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的礼物“这天,中也收到了一份奇怪的礼物。而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到一份佚名的礼物,一份奇怪的礼物,直到太宰死后,他才知道这些礼物是……”
1.
昏暗的灯光来源于屋内床头的台灯,暖黄暗淡,照不清屋内的情景。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气息,是交缠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配合着让人想入非非的黏腻水声。
中也浑身赤裸的跪在木质地板上,身后的太宰将他压在落地窗上,向下就能看到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乳尖在冰冷玻璃的刺激下硬挺起来,随着身后的动作上下摩擦而红肿,乳周还布满了咬痕。
烫的厉害,中也的额头抵着玻璃,双手没有支撑点,只能按在玻璃上,但渗出的汗液让摩擦力变得更小,只能随着顶撞的力度变换位置。
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完全暴露出来,每根手指都修剪得很干净,白皙没有一丝瑕疵。平时能抓着把人甩出十米远的手,现在只能无力地按在玻璃上。
脖子上的黑色定制choker也被取下来了,后颈上的咬痕还渗着血珠,被掐着脖子的手掌抹去。常年握强的手磨出了枪茧,粗糙不平摩挲着中也的脖颈,感受着手下人的颤栗,又移到肩头,顺着手臂挪到手背,扣住。
瘦劲的腰身弯出弧度,小腹上是因为深顶形成的凸起,像是要把肚皮顶破了。橘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中也,我……”太宰贴在中也的耳边呢喃,后面的字眼很轻,微风一吹就能散,不留下痕迹。
“什么……嗯啊……”被人叫名字唤起了中也无意识回应的本能,快感早已占据了所有的神经和意识,后面的话他什么也听不见。
太宰没再出声,他抓着中也的手按在玻璃上,拇指摩挲着他的中指,另一只手圈住那瘦劲的腰身,将人困在他的身体和玻璃之间,猛烈地向上顶撞。
中也再也封不住声音了,他的下唇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灭顶的快感把嗓子里的呻吟声挤了出来,意识再次被剥夺,下身无助地痉挛。
意识终于支撑不住身体所承受的快感,射精结束就昏死过去了。
中也蜷缩在床上,眉头依旧紧皱着,身上的黏腻已经被太宰清洗干净了。
他习惯了这个姿势睡觉,哪怕太宰把他摆成任何姿势,他最后都会蜷缩起来,把自己抱住。这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像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一样,把自己柔软白净的一面永远封存在里面。
太宰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陷入深眠的最高干部,中也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衫,领口的口子并没有扣住,露出里面斑驳的吻痕。下面只穿了一条内裤,白皙的大腿上也都是密密麻麻青紫的痕迹。
中也咂咂嘴,小声呢喃着什么,一撮橘发滑到他的额间,太宰抬手将他额间的那撮橘发别到耳后。睡梦中的人像是感知到什么,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向后退缩。
这一后退的动作,让太宰的手落了空,那整理的那撮橘发又重新掉下来,但是他不再继续了,手指蜷缩着收回来。
“中也……中也……”太宰低声地叫着中也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恶魔的低喃一样。
他想起了他的计划,第四阶段已经在进行中了,在不久的某一天,他将会像预期的一样,奔赴死亡。他死后呢,他为中也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那中也会怎么想,他肯定会很开心吧,没有人会再束缚他,他最讨厌的人终于死了,他重获自由了。
那中也最后会……忘了他……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中也不应该永远记住他吗?他所给予他的一切,都应该被中也刻骨铭心!
小狗怎么能忘了主人……
太宰这样想着,手不知不觉已经挪到了中也的颈侧,下一秒掐了上去。手下脉搏的跳动通过触感一下一下敲打在太宰的心上,中也的脸开始因为缺氧而涨红,呼吸急促。
人还是没醒,喉管中发出难耐的呜咽声。太宰松开了,只留下几道指印。
“哈哈……哈哈……”太宰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中也应该永远记得我,刻在骨子里……”
2.
像往常一样,准时出门上班,今天门口多了一个小箱子。中也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其他人,本以为是别人落下的,捡起来一看,上面明确写了中也收。
谁寄给他的?
带着疑惑,中也拆开了小箱子。里面是一个红丝绒盒子,让他想起了之前出任务时看到别人求婚时用来装戒指的盒子。
“呵……”中也自嘲地笑了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收到这种东西。
然而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中也愣住了,湛蓝色的眸子忍不住颤抖,盒子里面正放着一枚戒指!
与其说是戒指,倒不如说是指环。白色的环身上交错着几条红色,唯一的装饰物是一个黑棕色的圆片,从中似乎可以看到呈放射状的线条。
中也的后背一阵发凉,明明是一个普通的指环,但那个黑色的东西看得他一阵恶寒,像是被什么讨厌的东西盯上了,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唯有未曾容纳过世间污秽之眼,才能配得上你。”
这是盒子里的一张卡片上写的。字体是最普通的花店里祝福语的样式,看不出来是谁写的。
虽然心里有着若隐若现的不适感,不管是谁送的,终究是一片好意,中也忍住不适,还是摘掉了右手的黑色手套,把指环套在了中指上。
大小竟然刚刚好,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正好遮住了那里原本有的痕迹。
那是十六岁的时候留下的,他的好搭档,也就是现在的首领太宰治,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枚戒指,还非要给他带上,叫嚣着上次跟他打赌的时候输了,必须要听从他的安排。
太宰就是为了恶心他,被最讨厌的人在生日的时候,用一种近乎求婚的方式套上一枚戒指,还不能摘下来,足足恶心了中也一整年。
一开始他还不太习惯,他的手有些敏感。之前在羊的时候,双手就一直放在口袋里,后来被太宰骗进了Port Mafia后便一直带着手套。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双手却保养得很好,戒指套在手指上搁得他很不舒服。
后来也就习惯了,那里也就留下了痕迹。后来太宰坐上了首领的位置,与他渐行渐远,那枚戒指没再继续戴,而是被他夹在了某一本书里,放在书架上,久到他已经忘了是哪本书了。
指间的感觉依旧存在,中也会在发呆的时候下意识摩挲右手中指留痕的地方。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的指围,难道是认识的人,还是……
中也摇摇头,把那荒唐的想法甩出去,绝对不可能是太宰治。他这位每天沉浸于所谓计划的首领,怎么可能会有闲工夫去定制这些东西,唯一的例外只有在做爱消耗的时间吧。
想到这里,心里的不适感倒是消散了不少。没时间多想了,中也把戒指取下来放好,便去上班了。
首领办公室还是那样低沉,外面的走廊甚至都没几个人,只有站岗的保镖。每次来这里,总会让人喘不过气,中也发誓,要不是自己最高干部的身份,必须要和首领对接汇报,他打死也不想来这里。
“这是上次您安排虎小子去办的事情结果,请过目。”中也把文件放在首领办公桌上,推到他面前。
太宰拿起来随意翻了两下,中也的视线又飘到一边去了。首领办公室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几乎占据了一面墙。难怪他今天进来的时候感觉屋内光线格外暗,原来是黑色的窗帘遮住了所有想要照进来的光线。
“帮我把窗帘拉开吧,中也。”太宰笑着看向他,手上的文件已经放在桌上了。
哗——
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挤进来,阴暗的办公室瞬间被照亮。太宰朝着中也的方向看去,阳光刺眼,他的最高干部站在光下,橘发在阳光的反射下更加刺眼。
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了,那是还是搭档的时候,他坐在天台上,他的小搭档在战场上肆意地笑,那时的阳光很耀眼,他的小搭档也是。
太宰觉得自己的左眼又开始疼了。
“……BOSS!……太宰!你的眼睛!”中也已经站在了太宰的面前,面上紧绷着,眼底却是控制不住的担忧。
眼前的湿濡感让太宰了解了自己的情况,左眼的绷带肯定被血染红了,但他只是很平静地说:“中也不用担心,旧伤复发罢了。”
“我替你……”中也的话还没说完,抬起的手就被太宰拍开了。
太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中也愣了一秒,很快就退开:“抱歉BOSS,是我逾矩了,”他顿了一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中原中也,你在想什么?呵呵……以前那个让你帮忙包扎,还嘲笑你的包扎技术很差的太宰治早就死了,不是吗?
待脚步声走远,太宰难耐地撑着桌子,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疼痛果然还是让人很讨厌啊,真疼……
3.
这是第四个礼物。
中也今天开门的时候地上又多了一个盒子,和之前的一样,普通的外表,上面附着中也收。
第二个礼物是一对耳钉,顶端是个很显眼的红宝石装饰,配语是“我常伴于你耳边”,但他没有耳洞,只是看了一下便收好了。
第三个礼物是是一条项链,很朴素,没有特殊的装饰,唯一只有一个红椿样式的吊坠,像是雕刻出来的,材质摸起来很奇怪,配语是“心意寄托于红椿之中”。
今天的礼物是一只笛子,白色有些偏黄。中也倒是没见过这种东西,之前在几个华国商人那里听说过这种东西,这种物件应该是从那边引进过来的吧。
“生命之歌为你而奏响。”这是这份礼物的配语。
握着笛子的手心出了一层汗,明明带着手套,他却感受到了让人有些恶心的黏腻感,心底的那股不适感再度袭来。
明明已经再三否认了那个想法,为什么还会觉得是那个男人送的。恶心,太恶心了,绝对不可能!
胡思乱想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BOSS。”
“中也,现在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办一下,大概会出差两天。”
“你要派我出去?我不在你身边,上赶着给人杀吗?”
“在黑手党命令是绝对的,中也,身为最高干部,你应该深知这一点,希望你早去早回。”
“呵呵,是吗?那就希望首领别死的太早了,你得死在我的手上。”
派遣的车辆停在Port Mafia大楼楼下,今天太宰并没有叫他去首领办公室交接任务,而是打电话说明情况,车也已经备好了。
中也抬头向上望,他似乎能看见顶楼上站在落地窗前的首领,肩上的红围巾格外的显眼,刺得他眼睛生疼。好像当初太宰刚带上这条围巾的时候,他就有相同的感觉。
“中也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下属恭敬地上前说。
“走吧。”中也头也不回进了车,他永远都不可能猜透首领的想法。
无论是每天发呆想那个什么破计划,还是在这关键时刻把他派出去出差。仿佛所有的答案即将呼之欲出,却被蒙上了一层纱,若隐若现但又不可窥探。
混蛋首领,在我回来之前可别死那么快!
看着远去的车辆,太宰对着身后的中岛敦下达了命令:“行动吧。”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第二天芥川龙之介为了夺回妹妹,打进了Port Mafia大楼,然后和中岛敦纠缠到芥川银面前,被拒绝。再来到天台,最终对决,奇点产生,计划步入第五阶段。
“终于到这一刻了。”太宰站在天台边缘,对着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讲述了关于“书”与世界的事情。
“太宰先生,您要做什么,快过来……”中岛敦茫然地看着太宰,他不敢相信首领将要做出的事情。
“第五阶段啊……”
太宰嘴里呢喃着,张开双臂向后倒去,从港黑大楼一跃而下。
咔嚓——
中也手里的笔被掰断了,墨水染黑了文件的一部分,他刚要叫人再打印一份,电话响了。
“中也先生,首领他……”
“他怎么了?”
“……自杀了……”
咚咚咚——是电话掉在地上的声音,中也慌乱地捡起电话,“怎么自杀的?”
“跳楼……”
“哈哈哈……跳楼……哈哈哈哈……”挂断电话的中也大笑着,他想了无数种太宰怎么死的情形,无论是被暗杀,还是被武装侦探社的人弄死,亦或者死在自己手里,可偏偏,他跳楼了,自杀。
这算什么,死在重力之下吗?
中也红着眼睛怒吼,召集手下立刻打道回府。却还没等其他人来,一道红色的残影冲破玻璃,很快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残垣断壁。
Port Mafia大楼下围了很多人,中也到的时候已经是首领死的第二天了。
是碎的,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全是红的,全是血……
中也站在太宰的尸体旁,就这样看着这具尸体,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是武装侦探社吧……”他突然喃喃道。
那抹红光再次消失在天边,首领的尸体旁留下一个深坑。
很快,武装侦探社被袭击,周边的房屋也无一幸免,而且战场范围越来越大,很多无辜市民被殃及其中。政府派出了两百支异能作战部队前去压制,最后将中也关在专门的监禁所里。
“中也先生……”
“叫我首领,现在Port Mafia的首领是我,不是吗?”
“可是我已经退出了Mafia,太宰先生亲口说解雇了我。”
来看望中也的人正是中岛敦。
“呵呵……太宰……哈哈哈哈……这家伙倒是什么都不跟我说啊……”
“中也先生,太宰先生的尸体还在那里。”
在太宰死后,中也是首领位置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现在Mafia的人也直接把中也当做新首领了,没有中也的命令,没有人敢动太宰的尸体。
湛蓝色的眸光黯淡下去,中也没有再笑,没有继续骂那个死去的混蛋首领。
4.
几天后,Mafia派人来将中也保释出去。原因很简单,这几天中也在里面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而Mafia不能没有首领,政府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监禁他了。
太宰的尸体也终于被收殓好,不过入殓师告诉中也,首领缺了几个东西。
“什么?”
“左眼球,左边第五肋骨,左手大拇指骨和右腿腓骨。”
入殓师一个一个说,中也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会这么巧的,绝对不可能!
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中也强忍着恶心,让入殓师先去安排后事,自己则飞奔回家,把自己关在浴室。
冰冷的水浇在中也身上,酒红色的衬衫全部浸湿,颜色变得愈发深了,像是染了血一样。
“好恶心……好脏……啊啊……呕……”中也呕吐着,胃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但他还是止不住想吐,太恶心了,他感觉自己要把内脏全部吐出来了。
中也眼眶发红,是反胃导致的,湛蓝色的眸子里全是厌恶与恶心,他不停地搓洗着自己的手和颈部,全部都被搓得通红,像是被搓掉了一层皮一样,甚至能隐约渗出血珠了,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还在不停地冲洗。
太脏了,根本洗不干净。
“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啊啊啊——”中也怒吼着,一拳砸碎了浴室的镜子,碎片扎进他的手指,平时保养的极好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手,现在伤痕累累。
难怪,难怪他从看到礼物开始,心中就有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胃里也是一直在犯恶心,原来不是第六感出了问题,那些礼物竟然真的是太宰送的,那些恶心的话也是太宰对他说的。
他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做成礼物送给他,像是神秘部落的巫术一样,诅咒他,禁锢他,一辈子都不能逃脱。
浴室里的水流声继续,中也抬头看向碎裂的镜子,照出来样子是割裂的,不完整的脸就像太宰的尸体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中也笑了,捂着肚子大笑着,浑身发抖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但很快又撑着洗手池站起来,湛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镜子,折射出他冰冷的目光。
“太宰,你想看我带上吗?”
“真是让人恶心呢,你怎么还会说出这种话?”
“混蛋太宰,果然是想恶心我吗?!”
中也自言自语着,从柜子里拿出礼物。
首先是戒指,他套在了右手的中指上,完美地掩盖住了之前留下的戒指痕迹,还是那样的贴合。
然后是耳钉,中也只拿了一只耳钉,他对着镜子比划着,朝着自己的右耳耳垂直接扎了进去,没有一丝犹豫。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血液从伤口流出来,凝聚在耳垂底部滴落下来。
最后是红椿花的项链。项链的长度刚刚好,红椿贴合的位置正好在中也两侧锁骨中间。可能是手上的血吧 把那朵白色的花染成了红色,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红椿了。
“好看吗,太宰?”中也侧头微笑着盯着镜子,好像镜子里还有另一个人,而他正在向他展示,展示他送给他的礼物。
中也很认真地洗漱一番,换好衣服,最后带上了那条还沾着太宰血的红围巾。
汽车驶向太宰的葬礼现场。规模很大,人很多,一路上都是白菊花,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西服,胸口别着一朵纸质白菊,连平时喜好樱红和服的尾崎红叶,此时也是一身黑西装,披散着的淡红色长发也全部盘起来了。
下属为中也打开车门,新继位的年轻首领戴着标志性的红围巾一步步先代遗像的面前,湛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麻木地看着遗像里的人。
中也什么也没听见,一直到所有仪式都结束,他依旧站在那里,直到尾崎红叶拍了他的肩膀。
“中也,你还好吗?”
“我没事,大姐。”中也笑了笑。
尾崎红叶看着中也的变化,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最高干部了,而是Port Mafia的新首领。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这黑色幽灵死了,我们的合作怎么说呢……”
“这新首领也不靠谱啊……”
“大势已去……”
……
火就是这样烧起来的,一旦有人点火,那么现场所以的柴都会燃起来。
“闭嘴!”中也大吼一声,冰冷的目光向那群开腔的人扫去,地面裂开,一直蔓延到那些人的脚下。
现场又恢复一片寂静。中也转了转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他今天没有带手套。一步步向最先说话的那个人走去。
刚才还在嚣张的男人,此刻气焰全无。他看到了那枚戒指,一阵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先代在的时候,合作交易上很少让这位最高干部出场,很多人都忘了这位重力使的可怕之处。
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让男人的心脏狂跳不止,额间冷汗直冒,浑身止不住颤抖,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先代。
咚——
男人跪了下来,颤抖着说:“没死……还没死……活着……”
中也一只脚踩在男人的肩膀上,语气冷得像是冰渣子砸在身上,他在笑:“这位先生,您刚才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男人抬头看到的还是那枚戒指,浑身像是堕入了冰窟一样。是先代!是黑色幽灵!是太宰治!
“……没死……没死……呃啊——”
惨叫声钻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胆小的妇人已经躲进了丈夫的怀里,每个人都不敢直视,生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中也把人踩进了地里。
“还有问题吗?”他双手插兜,笑着说。
葬礼结束后,原本因为太宰死了,Port Mafia群龙无首,纷纷想来分一杯羹的人,如今全部把欲望吞进肚子了。
新首领只会更恐怖。
5.
嗯……好重……
冰冷的触感刺激着中也的每一寸皮肤,但他却烫的厉害,大汗淋漓。他渴求着,渴求那份凉意再深入一些,驱散身体里的这份燥热。
中也惊醒了,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橘发胡乱地黏在额间。
亦或者说是从梦里醒来,但他不会做梦。从他记事起,他就从未做过梦。他与一般人不一样,他不会做梦。
感觉太真实了,中也觉得这所谓梦境,就是记忆的映射,是对太宰的记忆。这个混蛋首领又来了,像厉鬼一样缠着他。每次闭眼,他都会想到关于太宰的一切,而太宰的死状,他已经忘了。
他又硬了,而且后面湿了。
他这幅身体早就被太宰调教得刻骨铭心了,太宰的一切都会让他的身体产生反应,哪怕理智上是多么的憎恶。并且前端的抚慰已经无法满足他对快感的需求,他只能靠后面射出来。
“呃啊……啊哈……不够……”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偌大安静的房间响起,显得格外突兀。中也已经插进去三指了,模拟性交的样子抽插,扣弄。
“不够……啊啊……太宰……”
肌肉记忆让中也喊出那个名字,他触碰不到,没办法让自己欢愉。只有太宰可以,他的手指很长,能够一下就戳到他的敏感点。太宰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只有在他的掌控下,中也才能完全释放。
或者是,太宰把他调教成这样,他的身体完全铭刻上太宰,只有他才能给他解脱。
迟迟达不到高潮让中也十分难受,他慌乱地翻找着床头柜。那只笛子,那只太宰用自己的骨头打造的笛子,一直被他放在这里。
拿到笛子的时候,中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把它插进自己的后穴,插到自己手指无法抵达的地方。然后握着笛子露在外面的一端,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啊哈……好爽……啊啊啊……”
笛子的粗细是完全不及太宰的东西,但这份出自太宰身体一部分的礼物给了中也心里极大的藉慰。
甬道里的穴肉绞着笛子,配合手上的动作,一张一合的频率有了节奏。笛子上沾满了后穴分泌的肠液,还有多余溢穴口的顺着臀瓣流在床单上。
寒意再次袭来,包裹住中也。他觉得自己落到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那人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握住了他正在自慰的手,耐心地引导他。
中也……这样……对……非常好……
他听到了,就是太宰的声音。太宰喜欢在他的耳边说话,那是他敏感的地方,热气喷洒在耳周的时候特别痒,红得发烫。太宰还喜欢咬他的耳垂,含进嘴里吮吸。
这种感觉把中也带回了以前无数次和太宰做爱的时候。平时穿上衣服的时候若不经风的样子,脱下衣服了倒是非常有肉。他喜欢把中也禁锢起来,无论是按在身下,按在落地窗上,按在桌子上,只要能把中也嵌进他的怀里。
这种姿势总能进得特别深。粗大的性器将后穴完全撑开,碾压着内壁上的敏感点进进出出,下身完全嵌合在一起,然后是肉体激烈的碰撞。
太宰还喜欢内射,达到高潮的时候,一记深顶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然后浓稠的精液冲击他的结肠口,快感只在一瞬间抹杀掉他的意识。
要专心……
中也胡乱的思绪被拉扯回来,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后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肉壁止不住痉挛,死死地绞着笛子。握住前端的手也越来越快,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在敏感的性器上显得格外清晰。
“呃啊啊啊——”
中也浑身一抖,射出一股白浊,弄脏了他的手,还有手上的戒指。后穴深处也涌出大股大股的肠液,打湿了那一块床单。
“哈……啊哈……”中也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抽出笛子,赤脚走进浴室。
简单清洗好之后,直接倒在房内的沙发上睡了。他现在没心思管那个杂乱不堪的床。
Port Mafia内部最近一直有传言,说新上任的首领疯了,还有人说是被先代附身了。
中也现在的作风越来越像太宰,冷酷无情,杀伐果决,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人。
每次开会的时候,左手边挨着首领的第一个位置永远空着,就好像那里一直有一个人坐着,听他们开会。而中也有时候也会突然对着那个位置说你怎么看?
在下属来递交文件的时候,他会认真地看完再签字,然后说我就说按我的方法办吧,如果按你那样我们肯定会损失不少。或者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对的,哼,下次可不会让你赢了。
可当下属询问中也是否是在跟他说话的时候,首领会理所当然地说:“不是啊,我在跟太宰说话呢?”
“可是先代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听到这话的中也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说:“这两天没休息好,看错了,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等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中也会陷入一阵迷茫,刚刚还撑在他旁边的太宰,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中也越发觉得太宰并没有死,而是一直躲在暗处,而且是在他身边看他。
他对那段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即使下属一遍遍问先代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可他还是觉得太宰就在他旁边,而且刚刚还在跟他说话呢。
中也忘了,忘了太宰是怎么死的,忘了太宰死后的样子,忘了他因为这个大闹一场。
他只知道太宰治这个混蛋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丢下这么大个烂摊子给他,还很无理取闹地要他每天带着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不对,他记得太宰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们是名震天下的双黑,他们的配合默契无比,他们亲密无间。
中也明明每天都能看到太宰,每天早晨从同一张床上醒来,然后吵着要中也亲他才肯起床。等中也洗漱完,就要亲手帮他带上耳钉和项链,而手上的戒指从未摘下来。
太宰有时会送他出门,说一路平安,工作顺利,早点回来。有时会和他一起去Mafia大楼,在顶层的首领办公室办公。不过一般太宰是不会干正事的,他会在中也旁边闹他,故意让中也写错字,然后脸红耳赤地骂他,又拿着废掉的文件搅碎,再打印一份新的出来。
太宰在十五岁就和他告白了啊,他和太宰一直都是一对恋人,不是吗?
“中也,你还好吗?”这是尾崎红叶第二次问他,第一次是在先代的葬礼上。
“你也觉得我疯了吗,大姐?”中也只是笑笑。
“当然……没有,”尾崎红叶皱皱眉,“你最近瘦了很多。”
中也每天晚上都会深陷梦魇,他所眷念的,做梦的感觉。内陷的眼窝,消瘦的身形,还有眼底的乌青,都昭示着他过得并不好。
他重新戴上手套了,但戒指却并未离身,而且还套在戴着手套的手指上,白色的指环在黑色的映衬下更加显眼。
“嘘,”中也把食指抵在唇间,“这种话就不要被太宰听到了哦,他会生气的。”中也又看了看时间,“唔,时间到了,太宰还等着我回去呢,明天见大姐。”
中也转身走了,背对着尾崎红叶向她挥手。
一阵风吹过,象征着Mafia首领的红围巾被吹起来,那件不合身的黑色大衣包裹住的人如隐若现,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人,先代……
后记:礼物的由来(宰第一视角)
距离第五阶段越来越近了,我处理好了所有身后事务,把Port Mafia的黑色产业洗白,至少在中也继位期间不会出什么大事,这座完美的象牙塔只为他而打造。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啊,我的中也,我不能带着他一起走,但是我能忍受他离开我的视线。中也要记住我一辈子,他所拥有的,我所赐予的。
无论如何,爱意转化为恨意也好,只要能够记住我,永远的记住,哪怕是恶心,我也要占据中也的全部。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这样我就能陪伴中也一生直到永远,而中也也永远不会忘了我。
我用左眼为他打造了一枚戒指,藏在绷带下,未见过世间污秽的左眼,装满了我未曾述之于口的爱意。用左边的第五肋骨为他打造了一副耳钉,这跟肋骨是最接近心脏起搏的位置,此后我的心跳在他耳边,永远为他而跳动。用左手大拇指骨打造了一条项链,是我喜欢的,最适合中也的红椿花图案。项链戴在中也的脖子上就像我掐着他,逐渐窒息,这个时候的中也很美。最后用右腿腓骨为他打造了一只笛子,这是神秘东方的优美乐器,我很喜欢。医生说腓骨在腿部支撑的作用并不算大,只要不剧烈运动就看不出来。中也当然看不出来,我马上就要派他离开了。
我安排好了绝对保密的医生,在我死后把剩下的宝石缝进我的心脏。哦对,就是耳钉上的装饰,不过送给中也的是浸泡过我血液的,它本就是蓝色的宝石。
和中也的眼睛一样,这是十六岁的时候,中也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小矮子刚刚接手宝石线,还不会鉴别宝石的价值,他选了一颗最大的,成色最好看的送给我,真是单纯而又真挚的情感呢。
可是我并不单纯呢,阴湿而污浊不堪的情感,滴在纯净毫无杂质的蓝宝石上,最后融合成血液的黑红色。
这份感情将连接我与中也,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