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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Papillo7670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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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产→hrki/tjki
    可以喊我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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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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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男主播三十一岁生日快乐!
    驱魔师失明设定,祝大家阅读愉快!

    #VΔLZ

    【VΔLZ】薄荷绿盛夏在刚认识弦月藤士郎和甲斐田晴的时候,长尾景也曾一度分不清两人的声音。他们的音色都属于温柔系,只需要稍稍用心就能互相模仿彼此的声线。尤其是弦月藤士郎,用长尾景的话来说,他的嗓子里住了大概不下五十个人。

    在搭档一段时间后三人逐渐熟悉,长尾景也渐渐能够分清两人的音色、虽然偶尔还是会猜错。

    甲斐田晴的音色是三人当中最轻巧的、音调也更高,似雨水掉进水池溅出的水珠落回水面发出的悦耳轻灵的“啵”声,偶尔情绪激动时会听到露珠破裂的声音。

    弦月藤士郎的音色介于驱魔师与研究者中间,虽说与甲斐田晴有相像的部分但比之更具厚重感,像夜深人静音乐厅中的钢琴徐徐演奏,琴声震动摆放在台面上的花瓶。

    辨声识人是他们三个休假相聚时经常会玩的游戏。通常是在长尾景昏昏欲睡的时候,不知道是弦月藤士郎还是甲斐田晴刻意掐着嗓子喊他一句,他就会眯着眼睛声音黏黏糊糊地回一句怎么了、藤士郎/晴?むーちゃん盖着柔软的小毯子侧躺在猫窝里午睡,粉嫩的耳朵时不时抖动两下撇开三人毫无顾忌的大笑。不知道种类的薄荷绿植株从屋檐上垂下一片绿帘,偶有几朵洁白的小花点缀其间,在微风中晃荡。

    原本甲斐田晴想把妨碍他们进出的植被剪掉,因为弦月藤士郎和长尾景一致认为好看,因此以二比一压倒性胜利保留了瀑布似的绿色植株帘。

    驱魔师安静坐在沙发上,むーちゃん躺在他臂弯里露出柔软的肚子拱其揉抚。大抵是人的五官在相互协调的同时也会出现此消彼长的情况,自从那场事故之后,长尾景的听力灵敏了不少。他听到悬挂在屋檐下的贝壳风铃被一阵微风奏响,碰撞出细微轻快的音符。

    长尾景轻轻拍了拍猫咪的臀部,伸出手指指向声音来源处:“むーちゃん,去找风铃。”

    猫咪轻巧落地,柔顺的被毛蹭过他裸露在外的脚踝指引方向。家中熟悉的布局在此刻变得无比陌生,即便驱魔师已经在脑海中模拟过无数次路线,依旧磕磕绊绊撞到桌角、踢翻むーちゃん的水碗。

    むーちゃん轻轻咬了一下长尾景的脚踝作为报复。原谅你了喵!

    通往屋外的路程仅有短短几分钟,长尾景却花了足足几倍的时间,他前进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曾经握紧樱华水刃的双手茫然无措地在空中乱挥试探,以此规避行走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障碍物。

    むーちゃん的叫声急促而响亮,提醒他当心脚下。长尾景一心只想摸索门框,伸出的腿撞倒伫立在门边放置雨伞的架子,咣当一声雨伞连同架子一同摔出在长廊中乱滚。

    “呜哇!好痛!”

    长尾景绊倒在地,耳畔响彻着东西倒塌的回响。现在家中只有他和むーちゃん,因此痛到喊出来也没关系。

    “啊、又把什么东西踢倒了吗?”むーちゃん蹭了一下他的手掌喵呜喵呜表示肯定,驱魔师苦恼地揉了揉头发,“要趁晴和藤士郎回来之前收拾好才行。むーちゃん,辛苦你啦。”

    猫咪用脑袋将滚落的东西顶回驱魔师手边,一人一猫除了在战场上是绝佳拍档,日常生活中也是默契十足。甲斐田晴推开院门时,正看见长尾景站在门口伸手触碰风铃。他的动作很轻,因此长尾景并不知道他在离自己不远处站定,静静望着自己。

    むーちゃん抬起一只爪子权当打了招呼,脑袋一扭爬上猫爬架舔毛。

    长尾景用手指不停推动风铃,叮铃、叮铃,悬挂着三人家纹的风铃在空中来回摆动,发出清脆灵动的声音。他仔细摩挲每一枚家纹上的纹样,口中念叨着甲斐田、弦月、我。他的声音很轻,脸上的笑意也很淡。

    不如说只有在甲斐田晴和弦月藤士郎面前,驱魔师才会露出一副没心没肺的笑颜。然而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亦或者说是长尾景并不知晓两人到来的时候,沉默与面无表情总是占据了大部分时间。

    他还是会眨眼,眼皮缓慢盖住眼球又睁开,幻想忽然某次再睁开时,外界的光线会重新进入他的眼球刺激神经接收画面。即便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奢求。在与同期交谈时,长尾景总是会循着两人的声音扭头,将“目光”投向说话者。幻色的眼眸失去光泽,更贴近两颗冰冷的宝石,躺在精致的宝箱中反射阳光的光泽。

    在长尾景的眼珠转动投来并不存在的目光时,甲斐田晴还是会下意识露出笑容,很快他就会被长尾景再也看不到这个事实重击,笑容僵在脸上慢慢淡去。他深吸一口气,退回至院门外加重手上的动作:“我回来了——”

    长尾景欣喜地提高音量,招手挥舞:“晴?欢迎回来!藤士郎呢?没听到他的声音。”

    “你的离职申请还没审批下来,他先去帮你收拾东西了。”甲斐田晴轻轻扶了一把长尾景的手臂让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今天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想吃可乐饼——”

    “你好麻烦啊。”

    甲斐田晴低头看了一眼菜篮,揪住长尾景的衣领将他提回屋内,跨过门槛时顺势伸长腿将装雨伞的架子推到远离门边的位置。他安顿好同期,两掌交握又展开,掌心团着一只尾羽纤长的青鸟:“喏,你给藤士郎传个信让他带回来吧。”

    长尾景伸出两只手掌捧着叽叽喳喳的小鸟,鸟儿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顺滑清凉的触感像掌心捧着一汪清水:“藤士郎,晴让长尾告诉你买点土豆回来做可乐饼,别忘了喔——”

    “喂、不要说得好像是我主动要吃一样。”研究者吹了声口哨,青鸟拍拍翅膀降落爪子扣住他的食指,“还有别的吗?嗯......说起来家里的饮料、啊,是!对不起......弦月,注意安全。”

    驱魔师听热闹不嫌事大,趁机嘲笑:“被弦月骂了吗?真可怜啊,晴。”

    被训斥了一番的同期报复性地打开水龙头打湿手掌,长尾景反应极快地蹬掉拖鞋躺进沙发、抓起抱枕挡在脸上不给甲斐田晴向自己甩水的机会。研究者放弃弹水的想法,湿漉漉的手指瞄准长尾景腰侧的软肉扑上去,闹得直到弦月藤士郎提着食材推开前院的栅栏都能听到两人响亮的笑声。

    多亏了可靠的末子,可乐饼已经成功躺进油锅,冒着滋滋飞溅的热油。甲斐田晴围着围裙,手里拿着筷子与锅铲翻动已经逐渐散发香气的可乐饼。长尾景说什么也要一起进厨房,像往日那样站在灶台边聆听热油煎炸面包糠的响声。

    弦月藤士郎关掉水龙头将刚洗好的草莓撞进圆圆的草莓型盘子沥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指尖一路淌向手肘。金色的阳光从他面前的窗户流进打湿整块地板,水珠放大他手臂上的纹路,像在不断吞噬他的皮肤细胞。

    油点勇士正在不断燃烧自己抵抗入侵者,升温的电磁炉将锅加热,无处躲藏的油国子民只能拼命一搏试图跳出这个困住它们的巨大半包围体。它们奋力一跃,毫无方向、规律可言,自然而然受到热油攻击的除了正前方的甲斐田晴,还有站在灶台旁张嘴享受神官投喂的长尾景。

    “呜哇!”长尾景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

    弦月藤士郎忧心他是被烫进了眼睛,一手握住他手腕一手匆忙接了一小捧水盖上他的眼睛擦洗。

    “还好吗?进眼睛了吗?”

    驱魔师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完全没事!只是溅到了眼角而已,长尾可是很强壮的喔!再说了——”

    “有晴和藤士郎在嘛!”

    长尾景看不到,因此他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弦月藤士郎脸上流露出怎样难过的神情。他捕捉到末子有些落寞的语气,扣住弦月藤士郎的手掌,将还滴着水珠的草莓试探着喂到对方嘴边。他反射着浅光的眼珠无意识地凝视着弦月藤士郎的眼睛,像浴室里被水蒸气笼罩的镜子,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酥脆的外皮包裹下是滚烫软嫩的土豆泥,还有香喷喷的肉末与解腻的洋葱碎。用沙拉酱、白醋和糖混合调制而成的蘸酱酸酸甜甜,更加丰富可乐饼的口感。弦月藤士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忙到睡在办公室那边,难得有时间与两位同期坐在一起吃晚饭,人多吃饭香这句至理名言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三人都撑到扶着圆滚滚的肚子一声接一声叹息,窗外天色渐晚,几只萤火虫从灌木丛中升起慢慢悠悠飞到半空中照亮后院的花草。花瓣舒展互相摩擦发出静谧的嚓嚓声,偶然经过的风撞响悬挂在屋檐下的风铃。

    叮铃、叮铃。

    伴着升高的萤火虫与盛放的花朵奏响哄世间万物入睡的摇篮曲。

    末子被年长组推进卧室,脑袋刚沾枕头就沉沉睡去,留下长尾景与甲斐田晴坐在长廊中聆听风铃清脆的歌声。两人赤脚踩在潮湿的土地上,刚修剪完的草坪散发着奇异的湿润气味,粗糙的断截面轻轻挠着长尾景的脚心。

    甲斐田晴伸长胳膊接住几朵从樱花树上飘落的花朵,打破这个宁静的夜晚:“虽然知道这样的话你大概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我还是想说,可以更依赖我和藤士郎一点啊,景。”

    “诶、长尾现在明明就超级依赖你们的吧——”

    “说的不是这个啦!”

    “我知道、我知道。”

    “嘛、偶尔也还是会困惑。”长尾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飘飘地钻进甲斐田晴耳朵,“作为驱魔师,结局无非是死于战场上,要么幸运一点、因年纪大了或伤痛一类的退休。那长尾这样的算什么呢?以前是觉得作为驱魔师的寿命虽然说不上短、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结束,因此总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做很多自己热爱的事。这件想做、那件也很有趣。也会埋怨樱魔皇国这样的世界真不公平啊,妄想活下来的人却要拼上性命去战斗、不抗争就会死亡。”

    “从小到大长尾一直被说是目标很明确的人,总觉得既然拥有了想要达成的目标,那么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朝着那个目标前进,突然被迫停下脚步......嘛、有点茫然啊。”说到这里长尾景低声笑了起来,短促的气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打了个转染上寂寞的底色。

    “这双手,如果不能握住樱华水刃,还能握住什么呢?”

    “景,”甲斐田晴握住长尾景的手,指肚摩挲他掌心手背留下的狰狞疤痕,“就像你说的,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做很多自己喜爱的事情。现在正是时候,去做吧。”

    “是。但在此之前,长尾还有一件事想做。”长尾景转向同期,蒙了一层尘的眼珠似乎透出点点星光,“我想再试试,以驱魔师的身份。”

    “我说、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甲斐田晴盯着长尾景,从他脸上看到肯定的笑容时苦恼地抓住头发,“开玩笑的吧?......你跟弦月提过这件事了吗?”

    “没有。”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支持你,唯独这件事,别说弦月、我也没办法同意。”

    “你帮我劝劝弦月嘛,晴——”长尾景单手撑着脸颊鼓起一小团肉,“当做庆贺长尾31岁生日的贺礼怎么样?”

    “哈?你在发什么疯啊?”甲斐田晴猛地提高音量,在此刻他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弦月藤士郎,燃眉之急是要立刻、马上将这个疯狂的想法从长尾景脑海中剔除,“你、你......你是疯了吗长尾景?”

    “我当然也能理解、不、就算不能称得上是理解,但总归还是能够明白一点你的意思。作为驱魔师,身体的每一部分、每一个感官都十分重要,失明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会是毁灭性的打击。我不敢说如果我面临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会做得比你更好......但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为藤士郎和我想想吧?仅依靠听力和触感可以分辨魔的位置吗?虽然平时总说你太不听指挥、擅作主张,但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或是怀疑过你的能力,但这次不一样啊长尾景。如果你陷入危险,我们包括你的驱魔师队友在内我们要怎么营救你?再严重点,万一你、你......我和藤士郎怎么办啊?姑且也要照顾一下我和弦月的感受吧!”

    听研究者絮絮叨叨这么一长串,长尾景就只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你说得对,晴。我不能因为自己让包括你和藤士郎在内的队友们陷入被动境地,那太危险了。”

    “所以,你们来训练我吧。”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研究者深知长尾景这人骨子里的倔强与坚持,原本萌生让神官来劝诫的想法最终也被他摒弃,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弦月那边你自己去说。”

    “你帮帮我嘛!”

    “不要。只有这件事不行!弦月他生起气来真的很恐怖啊——”

    原本只是被争论吵醒的弦月藤士郎默默攥紧了拳头,从门缝溜进来的むーちゃん仰起头,湿润的鼻子亲昵蹭过他的手背。神官卸力松开手掌一遍遍顺着猫咪身上柔软顺滑的被毛,他的声音很轻很小,像一阵不经意的风:“むーちゃん,你也同意吗?”

    むーちゃん伸出粉嫩的爪子压在他掌心,轻快地喵了一声。

    “是,我知道了。景くん他一直以来都是很可靠的人,既然甲斐田支持他,我也会支持他。”

    ————————————————————

    甲斐田晴同弦月藤士郎将后院的枯枝烂叶清理掉当做长尾景的训练场地,他们没有刻意填池伐树,外界的环境变化是最不可控的,他们只能尽量去模拟与魔对战的场景。

    长尾景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有一项要求用白布蒙住眼睛以此来训练耳力与反应力,他从未预料到过有朝一日这项练习内容会成为他保命的主要手段。在战场上,除了应对魔的攻击,同时也要当心同伴施展咒术导致的误伤。

    驱魔师的两位同期虽说都是文职,攻击力度却不容小觑,长尾景甚至怀疑这是他们报复自己曾经仗着武力值高欺负他们的报复手段。摔跤、受伤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缠绕在身上的绷带常常需要更换,才换下一条又绑上一根,垃圾桶里堆积的绷带与药罐数量十分惊人。

    其中以弦月藤士郎的攻击性最强——说起来,自那天之后他几乎就没有跟长尾景说过话。

    自地面钻出的铁链飞速抽偏长尾景的脸,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子。魔犬躯体前倾,从喉咙中挤出模糊的低吼伴随着露出的尖牙朝长尾景奔来,长而蓬松的尾巴拍打地面铲起院中的花花草草,雨后散发着独特腥味的泥土扑面而来,几块细碎但坚硬的石头被金色的链条甩来击中他的鼻梁,似乎是骨折了。

    长尾景能感知到有黏稠的液体从鼻腔缓缓滑下,他握住轻巧的塑料刀具,弯腰前倾倒地前滚避开魔犬的攻击。几滴鼻血落下,打得一朵斜躺在凌乱草丛中的花朵一颤一颤,血珠颠簸几次滚进泥里。

    刀具用力过猛砍在锁链身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趁机偷袭的魔犬被反应极快的长尾景扭身一拳砸中下颌,呜呜咽咽地奔到甲斐田晴怀中求安慰。

    “哈哈!抱歉——”驱魔师抱歉地笑笑专心聆听链条挥舞的风声。

    由于材质的问题,武器终于还是在再一次与链条迎面相撞的情况下断裂。长链抛开断刀凭空消失,弦月藤士郎撤下房子周围的结界,长尾景擦掉脸上的汗席地而坐,甲斐田晴为他递来一杯冰镇过的饮料。

    正在融化的冰与杯壁相撞、与窗边的风铃一同叮铃作响。冰块掉进水杯溅出的几颗水珠再度落回水面,接连发出啵、几声。

    长尾景咬住吸管猛咽下一大口,冰凉的饮品充盈整个口腔又顺食道滑入腹内消热解渴。时间已至傍晚,夏日的阳光却依然猛烈,晒得他头皮发烫。驱魔师仰起头,细密的汗珠打湿额发,咸涩的汗水挂在他的睫毛上,在某次眨眼时成功附上热得泛红的皮肤一路滚到嘴角,伴着入口的甜汁一同吞下。

    甲斐田晴很快端着空杯子去扶长尾景的胳膊:“好热,进屋吧。弦月——”

    “是,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弦月藤士郎将在训练中被搞得一塌糊涂的碎渣拨扫到院子角落,扔下在烈焰炙烤下隐隐发热的扫把踮脚踩着树影躲进屋内享受凉风。

    魔犬闷闷不乐地瘫倒在地,尾巴无精打采地平铺在地板上。长尾景听着魔犬刻意加大音量的哼唧声摸过去揉它的肚子,一边道歉一边偷听弦月藤士郎那边的动静:“抱歉,看在长尾这么诚恳的份上就原谅我吧!就原谅我吧我说!”

    むーちゃん懒懒地躺在地上,对甲斐田晴试图以宠物冰棍诱导自己跳起来的行为不置一词,只是敷衍地动一下尾巴尖。

    “不要学长尾那家伙啊,むーちゃん!要依靠自己的努力获得食物啊!”

    “这种天气就算是有新的魔物样本晴くん也不见得会出门,就不要为难我们むーちゃん了把。”弦月藤士郎一手拎三杯冰水、一手提半个西瓜,就这么轻盈地走过来,获得むーちゃん举爪开花的报答,“对吧,むーちゃん?”

    “喵——”

    离职申请书上需要签名的部分还是一片空白,一张将长尾景的过去与未来切割的薄薄纸张静悄悄地躺在一沓资料中,露出一角。

    在三人的软磨硬泡、据理力争下,上层终于同意驱魔师首席以辅助身份参与此次对魔物的讨伐。

    魔是一只外表酷似野猪、身长可达三米的直立怪物。它全身的棕褐被毛长硬粗糙、口中生着猛犸象似的长牙,牙齿向上卷翘,合不拢的嘴滴滴答答淌着黏湿的口水。它的毛很厚、脂肪层也很厚,尾巴最粗部分接近成年男性的手臂,尾端细而卷曲。

    此次讨伐的地方在皇国最北边,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即将到达目的地的前五天,他们就已经裹上了保暖的厚衣裳,毛茸茸的毛领圈住长尾景的脖子将他半张脸埋在白色的毛领里。むーちゃん圈在驱魔师怀里,从未全部拉上的拉链里探出一颗同样围了围巾的猫头。

    他们躲在被雪覆盖的灌木丛后,呼出的白气散在空中,与白雪皑皑的外景融为一体。为了方便施展咒术,长尾景脱掉了手套,一双手生生被冻得通红。弦月藤士郎握住同期的手哈出一口热气,来回搓拭试图提供一些温暖。

    “谢谢你,藤士郎。”

    长尾景贴到神官肩上小声道谢,反被弦月藤士郎斥责:“笨蛋。”

    甲斐田晴带着队员设置完陷阱赶回来,挤在两人身边祈祷魔能挑个好时候来。

    弦月藤士郎忍不住吐槽:“你干脆去找它商量一下好了。”

    “那是因为白天阳光太好了雪地会反光,晚上又太暗了不利于作战。所以最好能在下午或者阴天的时候来。”说到这里研究者又叹气道,“但也只能这么祈祷罢了......”

    “藤士郎不是神官吗?”长尾景出歪主意,“让我们家末子去向神明祈愿吧。”

    甲斐田晴发出夸张的声音表示赞同:“喔——天才!我们家弦月很擅长这种事吧?可以向神明祈愿让魔晚点来吗?或者让天气变得差一点也好?”

    “是是是。”弦月藤士郎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魔的痕迹,试图伸懒腰的两只拳头一不小心撞到了长尾景和甲斐田晴的脑袋,“我再问问神明大人,可不可以变出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把魔压死,这样够了吗?”

    年长组捂着痛到发热的头顶不敢再说一句话。

    时间来到傍晚,设置在森林中的陷阱被触发,魔痛苦地嚎叫震飞书上的飞鸟,大群乌鸦振翅高飞盖住他们头顶的天空。

    “来了。”甲斐田晴下达命令,“按照我们的作战计划散开。”

    弦月藤士郎按住长尾景的后肩嘱托:“景く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长尾景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门放心:“我知道,再说了长尾可不是独自一人喔。晴、藤士郎和むーちゃん都会做我的眼睛,对吧?”

    “喵!”

    甲斐田晴与驱魔师们围在魔四周对其展开攻击,他弯下中指与无名指,其余手指交叠比出菱形四叶花家徽。青绿色的光泽如涟漪一波波荡开,灼热的火焰包裹着藤蔓向魔袭去缠住它的四肢,藤蔓涌动从体内吐出尖刺扎入魔的皮下释放毒液,毒汁被厚达七八厘米的脂肪层阻碍,久久无法渗透深入,反倒让魔抓住机会扯断藤蔓,烈火沾上它的爪子迅速跳高燃烧。

    弦月藤士郎在确认魔已经走入包围圈后唤醒被雪地覆盖的五瓣花法阵,五瓣花亮起殷红色的光芒徐徐转动,每一片花瓣中钻出一条金色的被浅光勾勒形状的长链捆上接踵而至的火苗与藤蔓形成层层包围圈限制魔的行动。链条将魔的两条腿分别缠绕,弦月藤士郎隔空做出后拉手势,长链猛地收紧,魔物的腿被带着绑到一处,重重倒地压实一层厚厚的白雪。

    “长尾!他的头部在你的三点方向!”

    “大概三米远、两米高的地方!”

    “我听到了。晴、藤士郎!多谢——”

    长尾景踩在むーちゃん身上借力跳高前翻,双手握住长刀重重插进魔物天灵盖。剧烈的晃动将他从魔身上甩下,驱魔师顺着魔的身体迅速翻滚下落,直撞得他头昏脚软。他知道一旦自己落地就会让包括甲斐田晴与弦月藤士郎在内的小队陷入不利之地。

    驱魔师两手并用试图抓住能够减缓他下降速度的东西,他幸运地捉住了魔身上的一撮毛,双脚拖在地上被尖锐的砾石划破长裤血流如注。他从腿后抽出樱华水刃中另一把稍短的长刀照着应当是魔物后腿的部分砍了一刀,借助魔物左右摇晃的幅度一跃而起,攥住硬而长的被毛向上攀爬。魔痛得东倒西歪撞断几棵参天巨树翻起遮眼的尘土,震耳欲聋的狂风携碎石如刀在长尾景脸上割出道道血痕。

    乱甩的尾巴几次抽打在他身上,长尾景咬着牙上攀,终于摸到与身体其余部分被毛触感明显不同的鬣毛。更加坚硬,尖端刺破他的手掌,滑腻的掌心几度让他差点再次滑落。目睹长尾景困境的甲斐田晴与弦月藤士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再次召唤出铁链与藤蔓箍住魔的躯体令其被迫拱下腰为搭档争取时间。驱魔师趁机咬下两条攀爬中被割碎的布料缠在手掌上增加摩擦力继续上爬。

    驱魔师队友们也默契地避开长尾景所在的部分进行攻击,确保魔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而不是长尾景身上。むーちゃん尖锐的爪子深深嵌入魔的皮下,断开的指甲处冒出丝丝血迹,它张口咬住长尾景的外套帮他加快攀爬速度。

    长尾景终于爬到魔的头顶,一只紫色火苗从他指尖一跃而下钻进地底,六芒星阵法在魔脚下展开将它框进法阵中心。他握住刀柄用尽全力往一侧扭动,深入脑中的刀刃搅碎大脑、割断发号施令的神经,魔物终于失去挣扎的力气直直往前倒去。驱魔师被巨大的惯性甩飞,顺势以一条抛物线的轨迹被抛进厚厚的雪层。

    他被掉落的雪块埋住口鼻,肺内的空气逐渐稀薄,他奋力伸出手掌拨开一层层抖落的积雪。身体试图用力蹬起却又进一步掉深。好在队友们眼疾手快,长剑与镰刀派上用场几下铲掉松软冰冷的雪块将他捞出来。

    “咳、咳!”

    “你做到了!景くん!”弦月藤士郎激动地从不远处跑来紧紧抱住长尾景,声音因为激动几度破音。

    甲斐田晴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碍于其他人在场他偷偷扭过头假装眼睛被魔倒地时掀起的风迷了眼睛:“长尾,做得好!”

    在冰天雪地中落泪不是什么好主意,然而激动的心情、体内澎湃的热血丝毫不讲道理,硬生生逼着两人红了眼睛。

    弦月藤士郎低下头去蹭长尾景的手掌,热泪顺着脸颊滚进他掌心:“生日快乐,景くん。”

    “真是的、怎么刚好赶在同一天。”甲斐田晴深吸一口气压下语气中的哽咽,“景,生日快乐。”

    长尾景放声大笑,展开双臂回抱住一直陪伴支持他的两位挚友:“晴、藤士郎,我做到了!”

    むーちゃん爬上驱魔师肩头,两只前爪威风凛凛地踩着他的头顶喵喵大叫,不准他们忘记自己这个大功臣。

    吹拂过三人脸颊的风快他们一步回到家中的庭院,在他们推开门的同时,屋檐下的风铃被风弹奏。

    叮铃、叮铃、叮铃。

    薄荷绿色的植株垂在屋檐下,一枝嫩黄色的花苞撑开绿色的枝叶钻出沐浴阳光,它懒懒地伸展花瓣,嚓、嚓。微弱的声音从耳畔擦过,长尾景停在檐下仰起头,弦月藤士郎与甲斐田晴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等待。

    “藤士郎、晴,是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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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NE设定:双眼缺失被安装了水蓝色的机械义眼连接大脑因此会戴那种机械眼镜、右小臂缺失安装了机械手臂的晴;
    一整根左臂缺失被安装了机械手臂、嘴角被割裂到贴近耳朵因此戴了面罩的景;
    右大腿中部以下缺失、心脏有一半为机械心脏、以及左耳在实验过程中坏死而换成了机械左耳的(紫)弦月。【死亡】
    身体完整、大脑被改造利用念力作战的(白)弦月。

    灵感来源:《银河护卫队3》Rocket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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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斐田晴盯着安详躺在实验台上手脚被束缚的弦月藤士郎,脸还是那张脸,但齐肩的银白色短发与一双红眸却十分陌生。他的双眼动了动,将弦月藤士郎的信息扫描至眼中又投射在实验台对面的大屏幕上。长尾景叼着半根烟,一边吐着雾气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上有关弦月藤士郎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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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灰抖落在地,他将烟蒂扔在地上一脚踩灭,沉默了半晌才出声,生涩喑哑:“先把弦月关起来别让他们找到他。剩下的我会想办法查清楚。”

    长尾景右臂上胡乱缠绕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甲斐田晴跛着脚提来医药箱,从中拿出新绷带为他换药。冰凉的药膏刺激伤口,轻微的颤抖传递到指尖,甲斐田晴握住长尾景发冷的手掌,他的手心也一样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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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DONE是存货,很久之前的脑洞了,因为太久了不记得中间情节有没有拿出来给别的文章用过,如觉熟悉纯属巧合
    概括而言大概是精神病三人组、有血腥场面描写
    原作向。祝大家阅读愉快
    【VΔLZ】生きている“嘛嘛嘛,今天又去参加所谓的庆功宴了吗甲斐田?说真的,真的会有人邀请你吗?”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黑暗中尤为明显,甲斐田晴站在玄关处脱下鞋子踩上铺了一层毛毯的地板。凭借着对家中布局的熟悉他甚至没有开灯,手提袋被放在茶几上,他走向窗户唰地一声拉开窗帘,月光迫不及待挤进屋中驱散黑暗。

    也照亮了缩在沙发上的长尾景。他的四肢皆上镣铐将手脚紧紧扣在一起,他在等甲斐田晴回来,等待那枚被捂得发热的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将镣铐开启,他在等甲斐田晴予他自由。

    “不外出的话甜点会自己长手脚飞到你嘴里吗?”甲斐田晴端出小巧精致的蛋糕,食指沾裹一圈奶油喂到长尾景口中,“给我满怀感恩地享用这块蛋糕啊。”

    长尾景乖顺张口舔掉手指上的奶油,舌尖游走将整根食指舔的黏黏糊糊才罢休。甲斐田晴并不反感,就着手取出精致古旧的钥匙插入锁孔,在长尾景期待的神情中扭转,镣铐发出声响,锁开了。被磨得发红的手腕脚腕从束缚中挣脱出来,长尾景第一件事居然是吃蛋糕。舌尖上盛着甜腻的奶油,他勾住甲斐田晴的脖子仰起头将奶油喂进他嘴里,奶油在两人舌尖融化,又因为重力滑入长尾景的口中。蛋糕被打翻,灰色的羊毛地毯上留下混着奶油的蛋糕胚,被长尾景一脚踩得稀烂,奶油沾在他脚底和锁链上,但他毫不在意。两人的吻越来越激烈,甲斐田晴下唇一痛,铁锈味溢满口腔,他推开长尾景,果不其然看见对方砸吧砸吧嘴将唇边的血迹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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