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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Papillo7670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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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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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弦&人类晴&黑龙景

    #tjki
    #hrki
    #VΔLZ

    【VΔLZ恋爱感谢祭24h/6:00】有罪说一头浅紫色长发的女巫踩在木梯上,两手握着足有一人高的勺子搅拌锅中咕噜冒泡的浓汤。刚下入的黄瓜片在汤汁中翻滚散发出清新的香气,趴在女巫肩膀上的黑龙幼崽甩头打个喷嚏,嫌弃地展开翅膀捂住口鼻。

    “弦月——”

    一个小男孩抱着一罐蜂蜜赤脚从木屋跑出来,鼠灰色的短发迎风扬起露出渗出薄汗的额头。他气喘吁吁地举高透明玻璃罐递给女巫。

    “谢谢你,晴ちゃん。”

    弦月藤士郎弯下腰接过玻璃罐,从中舀起一满勺粘稠甜腻的蜂蜜放入锅中搅拌融化。勺柄被肩上的黑龙咬在口中,在甲斐田晴的惊呼中,手臂长的小龙顺着弦月藤士郎黑色的长裙滑下,落地时爪子上的指甲不慎勾住裙摆,迫使它一爪高举呆愣愣站在草地上。

    “哇啊长尾!”甲斐田晴将蜂蜜罐放在一边,赶忙去解救被困的裙摆,“不可以弄坏弦月的裙子啦。”

    “嗷呜——”长尾景搭下尾巴低头道歉。

    解脱的长尾景一跃而起躲开甲斐田晴的手跳到蜂蜜罐边,长长的尾巴卷住勺子舀起一勺蜂蜜凑到鼻前嗅嗅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当初收集蜂蜜时,两个爱玩闹的幼崽趁着弦月藤士郎不注意偷偷往里面加了大量蜜果果汁,过于甜腻的味道溢满口腔,长尾景呸呸两口,小心翼翼踱步至弦月藤士郎视野盲区。

    戴着深色女巫帽的弦月藤士郎早就猜到了长尾景的行为,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偏一下:“舔了就不可以放回去喔,景。”

    长尾景尾巴举着蜂蜜原地转圈,最终将目标定在憋笑的甲斐田晴身上。甲斐田晴捂住嘴摇头,最终又败在长尾景可怜兮兮的眼神中。

    三杯添了蜂蜜的甜水立在他们专属的小桌上。长尾景化为人形,保留了龙爪和黑色的尾巴,深蓝色的头发在后颈扎了个低马尾。他和甲斐田晴面对面坐在草地上,口中咬着蓝色的吸管,脑袋一扬一扬将杯中的蜂蜜水挑溅到甲斐田晴脸上。

    “长尾景!”

    甲斐田晴猛吸一大口气,对准长尾景面前满满当当的水杯狠狠一吹,蜂蜜水顺着长尾景的脸滴答到白色的卫衣上,留下明显痕迹。

    “藤士郎——”长尾景拖着长音去拽弦月藤士郎的裙摆告状,“晴他啊,嫉妒长尾有藤士郎亲手做的衣服穿,把长尾的衣服弄脏了——”

    “才不是这样!弦,是长尾他——”

    加了蜂蜜与水果的药水散发出清甜的香味,弦月藤士郎舀起一勺吹散热气递到地面,两个小孩瞬间架也不吵了,围坐在勺子两旁,咬着吸管吸吮甜汁。头顶绿茵茵的枝叶投下阴影将三人与刺眼的阳光隔绝,热风疲惫地攀过木屋屋顶上垂落的花枝,拂过孩童面颊时悄无声息。

    弦月藤士郎捡到长尾景和甲斐田晴的那日也是一个明媚的下午,他站在木梯上熬制汤药,紫铜色的药锅中盛着温热的水,水里加了洋葱、土豆、樱花花瓣、新生的无花果嫩叶、鹦鹉尾羽和数颗切成块的水蜜桃。忽然头上的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咔嚓一声,断裂的树枝直直坠入锅中。

    扑通、扑通!

    溅出半米高的水花,几片花瓣和洋葱嵌在弦月藤士郎发间,水珠打湿他的额发顺着脸颊滴落。

    “呜哇!”

    从汤中冒出一个人类幼童,湿漉漉的头发贴住头皮,一双晴蓝色的眸子与弦月藤士郎大眼瞪小眼。

    紧接着一只黑龙幼崽也从锅底游上来,张开口将水蜜桃吞进口中咔嚓咔嚓咀嚼。人类惊慌地去掰龙仔的嘴,踮着脚不稳鼻尖沉入水面以下扑腾挣扎,飞溅的汤水几乎要将女巫淋湿。

    冷着一张脸的女巫握住长勺递到甲斐田晴手边,人类紧紧抱着勺子才免于溺死在药锅中的后果。

    弦月藤士郎睨了一眼大气不敢出的甲斐田晴,眼珠移转落往锅沿,甲斐田晴立刻伸直胳膊扒住锅边松开对勺子的桎梏。

    木勺啪地一下打在还在吃水果的长尾景脑袋上,发出敦实的boom声。

    长尾景一边躲开弦月藤士郎挥来的勺子一边张口去叼水果顺便听着对方的沉声训斥:“不准、吃、我的、水蜜桃。”

    “别再吃了啊长尾景!”甲斐田晴急得声音带着哭腔,想帮忙又被勺子震慑只能可怜兮兮踮脚坠在锅边。

    最终结果是一人一龙被巫师从锅中提溜起来呈T字型挂在屋边的矮树上,甲斐田晴眼中含着两包泪,身侧的长尾景却晃着尾巴与圆乎乎的后掌以前爪为支撑前后摇摆荡秋千,脑袋时不时转过来看甲斐田晴示意他学自己一起玩。

    “怎么了晴?”长尾景歪歪脑袋,面庞化为一个看着与甲斐田晴年岁差不大的孩童模样,幻色的眼眸盯着人类欲哭又止的神情,绞尽脑汁安慰,“别害怕嘛,她看起来不像传闻里那样凶残......应该不会把我们切成块的。”

    甲斐田晴很明显理解错了意思,眼泪唰地一下涌出:“难道说......直接风干?!”

    人类仰起头颅无声痛哭,黢黑中泛着一丝深蓝的尾巴卷起他头上嵌着的一片洋葱与叶子,顺带不小心将鼠灰色的短发一并带进尾巴的包围圈成功让甲斐田晴痛哭出声。

    “啊、糟糕......”长尾景尾巴拖着那几片绿叶摊在甲斐田晴面前,一阵风送来凉爽,同时吹落湿哒哒的叶子。

    女巫换了一套白衣,吹干的长发用一根缀着五瓣花挂坠的发绳扎了个低马尾顺在肩前。过长的额发将她的左目遮挡,只露出一只紫藤花色的眼眸。被挂在树枝上晃荡的两个小孩撇着嘴眼见她愈走愈近,声音低沉透露着几分不耐烦:“吵死了,你们两个。”

    “是幼崽啊。”弦月藤士郎揪住甲斐田晴柔软的脸颊拉扯,又翻开长尾景的手掌检查指甲生长状况,面无表情地吓唬两人,“做成肉汤一定很好喝。”

    “骗你们的。”

    女巫拿出一瓶浅粉色的药粉倒在掌心,顺风挥至二人脸上,长尾景和甲斐田晴吸了一把樱花味的药粉,眼前重影晃动,眼皮支撑不住耷拉昏睡过去。等他们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森林边缘,通身黢黑、自头顶顺脊而下至尾尖生着石绿色被毛的巨犬打了个喷嚏,见二人已经清醒过来垂着尾巴缓步后退,隐于白雾之中失去踪影。

    一只青鸟落在甲斐田晴乱哄哄的头发上搭窝,长尾景举起爪子,掌间留有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迹隽秀儒雅,内容简洁却令两人脊背发凉。

    「闭嘴。」

    “长尾大人!您去哪里了?”年轻力壮的村民不知从何方涌来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检查长尾景身上是否有伤痕,“我们找了您好久,快回去吧。”

    长尾景背着手偷偷把团得皱巴巴的纸条塞给甲斐田晴,在村民带领下领着甲斐田晴回到自己的居所。

    “您究竟跑去哪里了?您进那片森林了吗?”

    化回仅有半个成年人大小的黑龙正趴在台子上享用贡品,听到问话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肉汁点点头:“啊,是。”

    一把年纪头发胡子眉毛花白的村长激动地用拐杖点地,声音颤抖:“您没受到伤害吧?那片被浓雾笼罩的森林中生活着一位不老不死的女巫,她会杀死所有闯入她领地的人或者动物,甚至会抢夺幼童与一切能够为她所用的种族,只为增强她自己的力量。”

    “曾经有一位厉害的魔法师与她正面交战惨败,还失去了一只胳膊。她是邪恶的女巫,总有一日我们会找到她的弱点。”

    村长佝偻着背咳嗽几声,继续道:“我们当然不是怀疑您的能力,只是您还未长大,万一遇到她,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受着您的庇护,当然不能让您受到伤害......以后还请不要再进入那片森林了。”

    “甲斐田,你作为长尾大人的侍童,一定要看好大人。不要再让长尾大人进入那片森林了。”

    甲斐田晴口中还包着未嚼烂的食物,突然被点名他立刻挺直脊背,食物堆积在胸口喘不上气憋得他脸通红。

    还没说完吗?要噎死了啊......

    老者带着村民离开房屋,甲斐田晴迅速端起放凉了的茶水灌入口中。长尾景大笑着滚过来,一路撞倒桌椅板凳与上面盛放的水杯碗盘,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中夹杂着甲斐田晴时不时的咳嗽。

    “好逊啊,晴——”

    “都怪你啦!”甲斐田晴拍着胸口顺气,“我们以后不要再去那片森林了吧?村长都说了很危险了。”

    长尾景满不在乎地向后仰倒在地:“诶?但我不这么觉得诶。她既没有伤害我们,也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比如放血吃肉啦一类的事,这不是跟传闻中完全不一样嘛!”

    “话是这么说啦......”

    甲斐田晴深深叹口气,侥幸今日没有被村长惩罚。抬眼又看到一地狼藉,气不打一处来去捏长尾景的鼻子:“起来一起收拾!”

    “哇啊暴力狂甲斐田!”

    晚间两人趴在柔软的床上回顾今日奇遇,长尾景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躺着,眼睛盯着账顶发呆:“晴,我记得好像有听到过一首关于女巫的童谣?但从来没听全过,你可以唱给我听吗?”

    “怎么忽然想起来听这个。”甲斐田晴撑起犯困的眼皮,声音轻得像夜间拂动帐帘的风。

    「月亮啊、月亮,请为迷失的我指引道路。
    夜晚寂静,注意聆听鸟兽嘶鸣。
    森林中岔路众多,要小心,不要走进密林深处。
    如果你听到一阵铃铛的响动,
    不要欢呼、不要睁目,
    那是隐藏在雾中的女巫。」

    长尾景向来都不是听话的龙,过了半个月见村民们都放松了警惕,他再次拉着甲斐田晴偷偷潜入了森林,凭借着一片混乱的方向感成功迷路。甲斐田晴放下怀中的果子,抖抖酸痛的手臂席地而坐。

    “你真的找得到路吗?”

    长尾景叼着一枚果子嚼得咔嚓作响,他很不服气地吐掉果核,半蹲在地四处观察:“当然!”

    叮铃、叮铃。

    交谈间,雾中回荡着时隐时现的铃铛声。熟悉的巨犬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女巫侧坐在巨犬背上,女巫帽上垂下的纱帘遮掩弦月藤士郎的双眼。她穿着一条黑色高领长裙,领口的花褶中嵌着一枚紫宝石项链,葡萄紫色的高跟鞋以两节枯枝作支撑,她单手捏住帽檐上抬,露出紫水晶般的右眼。

    长尾景兴奋地伸直手臂挥舞,还不忘握住甲斐田晴的手臂扯着他小跑到巨犬面前,笑眯眯地奉上两人特地带来的果子:“我是长尾景,这位是甲斐田晴。”

    弦月藤士郎没有要与他们做朋友的打算,只敷衍地点一下下巴示意继续。

    “我们是好朋友!”

    “我们是来找你玩的——”

    “来找我玩?”

    甲斐田晴躲在长尾景身后,手掌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见弦月藤士郎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反而还露出一点笑意,也大着胆子回了一句:“是。”

    弦月藤士郎觉得有些好笑,巨犬趴在两个孩童面前,女巫顺着魔犬光滑的被毛滑下稳稳落地:“你们不怕我?”

    “你又没有伤害我们。”长尾景亲昵地去贴魔犬的脸颊,顺滑芳香的被毛蹭着他的脖颈引得他咯咯大笑,“而且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感觉好寂寞啊。”

    弦月藤士郎低声笑起来,略有些磁性的轻笑声拂散浓雾:“我是弦月藤士郎。”

    “那我可以叫你藤士郎吗?”长尾景匍匐在地面前进,喋喋不休,“传闻根本就不可靠嘛!藤士郎明明人特别好,是吧晴?”

    甲斐田晴靠在弦月藤士郎胸膛前,浅紫色的长发垂到他掌心,他仰起头看向弦月藤士郎的眼睛点头附和:“是,弦月分明不是那样的女巫。”

    “女巫?”弦月藤士郎目光移向路边的花草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有个猎人进来打猎迷失了方向不巧正撞上我处理一头猛兽。”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吓跑了,再之后人类世界就开始传我是女巫了。”

    “诶?难道弦月不是女巫吗?”甲斐田晴好奇地接话。

    “当然不是了。”弦月藤士郎想了想补充道,“我是男的。”

    巫师邀请两人进入被盛放的鲜花包裹的木屋落座,两杯热腾腾的甜水盛在花朵样的水杯中,切碎的果粒顺着清甜的汁水入口。新烤制的蛋糕还散发着热气,奶油中嵌着还沾着水珠的草莓。

    “藤士郎,”长尾景吃得鼻尖和脸颊上都是奶油,他坐在椅子上晃腿——成年人的椅子对于他和甲斐田晴而言还是太高了,目光紧盯着弦月藤士郎,“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很漂亮。晴的眼睛也很漂亮,像蓝天一样。”

    “是吗?谢谢你,景ちゃん。”

    “我们还可以来找你吗?”

    面对两双满含期待的眼睛,弦月藤士郎并没有直接拒绝:“别把旁人带过来。”

    他们之间的秘密交往持续了数年,甲斐田晴如今已是青年模样,比之前长高了许多,原本软乎乎的圆脸因抽条消瘦。长尾景的身形比之前要大了许多,不加尾巴现在已有差不多一个半成年人那样长。

    长尾景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甲斐田晴靠着他盘腿坐在地上画画,弦月藤士郎坐在窗前记录今日的药水配方。

    原本趴伏在地毯上啃食骨头的魔犬忽然动动耳朵站起来,弦月藤士郎警觉地走出门,耳上悬挂的月亮耳坠相互碰撞,扬起的一阵风晃动他的额发,恰好仰起头来的甲斐田晴隐隐窥见发丝之下的一抹淡红。

    弦月藤士郎弯下腰提溜住两人的后领将他们丢到犬背上下达逐客令:“你们该走了。”

    “怎么了吗,藤士郎?”

    长尾景没有得到回应,魔犬驮着两人一路向森林出口奔去。甲斐田晴趴在犬背上,一颠一颠被糊了一嘴的毛。魔犬在接近森林边缘时放慢了脚步,驮着两人缓缓倒退趴在草丛中观望。

    甲斐田晴顺着毛滑下跪趴在魔犬身侧,他朝长尾景招了招手,黑龙嗅着空气中传来的气味凑到甲斐田晴耳畔低语:“是村民的味道。”

    “还有、那个魔法师的味道。”

    话音未落,举着火把的村民簇拥着近日新到来的魔法师向他们所在的方位走来,长尾景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亮出尖利的爪子。魔犬撅起后腿,露出尖牙,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蓄势待发。

    魔法师在距离他们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目光透过草堆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故意对着他们说话:“我们选择另一条路。”

    “他们是要去找弦月吗?”甲斐田晴担心地皱起眉头,“我们回去找弦月吧。”

    黑色的禁制从他们四周冒出,文字排列组合闪现,像一个狭小的透明盒子将他们禁锢在草丛中。

    “什么时候!”触碰到禁制的手掌被强大的电流击中,长尾景捂着冒烟的爪子痛苦倒地。

    “长尾!”

    魔犬一头撞在文字上试图强行突破禁制,在咒术强大的威压下,它的身体逐渐缩小最终缩水成巴掌大小的小狗,埋进长尾景头发里。

    森林深处燃起熊熊火光,一直到深夜才熄灭,阵阵黑烟聚集在森林上方的天空中。

    村民将长尾景捆上祭坛,他们跪在祭台前,被风磨圆的祭台边缘留不住一粒沙,破烂的旗帜早已失去原有的色彩。他们干枯的手合在身前虔诚祈祷,布满皱纹的额头贴着龟裂的土地,作为整个村庄的救世主的巫师正站在祭台上念诵咒语与神灵交流。黑色的外袍将巫师整个人笼罩其中,衣摆拖到地面,他手中的镰刀刀尖勾着一根枯萎的花枝,被风一吹碎如粉尘散在空中。

    他握着镰刀对准长尾景斩下,想象之中的血腥场面并未出现,刀刃仅仅割断了捆缚长尾景的绳索与上面贴着的符札,并未伤害黑龙分毫。他褪下兜帽露出鼠灰色的短发与晴蓝色的双眼。

    “甲斐田晴?!巫师大人呢?”

    村庄中响起长笛声,曼妙的乐曲点燃安眠香催促着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坠入美妙的梦乡。被操控的魔法师从阴影中走出,甲斐田晴举起木棍敲在他后颈上将人打昏过去。长袍从他身上滑落,遮掩魔法师缺失的胳膊。

    一人一龙跑进屋子翻出早就收拾好的行囊向村口撤离,弦月藤士郎坐在魔犬背上打瞌睡,被扑上来的长尾景和甲斐田晴吓醒。他提起魔杖挨个敲击两人脑袋,手掌轻拍魔犬的脑袋。犬只驮着三人慢慢向森林深处走去,浓雾紧随其后遮掩他们的行踪。

    长尾景环住弦月藤士郎的腰忽然想起村长对他说过的话:“说起来、藤士郎真的做过那些事吗?”

    “肯定没做过啦......”坐在长尾景身后的甲斐田晴拽了拽他的头发抢先道,“你怎么可以怀疑弦月!藤士郎,不要给长尾泡蜂蜜水喝啦——”

    “晴你居然想自己独吞!”

    弦月藤士郎不堪其扰对两人施展了噤声术,这才慢悠悠地给两人解释:“是说什么吃小孩增强力量的事吗?那分明是个洋娃娃,不知道哪个小孩掉的玩具,还没有头。莫名其妙就被传成吃小孩了......究竟谁会吃小孩啊?”

    “我尝自己种的果子熟没熟被传成吃别的种族、熬汤说我制毒药、给狗洗澡说我养育恐怖怪物......究竟有没有天理了!”

    直到弦月藤士郎吐槽得口干舌燥觉得实在是安静过头了才想起来两人被封了口。他刚想给两人解开,又想起上次两人叽叽喳喳了一路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弦月藤士郎立刻歇了这个心思,无视手舞足蹈的两人收回魔杖。

    “你们俩等到家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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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jki】共犯长尾景结束一天的工作提着公文包坐上电车,现在已经是23:19,电车里稀稀拉拉坐着几名跟他一样昏昏欲睡的乘客,他靠在座椅上,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信息发送成功。电车很快到站,长尾景走出亮敞的车站遁入灯光昏暗的小巷,他的影子落在砖红色的墙面上,很快又有两道影子紧随其后,鞋跟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色中被不断放大。周围的景物由矮楼瓦房变成枯树沙地,两人不远不近跟着长尾景来到郊外的一所木屋前,他们借着树木与黑夜的遮挡,看着长尾景走进木屋,却没有亮灯。

    两人随即决定一前一后进行包抄,络腮胡戴着手套的手小心拧了拧门把手,没上锁,他轻而易举推开一个缝隙钻进屋内。他一手握着手枪,借助另一手掌中的手电筒照亮前行的路,棚屋虽小,走廊、客厅、浴室、卧室、厨房一应俱全。他走进客厅便没敢往别处走,哆嗦着用肩膀和脸颊夹住手电筒,对着传呼机呼唤自己的兄弟,没有回应。他顿感不妙,大脑叫嚣着他停下前往后门的脚步,脚下却不曾停下半分,他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轻微响动,慌忙关闭了手电筒,一时间房间彻底被黑暗笼罩,他本想逃离,却又想到不菲的佣金。身上本就背负着几条人命的亡命之徒咬咬牙,手掌摸着墙壁往后门去,突然后门被一阵强风吹开发出嘎吱的响声,门外雷声大作,闪电伴着雷鸣映亮悬挂在门框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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