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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題①

    #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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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術迴戰

    |夏油傑x五條悟
    |轉生paro
    |雙方記憶有






    五條悟在十七歲時找到夏油傑。
    那年春分,就連東京的河津櫻都尚未開花,他獨自漫步在江戶川區可遠眺晴空塔的舊中川河岸。
    天空一片晴朗,豔陽燦爛,照在身上生出絲絲暖意。
    待盛的櫻花樹枝瘦巴巴的,枝枒卻張牙舞爪,仗著得人喜愛,絲毫不見歛態。
    真是囂張,櫻花也好、春天也是,都囂張得很。
    五條就是懷著莫名的不悅,最近他總感到心浮氣躁,就算只是平常地與人交談,也讓他耐性盡失。
    最近一次因校外鬥毆再度被導師約談後,老同窗家入硝子問他是不是缺鈣,是的話滾去多曬太陽。
    這就是為什麼五條漫無目的地走在舊中川。
    但別誤會,他絕對不是基於缺鈣這種友人隨口訕笑的理由才特意跑到墨田區旁的江戶川區。 只是散步,嗯,好吧,他會稱這種行為叫散心。

    不遠處有一隻柴犬把自己釘在原地,任憑主人如何勸說,都不肯爬上階梯踏上回家的路。
    五條經過狗與主人身旁,他們依舊拉鋸著,比比誰先心軟。
    他猜最後是狗主人輸,依據為對方是一個大外套都藏不住的壯碩肌肉男。
    最後直到他逐漸走遠,依稀還能聽見狗主人這樣說,「再十分鐘。」
    永遠的再十分鐘。
    柴犬是固執的狗,乍看之下會服從任何命令,某種層面來說也不能算錯,只要牠沒突然想通什麼,好比如伙食不比昨天美味,而當牠拒絕進食的徵兆吹響號角,那通常就是人類妥協的開始。
    當牠的主人你得比牠更狠,否則只有節節敗退的份。
    五條逐漸加快了腳步。
    一成不變的風景開始令他感到煩,但他怎樣能要求春櫻為他怒放?那就像是嘗試剝奪柴犬的十分鐘。
    他計畫離開後到墨田區吃些甜食,也許長到看不見盡頭的排隊人潮會使他更加不耐煩,但在冠軍甜點面前一切都還有商量空間。

    短短的櫻花道總地也就三十來株,一下子就能走完,後半段五條根本無心賞樹,他轉而看向和天青一樣湛藍的河面,上頭乘載的波光粼粼,糊有對岸不清的倒影,不過一小會的時間,總武線的跨河鐵橋便近在眼前了。
    再往前就要過橋下了。
    五條是從最近的平井車站徒步走來的,回去的辦法自然也一樣,正當他準備沿原路折返時,一陣來自右前方的電車行軌聲漸漸傳響。
    他抬頭去看,銀色車廂載動乘客,車窗玻璃上露出幾顆零星人頭。
    在電車完全渡河以前他就沒了勁。
    那是誰說的?春天總是慵懶。
    五條打了個呵欠,擠出幾點生理淚,拿下太陽眼鏡,指頭粗魯地把眼眶揉紅。
    重長的身體好像怎樣也睡不太飽,大腦時時刻刻都睏倦,對比上輩子的日日夜夜,不知該稱欠債還是福氣。
    沒有了六眼他平凡地生老病死。

    一陣微風吹來,拂過他裸露的皮膚和滿頭少年白,原本預期靠太陽暖和的他出門不過隨便外罩了件薄衫,此刻風一吹,手臂都泛起了疙瘩,正是乍暖還寒。
    五條顧著搓揉臂膀,風裡挾了一瓣粉色飛到他髮間,他也沒注意。
    只有一陣似有若無的香氣飄過鼻間,他才停下了動作,順著上風處望過去。
    他瞇起眼。
    在最尾端的櫻樹上,怒張的樹枝攀著細細碎碎零散的粉色花瓣,遠看結成一簇一簇小花團。
    若說是早櫻,那也仍然不合時宜。
    而站在樹下的髮髻少年,若說是夏油傑,那也未免太輕易。
    五條佇立在原地,望著對方的背影瞧了很久很久,就像在腦中仔細核對陽光下對方每一根髮絲的長度,描摹每一根指節的形狀。
    傑總是那樣站的、仰頭的角度對不對上?兩腿之間邁開的距離是否符合比肩他身旁時的樣子?
    當能做的都做完,最後,五條放棄了觀察,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已經沒有了六眼呀。
    「傑。」
    不是一雙多特別的眼睛,但只要一眼,他就知道他是誰。
    就算呼吸的方式已經不同,耳朵的形狀換了一種,也有了新的名字,對五條悟而言,夏油傑的靈魂從沒有褪色。
    對方沒有立即回頭,就像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停頓的時間值得幾輪花滿開。
    五條永遠不能知道這一瞬間是什麼佔領對方的千頭萬緒,只見那個人低下頭,不再看花,卻也沒有回應他。
    五條相信當初既然是對方選擇背身離開,這次他追上,也該是由對方選擇轉身回來。
    風又吹了幾道,颳下幾片輕飄飄的花瓣。
    得逞的柴犬沿河岸慢悠悠經過,穿越電車橋下,翹起的卷尾巴連屁股慢慢變成一個小點。
    「哈啊……每次我以為我拋下了全部,但你就是從不放棄。」
    五條抿起了嘴唇。
    捎來耳邊的嘆息清晰的好不真實。
    髮髻少年終於轉身面對五條,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狹長像沒全撐開的眼,可疑的微笑,以及還是那麼奇怪的長瀏海。
    「好久不見了,悟。」
    五條大步似箭,很快就站到承認身分的夏油面前,他摘下墨鏡,裸眼死死瞪著夏油。
    人人都說五條像貓,但只有家入和夏油知道他骨髓裡難以割棄,像狗一樣的拗執。
    他有千言萬語想要告訴夏油傑,但他沒有。
    五條粗暴地拽起夏油的衣領拉向自己,夏油隨他,兩張臉近到呼吸都能噴到彼此臉上。
    五條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這陣淡淡的櫻花香氣中,表情嚴肅、神態恐怖,語氣無比認真地問:
    「你今年幾歲?」
    「今天十七。」老實說他有點兒嚇到了。
    「生日快樂。」
    「……謝謝?」
    夏油以為五條會二話不說先揍他一頓消磨怨氣之類的,但五條沒有,可接下來五條說的話讓他無法衡量是不是比挨揍更狠。
    「明年今天跟我結婚。」
    「好……啊?」
    「明年,今天,跟我結婚。」以為他沒聽清,五條又重複了一遍,這次還帶點咬牙切齒。
    「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夏油不是沒進入狀況,而是沒搞懂五條為什麼突然進入這種狀況。
    直到現在對方還不放開他衣領。
    「你答不答應?」
    在五條過於認真而恐怖的逼問下,夏油最後還是點了頭輕聲說好。
    也沒什麼不好。
    聽見他的答應,五條還是沒鬆手。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弄到這地步,夏油不禁有些小尷尬,這不屬於他原本以為的正常反應,但他那雙耳朵只聽見五條接在求婚後,終於又吐出的下句話,然後想著,啊、他怎麼就沒及時想起五條不是正常可以揣度。
    五條瞪著人,一字一字清晰明白:
    「你這次敢再一聲不吭消失我就告你不履行同居義務。」

    春天是騷動的。
    而五條悟終究還是像貓多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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