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Create an account to bookmark works.
    Sign Up, Sign In

    B225_

    倉庫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31

    B225_

    ☆quiet follow

    《 I'll Never Forget You.》-1

    #油條
    oilBar
    #2020夏油傑RIP
    2020SummerOiljetRip

    咒術迴戰

    |夏油傑x五條悟
    |轉生paro
    |神父五條與袈裟夏油






    牧師服疊在袈裟上,黑色融為一體,五條悟也跪坐在夏油傑的身上,他脖子掛著象徵虔誠神聖的十字架,俯身時垂在夏油的胸前,他的食指沿著厚實的胸肌一路往下滑,來到肋骨,恍惚地想到上帝用亞當的肋骨給了夏娃,他們是兩人一體,密不可分。


    下午三點,天氣晴朗,冬陽給半邊的柏油馬路鍍上了一層亮燦的金漆,五條神父那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教堂就座落在日照處,屋頂的磚瓦被曬得片片發亮,那些年久失修的裂痕湊合著像一幅景物油畫,美其名舊教堂的花園,在陽光正好的午後,拾了滿目金穗子,撒在雜草與野花,還有通往教堂的石鋪步道。
    五條從肺部呼出一口乾冷的空氣,在教堂的告解室內尚不能結為透白的水霧。
    他試圖在狹窄的空間裡伸展雙腿,膝蓋可憐地微彎曲,肩膀抵著角落凹陷的三角,頭也往後靠,懸空了後頸與背部。
    時期鄰近聖子降生,聖職者日漸忙碌。
    雖然當初一切安排的輕巧又形同掛名,平日素行也稱不上適職適任,但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名牧羊人。

    甫結束為信徒的懺悔,五條正打算休息一下,豈知告解室對面的門板不知被誰打開,一名身形聽上去有些冗贅的人拖著布料發出的摩擦聲,大喇喇地坐了進來。
    「喂喂、看到人不要擅自坐進來,本教會採預約制。」由於隔著木板,五條沒法得知對方的長相,但他清楚記得今天所有的預約都已結束。
    「神父,我有罪。」那人不理他警告,擅自說道。
    五條揚高了一邊的眉毛。
    「你犯了什麼罪?還有一般根本不會有這種開場白。」影視娛樂看太多,真是。
    「淫姦。」
    「哈。」一聲輕笑從五條嘴裡洩漏,「你淫誰?」
    「我愛上了一名神父,我明知道不該但還是抵擋不了誘惑與他做愛。」
    對方的聲音略微低沉,說話的語調溫溫文文,不快也不慢,像冬天裡裹了張薄毯子的溫度,似暖薄涼。
    五條翹起二郎腿,雙臂環抱在胸前,語氣十分地輕快。
    「你盡管放心吧,神父很樂意,你們是合意性愛,上帝根本懶得理你。」
    冷空氣裡傳來有些隱晦的笑聲,和若有似無的甜膩香氣,五條不確定。
    太淡了,就和坐在對面的僧人一樣。
    「你好像很累?」對面的人——夏油傑用疑問包裝肯定。
    這有些古怪,畢竟這是他們認識後的第一個冬季,可夏油的關心有著道不明的篤定和熟悉,之於他,一切是如此過分地熟稔,就像對方知道嘈雜的咖啡座他嫌棄人群而喜歡靠哪裡的角落,指尖的形狀,夏油的掌心比較厚,呼吸的節奏,五條總是較他要些急促,眉毛的哪種角度才是生氣?他根本無需也不必過問夏油如何找到他的疲倦。
    五條沉默了一下。
    換做其他人,如果真有這樣的其他人,他也會乾脆地否定,或是顧左右而言他,做一些令人惱火的事,沒有什麼刻苦耐勞的偉大,只是十年世故間他磨耗歷練得如此。
    但這些經歷在夏油傑面前通通變得枯燥而無用,彷彿是有人在出生以前就告誡過他的靈魂,世間萬物,芸芸浮生,只有這個人與眾不同。
    「累死了!超累的!」五條大聲地抱怨,也不管告解室外有沒有其他人。
    「說實話,我原本以為你是那種會翹掉彌撒的人。」
    「哎?你是來找我吵架的嗎?」他應得的關心、抱抱和慰勞呢?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五條能想像到那張狐狸臉正一臉誠心抱歉而毫無歉意,他太明白了。
    「晚一點還其他事嗎?」
    「安排很多,晚餐後也有一場彌撒。」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較瑣碎的事務。
    五條用拇指按揉眉心,好像這樣做可以連同皺痕撫平疲勞,這並非他從前的習慣,而是認識夏油以後耳濡目染。
    五條不知道夏油怎樣,不過對平日翹班翹慣的他來說,年末與年初的忙碌是必不可免,天內理子當初也訝異過他居然會好好配合,更別提那些後進同輩是怎樣不敢置信。
    他從沒想過要蹺掉子夜彌撒與黎明彌撒,不管他人相信與否,當信徒前來,他便禱告,年復一年。
    午後陽光穿透彩繪玻璃,斑斕地照映在教堂冰冷的地板,那是信仰瑰麗的縮影,也是五條看慣的景象。
    彌撒是感謝禮,是逾越的宴會,救主釘於十字架上,透過自我犧牲建立了新約的祭祀,教會紀念祂的死,也慶祝祂的復活,並期盼祂的再臨,此恩永傳後世,聖餐的形式象徵基督血肉,重現祭獻天主的大禮,信者應當銘感。
    「悟,你為什麼做神父?」一小會兒的沉默後,夏油有些突然地問。
    五條咦了一聲,反問道:
    「我沒和你說過嗎?應該沒有?好像沒有。」自問自答後又接著向夏油拋出另一個問題,「你確定想知道?」
    「你說啊。」夏油想與五條有關的任何事他都不會介意。
    「因為我——」五條故意拉長音,欠揍地弔對方胃口,最後脫出口反倒俐落:「討厭袈裟。」簡簡單單。
    說完以後,他的嘴角像完成惡作劇般翹起。
    夏油此時必定一臉無奈。
    半晌,對面傳來夏油的故作感嘆:
    「……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親熱時,五條總像是有深仇大恨般,非得先將他剝個精光不可。

    夏油離開後,五條在闔上兩邊告解室的門扉時,發現對方坐過的位置留下了一個站立的牛皮紙袋。
    「什麼啊?」他用兩指拎起紙袋,重量不輕,打開袋子一看,是一杯熱飲和用防油紙裝著的波堤,「直接拿給我不就好了。」他失笑道。
    隔著杯套掌心仍可以感受到杯身散發的暖氣,揭開蓋子,早先若有似無的香氣撲鼻而來,白色的奶泡上只剩下焦糖色的殘渣,他淺嚐了一口,濃縮咖啡與糖漿和牛奶混搭而成的液體柔順地滑過味蕾,他滿意地伸出舌頭舔掉沾到上唇的奶泡,並抿了抿嘴。
    一杯糖漿雙倍的特製焦糖瑪奇朵,對五條悟來說剛剛好的甜而不膩。
    他的視線來到防油紙袋,將它拿了出來,正常尺寸的波堤在他的手中顯小了一圈。
    這是伏黑惠看了準退避三舍的下午茶組合,波堤的正面撒滿了繁星似的棉花糖粒,深棕色與粉紅色的巧克力醬交叉劃出密麻網紋,五條趨之若鶩。
    他張嘴在波堤咬出一大斷截,油炸過的麵粉香氣四溢,糖霜、棉花糖粒與巧克力醬的完美搭配在嘴裡暴力炸開,甜蜜席捲口腔的每一寸角落,越是咀嚼,五條臉上的微笑就越是加深。
    美好的休憩時光,短暫而愉快。


    人往往需要透過肉眼可見的某些形式來景仰所愛。

    救主的降生是天上報予地上的第一份信息,守夜的牧羊人因此驚懼,在後世的辯論中,亦懷疑聖誕的真偽,引路加福音第二章,十二月底的伯利恆是酷寒之季,隆冬雨雪凍降萬物,報喜的天使若來到野地必定也無法見到牧羊人與羊群,因此十二月的第二十五日不可能是主耶穌基督的誕生之日。
    反對者的原因有許多,其中「聖誕節早已物慾橫流,只是不倫不類的商業炒作」五條是再認同不過,但他的教堂依然被聖誕樹、霓虹燈與五彩繽紛的緞帶佈置得親切可愛,他覺得沒有不好。
    再過不久,平安夜的夜間彌撒也要開始了。
    聖餐禮的餅與葡萄汁已備齊,信徒牽著他們的孩子,從大門魚貫走入,找到了平常的位置。
    穿戴祭披的五條站在讀經臺前,摘下了總形影不離的墨鏡,不同於平常往日,那張大理石雕般完美無瑕的臉蛋毫無保留地呈現到世人眼前,燈光落在他的白髮與低垂的濃密睫毛上,照出藍色瞳孔表面一小片陰翳。
    「我們不因祂的降生而得救,我們因祂的死而得救。」
    他輕聲低語,沒有人聽見他說的話。
    在他的身後,是頭戴棘冠、背負了十字架的救世主。
    夏油傑發出的提問恍惚過耳。

    ——悟,你為什麼做神父?
    ——你確定想知道?

    那麼你呢?傑,你又是為什麼甘願披上袈裟,守身空寂?



    遠離市區的夜東京幾乎都非常靜謐,也許是日本人不喜給他人添擾的習性,十點以後,大多數的人就會不約而同地放低音量,雖然很安靜,但只要不小心弄出一點聲音,就會像受到反作用力般,在變得空曠的街道中誇張地放大。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街景,卻毫無道理的令人感到悚寞。
    五條搭乘的計程車駛入了這樣的住宅區,在一盞接一盞的白光路燈下,車體載著司機與乘客的黑影也忽大忽小地變化著,穿過好幾條街,只是越發地清冷,五條看著車窗外或明或暗的人家,建築物一棟一棟地閃過,一隻中型看門犬對車聲有所警覺,目送他離去,黑夜中趴在圍牆上的黑貓眼睛發著光,只有牠們知道他來了。
    計程車停在一棟年久的寺廟前。
    五條付了深夜的車資,打開車門,冷風旋即竄入,迎面撲了他一身,把剛才吹足的暖氣都驅散。
    冬夜叫車是昂貴但絕對值得。
    計程車亮了亮紅色的尾燈,留下一陣暖熱的廢氣,在深夜的住宅區揚長離去,那一點紅光消失在遠處轉角,只餘下越來越小的引擎聲,最後恢復到他涉足以前。
    五條站在緊閉的佛寺正門入口,往裡面仔細聽,沒有一點聲響,建築的邊處也沒有半點光暈,想來裡面的人是都休息了。
    哎呀雖然不是職場不過果然還是應該要報連相。
    他開始在腦海裡胡思亂想搪塞心口的空蕩蕩,那些一瞬而生又被忽略的寒悚。
    話說今天可是平安夜、平安夜哦?還沒過午夜這麼早就睡簡直太不可取,該不會連炸雞和蛋糕都沒吃吧?
    他兩手插在大衣口袋,下半身朝空無一物的平地踢了踢,原地轉了半圈,銳利的寒風朝他身側拂過。
    在一段毫無意義的腹誹結束,最後,高大的男人想,剛才是應該先把車留下的,至少那樣他就還不至於站在關緊的門口前而顯得太傻。
    五條抬頭望了望曠闊的夜空,近盈滿的皎潔白月,沒有雲霧也沒有其他星子。
    冰冷的空氣隨著呼息,一次次灌入肺腔,吐出白氣。
    明明是平安夜。
    「再多堅持一下啊……」
    不知是說予誰聽,五條的這句自言自語並沒有傳達到任何人的耳裡。
    ……把車叫回來吧。
    就在五條興起念頭並付諸行動的同時,背後傳來了細微的叩響,與一陣陳舊的拖曳嘎吱聲。
    「悟?」





    ---Tbc.

    源↓
    https://www.plurk.com/p/o3ssz2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related works

    recommend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