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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密斯夫妇paro。
    *大明星&经纪人,半架空世界观。
    *放飞xp的产物,出于设定原因难免有ooc,还请见谅。

    #凪茨
    Nagibara

    【凪茨】明天礼拜五Yesterday
    //

    这个靶场还是太小了。



    七种茨暗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很快他就把新到手的家伙重新组装完毕。再次抬头时身后却传来了犬吠声,他眯了眯眼,迅速点射几枪——新的弹孔杂乱地分布在枪靶上,将中心几乎快被打穿的十环衬得像是新手保护期赋予好运的结果。



    他轻轻吐了口气,回过头的时候只在远处看见了一个身影,幸好后面没有缀着别的什么。于是他收拾好表情,朝着那人来的方向走去。



    “早上好,阁下,请问是鄙人的枪声将您吵醒了吗?”七种茨瞥见对方随意扎起的头发,本是打算替其捋顺头顶翘起的发丝,抬手时又意识到自己刚刚才碰过枪械,遂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一边朗声问候一边捻动了几下还带着火药味的手指。



    乱凪砂只是摇了摇头,越过七种茨的目光朝他身后看去:“……早上出门散步前听到了一点声音,茨应该用的是安装了消音器的枪?怎么突然想到要练习这个?”



    “哈,您也知道最近市里头并不安稳,虽说不是什么危险的职业,但还是学点东西防身比较好。”



    “……这就是之前茨说的想在家里建的靶场吗?我记得无论是茨还是我都不常在这里待吧。”



    七种茨见人眼底又冒出了些许好奇的神色,也懒得纠正“家”这个说法,干脆顺水推舟地将话题引了过去,“阁下也想试试吗?可惜鄙人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天分,不过改天联系个专业射击场还是没问题的。”



    果不其然对方微微颔首,七种茨便知道这是同意了的意思。但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乱凪砂走过来的时候七种茨便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七种茨退开一步,视线在乱凪砂沾着泥点和草屑的裤脚上停留了数秒——好极了,外套上也有不少浮毛。一想到这人很可能以这种形象在外面晃了一早上就气得发笑——虽然目击者可能只有那条狗以及负责遛狗的管家:“鄙人说过多少次了,如果您想养什么宠物的话鄙人绝对不会反对,不如说就是您看上了狮子老虎也没问题,所以下次您和穆里根女士家的狗见面时可以收敛一点吗?”



    “……但是茨和我都没什么时间呢,如果真的养了,茨还是会把它寄养到别的地方吧?”乱凪砂低头,象征性地掸了掸外套的衣摆,狗毛倏地飘起,在清晨的光线下镀上了一层浅金色。







    板着脸把人丢进浴室后七种茨看了眼镜子里自己身上同样粘了狗毛的衬衫,认命般回到衣帽间换了套衣服。这才进入厨房准备迟来的早餐。



    满意地打量了一番将自己收拾完毕的乱凪砂,七种茨才坐下来翻开报纸,准备解决自己的那份早餐,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习惯性地表露出适当的歉意,起身走向客厅。



    挂掉电话,七种茨花了更久的时间收拾自己的表情,回到餐桌前发现乱凪砂面前摆着刚刚的报纸,听到他的脚步声偏头问道:“……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乱凪砂指着的是数月前杀青时拍摄的。按照正常的宣传策略来看,这应该在更早的时刻被放出。七种茨顿了一下,笑着回答:“因为阁下这次的形象与往常反差太大,就算鄙人也时常被样片里您饰演的角色吓到呢!昨天您的采访完成得很出色,对于维持您的固有人设很有帮助,只不过单纯的文字或许无法起到完美的效果,所以鄙人就擅自挑选了几张您在片场时的照片。”



    见对方点头过后没再说什么,七种茨便提起另一件事:“鄙人的生意似乎临时出了点问题,需要回市里处理一下……不,您不能自己做午餐,鄙人的意思是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鄙人可以给您订一家位置较近的餐厅。”



    还没有开口就被否决,乱凪砂垂下眼,想了想说:“……那就剧院旁边新开的书店吧。”







    七种茨目送乱凪砂走进书店,由于地点的僻静,他并没有让人做太多的乔装,反正他也将偶遇影迷的应对措施念叨了数遍。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店门后,七种茨才敛去眼底的笑意,掐着时间在旁边的街区绕了几圈,最后将车停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



    这栋楼背靠贫民区,却是难得的干净,七种茨并不是不能理解选址人的别有用心,但每次来这里他都不会得到什么好消息,为此连带着对整个地方都抱有不小的敌意。



    推开房门,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依旧是那套板正得有些无趣的西装,他正一边擦着枪一边低头研究桌上的文件。七种茨招呼也懒得打,毫不客气地走到靠墙的沙发边坐下。



    “你的副业最近做得不错?”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合上纸页,晃晃悠悠地抛出这么一句。



    “自然是没有叔祖父您日理万机,事业腾飞,鄙人的这点东西怎么可能入得了您的眼?”



    “嗯,入不了我的眼,但好像有的是人盯着。”GK站起身,从书柜抽出一封档案,抛向坐在沙发上的人。随后头也不回地给自己泡茶去了。



    水烧开的功夫,七种茨便看完了这些东西。GK看着他逐渐认真的神色,端着杯子坐回自己的办公椅,翻开下一份文件:“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对……算了,听说昨天你差点死在里面?”



    七种茨狠狠地飞了个眼刀:“是啊,不过鄙人特别惜命,希望下次您遇到这种情况可别再来喊鄙人收尸。”



    GK自动过滤了阴阳怪气的后半句,语气难得透出几分疑惑:“真的快死了?可我明明——”



    门再一次被打开,七种茨对于GK的人向来没什么兴致,也从来不愿和他说太多话,眼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正准备告辞,却发现这人居然起身朝着前方鞠躬道:“大人。”



    七种茨扭头,门口的人抱着一堆书,目光灼灼地落在自己身上。







    这是七种茨被自己的叔祖父从孤儿院里揪出来后,七年来第一次在这里得到的一杯热茶。



    坐在沙发另一头的人却比自己要更自在一些,他搅了搅刚刚往杯中加的方糖,正要喝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都在看着他。



    GK摸了摸下巴,难得笑出了声,见沉默没有被打破的迹象,干脆自己来做这个好心人。但曾经多年的习惯让他无法打趣那位大人,于是他的破冰船对着已经快要僵在沙发里的红发青年直直地撞了过去:“所以……你昨天并不知道凪砂大人是援兵啊?”







    某种程度上来说,乱凪砂显然是目前最了解七种茨的人,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意料到对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把他压在玄关门口解衣服扣子。



    乱凪砂歪歪头,很快就明白了要点所在,七种茨的手移至他的腰间,狰狞的淤青完全不该出现在一个演员身上,接着他又撩开披在肩头的长发,已经结痂的血痕突兀地横亘在干净的皮肤上。



    七种茨面色铁青,随后头顶被人安慰似的拍了拍:“……反正昨天最后也没出什么事,对吧?”



    “哈。”七种茨怪笑一声,昨天所有的画面在他脑子里迅速播放了一遍,他的头脑也终于冷静下来,“您还好意思和鄙人提昨天?”







    The day before yesterday
    //

    有时候七种茨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劳碌命。明明都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了,居然还得因为底下的人突发意外这种荒唐的事情亲自跑一趟——更何况是在今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座剧院是他名下的产业,七种茨有些抱歉地对身边和他一样坐在前排贵宾区的人笑笑,起身离席。助理见状立马跟着他走出观影厅,七种茨低头看了眼腕表,只是叮嘱他一定要看好那位大人,确认过造型师也都在后台待命后,他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抓了件风衣绕到剧院后门,在地下车库里挑了一辆没登过报纸的轿车,前往那座该死的仓库。



    “咳咳……茨小鬼?”



    新研发的通讯设备只能说是凑合,七种茨花费了全身上下一半的忍耐力才勉强挨过那阵刺耳的电流声,另一半则用来应付通讯那边的人:“哦呀哦呀?您似乎身体抱恙啊!现在可是夏天,要感冒可并不容易,请问是您上个月在外地得了传染病还是现在已经中弹了?很遗憾,目前鄙人的车上只有弹药没有医药,不过请您放心,到时候鄙人会帮您把您的尸体和那群家伙都一块轰平!向为肮脏的事业献出生命的您致以最诚挚的哀悼与敬意!敬礼!”



    “死不了,只是受了点伤,对面已经没什么人手了。”



    七种茨握着方向盘,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身边有第二个活人似的。”



    “地方太小了,把你那些东西都收起来,没办法用。”



    “鄙人一直无法理解你们这群老家伙的执念,只有跟上时代的步伐才能日进斗金不是吗?所以今天又是什么老掉牙的火并复仇剧本?”



    “剧本……你对这副业还真是上心啊。半个小时,东西应该在仓库里,我——”



    忙音再一次噼里啪啦地炸起,七种茨深吸一口气,干脆掐掉了通讯。他摁了下被震到有些发麻的左耳,把脏话全都咽回肚里。







    七种茨环视满地痛苦呻吟的人,挨个补上了几枪,这才抬脚走向快要凉透的一具尸体,拿走那人手中的公文包。他扔掉打空了的弹匣,照明系统在方才的混乱中彻底崩溃。置于木板上的货箱随着他的步子微微晃动着,七种茨皱了皱眉,从脚下的一个死人手里抽出匕首。



    几个呼吸间他便知道这回确实是他大意了。最近无论是明面上的工作还是黑市的生意都顺利得过了头,再加上今晚时间紧迫,下车前他只看了一眼便不得不承认这个仓库确实无法使用火力太大的武器,因此他只带了一把左轮手枪,而现在这玩意儿的作用甚至还没有他另一只手上的公文包大。



    也正是由于地方不大,对面的动静并不难捕捉。七种茨向来自认运气不佳,因此他没功夫祈祷那个能够活到最后的敌人是个近战脆皮。他屏住呼吸,悄声挪到堆满集装箱的楼梯口,敏锐的听觉告诉他对方也同样在像这边靠近。他拨弄了一下通讯设备的开关,那头仍然只有无序的杂音。



    七种茨暗骂一句,不再犹豫,转身刺向后方的人。一声尖锐的“刺啦”伴着寒芒震麻了他的手腕,下一刻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矮下身,同时刀锋便贴着他的头顶划过。满地的玻璃渣随着两人的动作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七种茨见一次无法得手,迅速退后几步。环境太暗,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然而一次交手便让他断定这是个难缠的狠角色。



    来不及等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七种茨握紧匕首再次攻去,对面的动作也快得出奇,他反手挡住一刀,力道却被卸掉大半。右手拿的东西过于碍事,他咬咬牙,干脆将其抛下楼,听到闷响的落地声后他才专心对付眼前的人。



    金属制的楼梯在两人的打斗间不断晃动,七种茨的匕首在方才的几招中脱手,与此同时他也将那人手里的军刀踢飞。侧肋挨了一拳,但他断定对方吃的一记肘击也不会有多好受。七种茨咽下喉间的甜腥,突然从栏杆间翻下。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他的这一动作,这个仓库的层高少说也有五十英尺,七种茨借着翻倒的杂物做了次缓冲,才没让他的落地过于狼狈。



    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通讯里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的人已经到了,东西你——”



    七种茨面无表情地拾起公文包,此时仓库的门被撞开,七种茨看也不看便将其抛给了领头的人,又朝楼上打了个手势,拍了拍大衣上的灰,迈步离开前摘掉了左耳戴着的通讯。







    同样是从后门返回剧院,七种茨盯着办公室镜子里的自己,认命般换了套礼服,将原先沾了血迹的衬衫和西裤塞进废旧的袋子里。做完这些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面的指针告诉他电影已经播完了全片的高潮部分,即将迎来让观众期待已久的结局。他缓缓吐气,没有返回观影厅,而是来到了后台。



    一些注意到他的工作人员纷纷起身,七种茨只是摆了摆手便向休息室走去,远远地他便看见助理在门口慌里慌张地来回踱步,他心下一沉——看来今日祸不单行。



    “出什么事了?”七种茨抬手整理了一下袖扣,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就在助理腿都快软掉的时候,门后传来了平静的声音:“……没什么,茨。我的礼服好像出了点问题。”







    片尾曲播放完毕,如潮的掌声中,幕布缓缓合上,七种茨在台边为面前的人调整领结:“首映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话那些影评人写的东西明天一早就能登报。稍后的致辞按照剧本来就好。”



    “……好,今天也辛苦茨了。”



    这时架好话筒的工作人员在黑暗中步下台阶。七种茨的目光越过乱凪砂的肩头落在了舞台上,此时剧院的顶灯在下一轮尖叫声中一盏盏亮起,幕布再次拉开,光线为梳理整齐的银白色长发镀上了一层炫目的光。他注视着乱凪砂走到台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谢幕礼。



    这部片子是乱凪砂亲自挑选的剧本,事实上公司对这种和以爱情片为主导的电影市场唱反调的纯粹动作片并不看好,七种茨不仅力排众议,还以个人名义追加了一笔投资。除了拍摄时因为乱凪砂不愿使用替身让二者产生的一点分歧之外,整部电影的制作流程都十分顺利。



    如今连个女伴都没有的唯一主演从容不迫地完成了三次谢幕,致辞幽默风趣,举止得体优雅,面对记者刁钻的提问也回答得滴水不漏。七种茨终于回到前排的贵宾席位,感受到同行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他一一点头回应,倒是和台上的人打了个不错的配合。







    七种茨应付掉最后一轮寒暄,回到休息室发现乱凪砂抱臂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大概是累了。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过夜,七种茨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跟前,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辛苦阁下了,明后两天都没有工作安排,鄙人让司机送您回酒店休息?”



    乱凪砂仍然闭着眼:“……那茨呢?”



    “……也没有。”话音刚落七种茨就后悔了,因为乱凪砂直接抬手揽住了他的腰,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一个为了首映宣传陪他一起连轴转了两个礼拜的人。



    摔倒在沙发上时七种茨下意识地撑在扶手上,却因为这番动作扯到了伤口。于是他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皱了下眉,幸好阁下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只是将脑袋搁在他的胸前。



    “……那就不去酒店了,直接回家吧。”



    七种茨知道乱凪砂口中的“家”指的是他几年前为了贮存私酒在城郊买的一套别墅,那个时候乱凪砂的名气或许还没有作为金融新贵的他大,但七种茨在发觉对方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后干脆将装潢照着他的喜好换了个遍,反正由于工作的缘故,他在这里待的时间还没有眼前的人长。再后来他们发展出来一点别的关系,这处房产的使用率才逐渐上升。



    将车平缓地驶进车库,七种茨终于消化完了“家”这个名词,下车时被晚风一吹才发现他的耳根热得有些不正常。感到身边的人不自觉地贴得近了些,七种茨清了清嗓子:“鄙人去开一瓶酒庆祝一下吧,阁下想喝什么?”



    “……茨决定就好。”



    话是这么说,七种茨在酒窖里驻足良久,还是抽出一瓶贵腐甜白——被他塑造得极具男性魅力的当红演员私底下竟然连红酒的酸涩感都难以接受。他回到客厅,发现乱凪砂还没有换下礼服,只是在吧台边研究玻璃柜里的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注入杯中,倒是和乱凪砂的眼瞳保持了色调一致。碰杯时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都没有说话。七种茨其实并不嗜酒,只是阴差阳错入了这行,再加上贩卖私酒在当时确实是暴利。这也是他唯一未在乱凪砂面前掩饰的生意。



    “鄙人原以为您会和那些政客一样进行严肃地谴责或者押着鄙人去自首呢!”第一次在这里当着乱凪砂的面打开酒窖时他们在浸透酒香的空间里沉默不语,直到七种茨用这种话打破僵局。



    “……茨明明知道我不会。不然也不可能让我知道这件事的吧?”记忆中的语调一如既往地和缓,昏黄的灯光下,望过来的目光也同样轻柔。可惜他不确定乱凪砂的容忍度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了金钱在限酒数年的国度织出暗网、为了名利在新生而脆弱的电影行业搅起风浪、为了……



    七种茨没再继续走神,因为饮完自己那杯的人越过了他们在镜头下的社交距离。乱凪砂放下酒杯,眼神与记忆中的色彩别无二致。七种茨却只是象征性地沾了沾唇——还是太甜了。



    他将高脚杯放下,随后揽过对方的脖颈。唇舌交缠,七种茨细细品尝着贵腐葡萄酒的花香,在两人都愈发急促的呼吸中突然咬了一口乱凪砂的舌尖——可惜没用,探入衣摆的手并没有安分下来,七种茨想到今天身上添的几处新伤,暗道不妙。



    于是他率先结束这个吻,将人引到了单人沙发上。他在乱凪砂的腿间跪下,娴熟地解开燕尾服里的背带礼服裤。七种茨摘下眼镜,低头将半勃的性器纳入口中。舔弄间他感到头顶被掌心熨贴的温度覆着,滑落到脸庞的碎发也被人拨到耳后。



    耳垂在对方的拨弄下逐渐发烫,七种茨抬眼,在素来沉静的神色中满意地看到了染着情欲的潮红。于是他暂缓舔舐吮吸的动作,用手指圈住涨大的欲望根部缓缓撸动,放松着喉部将其吞得更深。



    突然他感到面前的人坐起身,他被有些突兀的深度逼得加快了呼吸,手掌不知何时挪到了他的后颈,带着点力道往下压。对此七种茨的态度是全盘接收,喉咙不断地做出吞咽的动作。他知道这种行为会带来什么,于是数秒后他成功接住了今夜的初精。



    多余的部分被他吐至手心,然后将手探入自己的后穴。这时他被乱凪砂从地上捞了起来,七种茨被迫将腿分得更开,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跨在沙发上。



    摘掉眼镜后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他眯了下眼睛,捕捉到那人眼底模糊又清晰的水色。空着的那只手探出,揪住领结的动作和数小时前他为人系上的时候别无二致。低头与人接吻时七种茨又探入一根手指,前戏进行得有些艰难。他深吸一口气,干脆中止了扩张,搂着人的肩膀缓慢地往下坐。这时他感受到今天的伤口再次被牵动,在疼痛的刺激下居然赋予了一层前所未有的快感。



    一直没有得到舒缓的前端突然被握住,七种茨眉心蹙起:“阁下——”



    温和的声音裹挟着淡淡的酒气落入耳畔:“……不要着急。”







    Today
    //

    挂钟的分针在不知不觉间转过几圈,乱凪砂撑起身,低头打量难得一见的茨。又一轮情欲过后他直接不顾形象地侧卧在地毯上,甚至忘记并拢双腿。腿间的肌肉仍然在颤抖,乱凪砂的目光在他腿间的红痕停留片刻,于是抬手轻轻按揉着那块发红的皮肤。



    忽然他注意到了七种茨用头抵着的实木书柜,他凑近查看,拨弄了几下之后,一层不大的暗格弹出,里面放着几把冰冷的枪械。



    身下的人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调整他过快的呼吸,乱凪砂取出一把精致漂亮的左轮手枪,操作熟练地卸掉弹匣。他偏头望向七种茨,看见了对方微微一缩的瞳孔。



    乱凪砂将枪管含入口中,用唾液将其润湿,然后持枪的手缓缓往下移,最后在翕张的入口处试探性地磨蹭。



    半眯着眼睛的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坐起身想要逃离,冰冷的硬物却在此刻捅入,几乎完全哑掉的嗓子只能发出呜咽。



    乱凪砂掰过七种茨的下巴,火药味在这个吻之间缠绵地绽开,呛人的火辣似乎要烧穿他们的喉管,却靠着吞咽对方的体液得到缓解。很快乱凪砂感到自己的舌尖被咬出了血,于是将手下的东西往里送了几分,他扣动扳机,没有子弹的枪自然无法带来什么威胁,但他发现面前的人会随着啪嗒的声音缠紧象征着危险的凶器。



    很快他就发觉七种茨的声音不再像先前那般克制,仿佛他真的敲碎了他最后的防线,湿黏的液体从穴口淋淋沥沥地涌出,乱凪砂知道这把枪不能再用了。



    月光将细窄的银色枪管照得有些刺眼,乱凪砂知道对方已经失神到有些趋光了,他将方才被他放在一旁的枪扔得更远一些,捞过在情事中落至地毯的眼镜,给七种茨戴了上去。



    不得不说外物有时候起到的作用是难以让人低估的,乱凪砂看着对方逐渐聚焦的目光,重新将自己埋入他的身体:“……茨,看着我。”







    醒来时枕边空荡荡的,以往若是七种茨第二天有需要早起的工作,那么他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以免打扰到他的休息日。可是乱凪砂仍然记得凌晨时怀里温软的触感。他披了件浴袍,在隔壁卧室和书房都走了一圈,最终确认此时已过正午,而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



    红茶仍在炉子上煮着,他在七种茨的位置上坐下,一边咬着黄油面包一边翻开还带着油墨味的报纸。



    电话铃却在此刻响起,那头传来的声音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凪砂大人,可能要麻烦您亲自过来一趟。”



    乱凪砂对父亲的这位老下属向来印象不错,咽下口中的食物后笑了笑:“……没有关系,本来我也打算去你那边看看的。”







    GK在这个城市里最常待的地方位于贫民区,直接进入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乱凪砂把七种茨的叮嘱时刻牢记,示意司机在街口停车,他自己则通过不显眼的书店后门迈入错综复杂的街道。



    还没进门乱凪砂就闻到了一些火药味,但他的感官天生就比别人要灵敏许多,因此他猜测里面的人只不过是无伤大雅地开了几枪。他站在不起眼的木门前,突然有些理解了昨天七种茨进门的心情。



    办公桌后只有一个身影,GK见到他起身见礼,拎过衣帽架上的大衣走向门口:“那小子在里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乱凪砂向他点头致意,走到书架前凭借记忆摸索密室的机关,他瞥见墙壁上新鲜的弹孔,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红发的人坐在堆叠成山的档案里,对方肯定听见了他的动静,却没有回头。乱凪砂也不着急,只是坐到他的身边,陪他一起查看这些已经被两人埋在时间深处的过往。



    只是看着七种茨迟迟没有翻页,他便好心地替人回想那个年份:“……应该是前年我和茨参加电影节的时候?国外不怎么方便,撤退途中受到了一点爆炸的影响,到了颁奖环节我还有些失聪。但是多亏茨提前准备好了剧本,发言环节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见人没有说话,乱凪砂便替他翻过一页:“……原来去年在教堂外的狙击手是茨吗?看来我和茨在各个方面都能配合得不错呢。”



    “阁下。”身边的人终于出声,只不过声音带了些嘶哑,乱凪砂止住话音,在密室的灯光下向对方投去温和的注视。



    “您当初为什么没有确认过鄙人——我的来历?”



    “……茨不是也一样吗?啊,茨应该是没有查到吧,但就算如此还是和我签订了合同,我只是觉得如果茨想说,那么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我只是觉得您不该……”七种茨的肩膀难以自抑地颤抖,乱凪砂接住了他的目光,并以微笑回应着,然后看着对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酝酿什么。



    “您总是这样!面对我的指令只是捡您乐意听的去做!一旦认准了什么事情就连狮子老虎也拉不回来!自作主张的时候也不少!明明对什么都不在意,真不知道您——”



    “……我从见到茨的第一眼起,就觉得我们是一样的。”狭小的密室里,只有微弱的灯光、腐旧的纸尘和两人同频的呼吸声与他们作伴,乱凪砂在这份对于他们而言都是难得的安静中给出了答案,“……茨现在应该也是认同这一点的吧?”



    他看着七种茨低头抹了一把眼睛,再次抬头时发现对方撤去了最后一分掩饰。



    “感谢阁下精彩的陈词!若不是条件不允许鄙人可真是想给您来一段香槟礼炮级别的祝贺!”他看着七种茨突然咧起嘴角,大笑声与恣意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般将他的灵魂里里外外地浸了个透,“但鄙人还须申明一点,在看到您的第一刻起,我就在想如何把您拖进泥潭,然后将您的全身上下都染得同我一样漆黑,毕竟只有这样我才能将您绑定在我这种混蛋身边啊!”



    固定马尾的发绳由造型的设计者亲自摘下,乱凪砂感到自己的长发被人顺开,他察觉到对方指尖处向来偏低的温度,于是他握住七种茨的手指,如同握着十字架的祷告者一样,将其攥在自己的掌心。







    雷声从远处的天边滚来,闹市区人们的热情却不会被即将到来的夏季暴雨浇灭。前方是一辆和他们的型号差不多的黄色敞篷车,坐在后座的妙龄女郎们显然是看见了他们,招手飞吻时吊带裙上的亮片就是在阴天也依旧瞩目。就在乱凪砂思索这些人与发布会和晚宴上的各类名媛们有何异同时,边上的人递来了一副墨镜,于是他顺从地戴上。不曾想尖叫欢呼声更胜,乱凪砂甚至在其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偏过头,在暗色的镜片下观察七种茨算不上有多好的脸色,看着对方完成漂亮的加速超车,又踩着刹车平缓地停在红灯前,乱凪砂心头微微一动,突然唤了声他的名字。



    身边人仍然冷着脸,乱凪砂将墨镜推到脑门上,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什么,然后在七种茨逐渐变得疑惑的眼神中侧过身,倚着车门,学着早已被他们甩在身后的短发女郎的样子朝七种茨飞了个吻。







    雨点在他们赶到家前便毫不留情地落下,七种茨把车停进车库,打开车门去拿放在后座的伞,却被乱凪砂握住了手腕。



    冰凉的水珠顺着红发人的发梢滑入他的衣领,乱凪砂咬住七种茨颈间的软肉,凌晨欢爱的痕迹并未完全消除,怀中的身体似乎已经有了软化迹象。于是他翻身将人压在了后座上,自己的一只膝盖卡进对方的腿间。



    指尖和入口都带了点润意,乱凪砂缓慢送进去两根手指,另一只手拉下对方挡住眼睛的手臂,眼尾的红与他此时的唇色一般显眼。他低下头轻轻啄着发烫的眼角,与此同时指腹探到了更加温软的地方。



    真正的暴雨于此刻倾注,呻吟与喘息被雨水尽数冲走,只留下一片于阴暗中蔓延的淫靡春色。乱凪砂握着七种茨劲瘦的腰,拇指在薄薄的腹肌上划过,同时一点一点地向深处探入。



    他架起对方的一条腿,埋下身子时将那人压不住的尾音听了个干净。肉体的碰撞和拍打不绝,没过多久他就感到茨的小腹开始痉挛起来,内里紧致的甬道不断地翕张着,乱凪砂配合着身下人的频率抽送着性器,到后面却一直被他往最深的地方引。于是他停下动作,伸手握住七种茨挺动的前端。与此同时滑腻粘稠的浊白色液体在两人之间溅开,乱凪砂微叹一声,想要退出,腰部却被对方的脚后跟锢住。他顿了一下,抬手将七种茨的五指扣住,在毒蛇高热的蛇穴里抵达高潮。



    短暂的空白期后七种茨像是缓过神来,他撑起身将乱凪砂压在下方,车身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不满的晃动。乱凪砂解开七种茨的衬衫扣子,皮肤外层是凉透了的雨水,随着互相的爱抚逐渐被体温和汗液取代。他开始轻咬对方胸前挺立的乳头,得到的是七种茨将还未完全重新勃起的性器坐进身体里的回礼。



    这回他被绞得更紧了,抬头对上了带着些许挑衅意味的蓝眸,乱凪砂闷哼出声,又被对方主动献上的吻打乱了节奏。



    皮肤被冰凉的手指一寸寸地逡巡着,他捉住七种茨四处煽风点火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给了他一记深顶。而这似乎打开了某个入口,滑腻的清液从两人的交合处喷薄而出,乱凪砂看着对方猛地仰起头,颈部的线条优美得与折羽的天鹅无异。



    “……茨,你……”乱凪砂刚开口便被人堵住了话头,他看着对方故作凶狠的神色,抬手揽住他脑后柔软的发丝。







    雨势暂歇,屋檐的雨珠没入草坪时发出的声音却依然黏腻,乱凪砂数了一会儿两人的呼吸与心跳,突然开口:“……那今后茨想要做什么呢?”见刚刚高潮到有些脱力的人似乎还没缓过来,于是又把人抱在怀里,一边咬着耳垂一边撩开对方湿淋淋的额发轻声道,“……或者茨可以先告诉我明天的安排?就像往常那样。”



    蓝眼睛的主人凝了凝神,开口时呼吸间仍带着氤氲的水汽:“明天……明天是礼拜五,按照您的习惯鄙人订了剧院新出的话剧门票,就在……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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