓶的,大街小巷不论男女老少人人传唱南部之星以撒之歌

    "isagi mio,isagi mio,isa isa solo mio salvatore."

    “我周日早晨很晚才醒,公报封面是以撒的世界波。爆炸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现在他就是我们的王,一个疯狂进球的日本男人。让我们高唱他的名字,以撒,以撒。像偶像一样身披红色,现在他就在安联竞技场,他从BLUELOCK来,到这里只为赢下冠军联赛。以撒,以撒,他把11号球衣穿在身上,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即刻抵达战场。”

    糸师凛手里提着伴手礼,一个脸上贴着俱乐部徽章贴纸的男人经过,嘴里哼哼着这破歌。他立即加快脚步,把人甩在身后。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这趟来慕尼黑主要是为了打击打击洁世一膨胀的自信心,两人的关系从BLUELOCK时期便拧巴得很,自从糸师冴官宣转会南大王,糸师凛在法甲赛场发了一整个赛季的疯,他和洁世一许久不曾见面了。算算日子,上回通电话得是去年冬歇期。想念?那肯定一点没有的。糸师凛恨之入骨的两个坏东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巴不得赶紧欧冠赛场见真章,一气儿击溃他们买一赠一。可惜今年拜仁死于蓝月亮新王牌的狙击,破水管又因为他和士道龙圣内斗恶劣,无奈之下暂时撤走了他上场比赛的首发名额,最终到底还是输在四分之一决赛。同是天涯沦落人,破锅也别笑话烂盖。

    走进公寓玄关,糸师凛规规矩矩换鞋,左右看看,没找到客用拖鞋。

    “抱歉抱歉,凛,你先进来,”洁世一表情有些尴尬,穿上外套匆匆下楼,“保安把外送拦在小区门口了,我去拿一下。”

    “喂,拖鞋……”

    门在眼前合上,关得极快,差点夹住洁世一风衣的下摆。

    什么毛病,不欢迎他?糸师凛困惑又嫌弃,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寻思着挑个地方放下伴手礼。

    一招眼,瞧见沙发上有人,翘着腿优哉游哉像没事人似的,低头玩手机。

    血立刻往脑袋上涌,糸师凛感觉像经历每天早晨的例行动援会般,他的愤怒打卡上岗了。

    尽管隔板后面走出的人自己血缘兄弟,糸师冴头都没抬,把他当空气。或者说糸师冴的冷淡随着年龄增长愈发纯粹,打心眼里瞧不上的事物无暇分神去照看哪怕一秒。前十几年人生里,足球是填补他罅隙的血,现在榜单上新添了个洁世一——还是足球相关,世界第一前锋的位置没换人前,糸师冴对他的迷恋会持续下去——心底里尚存那么点儿手足情谊,回回见面糸师凛也从不给自己好脸色,他不是上赶着的人,自然礼尚往来。

    糸师凛盯得太久了,好像马上会冲进厨房拿把刀行凶杀人。视线从沙发,移到茶几,再到糸师冴戴的耳机,脚下踩着软布拖鞋。

    和洁世一是配套的。

    这里是洁世一的家,主人随时会回来。

    “……”枪哑火了。

    糸师凛攒着气,兀自坐到单人沙发上,相隔甚远,兄弟俩形成对角线。

    当哥的不说话,他习惯性沉默。

    糸师凛按耐不住,没好气道,“为什么你在这?”

    糸师冴言简意赅,“本赛季我隶属于拜仁慕尼黑。”

    言外之意,多余的是糸师凛,问这问题也够蠢的。他故意说俱乐部的全称,像正面对一个竞技体育门外汉。

    “要是洁世一早说你要来,我根本不会过来。”糸师凛冷嘲热讽。

    “随便。”

    陷入僵局,糸师凛烦躁地把伴手礼摔在桌上,玻璃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嘟,嘟。关掉音频文件,糸师冴取下耳机,家教素养摆在那,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糟蹋洁世一新买的茶几,“你在不满什么?”

    “不是说随便我吗?你管的着吗?”糸师凛露出讥讽的笑意,额角青筋暴起。

    糸师冴面无表情,“这里是洁世一的公寓。”

    “砸坏了我来赔,”糸师凛撑着下巴,勾唇,“凭我和洁的关系,一件家具,他不会生气。”他知道糸师冴在乎洁世一,这话故意恶心人。

    老哥是台死板的单线程处理器,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温吞得不食人间烟火,可一旦跟足球沾上干系——譬如,有人妄图影响他的世一锋,糸师冴会像加了机油般上调一个档。这招百试百灵,上次庆祝洁世一得金球奖的派对时,糸师凛用过一次,成功激得糸师冴脸色难看胃口尽失,相对的糸师凛收获了一整晚的快乐。也就这种时候糸师凛感觉这真是血亲,血浓于水啊,糸师冴的愤怒他感同身受,自己面对洁世一时也这么躁。

    当时撒的谎是,糸师凛喜欢洁世一。

    一句话,恶心老哥一整天。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糸师凛也恶心这个谎言,可能破糸师冴的防,横竖想想都太值得了。

    “我告白了,”掷地有声,糸师冴神色淡淡,“就在你来之前。”

    什么?

    糸师凛脑子有一瞬宕机,无法把耳朵里听见的词儿和糸师冴的脸结合在一起。

    告白?是说和谁?洁世一?

    对了,洁世一。这么多年了,糸师冴身边也就一个洁世一。

    怪不得出门时那个表情……

    “死同性恋。”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这些年成长的不只糸师凛一个,他学会了忍住脾气不随便动手,糸师冴当哥的只会比他更甚。世一中早就不是听到弟弟对自己失望,就会黯然神伤的笨蛋了。

    “你也一样是死同性恋啊,凛,”糸师冴漠然望着他,一字一句道,“确定目标,然后不择手段得到它,这是最基本的吧,可你做了什么?你给了我机会。”

    距离那次聚会糸师凛向他剖析对洁世一的爱意,已过一年多,有太多合适的场合做个了断。糸师冴给足了弟弟尊重,可他的弟弟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蠢。天真的把命运交付给别人,坐以待毙,妄想着垂首事情便会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

    “我会得到洁世一,而你不会,这就是我们的差距,”说着,糸师冴叹了口气,不是出于可惜或无奈,倒像是对不在乎的人感到可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闭嘴!”

    “我回来了。”洁世一提着两大兜塑料袋,无视客厅剑拔弩张的气氛,对他们没心没肺地笑,像举重运动员般把袋子拎过头顶,“如何?我买的下酒菜。”

    两人齐齐转向他。

    “欢迎回来。”糸师冴率先起身,接过洁世一手里一个负重,进厨房。

    糸师凛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洁世一默认他是等吃的那个,转身跟着走向厨房。

    后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重得像要把地板踩穿似的。

    糸师凛怒气冲冲,劈手夺过洁世一手里的袋子。

    “噢,谢了凛,”洁世一不明所以,只当太阳打西边出来,糸师凛想洗手作羹汤了,“都是熟食,装个盘就行。”

    “天天尽吃些不健康的东西!”糸师凛骂他,洁世一唯唯诺诺。

    见有人帮忙,糸师冴毫不客气从厨房走出来,他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你让他忙,我有话跟你说。”

    “啊?”这不好吧,糸师凛他能做事吗?洁世一犹犹豫豫,不等他答话,糸师凛把袋子扔地上,双手抱臂靠在门上冷笑,“就在这说,我听你们说。”

    糸师冴断没有退缩的道理,“总决赛前答应我的事,记得吗?”

    洁世一僵住,面露难色,摸着后脑勺,“那事儿啊,我是答应过,但那时候我喝多了……”

    就知道他会反悔。糸师冴掏出手机,播放录音。

    响起窸窸窣窣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劝酒声,起哄声。洁世一醉醺醺的,嗓音飘到九霄云外,只会傻乐,“嗯……抱我?哈哈哈,你也喝多了啊。”

    “喜欢我?抱歉,我不是同性恋。”

    “你为什么会想抱一个男人呢?哎知道了知道了!”

    “呵呵……”手机里的洁世一低沉地笑。

    “要是赢下沙拉盘,我们就试试,嗯?”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洁,世,一!”糸师凛几乎要把牙关咬碎了。

    “兑现承诺吧,就今天。”糸师冴上前两步,搂住洁世一的腰。

    “唉,我知道了,”洁世一掰开他的胳膊,抱歉地看向糸师凛,“总之,凛……”他吞了下口水,“这酒你还喝吗?”

    “为什么不喝?”糸师凛上前一把揪住洁世一的头发,将人扯得离糸师冴远些,“夺冠就打炮,真恶心啊洁世一,你把足球当做什么了?”

    不言而喻,在场三人各怀鬼胎,就洁世一脑子里装的不是算盘珠子,是足球。

    “对不起,我喝多了啊,你先放开,嘶——”

    “既然你和谁都能做,让我上一次也可以吧?”平地起惊雷。

    “哈?”洁世一捂着头顶,惊讶得一度忘记了疼痛,张大嘴。

    漂亮的蓝绿色眼睛眯起,洁世一头一回注意到糸师凛的下睫毛很长很翘,后者低头用力抵着他的额头,力气大得像要把他的头骨生生凿碎。

    “三个人,不行?”

    “你这……”洁世一懊恼,拿不定主意,又去看糸师冴。

    “可以。”糸师冴很痛快地点头了。

    洁世一不爱他,对糸师凛也没有特殊感情,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做爱是能栓住洁世一的其中一条法子,责任和感情,是对付洁世一的妙用法宝。兴许体验过快感,他食髓知味便会答应自己的追求。且第一次和两个男人做,若是他们确定关系,今后想起来洁世一必定会愧疚,长远看来于他有利。

    “好吧。”洁世一耸耸肩。

    反正他是无所谓的,他没和男人做过,也没和女人做过。早晚是个体验,和谁做都一样。总归他是直男,对两人没兴趣,要说做完留下痕迹?能有什么,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训练一日,该吃吃该喝喝,啥都忘了。

    男人和男人,还能有爱情吗?图个新鲜罢了。

    洁世一不想食言,仅此而已。

    ·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假如那三个人关在一间屋里玩性爱杀,一水儿的“我是处男”,“我是处男”,“巧了我也是处男”。

    糸师冴第一次对洁世一有反应时得知自己是同性恋,当天便查阅了大量资料,理论基础扎实但缺乏实践经验。

    糸师凛从小到大没爱过男人或女人,第一次勃起是看了油腻大叔拍的日系文青初恋电影,对里头胖乎乎肉嘟嘟的女生来了感觉,之后倒是有梦见过洁世一,洗过内裤——糸师凛拒绝承认。

    洁世一连手淫次数都屈指可数,身上热了就去训练。什么?欲求不满?训练!想要了?训练!对某个女偶像的大腿起杂念了?那不得拉着糸师冴一起训练!世上没有踢球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再加一个中场给他喂球。

    以至于他们三个一拍即合上床,居然没人想起来去买点计生用品。

    洁世一可干脆,三两下去除衣服就剩条短裤,瞧着像随时准备换球衣上场比赛似的,蓄势待发。糸师凛放不开,抱手像座雕像杵在旁边,看他俩脱衣服。糸师冴脱掉背心叠好,又去解衬衫扣子,“我帮你扩张?”

    “那就拜托你了。”对自己完全不熟悉的领域,洁世一相信专业人士。

    得到首肯,糸师冴捏着管小蓝瓶子,一抬头,洁世一和他大眼瞪小眼。

    “这哪来的?”他家里可没这玩意。

    “我买的。”

    “你随身携带这个……”洁世一努力想找出一个准确的词儿,碍于贫瘠的想象力终于是放弃了,“小瓶子?”

    不是随身携带,是和洁世一出门时才会备上,以防万一。“是润滑剂,”糸师冴很有耐心,扬起下巴,“背身,趴好。”

    洁世一乖乖走到半身镜跟前,双手撑着洗脸台,透过镜子打量身后的糸师冴和糸师凛,“不用做前戏吗?”像是接吻什么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AV里头不都得亲亲抱抱啊,轮到自己怎么上来就通路。

    真不愧是同性恋,讲究一个高效率。

    糸师冴食指勾住他黑色四角裤的两边,手掌贴在腰部,一点点往下滑,拉到大腿。俯身贴着洁世一的背,压低身体,肌肤相贴。他比洁世一稍微高点,正好把人严丝合缝嵌在怀里,侧头一个吻落在洁世一腮边,位置刚好,蓝绿色的眼睛斜瞥着镜子。洁世一抿直嘴角,突如其来的亲密行动令他有点紧张,耳边湿漉漉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在贴近他。从呼吸声能判定出心跳,那个声音来自陪自己鏖战球场的战友。他当然听过糸师冴的喘息声,却从未这么……这么色情。

    他的队友,想要上他。如此清晰的念头,这家伙的情欲是自己挑起来的。可分明他什么都没做,冴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急不可耐插进来,又克制地先从黏糊的吻开始。他在照顾自己,为什么?因为好感吗?

    洁世一无法理解,他对糸师冴并不抱有那种感情。做爱会让他爽,却不会让他坠入爱河。

    双手在他胸口游走,大力地揉捏柔软的肌肉,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尖不轻不重地扯,大拇指指腹重重摩挲着。洁世一哼了一声,他没被人碰过乳尖,只觉得怪异,默默忍耐。糸师冴沾了点口水,指尖按住褐色的点像要揉晕开般,指甲轻扣乳晕,又故作缠绵地扫过肉粒,洁世一不自在地往后躲,屁股便更紧密地贴合糸师冴的小腹。

    “要先扩张才能做,再等一等。”糸师冴亲吻他的鬓角。

    “不是。”洁世一刚想说自己没有暗示他。侵犯的手滑到颈间卡住锁骨,糸师冴再度含住他的耳朵,洁世一身体僵硬。贝齿用点力把牙尖刺进肉里,细微的疼痛,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廓。

    “嗯……嗯……”糸师冴故意弄出点呻吟声刺激他,这个距离,再细微的响动都听得一清二楚。轻轻呼吸,舌头灵活地舔舐他的耳背,发出啧啧的水声。洁世一眉毛抖了抖,本能想站直,糸师冴的手按住他的腰硬往下压。洁世一脸色愈发紧绷,绝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有感觉了吗?”糸师冴声音是冷的,吻却滚烫。舌尖拨动耳垂肉,一点一点的晃,整个吃进嘴里,吐出,吞吐几次,平静的目光始终锁定洁世一,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后者的脸颊染上红晕,呼吸重了点。还不够,糸师冴要让洁世一燃起性欲才会进行下一步,只有他一个人参与的性爱达不到目的。

    双手卡住洁世一的腰线,糸师冴挺动胯部,把翘起的性器送进他大腿内侧,缓慢抽插。运动员的腿部肌肉发达,洁世一的腰臀无一丝赘肉,两瓣屁股肉很窄。糸师冴的性器插进两股缝隙,慢吞吞摩擦,他有意动作幅度大些,模拟出正在干他的样子,先给洁世一打个预防针。

    这就是待会儿将要面对的,搞清楚状况,他们是在做爱。洁世一想抱着干一炮当无事发生的心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糸师冴不会允许他逃避。

    太奇怪了。洁世一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队友,脸上沾染情欲的色彩,镜子里糸师凛靠在门框上,阴恻恻望着他们,不加掩饰目中嫌恶。两人光着身子,糸师凛却一件都没脱,衣冠楚楚,像是刻意要跟他们划开距离似的。

    三个人做爱明明是他提的,眼下是后悔了?

    “别看他,”糸师冴的手从洁世一额头覆上,一点点滑下鼻梁,引导他重新正视镜子,正视自己。

    “看着我,洁世一。”

    “凛,你能不能出去?”洁世一抓紧洗脸台边缘,羞耻心尚存,他不想和队友做爱的时候让前队友围观。

    “现在知道害羞了?”无论何时,糸师凛总带着股嘲讽人的劲,“我看你挺享受的。”

    “两码事……啊。”洁世一表情怪异,感受到后窍的异物感,下意识收缩括约肌夹紧。糸师冴把润滑液倒在手心,透明的液体滴在洁世一臀部,他颤抖了一下。糸师冴把食指探进穴口,在甬道内壁探索,指甲逗猫似的剐蹭着软肉,刚伸进两个指节,手指被狠狠咬住动弹不得。

    “放松。”

    “不行,你拿出来,”洁世一面红耳赤,“那个液体,弄进里面了有点凉。”

    “你转过来。”

    洁世一觉得不好意思,都答应和人做了,还那么矫情,插个手指都不行,那待会儿提枪上阵难道要打退堂鼓吗?他心下一横,“你多挤些那东西,直接放进来吧,我没关系。”长痛不如短痛。

    “不行。”扩张不好硬干会受伤,糸师冴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让洁世一扶好,自己单膝跪下,脸凑过去。

    性器软软垂在小腹,果然,洁世一没起生理反应。

    意料之中,但糸师冴仍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

    性向这东西有人说是天生的,没法后天改变。

    他偏不信这邪。

    在洁世一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糸师冴亲吻他的性器。形状诱人的唇缝磨蹭龟头,呼出的热气笼罩住,洁世一的性器颤颤巍巍抬起头。

    要做到这个地步?牺牲也太大了……洁世一自己羞得不行,想后退,背却抵着洗漱台,只得用手拦住糸师冴的头,“太脏了,别碰。”

    糸师冴淡漠地抬眼,启唇,伸出红润的舌头舔了舔,“脏吗?”他又不嫌弃。

    其他男人的话,糸师冴会觉得恶心。但这个人是洁世一,所以没关系。

    洁世一呼吸一滞,往后仰。糸师冴抓住上下柱身撸动,舌尖旋转着舔舐马眼,在龟头上画圈,口水滑到下巴上,又被他蹭到洁世一的性器上,不一会儿变得湿淋淋的。洁世一硬挺的性器一抖一抖上翘,他有点慌张,喘息变得粗重。

    “我帮你含出来,好不好?”糸师冴询问,漂亮的脸毫不嫌弃贴着洁世一的生殖器。他分明没有表情平淡如未化尽的雪,可洁世一见过他在球场上运筹帷幄的模样,更见过他想吻自己被拒绝欲求不满的窘迫。

    何必呢,追逐一个直男,他到底哪里好了?

    洁世一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拜托你了。”

    “嗯。”糸师冴张嘴把龟头吞进嘴里,洁世一顿时感觉自己被湿润滚烫的口腔包裹住。糸师冴吸吮着前端,不让牙齿碰到,吞吞吐吐。眼睛始终望着洁世一,他喜欢看洁世一因为自己情动的表情,想看洁世一进一步为自己失控。

    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等礼遇,洁世一眼尾泛红,为了不叫出声,闭紧嘴。

    “喊我的名字,”糸师冴吐出性器,拉出一根长长的银丝。他拉起洁世一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后脑勺上,“说点好听的,别闭眼。”

    “说,说什么?”洁世一不知如何是好,错愕地抚了两下糸师冴的头发。

    这样吗?

    糸师冴眯起眼,他很喜欢洁世一主动的亲密行为,“把我当成女人,想想如果和你做的是冴小姐,你会对她说什么。”如果这样能稍微降低直男的警戒心。

    “女人?”洁世一喃喃,性器再次猝不及防被含进去,他闷哼一声,按住糸师冴的头,“冴……”

    糸师冴嗯了一声,以示回应,更深地把他的性器伸进喉咙。他第一次口交,似乎很有天赋,口腔内壁紧紧吸附着洁世一的阴茎,到现在都没有不小心碰到牙齿,柔软的舌头挤压着前端,他满意地听着洁世一节奏乱了的呼吸,含糊不清道:“爽吗?把你的感受告诉我。”

    “嗯,很,很爽,冴,冴……”洁世一难耐地哑声道。

    指望从他嘴里听两句情话,真是比登天还难。

    “还有呢?”糸师冴鼓着脸颊,用力吸了一下。

    “啊。”洁世一失声,攥紧糸师冴的头发。

    当做女人,如果现在吃他阴茎的是一个女人,自己会说什么。

    “冴,”洁世一微喘着气,垂眸,深邃的蓝色眼睛有些迷离,“好孩子。”

    糸师冴心跳加快了,他哼了一声,脖子前倾做了个深喉,“咳,再说两句。”

    还没到……

    “冴,做得很好,很厉害,你真好。”

    “哈……哈……喜欢我叫你?冴,宝贝,真乖,喜欢这样是吗?”

    “好舒服,我以前,从来没有,嗯,你好棒啊。”

    洁世一的理智摇摇欲坠,跟随糸师冴的动作,轻轻挺腰,配合他完成深喉。

    忽然腰部一酸,脚步踉跄,背抵到洗手台。

    洁世一茫然地低头,糸师冴呛得闷咳了两下,把垃圾桶勾过来,当着他的面将嘴里浓稠的精液全部吐出来,舌头拉出白花花的黏液。

    太淫荡了。这是洁世一平生第一次,发现男人也能这么放浪。

    “让开,我漱口。”糸师冴站起来,拧开水龙头,手捧起一点清水,在嘴里渡渡吐掉。

    口交无可避免会咽下去一些,糸师冴倒是不在意,他不过是想让洁世一看看,精液被同为男人的自己吃进嘴里的样子。

    “去床上吧。”糸师冴抹了下嘴。

    射过一次,洁世一后穴应该会放松一点,更方便扩张,即使不按摩到位现在插进去也不会伤到哪。最重要的是经过刚刚的释放,洁世一的责任感估摸着要上线了,为了不欠糸师冴的人情,他在床上会更卖力地奉献自己。

    “好。”洁世一爽完一次,脑子还有些发懵,抬脚跟上,险些被自己卡在腿间的内裤绊倒。失去重心倒向地板前,他跌进糸师凛怀里。

    “笨蛋,好好走路!”糸师凛摆着张臭脸,他今天穿的高领毛衣和卡其裤,洁世一身上的精液沾到他衣服了。

    “抱歉,抱歉。”洁世一赶紧赔不是,想起来,糸师凛按着他的肩膀不让动。

    “凛?”

    “不去床上,就在客厅做。”围观了一场春宫戏,糸师凛恶劣地掰着他的头,吐出舌头,强行伸进洁世一嘴里搅动。嘴唇相贴,糸师凛双手捧着洁世一的后脑勺自上而下碾压,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嘴吞进肚子里,毫无技巧可言。洁世一蹙眉,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尽量张开嘴方便他动作,舌头探过去,舔到了上颚。糸师凛不舒服地嗯声,松开他,“啧,你要吃人?”两人半拖半抱往客厅走。

    洁世一无奈,“我没亲过,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你。”

    “你说没亲过,”糸师凛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你的初吻?”

    “当然了,我天天训练,哪有空找女人。”就连刚刚糸师冴帮他口交也是初体验。

    “哼,信你一次……”糸师凛把洁世一推倒躺进沙发,自己欺身撑在上面把人困住,一条膝盖挤进双腿中间,他回头看向走廊。隔板后,糸师冴冷漠地望着他们,一转头进了浴室。糸师凛挑衅地笑起来,低头含住洁世一的嘴唇,卷着舌头温和地舔吻。

    糸师冴喜欢洁世一,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哥哥喜欢的人如今正在自己身下被动承受着性事。这样的报复不在糸师凛计划中,但这不妨碍他感到无比的痛快。

    糸师凛不顾洁世一紊乱的呼吸,把唾液灌进他嘴里,掐着下巴逼他咽下去。

    喉结上下滚动。“咳咳咳,”洁世一呛到了,手肘抵着糸师凛的胸口推开他,“你存心的吧?”

    “什么意思,这就是会让我快乐的方式,你不想配合我吗?”糸师凛低头望着洁世一软掉的性器,刚射过,正萎靡不振。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去揉弄,他贴近洁世一的耳边,轻轻呼气,“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更不会喜欢你,洁。”不知是说给洁世一,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知道啊,你不就是想给冴添堵才要三个人一起?”洁世一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要我说,你牺牲也太大了,和男人做心里多多少少会膈应吧。”他是不想食言,糸师凛是纯粹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糸师凛咬牙切齿,手掌包裹住龟头,把玩核桃般盘弄,待洁世一呼吸急促了些,他猛地用力捏了一把,差点把人给弄萎了,洁世一疼得直抽气,也有些恼火,“你不高兴也别拿我撒气,想打架是不是?”

    糸师凛快让他给气笑了,一把架起洁世一的两条腿搭在肩头,快速解开皮带。

    “你不脱衣服?”洁世一无语地用腿蹭蹭他的毛衣。

    “反正都被你弄脏了,脱不脱有关系吗?”

    “凛,其实你也不想做吧,”洁世一叹气,一副我懂你的苦衷,“别为了一时怄气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及时止损才……”

    糸师凛忍无可忍,把毛衣一脱兜头甩在洁世一脸上,“现在满意了?”他拉下内裤,充血肿大的性器立时弹出来。洁世一一愣,拉下衣服,尚未反应过来。糸师凛找准位置扶着柱身,把龟头抵着他的穴口,在扩张不到位的情况下全靠蛮力捅进一点。

    “我去!”洁世一疼得龇牙咧嘴,仅剩腰后的软垫支撑,双手攀在靠背上不敢乱动,一扯就疼得肝肠寸断,“你能不能轻点。”

    糸师凛尤不满意,“谁准你闭眼了,把眼睁开,看我。”

    洁世一艰难地撩开眼皮,糸师凛抓住他的小腿,转过头,眼睛仍盯着洁世一,在他右脚脚踝处狠狠咬了一口。

    “糸师凛你有病吧!”没见血,但牙印很深。洁世一分不清到底哪疼,绷紧的肌肉,被迫拉伸的筋,干涩前插的穴口,还有刚被狗咬了的腿。

    多么深刻的领悟,再这样下去他要恐同了。

    糸师凛也不好受,但让他开口求洁世一放松,那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双臂环住洁世一的腿,试着晃了两下,这次疼的是两个人,糸师凛蹙眉,“你就不能放开点,都给人口交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那是你口的吗?”洁世一太阳穴突突跳,“我已经放松了,你要是做不下去你就出去,让冴来。”真是造孽让两个同性恋干他,上辈子刨了耶稣祖坟,这辈子为了不让他上天堂,特意挑选两个同性恋使者来偷来骗栽赃陷害,上南天门查案底的时候天使同志看到这段估计也不好交代。

    “你还敢溜号?”糸师凛比他更震惊,忍着痛挺腰又捅进去点,还硬是撞了一下。

    “你幼不幼稚!”洁世一立刻疼得小声嗷嗷,注意力重新刚回到他身上,“润滑液呢?你退出来,我去拿。”糸师冴给他扩张时挤的那东西,虽然弄进里面也不舒服,但总比现在疼着强。

    退出去,去拿润滑液?糸师冴现在可在浴室里呢,洁世一过去两人干脆在里头干一炮算了,还有他什么事?

    说是三人行,糸师凛本性使然,无法接受自己的所有物被侵占,因此刚刚糸师冴给洁世一口交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当时都想走了,又不甘心糸师冴就这么和洁世一发生关系。

    叫他意外的是,洁世一居然会因为男人的撩拨,露出那种性感的样子。

    糸师凛自然不喜欢洁世一,但后者高潮时失焦的眼神,很漂亮。

    他看硬了。

    “你现在不也是在溜号吗?”洁世一痛苦地发现自己夹着的玩意居然又变大了,他骂道,“你给我出去,否则我真动手了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糸师凛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竟然果真听话地退了出去。

    洁世一长舒一口气,起身正想去浴室。糸师凛没动,他也不可能从手臂下面钻过去,空太小了。

    “你起来。”

    “没必要拿润滑剂。”糸师凛泰然自若。

    洁世一以为他又想硬上,垮起个脸,“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别高估了你的技术和我的屁股。”

    糸师凛又想开骂,生生忍住了,扶着洁世一的大腿,自己跪到地板上。

    他好歹是看过A片的人,假如女优是半老徐娘生理功能衰退,无法借助润滑剂的情况下就会用嘴帮忙。

    洁世一虽然正值壮年,但没那个器官,同理用嘴润滑应该也可以。

    糸师凛吐出长舌,叹向他后穴。

    洁世一愣了几秒,“我去!”他挣扎着要起来,被糸师凛牢牢按着。洁世一头皮发麻,“你恶不恶心,快起开!”

    “恶心吗?你不是洗过了?”糸师凛满不在乎,从洁世一的视角看,两人中间隔着他的性器。糸师凛冰冷的脸毫不动摇,将碎发撩在耳后,俯下身。

    从以前开始洁世一就觉得糸师凛舌头很长,与球场上一兴奋就伸舌头的习惯估计脱不开干系。刚刚接吻时尤其感觉到,糸师凛的舌头能直接插到他嗓子眼儿,差点把自己捅干呕。

    现在那条舌头正往他身体里探。

    洁世一腰软了,视觉上的刺激叫他的性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下面是热的,从酥麻的小腹到敏感是尾椎,好像哪哪都烫,在所有令他不知所措的感知里,糸师凛的舌头是最明显的。滑腻且湿润,像一条狡猾的舌,在他柔软的穴肉附近徘徊,探进内里,明明是没有骨头的一块肉,碾过某一点时却让洁世一颤了一下,比手指更加像做爱,简直像糸师凛已经把性器放进来了般。

    “啊……”洁世一难以自持,叫完才后知后觉感到羞耻。心里暗想着糸师凛应该没注意到,一抬头,正对上糸师凛古怪的表情。

    还是给看见了。

    “抱歉,你继续。”洁世一捂住脸,和糸师冴做时因为对方太冷静了,他不会感到多么奇怪。但糸师凛不同,这人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坏处是脾气不好,另一方面则事事有回响,自己忍不住出点动静他立马就注意到了。

    糸师凛收回舌头,呸了几下。洁世一后穴残留着刚才扩张时干掉的润滑液,无味就是恶心,口感跟过期果冻似的。

    洁世一脸上红晕未消,性器还立着,贴心地问道:“要不要去刷个牙?柜子里备了一次性牙刷。”

    “你当在度假呢?”糸师凛吐了点口水,抹在柱身,重新近身调整姿势准备插入。用舌头还是有点用处的,最起码这次进入时不像刚刚那么惨烈,仍不好进。洁世一努力放松腰,他想起糸师凛埋头舔自己的样子,憋不住喘了口气。糸师凛微顿,忽然一挺身整个插进来。洁世一嗯了一声,忍住没叫。疼是真疼,但他不想坏了两人的兴致,糸师凛为了做爱都成那样了,他牺牲点不算什么。

    性器被温热的肠壁包裹吸附,糸师凛喘了一声,爽得背上起鸡皮疙瘩。他没有经验,回想着看过的片儿里男的是怎么干的,缓慢地活动腰。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比之前舒服的多,洁世一肩膀垮下来一点,为了方便动作他抱住糸师凛的肩,小幅度晃悠,迎合他。球场上培养的那点默契,终归用在了不合适的地方。

    “喂,你做一下,刚才那个。”糸师凛贴着洁世一,两人鬓贴鬓,这姿势不好大开大合地干,但他想这么做,两人汗津津的发茬互相磨蹭,让糸师凛感觉有点舒服,心痒痒的。

    “哪个?”洁世一不在球场上就永远听不懂人话。

    糸师凛不耐烦地啧舌,“那家伙口你的时候,你怎么叫的,现在也怎么叫。”

    要求真多,你们同性恋都这样吗?

    洁世一调整姿势,把自己翘起的性器抵在糸师凛腹肌上,随着两人一前一后推动,龟头摩擦着他的皮肤,洁世一喘息,“凛……”

    “嗯……”糸师凛想,他大概是很喜欢洁世一这么叫他的。

    没错,为什么会看口交看硬,因为他想听听洁世一在这种时候忘情地喊他的名字,他想看洁世一渴望自己的表情。

    才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他。

    “洁,再说,嗯,两句。”糸师凛没察觉到他语气已经软下来了,撒娇似的蹭蹭洁世一的头发,把人紧紧抱住,下半身慢速度地抽插。

    还要说啊!洁世一国文可不咋地,让他杜撰肯定不行,只能抄袭。他认真回忆自己可怜兮兮的阅片量,脑子从毛片里抽出来,转而撒丫子跑向另一个未知领域。

    他试探着开口:“我爱你,凛。”

    糸师凛浑身僵住,用力抱紧洁世一,阴茎抽出到穴口,又猛地下力气凿进去,压得两人一起深深砸进沙发,回弹。

    “好痛!”洁世一圈紧胳膊,痛得要命,气道:“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啊……”糸师凛回神,压低眉眼,讷讷,“没错。”

    是他误会了。

    不会真以为洁世一这种狗直男,操一次就会乖乖对谁动心吧?

    “别说那么恶心的话,我差点听吐了,”糸师凛把洁世一的头按住,加快节奏。咕叽咕叽的水声,渐入佳境,从刚开始单纯的疼,痛两人逐渐体会到做爱的快感。洁世一唇间溢出喘息,糸师凛喜欢听,便挨得很近去听,可喘了两声洁世一又闭嘴了,糸师凛不满地挺腰撞了一下,“哑巴了你。”

    太难伺候了这逼。“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洁世一干脆腰不动了,任由糸师凛按他喜欢的方式来,一只手扶着性器慢慢撸动。

    “你跟那家伙,的时候,不是很会说吗?跟我做就变残疾人了?”

    “我说了!然后你又不满意!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糸师凛抚开洁世一的手,自己帮他手淫,手掌按压冠状沟,终于又听见洁世一的喘息声,手上不停,腰撞得更起劲。

    想怎么样?他能想怎么样?就想让洁世一说说话啊,做爱不就是要两个人有交流吗?他凭什么冲自己大呼小叫的。

    “嗯……啊……好棒……”糸师凛偏头在他耳边哼唧两声,几乎是嘴唇擦着他耳廓在说了,“就这么叫,你就这么叫,会了吗?”

    随后糸师凛发现,手里握着的性器涨大了一圈。

    “你别出怪声!”洁世一臊红了脸,这次不是运动热的,是他羞的。

    怎么兄弟两个都这么会出怪相,真是不得不信遗传。

    “我是在教你,嗯……”后穴骤然缩紧,绞住糸师凛的性器寸步难移,他微妙的感到一阵愉悦。

    哦,原来洁世一爱听这个。

    真是太肤浅了这傻逼。

    “哈……”糸师凛故意压低声音喘气,“太紧了……嗯……你放松点……”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在被干。

    洁世一愈发紧绷,性器被人握着,他只得低声恳切,“凛,你摸一下我。”

    “哼?这是求人的态度?”

    “赶紧的!”憋着想射,却射不出来,是够难熬的,洁世一攥住糸师凛的发根,恶狠狠道,“要不你给我滚,要么动作快点。”换作平时他肯定不敢对着糸师凛口出狂言,现在是性欲驱使,脑子彻底丢掉了。

    “想射?求我,”糸师凛自己也憋到不行,洁世一快射的时候后面便越紧,他快忍不住射了,攒着口气一定要在洁世一后面射,迷糊地亲吻研磨他的耳朵,“屁股抬高,求我干你,求我让你射,再喘两声给我听听。嗯?洁。”语气软到更像是他在求人。

    “好好好,小凛,凛亲,让我射吧。”洁世一压着喘息,被猛顶了一下,剧烈的快感席卷而来,可前端没人碰,他主动去蹭糸师凛的手,被避开了。

    “还有,别的,刚才那句。”

    “什么,哪句啊!”洁世一憋的眼里起了水雾,“你就让我射了行不行啊,我真他妈服了。”

    “我爱你,”糸师凛用劲干进去,抽出,再挺身把自己深深埋入洁世一体内,“你不是说过,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洁世一胡乱地嚷嚷着,糸师凛望着他逐渐涣散的目光,一点儿不温柔地抚摸他的性器。不过几秒,硬挺的阴茎便在他手里喷射出股股精液。落在两人交合处,喷在糸师凛的下巴上。他搂住洁世一,俯身,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将灼热的暖流尽数灌进洁世一后穴。

    “我……我也……”他喘着粗气。

    终于是没说出那句词。

    ·

    相拥而眠的温存是恋人的事,糸师凛既不是洁世一的情人,也不是他队友,勉勉强强混个曾经熟人的名号,亦或者是现役世一中的弟弟,洁世一队友的弟弟,糸师冴的弟弟。

    “弟弟”,那好像是甩不开的称呼,贯彻糸师凛的人生。

    这场做爱是个意外,他本意来慕尼黑只是想和洁世一叙旧。至于为什么,平时不常联系的人突然发消息过来,自己便马不停蹄一张机票赶到。糸师凛给出的理由是,顺路。

    顺哪里?上哪去?不知道。慕尼黑有什么值得玩乐的景点?不知道。

    反正顺路,他说是就是,也没人会反驳他。

    好像抢走哥哥恋人——其实八竿子打不上,洁世一那榆木脑袋哪可能答应告白——的第一次,会让糸师凛感到满足,他本来是这么想的。

    可他的满足感,似乎是源于洁世一在他手里射了出来,和那句靠骗靠哄得来的谎话。

    我爱你。

    这句话糸师凛死也说不出口,他当然不爱洁世一,谁会喜欢那个笨蛋?除了他同样是足球笨蛋的哥哥。

    洁世一从浴室淋浴出来,搭着毛巾擦头发。糸师冴早就穿戴整齐,坐在马桶盖上在玩手机。糸师凛路过瞥了一眼,并非炫耀或耀武扬威,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做爱的时候糸师冴一直在浴室里没出来。自然没有得到回应,便自顾自进去洗澡。他是打算泡澡的,预计要在里头待挺长时间。浴缸放水,先清洗身子。

    隔着玻璃门,糸师凛用温水打湿毛巾,敷在眼上,他听见外面两人的对话。

    “冴,后面都没见你出来。”

    “嗯。”

    洁世一挺尴尬的,果然做过一次关系就会变得奇怪,他现在看着糸师冴冷冷淡淡的样子,脑子里却是对方给自己口时色情的模样,真是不应该。

    “同性恋,一般都会三个人一起吗?”问这话的真该扇自己巴掌。

    糸师冴停下划屏幕的手,没有抬头,“你们是两个人。”后续他没参与。

    气氛陷入沉默。

    糸师凛把头靠在瓷砖上,冰冷,敷眼睛的毛巾是温热的。

    洁世一情动深处说的那句我爱你,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是滚烫的。

    “抱歉。”洁世一干巴巴道,他总觉得,糸师冴心情很不好。理由也有迹可循,就在今天糸师凛来家里之前,冴向他告白,又被拒绝。本来顺势发展成三人行,冴又不知为何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他想不明白,如果是觉得和弟弟参与同一场性爱恶心,最开始不答应不就好了?三个人里最不想做的是洁世一,但是最后享受最多的也是他,于情于理好像都没立场问什么。

    “不用道歉,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做出百分百正确的决定。”糸师冴抬头,目光无一丝波澜。

    “我喜欢你,洁世一。”

    这句话他已经不记得说过多少遍,又被拒绝过多少遍了。知难而退?那是世人为逃避所拟订的谎言,不是糸师冴的。

    他没成长,他打心底里把自己认作一个哥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凛。

    他是个没出息的家伙,知道糸师凛喜欢洁世一后,明明下定决心不会把机会拱手相让。可是在看见糸师凛那个眼神后,他安静地回了浴室。

    没有长进的人是他自己,不是凛啊。

    “我不会因为怜悯你,就答应你的告白,”洁世一深邃的蓝色眼睛古井无波,“如果我们的关系会影响到比赛,说实话,我宁愿你别喜欢我,离我远点最好。冴,你是个好球员,好中场,但我不是同性恋。”

    “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糸师冴翘起嘴角,他又一次因为自己和洁世一的想法完全契合感到高兴。

    这在外人看来或许很变态,但糸师冴知道,如果是洁世一就能感同身受。

    “给我点时间……”洁世一做了个深呼吸,垂眸擦拭发丝上的水珠。

    “什么?”糸师冴挑眉。

    “我那天答应你的是,我们试试,”洁世一不认为自己这话有多惊世骇俗,他都能和队友的弟弟玩双飞了,能指望他多有道德观呢,“那时候我说的是谈感情,不是指做爱。”

    是糸师冴自己误会了,生生把事情拖成这般田地。

    “你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糸师冴蹙眉,“闹掰的话怎么办?”

    洁世一忍不住道:“你现在和我扯这个,你刚刚别和我告白啊。”

    “喜欢你是我的事,但是你应该冷静,我是在和你分析利弊。”糸师冴不为所动。

    这兄弟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十几岁时候摊上糸师凛够受的了,到了二十几怎么还有个哥哥等着。

    洁世一也烦了,“先试试,分了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计较的,冴呢?你会把这当回事吗?”

    “不会。”糸师冴笃定,任何事都不会耽误他们踢球。

    “那就说定了,你今晚上睡我这,我们吃完晚饭开个小会。”洁世一向他伸手。

    “知道,”糸师冴回握住他的手,两人握了握,松开,“吃完饭要去练球吗?”

    洁世一眼睛登时亮了,“要去!”

    一墙之隔,水声哗啦啦的,氤氲着热气。

    糸师凛沉默着听完了全程,抑制不住的干呕。与十六岁时比,他成长了,因此他能忍下暴怒,没有一拳砸向磨砂玻璃。

    果然还是无法接受,死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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