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父子】逃往世界的尽头or《run to the end of world》
☆亲情向(重点)
☆无咒力且杀手pa
☆写于24年伊始,为逃避现实产物(重点)
☆没写完(不知道坑不坑)
☆夏目漱石在的前言中提到:“本书没有题旨,没有结构,就像没头没尾的海参似的,你可以从任意一页打开阅读。”
这个也差不多
分镜式书写,以下为分镜标题。【强行凑成的结构,因为我有强迫症】
|关于不辞而别||至于远走高飞|
|因为见怪不怪||诚如沉默寡言|
|或是无家可归|
|关于不辞而别|
“甚尔,什么是不辞而别?”
小小的伏黑惠需要小跑才能够跟上穿梭在人群中的甚尔,即使喘着气他也依旧固执地问这个问题,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这个,或许他只是想听甚尔说说话。
“为什么问这个?就是不打招呼就走了…意思应该差不多。”甚尔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更不在意伏黑惠跟上来没有。他最后嘟囔了一句,然后侧身拐进一道胡同里,身影瞬间消失。伏黑惠急忙跟上去,一闪身便消失不见。
“突然间死掉算吗?”
伏黑惠开口问道,他们两个现在靠着墙边坐,他怀里抱着天逆鉾在擦,甚尔在一旁闭目养神,听见伏黑惠问他也不睁眼,语气懒洋洋地回他。
“大概算吧,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死掉了,哪里还在乎什么‘不辞而别’。”
“那你会吗?”
黑发绿眼的小孩儿有些恼火,他还在用力擦着,即使他已经把天逆鉾擦的锃亮,他从来都知道甚尔把生死看的很淡,在他眼里,生和死只不过是一个动词,短暂性也好,延续性也罢,他无所谓可他莫名感到恼火。
“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
“你很强,有很多人想杀你但他们都死了。”
“那是他们太弱了。”
“可…”
甚尔难得睁眼,伏黑惠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他一直都在注意着甚尔,他现在睁开眼就说明目标出现,关于这个对话也不了了之。他停下手,站起来。
“你这么急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甚尔感到好笑,他扭头看向小孩儿,那张和他极为相似、现在还稚嫩的脸皱起来,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他。
“…我饿了。”
憋了半天,小孩儿干巴巴说出几个字。
哦,那意思就是要他快点。行吧,反正他也有点儿饿了。
“那这次快点完事。”
甚尔站起身,活动下筋骨,他们这次打算干票大的。
“你还没回答我。”
小孩儿不死心地又在问。
“你太弱了,等你强到可以杀死我的时候再说吧。”
“哦,我明白了。”
“下次应该吃完饭再来的。”
“我会努力的。”
“一会儿吃什么好…”
“你要等着我。”
“要不就拉面吧。”
“在那之前你不可以擅自死掉。”
“这次能加很多牛肉。”
“这是我们的约定。”
“去哪家好呢…”
“这是我们的约定。”
“还是去那家吧。”
他们各说各的,走了。
【甚尔只是在敷衍小孩,但小孩当真了。】
|至于远走高飞|
这样算是远走高飞吗?
伏黑惠不是很明白这样算不算,但他的确和甚尔走了。想不起是谁说过远走高飞是件浪漫的事,可他拒绝承认他和甚尔的出走是浪漫的,因为他们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撬了一户人家的摩托车跑了,他白天还和那家的男主人打招呼。想到这里,伏黑惠心里有点愧疚。
“甚尔。”
伏黑惠的声音淹没在风里,嗡鸣的摩托车也吞噬着他们的话语,黎明将起,他们还在路上,他不知道甚尔要带他去哪里,他也不关心这个。
“又怎么了。”
甚尔开得飞快,声音懒散地飘向后座上伏黑惠的耳朵里。
“太快了,扣子掉了。”
伏黑惠嘴里灌着风,眼睛睁不开,他得努力贴紧甚尔才能让脸免于风的侵袭,饶是如此他的脸也是被风扯得很痛。
“唉,小孩子就是麻烦。”
甚尔说着,在一旁停下车,他挑眉看着小孩,只到他腰间的孩子穿着过于宽大的黑色外套,袖口卷几卷,内里穿着短袖和短裤,光溜溜的腿大半露在外面,其余的被外套遮住,远远望去像是全身上下只套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甚尔有些头痛地看着小孩的领口,最上面的扣子不见,剩余的也摇摇欲坠,因为风的缘故领口被吹得大大的。这件外套是他随手拿的,小孩也不在意穿着它舒服不舒服,但现在也不能扔掉,因为小孩没衣服穿,荒郊野地地也买不到衣服。
甚尔看看一旁的天际,太阳露出头顶一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笼上一层不真切的红光,他们又走了一夜。此刻小孩站在那里,一脸困意却还固执着睁开眼,他看见小孩打了个哆嗦,想了想还是去后座的包里拿了条薄毯子,拢起小孩的外套,戴上帽子,用毯子裹住他抱起,一手钩起背包挂在背上,朝着前方走去。
伏黑惠伏在他的肩头,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不要车了吗?我可以撑住…”
“没有不要,先寄存在这里,你先睡,别到时候拖累我。”
甚尔打了个哈欠。
“我下次不会拖累你了。”
“嗯嗯,快睡吧。”
【那辆摩托车其实被甚尔扔进了沟里并且做了简单的伪装,后来又把它卖了。】
|因为见怪不怪|
伏黑惠呈大字躺在床上,肚子很瘪地凹陷着,这里隔音效果不错,起码他听不见隔壁传来的声音,不过还是有一点坏处的,那就是他无法判断他们何时结束,他现在真的很饿。
“咕——”
这已经是肚子叫出的第三声了,胃已经开始抽搐,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胃里蔓延,他能想象出胃液在翻滚。他的牙齿被扯动。
决定了,去找甚尔。
伏黑惠下床时脚都是软的,他光脚跑到隔壁门前,里面传来女人的喘息声,嘴里称赞着甚尔有多么棒,那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伏黑惠还有些犹豫,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打开门进去。
“甚尔,我饿了。”
伏黑惠站得离床有些远,声音不大,整间屋子都是女人的声音,但他知道甚尔听得见。他看见甚尔还穿着一身衣服伏在女人身上,女人光着身子,白皙柔软的大腿努力夹着甚尔的腰却又很快被撞得松开。
“喂,家里有吃的吗,我儿子饿了。”
“呃…有…在冰箱…箱里…”
女人的话被撞得零散,看起来她好像并不在意进来的小孩子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伏黑惠没有吭声,他出去了,仔仔细细关上门。
他努力地从冰箱里找能吃的熟食,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除了水果蔬菜就是生食,他勉强找到几个饭团和不知何时剩下的半盘蛋包饭。很凉但他很饿,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末了还把盘子洗净。他又回房间去了。他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概念,他不知道甚尔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那之后他们就会得到钱。
“我这是用劳动换取报酬,合法且合理。”
迷迷糊糊间,他脑海里突然蹦出这句话,那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时他问甚尔,而甚尔这样回答他。他躺在床上,被食物装满的胃疼起来,他只是捂着肚子什么也没做。
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指所有。
【后来他们在那女人家里生活了几天就走了,和以前一样。】
|诚如沉默寡言|
这只是无意识发现他的儿子伏黑惠不再开口说话,但也不能说他变成了哑巴,他还是会在必要时开口说话的,比如“我饿了”,比如“脏,洗澡”,又比如“我在训练”,有时还会在这句话后面补充一句“用我的方法”。
这很奇怪。甚尔鲜少想这些,他对这种事一向不关心,现在他难得跑神想关于他儿子的事。“松津先生——”甚尔身下的女人敏锐地察觉到身上的男人在跑神,她撒娇的声音拉回甚尔的思绪。“干什么。”甚尔的绿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他本来不想问的,但那女人有钱,所以他还是耐着性子重新问,“对我提供的‘服务’不满意吗?”他故意顶的女人说不出话来,饶是这样,那女人也还是问,“松津先生,您刚才跑…跑神了,是在想哪个女人吗?”她从见到甚尔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有过很多女人,或许有一些也是男人,但她无法拒绝甚尔身上那种致命的诱惑,于是她出钱买了他几晚。“没有,我在想如何让我的客人更加满意,客人您现在还满意吗?”甚尔嘴上说着,其实脑子里还在回想他儿子为什么变得怪怪的。
小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变得奇怪吗?
甚尔一点都想不出来,最后他在女人的挽留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饿了。”
“诺,晚饭。”
甚尔回到小屋已经很晚了,这是在女人家里打包的,周围的店铺早已关门,他非常没有同情心地让女人在情事后起床给他儿子做饭。
还是有补偿的,他给女人来了个全身按摩。
甚尔看着他儿子有些狼吞虎咽地吃那盘鳗鱼饭,有些诧异。有那么饿吗甚尔想不起来他今天给小孩留下什么吃的,好像只有几个饭团和两个包子。
“从前几天开始你好像就变得很沉默。”
甚尔说,他拿起屋子里唯一一本书看起来。
“我们过几天要出海,对吗?”
伏黑惠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嗯,等攒够钱就出海。”
“我知道了。”
“你还没回答我。”
“‘在海上,沉默寡言被视为一种美德’。”
有点耳熟,甚尔翻到扉页,上面的手写体已经模糊不清,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沉默寡言”四个字。
【后来伏黑惠不再不说话了,因为甚尔摸着他的头翻了好几个白眼。】
|或是无家可归|
碧蓝色大海上方有海鸥盘旋,那些白色精灵没有鸣叫,伏黑惠趴在甲板的栏杆上看着海鸥。它们看起来累极了。伏黑惠想。海鸥们不时俯冲出一只,但很少有叼着鱼出来,它们大多是空手而归。
这条船很破但仍有两层,实在是不可思议。在伏黑惠看来。
船上的木板随便一踩就会有“吱呀”声,当他听见身后传来很轻的“吱呀”声时,他知道甚尔来了。
“它们很可怜甚尔,就和我们一样。”伏黑惠说。“也许吧,该吃午饭了。”甚尔站在他旁边,小臂放在栏杆上。“但又好像是我们更可怜一些,我们没有家。”伏黑惠放轻声音,“家”消失在海风里。“你想要个家?”甚尔有点诧异,他不明白伏黑惠为什么会说起家。“我不想要甚尔,现在有我们两个就够了。”伏黑惠看着又一只海鸥徒劳无获,“我们去吃午饭吧。”他在轻微的“吱呀”声中走了。
嗯?现在小孩子的心思真难猜。甚尔想。
当太阳彻底藏身于海平面下时,他们的船被打劫了,被一艘比他们坐的船更破的海盗船给打劫了。
他们看起来比他们还穷。甚尔忍不住摇头,他带着伏黑惠悄悄潜入对方的船,就在对方正在恐吓那条船上的人时。这条船上仅有的几个看守被甚尔很干脆地杀了。他有些无趣地坐在船长室的椅子上,而伏黑惠找到一本书——《船舶驾驶与管理》,他翻看着,尽管上面是他不认识的语言。
“要不要把这条船劫了,刚好可以省下船费,还能再额外得到一些。”伏黑惠诚心建议道。“这主意不错。”甚尔挑着眉,采纳了伏黑惠的建议。
然后,他们不仅省下船费,还额外得到一些辛苦费。
“甚尔,那些海鸥归家了,这儿能当作家吗?”
“不能,我们注定没有家。”
【在抵达新的港口前,甚尔成为了这艘船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