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ffic light》-chapter9（six×rk）>Six×Rk（67），Mono×Six（16）
>鲁迅废话，预警在预告，OK再往下
（圣诞前夕搞点事咳咳w恰好剧情季节也进入冬天快要近临圣诞节，虽然我们肯定比他们快，所以我们先嗑瓜子看戏，此时此刻，内心只有一句话，打起来打起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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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x回来时拽着麻绳、拖着一块四角都装置万向轮的长木板，上面叠着三个画框，她毫无忌讳自己的姿势像个老练的拾荒者，卖力地将绳子挂在肩膀上跨步前进，甚至打算靠自己把画框背进地下室。
蓬头垢面得模样光从背后看让人误会，直筒裙外只套了一件松垮垮的毛衣，引起了背后过路正好缺乐子的闲人们的注意。起初他们真的认为是什么流浪汉在捡垃圾，靠近才发现远看和近看是两码事，眼前是个矮小的小妞。
six无视背后的动静，自顾自得将画框竖起，藏青色的绒布盖着厚厚的重工玻璃，外面还绑着几层细绳固定。一个画框的大小有她半个人的高度，要搬动起来说完全不吃力不太可能，six慢慢地将几个画框挪动，拍拍手心的灰尘又叉腰端倪了会儿，准备动工。
身后三三两两的人才不管six要做什么，不识趣得靠近不识趣得搭讪，仗着这个点路上也没什么人，根本不怕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发生矛盾；也不会在意甲乙丙丁的眼光如何窃窃私语他们的行为，大家只会冷眼看别人的笑话也可能拿出手机拍摄下精彩记录。
six一不作答，二不回头，踮着脚前后摇晃得挪动着步子，憋气憋得脸颊泛起粉红。
“我们在问你话呢，你是看不到我们吗？”其中一个男子就相对急躁得上前又问了一遍话，他们表面问是不是需要帮忙，实际上只是找点打发时间的乐子。只要女生接受他们的帮忙就意味着今晚他们会带走她美名曰兜兜风。
six不予置理，好不容易将第一幅画框挪出木板靠在一旁的石墙，喘口气准备继续作业时，站在说话人身旁的另一个人好奇得打量着画框，试图掀开绒布瞧瞧里头是什么。six迅捷得反手抓起一个咖啡空罐砸了过去。
因为是空罐根本没有分量，目的就是提醒对方不要轻举妄动，然而这做法明显惹怒了他们。
six的目的是保护画框，途中难免被推推搡搡，她不是不反抗，闭眼让她回到过去，每当遇到困境时必然的连锁反应，现在不会再有了。只要反击就能结束这场骚扰，她却像是故意陷入了沉思的怪圈内迟迟不动手，脑海里闪过某人的喝令声，还有他手持的那根棒球棍。

“six？！”

但出现的人不是他。
Six睁开眼，惊讶地偏头望向声音的源头，看见kid一路奔跑过来。

三比一不是什么划得来的人数比例。six看着kid，一言难尽得垂下头，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走开kid。不要你管。”

什么叫不要我管？

kid想不明白过去的几天里她究竟跑到什么山洞里挖宝藏了，现在抱着财宝不撒手蹲在墙边怕被人抢夺。消失的几天后再见，就连基本帮忙都不让帮了吗？
仔细从six避开的目光中可以看得出来她略微瞧不起的意味。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内心默默谩骂：这个笨蛋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会打架的家伙，挨打还差不多。
最好她是这么想。kid比常人还看得开的乐观反而这番“瞧不上眼”的评论是一番关心，他依旧希望six带有关心成分或能欣然接受他的好意。
一看来了只瘦弱的出头鸟，对面等人的兴致立刻转移了。
“喂喂，我们先发现的这妞，你找别的去，别来找麻烦！”
“是你们在找她麻烦吧？”
见他并没示弱，几个人来劲得吹起了口哨，他们认为挥一拳就能放倒这货了，先假装嘲讽前来英雄救美的气势再贬低其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kid完全没有被激怒，他只是单纯站在six的身前面无表情得听着七嘴八舌的嘲笑，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对方都是哪个系的学生。
“闪开啊小鸡仔，逞能的话一会儿把你这张小白脸打成番茄酱！”
形式看起来确实不利，kid一个人肯定打不了三四个家伙，群殴也不是解决的办法。他不慌不忙，余光落在渐渐靠近的行人，漫不经心得掏出手机点起了屏幕，这番笃定的举动让几人更是激化情绪。
“喂你在干什么！和你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哪里！”
遂了他们的愿，kid立即抬起头、逐一审视了他们每个人的脸。
“叫人啊。不是要打架吗？”
Six忽地惊讶抬头，叫人，叫什么人？

面对kid摊手无奈的模样，对方反而有些愣住，他们确实是打算用点卑鄙的武力解决或是利用暴打一顿他从而侮辱他达到双重暴行的快乐。他现在应该是丢下这个妞撒腿跑才是上策。
“拜托，我不是傻瓜怎么可能站着任由你们出手。你们也不做胆小鬼，对吧？”
没按理出牌让对方既懵圈又恼火，kid冷眼双手插兜站直在前，挡住了six抬头的光影，似乎故意遮蔽她，连看都不想给那些杂碎多看一眼。
“少装神弄鬼，你以为你是谁？”
“或者你们想在女宿前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先揍我一顿？我想管理员的耳朵应该很好。”
这不太妙。谁都不想在年底时记个过或是在警署里喝凉水。这小子是真的叫了人才这么漫不经心得杵在在这？一行人眼神游离四下的环境注意着是不是真的会有人聚过来还是大门里钻出几个管理人来“看热闹”……

鹤唳风声。

Kid面露友好的微笑，心中满意预想的效果开始奏效了。

只等压下愤怒，几人各自锤了锤邻近的人示意快走人，随后边转身边放着狠话逐步离开。对峙时six缓缓站起身，同时伴随下课的点，陆续经过的行人中出现了女宿里旧友们的身影，他们一看好些人聚集在大门前，便好奇地加速冲了过来。

Kid转身问six起有没有受伤，毕竟到场之前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她摇摇头，淡淡的说来一句，“他们真的会揍你。”
“我挨揍，你帮我叫救护车。”kid感受到six是认真的责问，从而隐藏在内心的窃喜得到了证实，一脸平静得开着玩笑。
six挠头显得烦躁，压抑着怒火看起来很是反常，接着又问起他刚才是叫的什么人？kid靠近两步朝six耳畔低下头，双目滴溜溜得示意周围：路上的人都是人，不请自来；顺便指指正跑来的雀斑女等人。
对于kid耍诈手段，six一时呆住，她可没想过他也会如此冒险！

对于kid来说，从小到大不需要会打架。曾经觉得动武离他甚是遥远，如今自愧缺失这部分的技能。说起要叫人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但本意和平的他不希望把事情激化，庆幸用点小伎俩还能摆平那些脑袋空空的笨蛋。令他在意的是，就在有一瞬间身体里涌动的沸水令他确信，如果对方动手了他也绝不会退缩。

看来雀斑女他们也很久没见到six，犹如见到什么稀奇物的目光盯着她不断追问她躲到哪儿去了，充满怀疑她是不是会缺胳膊断腿，各种打量她，以及呵斥她的手机是丢进水沟里了么？一连串疑问正着kid的红心，他都想问都没敢问，结果以six漫不经心的一句回复“手机忘记充电了”就结了。
kid欣然接受了这个答复，他不得不。是six的话估计确实可能，她的朋友们倒是更敢于埋怨，趁大家都松懈安心得在喧闹着说话时，雀斑女突然瞪大眼睛面目狰狞看向kid的身后，片刻间kid也跟着回头时有极大的不妙预感，原来是刚才找麻烦的领头人手里正握着一个棕黑玻璃酒瓶欲朝画框的方向猛地摔过去——

不要破坏six的心血！

Six难得惊得两只手掌捂着嘴，转头反应过来时瓶子已急速悬空而至——
破碎在kid的肩膀。

他已用最快的反应速度握着画框挪步旋身试图救下画框的同时能躲避酒瓶，没想到画框的重量超出预想，行动还是稍显迟缓，没能躲过玻璃瓶的击打！好在至少幸亏还挪动了两步，不然玻璃瓶会直接在他的后脑勺上炸开玻璃花。

没想到只想搞破坏结果还是伤了人的对方仓惶得怒骂一句疯子后和身后几人踉跄得逃离现场。周围行人惊讶得目睹他们的行为纷纷不住拿出手机拍起了照片，很快学校的内网上又该出现奇怪的小新闻了。

身旁几人分成要去追和原地讶异呼起两派，kid的肩膀难逃一劫，碎片飞溅却刮到了脖颈，尽管是擦伤依旧立刻泛红渗出了血。
飞来横祸让six深感疲惫，初衷还是被打破了，她无力地蹲下身，面色痛苦，犹如自责与不甘五味杂陈，迈不出的双脚如同灌铅，无奈地蹲在画框边埋头烦躁得揉着脑袋。

“six？”
比起身上的物理疼痛，看到孤独蹲在画框边上的six更让他心头一揪。在众人关心的热切下，他用手指试探得触摸了创口，抹到了一点渗出血后也不过是眨眨眼。他笑着感谢大家的关心，从人缝中钻出走向six，蹲下问起这是怎么了突然，哪里不舒服么，又为什么一个人搬那么重的画框，去处理伤口前还能帮助她搬进去……但当触碰到画框时，six立刻伸手制止了kid，她低着头蹲在原地，两手抓着画框一言不发。

在场的人只有雀斑女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她揪着眉头试图“叫醒”six，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已猜测到原因的她无奈地眼看kid被无情弹开后的无措与彷徨，又转脸看着six埋头隐藏起面容，欲哭无泪的迷惘。

six？为什么。
kid张嘴想说什么又合上了唇，脖颈上的伤口还在隐隐渗血，six不知情，因为她像逃避一样不看他。场面一度冰冷，众人捏着一把冷汗不知道怎么破局。kid的侧颜像被折射了一道红光，是一盏鲜艳的红灯亮在他与six之间，信号灯的闪烁将两人隔在大马路的两侧，无论怎么呼喊，她都不肯回头。

不能硬闯，会激怒她。

kid慢慢挪动脚步转身，向大家拜托关照一下six，今天他还有课先不打扰她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失落，但只能一味关心得嘱咐他最好快去处理下伤口，他摆摆手说自己也能处理，便悄悄回头看了眼将脑袋埋得更深的six，忍着火辣辣的眼眶迈步离开了。

“six！你在搞什么？”
看着负伤人士灰溜溜得独自离开战场，雀斑女作为旁观者的角度都忍不了，没好气发出了疑问，不是呵斥也不是责备，也不站在任何一边，仅是six的做法实在令人看不下去，如果……如果“他”在的话也会关心一下为此受伤的kid。或许她自己也深有感触，憋在心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表达，six突然直直地站起身、握住画框两侧，一鼓作气！画框底部腾空匀速向前，雀斑女望着six默不作声得扛画的背影，带来了极大的落寞感，一来感叹她的力大无比，二来心疼她的处境。
搬完那一幅画后，six的身影从门里冲了出来，简单得冲雀斑女等人丢下一句“剩下两副帮我搬进屋！”后便快步得朝着kid离去的方向跑走。
看来kid的运气是真差，恰好是那幅画……雀斑女内心惋惜，多少也重叠了曾经的那个“他”也常常运气不佳惹怒six或是被six无情弹开的情况，这么看来也多少将同情指数扯扯平了些。几个人一起帮忙分别抬画框，两个人气喘吁吁得才能搬得动的画框刚才six两只手就搬进了地下室，这让人再次由心感叹她拔山扛鼎的能力。

不会有任何一间教室出现kid的身影。因为他行走在拱门中的小道，一条没有陈旧壁灯的石墙道。心中无限放空，也无任何责备，对于six不闻不问的态度他似乎早已麻痹，他渴望能得到关心又害怕是多余的奢求，six到底喜不喜欢他？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她的过往逐渐浮出水面让他越发在意，克制内心的疑问只能愈加抓狂，他背靠石墙，紧握的拳头锤向身后冰冷的石墙，还有什么比心更痛。如果six当时能抬眼看他一眼，一眼的关心。
抬起头，深呼吸，让模糊的眼睛变得通透。轻轻抚摸伤口，他知道该去处理伤口而不是在角落里生闷气，还有埋怨自己一时之下撒了谎。

小镇上的医院基本无人问津，kid赶上了好日子，恰逢一场火灾急救人员……急症室里人满为患，他只想简单的处理伤口却被忙昏头的护士误以为也是火灾受害一员而拖到一旁建议照个X光。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照什么X光，本着拒绝的口径，又被晾在一旁，他静静坐在待处理的单床边，等待下一个护士能来搭把手，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他都巴不得自己动手给伤口做处理、上碘伏、贴纱布，结果隔壁床正扶着三通的医生又在一旁危言耸听得警告他可千万别乱动，弄不好会有玻璃残渣在伤口周围。
kid暗叹，分明是知道他不是火灾伤患啊。
他垂着脑袋，怎么样都好，随便吧，等就等。
无措得捏着指缝，趁着空隙时间他复盘着six那几个明明就担心着他的眼神，究竟她想传达什么，他真的搞不懂。如果现在她出现在身前，一定想大胆地问问她真实的想法。直到kid懊恼得抬起头确认到底有没有人来管管他，才发现老天爷又应愿了，机会就在眼前！six正像个幽灵一样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站在门外，意识到被kid发现了又退缩半张脸掩着门框，似乎没有立刻要进去的意思。
Kid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为什么总是要折磨着他，玩弄他的心，每当快无法呼吸时一看到她出现，刹那间又能瓦解心上微妙的苦痛与不解。Kid仿佛观望着自己的背影正跪倒在一片黑暗里迷途，他想扶起自己却怎么样都做不到，只能捂着疼痛的患处继续追逐给予他伤痕的道路……他默默朝six的方向伸手，示意别躲了，快过来。
当kid抬手，她像只迷路重返主人身旁的猫，整个身姿松懈了下来，慢慢得走过去，试探得看看他，之后又爱娇得示好，一贯将热切与冷漠切换得自如，面对kid的手掌，她只是伸出掌面如风如烟滑过，假装不经意得顺游上他的手臂……kid知道她不会牵他的手，这是一个禁忌。但现在无暇思考过多，有她双臂环绕住后背的温暖就足矣。

Six，你为什么能找到我？总是在各种角落各种地方找到我？就连撒谎的余地都没有。

six的额头抵在他背后脊梁骨上，不经意得向前推顶，平缓的呼吸像是一种无声的歉意，kid垂头丧气的背渐渐被她的额头推直。
他缓缓吐气，six并不是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他反复游说自己，不是愚昧的安慰。当six找到自己的那一刻便足以证明了他刚才的谎言已被拆穿，她一定知道他下午根本没有课而只是为了逃避当时与她的僵局。
周围的伤患发出的噪音变得虚无，Kid屏蔽了身边所有动态。Six一言不发，保持着脸颊贴背的姿势陪着等待了好久。
终于有了闲暇来顾一下kid的医护人员处理了伤口。他震惊如此细小的碎片都会残留的吗？six问要不要打破伤风针，医生瞅了眼从kid背后突然探出的头，嘲笑道：你女朋友还挺担心，不过伤口较浅不需要打针了。
Kid摸了摸脖颈上贴的白纱布，之下的伤口有一种莫名得熟悉与忧伤，同于被six捕食时的冲击力带来的恐惧，他将其抛之脑后，当他听到six说要陪他回家。
骑车载她回家的路上kid故意放慢了速度，表象借着“伤员”的加成，内心则悸动于环在腰前那双不松不紧的小手，six乖乖坐在后座，当问她会不会冷时，她摇摇头，下巴摩擦着外套。明明外套都给了她，自己只有一件卫衣还问她冷不冷。six沉默，心想真是个傻瓜。
“kid才冷吧？”
“我不冷，我在骑车。”
“风都灌进来了。”six面无表情得说着，“咻——”地收紧了双臂，脸颊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喃喃着好香。
kid头皮一麻，这下浑身更热了。

抵达公寓楼下时kid产生了奇异的念头，竟埋怨起为什么不能用意念锁车，他巴不得跨下自行车后无缝连接得挽住six上楼，生怕她屁股一离车座就扭头变卦说要离开。产生这种心思的kid有一瞬间鄙视自己像个拐女孩回家的坏蛋，尽管他并无其他歹意，只想six能待在暖和的家里，和他喝着热饮聊聊天，或看电影、听音乐……总之一起干什么都行。
想着，kid迅速掏出钥匙上锁，站在一旁看的six像是意识到什么，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得踢着地上的小石头，一边搭话舒缓他的情绪。
“kid会骑独轮吗？”
“马戏团里的那种吗？”kid似乎已跟上了six奇奇怪怪的脑回路，无比顺溜得反问反倒让她没忍住笑出声。见逗笑她了，kid面露歉意得笑着摇头，“一个轮子太考验我了。”
“三轮车呢？”
“再加一个轮子吧。我有驾照。”被问的哭笑不得的kid终于锁上碍事的自行车，随即转身投奔six。
“six呢？”kid侧身先她一步走在前，试图潜移默化引导她的步伐跟随。
six果然不自觉地迈出步子跟上了他，“三轮车。小时候骑过一次，在太阳底下骑，最后中暑了。”
听起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还未待kid开口，six又补充道，“现在退化到两个轮子都不会，从来没会过。”

怎么办！她好可爱，可这段经历听起来有些糟糕，我不能无情得只看到她可爱的一面……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告诉了我第一件有关童年的事！

领six上楼时伴着奇妙感慨，直到到达门口前kid回过神，现在不是窃喜的时候！因为眼下首要考虑的是：six已经陪自己到家了。虽然她上楼了，但不确定她是不是会进家门。
于是一进门kid迅捷得拿出为她准备的拖鞋，站在门口的six见状顿了顿，随后一脚跨进门，这一次脚趾伸进了拖鞋。
从不削一顾kid所为的方方面面与细节，到能接受一双拖鞋开始，都算一个质的变化。无论是什么缘故，是为了照顾伤者的心情还是打从心底愿意往前跨一步，kid都为此欣慰。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kid手中的热茶冒着雾气，six早就注意到了窗台上的咖啡罐。她垂下眼，欲言又止；转而诉说起前些日子她在全神贯注得赶工，根本没心思出门。
DDL明明已经在派对那天结束，为什么six还有赶工的内容？刨根问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生怕问了起反作用，好奇心却灼烧。直觉让他将地下室那尊神秘的白布雕塑和她赶工的内容结合到一起，与DDL无关。
“为什么沉默？你好像有好多问题想问。”
Six一针见血的质问让kid陷入两难。
问题一旦抛出却又得不到答案的话就会变成一个无声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在两人之间爆炸。与听到的前男友信息呼应，心中退避的不祥预感狭路相逢。

我对你的好奇总是不断在增长，就像我对你的眷恋。我会在这个节骨眼去冒险吗？我要问你，你究竟在苦恼什么？为何总是消失在人群中，让人在迷雾中摸索模糊的身影？你为何在感情上拴着一个风吹即响的铃铛？
你……喜欢我吗？
我不敢问，那是无数的信号灯，他们何时会亮起何时熄灭何时变色？
six，一切都等待你的信号。

Kid跟着思绪放远，意识回归的刹那，扭头看到正盯着他的six。她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给予指示的信号， kid默默捏紧拳头，如果他现在抛开一切，只选择告白呢？
“kid， 你喜欢我吗？”
这算哪门子的捷足先登？
kid傻眼，就像是一种神秘的魔力预测了他的动向！
他走过的每一条路似乎与她背道而驰又与她完全重合。他才是先探路的人啊！但这一回，six隐藏在细碎刘海下的双眼渴望着什么样的答案？

是的，我喜欢你，很喜欢，纵然我害怕喜欢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