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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ll Never Forget You.》-2

    #油條
    oilBar
    #2020夏油傑RIP
    2020SummerOiljetRip

    咒術迴戰

    |夏油傑x五條悟
    |轉生paro
    |神父五條與袈裟夏油






    「悟」


    五條猛然蹲下身,姿勢和深夜便利商店外的小混混一樣大開大闊,黑色長風衣的下擺都拖在了地上,他把臉埋進掌心,從縫隙間吐出長長一口氣,耳邊忘了要掛斷的通話鈴響到一半被接通,客服人員禮貌地重複了兩次詢問,第二遍還沒說完五條就切了話鍵,接著他像蹲下時一樣突然地站起,不知做了什麼心理準備,轉身面對帶髮的僧人。
    夏油這才發現,五條並沒有如以往晚上也戴著墨鏡,那雙漂亮的裸眼看向他,並問了個同樣坦然的問題:
    「你在這裡幹嘛?」
    這一連串詭異的行徑沒有把夏油嚇著,似乎五條多脫序他都不會太意外。
    只是這個深夜站在別人家門口前的神父還真有臉理直氣壯地問這種話?
    「這是我要問你的才對吧。」夏油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講話的聲音像嘆息。
    「無所謂啦,今天是平安夜啊。」夏油的話幾乎是剛才講完,五條就搶話似地接著說,然後他頓了下,撥開袖口看了一眼腕錶,十一點五十四分,再過六分鐘今天就要結束了,五條重新抬起頭,面對夏油,築起了有別於禱告時鮮活的表情。
    「我就是想見你而已。」
    分不清是滿足還是為難,即使用力維持也無法順利展平的眉心,遲了一些才想到該架起微笑的嘴角,那些溢於言表的事物都出現在這張臉龐。
    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裡,不為上帝,也不為聖子。
    夏油為這句措辭平淡無奇的話而怔怔出神。
    遠不及詩歌和繪畫的雋永,不比玫瑰和露的浪漫,卻是他此生見過最迷人的靈魂。
    「嚇到了嗎?」五條嘻皮笑臉地靠近夏油,剛才的認真像旋風般消失,「我才嚇一跳,你到底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出來啊?」
    雖然是寧靜的住宅區,在這樣的深夜裡,就算是汽車的引擎聲,或是五條的自言自語,待在佛門內的話肯定是聽不見的,做客數次的五條也十分清楚,避重就輕完全無法敷衍這個聰明的人,面對向他直白坦言的五條,若是察覺了的話,就無法再隱瞞。
    之所以披滿肩的月光,任晚風颳動袈裟獵獵作響,也要站在淒寒的寺門前,一確定門外的動靜,便迫不急待地推門察看,一向冷靜自恃的夏油傑二十七年不曾有過的瘋魔,這些鬼使神差——
    「因為我一直在等你。」
    「整個晚上?」
    「一直。」
    五條眨了眨那雙星星般的眼。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對方拉長了疑問的尾聲,就像教堂那次,有些欠揍,夏油還突然發現這些話說出口比原本以為的容易。
    他從寬闊的袖子伸出手去牽起五條,指掌的溫度沒想像中冷,反而比他還熱。
    「我不知道啊。」
    他輕輕一拉,對方就隨他走。

    五條乖巧地任夏油帶他進屋,甫踏入玄關,闔上正門,室內外的溫感立即暖出差別。
    他早就不是第一次造訪這棟濃濃傳統味的和式建築了,甚至好幾次不請自來,屋主從沒表示意見。
    進到屋子後兩人自然放開了手。
    「……你真的一直在等我啊。」五條脫下靴子。
    「我是這樣說的啊。」背對著他的夏油淡淡地笑了,「吃過飯了嗎?」
    「彌撒前有吃了。」
    「洗澡?」
    「那倒還沒。」他睏倦地打了一個呵欠。
    「那去洗洗吧,洗完就睡了,明天一早不是還有彌撒嗎?」雖然宗教不同,但基本知識夏油還是知道的。
    五條應了聲。
    時間確實已經很晚了,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午夜不知不覺過了點,跨到下一天。
    在這兩個交替來臨的日子,相愛的人之間也許是該做點什麼,才好對得起已被巧立名目的佳節,但在來到這裡之前五條什麼也沒想,他來找夏油全憑一股按捺不住的衝動,正確的時間分配——盡管他倆都心知肚明,說出來包準被笑話。
    兩個成年年資九的大男人,不見月餘,從剛才到現在竟然只有牽牽手而已?
    太不健康了。
    在進到浴室前,五條亂不正經地想。


    洗澡出來的五條穿著夏油臨時準備的睡衣,露出的皮膚被熱水燙得白裡透紅,渾身暖烘烘,有種莫名的幸福感,還好他們的身形差不了多少,大部分的衣物尚可共用。
    來到寢室,夏油已經鋪好了兩張床,正就著床頭夜燈昏黃的光暈看書,見到五條來,便對他招手。
    鋪床兼陪睡,旅館服務都沒這樣周到。
    五條當然從善如流地鑽進被窩,冰涼的被褥和他的體溫極端相反,他把棉被拉過肩,腳背向前伸拉了一小會兒,期望這被窩快快暖和。
    「晚安,悟。」
    五條躺下後,夏油也放下了書,將夜燈關熄,昏黃的寢室瞬間變得黑漆一片。
    也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五條反而提了精神,閉上眼好一會兒不見睡意,翻來覆去,卻越躺越不耐,最後兩眼醒開眨了眨,換邊側躺,看向正躺的夏油,和他不同,對方自攤平後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也許是睡了。
    就連睡覺也這麼模範。
    五條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明暗,淡白的月光從淺色窗簾透進少許,如此塵世最黯淡的微光也劈開了黑暗,一切都幫助他把握男人的側面輪廓。
    慣性繃緊的眉骨位置,好像總有那麼點無可奈何讓他無從快樂,高挺的鼻子,和看起來硬梆梆但其實很柔軟的嘴唇,整體線條俐落分明。
    那張被五條實測評價柔軟的嘴唇驀然張闔:「睡不著?」
    「來精神了。」偷看被抓到,五條也沒半點心虛,照樣繼續盯著,「你說你等了我多久?」
    又是這個問題,纏人。
    「二十七年哦。」
    「噁、好油。」五條說著笑了,昏暗的寢室只有笑聲輕輕流洩。
    低級嘲諷,甚至算不上嘲諷,夏油決定明天早上咖啡要少放三匙糖。
    「傑,手。」
    「嗯?」
    「手給我。」五條一隻手從棉被伸出來,掌心朝上,擱在兩人中間。
    夏油遲了一些才從被窩裡伸出來,不偏不倚覆在五條的手上,隨之被握住。
    「怎麼還是一樣?」五條狀似抱怨地捏了捏那隻彷彿從冷藏櫃拿出來的肉掌。
    在夏油開口以前,神父的長腿又擅自鑽入對方的被子裡,纏上那雙腿,腳背和腳掌交疊。
    大腿是熱的,小腿接腳踝以下逐漸冰涼。
    「傑的手腳像死人一樣。」
    這實在是一個難聽的比喻,但是五條最直觀的感受。
    「老毛病了。」
    「一直都這樣嗎?」
    「從小就這樣。」
    「沒想治治?」
    「治不好的。」夏油說,「小的時候,有一位父親的朋友來訪過,是位德高望重的出家人,他說我前世做了壞事,這只是一點薄懲……你還不想睡?」
    「繼續說,我想聽。」
    虛無飄渺的事,夏油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玄乎其玄,他不覺得五條會感興趣,手腳是否暖和他壓根兒不在意,多年下來也習慣,存這故事不過偶爾搪塞他人,其他千百典故皆然。
    「也不是沒嘗試過,但結果都一樣,父母說我得做一個正直的人,功德與罪業雖然不能抵消,至少可以在業報償還後安享福德。」
    「所以你才決定出家?」
    「倒不是因為這個。」
    五條噢了一聲。
    「覺得失望?」
    夏油問,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我只是想找個好人,我會去跟慈善家上床。」
    五條用食指反覆摳弄夏油的掌心。
    「傑。」
    「嗯?」
    「你大概不是個好人,也不算是壞人吧。」
    「那算什麼?」夏油失笑。
    「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五條仍舊握著夏油的手,甚至不容分說地把另一隻藏在棉被裡的也抓來,逼得夏油同他側睡,跟他面對面,還有那對腳掌,五條連著被子挨近,把它們都裹起來,那天夜裡,五條就只是不放開它們,好像偷偷立了誓,要把它們捂暖,把它們捂回活。
    「明天來約會吧。」五條對著沉默的夏油說。
    「你有時間嗎?」
    「只有早上比較重要啦,中午過後叫惠……」他頓了頓,連帶手中搓揉的動作也停滯了幾秒,「……不行,惠提前說過要出門。」
    「聖誕節還要幫你顧教堂也太可憐了吧。等你那邊都結束後吧,我會等你。」
    五條的手腳都很暖和,洗過澡更加發燙,夏油想五條大概是天生體質好的那種人,剛才在外面也是五條的手溫更高,和他截然不同,也許這就是所謂前世做過許多好事的手腳。
    他慢條斯理地撥開對方的指縫,骨節分明的指頭尋隙同蛇一樣纏繞攀附,最後與神父十指相扣,五條似乎因為這動作而感到高興,在只有夏油可辨識的範圍內聲音多了雀躍。
    「說好了哦,遲到要請我吃巧克力蛋糕。」
    「好,睡覺吧。」
    夏油半身傾前,將垂著幾絲碎髮的前額抵在五條被瀏海蓋住的額頭,溫熱的呼息散在彼此的人中和嘴唇,原先冰冷的指尖也逐漸生出了暖意。
    在第二十七年的十二月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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