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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redith_D

    @Meredith_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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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redith_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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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RISIS全員向,無CP。
    *角色死亡!慎閱!
    *OOC歸我,一切勿上升主播。
    *建議接續閱讀【We are KRISIS】,但分開看也不受影響。
    -----

    #VezaliusBandage
    #YuQWilson
    #VantacrowBringer
    #Krisis

    KRISIS - Delusion..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Vezalius忘記自己從哪裡看過這句話。
      即使原文是另外一種他不懂的語言,他仍然很喜歡這句話。
      人生所有大小事,全被這八字道盡。


    ***

     

      「Vanta,你看!Zali成功了!」Wilson興沖沖拿著手機湊到正在給花澆水的Vantacrow面前現寶。
      後者不明就裡的看了一眼手機畫面,愣了兩秒後也發出驚嘆:「哇喔,他成功了!」
      「對阿!我就知道他可以的,不愧是我們KRISIS的Vezalius,居然成功發明了透明藥水!」
      Wilson興致高昂地看著手機上的畫面,戴著白色乳膠手套的一雙手正在拉開手套,本應該露出皮膚的部分則變成了透明,觀眾直接看到了桌上的砧板,甚至連木頭紋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這次研發透明藥水花了這麼長時間,自從上次任務後我就沒再見過Zali了,他應該很快就可以回來了吧──嘶、啊!」
      Wilson仰躺著倒向沙發,卻不小心壓到了尚未癒合完全的傷口,忍不住哀號出聲。

      上次的任務是一處房屋失火,由於是木造建築、佔地又廣,火勢蔓延的又快又猛,當他們接到支援請求抵達現場時﹑,整棟房屋都被烈焰包圍著發出劈里啪啦的響聲。
      Vezalius立刻投入到醫療隊中開始治療傷患,而Vantacrow也跟著其他人一起搬運傷者,Wilson卻聽見了微弱的叫喊聲從木頭被燒的迸裂開的聲音中鑽出。
      是貓。
      有貓在裡面。
      愛貓如癡的Wilson腦中一冒出這個想法,身體便下意識地向前衝去--甚至來不及跟隊友們打聲招呼,情況危急,他只能先採取行動、孤身進入火場。
      雖然受了頗嚴重的傷,但幸好成功將貓咪救了出來,Wilson只記得自己忍著全身灼熱的痛感衝出火場後,被一陣涼爽的空氣包圍時忍不住一放鬆而腳下踉蹌,整個人滾在地上。
      天旋地轉間看見Vezalius奔過來蹲在他眼前,小心翼翼接過因為受驚而緊緊巴在他身上的貓咪,又隱約聽見Vantacrow的大喊後好像被扛了起來,一路上搖搖晃晃地,讓他本就迷離難以集中的精神更加渙散,待到車上後他還問了Zali一次貓咪是否也一起上車了之後便不省人事。
      大概是昏迷了幾天才醒來,等他有意識時,只知道Vezalius去出了別的任務,而Vantacrow則是正在休短假。
      他獨自一人在總部醫療室裡休養了幾天,回到宿舍時Vantacrow也將將提前他一步抵達,兩個人就乖乖待在宿舍裡邊休養邊玩遊戲,等著Vezalius歸隊。


      Vantacrow看了看改趴在沙發上的Wilson,確認沒什麼大礙後只淡淡回了一聲:「嗯。」
      Wilson沒有察覺到Vantacrow的冷漠,反倒是Vantacrow像是驚覺自己太過冷漠,有些愧疚地又開口找話題:「是說,你要學著澆花阿,不能總是我做。」
      「為什麼不行?我知道你願意為我做這件事的,對吧?」
      Vantacrow聽著Wilson刻意拉長的尾音,對他依賴隊友們的小心思一清二楚,說是恃寵而驕也不為過,於是他嘆了一口氣後繼續整理花盆。
      三個小盆比鄰而居,分別是蒲公英、矢車菊,以及罌粟花。
      那是他們三個成為共同體後,第一次出遊時所贈送彼此的花朵,作為紀念,被小心翼翼地保存帶回了宿舍,從此細心照顧著。
      看著Vantacrow無奈的神情,Wilson像隻偷腥成功的小貓,得意的揚揚嘴角。
      直到通訊器傳來一則訊息,Wilson隨意點開,發現是一個不太熟的同事留了一段話在他們的頻道裡:
      『我聽說了那場事故,我很遺憾你們失去了隊友,但我相信即使剩下了兩人,你們也能堅強的支持彼此下去。』
      Wilson呼吸驟然停止,這則訊息看了又好似沒看懂。
      失去隊友是什麼意思?剩下兩個人又是什麼意思?
      他抬眼看向Vantacrow,對方也看見了同樣的訊息,緩緩將視線轉向了他,兩人四目相對,卻無人說話,空間凝滯的像陷入了泥淖般令人喘不過氣。


      Wilson感覺腦袋暈沉沉的,不可置信地瞠大雙眼,瞪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隊友,過了許久才緩慢的眨眨眼,像是重新開機的老舊電腦,艱困地開啟電源嘗試恢復連線。
      「Van、Vanta……這是真的嗎?」他喉間酸澀,從緊咬的齒間奮力擠出的聲音好似秋末在枝頭掙扎的枯葉,隨時可能摔落。
      Vantacrow歛眸,沒有回答,或者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從他們被招募組成Krisis後,他們吃住都在一起,除去偶爾有單獨的任務,幾乎形影不離,而如今他們卻要與其中一個人永別。
      誰都沒有辦法接受。
      「……Zali,已經不在了?」每吐出一個字,就像在Wilson頭上猛擊一下,刺痛感不斷累加,一句話說完,他早已遍體麟傷。
      持續的頭疼令他忍不住蜷縮在沙發上,將頭深深埋入抱枕之中,緊閉雙眼所及的黑暗閃著或藍或紫的暗光,一些不尋常的線索此時浮現水面,令他難以忽視,也終於發現真相──
      他不是不知道Vezalius的死亡,而是不願意相信。
      於是他逃避事實,給自己建構了Vezalius出任務的假象,彷彿Vezalius並沒有因為他莽撞衝入火場的決定而失去性命,彷彿Vezalius並沒有因為救他而犧牲了自己。
      彷彿他沒有在那場房屋失火中犯下後悔一生的致命錯誤。
      「從你回到家後,我發現你開始出現幻覺。」Vantacrow低啞著試圖解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順著你去營造Zali還在的樣子。」
      「只是你的幻覺越來越嚴重,甚至看著手機都會出現……」
      「我不知道,Wilson……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保護你……」平時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暴君,此刻卻像隻出生未滿月的小狗,無助地繞在重視之人身旁。
      Vantacrow握住Wilson的手,想證明自己的陪伴,「Wilson,我還在阿,我還在這。」
      然而Wilson仍沉浸在雜亂思緒中,絲毫感受不到Vantacrow的存在。
      那日烈焰猶如延燒到了此時此刻,無形的火纏繞著他四肢百骸,焚燒著他五臟六腑。


      不知過了多久,日暮的暖光斜斜穿進屋內,給窗台邊的花盆以及Wilson的背影鋪了一層金黃。
      嫩黃色的蒲公英花朵萎靡不堪,罌粟花艷紅的花瓣也早已所剩無幾。
      敞開的窗戶讓屋內的溫度隨著光線漸暗也逐漸下降,宣告著冬季的到來,黑夜將越來越漫長。
      一陣風掠過,未被固定住的半透窗簾被吹撩起,蓋住了花盆,布料下透出淡淡靛紫色的矢車菊,無聲地掉落在土壤上,沒了支撐力的窗簾緩緩滑下,歸回原處。
      最後一絲微弱的光芒被夜晚吞噬,寂靜的夜裡似乎輕輕傳來了吉他撥弦的聲音,沙發上的Wilson沉沉地睡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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