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Sign in to register your favorite tags
    Sign Up, Sign In

    ❄️🔥

    ❄️🔥❣️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20

    ❄️🔥

    ☆quiet follow

    猗窩煉 - 追尋 (上)


    猗窩座x煉獄杏寿郎
    同人

    同陣if







      
    *正劇向猗窩煉。
    *《同陣》背景設定前提。


      

    #猗窩煉
    #猗窩座
    woo-wooSeat
    #煉獄杏寿郎
    Kyojuro Rengoku

    雨下得傾盆。劈瀝啪啦地刷過林子。

      煉獄杏寿郎穿梭於這片漆黑的森林裏,躲避着鬼的追擊。


      他似乎毫不在意全身被淋得濕透,白披風緊貼在深色隊服上,勾勒出結實有致的身體輪廓。隨手甩了甩手掌上附着的雨水,防止影響出刀。


      他的雙眸迎着夜色睜得明亮,思索片刻後換了個方向邁步。

      雖徑直往前奔跑着,但他每一個感官都在留意四周的微弱變化,鬼隨時會出現。


      



      杏寿郎胸前貼着一片薄薄的紙符,它可以使人類的氣息變得淡弱,但還做不到完全在鬼眼中隱形。珠世他們仍在努力將它改良。

      符紙被雨水擊打得頹靡不堪,卻未見一絲破損,可見其材質中滲了特殊物料。

      
      伸手撥開面前樹木半垂的枝條,這邊也沒有鬼或任何其他活物活動過的痕跡。不然,這些茂密的枝葉應當會有明顯折損。杏寿郎慢慢走入樹群交錯的陰影之中,只有有心尋他者才有可能跟着找到這裏來。


      在大雨之中,他身後走過的足印轉眼被沖得模糊,驟眼與週遭尋常的泥土無異。



      雨使杏寿郎覺得冷。一點點的冷。它已經下了半小時了,即使是柱,也還是年輕溫暖的肉體,在惡劣環境下透過連其主人都不在意的極微顫抖講述着不適。水滴滑過杏寿郎的眉,教他眨了眨眼。


      他需要繼續走這條沒有鬼來過的路。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杏寿郎停步背對一棵尤其粗壯的樹。雨淋不到樹下,因為這棵高大的樹長着比其他任何樹木都要茂密的樹冠,杏寿郎站在這裏,雨包圍着這棵樹渡出了一層薄薄的水簾,汩汩垂流。

      杏寿郎拎起貼在背上的披風,拉到身前擰水。冰涼的水越過指縫,啪噠噠落到地上。


      比想像的久,杏寿郎心想——符紙的效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可以......



      附近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微小聲響,杏寿郎猛地回頭,卻只見一隻烏鴉從草叢鑽出,拔地而起,歪歪扭扭地降落到他的肩膀上。無辜的眼珠轉了轉,抖了抖尾巴的水。

      牠身上也貼着和杏寿郎胸前一樣的符紙。


      杏寿郎看着牠,不禁掀起了他一貫的微笑唇型。他將自己的鎹鴉捧起,用剛剛擰得尚算乾的披風輕力擦了擦牠身上的水,又把牠掖藏在白披下。 鎹鴉一直在左看右看,這下抬頭望着杏寿郎,蹭了蹭他深色的隊服。輕輕地“啾”了聲。

      但下一瞬間,牠就驚慌地離開了杏寿郎的手掌,急急拍着翼飛往來時的草叢,轉眼消失。

      同時一個人影從樹冠上墜落,極急極快,連帶着原本停留在茂密葉子上的水珠也如爆炸一樣濺下,杏寿郎一個翻滾避開了人影的下落,這人就落在他剛才站的位置,渾身泥濘,看不清楚面目。


      “終於找到你了......” 鬼說。

      





      聽清楚了鬼的聲音,杏寿郎雙眼一亮,正要招手讓鎹鴉過來,渾身泥的鬼就將他撲倒,唇齒抵到他臉額旁...... 大力地啵了一口。

      “杏寿郎!!” 泥窩座興奮地喊。


      緊緊地擁住杏寿郎,滿意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猗窩座開始抱怨他找得有多難。接近完全聞不到味道,而且這次也不被准許透過鬥氣尋人。林子很大,他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有下落。半小時前,天空還開始下雨,有什麼蹤跡都被洗刷乾淨了,猗窩座一想到杏寿郎在淋雨,就心急得幾乎忘記要遵守規定。

      不過眼下還是找到了。符紙可能被雨水洗薄了上面施加的效果。猗窩座期間什麼罅隙都鑽過,弄了一身泥。

      杏寿郎完全不在意猗窩座蹭得令他也沾滿土,伸出雙手回摟住猗窩座:“厲害!猗窩座!找到了呢!” 笑着說話的模樣和剛才一個人專心探路時,嚴肅、無表情的樣子全然不同。


      鎹鴉從草裡鑽出頭,確認了他們的狀況,抖抖翅膀飛去報告了。
      

      

      這是一場測試。 測的是新符紙的效果:人類貼上之後能否避開鬼的知覺。假如它研製成功了,將令鬼殺隊在滅鬼路上前進一大步。這是可以減少人類傷亡、提高斬殺效率的重要道具。說不定還能在未來對上鬼舞辻無慘的那天發揮到重大作用。

      目前看,前上弦之叄猗窩座要是封鎖他的鬥氣知覺,尚且不能越過符紙很快地鎖定人類的位置。這個道具可說是成功了至少一半。


      炎柱煉獄杏寿郎和猗窩座是一對的事實在獵鬼人之間算是無人不曉,在鬼之間也有耳聞者。或者應該說,自從珠世他們將能讓鬼脫離無慘控制的藥水研製出來後,猗窩座就再也沒有任何忌憚了。他與杏寿郎總是出雙入對的,出任務的時候也是並肩戰鬥,像極了個影子,在背光處懷着深沉的目光,與只有他自身才懂的執着。

      藥水目前只供給過猗窩座使用且成功。他那天發現腦海裏那僅餘的一絲被控制感也消失了,而且大膽地張嘴說無慘的名字也不見出事,一旁看着的人都捏了把冷汗,杏寿郎更是激動地握緊了猗窩座的手。

      關於那藥水,很可惜地其材料十分罕有,所以非常珍貴,不能隨意用在路過的無關小鬼身上。而且除了猗窩座,也完全找不到其他心甘情願服用這個藥水的鬼。


      這次隱匿符紙的效果測試交給這兩位實力十足的人鬼拍檔負責,大家都沒有異議。


      杏寿郎帶刀是為了斬殺這座被挑選出來的林子裏藏着的鬼,可是一路上一隻都碰不到。說不定是猗窩座氣勢逼人,嚇到了任何靠近並察覺到不對勁的鬼。

      

      猗窩座還是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抱擁杏寿郎,又定睛看着他,說: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找到你。”


      杏寿郎聽見這突然的宣言,笑着眉眼低低:“嗯唔!”


      




      一個星期後。

      

      猗窩座與杏寿郎正待在印着紫藤花家紋的屋子裏歇息,杏寿郎身上有輕傷,是上一個任務中砍下惡鬼的脖子時被臨死亂動的鬼刮到的。五道矚目的爪痕横在他胸前,火辣辣地痛,杏寿郎本來毫不在意,打算包紮好就繼續出下一個任務。可是猗窩座覺得不可以,他堅持要杏寿郎找地方歇息直至傷口緩和。

      “沒關係的!猗窩座,這點傷勢微不足道!” 杏寿郎當時這樣告訴他。可是猗窩座注視着那幾道紅痕,腳下踐踏着惡鬼焚盡的灰走近過來,埋頭到杏寿郎胸前就着傷口竟舔了起來。“如果你要保持着這樣去下一個任務,我就在你每一個鬆懈的時刻舔這裡。” 他看似輕描淡寫地說,澄黃色的眼睛卻緊緊鎖定了杏寿郎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變化,色括他不知所措的表情和瞬間竄紅的耳尖。

      杏寿郎發現自己拗不過鬼,於是同他來到了這個房子,答應他好好養傷。

      “要是有鎹鴉送來緊急通知,你知道我是必須馬上出發的。” 杏寿郎嚴肅地對猗窩座說。猗窩座回答:“要是那樣,我獨自去幫你解決任務,你就留在這裏好好休息。”

      杏寿郎頓了頓,想起了猗窩座的新拳套。

      
      
      加入了鬼殺隊的猗窩座曾被建議學會用日輪刀,可是他拒絕了。他已然習慣用拳頭,而且不想忘記素山師父的拳法。杏寿郎對此沒有一點意見,他希望猗窩座使用他自己所習慣的武器。

      後來,愈史郎他們給猗窩座打造了一個專屬的道具,是特殊材料製造的手套。猗窩座只要穿戴這個,就可以徒手抓起紫藤花而不受到其傷害。由此猗窩座也擁有了滅鬼的方法,他隨身帶着兩整袋的花瓣掛在腰間,捉到惡鬼就制伏對方,再戴着手套拎一把紫藤花塞入其嘴裏,看着它被毒死。

      聽說這件發明胡蝶忍也有幫忙。


      擁有了手套的猗窩座理論上完全可以獨立執行任務了,只是有兩點原因令他現在還是在和杏寿郎拍檔。

      其一:杏寿郎以外的大部份獵鬼人還是對猗窩座不太信任,心裏對他鬼的身份懷着質疑。他們並不敢放前上弦之叄單獨行動,故此都想被猗窩座所執着的杏寿郎可負責從旁監督。

      其二:猗窩座亦是,如今在世上最信任的人便是杏寿郎,因為只有這個男人在他成鬼後曾確確實實以行動觸動他心靈最深處的地方。 更在了解他之後就全盤接納了他。故此猗窩座深愛着杏寿郎,想守護在他身邊,不可能願意離開。


      
      杏寿郎很感動,他挺着英氣的五官精神奕奕地向猗窩座道謝。他對猗窩座還是有十足信心的,不覺得除了無慘以外有其他鬼可以勝過猗窩座,尤其是在猗窩座告訴他:其實他的頭被日輪刀砍下來也不會死,能夠再再生——之後。

      當然這件事原本是只有重生過後的猗窩座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他在上一世的無限城一役突破了自身極限,變強到更高的領域了。

      “那就拜托你了!猗窩座!” 由於胸前有傷,說這話時杏寿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雙臂抱胸。他低頭解着隊服前襟的扣子,這可憐的扣子被反覆解開和扣起,此刻好像在無聲訴說着不滿。

      適才在現場檢查傷口時猗窩座將它們解開,舔着傷口用透露着野性的眼睛帶着威脅的口吻半警告杏寿郎,後來扣子被杏寿郎重新扣回去。兩人當時還拉扯了一會。

      如今在屋子安頓,一排扣子又被解開來,不再束住杏寿郎堅挺的胸膛,看起來溫暖健康的白肉上突兀地橫着五條裂口,接觸到空氣又開始有滲血的跡象。

      猗窩座忍不住湊近,雙手摟上杏寿郎的背,不讓他後退,頭埋下又舔起了傷口。舌頭從起端滑到末端,像這樣重複舔舐那幾道創口。猗窩座眼神裏的狂熱光芒訴說着他愛死了這樣對待他,可那極端之中竟同時又包含着幾分忍耐與珍惜,自制以及溫柔。

      杏寿郎看到這樣矛盾的猗窩座,總是無法狠心拒絕他的行動。

      
      有一道傷口一直延伸至杏寿郎左胸處的凸起,那顆粒在路上被衣服磨擦得紅腫,杏寿郎看出猗窩座想對其下嘴,立馬按住了猗窩座的肩膀,制止他進一步動作。

      “接下來,我自己包紮就好啦!” 杏寿郎大聲說。被猗窩座舔過的地方又涼又麻,疼痛感的確減弱了,唯獨那未被觸碰的左乳有點敏感,在杏寿郎用紗布纏繞起胸口時感覺痕癢且疼。猗窩座一直緊緊盯着杏寿郎的動作,在看到那白色的布碰觸到那一點,使杏寿郎的手幾乎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時,他忍不住伸手搶過包紮的任務,急急包了兩圈綁了個漂亮的結。



      要是再拖下去,猗窩座怕自己想入非非。因為眼前景色實在有點刺激。


      那顆小巧的圓點被凶狠刮過,泛着血色挺立,好像是在杏寿郎接近毫無弱點的軀體上劃出了一處微小的脆弱,因他們顛簸的趕路磨擦得腫起,又在杏寿郎動手包紮時隨着呼吸於胸前起伏,它似乎敏感得不習慣視線,顫着要藏到白色的紗布後面。


      在包好之後,猗窩座才抬首看見杏寿郎的表情。他皺着眉頭,抿緊了唇,在猗窩座望向他時一雙杏金色的眼睛眨了眨:“謝謝你!猗窩座。” 剛才明明抿起的唇此刻慢慢地向左右展開,好像解決完一件事情放心了的樣子,

      猗窩座忽然有親吻杏寿郎的欲望,而他也這麼做了。他用唇印上了杏寿郎的唇,雙手環住他的腰。吻的力道不淺,直逼得杏寿郎的上半身一點點往後掉,似乎要被壓在榻榻米上。

      
      就在此時,旁邊的紙窗傳來叩叩的聲音。杏寿郎認得是他放養的鎹鴉,被猗窩座吻得瞇起了些許的眼猛地睜圓,直接推開了猗窩座就起身前往拉起窗,讓鎹鴉跳進來。

      氣氛被破壞的鬼木無表情地盤腿坐下,冷冰冰地望着鎹鴉。鎹鴉歪歪頭,叫了一個不算太遠的位置讓他們去。

      從語氣能判斷出這隻惡鬼的災害還不大,情報顯示它只是重傷了幾個人就被趕走,幸運地還沒有出現死者,現在馬上前往斬殺應該易如反掌。

      鎹鴉報完任務就跑了,野生動物的直覺讓牠察覺到最好不要在這個房間久留。


      杏寿郎正要伸手拿日輪刀,被猗窩座按住:“不是說好你養傷期間有什麼任務都由我幫忙完成的嗎?”

      猗窩座認真地說:“讓我來吧,這種小事,我快去快回。”
      

      “等我。” 好似不太放心,又好似不捨得地,深深再看了杏寿郎一眼。猗窩座最後吻了吻他的獵鬼人長有繭的右手手掌,才披着能夠遮擋太陽的斗篷急速跳出了房間。


     


      

      杏寿郎端正地坐在房間裏等猗窩座。他相信他很快會回來。

      閒着沒事,他開始整理起隨身包袱。除了飲用水之類的日常物品,他身上還帶着幾份萬用解藥和隱匿符,全是珠世他們派給他帶在身上的。這些解藥可以緩和絕大部份帶有毒性的血鬼術,而隱匿符就是一個星期前測試半成功的成果。

      聽聞最近鬼的災情肆虐,任務繁多。更有隊士不斷在貼近森林的地方失蹤,這便是當時他們着急測試的理由。

      如今鬼殺隊所有隊士外出時都一定會帶上一些解藥和隱匿符,就是為了在強大的惡鬼手上存活。

      肆意殺人的惡鬼,務必要早日斬除......! 杏寿郎把拳頭握出了青筋。不是所有鬼都能夠像珠世和猗窩座那樣改過並回復人性的。在解決列車事件並撿回猗窩座那天後,杏寿郎還有幾次與炭治郎再度一同出任務的合作經歷,每一次在斬殺惡鬼之前,杏寿郎都會下意識先看一眼炭治郎,但每一次少年都會搖搖頭,示意他:這隻鬼並無改正之意。 無一有異。

      杏寿郎並沒有太大的失望,鬼這種生物本該如此。但有了這幾次的經歷後,杏寿郎才深刻認識到——猗窩座的例子到底有多麼的特殊。他到底是何等地特別。

      經歷過多次共同戰鬥,出生入死之時的真情切意是無法作假的,杏寿郎確認了猗窩座真的是十分十地在乎自己,甚至更勝於他自己的生命。猗窩座試過幫杏寿郎抵擋其他惡鬼的血鬼術的傷害,雖然他再生速度實在快得令對面的敵人也一頭霧水,每每震驚,猗窩座自己好像也不在乎這些轉眼就回復的傷勢,可是,杏寿郎都是看在眼裏的。那些轉眼即逝的猙獰傷口,都是確實存在過瞬間的。

      猗窩座是真的在拼命。


      有了他提供的,存在着不再有控制力、半壞死的無慘細胞的上弦鬼血,珠世手上的研究才可以突飛猛進,快速研發出萬用解藥和有強力效果的隱匿符,幫助鬼殺隊。


      除了這些實打實的功績,當然還有猗窩座每一個深情的眼神。他望着杏寿郎的時間比留意他自身要多得多。眼眸裏存在着令杏寿郎不解的眷戀和渴慕,面對外人時眼底寒冰一樣堅不可摧的冷漠在注目於杏寿郎時,會好像跌入火海般轉眼燒融成某些不可言明的情感,好像他曾經錯過他幾個世紀似的。

      即使是杏寿郎這樣在情感上遲鈍的人,也察覺到猗窩座看他時的模樣和看其他人不同。至於上述那些深入些許的比喻形容是他在請教過鬼殺隊裡一些女孩子後被告知的。

      杏寿郎似懂非懂地抱着胸點頭,那幾個隊階不高的女孩子似乎毫不覺得人鬼戀有任何問題,興奮地講述完之後就掩着臉爭相跑走了。臨走前還祝福他們百年好合。

      “總而言之,就是猗窩座覺得我對他來說很重要吧!” 杏寿郎恍然大悟,微笑着自言自語:


      “那真好! 猗窩座他對我來說,也非常重要。”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幾張隱匿符疊好了一疊,杏寿郎是被急促的叩窗聲勾回心神的。他銳利的眼閃過光芒,一瞬間已抵達窗前將其拉起。

      “猗窩座還好嗎!” 杏寿郎大聲問鎹鴉。

      然而鎹鴉帶來的情報與猗窩座並無關係。



      卻也是險惡萬分的壞消息。

      



      

      
      根據鎹鴉的情報,距離杏寿郎歇息的這間屋子最近的一座森林裏,又有五個隊士失蹤,而且是剛進去不久就失去聯絡的。那森林的位置與猗窩座剛才出發去解決的小任務方向相反。

      五個人裡有一個跌跌撞撞地跑出森林聯絡鎹鴉了,這個人是第一個在各地這一連續的森林吃人事件裏活着逃脫的,他們幾個都是較低階的隊士,所以他應該是第一次碰到同伴遇上凶險的情況,很是慌張,話都說不清楚,講了好一會才說明完狀況。

      他們在進去森林不久就開始起霧,和尋常的霧不同,這是大白天正中午,整片森林就忽然被霧氣籠罩,幾個人身上只有他有用剩的隱匿符,只是在貼上不久後便與其他人失散了,他跌跌撞撞從林子裏跑了出來。


      杏寿郎聽完鎹鴉的敘述,幾乎是立刻地將日輪刀卡在腰帶裡,一副要馬上出發的模樣。

      他在起身的一刻想起猗窩座臨走時要他在這裏等他回來,呆了一秒。但下一瞬間他就毫不猶豫地帶上自己的隨身物品推門而出。

      既然得悉五位剛剛派出去不久的隊士轉眼在自己附近的地方失蹤,身為柱,肯定是沒有任何怠慢的理由!他們要是被耽誤了救援,很危險。

      情急之下,杏寿郎顧不得和猗窩座的約定,就要上路。


      但他在離開這屋之前,鞠躬謝過這家裏衝到門口挽留他的人時,還是中氣十足地留下了一句:

      “如果猗窩座回來,請你告訴他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以飛一般的奔跑速度衝入森林,杏寿郎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為了引出鬼,杏寿郎並沒有將隱匿符貼上身。

      果不其然,只消一會兒,這林子裡就充滿了白霧,好像活物一樣急不及待地纏上他的身體。杏寿郎繃着臉快速在林子裡巡梭,留意任何可能是人類發出的微小聲響。

      但這片霧氣中,世界好像變得死寂,連森林裏本該有的昆蟲或者鳥類的聲音都逐漸消失,萬籟俱寂。

      鬼到底藏在哪裏呢?



      不知為何,杏寿郎忽然想起自從列車那天開始,身邊多了猗窩座之後,任務完成起來真的比以前獨身一人時輕鬆多了,猗窩座是鬼,總能很快察覺到其他鬼的位置,牽着杏寿郎就上。他們的滅鬼過程總是所向披靡。

      不知不覺間,自己已是得益了不少猗窩座的幫助。
      

      不可以變得依賴他人!杏寿郎在心裏默念。他仔細地觀察着地上的痕跡,慢慢地就察覺到異常之處。

      森林地面滿佈着青苔,他找到其中部份上有被踐踏過的痕跡,失蹤的幾個隊士大抵曾走過此處。杏寿郎細心地沿着這些極微細的痕跡一路追蹤,同時腳下趕路的步伐不見絲毫減緩。

      

      霧茫茫,杏寿郎最後在一棵樹下找到了癱瘓於地的四人,這四人旁邊居然還有五個陌生的同樣躺着的普通人,估計是意外闖入森林被捲進來。他趕忙蹲下逐個探查脈搏,都還活着,他把他們扶起來。
      只見幾個隊士茫然地撐開眼皮,發現是炎柱,幾雙眼睛裏都閃過了驚喜,卻又馬上憂愁起來:“炎柱......先生......這霧有問題......”

      杏寿郎卻是打斷了他們:“我知道!” 他面不改色地說,手上迅速麻利地給每人都打上解藥。杏寿郎身上帶着的剋制血鬼術的解藥只有七份, 他給路人一人一份,隊士兩人分一份,一份也沒有留給自己。

      他身上的隱匿符只有六張,也全貼在了這九個人身上。叫他們互相掩護,讓鬼殺隊隊員背起路人,後面的人跟緊前面的人,就要把他們趕起身逃跑。

      同樣也是一張都沒有留給自己。


      幾位隊士臉上都是訝異的神情,問:“煉獄先生你什麼都沒有了,留在這裏做什麼?”
      

      充斥在他們之間的霧氣掩蓋不了杏寿郎發亮的眼睛:

      “鬼就近在咫尺,我要將它斬殺,讓它以後也害不了人!”




      目送九人在濃霧中從自己的視線範圍消失,杏寿郎身上僅剩的自保之物就是他的日輪刀。但他一點都不畏懼。

      打從進入有霧氣的範圍開始,杏寿郎就敏銳地察覺到這應該是鬼的血鬼術,形成了一個區域如同陷阱將人同外界隔開來,而這些存在空氣中的霧如果吸入體內,應對人類有害,所以他從那時開始就在控制呼吸,逼迫自己靠極微小的氧量在並無服用解藥的前提下活動至如今。


      他有義務在今日不惜代價斬殺這隻於近日使許多人失蹤的惡鬼。


      他是炎柱,煉獄 杏寿郎。

      





      “哎呀!我還在想為什麼有九個獵物從我的結界裏銷聲匿跡了呢!這不是柱嗎?”

      一個雌雄難辨的聲音忽然響起,但很難定位其位置,因為它就像是從四方八面傳來。

      “你是如何靠一己之力救走九個蠢貨的?到底是什麼特別的道具可以令他們的氣味消失?......破壞了我的下午茶時間!” 那把聲音孜孜不倦地流淌過來,“不過一個柱可比他們要珍貴多了...... 你為什麼不同他們一起逃跑呢?真是不自量力...... 即使是柱,你既然被我發現了,就別想活着離開......”

      

      任何一個血鬼術,都會存在其突破點、弱點、破綻。

      這是猗窩座曾對杏寿郎說過的話,他甚至連一名獵鬼人只要心下沒有鬥氣,就能在自己察覺不到之下把他的頭砍掉這件事,都告訴杏寿郎了。用猗窩座的話來說,似乎不是那麼輕易能有人做到不散發出一絲鬥氣的。如果有,那必然是不世出者,是命運的傳承。

      說到這裏,猗窩座沒有繼續深言,但他又說,自己就算被砍頭都可以再生,除非自己不願意再生而已。猗窩座戲謔地笑了起來,說他如今既然脫離控制,別說人了,就連無慘都不怕。

      像猗窩座這麼逆天的鬼,世間必定很難有第二個。眼前的這隻惡鬼肯定沒有猗窩座強,杏寿郎冷靜地收斂着呼吸,感受霧氣中的異動。


      他清楚自己必須先發制人。


      雖然吸入的毒量現在還不多,尚未影響行動,但卻不是長久之法,這樣持續下去只會落得和剛才幾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一樣的局面。
      
      但這隻鬼似乎鐵了心要躲藏在霧靄之中,在杏寿郎失去行動力倒地之前,都不打算現身。

      它見杏寿郎臉上沒有一點害怕之色,反而是一臉堅毅,好像誓要將它揪出來滅殺。隱藏在氤氳之中的身形不自覺地顫了顫,卻又不甘地恐嚇起來:


      “可悲的獵鬼人啊!你知道嗎?我這血鬼術裡的霧,可是會令吸入的人類中毒,肌肉失去活力,慢慢地你的四肢就會逐漸乏力...... 變得和一個嬰兒一樣軟弱,任我魚肉...... 甚至在最後連你的心臟也不會再跳動啊......

      可是我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我一定會在你不能動,還活着的時候活生生把你一丁點一丁點吃掉...... 從哪裏開始吃好呢?不如就從那雙好像日照般發光,令我生厭的眼珠開始吧......”

      
      杏寿郎並沒有理會鬼的恫嚇,只是專心分析着五感所能收集的情報。在聽到鬼的最後一句話時,他甚至生出一絲疑惑,因為猗窩座每天都在對他開玩笑說“杏寿郎的眼睛好漂亮好想吃掉”。看來鬼都喜歡吃人的眼球啊。


      不知道猗窩座現在還安好嗎?

      這個念頭才冒出一秒,又馬上被杏寿郎壓到腦後。

      


      他想到解決方法了。

      

      



      定定地注視着一個方向,連惡鬼恫嚇的聲音都忽然停了下來,沉默只是醞釀了天地間的半秒,杏寿郎就深吸一口氣......這一招需要用到很多氧氣。


      “炎之呼吸,奧義,玖之型——煉獄!” 杏寿郎瞳孔裏燃燒着火焰,日輪刀有蒸氣升騰,熊熊的刃氣如同來自地獄的火光穿透迷霧,驅趕了其附近的濕潤毒氣,在劈出之後一下子削走了一整條路線上的所有白霧,連附近的樹木都彷彿受到什麼巨大的撼動地搖擺不止。

      “......這,這是什麼......實力......” 隨着藏身之地的霧氣被瞬間削散,惡鬼隱藏在深處的身軀頓時無所遁形。

      杏寿郎猜出了這隻鬼的近身戰力應當不怎麼樣,不然不需要靠這樣蠱惑的血鬼術輔助它殺人。而且從這個結界迷宮般的特徵,以及散佈在四處迷惑真實位置的聲音,大概可推測出,這隻鬼的膽量應該不大,不然不需要這麼懼怕別人找到它的真身。還有一點,它既然要用到這麼大的範圍的血鬼術,說明它真實的身軀有可能比一般鬼龐大,不然無法好好掩藏。


      杏寿郎揮刀的方向是霧氣聚集得最濃的地方,他花了一小會觀察霧氣流動的方向。就在鬼詳細地敘述想要如何吃掉他的時候。


      借氤氳環境躲藏在霧林深處的鬼果然擁有一副巨大的身軀,眼下即被杏寿郎猛地向前突進一記不知火將其頭顱砍下。

      那是炎柱無數次見過的弧度,這隻鬼飛舞在空中的臉龐 十分猙獰,卻還是凶狠地瞪住杏寿郎,仍想要將其拆骨入腹。

      並無任何悔改之意。


      
      在確認惡鬼如大山般的身軀開始在空中焚毁成灰後,杏寿郎扭頭就要走出森林。

      由於身軀龐大,惡鬼並沒有馬上消失殆盡,它的四肢一點點地瓦解,嘴巴開始瘋狂地吐話。

      “可惡的柱......!明明我只要在今天殺了你就可以爭取上弦之鬼的位置了...... 就可以回復到十二鬼月了......”

      “我說過......不要以為你可以活着出去...... 你沒有發現嗎?霧並沒有消散...... 剛才一擊你必定吸入了大量我的毒氣吧...... 霧氣還有好一段時間才會消散...... 你就在後悔之中慢慢感受心臟停止跳動的過程吧...... ”

      沒有了重重霧氣的遮幕,這惡鬼臨死的尖叫十分刺耳,在末端又像受了凌遲的死刑犯一樣悽慘地拖長,它用盡他所能想像到的詞語咒罵着杏寿郎。

      但杏寿郎只是表情不變地在林中前進着。漸漸地,鬼的聲音也聽不見了,他應是走出好一段距離了,但四周還是充斥着霧氣。正如那隻鬼所述的,即便它遭到滅殺,這些毒霧還是不會馬上消散,而是還會存在一陣子。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

    FUJOSHI SAW猗窩煉 小段子

    不定時編輯更新
    - 杏寿郎手指內側和手掌都有繭,是經年累月地鍛鍊和戰鬥的關係。猗窩座手上就沒有這些,因為鬼身上不會有歲月的痕跡或者後遺。故此他很喜歡撫摸杏寿郎的指掌,揉捏這些杏寿郎令他明白珍貴點的人類才有的小印記。牽手走路的時候猗窩座深色的指頭總是忍不住動來動去磨擦着杏寿郎的,後來終於杏寿郎忍不住了:“不要玩手指!”



      - 杏寿郎的頭髮在陽光下會發光,他的眼睛也是。當他在陽光明媚的日子揮着日輪刀練習技術,炎的火屑飄揚在金色的空氣之中,好像連地面的水份都被烤乾。被完美斬動的刀身如化武為舞,不斷落下優美的弧度,細細的烈焰從中蔓延而出。
      猗窩座站在陰影之中觀望着炎柱與他手中仿佛二為一體的刀,心下除了喜歡便是喜歡,還有一絲蠢蠢欲動。
     
      杏寿郎看見了他,便從陽光之下走過來,頂着烈日越過了一條不可名狀的界線,邁入猗窩座所身處的陰影。
      猗窩座望着這副情景,一時竟不敢伸手握住那剛浸染過陽光的手,只覺說不定會被灼傷。


      

      - 猗窩座在隱匿處擁吻着杏寿郎,以飢渴的力道。雖然鬼似乎無時無刻都是飢渴的。杏寿郎熱情地回應着他,但猗窩座留意到他的身體帶着些微的僵硬。

      真可愛。猗窩座心想 1069

    ❄️🔥

    FUJOSHI SAW猗窩煉 - 意外


    * 《同陣》背景前提。

    * 交往中。

    親親貼貼



      
    //

    剛好在今天寫完,寫完要發帖的時候才發現今天是什麼日子,好巧合哦!

    白情快樂!
    意外發生在一個悶熱的夏日半夜。


      杏寿郎和猗窩座結束了任務,在返程的路上遇到了鬼。

      那時鬼有兩隻,猗窩座飛快地撕碎了其中一隻且用紫藤花瓣將其溶化後,意外已經發生了。

      他回頭看向杏寿郎,對方也把另一隻鬼解決掉了,他正鎖着眉頭擦拭雙臂上的皮膚,但那雙手的動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慢,日輪刀從右掌上鬆脫落地。

      “猗窩座,勞煩你幫忙把珠世小姐給我們的血鬼術解藥拿過來。” 杏寿郎冷靜地開口。他的雙手已然垂在兩旁,呈現着無力感。

      猗窩座動作很快,他幫杏寿郎服下了解藥,忐忑地注視着他:“沒事嗎?杏寿郎!” 他能感知到杏寿郎全身狀態都正常,只有雙臂的肌肉了無生氣。

      “這應該是那隻鬼的麻痹能力。” 杏寿郎說。他回想,鬼有兩個頭,在他砍下第一個時,另一個快速地伸着長脖子衝了過來,吐出扭曲的舌頭就要捲着他的手,杏寿郎反應迅速,上昇炎天把那條長舌縱向破成兩段,並砍下了第二個頭。然而,唯一沒料到的是,被劈成分叉的舌頭還有生命力,在與杏寿郎距離極近時還是舔上了他的雙臂。這一切都只發生在瞬息之間。

      儘管杏寿郎馬上把它們甩下,鬼舌化成灰燼,但雙臂已沾上了冰冰涼涼的鬼的口水。麻痹發 7498

    ❄️🔥

    DOODLE猗窩煉 - 入夜 (R18)

      R18,請慎入
      三哥列車篇拐走杏寿郎的if
      有些粗暴的sex,微虐身

      是姬友畫的入夜篇的延伸故事,和拂曉一樣是作品聯動//







    情人節快樂。
    燭火虛虛搖晃着,照不亮整個房間。

      杏寿郎試圖掙扎時,緊束住他雙腕的粗繩被扯動少許就繃直得不容再動,施過血鬼術的邪繩由不得人類脫身,輕輕抖着的形狀被微弱的火光在牆上映出細長影子,好像一條扭曲蠕動的黑蛇。

      他胸腹之間的傷口經過一段日子,如今已凝成一處較其他肌膚深色的疤痕,如顏料被撥翻結塊。那天猗窩座的拳頭沒有貫穿他的要害,未觸及內臟就抽回,轉而把炎柱勒在懷裏一瞬消失於夜色。

      但體內骨肉還是因為拳頭帶起的氣流被震傷,破開的口子也大量出血,養了好一段日子,才只剩下如今這塊疤。

      在此期間,猗窩座未曾有一天停歇向杏寿郎發出成為鬼的邀約,同樣地,杏寿郎無一次並非義正辭嚴地拒絕。




      猗窩座今天似乎特別欠缺耐性。

      他出現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裏,眸裏閃爍。靠近杏寿郎後,五指就直接覆上他的胸膛,往下掃到那塊凹凸不平的疤,描摹它的輪廓,之後竟然伸了進去。

      杏寿郎暗暗吃驚,這情景他想起來以前見過。

      鬼吃人,通常都是直接撕扯着血肉吞噬,但其實還有一種吃法,對低端鬼來說比較複雜,所以不常見。

      融合。

      用自己的皮膚去吃人,直接吸收。這樣可能比起直接塞進嘴 5438

    ❄️🔥

    DOODLE猗窩煉 - 拂曉

    同陣背景前設。




    情人節快樂。

    小夥伴給這個故事畫了漫畫,不知道她會不會放上推

      
      這是發生在杏寿郎和猗窩座尚未確認關係之前的故事。





      那時猗窩座縮小身形坐在箱子裏,杏寿郎背着他在白天趕路。箱子裡分不出日夜,猗窩座待在漆黑一片的木箱之中,默默嗅着那被封在漆油後木頭獨有的味道。

      雖然加入了鬼殺隊,但他和裡頭的人類關係並不好,未建立信任,與大部分成員連面都未曾見過。

      大家很難接受一個鬼的投誠吧。猗窩座想。

      然而杏寿郎執意把他帶在身邊,說只要一起出幾次任務,向大家證明誠意,就沒問題了。
     
      
      就算如此,猗窩座仍未做好心理準備——面對接下來的日子:在無限城崩解後重生到遇到煉獄杏寿郎的時間點,演變成像這樣和他一起行動,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雖說因為杏寿郎而決定留在這世上,但猗窩座緩過來後才發現內心仍在動搖。他已拾回狛治的本性,可是作為猗窩座的一部分卻也清晰留在體內。他記得手上人血的氣味,又認知了自己鬼的身份。他覺得這副惡鬼的身軀以及心底的人性俱既陌生又熟悉,以一種神奇又矛盾的狀態同時存在他其中,拉扯分割着他的身心。

      他真的可以順利在以後贖哪怕一絲一分的罪孽嗎?

      猗窩座並不知道。


       所以他 5888

    related works

    recommended works

    ほしいも

    DONE自分にしか見えないお友達の猗窩煉
    ■少年煉獄と鬼の猗窩座

    イマジナリーフレンドの猗窩座っていう素敵な夢を見せて頂いたので。
    おやすみなさい、と母の優しい声がして肩まで柔らかいブランケットが掛けられる。目蓋が重くなって、睫毛越しに映る母の姿が霞んでいく。自分の耳に届いた最後の音は、ゆっくりと吐いた自分の息と静かに閉じられたドアの音だった。後は夢の中の世界だ、と思って眠りに落ちたつもりだった。

    「杏寿郎。」
     凛とした鐘が響くような母の声でも、背筋が正されるような荘厳な父の声でもない、家族ではない"鬼"の声で目が覚める。親戚や近所の人たちが膨らんだ母の腹に話しかけるような調子の、声音が高く、機嫌を取るような声だ。ご機嫌取りのつもりかもしれないが、寝入り端を邪魔されたのだ、「誰にでも笑顔で挨拶を」という両親の教えも今ばかりは従えない。ごめんなさい、と離れた寝室に居るはずの二人に謝罪しながら、きつく目を瞑った。
    「杏寿郎は寝ています。」
    「起きてるじゃないか。」
    「寝ているんだ!」
    「そうか。」
     鬼が俺の目の前に現れるようになったのは、何時だっただろうか。つい最近、初めて会ったような気もするし、もっと前から一緒に居たような気もする。眠れない夜に気が付いたらベッドの近くに立っていたり、窓の外で月を見ていたりするこ 3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