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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糊的章鱼小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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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類司
    Ruikasa

    [0517司生贺]白百合死前的三个愿望前排高亮预警:

    ⭕此文为类司向

    ⭕有角色死亡❗

    ⭕ooc预警



    此文为黑白百合派生。









    "早在两千年前,赫瑟斯降下神诣,让伟大的女神莉莉丝接管这片土地。莉莉丝望着荒芜的土地伤感,落下的泪化为最纯洁的百合花种。我们本都是莉莉丝的孩子,可黑夜的厄尔尼珀斯降临后,一部分的百合花向黑暗屈服化为黑百合。他们受黑暗蛊惑,天性狡诈阴毒,我们本已经步步退让,黑百合国却连连招来黑夜,让我们的子民痛不欲生。愿伟大的莉莉丝保佑,我们将把黑暗与异端从这片大陆上清除!"





    司猛地睁开眼睛,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梦到那个下午了——那个白百合国向黑百合国宣战的下午。虚幻的梦境总是能通过各种方式反反复复的在脑中放映。他艰难的想看清挂在对面的钟表,却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大概在几时。也许已经临近傍晚,他已经睡了近乎整整一天了。外面阴沉的如同午夜。应有的阳光被黑云层层围堵住,透不出一丝光亮,漆黑的树影被狂风暴雨击打得东倒西歪,不断发出尖利的嚎叫。

    头很晕,浑身上下像被人揍了一顿,疼的快要散架。司眯着眼艰难的伸出手去摸放在柜子上那玻璃杯,却在最后拿住时没了力气,杯子向下倾倒掉落到了地上,一瞬间粉身碎骨。

    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过了很久他才能看清那水杯掉落后的玻璃残片。

    窗户大概没有关好,外面的凉意浸入室内,让他打了个寒颤。

    自己已经到这里十年了。两国从剑拔弩张到交战经历了十年,他在这里作为"使者"呆了十年。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只是白百合国王撒出的一根无关紧要的辫子,双方国王表面的人道主义的礼仪,仅此而已。

    阴雨天,一直照顾自己起居的侍女也应该出去了,这种天气无疑是黑百合们最为舒适的时候。司艰难而缓慢的从床上支起身子,手哆嗦着划着一根火柴点亮了蜡烛。微弱的火光从昏暗的房间中生长出来,摇摇晃晃,脆弱而温暖。

    司盯着那株小小的火苗,他突然很困,很累。身上很冷,很疼。他想自己的妹妹,自己的父母,也想自己的国家——那总阳光明媚的地方。他有点想哭,却也只能抽抽鼻子合上双眼,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许能重新回到那片土地。这样,也能够带着他,去看看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

















    正篇 白百合死前的三个愿望



    "很遗憾的告诉您,白百合先生的生命已经不到一个月了"

    外面的雨像疯了一样击打着窗户,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还在顽强抵抗着黑暗。很明显,它也快不行了。

    穿着黑袍的医师把手缩了回来,毕恭毕敬的向在一旁的神代鞠了一躬

    "黑白百合之间的生存条件有天壤之别,哪怕是提供给对方最为相似的环境,移植于异国他乡的花也绝对活不到寿终正寝"

    "目前这里的条件……恕老朽直言,也许死亡对于这位白百合先生来说是种解脱。"黑袍的医师不忍再说的更详细,连续一星期的高热,恐怕视神经已经有所损害;几乎不见光的房间,时间过长作为白百合一族会呼吸困难;不到18岁的年纪,经过检测身体器官的年纪却已到暮年……

    床上的人也许又昏过去了,侍女们轻轻的叫、板着肩膀摇晃,对方也没有醒来的征兆。她们只好拿着医师开的加急熬制的退烧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为首的侍女悄悄的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黑百合殿下,他来的太急,帽子还没有摘下来,在昏暗的烛光下在脸上形成了一片阴影,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他还能活多久"他开口问道

    "我刚刚说过了,不到一个月,殿下"

    "你能治好他"

    "不,我不能殿下"

    "您可以的,您跟了我一辈子"

    对方咯咯的笑了,声音像顶楼最高处的古钟

    "殿下,我是看着您长大的。您不是黑百合国王的亲生子,从小又体弱多病。国王看您病的厉害,思虑半天才只愿意分配我这个糊涂蛋来医治……白百合先生……是天马先生,对吗?他来时也那么小,我同时看着你们一起长大。老朽一辈子无儿无女,您和天马先生更是如同我的亲生孩子……"

    神代类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眼睛红红的

    对方叹了口气,又写下了几个药方

    "殿下,这几张是止痛药与安眠药的药方。我只能做到这里了,最起码这些会让他在剩余的这几天里好受一点"

    神代类向他微微鞠躬,目送着黑衣老者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回到房间,接过侍女手里的药,轻轻的扶起因高烧而昏迷的白百合。

    皮肤温度高的出奇,已经到了烫手的地步。白百合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在昏迷中也看起来很痛苦。他拿起汤匙舀了一点点的药,强制打开对方的嘴巴喂给他,药物因无意识而不能及时的吞咽,大部分又顺着嘴角留下来。他拿手帕轻轻的擦去,又舀起一勺药一点点的向口中送入。他就这样慢慢的重复的做着一样的动作,直到窗外的暴风雨停息。





    神代类再次睁开眼睛时,司已经穿好了衣服,呆呆的站在窗边。窗户被完全的拉开,露出在那已经生锈的铁栅栏外的风景。

    他又穿上了那套作为象征白百合子民的衣服,头发没有被很好的梳理,任由它们披散到肩。微风带着湿润的雨气吹过来,细细的发丝轻轻摆动。

    像一朵即将凋零的百合花

    神代类皱了皱眉

    "司君,你才刚刚退烧,不能吹凉风"

    "啊,类,你醒了"

    对方转头,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亮亮的,像一颗宝石。

    "昨天是你喂我吃的药对吗,侍女今早偷偷的告诉我了。谢谢你,类。"他说完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神代类看着他,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认。

    两个人无言的看着对方,司见类一声不吭,又默默的转回身去

    窗外的鸟儿叼着虫子回来了,但昨晚的暴风雨太大,脆弱的鸟窝早已不知掉落到何处。司看着鸟儿焦急的围着树叫着,转着,试图找到自己的家。

    过了很久,司突然问到

    "类,我要死了,对吗"

    "这只是一次感冒,司君"

    "我都知道的,类,你从来都骗不了我,就像我骗不了你一样。"

    神代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了

    司冲他笑了,他有些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毕恭毕敬的向对方鞠了一躬。他轻轻地说:

    "殿下,我时日不多,只求您准许我最后三个愿望"





    司说的第一个愿望,是去看一眼与自己已经分离十余年的亲生妹妹。

    神代类私下里安排了一辆马车。两国正处于战争焦灼时期,私下里放使者回国更是大罪。为了避人耳目,他们特地决定在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出发——这个时候黑百合们一般都会在家里。

    司换上了类为他准备的衣服,他们装扮的像最底层的百姓,理由是驾车去山间采集药材,为家里重病的孩子治病。

    城门侍卫被晒的昏头昏脑头晕目眩,见对方脸色苍白又再三保证当天下午一定会回来,匆匆查阅姓名后便放行了。

    马匹朝天长嘶,快步前往白百合国。

    "我和东云君说过了,他联系了青柳君,说咲希君会在城门外等你"

    神代类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窗外,从前绿茵的草地已经变为了荒漠,只剩了一棵棵枯树站在那,朝天伸出漆黑的双手。路并不平稳,一路上都有些颠簸。天马司异常安静的坐在他旁边,自从出城门后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司君,你还好吗?"

    神代类发觉到了异样,他有些慌乱的撩开给司装扮用的黑色头巾,碰到额头时却猛的缩回了手。

    "类,我没事,我只是太紧张了"司一面有些充满歉意的对他笑笑,一面向类慢慢的张开紧握着的双手。他的额头出奇的烫,手却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凉甚至于出了冷汗。

    马车还在继续向前奔驰。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矗立起了高高的城墙,司晕晕乎乎的看着不断向后倒退的风景,只觉得心在胸膛中"咚咚"直跳。城墙里是他十年未归的母国,在城外等他的是他十年未见的妹妹。

    马车渐渐慢下来了,景物慢慢的凝滞住。神代类捏捏对方的手,轻轻的说:

    "司君,算上赶回去的功夫,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对方默默的回握住他的手:

    "没关系,30分钟已经足够了。"

    神代类扶着司下了车,距离他们百米的地方隐约能看到有三个人影,其中穿着裙子的女孩紧挨着着另一个人,似乎有些不安。

    他静静的站在马车旁看着司向他们走去,刚刚他套在司身上的黑色外套已经被脱去,露出了里面的白衣。在风沙喧腾着的世界里,他看着白百合一步步走向他分隔十年的亲人,走向他再也回不去的故土。

    三十分钟的时间在荒芜的土地上总是很漫长,他随便一根已经枯败发黄的草,把它一圈圈缠到手指上又解下来,这种无聊的消遣式的游戏,在他遇到司之前做过无数次。他想,回忆确实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能使人痛不欲生,也能去治愈余生。





    司作为交换子来到黑百合国时只有8岁。那时黑白百合两国为了保证和平的稳定提出了"交换子"的政策,派往别国的孩子被友好的称之为"莉莉丝之子"。可就在这第三年,两国之间产生了隔阂,这项政令被解除。黑百合派去的使者好像在第二年就寻了短见,于是黑百合国以此为由把司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神代第一次见到司时已经是司作为使者来到这里的第二年了。他那时在花园里闲逛,风很冷很大,他打了个喷嚏,感觉头有些发晕,于是他找了一个靠近花丛的地方蹲了下来,开始翻阅那本他读了无数遍的故事书。

    司就在那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神代类记得,他的头发很长,散下来估计要到了肩膀。但一条简单的白色发带把金粉色的头发扎了起来,让它们安静的垂在了肩膀上。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迎着太阳看起来有些夺目。

    神代类眯了眯眼,他听到对方问

    "你在看什么?"

    他有些慌乱的把书名给他看,对方却看着他,一下子摸住了他的脸。

    "奇怪,你的脸很红,是发烧了吗?"

    琥珀色的眸子闪闪发光,神代类感觉更晕了。

    "嗯……?嗯,嗯……"

    "那可不行,你不能再呆在外面了,会引起风寒的"他着急的向四周看看,"你还能走吗?让我扶你回去吧"

    神代迅速站了起来,为了表明自己的健康向前走,结果因为蹲得太久,双腿失去了知觉,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你已经站不稳了!让我背你回去吧"司没有犹豫,直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示意让类上来。"不,不用!"他慌忙推脱,对方却有点着急了,"快一点!如果感染了风寒会很难受的!我没事的,我们一会就到了!"

    于是他被迫揽住了司的脖子,对方也真的把他背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神代类已经忘记了他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觉得梦里有一片很大很大的百合花原野。他再睁开眼时,司已经把他背到了他所居住的第三层的阁楼。头上也凉凉的,大概是被覆上了凉毛巾。

    对方一直坐在他的身旁,看到他醒后露出了灿烂的笑。那天对方和他说了很多话,他没有听进去,只记得在最后司捏了捏他的手,笑着说:

    "我叫天马司,是从白百合国来的使者,你呢?"

    神代类望着他垂落下来的白色发带,轻轻的说:

    "神代,神代类。"



    "类……?……类!"

    神代类猛的回神,司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他重新穿上了那件黑衣,衬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还好吗,是不是在阳光底下照射太久的原因?"

    "不……我没事,司"

    对方急匆匆的拉着他上了马车,鞭子"啪"的一响,马匹嘶鸣着又向回奔去。

    白百合静静地坐在他的旁边,他把黑色的头纱放了下来,表情有些难以捉摸。他对类说,在他作为"莉莉丝之子"来到黑百合国后,他的父亲被封了爵位,家里变得富裕起来,妹妹也有了更好的医生。现在身体已经很健康,再也不会每天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司说着,脸上似乎带着笑意。

    "冬弥和一歌他们也是……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皇家骑士的位置。大家都长大了……但我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来。小时候冬弥常常在我们家借宿,他和咲希会一起坐在那里听我讲故事。一歌也是,经常会带着志步和穗波她们来找咲希玩,咲希如果在家就会特别高兴,她经常会拉着我的手,让我再给她的朋友们讲一遍刚刚给她讲过的故事……"

    "咲希她……她"

    司突然停了下来,似乎说不下去了。

    马车被石子路颠的轻轻晃动。司默默的握紧了手,过了好一会,神代类听他慢慢的说:

    "类,咲希好像已经快要忘记我了"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仔细一听还能听到细微的哭腔。似乎说出来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他有些狼狈的半靠在了神代的身上。

    十年,十年能带来很多东西,但也能带走很多东西。有的时候想要拼命的留住,可一不留神却已发现已经慢慢的被时间蚕食,不留痕迹。

    司知道咲希在很努力的记住他,记住她有着一个很重要,很温柔的哥哥。可他们已经分离了十年,十年后的亲人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自己又能说得出什么呢?

    司在临走前与冬弥告别,他无意间听到咲希特意压低的声线,她痛苦的询问:

    "小一,我明明从十年前就盼望着今天,可……"

    大风吹散了话语,可司心里都清楚。因为他今天也才猛然发觉,自己心里的那一个背影,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咲希好像已经快要忘记我了。"在这句话的背后还有一句话,他却不敢说,也不敢想

    "我好像,也要忘记咲希了。"





    马车依旧向前奔跑,最后停在了花园里。司在临下车时,把胸前的白百合摘了下来,别到了类的胸前。白色的百合花在黑衣上如同黑夜中绽放,为他的主人添了一份平和。"太好了,很适合你。"司笑了,白色的发带在风中轻轻飘动。"这是我送给你的,也是咲希送给你的"

    "谢谢你实现我的愿望。谢谢你,类。"









    比第二个愿望更先传来的是司又病倒了的消息。神代类静静的站在司的床前,看着因高烧而昏睡的白百合。

    "医师刚刚来过了,他说如果想让司先生再活的久一点,那就不可以再出去,也不可以让他受到更多刺激了。"侍女在一旁向神代一板一眼的转述后,又急匆匆的去准备凉水与药品熬制了。

    神代类环顾四周,最后在窗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司的房间是第三层的阁楼。所以说是阁楼,可面积也算大。窗户有些小,向外望去是成片的树。这些树以前还是生机勃勃的,可我自从夜年再次来临,他们都渐渐枯萎了,最后只剩一半的树还在顽强的长着叶子,剩余的早已经变成枯树,应该是那高高的枝桠戳伤了天空,天气才会反复无常吧。

    少见的生机,罕见的绿色。黑百合国就是这样,黑夜除了能养育黑百合的子民与极少部分的夜间生物,其余的往往都活不长。

    司大概是高烧的缘故,被子被他在半睡半醒中弄的皱皱巴巴的。他给司重新掖好了被子,干脆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司在小的时候很想家。

    自从那次司把他背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人彼此成了对方唯一的朋友。那片小小的花园往往是神代自己一个人的领地,现在他也很欢迎另一个人的加入。花园里逐渐有了笑声与玩闹声,为本荒芜了的花园添了一份生气。那天他们双双倒在有些枯萎的草地上,神代揪下一根草在手指上缠弄着,却听到司突然说

    "如果明天我们的国家停战了,那我就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

    "啊,司君长大的地方吗……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呢"

    "真的吗?!那我和你讲一下好了!"

    司闻言激动的坐了起来。神代还是躺在草地上。那天的天很蓝很蓝,只有几朵白云慵懒的飘着。司说他的房间外可以看到自家后院的很大很大的百合花田,那里有很多很多的百合花。母亲时常会挑出开的灿烂的百合花插在花瓶中,给咲希的屋里放一朵,给司的屋里放一朵。

    "春天的时候会有很多花,那时候的花没有毒性,有些甚至可以做成菜吃……啊,我也会做哦!如果类去的话,我一定要让你尝一尝我的手艺!"司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得意的摇头晃脑

    "……那就这样说好啦!在停战后你一定要跟着我去看一看!"

    然而停战并没有像司说的来的那样容易,他们一等等了五年。时间没有把战争带走,却偷偷的把少年人的生命稀释了。

    神代类的房间里还有几颗白色百合的花种,是司在很久之前给他的,他一直保存的很好,但在前几天才刚刚种上,这几天他一直在精心照料着,希望在哪一天能看到花盆里那一抹新生的绿。

    床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神代类的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司君,你醒了"

    "嗯……类,可以帮忙把桌子上的水杯拿过来吗?"

    神代类把水杯递给他,司眯了眯眼睛,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接过了水杯。

    待清凉的水划过喉咙,司才觉得又能重新说话了。他抱歉的对神代类笑笑:"抱歉,类,又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已经好多了"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刚刚好像做了很长的梦,头有点疼。"

    司顿了顿,接着说

    "类,你还记得露易丝之山吗"







    露易丝之山,黑百合国内一座平平无常的山。山在快要登顶时有一段很陡的路,其他地方也还算平坦。传说中,莉莉丝在这里埋葬了她那在天神之战中战死的朋友露易丝,莉莉丝为了去纪念露易丝,在她埋葬的地方种了一棵树。众女神都来悼念,她们哭了很久,泪水化成了各样的花。所以露易丝山的山顶有一棵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树和一大片的花丛。

    16岁那年,神代类和天马司为了去寻找古书中记载的露易丝留下的戒指,他们从黎明破晓时出发,直到爬到黄昏才登上山顶。

    "戒指……戒指会在哪呢"司登上山后围着树转了两三圈。

    "司君,古书的后面还有一行字。上面说当初莉莉丝把露易丝的戒指收起来了。"

    "诶——这样啊。"

    白百合闻言直接向后躺在了花丛里,惊动了在花丛里休憩的蝴蝶。

    "果然还是类看的比较仔细啊……不过这里风景也不错……"

    司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神代,却发现神代还在呆呆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司悄悄的的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神代类的身后——

    "哇!"

    "呃啊!"

    司猛地向神代类扑去,神代被吓了一大跳,身体被司扑着向后一起倒在了旁边草丛里。直到司从自己的身上爬起来又躺在他的身旁,他还是被吓得惊魂未定。

    "噗嗤!"司看着类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黑百合殿下也会露出这样惊慌的表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啊,真是恶劣啊白百合君!"

    神代故作生气的起身去挠躺在地上的司,最后两个人一起大笑着躺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而其实司在此之后身体状况也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在十八岁这一年他就再也没有出过远门了。



    "我当然记得露易丝之山,不过司君,你要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会允许你去登露易丝山的"

    "这样吗……"司又闭上了双眼,许久他才说

    "我知道了"



    神代类在离开时心里莫名的不安,司的反应与他所想的有了些出入。黑百合大概确实是有一些敏感而压抑的情感印在了骨子里,在此之后的几个晚上,他都要去司的房间看看,看看他是否还在——他甚至准备了一把锁,可当他把它挂在司的门上时,却又取下来了。

    他并不是不想去实现司愿望,他只是太害怕——害怕有一天司会突然离开他。前几个晚上都安然无事,就在神代快要忘记那份警惕心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外面轰隆隆的响着打鼓似的雷声,雨点砸着脆弱的玻璃。"黑百合殿下,"门外的侍女头发上还滴着雨水,面色如同石灰般惨白

    "白百合先生不见了"

    "轰隆!"

    雨下的更大了

    "今天中午白百合先生和我们说,他想要出去走一走,而且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很不放心的从窗户里看着他,看着他走向了小花园的方向,并且在那里坐了下来。于是我们就没有再多想,喝了桌子上的茶水之后准备开始干活"

    "谁知我们喝了那个茶水之后便都昏睡了过去,直到外面开始下大雨才醒过来"

    "白百合先生应该是在我们的茶水里面下了医师给他开的安眠药……我们已经找他好一阵了"

    "我知道了"神代类脸色有些阴沉的打断了侍女的讲话,"这个事不要传出去,我去找他。"



    雨还在下着,地面上已经积攒起了深深浅浅的水坑。黑百合骑上马匹很快就到了露易丝山。露易丝山前期的路很好走,但是因为没有人去修缮这里的道路,在经过雨水冲击后形成了淤泥。路很滑,神代类一走一踉跄,雨透过树叶重重的砸在他的脸颊与眼睛上,他却像毫无察觉似的一直往前走着,直到快到顶峰时看到了靠在一棵树下已经奄奄一息的白百合。

    司看起来还尚存有一丝意识,大概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轻轻的询问

    "类……?是你吗"

    神代类只觉得所有的气血都往脑子里一涌,气的几乎要全身发抖,他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去,想去掐住对方的手腕与脖颈问他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可到最后也只是揪住他的衣领,声音颤抖着问

    "如果侍女们昏睡到明天早上,如果我没能找到你,那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可你找到我了,类。"司冲他笑笑,他用已经不算干净的袖子去擦拭对方脸上的水渍,也许是雨水,又或是泪水。

    "类,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和你再去一次露易丝山的山顶。现在你来了。"

    神代类愣住了,过了很久,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司的身上,随后又在他面前蹲下,把他背了起来。

    "走吧,司君,我们快要到了。"











    司已经病的很重了,他轻的像一片落叶,神代类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生命的流逝。他害怕司会撑不下去,怕他就这样睡过去,他不停的和司说着话,想让他保持清醒。

    “司君,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读过的那本故事书吗?就是那本没有结尾的故事书。我其实骗了你,那本书不是买来就破损了,而是我把它撕坏了。其实结尾是阿纳丝为了自己的爱人变成了一棵树,可是他的爱人在回家后却在树上吊死了。我不喜欢这个结局,所以我把它撕下来了。”

    “司君,你还记得你给我的百合花花种吗,我已经种上了,我临走前还看到有一颗长出了新芽,也许几个月后它们真的能开出白色的百合花。”

    他们越往上走,树林越来越茂密。雨已经渐渐的变小了,风狂啸着吹来,树枝乱舞着,惊讶着打量着迎着狂风还在向上爬的他们。

    “司,你还醒着吗,不要睡着,我们马上快要到了”

    白百何呼吸声在他的耳边响着,那声音是那样的微弱,似乎被风一吹就会散掉。

    “我没事,类。”司微弱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我已经感到好多了,不要担心。”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有十分钟,也许有半个小时,又或许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神代向前迈出最后一步,黑压压的树林消失了,眼前猛的开朗了起来。在山顶,那棵树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它的枝叶还是那样的茂密,风吹过时光滑的叶片随着与之轻轻晃动,掀起一片月银色的浪。

    迈出最后一步,他们如同获救一般坐在了还湿润着的草地上。厚厚的云层已经被风吹散了,天空被洗刷的干净,露出了点点繁星。

    暴风雨已经结束了。

    他们互相靠在对方的身上,刚刚的暴风雨像是一场可怕的梦。类担心司的状况,他刚刚想去看身旁的司,对方却突然站了起来。迎着月光,神代惊奇的发现白百合的脸色不再苍白,甚至有了血色。

    “类,你还记得那场舞会吗”

    司一边说着一边向神代伸出手,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薄纱。

    风突然停了,世界上变得寂静无声,三年前的舞会在这里重演,但这次的主角只有他们两人。神代轻轻揽住了他的腰,像是捧着一只受伤的白蝶。他们甚至不需要喊出固定的节拍,在这最纯洁的月光下,两个灵魂交融着在起舞。

    直到最后的动作结束,司突然向类身上倒去。神代类没有防备,他们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司君?!”神代被突如其来的推力吓了一跳,他顾不得身上疼痛,慌忙去看倒在自己身上的白百合,检查他是否有被碰伤。

    "我没事的,类,不用那么紧张"

    司支撑起身体,从神代身上翻了下去,躺在了他的旁边。弯弯的月亮还在静静的照着,世界上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人。

    “类,对不起,我可能履行不了我的诺言了。”

    司翻了个身,面朝着神代:“我大概没法带着类去看白百合国那片花园了,如果类能等到两国停战,那就去和咲希说吧,让她带你去那片花园看看。”

    “司君...”

    “其实那次的舞会我压根不会女步,我不想让类再自己一个人,所以我偷偷的找子爵夫人学了好久的女步...但我跳的很完美,对吧”

    神代类想去说些什么,可一出声却是轻微的呜咽。

    “类,那天舞会后你和我说的话我其实都听见了,是我一直骗了你”司转过身看着他,他笑了,眼睛却红红的。

    “类,不要哭,谢谢你...谢谢你完成了我第二个愿望。”司也有些哽咽了,但他还是笑着。

    “我是个有些自私的人,我请求你一定要实现我的第三个愿望:我想让你不要一直沉陷于悲哀,不要去寻短见––你要活下去”

    黑百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他死死的握住白百合冰凉的手,泣不成声。

    “人死了会变成星星,”司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摸上了他的脸,“如果你还记得我,就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白百合说完伸手把发带拆了下来,金粉色的头发失去了控制,一瞬间如瀑布般散落到肩。他拿起类的左手,把白色的发带慢慢的,细细的缠到了神代的中指上。

    “类...现在也许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回答你那天舞会你问我的问题”

    白百合轻轻的的缠好后在他的手指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愿意”



    一朵云彩慢慢的荡了过来,遮挡住了那弯月亮。银白色的月光慢慢的消失了,在这个山顶上,最后只剩了那课古树,那片草地,以及神代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声。







    神代实现了司的愿望,在白百合死后,他一如既往的生活。读书,写作,以及看满天的星星。

    但在三个月的暴风雨后,人们在一条小溪边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神代类。他手里抱着一盆刚刚绽放的白色百合花,已经离开了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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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頭導入部とエッチシーン抜粋です🫡❣️

    あらすじ▼
    類のガレージにてショーの打合せをしていた2人。
    打合せ後休憩しようとしたところに、自身で発明した🌟の中を再現したというお○ほを見つけてしまった🌟。
    自分がいるのに玩具などを使おうとしていた🎈にふつふつと嫉妬した🌟は検証と称して………

    毎度の事ながら本編8割えろいことしてます。
    サンプル内含め🎈🌟共に汚喘ぎや🎈が🌟にお○ほで攻められるといった表現なども含まれますので、いつもより🌟優位🎈よわよわ要素が強めになっております。
    苦手な方はご注意を。

    本編中は淫語もたくさんなので相変わらず何でも許せる方向けです。

    正式なお知らせ・お取り置きについてはまた開催日近づきましたら行います。

    pass
    18↑?
    yes/no

    余談
    今回体調不良もあり進捗が鈍かったのですが、無事にえちかわ🎈🌟を今回も仕上げました!!!
    色んな🌟の表情がかけてとても楽しかったです。

    大天才小粒まめさんとの合同誌、すごく恐れ多いのですがよろしくお願い致し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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