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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kacha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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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F14
    #ヒュエメ
    hyeme

    【希斯爱梅/ヒュエメ】末日消弥巨人天色渐暗,希斯拉德却刚从哈尔马鲁特院离开。他是今晚最后一个离开教学区域的学生,星星已高悬于空,清风拂过,沁人心脾——亚马乌罗提的每一个晴朗夜晚都是这样的好风景。

    希斯拉德边走边打量他正怀抱着的花盆中那颗沉睡的种子。种子还没有发芽,其中的以太稀薄得几乎连他也看不分明。

    希斯拉德。坐在路边的长凳上的哈迪斯叫住了他,这体面的人掸了掸长袍上沾染的灰尘,与希斯拉德一同顺着小道以散步的速度回去宿舍。

    希斯拉德说,你不用等我的,哈迪斯。尽管亚马乌罗提的夜晚是如此的舒适,但那夜风的阵阵凉意也不容忽视,当人类的健康出现了问题,创造魔法可帮不上太大的忙。

    哈迪斯边小心翼翼地用以太稍稍托起了一点花盆的底部,好让希斯拉德能轻松些,边问:“哈尔马鲁特老师说了什么?”

    希斯拉德想要去翻动土壤,去看看那颗种子,若能得以窥见一星半点它未来的命运就更好了——但他忍住了冲动,抱着花盆说:“哈尔马鲁特老师认为我不用气馁,他的意见是所有植物都能自由生长却也有可能一开始就失去生命,就像创造魔法也不会总是成功……老师希望我能像对待上一颗种子那样对待这颗种子,也许它能听见我的心声,尽快破土而出。”

    “别放弃……我会帮你的。”哈迪斯嘟囔道。

    哈尔马鲁特老师还跟我讲了个故事。希斯拉德说。有个小男孩,得到了一颗豌豆苗,他在最不幸福的时候浇灌这颗小得不可思议的种子,种子吞咽着水与他的不幸,窜成了一株巨大的藤蔓,串联起地面与天空。那孩子顺着藤蔓,攀上云端,累了就在豌豆的枝叶上安睡,风与光抚弄他的脸庞,云朵的水汽铺洒在他的衣袖上。

    “你猜云的另一头是什么,哈迪斯?”

    希斯拉德跨进门,把花盆放置在宿舍的角落里,揉搓着有些酸疼的手臂,问正在关门的哈迪斯。

    哈迪斯将门锁上,打了个响指,桌上瞬间出现了一桌仍旧温热的晚餐。

    “总之该是他喜欢的东西吧?”哈迪斯说着,和希斯拉德一起坐下。这回答很巧妙,他不说食物,不说动物,哈迪斯也不明白何为“不幸”,实际上希斯拉德应当也不明白,就同所有亚伊太利斯人一样,但那男孩努力了这么久,合该得到符合他的努力的东西。毕竟这是故事,不是他们生活的现实。

    希斯拉德被刚塞进嘴里的面包烫到了舌头,赶紧哈了哈气。在苦哈哈地喝下一口果汁后,他说:“云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座巨大的房子——哈尔马鲁特老师跟我形容,得有……光是门,就得有整栋辩论馆的大楼那么大。”

    哈迪斯挑了挑眉,略感不解:“这该是谁住?”

    “总不会是你我啦!那房子里住着一个巨人,他得有十三个侯爵魔界花叠起来那么高。他的房子里有数不清的食物、一只可爱的小鸟,和他那失踪了多日的朋友。”

    “谁能告诉我他这朋友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到了那房子里去的……”

    “但种子回报他了不是吗?最后他带着自己的朋友逃出了牢狱,也拥有了一只小鸟。”希斯拉德的心情好了些,他开始愉快地畅想未来,“哈尔马鲁特老师说每一颗种子都有潜力,它会努力成长的。假如它能活下来,或许会结出我们都喜欢吃的果子吧!

    “哈迪斯!”希斯拉德轻轻踢了一下哈迪斯的腿,换来了朋友火气渐旺的一记眼刀,“等它结了果子,你也会来捧场的吧?”

    “前提是它能结果子,如果它跟故事里一样是藤蔓类的植物呢?”

    “那有一天我们也能顺着它爬上天空吧……希望云端后会有配得上我们努力的回报?比如什么新奇的概念,或者一只可爱的小猫……”

    可它什么也没有结,但它确实如哈迪斯想的,是一株藤蔓。由于他们从阿尼德罗学院毕业那会儿,这株藤蔓已经顺着希斯拉德安在墙上的网格爬了大半面墙,入住新的公寓时,他们不得不和阿谢姆一起在大半夜用奇怪的姿势搬运这株植物。

    新公寓里有足够的空间让希斯拉德来开辟一座温室,这株藤蔓在这里能够拥有更广阔和营养丰富的土壤来让它扎根,再在那几根柱子上尽情展开自己的身躯。哈迪斯的以太帮它度过了没有多少阳光的岁月,离开窄小的宿舍后,希斯拉德在公寓里创造了一盏能够代替太阳的顶灯,藤蔓在那里可以如生长在自然里一般舒适。

    希斯拉德赋予了这株植物过于沉重的愿望——他甚至希望它能历经风吹雨打,火烧不断水冲不折。

    但他确实是无缘得见了。

    -

    爱梅特赛尔克在各个世界来回游荡期间,曾在一处裂谷上方瞥见一棵参天的植物。方位约在原初世界的罗塔诺海,在这个世界,这里曾经也是一片广袤的海域,只不过也有曾经一段时间终日曝晒,海洋也被蒸发作了干裂的土地。

    他仍在执行自己的任务,但偶尔去探寻一下这个曾经与他们深深联结在一起的星球孕育出了怎样的绝妙也没有关系——那是艾里迪布斯不会注意到从而来催促的部分。

    裂谷深得不可思议,爱梅特赛尔克顺着植物根部往下,前行了至少有半个多的星时。他已然落入了一片黑暗里,猛烈如火的阳光照射不到这里,但有些荧光植物却靠着裂谷底部浓重的湿气聚集在此处,不过已经没有人生活在这里,也就没有人来替他们起名。

    裂谷的底部没有风,爱梅特赛尔克带来了风。在他“啪嗒”一声落在平整的地面上时,石壁上顽强生长的荧光植物轻微晃动了一下,落了些泛着荧光的孢子到爱梅特赛尔克的脚边——他脚下的地板有些眼熟。

    假如他离开亚马乌罗提仅有十天,他会立刻就认出,这是亚马乌罗提的大街上铺设的地板。

    可他离开亚马乌罗提已经有几千年。

    爱梅特赛尔克迷茫地沿着这条道路往前。这里似乎是裂谷下方一处更为开阔的空间。

    男人一面行走,一面环顾四周,直到他看到了一根灯柱——一根被岁月侵蚀腐朽的灯柱,而它那造型奇异的灯罩,明示它绝不可能是新世界的造物。一点光亮像一簇绚烂的烟花从他手掌中爆开,光芒奔赴四周,他终于得以见到,这里是亚马乌罗提的旧址,这里的建筑、地面、装饰,是真正从太古存留至今的废墟。

    爱梅特赛尔克急切地在亚马乌罗提的残骸中穿梭,希望能辨清这里是那个曾经富足的城市里的哪一个角落,但他又突然想起那根将他领导至此的植物的枝干,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脑内如藤蔓般疯长。

    那植物的的枝干尚且指向明确,它像一座宏伟的桥梁,横亘在废墟的上空,在石块与石壁之间,扭曲地自一栋大楼墙壁上的大洞中伸展出来。

    这条路——爱梅特赛尔克逐渐回想起了这条路。他曾无数次用这条路前往国会议事堂,也曾无数次用这条路返回他曾经的住所。

    他花了一阵去努力回想住所的楼层,但当他踏上大楼的大厅时,灵魂又自然而然地晓得该走几层、拐几个弯了。

    爱梅特赛尔克的灵魂挤进了新的陌生的躯体,只有从前模样的大约三分之一,那些从前的岁月里一步就能踏过的阶梯如今也已经到了他的肩膀,他已经不能再亲自“走”一遍这栋大楼的大理石阶梯了。

    他晃晃悠悠地飞行了一阵,最终来到了那扇门边的门牌前。尘土蒙在门牌表面,爱梅特赛尔克本可以用魔法让门牌焕然一新,但他似乎并不想用以太的波动来打扰这片浑然一体的过去。他伸手一点一点拂去尘土,手甲与门牌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而爱梅特赛尔克选择了无视,门牌上的两个名字在光照下一闪而过。

    希斯拉德 哈迪斯

    他们两个从阿尼德罗学院毕业后搬进这里时,哈迪斯还没有接任爱梅特赛尔克席位;后来虽然提起过要替换,但两个人的空闲时间都少得可怜,难得的休息日里也都被用来窝成一团在屋里度日或是出门散心,也就渐渐遗忘了这件事。

    或者说他们两个有意去忽略了这件事。

    公寓门洞大开,或许是因为门板已经不幸毁于那场终末,由于末日降临后爱梅特赛尔克没有再回到过公寓,他也无从确认公寓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毁于一旦的。

    对于现在的爱梅特赛尔克来说,这门框已经过于高大,就像是巨人的住房。屋里的结构还保留着,但所有家具已经连着墙壁地板化作了焦土。公寓墙上因为那棵植物而像个永不结痂的伤口似的大洞从楼下侵蚀到了楼上,客厅那一整面墙都崩落了,被植物粗壮的枝干代替,分叉出的枝丫遍布房顶。

    是了,这就是希斯拉德的那颗种子长出的藤蔓,爱梅特赛尔克进入栽种了它的那间屋子时,房顶上希斯拉德创造的顶灯还残余一点微弱的光芒。这颗种子为了继续留在这个楼层几乎拼尽了全力,完全不合常理地用它的根部包裹了整块希斯拉德给予它的土壤,靠着以太、空气中的水分,和那点阳光的替代品活到了现在。

    这棵藤蔓自亚马乌罗提一路攀登上了新世界的地表,爱梅特赛尔克好比自云端降落到地表,但这里没有鸟,也没有了他的朋友与巨人。

    巨人,巨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曾经的所有人都是巨人了。

    虽然男孩救回了朋友。

    可末日消弥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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