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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Papillo7670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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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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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背景,主园儿
    主要角色死亡预警

    #tjki
    #hrki
    #VΔLZ

    【VΔLZ恋爱感谢祭24h/5:00】玻璃中的鸢尾花弦月藤士郎的手腕内侧长出了一朵花。

    不是真的花,而是几条勾勒出花型的裂纹。

    某天他醒来时,发现裂纹中生出了一枝嫩绿的小芽。芽尖刚刚探出几毫米的脑袋,风一吹过就摇头晃脑扫过伤口两旁的肌肤。有点痒痒的。

    甲斐田晴曾提取他的血液进行检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因此他自己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哪怕这只嫩芽日益生长,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长高了差不多5cm。比起弦月藤士郎的不在意,长尾景对他身上的裂纹就上心多了。

    “真的不痛吗,弦?”

    看到弦月藤士郎摇头,长尾景皱起眉心,指腹轻轻蹭过他手腕上的裂纹。触感与正在结痂的伤痕别无二致,稍稍用力将裂口向反方向推去,能够看到裂纹一张一合却因为比较浅没有伤及真皮层中的血管因此并没有血液流出。

    裂口被外力压迫张开时,皮肉会有明显的撕扯感,却一点也不痛。弦月藤士郎也低下头,两颗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一起研究肌肤上的伤口。

    随着袖口被挽起,露出的小臂上似乎也多了一些很隐蔽的裂痕,扭曲狰狞,毫无规则可言。

    长尾景握住弦月藤士郎的手放在阳光下,金光穿透过于洁白的皮肤映亮青色、红色的血管,血管中奔流的血液被高温加热提速向四肢百骸涌去。

    这之后某天唤醒甲斐田晴的不是闹钟、也不是长尾景过于放荡不羁的睡姿,而是弦月藤士郎手腕上那枝抽条迅速生长的绿植,刚生出的绿叶从枝条上垂下,好巧不巧钻进他鼻孔,乱晃几下就让他狠狠打个喷嚏从美梦中惊醒。

    “呜哇!弦——”

    三人围坐在榻榻米上,试图研究这株植物究竟是如何在人体内生存生长的、以及如何将这株植物从弦月藤士郎手腕中取出。

    甲斐田晴用镊子夹住靠近裂口部分的枝条尝试上提,然而枝条似乎是与血管融为一体,往上拔的过程中能够看到血管随之弹跳吓得甲斐田晴立刻停止了动作:“哈......看起来是完全扎根在内了啊,蛮力拔除的话可能会导致失血,姑且先这样吧。”

    他剪下一块纱布按压住在拔除花朵过程中不小心带出的血问道:“弦有头晕之类的症状吗?”

    弦月藤士郎晃晃脑袋诚实回答:“没有,只是偶尔觉得体温比之前低了。”

    “这花怎么看都是在汲取藤士郎的血液当做养分啊!要不直接斩断试试?”长尾景抽出祖传的樱华水刃比划,寒光凛凛削下甲斐田晴的一缕发丝。

    “长尾!你倒是对着没人的地方拔刀啊对准我是什么意思!而且你为什么要把你家的刀带过来啊,是打算拿来削水果还是切菜?”

    长尾景得意地挥了几下双刀,咻咻几声划开凝结的空气:“不是你说最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我才带过来的嘛,也是担心万一藤ちゃん的身体是受了灵体侵扰的原因。长尾家的樱华水刃在祓除灵体这方面非常有用喔!”

    “我说、先休息吧你们两个?”

    弦月藤士郎笑盈盈地挡下长尾景的长刀将两人隔开,指尖触碰刀刃时空气中响起非常轻微的崩裂声,被甲斐田晴放置镊子的动静掩盖。

    绿植结出花苞那日,弦月藤士郎手臂的透明度近乎达到了50%,他们能够看见驻扎在血管中的浅绿色根须正随着流动的血液上下起伏,如同呼吸的人体。玉米须似的根须穿透血管壁镶嵌在真皮层中,花茎又顶开表皮层将花苞高高举在头顶,过长的花茎毫无支撑只能无奈垂下头,用宽大的叶片将蓝紫色的花苞托举。

    “藤士郎?”

    长尾景忽然捧住弦月藤士郎的脸颊迫使他仰起头,甲斐田晴在示意下往一侧挪了挪身体,晒得后背暖洋洋的阳光失去遮挡直直落在弦月藤士郎脸上。

    两人惊讶地发现弦月藤士郎脸上生出了许多与身体上一样的裂纹,随着呼吸和眼睛的眨动,裂口一开一合往体内纳入空气。他们这才发现弦月藤士郎整个人在阳光下都呈现出一种接近半透明的状态,皮肤下的血管若隐若现,长尾景甚至不敢用力,生怕弦月藤士郎碎在自己掌心。

    “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但是我先抽一管血。”甲斐田晴从医疗箱中抽出一根针管,顺利扎进弦月藤士郎的血管抽血,“我现在去研究室,顺便找找有没有相关的案例......弦月,你最近就先不要出门了好吗?”

    其实自从长尾景发现弦月藤士郎手腕上的嫩芽开始,就刻意限制了他的出行,因此甲斐田晴这句嘱托在此刻也不过是对现状进行无用的强调。

    长尾景早在甲斐田晴准备出门时就转身进了卧室,弦月藤士郎透过半掩的门看到他跪在地上收拾东西。

    “景的故乡吗?”

    “嗯。长尾的家乡总是流传着各种传说,诅咒、或是祝福一类的,说不定会有办法。”

    长尾景将两人的衣服等用品随便卷起来塞得行李箱满满当当,他从衣柜里选出一条浅紫色的丝巾系在弦月藤士郎脖子上遮挡裂痕。

    两人乘上列车,窗外的高楼大厦逐渐减少,被茂密的树丛与宽广的田野侵占。长尾景肩头一重,扭头只看到紫藤色的发旋,他歪下头靠在弦月藤士郎头上小憩,掌心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弦月藤士郎手掌的温度偏低,肌肤也像角质层硬化一样粗糙坚硬。好在今天是雨天,厚重的外衣压弯他手腕上的花枝,叶片随列车晃动时不时挠着长尾景的肌肤。他偏首看向击打玻璃的雨水,水珠滚滚模糊他的目光、亦模糊弦月藤士郎的面孔。

    “有遇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人或者怪事吗?”一头爆炸卷发的老奶奶眯起眼睛推了一把老花眼镜,佯装没有听到两人说她的头发像焦糖味爆米花的悄悄话伸手握住一位小辈的手臂念念叨叨,“嗯......没问题......这里也没事......这不是很健康嘛。”

    “不是我,奶奶。”长尾景无奈地将弦月藤士郎的胳膊替换进奶奶掌心,“是藤士郎。”

    “喔、是小景经常提到的那位藤士郎啊。”老奶奶笑眯眯地顺着弦月藤士郎的掌心摸到手腕上的花苞,她眉头一皱面色一变,取下老花镜凑近观察花朵状态。

    长尾景下意识攥紧身边人的手掌,面色严肃地弯下腰询问:“您之前见过这种情况吗?”

    老奶奶摇了摇头,从篮子里捏出一根银针往叶片上一扎一挤,鲜红的汁水顺着叶脉填充掌心的沟壑。

    “或许是诅咒什么的吗?”长尾景又问。

    “这孩子身上没有任何诅咒遗留下的气息。”

    “不过硬要说与什么诅咒祝福相关的话,我倒是记得在你小时候遇到的一件事。”老奶奶举起拐杖点了点长尾景面前的地板继续,“那时你刚出生百日,有一只乌鸦衔了一株鸢尾花落在你身边,爪子抓得你手腕流血,却怎么也不肯离开。我利用咒术将其驱赶,它却飞在半空中口吐人言,说将它的能力作为祝福赠予你。”

    “它的能力,或许就是所谓的言灵。”

    “上古时代,人们认为可以通过语言的力量达成某种目的,这种能力我们称之为[言灵],也就是语言的物质化。”

    老奶奶端起热茶,氤氲的热气毫无章法地升腾入半空却又默契地飘向弦月藤士郎腕中含苞欲放的花朵,花瓣在三人的注视下颤动,很快归于宁静。

    “嗯,我带藤士郎回到了家乡这边......没有,说是没有在他身上感知到诅咒的气息......我问过老奶奶,她说在那之后立刻帮我做了祓除一类的仪式,应该不存在这种能力才对。喂、什么叫乌鸦嘴啊!”长尾景的声音悄悄顺着门缝钻进卧室,敲响弦月藤士郎的耳朵。

    还在通话的人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观察自己,他烦躁地抓乱自己的头发,手指嵌入发丝叹息:“我不知道,我总不会无意间对弦说过‘请长朵花’这类的话吧......怎么可能啊这种话!”

    弦月藤士郎捂住嘴偷笑,晚风顺着身上的裂纹钻进体内蛮横乱窜,他的手肘不慎撞到墙角,咔嚓一声,长尾景手中的玻璃杯在扭头时撞上桌子一角,清水顺着杯体的裂痕慢慢渗出。

    两人并肩躺在被窝里久久没有出声,安静到弦月藤士郎疑心长尾景已经睡着。然而在自己腕间摩挲花枝的手指转而插入他的指缝,弦月藤士郎收紧五指回握,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虽说也可以试试把花铲除......”长尾景的声音又闷又沉,像是在头上套了个袋子听得弦月藤士郎发晕,“但是会有伤害到弦ちゃん的可能性所以立刻摒弃了。甲斐田晴也很支持长尾的选择。”

    “长尾和甲斐田都把我视作小孩子吗?呜唧呜唧哭着说不要拔掉我的花什么的......嘤、手手好痛——”弦月藤士郎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立刻就掐尖嗓音嘤嘤哭诉长尾景和并不在此处的甲斐田晴对他的溺爱。

    远在研究室的甲斐田晴狠狠打了个喷嚏,身体一个战栗抖歪眼镜:“哈?他俩难道在说我坏话吗?”

    长尾景捂着肚子笑够了又去挽弦月藤士郎的手臂,整张脸都埋在他颈窝闷声道:“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晴那家伙都打电话来催我了。”

    弦月藤士郎腕上的花朵似乎停止了生长,一连数月都维持在花苞的状态。又或许是天气的缘故,阴雨连绵不断,晾在阳台上的衣服都被捂出一股发霉的馊味,甲斐田晴坐在沙发上用吹风机驱赶衣服上留存的雨水也无济于事。

    夜幕降临的时间越来越早,末子也逐渐开始嗜睡,三人原本在后院的散步娱乐时间也不得不提前。

    这晚蓝紫色的花苞忽然有了动静,蜷曲的花瓣在月色下缓缓舒展。嚓、嚓。

    三人屏息凝神静待花朵开放,如水的月光倾泻而入,拍起的海浪倒流灌进花蕊,花瓣上留下波光粼粼的水渍。

    是一株生机勃勃、色彩妖艳的鸢尾花。

    它伫立在半空摇摇晃晃,很快因失去支撑而折弯花茎,散发幽香的花冠挨个蹭过三人的手指留下芳香。

    “把它放进花盆吧。”弦月藤士郎提议道。

    甲斐田晴握紧镊子小心翼翼夹住鸢尾靠下的花茎,一点点向上提拉将花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弦月藤士郎手臂中抽离。血液顺着根须淅淅沥沥在房间中下起小雨,长尾景两手并在一起接住滴答的血水,水流在他凹陷的掌心汇聚成一小汪泉水。

    他呆愣愣地捧着血水站在房间中央,甲斐田晴将花朵埋进窗台上的花盆扭头发现长尾景一动不动被吓了一跳:“长尾?你没事吧?”

    弦月藤士郎抽出几张纸覆盖在长尾景手掌中,洁白的纸巾被染成红艳艳的颜色,软塌塌地掉进垃圾桶。

    “景くん。”

    长尾景手掌扣住弦月藤士郎的手十指相交,想说的话有很多在舌尖打了个转化作一句:“痛吗?”

    弦月藤士郎努力上扬僵硬的嘴角给予安慰:“不痛。只是有点困了。”

    第二天长尾景最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客厅观察鸢尾花的状态。鸢尾花离开了弦月藤士郎的供养,仅仅一晚上花瓣就已经蜷缩卷曲,色彩也不比之前透亮,蒙了一层阴沉沉的浓雾。

    他伸出手小心触碰,干枯的花枝嘎吱嘎吱埋怨他的蛮力,逐渐枯萎的花化作齑粉,消散在温柔的风中。

    甲斐田晴一晚上都没睡好,此刻还埋在枕头中补觉。弦月藤士郎发现身侧的被窝已经没有了温度,手指僵直地推开被子趿拉着毛茸茸的拖鞋走进客厅。

    “け......”

    弦月藤士郎的脚踝突然悄无声息地折断,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向地面,然后在长尾景眼前像摔落的花瓶啪地一声裂成无数细小锋利的碎片。飞溅的透明碎片抛向空中,划破长尾景的脸和手臂,留下的伤口并不深,没有任何血迹,只是活动时能够清晰感知到皮肤上一开一合的口子。

    “......藤士郎?”长尾景的掌心接住几片轻盈的玻璃,反射的阳光照进眼中刺得生疼。

    “藤士郎!”

    弦月藤士郎就此消失在这世间。

    两人翻看了无数遍监控,最终画面定格在弦月藤士郎跌倒那一瞬间。他的身体早在摔倒前就被看不见的线条切割成细碎不规则的小块,随重力倾斜分离散落在地板上。

    这就是长尾景对这个荒谬到难以置信的事实最后的印象。

    长尾景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再回到这里,自弦月藤士郎消失的第二天,他就踏上了寻觅之路。——即便他曾亲眼目睹对方摔碎在自己眼前,他仍旧坚信弦月藤士郎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甲斐田晴将房屋保存得很好,一切都是曾经的模样。屋檐下挂着的风铃历经风雨洗礼缺了个角、后院的樱花树开败几载如今仍冒出嫩芽、窗帘仍是弦月藤士郎选择的花样、就连三人一起去手工店做的杯子也好好安置在柜子里。

    好像一切都没变,但一切又都变了。

    “我们搬家吧。”长尾景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话。

    甲斐田晴两手揣兜,仔细巡视这间屋子内的一桌一椅,直到桌上的热茶凉透才给出回答:“这回我才不会帮你收拾。”

    一个录像机从纸箱里滚出来,摔出的电池砸在长尾景脚背上。

    是什么时候的?

    大概是时间有点久了,画质并不算太好,像蒙了一层薄纱。镜头不断拉近、再拉近,映入眼帘的是长尾景深蓝色的长发。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是早上8:49,甲斐田晴正跪坐在长尾景身后拿着梳子给他梳理头发。

    “好痛!”

    “你别乱动,交给我就行了。”甲斐田晴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剪刀,咔嚓咔嚓对着空气挥了两下,“剪掉吧,长尾!”

    “我才不要——!”

    挣扎了差不多五六分钟,两人纷纷败下阵来一同扭头看向镜头向拍摄者寻求帮助。

    “藤士郎——”

    “弦月——”

    于是视频的拍摄者变成了长尾景,而画面主角则换成了弦月藤士郎和甲斐田晴。

    “打结了不能蛮力扯开,要这样......”弦月藤士郎一手捏紧手中的头发,一手握着梳子轻轻地进行多次梳理,直到头发缠住的结慢慢被解开,“这样就行了。”

    甲斐田晴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感叹:“本来之前看到你们是长发也有考虑过要不要也试试留长发......但如果是像长尾这样打结的话也太痛苦了,还是保持现在这样好了。”

    镜头伴随着长尾景的笑声抖动:“甲斐田不留长发才不是这个原因呢。”

    “那是因为什么?”

    “喂!长尾!”

    “哈哈哈哈哈哈哈......理发师小哥说晴他脸长不适合留长发。”

    说完这句话镜头中的画面忽然快速变换,围绕着弦月藤士郎进行了360°的拍摄,偶尔画面中还会闪过甲斐田晴追逐长尾景时翩飞的衣角。

    镜头外的长尾景只是伸着脖子贴近屏幕,目光注视着画面里鲜活的、年轻的、被阳光笼罩的弦月藤士郎。镜头里的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眼睛转向镜头绽放出一个灿烂又温柔的笑颜。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才察觉到原来是屏幕中的他正在镜头外说话。

    而弦月藤士郎,就这样笑盈盈地透过镜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听觉系统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运转,镜头中的文字被拆解成一个个字符准确地爬进长尾景的耳朵在他的大脑中重组,强迫他一遍遍拖动进度条倒回他不曾注意到的角落。

    长尾景忽然跪在地上干呕,像是咽下毒药一瞬间又懊悔后怕的求生者,拼命抠喉咙妄图将全身的血液与器官呕出体外进行清洗翻新。可是除了酸苦的酸水胆汁充盈口腔,他什么也吐不出来。

    录像机的镜头依旧在录入那些曾被长尾景回忆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场景。屏幕那侧的弦月藤士郎静静凝视着他的眼睛,时不时跟着笑一下附和。举着录像机的长尾景喊着藤士郎你把头抬高一点,带动镜头一起凑近将那双漂亮的、盛放着紫藤花的星海放大。

    他说——

    “藤士郎,你的眼睛好漂亮。”

    像会发光的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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