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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碳酸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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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碳酸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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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年初的雷安同人文,留作纪念。

    #雷安
    leiAn

    【雷安】安全感(上)雷狮在地下车库捡了个人,对方躺在地上,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了个彻底。他背被人捅了一刀,后脑勺破了个大洞,雷狮蹲下观察的时候血都流到了脖子上渗透里面那件白衬衫。
    把人翻过来一看,雷狮有些出乎意料,随之又嘲讽地轻嗤一声。
    这人雷狮熟,上周还在法院门口拿枪指着他气冲冲说不会放过他这种社会败类。眼里火烧得旺,不得不让雷狮记下了他前胸挂着的警编号,而后下属一打听,这位年轻极具正义感的警察名字叫安迷修。
    老头子那唯一的继承人在外闯了祸,被受害人一把告上了法庭。而雷狮是老头子的得力助手,这事自然落到他头上来解决。结果可想而知,施害者无罪释放,反到受害者一家吃尽苦头现在还被威胁逼不得已准备搬家。
    安迷修看不过去,审判结束后雷狮几人刚迈出法院大门,就被他追上拿枪指着脑袋一通警告。
    雷狮向来觉得人活得太正直可不是件好事,眼下那位安警官躺在了这里,也证明了自己观点的对错。
    他只怕是得罪了人才惨遭毒手,雷狮唏嘘过后又有些失望,看当初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能耐,结果还不是跟个落水狗一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躺在这等死。
    雷狮可不是什么好心的家伙,他不打算给自己增添麻烦,只是拿出兜里的烟盒点了只烟塞到安迷修口中,让这位警官生前再快活一回。
    可他没想到这烟味一薰就把昏迷的人给拉回了意识,虚睁着眼摊开掌心,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不大,但安静的环境足矣让他听清安迷修说的什么,他喊的杜承泰,正是那只老狐狸的名字。
    雷狮扬眉,又看了眼手掌,脏兮兮的掌心里躺了枚U盘。而在短暂的几秒过后,雷狮承认这件事勾起了他好奇心。将U盘放进衣服口袋之后,便将湿漉漉的安迷修带回了自己家中。
    他知道这或许是麻烦的开端,但如果抓到了杜承泰的把柄,雷狮也乐意给他一些难堪瞧瞧。
    这算盘打得好,可又出了点意外,把这位安警官救回来之后,他睁眼的第一句话不是“谢谢”,也不是“你有什么企图”。反倒是空白地问了一声:“你是谁?”
    安迷修失忆了,或许是脑袋受到重击让他没了记忆。太过戏剧性的发展雷狮自然不信,但他所有的试探换来的是安迷修统一性摇头。
    棕发青年坐在床边,空然地盯着自己掌心,随后慢慢收拢五指。雷狮在安迷修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他若有所思地去了客厅,回来时手中多了杯温水。
    床头柜上有台屏幕碎裂的手机,它的主人遗忘了它的存在,一阵单调的铃声响过将安迷修视线吸引了过去。可还没等他看清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一杯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雷狮动作自然地拿起那台破手机,关掉铃声将它放进了自己口袋,他坐在床边的椅凳上,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身份。
    “你的名字叫安迷修,”
    “我是你的男朋友,雷狮。”

    雷狮捡了个失忆的人回来,骗人家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说实话起初就是觉得好玩,又或者是想到这位警官哪天恢复记忆了,想起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操了个遍指不定怎么恶心,雷狮就觉得有意思。
    要是没失忆,那不更好?
    这里没有枪,安迷修会拿刀捅他吗?还是白着脸先给自己一刀了命。雷狮觉得两种都不是好办法,这房子是他自己买的,要死也得死外面去别弄脏了屋子,免得成了凶宅还掉价。
    雷狮演戏演上了瘾,他成了一个完美情人。拥抱、轻吻、甚至上床,在安迷修失忆这段时间里该做的不该做的雷狮全都做了个遍。又看着抓不住丝毫情绪的碧眸里逐渐出现了自己的影子,这甚至发展成了一种依赖,让安迷修变得需要雷狮的存在。
    比起曾经那位正义凛然的警官,现在的安迷修安静得有点过分。他不会轻易出门,仅仅只是下楼买个菜也会戴好口罩和帽子,把自己相貌捂得严严实实。因为在雷狮给他编造的谎言中,安迷修得到了一个过失杀人的罪名。
    他杀了人,现在处于在逃阶段,是雷狮把他藏在家里躲避警察的追捕。这已经构成窝藏罪犯的罪名,为了不牵连雷狮他只能乖乖躲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安迷修知道自己杀了人后两天没吃东西,不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就是盯着窗外的树叶出神,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陌生,晚上被雷狮抱在怀里也丝毫没有安全感。
    睁着眼睛望着投在衣柜上昏暗的灯影,隔了好久才开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环在他腰间的手有一瞬间紧绷,雷狮睁开眼:“什么。”
    “我不记得……”安迷修垂下眼,“……我为什么要杀人。”
    “我真的没有印象,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都说了是过失杀人,这并不是你的错。”雷狮对于安迷修此时的话语并未在意太多,他吻了脸侧以示安抚:“只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一定什么事都没有,该休息了。”
    他的话也没错,杜承泰那只老狐狸派了人正在寻找安迷修的下落,只怕这U盘里的内容可不简单。但雷狮试图打开过它,最后卡在了密码的弹窗上,如果真的想拿到这个东西,只能改天去老狐狸那找找。
    听了他的安抚,安迷修内心并没有好受些许。雷狮对他好,但安迷修潜意识却在告诉自己好意只是一种假象。
    “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他这样问道。但却迟迟没有等到身后人的回答,安迷修微微转头,发现雷狮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这段对话在沉默中结束,心事重重的安迷修在这个黑夜里失了眠。
    雷狮没把他的情绪放在心里,直到某天拧开家门他看见安迷修跪在地上,对着窗外的蓝天磕头。
    心头火越烧越旺,他沉着脸一把将人拉起来,带到床上前戏都不做直接撞了进去。安迷修痛到不管不顾地挣扎,眼泪往外乱冒。
    “大白天没事干闲得给人磕头是不是,我他妈跟你说了这不关你的事,成天不知道想的什么玩意,脑子真被人砸坏了?”
    雷狮撕开了理性的表象,把渗透骨里的恶翻出来给安迷修看。但在对方抗拒抵触之后,他又觉得不开心。
    粗鲁的性事见了血,撕裂的痛楚让安迷修额角浮了一层冷汗,他强撑着意识,又再一次问了雷狮:“你希不希望我恢复记忆?”
    这个问题雷狮避之不谈,他也没心情干一个不情愿的人。退了出来穿上裤子,点支香烟抽尽后他便迈步离开了这里,关门时的重响足矣说明那不佳的心情。
    安迷修不明白为什么雷狮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如果雷狮想,那安迷修会去自首,他们有缘雷狮也愿意的话,也许他们最后还能走到一起;如果雷狮不想,那他就会乖乖呆在家里哪也不去,每天等着雷狮回家,仅此而已。
    他们第一次发生矛盾,雷狮那天摔门而出之后安迷修一星期没见到他的人影。雷狮在家的时候安迷修还没觉得这屋子有多大,现在少了一个人,没有雷狮陪在身边,冷冰冰的空气吸得他越来越不适应。
    雷狮忙了几天杜承泰那把柄终于弄清楚了点眉头,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让他眼睛花了一阵,缓了会就听见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想起了铃声。他拿起一看,上面显示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不过他熟,毕竟是他去替安迷修办的。
    第一通电话雷狮没有接,而是等铃声第二次响起后,他空了会才接起电话:“喂。”
    “雷狮,”电话那头声音像一根紧绷的线,带着不能松懈片刻的不安:“……你今天回家吗?”
    雷狮没有回答,安迷修没有得到他的答案,像肯定了雷狮不会回来的事实,那根崩紧的线有断裂的趋势。他受不了了,控制不住颤音:“……我很想你,家里真的太安静了,我感觉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回家待一会?就一会。”
    是安迷修先服的软,他们和好了。没有人提起安迷修的失忆和那压根不存在的杀人事件,所有一切都重归平静。
    但安迷修觉得有哪变得不一样了,雷狮曾经是体贴的,但他现在会不顾自己的感受开始任意妄为。安迷修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除了雷狮以外的人面前,但雷狮会拉开窗帘,将他压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操。
    小区绿化带时不时有路过的行人,只要他们稍稍一抬头便会看见安迷修这副不雅的样子。安迷修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一口,射出的液体弄脏了洁净的玻璃看得他愣了好一阵,回过神时羞愧又难堪地扯了纸巾把玻璃上的痕迹擦干净,不敢再靠近落地窗一步。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雷狮的玩物,又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吵架,就一直被表象骗下去不好吗?
    早上八点超市准时营业,这个点送的菜都是新鲜蔬菜。但安迷修根本无心挑选,他站在货架旁不受控弯了弯腰,缓了口气让自己走路显得没有那么异常。
    雷狮说晚上想吃避风塘炒虾,安迷修拿着网子捞虾,每抬一下手都艰难得很,突然有只手搭在他的腰间,被人触碰的感觉让安迷修一颤。
    “看你捞了半天才抓了几只虾,很难受吗。”
    雷狮左手揽着他,右手自然拿过网子轻轻松松把袋子装满。
    安迷修张张嘴:“没有。”
    雷狮把虾放进篮子里,拿出手机不知道点了什么。强烈的刺激让安迷修软了腰往地上栽去,被雷狮捞了回来靠在胸前。
    毛衣不是什么舒适的料子,但安迷修现在只想将自己不正常红晕的脸藏进去。
    “好好夹紧,”耳边是雷狮湿热的呼吸,安迷修屁股被他轻轻一拍:“万一不小心滑出来……那就麻烦了。”
    棕发青年身上满是热汗,雷狮的话听得他不自觉夹紧了在自己体内作祟的玩具。圆润的顶部频繁地震动,迈出步子时总会不经意从敏感点碾过,让他根本直不起腰杆。
    安迷修觉得雷狮过分了,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乐意让别人插自己的肛门,他抵触,但只因为雷狮想操他,安迷修就心甘情愿给他上。可冰冷硬物被挤进肠道里,这种陌生的器具操控,比起带来的快感来说更多的是排斥。
    安迷修不喜欢,态度一反之前的温和变得强硬,他一把推开雷狮言语中透着隐约的怒气,难以言喻的酸意直冲鼻尖:“我要回去。”
    雷狮眸色渐沉,可他明面上却并未表露任何不满,将手搭上安迷修肩头带着人继续前行,右手拎着的购物篮有些空,他语气不带丝毫波动:“再忍一忍,买完晚餐需要的食材我们就回去。”
    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安迷修苦撑了两个小时,他回到家时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脑子里被持续的高潮震得一片空白。雷狮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清楚,只是在雷狮伸手过来时安迷修一手将其挥开。
    他回神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身旁的人一直在散发低气压,但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去解释,张了张嘴最后紧抿起身自己一人去了房间里处理。
    晚饭没有吃成,安迷修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虾子死了。池子里泡着臭气熏天的污水,他低头忙着清理心里却装了繁多杂事。
    那条沾满精液和润滑剂的内裤被雷狮洗干净,他没有强迫做安迷修不乐意的事情,但也因此再也没有理过安迷修。
    雷狮根本不喜欢自己,他只是享受掌控弱者的乐趣,他在逼自己成为一个言听计从没有思考能力的废人。
    安迷修看清楚了,但他却找不到丝毫反抗雷狮的理由。安迷修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还能去哪,他想是不是在封闭的环境待久了,逐渐钝化了自己的思维。
    雷狮每天会照常回家,但屋子里另一人的存在却彻底成了空气。安迷修所剩无几的东西被清去了次卧,像是说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如果觉得自己碍眼,难道不是“把自己赶出去”这个办法更如意一点吗,但是雷狮偏偏没有这样做,他还是将自己留在了家中,只是视若无睹。
    没意思。
    雷狮看着满桌子的菜说出这样一句话,而没过多久接了个电话后便出门了,坐在桌前的安迷修食之无味。
    那什么又是有意思的,他们难道不是恋人吗?为什么雷狮一而再再而三要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举动。
    摔落在地的瓷碗四分五裂,拿着筷子的那只手越攥越紧。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雷狮要他变得听话温顺,安迷修乍想起不久前的一个傍晚,雷狮握着他手散步,天色入暮视线范围也变得模糊,他不用担心旁人看见自己的脸,呼吸着每一口自由的空气。
    小区住着不少人,晚上经常能碰见下班回家的年轻人牵着自家狗出来溜圈。一位男士坐在长椅上低头训着蹲在面前的金毛,只要它完成了指令就会得到主人的奖赏。
    安迷修觉得它好乖,但放在现在一想却感到无比讽刺,其实他和那只金毛根本没有区别。
    他就是那只被雷狮圈养起来的狗。

    安迷修失忆的事情有第三人知晓。
    “你敢这么玩他,哪天被人一枪毙了千万别来找我,我不是神仙医不活死人。”对方打开办公室的大灯,把挂在墙上的白大褂穿上,浏览了一阵坐诊记录又突然道:“不过倒是有熟人专门干殡仪这行,我可以亲友价帮你联系。”
    安迷修当初身上破了俩窟窿,不送医院治疗根本不可能,好在雷狮有一家熟悉的黑诊所才让人把伤口给缝上。诊所唯一的医生叫帕洛斯,也算的上雷狮的同盟,毕竟那老不死的得意的时候可是惹了不少人,谁都想看他遭报应。
    给失忆的警察编了人人唾弃的杀人犯身份,帕洛斯想不出还有谁能比雷狮做得绝,要是阴沟里翻船了那他可就等着看雷狮的笑话了。
    雷狮扫过一眼,待手里的香烟燃尽才听见他开口:“他不会。”
    其实这话没什么底气,
    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山,雷狮没打招呼直接走出了诊所。他看着倾盆大雨,手揣进口袋里直接走进了雨幕中。

    安迷修的世界里只有雷狮,这不是什么肉麻的情话,而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偌大的房子里活物只有他和雷狮,手机没有办法上网,唯一存着的联系人是在对自己进行冷暴力的恋人,能聊天的对象也仅仅只有他。
    安迷修像走进了一条死路,雷狮将来路堵死,至此他哪都不能去了。
    雷狮,雷狮,雷狮,安迷修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疯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雷狮,也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恋人要这样对待自己。他在外套上找寻到雷狮仅存的一丝气息,陷进沙发里将它盖在自己身上,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做个好梦。
    但当门锁扭动的声音响过午夜,他又从睡梦中惊醒,是雷狮回来了。
    安迷修两步并做一步走,给他打开玄关的灯。紧拧的眉头松散开来,可还没等安迷修嘴角提起他却闻见了从雷狮身上飘来的香水味。
    从温暖的居室转到黑色轿车里,在安迷修看来只是眨个眼睛般短暂。雷狮把他拽上车便启动了油门,不知道要驶向哪里。雨滴砸得车顶邦邦作响,安迷修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雷狮右手虎口处的伤口上,那是瘀血渗过皮肤表层的咬痕,带着一圈艳色的口红印,映入眼底变得无比刺眼。
    路灯的光照得安迷修脸上显得无力的苍白,他想自己明明做的是个美梦,为什么会像被恶鬼掐住喉咙一样难以呼吸。
    车子停在了三环一处小区门前,安迷修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但这种熟悉感却让他惶恐不安,他不想猜测雷狮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又或者说,不想承认雷狮不要自己了的这个事实。
    雷狮解开车锁,叼着烟掏出打火机点燃它,吐出一阵烟雾后才听他语气淡淡说:“下车。”
    安迷修闻言抓紧了安全带,脸色难看到极点可偏偏还要挤出一抹笑:“……这里是哪,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香烟还有一半未抽尽,但雷狮却打开了车窗直接扔了出去,那一点小小的火芯被雨水浇灭,安迷修眼里仅剩的光也灭了。
    雷狮打开车门绕到副驾驶旁,将安迷修那侧的车门打开,用冷漠的声音再一次喊对方下车。
    雨飘了进来,落在安迷修脸上冰得他僵直了身子,雷狮背着光脸都藏进了黑暗里,安迷修看不清他是何神情,是厌恶吗,还是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了,他不敢细想,内心的恐慌在不断扩散想将他吞没。
    雷狮要赶自己走,他会带新的宠物回家,他们会在主卧的床上做爱,他会抚摸她的头发,会将屋子里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一一抹净。而最令人不甘的是,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雷狮走在街上,不用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度过每一天。
    黑色的行李箱被粗鲁扔在地上,雷狮将他一把从车内拽出,安迷修脖子被领口勒红一片,他默不作声站在那手却不自觉开始颤抖。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混进了雨里。
    “你可以走了。”
    安迷修就像那被扔弃的行李箱,都是不被需要的东西。他还想开口说点什么,有一瞬间甚至想到了自己跪下去求雷狮的话他会不会不再让自己离开。
    可当视线转向大敞着的后座车门,安迷修看清脚垫上成堆的白纸团,座椅缝有枚撕开的方形包装壳,皮质椅套狼藉一片。
    那股淡雅的女香始终在鼻尖萦绕,他被绝望死死掐住喉咙,五脏六腑搅成一团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隔了好久才听见他开口,但音量太小,根本没能听清楚说的什么。突然传出一声猫叫,一只黑猫从旁边的草丛钻了出来。安迷修抬起脸,睁着眼几近麻木的流泪。
    “恶心。”
    他说雷狮恶心,可又在为离开雷狮难过,到最后才明白原来最恶心的人是自己。
    “你不要逼我了。”
    安迷修整个面部神经都在抽搐,紧咬的牙关在发颤,雷狮的背叛成了压死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元凶,他崩溃落着泪,理智崩塌到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雷狮就这样看着他发疯,安迷修想自己在雷狮眼里是不是就是个笑话,他变成这个样子完全就是雷狮的错,所有复杂的情感混一起在脑子里翻腾,没能细想为什么置物框里会放着水果刀,在心中的怨恨驱使下安迷修本能拿起了刀具抽掉刀盖,锋利的刀刃先是割破了他的掌心,而后带着寒风刺穿了风衣薄薄的布料,狠狠扎进了肉体里。
    面前的身影顿了一刻,随后又很快放松了肌肉。雨在不停下着,安迷修掌心传过一阵一阵痛,但他没有松开握着刀柄的手,流出的血液蹭脏了塑料表层。刀子捅进肉那种尖锐的疼痛让雷狮面容逐渐失去了血色,可他并不觉得痛,对上安迷修满是憎恨的眼睛,少有地迟疑了一秒自己所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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