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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mi_z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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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度 #爱意浓烈·520开度24h
    【2023·520开度24h|14:12】
    【代发】作者:耳机 wb@塞耳机嗷 ​​​

    #kaisoo

    驯化驯化
    年龄差设定:都暻秀32,金钟仁25
    凌晨三点,都暻秀在正是饥饿的时候闻到了房间里有新鲜吐司的味道,是从床头柜上盛着葡萄籽与雪糕棍的玻璃碗里散发出来的。金钟仁的鼾声突然止住,翻了个身,他在睡梦里颤抖的棕色睫毛吸引了都暻秀的视线。伸手覆上金钟仁的额头,是汗干了之后的一片冰凉,希望他没做噩梦吧,都暻秀一只胳膊枕在耳后与他面朝面趴了下来,轻轻握住了金钟仁靠近自己的那只手。几个小时之前他们依偎在一起看了一部经典的恐怖电影大白鲨,不过都暻秀还醒着并不是因为这个,只不过是惯常的失眠罢了。
    他是在海洋馆里第一次遇见金钟仁的,当然不是他现在工作的这一家。由于试题研究需要都暻秀才留到了闭馆前的最后几分钟,没想到偌大的蓝色空间里竟还有一个人与他作伴。漂染了满头金发的健硕青年笑着走了过来,主动开口,“很早就想问你来要联系方式了,不过看你一直在专心就没好打扰。”都暻秀看了一眼腕表,他等了自己四十分钟。“你好,都暻秀。”“金钟仁。”最一开始,是这只小野兽主动踩进了他无心设下的陷阱。
    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周年,这个数字刚好追上了他们的年龄差。不过除了生活方式略有些不同之外,从精神层面上的交流来看都暻秀并没有什么被幼稚的恋人所拖累的感觉。自诩孤独的都暻秀在没有金钟仁参与的前二十多个年头里从来没设想过会和另一个同类生物共享这么长时间的床笫。
    破晓,即将溺入睡梦中的都暻秀被金钟仁从背后抱住,将他拖上了岸。“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回问落在他肩头上的一个接一个的吻。“我做了个梦,噩梦。”都暻秀往后挪了挪搂紧了金钟仁在自己腰间上的手,“梦到什么了?”“我梦到你被大白鲨吃了。”“睡前不该看那种电影的。”“整片海都被染红了,血红血红的,我在血水里看到了你的断臂和残肢,可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的头.....”都暻秀没听到结局,再过两三个小时不到他就得起床上班了,多少得睡一会儿。
    都暻秀一般是不负责幼崽的驯化工作的,通常情况下雌性哺乳动物身上的感性更能吸引这些野性未泯的小兽。不过今天刚进馆这只幼年鲸鲨是个例外,它令全体女驯兽师都一筹莫展,可不知为何到了都暻秀的怀里便立刻温驯地停止了挣扎。女同事取笑他抱着小兽的样子仿佛周身闪烁着耀眼的母性光辉,都暻秀笑着摇摇头不予应答。
    那是一头浑身伤痕累累的罕见的得了白化病的鲨鱼,纤细的幼体通身发白完全不具备伪装能力,能存活下来长到现在这个大小本身便可称作是奇迹。与怀里瑟瑟颤抖的小家伙那双写满来自深海的恐惧与孤独的眸子对视上的瞬间都暻秀就被俘获了,很奇怪的是白化病的鲨鱼脆弱又孤傲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金钟仁,他给它取名叫KAI,正是最早金钟仁作为舞者的艺名。
    金钟仁第一次听到都暻秀提起KAI的时候恍如隔世,以为时间一瞬间回到了五六年前。刚从美国回来不到两年的驯兽师与大学刚毕业的芭蕾舞天才一见钟情,交往得火热,他们带着大小的行囊心脏砰砰地用钥匙旋开了一扇老破的铁门,搬进了比现在的公寓要小上几倍的一个出租房。各自忙碌的生活里见面时间不多,可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站在他们第一个共同的家的窗口,金钟仁看着都暻秀眼里闪烁着的星光分不清那是泪花还是夜空明月的倒影,“我一定会带你搬到比这要大得多得多的地方去的。”都暻秀笑着和他拥吻,从没想到过这个自己还是孩子的人许下的承诺真的会实现。
    “你很久没叫我KAI了,”金钟仁仰躺着,眼睛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什么。“你也很久没叫我哥了。”“哥。”金钟仁把头转向都暻秀,看见后者闭着眼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把床头灯关掉之后就再没转回来,都暻秀的后背对他说,“睡
    吧。”金钟仁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一种久违了的孤独感,他或许应该主动凑过去索一个晚安吻或者甚至是一场性爱,但最可怕的是他并不想这么做。金钟仁的后背回复了一句再得不到回应的,“晚安。”
    这对堪称模范的爱侣其实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他们在一起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吵架的理由都完全可以编码成几个数字然后无限循环。金钟仁觉得
    都暻秀的温柔被磨没了之后的控制欲与日俱增,都暻秀觉得金钟仁敏感又细腻下包容着的暴戾出现的
    频率越来越多。
    都暻秀今天主动要求当值留下来加班也是因为早上出门前跟金钟仁大吵了一架,与之情况相反的是,KAI一见到都暻秀的到来就兴奋的不行上蹿下跳溅得周遭全是水花。都暻秀笑着回应KAI的热情,坐在水池的周沿伸出一只手与幼鲨玩耍,可脑子里想到的却是这只手上为什么没有金钟仁亲手给自己戴上的戒指,笑意顿无。金钟仁是不是还没办法确定是否想跟自己生活一辈子,从一早他就该意识到的,他永远做不到完全驯化金钟仁这只浪漫的野兽,但他更做不到下定决心放他走。
    都暻秀梦到了金钟仁之前做过的梦,他们出海,乘在一艘风雨飘摇的小船上,一个滔天巨浪打过,他被掀进了水里。一只大白鲨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吞噬,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自己的鲜血染红了蔚蓝的海水。都暻秀挣扎着喘着粗气醒了过来,他想把金钟仁推醒然后问问他的那个梦结局是什么。
    孤独是不可被治愈的,当人们感觉不到它的时候往往只是忽视了它。KAI第一次展现出了暴虐的天性,咬破了都暻秀的手指。去医院打疫苗的路上,金钟仁看起来很紧张,翻来覆去地数落起他不该那么不小心,即使再亲密那也是野兽,本性难移。都暻秀点点头,觉得这简直就像是金钟仁本人作为被告在法庭上实事求是的自白。
    金钟仁瞒着都暻秀去了一趟长岛,都暻秀的“故乡”。他路过都暻秀以前读的中学的时候正值放学时分,几个个头高大的白人男孩不怀好意地笑着把手里篡着的石子朝走在前面的一个瘦小的黄种男孩身上扔,面对明显的恶意,小男孩憋着眼泪转过身去还了作恶者们两只中指。金钟仁愣在了原地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动弹不得,他想起都暻秀曾经跟他说过小时候受的那些委屈,他的小男孩在当年会不会也是这般回击对手的呢?他又想起小时候自己因为追求舞者梦想而遭遇的周身那些质疑与耻笑和无数流进膝盖里的泪水,他的小男孩又是在恶意横生的异乡流了多少眼泪才会变得内向起来的呢?
    金钟仁沿着学校到都暻秀以前的家的地址那条路走,像数十年前都暻秀每个傍晚都会的那样。
    他路过了都暻秀买第一把吉他的琴行,路过了都暻秀与初恋第一次接吻的那条公园里的长椅,路过了
    都暻秀第一次对海洋生物起了兴趣的现在早就没有海豚表演了的海豚喷泉,他像是陪了那个还不认识自己的都暻秀重新走过一段人生。
    金钟仁走到了都暻秀家老房子的原址的时候才想起来手机从飞机落了地之后就忘了开机了,心里想着对方突然联系不到自己会多着急。结果开机之后壁纸上都暻秀的笑容依旧,没有一通来电显示。金钟仁笑了笑,原来他们早就过了一天要打上个几十遍电话的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没关系,打过去问问就是了。“喂,”都暻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你在哪啊?”应该是已经到家了然后发现自己却不在家。“我在长岛,你家门
    口。”“啊?”金钟仁想象到了都暻秀熟悉的惊讶的表情,又有点懊恼不能立刻用吻堵上那张嘴。“你少来。”“真的,你看KKT。”金钟仁拍下了都暻秀家院子里那棵换了主人却没动过的老梧桐树。都暻秀那头很久都没有动静传过来了,金钟仁都差点以为对方把电话挂了,直到,“我们,结婚吧。”都暻秀带着他特有的那即将要哭出来的腔调一字一顿地说。
    八秒,金钟仁足足反应了八秒钟,从接收到对方这个决意再到模模糊糊地做出了选择,但这个时间对都暻秀来说显然是长得致命了。金钟仁想要开口应答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指尖悬在回拨建上,怎么都按不下去,因为他实在不能否认刚刚在心底下意识已经做出的回答并不是接受、同意,而是逃,像是预感到了猎人枪口的野兽。金钟仁还是太年轻了,他花了七年在都暻秀身上,可是现在的他也只是堪堪追上了他们初遇时都暻秀的年纪。是否要与一个人渡过往后余生这个问题正如都暻秀之前所猜测的那样,金钟仁从没想过。
    犹豫就是拒绝,即使是面对金钟仁,都暻秀也不允许自己的自尊心再强撑着然后慢慢皲裂。在被KAI咬伤了之后都暻秀就把这个工作还给了原本就应当负责它的驯兽师,但隔三差五的思念又驱使着他常回“家”看看。一个月过去了,KAI的体型比第一次刚入馆体检时长了许多,已经基本可以达到这个年龄段正常幼鲨的标准了。
    都暻秀把自己完全放空,投入到了新的工作
    项目中去,忙起来之后他甚至忽略了已经有足足十
    天没有再与金钟仁联络的事实。他连金钟仁是还在长岛还是回到了首尔都不知道,如果金钟仁回到首尔之后没回家又住在哪了呢?
    又一个伏在书桌上的文件堆里睁眼的清早,起身的时候背上披着的毯子跟肘边的几页纸张一齐掉到了地上,都暻秀使劲揉着眼试图分清面前正对着他坐着的金钟仁是梦里那个还是现实里的那个。他变瘦了,留了一些胡茬,好像还晒黑
    了。“早,”他的语气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那样温柔,都暻秀抑制不住面部的肌肉记忆,对上那个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早。
    做爱的时候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交谈,关于过去的那一通电话和沉默的十天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提起。都暻秀抱着金钟仁宽厚的膀,吻着他像是他第一次吻他时那样小心又渴望,又像是最后一次吻他时那样炽热又决绝。积压的思念倾巢而出,他远比他想象中要更离不开这个人,身体再度被熟悉的滚烫贯穿之后,都暻秀两只手扒住金钟仁的下巴想要在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里看清楚他的眼睛,他在他的眸子里寻找着和自己一样的东西,和他在KAI眼里找到的一样的,一样的恐惧与孤独。
    都暻秀与KAI,都暻秀与金钟仁都是双向的选择,温柔的驯化欲与渴望被征服,孤独与孤独。
    都暻秀喜欢这样,喜欢KAI呜咽着在自己怀里找到安全感,喜欢掌控金钟仁的哼吟、金钟仁的高潮。都暻秀其实也很喜欢,很喜欢KAI咬他时流溢出的血腥味,很喜欢金钟仁狠狠地撞进自己身体里时凶戾的吼声。然而当他主动把金钟仁的手搁到自己纤细的颈上并引导他用力时后者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退却了进攻,看吧,都暻秀自信的笑容又回来了,拴紧了手里的项圈没什么野兽是驯化不了的。
    一轮交姌结束,都暻秀俯卧在金钟仁胸口,
    食指在他的身上勾勒着一处处练功留下的乌青淤血。“快下雨的时候膝盖还会疼吗?”他甚至感谢着上帝对这个年青人不公的“惩戒”,正是这些不完美将金钟仁拉下了奥林匹斯山,注予了他所能吸引都暻秀的种种魅力。他能与他相遇,他得与他厮守,都是宿命。然后他的手指突然被金钟仁笑着抓住了,不知先前一直在哪里藏匿着的一只小银圈被旋进了他的无名指里,“跟我结婚吧,跟我,一直在
    一起吧。”是他的命运在召唤着他,都暻秀笑着点
    头,捧住金钟仁有些扎人的脸颊,不知眼泪跟吻哪一个会更先一步落在未婚夫的脸上。
    再一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中午了,都暻秀被饥饿唤醒,金钟仁好像一直都没睡拄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都暻秀把右手举过头顶,看着戒指银晃晃的光失了神,他张开嘴回应金钟仁的吻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念头在脑海中滑过,他缓了口气对上金钟仁的眼睛,“你还记得,你之前做的那个大白鲨的梦吗?”“记得,怎么了?”“那个梦的结局是什么?”金钟仁把都暻秀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揪到自己唇边吻了吻,“啊,结局。结局就是,其实我就是那只把你吃了的鲨鱼。”
    都暻秀恍然大悟,他一直想得到的,金钟仁终于为他戴上了的那只戒指,其实无异是一个被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一个他可能再也不能也不想挣脱开的项圈。
    FIN @塞耳机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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