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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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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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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这条义体决定着他的人生,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巴日和又是怎么想的呢?

    涟纯回忆着,发现自己只是无条件地相信着巴日和,并欣然接受他进入自己的后半余生。
    那阿日前辈呢?他送出的是核心义体,难道也是希望在今后……会一直参与他的人生吗?

    #纯日和
    pureSunAnd
    #ジュンひよ
    juneSun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18罗杰斯特“纯君,救救我……”
    涟纯眼前的景象像是破碎掉的镜子,镜子分裂成无数碎片,其中一片倒映出巴日和流血的嘴角。
    “纯君,好痛……身上火辣辣的痛呢……”
    那张嘴一张一合地动着,有炙热的纹理逐渐爬上他的侧脸,那是蜿蜒的火焰在燃烧。
    “纯君,你忘掉我了吗,你怎么可以忘掉我呢,你应该记住我一辈子呢……”

    “纯,纯!啧,倒是给个反应!”
    七种茨大声呼唤着眼前眼神呆滞的少年,注射完抑制剂后他的神志并没有恢复,反而像是沉浸在了某种痛苦里挣扎游走,表情狰狞又悲苦。

    磅礴的暴雨砸在他们的身上,水珠像线一样重重坠落地面,弹起十几厘米的高度,发出噼啪的声响。明明是雨水弹跳的声音,但在涟纯听来却像是火舌在灼烧着什么东西,可能是一片布料,可能是某些人体。他痛苦地嘶吼着,然后竟然开始拿头撞向牢笼的栏杆。

    在他的幻境里,他隔着一层透明的墙眼睁睁地看着巴日和在火中焚烧,这面墙是巴日和亲自将他们隔离开的,为的就是能保护他不受火焰侵蚀。而涟纯的双手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他心急如焚,只能拿头去撞这面墙,只希望能快点撞破,然后去到巴日和身边救下他。

    七种茨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铁笼中的少年不断发出呜咽,同时一遍遍用头撞着栏杆,他的额头渗出了血,被雨很快冲淡,又在下一次的撞击中流出更多血来。眼看着他即使是头破血流他也未曾停止,这样下去就算能把他带回去,这小子也早就把脑浆都撞出来了,七种茨怎么预测也没想到这一出,他焦急地盘算着对策,可麻药都不能让涟纯安分,而且这个人现在有多危险刚刚已经见识过了,现在是想拦也拦不住。

    “纯,你清醒一点!阁下……?!”

    乱凪砂走了过来,他不顾七种茨的反对将手伸进了笼子里,然后一击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少年脸上。暴雨中这声巴掌格外响亮,涟纯的头被打得侧歪了过去,连带着那个骇人的幻境也随之消散。

    脑海中巴日和的幻影变得扭曲、朦胧,涟纯再一眨眼,视线中已是漆黑的夜晚。有水液不断地从他的眼前流下,他呆呆地感受着脸上的触感。

    我,哭了……?

    可“眼泪”像是不会干涸一般,不断地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涟纯又用力地眨了眨眼,他努力适应着眼前的世界,记忆告诉他,这里才是他所熟悉的现实世界。他这才看清不是自己在流泪,而是夜之城下起了一场罕见的暴雨,至少在他的记忆之中,很少能找到同等规模的大雨。逐渐恢复清醒后,涟纯又后知后觉地感知到脸上灼热的触感,他微微愣神,然后看向牢笼外的两人,脸上还带着刚刚恢复意识的迷茫。
    “茨,阿凪前辈……?阿日前辈呢?阿日前辈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残酷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涌现,每一帧画面都在告诉他巴日和早已离去,刚刚看到的,不过是自己为自己所作的噩梦。如果是真实的巴日和,绝不可能说出那种话。而他会自己困在其中,也都是因为自己的愧疚。

    我怎么能让阿日前辈受到这种痛苦。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我怎么能……忘掉那一晚。

    接连的回忆不断重击着他的大脑,包括他是怎么在TOMOE的办公室暴走,怎么杀了那些无辜之人,甚至刚刚,还差点亲手杀了七种茨。

    少年颓废地低下头,面上是一片灰败的虚无。现实的他被困在别人所做的笼子里,幻境的他被困在自己的囹圄中,而他们的命运……究竟又身处于谁所搭建的牢笼?

    暴雨已经让城市积起了一层水,此时堪堪沒过他的脚面,还有越涨越高的趋势。积水上漂浮着垃圾,污水裹挟着扭曲的塑料瓶盖顺着流向奔走,在井口旋起不大的漩涡,随后流入下水道中。

    积水是最危险的,谁也不知道流动的暗水中夹杂着什么危险的东西,或许是锋利的断刀,或许是漏电的义体,这种废弃物夜之城随处可见。七种茨叹息了一口气,他打开了笼子,也解开了拴着涟纯双手的束缚。同样湿漉漉的毒蛇手指着他们身边的直升机说道,“这里不能再呆了,先上去吧。”


    ……

    直升机内安静不少,似乎暴雨被隔绝在了那扇窗外,好在只是强降雨,没有狂风和落雷,否则他们今夜的处境会更加艰辛。

    只是现在的安静对他们来说有些尴尬,七种茨为乱凪砂擦拭着被淋湿的长发,吸水的毛巾从发根一点点按压到发尾。涟纯分到了一条毛巾,但他只是放在肩上,还没有从惨痛的回忆中走出来。所有人一言不发,使得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对不起……”这是涟纯恢复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他坐在直升机一侧的座位上,蓝发还在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水,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涟纯在为差点杀掉七种茨而道歉,即便那是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即便那不是他本意为之,但刚刚他确实想发动【罗杰斯特】来杀掉七种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自责地紧咬着牙,眉头皱得很紧,自己受了很多次茨的帮助,而刚刚却想要杀死他。

    他居然……想要杀死自己的朋友。

    “纯,不要让义体吞噬你的灵魂,”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先开口的居然是乱凪砂。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一改往日的温和,他的神情严肃,雪白色的眉压得很低,一双朱砂色的双眸落在涟纯身上。这赤色鲜亮而又深邃,仿佛能洞察他的一切想法。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前辈,可涟纯却觉得此刻好像是在被一位凌驾于人世间的神明注视,在他的面前,自己根本无从遁形。

    乱凪砂的声音不大,但很有重量,“之前我们有说过,强大的义体会将人类的灵魂从中抽离,灵魂将被封存在冰冷的机械之中,不再完整。即使是死亡,也不再被乐园所接纳。日和君送给你罗杰斯特,我想他一定是希望你可以强大自身,变成更优秀的存在。但若是你坠入无望无际的癫狂,那么这不仅违背了日和君将罗杰斯特赠予你的本意,而且连日和君本人也会被间接地变成引你堕落的罪人。”

    “日和君的离去虽然令人心痛,但他在最后一刻都保留了自己的理智,没有一丝一毫地输给义体,他坚守住了高洁的灵魂,神明一定会爱他无罪的灵魂,并再次为他打开伊甸园的门扉。”

    传奇……

    涟纯想到了这个词,他垂下眼睛,毋庸置疑,阿日前辈就是这座城市的传奇。他装载了那么多义体,却始终没有游离于神智之外。自己原本以为也能像阿日前辈一样,在机械与肉身间把控好度量,但在连巴日和也未曾料想到的惨剧发生之后,他才发现人在失去挚爱之时,想要坚守住自己的理智究竟有多么困难。
    阿日前辈已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若是阿日前辈纯洁无瑕的灵魂,因为自己在世的堕落而被冠以罪名,被幸福无忧的乐园驱逐在外,那自己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涟纯好像恢复了一点知觉,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然后开始擦拭自己还在滴水的蓝发。

    他不能陷入疯狂,为了不辜负阿日前辈送给他义体的本心,为了不辜负阿日前辈的期望,为了让阿日前辈在死后的灵魂重归乐园,他都不能再度陷入那个无尽深渊。

    七种茨也在此时开口,“阁下说得没错,殿下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这副样子的,亲自培养出来的野狗最后却因自己而暴死什么的,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可悲的笑话。我不想给你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但你我都知道赛博疯子是多么丧心病狂的存在。之前我们也遇到过赛博疯子,他们生前也都不是杀人狂,但赛博精神病让他们的理智逐渐疯癫。就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一辆正在疾行的列车,一旦火车脱了轨,越过了生而为人的这道线……”

    “就会坠入无底深渊,万劫不复。”

    寂静的沉默再次降临了整个空间,听完了他们的言论,涟纯也搞清楚了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他们想让自己停止对巴日和肉体的收集。

    既然如此,有个问题他想要明白。

    “……阿凪前辈……我已经知道了罗杰斯特是阿日前辈亲自送给我的,我想问问你之前说过的,会在回来后告诉我罗杰斯特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扎根于他背后的义体仍旧隐隐发着光,脊椎义体之所以是核心义体,是因为脊椎义体是所有部位中最难处理的部分。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神经错乱,甚至全身瘫痪。夜之城的人对其他部位的义体可以放宽条件,但在街上随便拆掉一个路人,都能看到他们的脊椎义体是所拥有的义体中的最高性能。没有人会掉以轻心,为自己本就短暂的人生提前打出一个GAMEOVER。

    可以说这条义体决定着他的人生,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巴日和又是怎么想的呢?

    涟纯回忆着,发现自己只是无条件地相信着巴日和,并欣然接受他进入自己的后半余生。
    那阿日前辈呢?他送出的是核心义体,难道也是希望在今后……会一直参与他的人生吗?

    既然是阿日前辈所做的义体,既然是他自己取的名,那【罗杰斯特】四字,就一定拥有自己的含义。

    “……纯,还记得那个仙德瑞拉的故事吗。当时日和君说过,你是仙德瑞拉,他是仙女教母。”乱凪砂一开口,涟纯和七种茨都认真聆听着,后者微微张开了嘴,这段回忆他也拥有,虽然当时只是路过,但是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涟纯脸上流露出迷茫的神色,“记得,当时我还反驳了阿日前辈……为什么现在说起这个?”

    “……日和君当初所构建的是,你是故事里凄苦的仙德瑞拉,遭受了他人所带来的苦难,所以他作为仙女教母出现,赠予你马车和水晶鞋,也就是义体还有其他帮助。但你拒绝了这个构想,虽然不是仙德瑞拉的故事,但你将日和君称作为おひぃさん,你将他放在了公主的位置上。”

    涟纯越听越茫然,“我的确说他是おひぃさん,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很任性,用おひぃさん来嘲讽他,但他当时好像并没有听懂我的讽刺……还觉得这是我们关系变得要好的证明……”

    他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流露出后知后觉的害怕,“你们都知道おひぃさん的含义?那阿日前辈他……”

    “太明显了,殿下肯定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戳穿你而已。”七种茨回答道。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石落入池水之中,掀起层层激荡的涟漪。涟纯的表情惊诧又悲伤,“不是,不是这样的,一开始我确实带着恶意,但他好像真的是一位公主殿下,但不是刁蛮那一方面,而是纯洁无瑕……不仅听不出我的讽刺,而且还包容了我许多事情。我当时以为我们只是雇主和奴隶的关系,实在是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在我讥讽他的行事我行我素,是因为贵族的身份才能高枕无忧时,阿日前辈不但没有责备我,反而鼓励我应该打磨出自己的闪光点……那时的我为什么会那么偏激,我还说了更多过分的话,阿日前辈都一一包容下来了……”

    他回忆起一年前的恶语相向,无数如尖刀般的话语在曾经的自己口中说出,如今却一一扎在了他自己的心上。俗话说恶语伤人六月寒,他现在所处的不是炎热的夏天,更是感觉到如坠冰窟。

    七种茨回忆着那天天台上的情形,殿下曾经在那时帮了他,自己也绝非不懂得知恩图报之人,既然上次是殿下开导自己,那么这一次,就由他来点醒这个想不通事的傻瓜。

    “纯,你应该也想到了吧,殿下是多么聪明的人物,哪有听不懂你言中嘲讽的纯洁无瑕,只有明知你在恶意咬伤却依旧温柔以待的宽容。”

    「纯君纯君,来来来,你老是板着一张脸的话,太阳公公会笑话你的哦?我也会笑话你的,啊哈哈哈哈哈★」
    「你好吵啊……阿日前辈,我现在真的情绪很低落,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啊~?我现在已经苦恼到要么把你杀了,从物理角度上堵上你的嘴巴让你收声,要么就是亲自动手戳破自己的耳膜了哦?」
    「不行不行!这两个选项不管怎么选都无法让任何人获得幸福,所以就丢掉不要好了!」
    「话说回来……我们抓紧时间吧,因为你要绕远路的缘故,我们快要赶不上集合时间了哦。真是的,你要是去死就好了。」
    「从刚刚开始你对我说的话也太过分了吧!你要给我反省,要是我死了的话,纯君也会伤心的对吧!?」

    当时的他正在处于被父亲的信息连番轰炸的痛苦中,那时父亲还不知道他已经加入了公司,只是又一次喝得醉醺醺后对着他破口大骂,明知道他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还是让他回家给自己买酒。

    他看着信息痛苦不堪,一方面在怀疑父亲有真的为他考虑过一分一毫吗,一方面又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已经进入了公司的消息,再加上巴日和在喋喋不休,当时的心情实在是糟糕了。

    但那并不是他可以恶语相向的借口,或许正是因为当初没轻没重地说出了那样的话,所以命运才会在将来夺走阿日前辈吧……

    乱凪砂看着将头买进膝窝里,肩膀还不停颤抖的少年,不由怀念起故人的脸,也思考起生命的意义。

    日和君曾经告诉过他,“凪砂君,若是遇到了想爱的人时还浅尝辄止,那就太无聊了呢,尽情地去爱吧。”

    或许正是因为生命苦短,为了不留遗憾,他才告诉了自己这句话,而眼前的纯很明显还不知晓日和君的心意。原来如此,日和君不只是尽全力爱自己想爱的人,而是即使是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也会尽全力去爱吗?

    日和君,果然无论何时,你都是温暖的太阳。

    黑色的睫毛轻轻垂落,赤色的双眸像是装满了天空的黄昏,即使太阳已经西沉,这份曾经落在他心间的温暖,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以日和君的性格,想必他还没有向你提起过罗杰斯特,但我相信如果他还活着,将来一定会亲口告诉你这个原因。但是既然日和君提前回到了乐园,我就先代替他告知于你。我们是一起听到的仙德瑞拉的故事,是巴家的保姆在某一个夜晚,为我们讲述了这个童话。不知道是因为她听到的版本有所不同,还是确有其事,但在我们曾经听过的那个版本里,仙德瑞拉的白马王子拥有姓名,名为罗杰斯特。”

    涟纯怔了一下,他听到的版本里王子根本无名无姓。乱凪砂讲着讲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当时才刚刚从地下室被“救出”,父亲也已经死亡,小小的他孤立无援。是巴家的小公子觉得他很可怜,于是将他接到了自己家中。

    小公子名为巴日和,他对自己没有产生任何歧视,反倒是将毫无血缘的他视作家人。在发现自己连说话都不会时,是日和君耐心地教导了自己,从一个一个音节开始。在他学会了语言后,又开始让保姆阿姨为他们讲睡前故事。

    他们像是两个小团子一样窝在被窝里,眼睛亮亮地盯着保姆阿姨,睡前故事是他们每晚最值期待的事。保姆阿姨轻轻地笑着,一盏暖色的小夜灯照在她的身上,她露在外面的指节和手腕都光洁无比,没有机械线的痕迹。据她所说,她没有装载任何义体,是肉体凡身。日和君也正因如此很喜欢这位阿姨,他说阿姨的身上有人类最宝贵的东西。

    乱凪砂回忆着,那时的他不懂得日和君说的是什么意思,不不,恐怕现在的他也没能完全理解。保姆阿姨翻开了童话集,一个受到继母继姐压迫,却心地善良的女孩的故事便娓娓道来……

    “罗杰斯特救活了仙德瑞拉,从此以后,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故事的最后,保姆阿姨合上了书,她笑着向着他们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们的脑袋。乱凪砂能感觉到她真的很喜欢他们,但那只手在半空停了下来,她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不妥,还是尴尬地收了回去,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么今天的故事就到此为止,祝你们有个好梦,晚安。”

    保姆退了出去,小夜灯也被关闭,只剩下房间中深蓝色的黑暗。乱凪砂窝进了被子里,他侧躺着要开始入睡,却看到小小的巴日和平躺着望向天花板,那双紫色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月亮形状的顶灯,“真是个好故事呢,对吧,凪砂君。”

    他想了想,“……善良的仙德瑞拉最终得到了回报,的确是个好故事。”

    “对吧!”巴日和兴奋地转过身来,小脸笑得红扑扑的,“凪砂君你说,罗杰斯特救了仙德瑞拉,一定是命运吧!即使是仙德瑞拉死去,他也依旧爱着她,真爱是治愈一切的解药,所以仙德瑞拉也重回人间。故事中的公主和王子总是会战胜重重困难,最后拥有快乐的结局。”

    那时的乱凪砂对“浪漫”二字还一窍不通,但显然巴日和很喜欢,他回忆着前几个夜晚的故事,“……的确呢,虽然中途很艰辛,但是公主们总是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求幸福。”

    “嗯嗯!幸福,真是个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欢笑的词呢!我也想要幸福,也希望凪砂君获得幸福呢!只要我们足够努力,就一定也会获得属于我们彼此的幸福结局吧!”

    巴日和因为兴奋,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

    “咳咳,”门外一个女声响起,同时传来两声敲门声,他们听到后打了个激灵,然后双双缩进被子里,那个女声继续提醒道,“时候不早了,少爷们,早点休息吧。”

    被子里的他们紧张不已,又心照不宣地齐齐低笑起来,两团被子都抖啊抖的。

    乱凪砂轻轻讲着,唇角也流露出柔和的笑来。窗外仍是可怖的暴雨,但他似乎沉浸在了那个点着灯的温柔夜晚,“现在想起来,那是日和君极少对家族任性的事件之一。”

    “后来我有再次看过这个故事,但其他的版本都没有提到过王子的姓名,所以我对罗杰斯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一个月前,当我得知你的义体名为罗杰斯特时,我其实有些惊讶,我知道日和君的记忆力很好,取这个名字,想必也是记住了那个只有我们听过的版本,再的就是,他知道你不知道罗杰斯特的含义。”

    “……你还什么都没有发觉,像是一棵正在发育的幼苗,以日和君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干预幼苗的生长,作出拔苗助长的这种事出来。而你能发觉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一直都在等你觉醒,等你亲口向他询问罗杰斯特的含义。”

    乱凪砂望着涟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倒映出少年不可置信的脸,他似乎失去了太多太多,乃至于光是表情就能读出无比的绝望。

    “……他送给你罗杰斯特,是因为你的おひぃさん想要你成为他的王子啊。你不是仙德瑞拉,他也不是仙女教母,他愿意做你的公主殿下,若这个世界真的如同童话般美好,他希望你们能拥有一个‘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的美好结局。纯,‘罗杰斯特’,就是日和君还未说出口,却早已赠予你的告白。”

    涟纯地眉头紧皱着,若是他的泪腺没有被摘除,现在想必已然泪水决堤。他的醒悟得太迟,以至于在失去后才发觉被这样真切地爱过。那个温暖的太阳,在自己对他的心意还只是棵幼苗时,明明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这棵幼苗的存在,就先一步地发现了这颗懵懂的心,并不遗余力地爱过自己。

    他低着头发出了痛哭的呜咽,却什么都没能流出来,眼睛干涩到无法察觉到自己还算是个人。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皮肤,却因极度痛苦的表情显得反而不正常。他用手不断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和额头上流出来的血迹,想要如同这场暴雨般大哭一场,仿佛灵魂都被撕扯成了碎片。

    这夜的暴雨下了太久,在积水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波荡的涟漪,似乎是天空也在悲伤太阳的离去,漆黑的大雨将这座城市的每一处都冲洗了个干净,灰尘被褪下、血迹被抹去,却冲不淡心碎人痛彻心扉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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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DOODLE他好像一生都在颠沛流离,为什么他总是遭遇这样的事情?

    在自己还很弱小时,会被强大的人欺负。在自己强大时,会被更强大的人欺压。他一生都在努力变得更强,不是为了去欺压比自己弱小的人,只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弱小,他想要用自己强大起来的力量去帮助千千万万个像他这样的人,想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想要强大到,足以守护身边珍视的人。

    可为什么,自己已经是最强了,却还是会失去心爱的恋人,还是会无法保护珍视的友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24日出之时黑压压的九人队伍走进房间,朝着涟纯一步步逼近。这群人统一佩戴着头盔,头盔上双眼的位置都有三颗组成了正三角的可视义眼,九人的义眼皆是绿色,只有一人的三角义眼彰显着危险的赤红。漆黑的头盔下是纯白的嘴唇与下巴,厚重的防护服胳膊上有一条发光的青色长带,心口位置的徽章显示出他们的身份——暴恐机动队。

    指挥官举好了枪,他头盔下的半张脸面色冷峻,显示不出丝毫情绪:“黑掉他的系统。”
    义眼赤红的黑客负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涟纯:“我正在。”

    涟纯一手抱着巴日和,一手抱着乱凪砂的遗体,飞速地在杂乱的空间里行进着移动。他躲过的地方很快有一排致命的子弹打在上面,甚至路途中打飞了手术架上的黑匣子,它们的外壳被打破,弹飞在空中。曾经装载着巴日和义体的黑匣子再也无法使用,被少年看在眼里,心中的仇恨更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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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DOODLE父亲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明,所以像是掌握地脉一般操控着全世界的经济。但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即使是神一样的父亲也是,他最终还是抵不过悠悠岁月的侵蚀。

    父亲的统治在他去世后遭到了严重的反弹,所有人都谴责他的行为,甚至连父亲的名讳都避而不谈,有些是因为厌恶,但更多是因为恐惧。看到在慌乱中痛斥父亲的人群,乱凪砂越能理解到,仅仅是掌握经济是无法成神的,所谓神明,不应只是带来恐惧与统治,更应当是指引人类方向的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23离别灰黑破败的断垣残壁立于瓦砾堆中,崩坏的墙体上被赤红的液体涂得更脏,浓厚深沉的黑云将皎洁的月与世间万物笼罩在阴暗之下,全世界都死气沉沉,犹如世界末日降临于此。
    在这死寂之中,唯有一个光点倔强地闪烁着它的光芒。巴日和的身体如一块纯净的白玉一般,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微温暖的光亮。

    他们不是不想给巴日和找到更好的位置,不是不想在更美丽干净的净土将他的身体还原,只是这整座经历过争斗的大楼、在这他人掌控的岛屿、还是在这个早已容不下他们的世界,他们都找不到一块合适的地方。
    在周遭都是脏乱的废弃物,铁锈味弥漫着的环境下,在这无可救药的末世之中,巴日和仿佛却干净得不然一丝尘埃,洁白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一尊神圣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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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DOODLE这是一种白里透绿的百合花,象征着高洁、清雅。洁白的花瓣如新郎的婚服,卷翘的花瓣根部泛着嫩绿色,中间包夹着几株红色的蕊,像是一颗青涩却又炽热的心。花枝舒展着翠绿色的长叶,展开美丽的花瓣,尽情释放着自己清雅的香气。少年想象着这一切,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们可以在那片花海中起舞,我可以跟着他一起唱歌,阿日前辈有夸过我的声音还不错,我们应该会很合拍吧,就算事实有所偏差,我也会努力与他合拍的。阿日前辈是个怕寂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22归还待七种茨凭借计策一路走到了迷宫出口时,看到的就是乱凪砂和涟纯两人把Choncey按在椅子上,他们一边拿铁丝把Choncey的腿绑在椅子腿上,两个人看到他来,一边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纯良的笑容。

    七种茨还不明情况,“刚刚不是说只有一个出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涟纯答:破坏迷宫进来的。
    乱凪砂答:坐电梯上来的。
    七种茨大为震撼:阁下,您坐电梯不喊我。
    乱凪砂有些委屈:……那台电梯限重1个人。

    “所以只有鄙人是走完了这个做得像屎一样的迷宫,”七种茨面无表情。
    涟纯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生无可恋,“你为什么在关注这个?你不关心为什么这家伙还活着吗?”
    “鄙人当然也在意,照这个情形,Frank应该是死了吧,让鄙人来猜一猜。Choncey上次是假死,他在利用完Frank之后把他给踹了,结果就在洋洋得意时,又被英明神武赶来的阁下一锅端了,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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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DOODLE他知道这个巴日和只是自己凭空想象出的幻影,但是却依旧无法克制自己。这种感觉与变成赛博精神病的时候不同,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幻想,不会失控、不会想杀人、不会变成那夜的野兽。

    他只是很想巴日和。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19启程第二天的清晨到来时,涟纯从单人床上醒来,他看了眼终端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他垂下了手,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居然睡了这么久。这种不规律的作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但是依旧像往日一般早起又能怎样呢,难道要一边迎着全城自己的通缉令,一边边晨跑着跟市民们打卡拍照吗。

    他转头看向身边,看到巴日和正躺在床的另一侧,贵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他抻直胳膊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注意到了他,那双宝石紫色的眼睛含满了笑意,然后说着早上好呢,纯君。

    “早安,阿日前辈。”他答道,又伸出手想去摸摸那人的脸颊,可巴日和的幻影却顷刻间消失了,他的身边空空如也。

    他看着空荡荡的床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捂住双眼。

    几分钟后,涟纯走进了卫生间。卫生间有个窗户,他开启了单向模式,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现在是个灰暗的阴天。形形色色的人又开始出现,有背着公文包边踩水坑边骂的公司人,还有成群结队的赛博朋克。上次的小破屋已经不能用了,七种茨给他找了另一个住处,因为时间比上次充裕,这次的住处也比上一个条件要好一点,是个干净的小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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