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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aedaKats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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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行默示录】你们纪元前生物有话不当面说都喜欢托梦的吗
    烛(Glim)×右枢(Draconisa)

    #鸦行默示录
    #烛枢

    【鸦行默示录/烛枢】你们纪元前生物有话不当面说都喜欢托梦的吗“你知道,我是很难做梦的。”右枢不安地拍了拍翅膀。
    烛站在柜台后面,用一次性餐巾挨个擦拭着手边的杯子。一头青绿长发只束了个高马尾,一直垂到膝弯。
    作为店长,他总是来得很早。店里的东西都整理清点一遍,然后规划好一天的菜单,才会有店员陆陆续续到岗。右枢通常也来得比他晚,溜号还早,从来就没见过店里关灯的样子。红色藻井的自明灯把玻璃水纹折到烛的手指上,焦散线刮出的亮痕比杯身的反光还晃眼睛。
    烛的料理店名字叫“钟山”,装潢都是仿木的棕红色。格局方方正正,进门稍一打量就能看到头,通敞明亮,大方而宽容。这条街的建筑大多都是学着钟山的形制,红出一片别致的风景。钟山的名字也有来头,街上定居的人们编排出了百八十个版本,烛一个也没辟谣。可见没有一个靠谱答案,右枢也好奇,但右枢不问,问了烛也不会讲——有的青龙年纪大了好面子,装着年轻,几乎从不谈旧事。
    印象中,他在金星纪初期醒来的时候,烛就在这儿开了许久的店。左邻右舍说烛是和金星纪一起降临的,在古星纪的神话传说里,青龙是“祥瑞”。
    右枢没听过这个词,人类的造词法有的太过委婉隐晦,有的则过于直白粗野。对于大多数时间不是在沉睡就是在掠夺宝藏的守财奴来说,人类的历史短暂又曲折,就像金星纪最近莫名流行起来的某种节日典仪的加长版——人们叫它烟花——咋咋呼呼的,用一点电,推到天上,在合适的高度突然炸得七零八落,散成满天的星星。
    右枢第一次看的时候,以为是晃眼的宝石碎,结果只是金属的残渣。他捡了一块,被治安队的人勒令交回去,一头在古星纪也叱咤风云过不爽了就要嗷嗷叫的黑龙,在金星纪也过得相当憋屈。
    人们庆祝的时候点烟花,送别的时候也点。右枢分不清这些情绪,只在烛的店里撩闲时抱怨。那是烛第一次和他讲起古星纪,讲起黑龙诞生之前更早的事情。
    “所有活着的有智慧的生物,在不能万事想想就能成的时代,都会找一点什么东西作为寄托的。”烛说,“烟花是寄托,祥瑞也是寄托。就像大家称你为达刻萨(Draconisα),但你更喜欢自称右枢。达刻萨是大家的寄托,右枢是你对自己的寄托。”
    黑龙睁大眼睛,自忖还好鳞片颜色深,不至于被看出来害羞。
    那是古星纪时代更遥远的记忆,金星纪之前所有的纪元在世间万物的记忆中都混沌在一起。在世界还不以群星划分末日的节奏时,天地还是人类代理的天地,地域仍是划分敌我的标准。于是丰富的文化、浪漫的语言遍地开花,人类用血肉和精神给养天地。
    直到末日,直到这世界的一切意志都拥有了形状。
    右枢还是没明白“祥瑞”的意义,他也并不想知道金星纪怎么来,他只想知道青龙的故事。烛却点到为止,高深莫测一抹,安安静静立在柜台后当个招待花瓶,很是没有“祥瑞”的样子。
    可“祥瑞”该是什么样子呢?右枢眨眨眼睛,大概就是他醒过来那一天,从满身鱼腥味的代行者那团黏糊糊的触须底下逃生时,远远看到钟山的屋顶上,绕攀着红色檐脊晒太阳的青龙。
    异彩夺目的鳞片当即闪瞎了龙眼,右枢一头撞上了街头的牌坊,把烛参与设计的门面撞塌了一块。被追责的时候,面对青龙化作人形的姿态仍保留着的那双金色眼睛,很没骨气的缩小了身体,丢了被人从小喊到大的名字,唯唯诺诺地说自己叫右枢。
    ——想起来就生气,右枢丝毫没反省他见到亮闪闪走不动路的习性,自觉给烛留下的坏印象都要怪那个长着二十九根触手的银白色鱼头。
    黑龙小小的一团蹲在柜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烛。他长期待着的专属吉祥物工位已经被他卧出一个不甚明显的浅坑,形状刚好够他摊开腿掀着爪子,对往来顾客露出蛇颈般覆着软鳞的黑肚皮。
    烛对他的梦没什么兴趣,也并不像桑那样热衷于劝人敬畏一切。他只是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在右枢感觉自己没得到足够重视,扑起那对蝠翼又要发作之前,很好脾气地摸了摸他的龙角——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种属的龙族,但类似部位的感知能力和情感暗示应该也差不多。
    右枢塌下背,伏低了头让他摸。
    “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烛目光轻轻地扫过来。
    右枢歪过脸,硬邦邦的脑袋就枕在烛稍显温热的手心里,耳洞呼呼喷着热气,把角根也烘得湿漉漉的。
    烛摸他脸颊的鳞片,在灯光下收合的竖瞳像收在金色绿柱石里的猫眼,却仔仔细细把他装着了。热爱一切闪亮宝石的种族很难控制自己不受他的蛊惑——但右枢显然已经逐渐能免疫,不打算吃他的套路了。
    “消除……”右枢本来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候突然把眼一瞪,鲜红的龙眼里满是怨气,他支起身来大声控诉,“这不叫恐惧!伟大的古星纪生灵不和浑身鱼腥味的野蛮种族一般见识。我不明白长期生活在海水里的鱼,为什么能毫不讲究地顶着一身滴滴答答的粘液在大街上走!没有谁会爱吃洗不干净的刺身!”
    烛把料理店的今日菜单支起来,上面又是一排排读上去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菜名。
    “巧人酥……这是什么?”右枢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的通用语学得很快很流畅,为了和精通各种语言的烛更愉快地交流,他已经拿出了这辈子最大份的卑微,纡尊降贵来学习这种天下大同的语言了——之所以不称其为平庸大概也是因为青龙永远不和平庸沾边吧。
    “用饲养人的肉熬的油,做成油酥皮,把饲养鳌鱼的晶柱打成油膏做馅料。”烛轻描淡写地说,“一种古星纪食物,甜口的。寄托着大家梦想事成、巧手慧心的愿望。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最合适吃这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厨搬出来一大盘已经压好模具的酥饼。
    右枢现在听不得“梦”,这么看着他忙活,龇牙咧嘴地嘀咕了一句:“不如叫人油饼。”烛失笑,从里面挑挑拣拣着无头人外形的,用红绳串了两串递给右枢。
    “一份送你尝尝,一份拜托你给佛涅思送过去。”
    右枢听到前半句还在隐晦地高兴,翅膀都愉快地展开。后半截却突然垮了龙脸,角也快竖起来了。
    “你是不是这么快就忘了,他才来扰了我的梦。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我怀疑他又在密谋要针对我!”右枢把两串红绳都挂在爪子上,晃晃悠悠地飞起来,大有烛不解释清楚就把两串酥饼都据为己有的准备。
    烛顿了顿,隔了一会儿才颇有些为难地说道:“佛涅思每年都来我这里订巧人酥,去年因为他因故离开潮市才断了,今年是提醒我吧——虽然他是古星纪最古老的传说,想入谁的梦都是轻而易举。但我毕竟很久不睡了。”某些青龙就是能毫无心理压力地把自己压成后辈,“找你反而比较便捷。”
    在右枢面露狰狞的下一秒,烛无情地把最后剩下的话也说完了:“所以快去送吧,趁着今天才刚刚开始,不要耽误代行者享受古星纪的节日,不然他晚上又要来梦里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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