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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橙鸟

    单机语废社恐……但是欢迎各位来我这吃饭(颠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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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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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快乐
    私设/血腥描写/ooc等
    小心被创,请谨慎阅读⚠️

    【鲁次】你亲手摘下了+++

    「这段恋情,旷日持久。」

    -

    “次元,好久不见,这次工作的时间比较长,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鲁邦倚着门框,对黑暗深处笑道。室外的灯光照进来,隐约照亮了一个暗色调的阴影。

    “距离我遇到你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吧,现在我可是世界闻名的大盗。”

    他走进去,把这次的战利品放在一个柜子上,自己坐到了另一侧的书桌前,打开了台灯。

    “昨天在外面偶然路过了我们见面的地方,突然想起点往事,不如我们来叙叙旧吧。”

    “从哪里开始说起比较好呢?就从我为什么要到那里开始说好了,毕竟你从来没问过,我也没机会告诉你。”

    “事情大概是五年前,或者是四年前?这不重要……”

    鲁邦三世,鲁邦家族年轻的继承人,或许年轻过头了。比起传奇大盗他更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当然,他现在还算不上什么大盗,姑且只能称之为小毛贼。要做点惊天动地的大案子,他盘算着,最好是偷走一个足够珍贵、足够危险又足够多人盯着的东西。

    挑了许久,他看中了莫雷罗家族老大戴在小拇指上的徽章戒指,于是趁着冬雨,来到了这个小岛。

    第一次见到次元大介也是在一场雨里——当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偶遇。

    鲁邦像个来游学的学生,捧着一沓书匆匆踩过街面的积水,他没带伞,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寻找躲雨的地方。雨不大,但是淋久身上还是湿了一大片,他护着怀里的书,颇有些焦躁和失望的表情。

    街边的一扇门突然被推开,保养得当的门轴没有发出多少声音,但是撑开雨伞的轻响还是引起了鲁邦的注意。

    “先生、先生——”他匆匆跑上前去,露出腼腆又惊喜的笑容,“您往哪里走,如果顺路的话可以让我一起吗?教授让我来送书,但是我好像迷路了……”

    跑到伞下他才看清楚这个男人,实话说这大概不是个好的求助对象,戴着古怪的帽子,看不清楚表情地转过头,但可以明显感受到有股过分锐利的视线盯着自己打量。鲁邦感觉背后都开始冒汗,他担心自己的表情露出什么破绽——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虽然在计划里确实有差不多的安排,找个内行人接触一下,但不是现在,不会是打草惊蛇了吧——

    好在男人只是又转开脑袋,下巴上打理整齐的山羊胡抖了下,开口问道:“……你去哪里?”

    “啊……我看看、我看看……”青涩的大盗说不上自己现在是在伪装还是真的手忙脚乱,差点把书扔到地上,掏了四五个口袋,终于从拿来挡雨的外套里面找到一张字条,“呃——三号大街A306室,找米歇尔先生。”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询问,“这里是三号大街吧?”

    男人往前走的动作停了停,“你完全搞反方向了。”

    “啊?”可怜的学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后一个劲地道歉,“我才到这边没多久,不是很认识路……我看教授给我指的差不多就是这边,哎呀,可能是哪里拐错了……”他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但旁边那家伙只是沉默。

    鲁邦说话的声音慢慢小了,最后一句话的结尾被直接咽进喉咙里。他眨眨眼睛,似乎是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继续发出声音,犹犹豫豫地用脚尖碾着地面。

    “介意吗?”男人突然开口吓了他一跳,看清楚对方是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烟,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可、可能……我是说我不介意,但是我的教授不喜欢烟味,但是,但是,我马上就离开了,我是说,您给我指一下方向就行,不用在意我……”

    “往你现在朝向的方向走,不要拐弯,看到电车站的时候告诉司机你要去三号大街,然后他们会把你在三号大街放下。”

    “啊……”学生露出懊恼的神情,脸腾地红起来,好像是因为自己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办法而羞愧。“要是早些遇到您我也不会迷路这么久了……方便的话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吗,我之后有空了再感谢您……”

    伞下还是沉默。就在鲁邦思考不管这家伙,自己直接转头就跑会不会被看出问题的时候,对方终于再次开口道:“这附近不要再过来了,不太平。”

    “什么?”

    但戴帽子的家伙没有再给出更多反应,自顾自地撑着伞离开了。打火机的声音从雨水里突兀地响起一瞬,紧接着是一阵白烟。

    等他的背影离得足够远,鲁邦才吐出口气。他撇撇嘴,抹了把头发上的水,没好气地嘟囔着,“奇怪的家伙,但是腰后面插着枪,唔……看形状的话,左轮?烟草、火药、血的味道,百分之百的行内人,就是不知道和我的计划有没有关系,真不想再碰上这种人,棘手……”

    把手里的书整了整,他又换上纯良的表情,跑到街角去敲开了另一扇店门打探消息。

    他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

    中间过去了多久,鲁邦实在是不记得了,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最近跑到咖啡店帮忙,上次街角那家,美其名曰勤工俭学。

    这是个暧昧的位置,距离所谓的“核心”不会近到惹人注意,但也恰到好处地能听到些风声。

    他一心二用地滤着咖啡,思考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该修改一下,好几天没有进展。枪响的时候雨刚好落下来,他愣了愣,然后装模作样地露出被吓到的表情。枪声响了很久,他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

    “是那边的事,你回去不会路过的,别担心。”老板这么安慰他。

    鲁邦胡乱地点头,脸色苍白,就像那种胆子很小的家伙。老板让他提前下了班,叮嘱他别往那边的巷子里跑——他答应得好,实际上满脑子盘算着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有机可乘。

    他绕了点路,从咖啡店后面走远了些,按照印象里枪响的位置找过去。

    雨下大了,街面上又积起水。这边的排水系统或许有问题,哗啦哗啦的水声响着,但积水不见少,在鞋底下泛起薄薄一片的灰黑色的涟漪。“那条巷子”很好找,鲁邦也不是真的不认路,巷子口淌出来的水晕开红色,昭示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巷子很窄,两堵墙挡住本来就阴沉的天,光线透不进来,里面只剩下幽深的死寂。他往前走,脚步悠闲像是恰巧路过,沿着巷子走了十几米,脚下踢到什么东西,终于停了下来。

    光线太差,他只能低下头离得很近才能看清楚。是一具尸体,胸前暗红色的一大片,死不瞑目。左手边是另一具,身体扭曲着,面朝下,血水从底下渗出来,不知道流到哪里去。往里走能看到的尸体更多,一个叠一个,太浓重的红色,近乎黑色,粘稠的,踩着的感觉有些恶心。

    鲁邦没有翻动那些尸体,只是看了看,然后径直离开。他似乎预感到什么,跨过尸体构成的荆棘藤,往最深处走去。

    那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鲁邦盯着地面上……或许是尸堆上,那个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他大概是这里除了自己以外仅剩的活人。

    说还活着可能不恰当,准确的说,快死了。他伤得很重,胸前破开一个大口子,露出几根断碎的肋骨,半截骨茬扎在肌肉里,半截露在外面。几乎能看到横膈膜,徒劳地上下收缩,牵动被扎穿的肺叶翕动着。伤口的边缘完全变成灰白色,流不出来一滴血,只有最中心还稍微湿润,被雨水沁着泛出点血色。

    鲁邦又走近了点,蹲下来,把脸凑得很近,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观察他的伤势。手应该也是断了,以古怪的角度扭曲着,肩膀上血肉模糊,可能是枪伤,也有可能是刀伤——那种把刀身插进去又转了几圈,剐出一块肉来。

    膝盖上有血,他伸手碰了碰,首先感觉到是潮湿的布料,然后是软塌塌的手感。腿上还有别的伤,骨折、还是被砍断了,他只是轻轻摸了一下,不太能确定。

    内脏没有掉出来,或许是个好消息,温热的脏器被腹膜裹着勉强还在它们该在的位置,隐隐约约地跳动着。鲁邦盯着那个腹腔的破口,无来由地想要把手插进去。

    “……你在干什么?”男人突然开口道。和上次见面比,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含混着从喉咙里吐出混着喘息的声音,要不是那顶掉在一旁的帽子和那把山羊胡,鲁邦或许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鲁邦想。但这个问题似乎没有意义,天色太暗,他伤得太重,不可能看清自己的脸……本来记不记得都没有意义,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所以他顿了顿,只是指出事实:“你要死了。”

    “但是还没死。”男人这么说。

    说完这句,一时间又没人答话。雨还在下,没有渐小的趋势,鲁邦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盯着这个将死之人。

    男人痛苦地喘息着,但是声音很小,因为他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发出声音只会消耗更多的体力。但他还是说道:“帮个忙怎么样?杀了我。”

    鲁邦听到这个请求,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又很快伸展开。他去找这个男人的眼睛,把他额头上干结又潮湿的头发拨开,露出底下的一双眼睛。很漂亮的眼睛,被血盖住几乎睁不开,他伸手擦了擦,雨水从天上掉得恰恰好好,从眼角落下去,好像一种错觉。

    “你不想死。”

    男人不说话,瞳孔没什么焦距,但眼珠还是转到了鲁邦站着的方向。好一会,他才又说道,“……难道要继续活着?”

    又只剩下沉默。

    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声连带着咳嗽,喉咙里呛出一口血沫,“小少爷,下不去手的话就赶紧回去吧。”

    听到这个称呼大盗怔了怔,皱起眉头问他:“你认识我?”

    “不,我不认识。”

    鲁邦此时突兀地产生一个想法,把这个家伙带回去,带到自己住的地方,给他包扎、治伤,然后等他康复了,就算没办法再用枪,就让他在家里帮忙。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慢慢走上前去。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再让我抽一支烟吧,什么都好,如果是万宝路就更好了。”男人又笑,不过这下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喉管里产生些气流声。

    对方外套里的万宝路湿透了,烧不起来,鲁邦从自己怀里掏出烟盒,“吉普赛舞女,不介意吧?”他把点燃的香烟塞进那双青白色的嘴唇里。

    淡白色的烟雾往上升腾,还到不了鲁邦的眼前就被雨打散。男人这时候安静得很,好像已经死了,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但鲁邦知道没有,他在等自己动手。

    这有什么道理,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来充当这个角色,或者这时候路过的人是谁都可以?这个男人已经虚弱到再流出一点血就要死了,即使自己不管他,他也会就这样死去。——或者还是死在自己手里更好,听起来大概没有那么凄惨。

    该怎么做——可以用怀里的枪、用藏在裤子下的匕首、还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但他最后还是选了用自己的双手。

    鲁邦跨坐在男人身上,膝盖抵着他身下累累的尸体,黏腻,冰冷,潮湿,像是要被吸入深潭。他掐住对方的脖子,十指慢慢收紧。或许这个家伙会反悔,会求他不要再这样做,说他想通了要好好活下去,不过都没有,他最大的动静也只是咳嗽了两声,然后那支烟掉到了地上的污水里,哧地一声熄灭了。

    男人死了,表情相当平静的,不去看他身上的伤的话,死相称得上好看。

    鲁邦松开了手,仍然跪坐在男人身上,从那双已经失去生息的瞳孔里看着自己的倒影。没有什么异样,面无表情的,似乎无事发生。这是他第一次杀死另一个人,切实的,亲手剥夺他人的生命,但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震荡,只是这样的一个念头闪过——他死了。

    他站起来,用男人的被雨淋透的衣服擦了擦手,做些无用功。犹豫半晌,还是伸手合上了对方的眼睛,但仅此而已了,他扔下这具已经开始变冷的尸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巷子。

    他那时候太年轻,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鲁邦第三次见到男人是他的一张照片,非常久之前拍的那种,卷着泛黄的边。那是他已经有了点名气的时候,为了另一个目标,伪装成另一个身份,依然满世界跑着打探消息。某一天晚上,在他忘了很多事情的一个晚上,在一个角落的酒吧里,他看到老板背后的墙上贴着那张照片。

    “次元大介,谁会不知道这个名字,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枪手。”老板拍着墙面笑得很大声。

    啊、啊——原来那家伙叫次元大介。鲁邦假笑着附和了几句,端着杯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走神。老板问他见没见过这个传奇的枪手,他摇头,旁边有人打趣老板为难新人,殊不知那家伙脖颈的触感还留存在他手上——像是从血肉深处升上来的,一直蛰伏着,等待着重现天日的机会。

    微微温热的,跳动的血管,被他拧紧、最后变得毫无动静。自己的掌心是烫的,烫得他头昏脑胀,莫名其妙地想要吻上对方干枯的双唇——他甚至此刻已经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这么做过。

    时间好像又回到那个雨天的傍晚,他踩着一堆冰冷的尸体,松开双手,确定了那个男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突然地浑身颤栗。灵魂的冲击穿越过毫无知觉的一年零三个月,突袭了此时此刻的杀人凶手。

    这名字像个咒语,死死地烙印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唤起他躁动的记忆。

    鲁邦开始调查“次元大介”,他的履历、他的能力、他的喜好、他的死因——不是自己杀死他的那个,而是把他送进自己手下的那个。有关清洗,内部的党争,有意的栽赃……诸如此类的理由,碰巧或者也不是太巧,枪手就是那个牺牲品。鲁邦没有查得太详细,只要知道找谁算这笔账就好。

    他回去那条巷子里寻找他的尸体,什么都没找到,石砖被洗刷得像新换的,只有缝隙里一点黑红的附着物证实着他们的过往并非虚幻。问了附近的人、和行内打听,也没人知道那些尸体到了哪里去,可能是扔进了海里被鱼吃掉,或者和什么垃圾一起烧了个干净。鲁邦不愿设想那种画面,他觉得那些人可笑,把枪手的尸体就那么随便处理——即使当初他才是最先扔下尸体的人。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次元大介的尸体、他的枪、他的遗物,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给人留一点念想。

    他所拥有的只有他的死亡。

    后来鲁邦要走了那间酒吧墙上的照片。他开始着迷于收集次元大介的照片,或者一切能证明他曾经活着的东西。他去过他定做帽子的店,意外地拿到他下了订单后没来得及拿走的一顶宽檐帽,鲁邦拎着装有帽子的纸袋匆匆回到据点,推开门的一瞬间陷入无法自拔的晕眩……格外荒唐的想法,他以为屋子里的确有人在等他,等他把这顶帽子拿回来。次元大介坐在沙发上,咬着香烟含糊地笑笑,对自己说“辛苦你跑一趟了啊,没有帽子的确不习惯”。

    推开门,鲁邦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他甚至从来没买过长沙发放在据点里。他若无其事地打开灯,径直走进工作室,脑子里却在想可以买一下,明天就去买一张放在客厅,帽子放进书房,和照片储存在一起。

    次元大介的照片实在不多,一个职业枪手显然不会在镜头前留下太多痕迹。鲁邦在书房里坐了两天,然后开始画画。他画了一张肖像画……他画了很多张肖像画,但是只留了一幅在书房深处。

    他接下来的日子很忙,忙着当大盗。发预告函,完成不可能的偷盗,把警方耍得团团转,最后把战利品放进他的藏宝室——那间书房,所有人都知道鲁邦把偷来的稀世珍宝都收藏在一间没有人能进去的房间里,但他其实只是把它们随手扔在书房门口的架子上。书房深处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他偶尔带点工作以外的东西回来,纪梵希的西装外套,几盒万宝路,酒柜里收藏着波本威士忌。M19,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枪手原来的那把,最初的经手人死无对证,只能查到的确是从那个岛上被带出来卖掉的。他把那把左轮也带回去,收在抽屉里面。

    然后他就成了世界第一的大盗,有名的鲁邦三世。听到这个称呼时他在房间里笑得喘不上气来,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这是相当自然的事,鲁邦三世必然是一顶一的大盗,他从踏进这一行的时候就在等着这一天。

    “但是这个称呼和你的很相衬吧,世界第一的枪手,次元大介?”鲁邦又吃吃笑个不停,靠在椅背上,对着书桌对面的暗色人影。

    肖像画挂在墙上,台灯的光不太亮,朦胧的昏黄的光晕下,那张画过分生动。男人也是坐着的姿势,从书桌前面看就好像有人坐在那里和来人对视。他戴着帽子,稍微抬起头,露出了一边的眼睛,相当漂亮的眼睛,温柔的,无情的,怜悯的,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要喝一杯吗?”

    “那就喝一杯吧,还是波本?”

    “烟好像抽完了,我明天再出去买。”

    “下一次工作……最近休息几天。”

    “诶——偶尔也会想放松一下啊,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度假?”

    “还是算了,这样就挺好的。”

    “……”

    书房深处最后传来一声叹息。轻轻的,消失在空气中。

    “你真的很残忍啊,次元。”





    -番外-

    次元大介偶尔会因为任务需要混入类似酒会或者晚宴的场合,有时候是盯梢目标人物,有时候是被雇主要求暗中保护。说实话,这种地方让他浑身不自在。但工作就是工作——这就是他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端着酒杯站在这里的原因,皮笑肉不笑地听着面前那个家伙侃侃而谈。

    他拿余光注意着自己的目标,时不时给几声回应示意对方继续——实际上他压根没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在说什么,他讲的东西自己不感兴趣,还有一个原因是讲的实在太烂了。不过一个人站在这里确实惹眼,他只好配合着加入这场谈话。

    目标好像要到另外的房间去了,次元大介回了回神,准备开口打发掉面前的人。

    “哦!克莱尔先生!”这家伙突然小小惊呼一声,叫着枪手使用的假名往前凑了一步。次元大介不动声色地伸手到了腰后,防备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但对方只是压低了声音兴奋说道:“看那里,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鲁邦家的小少爷——真没想到他们也会参加这场酒会。克莱尔先生,你肯定知道鲁邦家族吧,不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

    次元大介默默松开右手,后退了一步,姑且是配合着对方指出的动作回头远远扫了一眼。

    ——他没想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这么好,在伞下看到鲁邦那张脸的时候突然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眼,然后认了出来。

    挺巧的。

    躺在巷子里的时候他又想着,挺巧的。

    原来人生是由三个巧合组成的。

    他决定更改一下自己的结局,非要说理由的话,因为他太冷了,而事情又这么巧。

    命运是真实存在的吗?或许在很多年前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今后发生的一切,但或许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次元大介最后感受到的是鲁邦掐在他脖子上的双手。

    滚烫的,让人沉沦的温度。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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