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守则(4)*养蛇少女khn和她的骑士安酱出场!(啪叽啪叽啪叽)
*khn对治愈他人这件事有着非常离谱的执念(划重点)
*珍珠伯爵立大功时间到
"早上好殿下,我是本次负责为您体检的医师小豆泽心羽,旁边这位是我的骑士,白石杏。”
栗色头发的娇小女性在青柳冬弥步入会客室时向他行礼自我介绍,不过熟悉的脸与音色让东云彰人多少有些惊讶。
"有段日子没见了吧,东云君?”小豆泽抬手在自己长期饲养的白蛇上抚摸了一下——那家化现在正安稳的围在小豆泽的脖子上,甚至极为温顺的像打招呼一样吐着自己的蛇信子。"珍珠伯爵也很想你呢。”
"你对你那条蛇还真是……情有独钟?”骑士看着那条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看给骑士长吓的,难不成几年前你在爸爸店里睡觉被珍珠伯爵爬了脖子的事还有阴影呢。”白石杏坏笑着说到,身后的披风随着她走近的动作摆动着,手臂搭上他的肩,压低声音问到"负责看管这里的是我们的人吧?”
东云彰人以极难察觉的幅度点了点业,补充到,“所以要出去的话其实很容易,只是皇子这边说不准,需要再观察一阵子。”
"这样啊。”白石杏像安下心般松了口气,将成在自己袖中的的纸递给他。"你要的东西”
东云彰人轻声道谢后将纸收起,倚在墙边思考着什么。
"这几天怎么样?”白石杏不想看到气氛就此冷下去找了个话题,"难得见一面,多聊聊天嘛。"
"还能怎么样,”骑长耸了下肩由着白石杏的性子和她聊了起来。"名义上是派我来保护皇子,实既上是将我连带着一同软禁,而且,这位皇子的心理状况不好,想要收下他的性命简单的很,他一死连带着我也获罪,希望正在争夺皇权的几位不要想起他来才好。”
"你好难。”
"最麻烦的其实是皇子本身。”东云彰人看着乖顺的任由小豆泽动作的皇子叹了气,"你也看到了,更何况这还是我硬逼着他好好吃了几天饭的结果。”
白石杏看他的目光更为怜悯,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
"这位殿下的眼神,和虚言骑土最后那几天很像。”白石杏又一次压低自己的声音向他询问到,"彰人,你是不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你母亲的影子?"
"是啊,"骑士长颇为坦然的承认了这件事,"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悲剧了。”
"别说是你了,我也不希望看到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金色眼眸的女性骑士早已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眸子盯着斜下方的地毯不知在想什么。"瑞希那边呢?”
"偶然遇见了余晖,瑞希说像是从冥黑里爬出来的一样,身上还带着同那些冥界生物一样的气息。”东云彰人看向自己的手掌,隔着黑色的布料描摹那上面的火焰纹路。
"回去之后我会派人去那边保护你姐姐和瑞希。”
"那就再好不过了。”骑士长收回手,又一次看向皇子,这次青柳冬弥发觉了他的视线,有些困惑的歪了下头。"你和心羽最近怎么样?”
"怎么说呢……”白石杏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了起来。"不怎么样,国王那边发现了我们一个据点,人都没事但心羽和梨花搜罗来的药草那些被带走了不少。”
"人没事就好,东西还可以再收集。”
"莫云又搬了一次家,又发现有人跟踪,布在她家周围的魔导阵也有被破坏的赛迹,她认为那个住所已经不再安全,带着她的研究资料又换了个地方,已经安顿好了,新的魔导阵也已经布置快好了。”
"之前负责保护莫云的人呢?”
"还是之前的人,以防万一我自作主长裁了几个。”
"做得很好。”东云彰人抬手拍了拍白石杏的肩微笑着说到,"这样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也不用担心了。”
"别老是咒自己。”白石杏扬起手扔给他一个包着什么东西的纸袋,"我们都需要你的领导,骑士长大人。”
东云彰人有些错愕的打开纸袋,看着里面的大量甜食发愣。
"想着你在这里可能吃不到这些东西给你捎了点。"女骑士鎏金色的眼睛笑的眯起,显然十分满意他的反应。"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能做到的绝对会帮忙。”
"那么我的工作就结束了”小豆泽向皇子鞠了一躬,原本环在她脖子上的珍珠伯爵也极通人性的像鞠躬一样上下摇摆着身子,"可以允许我与东云君独聊一会吗?”
"如果不耽误你的时间的话自然没问题。”青柳冬弥点点头,有些好奇的盯着白色的小蛇。
"您对珍珠伯爵感兴趣吗?”小豆泽抬手托住白蛇悬在空中的身子,小蛇立刻乖巧的攀到她的手上圈起身,圆溜溜的眼珠看向穿着白色西装的小皇子,"要试着摸一下吗?它很乖的,不会伤人。”
"可以吗?”皇子看着医师浅色的眼睛,脸上难得有了些情感波动。
"当然没问题,”小豆泽将白蛇放到桌面上,小蛇像是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一样移动到靠近青柳冬弥的一侧。"那等一下我回来的时候带珍珠伯爵走,可以吗?”
注意力被极有灵性的小蛇全部吸引走的皇子点点头应下,小心翼翼将手伸向小蛇,珍珠伯爵则在他的手伸近后乖巧的将头靠在他的手指上。
刚准备和小豆泽一起出会客室的东云彰人回头看见这幅场景不由得笑出声来,轻咳两声掩饰过去后顺手关上了会客室的门,再看向小豆泽时表情已经变得同她一般严肃,"所以,要说什么?”
"一些我查到的和那位王妃与这位皇子有关的事。”小豆泽抬起自己的左臂,水滴在她的指尖凝结连带着藏在袖子下水波样的纹路一并亮起。"东云君能看出这些水珠的区别吗?”
骑土定睛看向她指间的三个小水珠,看了半响摇摇头表示否定。
"果然,不然我想你绝对不会吃这里的任何东西的。”小豆泽从自己腰间右侧的小包里取出几根银针分别伸入三滴水珠之中,“这些分别是正常的水,溶有王妃去世时发现的那些可疑粉末的水和珍珠伯爵在这里的厨房里发现的相似粉末的水。”
伸入后两滴水珠的银针在他们二个的注视下变黑,而后又被腐蚀从本体上脱落,要在两滴小小的水珠中一点点变小。
"这是完全相同的毒”小豆泽看着脸色一点点冷下来的东云彰人合起手,让那些水珠消失,"那位王妃去世之后我将其与所有毒物做了比对,只有这一种毒无色无味,固体为白色粉末,水溶液能腐蚀银针。
"我直接说结论吧,有人在皇子和你的饭菜里下毒。”
“胆子不小。”东云彰人冷笑了一声,青朽叶色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而且现在我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我找不到这种毒的获得途径,可以暂定是同一或一个伙人所为。”
东云彰人听了这活脸色更为阴沉,搭在佩剑上的手指敲个不停。
"以及,我从医师前辈那里了解到这位皇子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再加上殿下出生后不久就被软禁在这里,且那位王妃去世前也有一段时间表现出身体虚弱的症状,所以我在想会不会……”小豆泽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扎在两侧的栗色头发从肩上滑落。
"我明白了,之后会注意的。"东云彰人啧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那些毒呢?”
"我让珍珠伯爵帮忙调了个包,”小豆泽从腰包里掏出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玻璃罐来晃了晃又放回去,"我打算研究一下这种毒,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什么。”
"……心羽。”
"怎么了吗东云君?”
"我有时候觉得你不去当驯兽师真是浪费了你的才能。”
"珍珠伯爵是我一点点养大的所以才这么听话,换成其它生物就不行了。”小豆泽听了他的话不禁失笑,"我也该走了还有几位以前的病人需要去拜访一下。”
"希望他们中不会有人有蛇类恐惧症。”
"明明大家都很喜欢珍珠伯爵,就连小女孩也非常乐意和它玩。”
东云彰人极少有的迷路了。
少年看着周围与几分钟前完全一致的景象开始无端的心慌。
得快点找到路行,再过不久就到与芙罗拉小姐约好的打工时间了。
少年试着延原路返回以找到自己熟悉的道路,在又一次走到有着一间酒吧的道路拐角处不由得慌了神,四下张望试图找到什么地标。
钟楼在这里根本看不见,教堂和医师所本身就建得不高,离远点连影子也看不见。
简单来说,他迷路迷的非常彻底。
怎么做才好,家里的晚饭全靠自己在芙罗拉小姐的花店里打工赚来的工钱,要是没能在约定时间赶到的话今天的晚饭就没指望了,饿一顿还不算什么,万一父亲又以此为借口对他们使加暴力的话……
东云彰人晃晃脑袋将那些可怕的画面从自己脑袋里甩出去,开始极其仔细的观察周围的建筑物试着辩认出自己所在的方位。
诚实的说他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以前有空闲的时候没有多出来转转。
"喂,那也那个橙头发的男孩子!”
从何处传来了呼喊他的声音,青朽叶的眼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时发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正向自己招手,"可以麻烦你过来一下吗?”
东云彰人犹豫了一下向那位黑发少女走去,少女看见他逐渐靠近笑了起来。
"虽然很抱歉麻烦你,但是可以帮忙把这些酒搬到里面吗?”黑发少女有些无奈的笑着指了下放在一旁的酒箱,"不会占用你多少时间的,可以吗?”她说完话又像生怕东云彰人不答应般补充到,"真的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我很熟悉城里的地形,要是你之后还有事的话我可以带你走近路。”
少年听到这话把原先要脱出口的拒绝咽回腹中,点头应下她的请求,少女见他同意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向他伸出手。
"初次见面,我叫白石杏,非常感谢你愿意帮忙。”
"辛苦你了,彰人。”芙罗拉听见外面象征六点的钟声走到东云彰人身边拍拍他的肩递给他今天的工钱。"不是还要去买什么吗,早点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橙发少年接过钱币后向芙罗拉挥手离开,拉了拉袖口遮盖住胳膊上的伤痕。
芙罗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过身整理自己店里的花。
少年延着之前自己走过的路寻找着那间酒馆,他想去向白石杏道谢。
"下次再来啊!"
耳熟的声音,东云彰人看向那个方向,白石杏和一个扎着栗色双马尾的少女正同一位身着骑士装束的成年男性道别。
少女鎏金色的眼睛像是感受到东云彰人的视线般转向他和他打了个招呼向他走来。
“又见面了啊,我想这次你应该没有迷路吧?”白石杏走到他面前笑到,发尾的星星样装饰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摇晃。
"我是专程来道谢的。"东云彰人有些尴尬的挠挠脸,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因而暴露出来后又将手放下,有意无意的拉了下袖口挡住伤。"之前的事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白石杏摇摇头后有些惊讶的指向他的手臂,"不过你胳膊上那是怎么回事?”
"不用关心,小伤而已。”
"小伤啊……”少女眯起自己金色的眼睛思考了一小会抓起东云彰人没露出伤的一侧手臂将他拉向酒馆里,对那位栗色头发的少女招了下手,"心羽,来帮个忙!”
粟色头发的少女小跑着跟上白石杏,想要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却因为她禁声的手势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困惑。圈在她脖子上正睡着的白色小蛇因她骤然剧烈的动作惊醒,支起身子用一双圆溜溜的红眼茫然的四下看看,被她摸了摸头后乖顺的又圈了回去。
"爸爸,我可以借用下最里面的包间吗?”白石杏敲了下吧台边,向吧台后的棕发成年男性指了下东云彰人藏在身后的手臂问到。
"当然可以,别用太多就好。”成年男性瞬问领会到她的意思,轻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白石杏得到许可后拽着东云彰人进了酒馆最里面的包间,在灯的开关旁敲了几下后将墙壁推开,露出后面的暗道。在东云彰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拉着他向下走。
顺手摘下挂在墙上的一盏提灯,有着金色眼睛的少女显然非常熟悉此处,走到底层后看也不看两侧房间旁挂着的标识就带着他与心羽进了其中一扇不知被谁画上了花朵图案的门。
"心羽是医师学徒,让她帮忙处理一下伤口会好些。”白石杏合上那扇有些沉重的门,从两侧的架子上取下一些药草放到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哪怕是细小的伤口也会对行动产生影响,成绩第一的见习骑士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
东云彰人有些困惑的打量着面前有着金色眼睛的少女,思考她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见习骑士,白石杏,排名在15名左右。”白石杏将提灯放到桌上冲他笑了一下,"所以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第一没听过我也正常。”
"那个当着老师面说他使力方式不对的家伙原来就是你啊。”少年松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正对着心羽坐下。"东云彰人,麻烦你们了。”
"我是小豆泽心羽,医师学徒,”小豆泽向他笑了下伸手让睡醒了的白蛇爬到她小臂上,"这是我从小养的蛇,珍珠伯爵。可以麻烦你把伤处露出来吗?”
橙发少年犹豫了一下卷起自己的神子,露出来的狰狞伤口让两个少女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烫伤,抽痕,不知用什么东西击打留下的青青紫紫的斑痕,整条手臂上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甚至有道刀伤能隐隐看出皮肉翻起又愈合的痕迹。
提灯中的火焰跳动了下,珍珠伯爵支起身子发出让人不安的嘶嘶声。
"……本身也打算抽时间和姐姐一起去一趟医师协会的,她伤的比我重。”
"小伤?”白石杏以一种难以致信的眼神看着他,青朽叶色的眸子却盯着自己的伤口不敢抬起,无意识收了下手臂又被颇为注意的小豆泽以不会使他伤口开裂的力度拽了回去。
小豆泽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在他的几道旧伤周围的皮肤上轻划。
“……已经足够了吧?”东云彰人被她的视线整的有些慌乱,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臂以较低的音量说到,“反正之后会去找医师看的,不用这么费心也……”
“伤处必须好好处理才是!”
看上去像小动物一样的少女猛地站起身,视线仍在他的伤处上来回。
"火焰烫伤,皮带抽伤、刀伤、棍棒类物体击打伤……”她扫过他手臂上的伤口,只看一眼就能吐出其形成原因,"虽然很冒昧,但请问可以脱下你的上衣吗?有一部分伤看情况一直延伸到肩部甚至胸腹部和背部,我做为医师不能不管。”
“……不做到这个地步也可以吧?”
“但是我作为医师的职责就是治疗病痛,这样可怖的伤势我没有理由不管。”
东云彰人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站起身,脱下自己的上衣让那些父亲造成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在其它人面前换衣服了。”
听到过有关东云彰人各种奇怪传闻的白石杏在看到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后如是说到。
小豆泽看着几乎裹满了东云彰人整个上身的绷带松口气揉了下自己的脸颊强打起精神将剩下的药草包好,又去一旁的架子上翻找着什么。
东云彰人站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肢体,发现绷带并未对自己的活动造成什么影响后在心底里向小豆泽道了声谢。
"我记得东云君说自己的姐姐伤得更重些,这些药草可以缓解疼痛和消疤,请务必收下。”小豆泽从架上较少的药草中取出一些和剩余的部分放在一起,“但药草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还是建议抽时间一起来一趟医师协会。”
"一定会。”东云彰人穿好自己的衣服后掏出自己破旧的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勉强够他去买好今晚所需的物品后回家。
"还有这个。”小豆泽递给他一片半透明的白色鳞片,上面刻着一串字符。”如果要去医师协会的话可以凭这个让我爸爸帮你们们治,他是首席医师,医术很好的。”
刚接过鳞片要仔细查看的人听了小豆泽的话直接僵在原地,看向小豆泽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小豆泽你是首席医师的女儿?”
"是啊,怎么了吗?”
站在一旁的白石杏看见这幅意料之中的情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是呀,心羽是首席医师的女儿哦,从小跟着父亲一起长大的,是她父亲教的她的医术的哦。”
“为什么不早说啊!报酬需要多少,我现在付……”
“不需要。”小豆泽看着突然慌张起来的东云彰人轻笑着说到 “能够看着他人的病痛被治愈,对我就是最好的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