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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sunya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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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sunya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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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690/雲骸,全年齡,短打

    落雷-

    壊れつつあるのか?
    回復してるのか?

    本应是虫鸣蟲跃的仲夏,却被无端的燥烈的嘶吼与金属碰撞声所惊扰,虫豸四散,独留于某地的是——

    抹去地址的信笺,久未谋面的迁客,亦或是违心默许的约定。

    不曾久离,何谈疏远?而眼前人系一头纤长蓝发,同样修长的戟径直劈开空气,冰冷的银色荆棘于无形中将云雀恭弥逼入死角。

    “拿出你的全力。”三叉戟的主人率先开口,话里带笑。

    云雀恭弥丢给那人一瞥,并未被这番嗤笑乱了节奏。何况相方不久前才从水牢里脱身,这次切磋——不如说是叙旧,作为东道主的云雀早已将六道骸的片缕丝毫尽收眼底。

    那挥舞长戟的手法、右瞳为四的修罗道、总是来去无踪的身形,亦或是无处不在的幻术。他并未刻意去收集他的信息,更别提记忆他的举止,一切监视和跟踪都是为了十代目所行。却在潜移默化之中把相方的每一个细节无声地镌刻在他的脑海内……利益所趋?使命在肩?他无暇思考,而这般记忆的回声早在六道骸脱离水牢前就在脑内绵绵不绝,似黏腻的梅雨催生着更不为人知的情愫。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奉还。”

    白色的光弧再次与空气摩擦出尖锐的嘶鸣,这一次浮萍拐弹开刃光,携其后劲猛突上前,在六道骸做出防守前先一步触及他面前十厘米的空间,转瞬之间云雀恭弥便是冲着小腹一顶,六道骸重心后倾,而云雀借力杵着他又朝脸上放下一拳,任那戟再如何急切地想要反手回击也抵不上身体承受冲击后撤的速度。六道骸吃痛,竟生生被掀倒在几米开外。

    “呃!”

    わからなくて叫ぶ、
    たまらなくて叫ぶ、
    わからなくて叫ぶ、
    情けなくて叫ぶ——

    见对方吃下自己八成力度的攻击就倒地不起,换做正常人早早默认对手已然投降,这头黑色的野兽却显然不愿松开利齿,他略加思忖,放慢速度踱步过去。而也只有当他走近地上那双目紧闭的人身畔,云雀恭弥才算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仔细端详这溺于水中十年之久的面容。

    方才鸟兽散一般的夏虫再度响起微弱的鸣叫,窸窸窣窣戚戚烁烁。

    先前的交锋混杂着血液与汗水流淌在六道骸右半边脸颊上,液体不堪重力一路蜿蜒到下颌骨附近的皮肤下的血丝,以及因为兴奋而在原本白皙的混血肤色下泛出的微红。越是靠近,生理上的细节便越被放大,陈列在伫立着的西装略微凌乱的云雀恭弥面前——从肋骨随着肺叶上下起伏,到延伸至腰腹的散开末梢的靛蓝色长发,往下是被皮质手套包裹的十指,往上是双目周边的睫毛,一如破壳而出的雏鸟一般,随着心跳亦或是吐息而微微颤动着,眉头往眉心收紧,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什么别的。

    此刻六道骸外表毫无防备,右脸的血迹溯源而上便是那紧闭的轮回眼。云雀恭弥被一股没来由的心情驱使,半跪下来端详起了相方的面容。常年挥舞浮萍拐的手带着略显粗糙的茧子与他时常厌恶的笑靥相接触、摩擦、扶起侧脸,或许是脸颊的皮肤比手掌的光滑的缘故,竟没有使他下意识想捏碎这张脸皮。内心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涌了上来,十年前留下的屈辱,不为人知的人体实验,灭亡的雾之家族……如今那人正活生生的在我眼前,就……不重要了吧?云雀恭弥想回首向来处确认,而在六道骸的肉身所展现的时间纬度里,他只能看见无底监狱里那一片令人窒息的汪洋。

    他忽然想对眼前这人说些什么,但比起言语更有用的是行动;他的关节又突然生锈一样不能运作,只俯下半个身
    子便没了下一步。

    我应当有话可讲,而言语早已溶于我们之间的刀锋相向,那么我现在又是为何——

    云雀恭弥感到思考变得迟钝,他从不把这种感觉归咎为那些扑朔迷离的记忆,与六道骸对峙,从来都只需要尖锐而明晰的五感。

    那么我现在——

    西装外套的阴影罩住了蓝发,两鬓和前额的刘海率先触碰到六道骸的皮肤。鼻息重叠又匆匆擦过,周遭的空气因而萌生几分燥热。

    それは落雷のように、
    『美しい』が飛び込んでくる——

    微不可见的震颤自六道骸眼帘之下发出,下一刻,右眼睁开,四分之三的红色无机质眼球显示一道黑色的“一”。来不及处理目光所及处的讯息,多年的警备心与直觉告诉他身后传来一道阴险而玩味的目光。云雀恭弥条件反射地抄起浮萍拐便往自己脑后一挡,换来一声响亮而意料之中的金属撞击,虎口传来一阵冲击造成的酥麻感,好似这个动作早已安排在“吻”前的一步;所谓的肌肤相贴根本只是幌子,而正因此,云雀恭弥才甘愿俯首来逼出那把图穷后的匕见——倒地不起的六道骸不过是一道实体幻象。本尊自云雀恭弥身后闪现,朝着对方脑门刺来一枪,虽被相方精准挡下,但也正因这冥冥中的心照不宣,这一戟可谓既快又狠,若未及时破局必然直取性命。

    鸣虫再度缄默不言,余下周遭草木在夏风里轻摆。

    “?!”六道骸只怔住一霎,下一步又露出标准的笑容:“呵呵呵……被察觉到了吗。”嘴上游刃有余地说着这些调节气氛的托词,手里的三叉戟却往前突入几分,几乎要刺破那白色的衬衫。

    “劣质的幻术,再过十年也骗不过我。”云雀恭弥甚至懒得回头看,浮萍拐对着三叉戟就是一挥,而后者在这不快不慢的肘击落下前就迅速收回了武器。

    既然最后的底牌被揭开,余下唯有实打实的碰撞决出胜负,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矛盾している命、
    そのものが尊いよ——

    ……

    それは落雷のように、
    平凡を切り裂いて、
    官能的な命剥き出しでしんどいよ——

    钝器与利刃再度碰撞、长而尖与短而粗的冷兵器迸出火星或相继嘶吼的过程并未持续多久,云雀恭弥最后一击彻底破开了六道骸的防守,而六道骸自知强弩之末,轮回眼的数字不再变换。血水已然浸湿了内衬,他近乎沉浸于这次比拼带来的物理上的伤害,不为别的,仅仅是它们带来的那分证明自己存活与现世的真实。对方亦如是,毫无保留地发挥出现阶段能展现的最大实力,两颗截然不同的心脏此刻同调地渴求这份等候已久的快意恩仇,什么都行,无论是相方的血汗与呼吸,还是潜意识里镌刻在记忆里的音容笑貌,甚至是由内而外袒露出的的思维、计谋与话语。五感在这之间接收刺激,产生正反馈远胜于任何一种生理上的快感所能带来的愉悦。

    他们便是这样相互重创又相互渴求、彼此敌对又彼此契合。

    短兵相接的声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耳畔阵阵虫鸣。

    六道骸第二次被压制在地上,浮萍拐使他双手难以动弹,不过他也不打算挣扎,道:“呼呵呵……蹲了十年牢的身体还是不太灵活,怎么,就像你当初挂在嘴边一样来‘咬杀’我吧?”
    他又用那玩味的目光盯着云雀恭弥,展现出要杀要剐请自便的态度来。

    “这次刀刃相交,本就不是为了咬杀你,”挑衅在云雀恭弥身上一如既往不起作用,他冷言道,“我知道你尚未回到巅峰状态,恃强凌弱也不是我的作风。”

    何况那道实体幻象,说实话也足够逼真了。

    “呵呵哈哈哈……没想到竟然有被这种言语怜悯的一天,还是出自你的嘴里。”六道骸笑得更深,“我的幻术骗不过你,难道你的心思就天衣无缝吗,云雀恭弥?”

    “……”

    短暂的沉默,云雀恭弥嗫嚅了几声,接过话来。“那么,”他再度俯身,“没能与你的幻象实现的、我的‘心思’,不妨用你的实体来感受一下喔,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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