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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alyzeTako

    @AnalyzeTa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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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alyzeTa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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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

    stan marsh:
    今天是一个纪念日,是我们所有人都该庆祝的日子。
    10年前的今天,两百个自称被我们嘲弄过的名人召唤了机架史翠姗,要把我们小镇夷为平地作为这些年来受欺侮的报复。
    对那件事情,大家都知道的是,无数身边的好朋友、好邻居、爱人、亲人死于非命,这样的死亡太多太杂乱以至于很难再翻出来他们的名字。我们还知道,之后我们相安无事地活过了十年,这座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如此古怪的小镇再无奇迹发生。
    而他们所不知道是,一切的源头都是一个小学四年级生,跟着学校参观工厂的时候,看到货真价实的汤姆·克鲁斯在包软糖。
    于是他说,快看,汤姆克鲁斯是个乳脂软糖包装员(fudge packer)。
    这便是那件事的全部真相了。
    但作为当事人,我觉得有一个事实比起当时这件事本身重要的太多太多。因为那个时候Kyle Broflovski已经死了一年了。

    而现在,市长站在台上发表演说——她在这里工作太久了,没有人愿意接替她的职位——她说,我们应该庆幸,我们活下来了。
    “当年那些学校里的孩子,如今都长大成人,即将离开小镇踏上新的征途...我很感动...谢谢大家...接下来请Wendy Testaburger代表发言。”
    于是那个女人上场了,浑身上下无可挑剔,她的发言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伶牙俐齿、真是太好了!我说,快忘词、快忘词!
    “嘿,stan。”Kenny McCormic埋着头擦桌子,老板已经走了这家没人来的烂店只剩下我俩,他对我说,“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好害怕你也和我一样退学了。”
    我明明是整个事件中最关键的引线,此时不在现场。以上的一切全都是我透过city wok里公共电视看到的报道。
    “今天是一个纪念日。”她说,“纪念那些受难而死去的、高尚的、永恒的人们。”
    但是这些人里唯独没有Kyle Broflovski,我想。
    这个时候镜头向下流转,下面做了一排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的年轻白人和墨西哥人,他们对着镜头眯眼挤出来一个微笑。
    “哦我去,真恶心。这里面有Wendy的男友?真吓人。”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stan至少比上面这些家伙强多了。我是说,至少你是个好人。”他继续说。
    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好受一些,但更愿意得寸进尺地把他夸我的这段话包含着不甘记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品味,“我比这些火柴棒一样的屎人强多了,臭婊子我就想看到她出丑。”
    “好,你说得对。”Kenny坐到我面前,“从现在21:30之后我就下班了,现在是只和我们有关的时间了。”
    可对于这次会面无话可说,自从kenny退学后我我们不也不怎么见面。
    “你看起来好累,最近在忙什么?”
    我觉得我是个笨蛋,他一个人打这么多份工,已经很辛苦了。今夜绝不只有我沉入困扰,我也该允许一下别人也有自己的情况吧。
    “有多累?”
    “老兄你就像一个...腐烂长霉的橘子一样。”我想着法措辞,可是我满脑子都塞满了那该死的电视灌给我的Wendy Testaburger的演讲。
    “从里面开始烂掉了?”他对我笑。
    “我不知道。”我说,“我现在也什么都弄不明白了。”
    “所以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呀。”
    这是我问Kenny McCormick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一直是他在对我说些什么。可我记不清了,酒精太恐怖了。

    恐怖在那天我们喝到很晚,我都不记得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就知道深夜22:21的时候,电视上的Wendy Testaburger终于结束她那冗长的演讲,踩着高跟鞋向接近昏睡的人群,然后被台阶绊了一下,直接脸朝地摔了下去。只消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成功了,做坏事的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我就一直大喊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黑白人畜不分抱着身边人猛亲,没有扶稳我俩就倒在满是我的呕吐物的地板上,我一支手还牵着桌布,我记得数十支玻璃酒杯一瞬间消失在我身侧,留下叮铃哐当的碎片。一整大杯酒砸下来,直接砸到Kenny的头上,又热又黏的东西把我半张脸罩住,就像是头被人用半个放烂了的西瓜扣住了一样,我怎么也挣脱不开,在看清楚已经是次日凌晨3:14分。
    “哦上帝,”我说,“我杀了Kenny。”
    “我这个混蛋!”还是我说。
    于是这一日这般开始了,一直到这天7:57分第一个人走进这家店,这漫长地等待的4个多小时,我坐在这混乱潮湿的地板上,我又想到了该死的Wendy Testaburger,而更多的,想到了Kenny McCormick,但远在清晨第一声尖叫、救护车和警车的灯光、崩溃和迷茫之前的,这4小时43分的全部,我想到的、最多的,竟然是Kyle Broflovski。



    那一日

    Kenny McCormick:
    那一日之后,Stan就像变了一个人。有一天他突然问我,Kenny,你还记不记得Kyle Broflovski?
    对于这个话题我们已经闭口不谈一年了。我就说,嘿,Kyle已经死了一年了。
    ——我必须得包容他最近这段时间里所有奇怪的行为举止,因为这个和我同龄的男孩刚刚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而全镇的人又觉得是他的错,他自己也一定这么想的。
    ——我现在可以继续往下说,我可以说,没有关系你还有我呢,我可以说,也没什么不好我也指望着我妈死了这样我就可以带我妹和他们所有的遗产一起出去好好玩两天。那玩过了没钱了又要怎么样呢,带着她一起死吗?
    ——我还想问,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也死了呢,我他妈这一年下来死了好几次了呢,最近的一次被史翠珊踩成肉酱了你们他妈根本没人记得。你知道那有多痛吗?你当时就非要对汤姆克鲁斯说那句话是吗?你现在还来对我说这些,你难道是真的以为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远没有Kyle了解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觉得如果Kyle还活着他就能阻止你做那些傻逼事情?
    这每一件事情都我感到痛苦,这一年来每个由雨声和流浪汉的嚷嚷声组成的失眠的夜晚,我都会把这些话对我自己说一遍。我得不到这个答案,现在他本人却又过来问我。这下我也不明白了,所以最后我只能跟他说,嘿,Kyle已经死了一年了。
    Stan Marsh如我所预料般转过身,连一句招呼都不打,走了。等到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朝着坏的方面恶化了。

    现在我一天打三份工,干的最长的就是在city wok。唐陆金先生信任我,甚至让我一个人在店里值晚班,他给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把女人带到这里做爱,因为没什么人愿意来这个鸟都不愿拉屎的饭店吃饭。还有别的原因,因为最近总是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蒙古人,他得忙着对付他们。
    我说,我绝对不会把女人带到这里做爱的。是真的,我早就退学了,别说女人,连那些以前的男性朋友们都跟我疏远了,更不用说早在很多年前Stan就被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傻逼父亲带到郊外种大麻去了,平时见不了面,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也不常打招呼,最后一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还是Stan Marsh和Wendy Testaburger彻底分手了,在六年前。
    所以这次我听说他搬回来了我很开心,哪怕我知道他只是为了那一日的纪念日回来,我知道他很快就要走紧接着就把这座烂透了的小镇和我永远丢到后面,我也知道在我再一次与他见面的那一日,我根本没办法在现在的我们两个人身上再见到我所期待的、有关于过去的我们的一点痕迹。



    那一日

    Stan Marsh:
    Kenny McCormick跟我说,他从蒙古人那里找到了可以复活死人的方法。
    “我没有开玩笑,你现在去把那些人的骨灰挖出来,蒙古人兑阿华田喝了,之后就能把一个完整的活人从直肠里拉出来。活的,完整的,除了有屎臭味以外——这个后面洗干净就好了——就和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一个鲜活的人在你面前。”
    我只觉得这也太傻逼了,世界第一大傻逼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你得相信我呀,我去跟学校里那群小屁孩说,他们成功了,复活了一只长满人类女人阴毛的变异蟑螂!那可是特别稀有的玩意,很快就要得诺贝尔奖了。”
    “妈的,Kenny。”我说,“我要是十年前那个小屁孩我也相信,再说如果真的有个人死而复生从蒙古人的屁眼里出来了,我也不敢认。”
    “得了吧老兄,我们小时候还天天聊那些屎尿屁笑话,是不是还见过会说话的屎带我们过圣诞节?”
    “够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傻逼东西,我们就把过去权当作一个恶心的噩梦好不好,冒险幻想全都结束了。”
    然后我推门走了,Kenny在后边喊我,还说了什么话,但我已经决定在纪念日当天不再理他。毕竟这个人这次真的触碰到我的底线了,他让我回想起了Kyle Broflovski。
    我这些年来明明对这个名字闭口不谈,我一旦有想起这个人的迹象我就会逼自己出去和那些非主流孩子喝酒。逮到谁我就跟谁玩,甚至不去在意那边是扮演吸血鬼的、那边是扮演emo族的、然后他们还闹掰了。结局就是我被所有人孤立了,包括我爱的女孩,所以得一个人出去喝,无聊的话就或者干一些别的自己摸索出来的可以放空大脑的事情。
    我现在混的也不怎么好,但是因为酒喝得多所以平时能在网上吹一些相关的牛逼,有人会看,有人会夸我,有人会骂我。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我已经是个小小的有名人,不想再与这个烂人遍地的小镇多扯上一点关系。结束后我就走,再也不回来,再见了Wendy Testaburger,再见了Kenny McCormick,再见了——
    Kyle Broflovski的,骨灰...盒。

    但我喝醉了,绝对,现在蹲在他的墓前,手上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空盒子。


    那一日

    Kenny McCormick
    Stan说,我现在就像一个腐烂的橘子。他本该就是这样一个好人才对,我身上散发着预示般的腐坏的味道,我知道我今晚说不定就死了。
    我死过很多回,第二天我又被我妈生下来,我又躺在床上,18年来从来都没有感受到有过所谓的死亡的气息。只不过这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不明白。我刚从我妈的葬礼回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倒在沙发上,我想一睡不起,但是纪念日的欢快气氛熏得我闭不上眼。直到傍晚的闹钟响了,它催着我去上班了,赠品是这股奇妙的味道,作为某种预兆。
    我不是很想去上那个破班,我只是觉得Stan就在那里,对着26寸的电视或怒火中烧或痛哭流涕,诅咒着那些抛弃他的人和日子。我跟他,和他跟Kyle不一样,我对他,还是他对我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哪怕过去有过什么特殊的悸动现在看都真的已经变得不值一提——可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啊,从有了记忆开始。
    而今晚他就会以为自己失去一切了,我必须得看好他,至少确保在他变得好些前都是安然无恙的。
    只要今晚都可以了,因为我给他准备了一份我能想到的,能给予的,唯一的礼物。
    哪怕他现在喝个不停,大笑着说,Kenny你看,做了坏事的人都收到了惩罚,然后露出死一样难看的哭脸对着我。
    哪怕他现在浑身酒气和呕吐物的气味,凑过来,给我一个毫无爱意的,恶心的亲吻。
    我还只是像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一样看着这一切,我不向前,我也不后退,我就站在这里就好。我没办法像Wendy那样放弃他,我也永远没办法成为Kyle Broflovski——那对Stan Marsh来说是很重要的人,让他痛苦、使他腐坏,为了虚无缥缈的愿望把他弄得遍体鳞伤。我不想要那样。
    在他把我推倒的那一刻,我听见酒瓶发出的清脆动听的音乐。我知道我今晚就得死,我连哭出声的时间都没有。这真是难过,可现在让我去想,我也找不到还有没有别的愿望了。



    那一日
    7:57,涉嫌过失杀人罪的Stan Marsh孤注一掷,把进餐厅的第一位蒙古路人打晕,目测是准备亡命天涯——
    我们派出大量警力追捕,十几辆车追着骑着玩具扭扭车的Stan Marsh,害怕犯人有特殊武器且可能精神不太正常,我们按照规定始终保持约30m的距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追不上。最后放弃追捕。
    蒙古人对此十分气愤,召唤了机架忽必烈,要把我们小镇夷为平地作为这些年来受欺侮的报复。对那件事情,大家都知道的是,无数身边的好朋友、好邻居、爱人、亲人死于非命,这样的死亡太多太杂乱以至于很难再翻出来他们的名字。活下来的人说,今天是不是也是纪念日,纪念我们活下来了。


    我好不容易从那群傻逼警察那里逃出来,他们真的很能追,又追不上我,我们就这样耗时间,到最后我要自首了,他们却又放了我。
    我痛骂这个傻逼的世界,傻逼的我,傻逼的蒙古人。还有,我对不起Kenny。想到这里我就崩溃了。我把扭扭车往地上乱砸,碎片崩得到处都是,我从倒影里看到那个人的影子,和他身上的屎臭味。
    “嘿,Stan。”Kyle Broflovski就像被时光机器从10年前带到了我面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对我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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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AnalyzeTako

    DOODLE看起来像开胖但是根本不是!很雷人!真的很雷人。要是感到不适立刻退出!
    标题套用了之前那篇肯凡肯,但是故事层面上两者无关
    令人难以置信的悲惨故事Kyle Broflovski最近觉得很难受,哪里难受说不上来。他有些冰凉的四肢跟这样的春天相比确实有些违和但还没到不正常的地步。跟其他同龄人相比有些偏白的皮肤下面安静地躺着青色的血管,通向那颗跳动得有些快的、安然运行的、好像只可能会但早已不再属于孩子的心脏。因为在换季所以有些发痒的喉咙,刚睡醒所以有些沉重的大脑…这是春天的病吗?但是很难受,哪里难受说不上来。明明复活节刚过不久,外面的一切都已然苏醒,一派生机盎然,而且,现在Cartman也不在了。

    三天前是Eric Cartman下葬的日子。
    如今的街坊邻里都说Cartman一家都是大好人,尤其是男主人Eric Cartman,那个总是乐呵呵的信着犹太教的胖大叔。是他带领这座偏远落后的北方小镇完成城市化,他还推动每年组织各种社区活动,获得过议员亲授的勋章。最值得吹嘘的是他成功让猪和大象交配并产下一头猪一般大小的家养宠物象!要知道过去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绝对违背常理的事情,这一成就差点就让Cartman获得年末的诺贝尔奖——如果他没有在这个春天就死去的话,按照评论员的说法,绝对会的。他死后人们为了纪念他,把他的基因融进了宠物象基因组,以永远记住这个伟大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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