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洁｜Don't*交往前提，养宠物心得（？

01

第一次见到凛的人，可能都会对他产生一种认知上的错觉。
当洁第一次把糸师凛带到家人面前时，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脸好看是有些优势的，洁偶尔会这么想。当凛半阖着眼一言不语时，他身上疏离冷漠的气质所带来的孤僻感，让洁的父母下意识对他关心起来，而在他们满心期待与好奇看着面前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时，肯定也不会想到，洁长袖遮起的身体上，遍布对方青紫的吻痕。
热烈的、偏执的、病态的，这和凛在父母面前所表现出的姿态，完全不同。
——像只被驯养好的狼狗。
洁身体放松，他往后悠闲靠着椅背，借着视角的变换，看到桌子底下凛神经质般紧紧攥着的双手，指尖还在微微抖动着。
这么说起来，洁若有所思想着。
——今天似乎，还没有给他奖励呢。

十九岁. 我记得该有个人叫洁世一。

人一生中只有一个九岁，无论你活得长或短都只有一个九岁，这毋庸置疑。我把这个伟大的发现告诉妈妈的时候她对我翻了个白眼，黄昏在窗外溶解，鱼食撒进鱼缸，那条黑色的鱼嘴巴一张一合，红红的小颗粒消失在同样红的黏膜里无影无踪。从未存在过的东西，水会溶解于水。我忽然控制不住战栗，诡黑的鳞片，肥厚的鱼唇，无机质的眼睛，湿湿凉凉的暮色，因为只有一次而让我恐慌的九岁，其实存在的痕迹是很容易、很容易被抹去的，就像鱼食一样，世界是一条小小的黑鱼，对我张开荆棘丛生的嘴。

我记得该有个人叫洁世一。

那天傍晚我问洁世一，你看到了什么？我们坐在秋千上，他很慢很慢给我念童话书，空灵又欲眠的语气，灵而灵我，眠而眠我，怀抱柔软、温暖、轻轻摇晃，像母亲温热的羊水。从我有记忆以来他就这样抱着我，夕阳划破云团的时候天际线流下鲜血，世界末日的时候他还是这样抱着我，我的手指沿着他高挺鼻梁攀爬到眼睛，浅浅褶进去的眼皮很薄，指尖是如此敏感的部位，能感受到眼球每寸细微的滚动与颤抖，长大之后我上生理课，老师告诉我，眼球的含水量是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