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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st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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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st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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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早梗翻新: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

    *有一点点血腥描写注意

    *崩坏捏造,简称造谣

    #垩键

    crossing line在夕照区遇到白垩时,黑键曾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报名音乐会的决定,尽管出发点如今看来十分不可理喻,但是管他呢,至少结果并不糟,甚至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他想,用忍受和老女人的虚与委蛇换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实在是稳赚不赔的交换,他从没有这么乐意见到格特鲁德那张阴阳怪气的脸过(虽然还是会反胃并且忍不住出言讽刺)。黑键还觉得此举就像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又像是一个推手,把他和白垩——两条原本毫不相干的平行线——改变了方向,使他们二人有了交点。

    可是曾接受过繁复的贵族教育的乌提卡伯爵忘了一件事:直线永远延伸,哪怕是相交线,在短暂的相遇后,便是天涯地角的分离,背道而驰也不若如是。

    …甚至直到那时,黑键还未在悠扬的琴声中寻回被击碎的记忆碎片,还未意识到在此之前他们先前也并非纯粹的平行线,只是双方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忘却了曾经的交叉;也还未意识到可悲的命运尽头近在咫尺,正如原本平行的两支箭,多次强行弯折后迎来的只会是非断即折的结局。

    一切皆为虚无、一切皆为妄想。

    脑中似有喃喃低语响起,可是黑键只是放空了思绪,直到嘈杂的乐曲声消失。那个老家伙曾窥视他的记忆和想法,知道他在头疼时习惯回想零星的泛黄的美好记忆,因而理所应当地以为只要逼迫他不去翻动回忆,就不会回想白垩——那个老家伙放弃的后裔——因而被更好地掌控。但是黑键却知道并不尽然。巫王——那个自负的所谓先王,把自己所谱的乐曲称作尘世之音(他配吗?),而白垩于他,却是这尘世本身。

    不需黑键的长笛,不需白垩的大提琴,甚至连哼唱也不需要;只要以手上的源石结晶为键,死寂沉默的心灵为乐器,以记忆为谱,便可弹奏出光影,而白垩温柔包容的笑容就在午后的浮尘隐隐浮现。他放空思绪时,反而是在放任自己想念一道转瞬即逝的微光。然而海风起时,那个虚幻的白色影子就会骤然被吹散,像现实拉回怅然若失的午夜梦回。

    黑键也曾想过是否是放风地点过于明亮的缘故,才让白垩存留的时间如此短暂。可是让他去昏暗的房间待着,他也是不乐意的:黑暗对他的影响和头痛一样剧烈,会让他回想起幼时在阴暗狭小的屋子里度过的无数岁月,还有高塔上肆无忌惮的火焰灼烧后留下的脏污烧痕,以及白垩走后无数辗转难眠的夜晚。罗德岛医疗干员也都知道他的这个毛病,也断不会明知故犯。

    因而,当又一次因为过于剧烈的头痛昏厥,最后的印象是医疗部的明亮灯光,黑键甫一睁眼便看见满目的黑暗时,第一反应也是他被那些穷凶极恶的疯子发现了踪迹后绑架囚禁。然而,当他伸出手向前摸索时,却感觉到了一种硬质的触感,像是门。他犹豫了一下,鉴于情报缺失,就这么原地待着也不是个办法,遂手上微微用力,便推开了那道门。

    光明顷刻倾泻而入,稀释了浓重的黑暗。黑键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下一秒他就庆幸起这个举动,因为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他耳畔响起。

    “……黑键?”

    那一阵强光刺激缓过去后,他本打算睁眼,闻言立刻又将眼帘垂下,不让任何一丝能让他落泪的景象映入眼中。黑键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可是幻觉还在继续,他甚至还有了妄想而出的真实触感。

    白垩见黑键始终不言不语,甚至不愿意看向自己,以为是他的头痛又发作了,于是焦急地上前搀住了对方的臂弯,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甚至顾不上理一理刚穿上的昂贵礼服。

    “黑键,黑键!你现在还好吗?”

    似乎…不是幻觉。黑键猛然睁开了眼。

    白垩见他醒了,也不像还头痛的样子,于是主动介绍了一下自己目前发现的有关信息;白垩自己也实在莫名其妙,他不过是在家试穿一下礼服,为什么出门准备去找黑键时,一推开门就来到了这里?

    黑键却仍在愣神。和他平时和巫王对抗时,将自己完全沉浸入与白垩的回忆不同,现在的他是真的脑中一片空白。活着的白垩不同于想象的虚影,反而让他陷入了近乡情怯的沉默中。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好好听白垩正在说的话。等他回过神时,只堪堪捕捉到了对方最后吐出的几句话。

    “…这个房间的门口,贴了张字条,说什么‘不做爱就出不去’,简直太荒唐了。可是先前我试过了很多方法,根本就打不开。”

    黑键没说话,只是抬手施展一道法术打在门上。

    一阵烟尘后,看似脆弱无比的门丝毫未损。

    “咳,咳…果然,还是不行吗…”白垩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不会真的要…咳,才能…出去吧?”

    黑键沉默不语,将视线转向地面。

    白垩却会错了意:“我知道的,黑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有血缘关系,又只是朋友,所以…”

    去他妈的血缘关系。黑键想。我只是不想你怀着满心欢喜推开门,却被迎面而来的黑暗吞噬而已。

    但是他断不能这么说。在无数独处的沉思中,黑键早已慢慢摸透了白垩的性子:如果他告诉对方他会死于尘世之音,为了保护自己和车尔尼,以及无数夕照区的感染者平民而心甘情愿地赴死,白垩大概也只会在短暂的惊愕后释然一笑,说这样也好。

    黑键永远不会忘了那天仿若燃烧一切的晚霞,也不会忘记白垩解脱的舒缓笑容。他曾怒骂对方是个骗子,可是现在的他却清楚地意识到,接下来的他才是那个最卑劣的骗子。白垩的出发点是何等高尚,而他只是一个苦苦想要留下对方的自私者。

    于是黑键注视着那双同自己一般无二、却更为纯粹温和的紫色眸子,一字一句地说:“不,白垩,我不想出去。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是因为未来的我会死。”

    他如愿看到了对方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他甚至还又欣喜又苦涩地对自己说,看吧,我就说肯定能成功,白垩是多么相信我啊!

    可是很快白垩便镇定了下来,轻声问:“黑键,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黑键注意到说这话时,白垩的双手下意识握紧成拳,还在微微颤抖。

    他平静地说:“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出现在这里之前,我还差一点就要断气了。”

    黑键的语调很平板,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音乐厅合奏那天,我才发现我们被格特鲁德那个老女人暗算了——哦,她的名字不重要,就是个装腔作势的贵族而已,你不用记——车尔尼创作出分离尘世之音的乐曲光影完全被她打乱了,必须要有个人充当容器容纳尘世之音,于是我当了,然后就变成了怪物,巫王那老家伙还跑出来抢我的身体,最后我让你杀了我。”

    “…那个时候,你一定很疼吧。”

    “也许。结束合奏时异变就开始了,眼前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像是当初实验失败后从手术台淌下的擦不净的血渍;源石结晶从身体关节处生长而出,穿透了血肉和衣物;力量也成倍增长,但却逐渐丧失自己的意志,像被再次关进了牢房;外面熊熊大火染红了大半夜色,无论怎样哭泣恳求也换不到一把代表着自由的钥匙。”

    黑键说着,捋起袖子,又抬起手,好让白垩看清他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小臂的零碎的源石结晶。

    二人相对无言。

    良久,白垩才低声说:“对不起,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要是当初是我…”

    在白垩说出那句话之前,黑键立刻打断了他:“不要对我抱歉,那就是我想做的。”

    …我想做的,就是当时不那么相信你。

    白垩却并不知道他的挚友在有了那样的经历后已学会欺骗自己,只是真心实意地替对方难过:“你的生命还没走到一半啊……我真的舍不得你,黑键。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是……能不能和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黑键当然不会这么说,他只是像是一个真正的殉道的牺牲者那样,沉静地说:“好。”

    他自私地截断了时间,好保住这最后的相交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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