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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月

    #Banana
    #Fish

    无邪辛舒霖赶到酒店适逢停电。

    于是他跑着上了十二楼。

    停在走廊上气喘吁吁时,房主正走来给他开门:“来得这么快?正好,菜还没凉。”

    应急灯的亮被关在门外,室内重归无光。辛靠在门板上缓和呼吸。他想说自己是飙车前来,过两天指不定就有罚单找上门;还想说这酒店台阶好陡他刚才差点绊在五楼。但是气息分配不均,多的话讲一句都是要命,他就只好拣最要紧的说:“还不是你在电话里……”

    脚步声停了。“你还在乎这个?大不了我给你出油钱。”话里流淌轻巧笑意。

    辛不愿意听他这么说。李月龙要求他随call随到,如果有课就请假,话虽如此实则也没过多为难,他手里有一份辛的课表,欲求到来的时刻总是见缝插针。他今天是从家里赶来的,因为时间已晚。什么人家中秋不是一起过。辛其实不介意这个点儿撂下筷子来找李月龙,但这人语气态度无一不在找打——没那么严重,他现在单纯看他不爽。

    这会儿他气喘匀了,心情也跟着恢复。“出什么事了,少爷今天,”辛回忆接电话的情景,李月龙的声音经电波传送而来,脆弱又易碎,夹带着不易察觉的气泡破裂音。这声音可好些年没听过了。辛舒霖十六岁的记忆一下子醒来:他家少爷可千万别是一个人在哭。

    他考量几秒,想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得不那么引战:“今天谁惹你了?”

    李月龙转过身来看着他:“没有。你又想什么。”

    看不到脸就只好听话声,辛舒霖无从知晓李月龙是什么表情,听他讲话倒是很光滑,进而是硬,表面上看不出瑕疵与破绽。跟这些年他熟悉的又是同一个人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李月龙接着说:“辛,今天是什么日子想必你也知道,”他背对窗户,玻璃外斑斓霓虹色给清瘦人形镶一层影影绰绰的边,车水马龙面前他的声无限接近安静,“我想今晚你陪我。就是这样而已。”

    这人鲜少示弱,叫辛舒霖吃了一惊。他接着说:“不愿意就走人。反正不是你,自然也有别人。”挠人的猫也有露出柔软肚腹的时刻,但很快又收起,徒留被毛在外。形同片刻的假象。

    “你还能找谁?”辛今天有心要跟他杠。他心知肚明李月龙几个哥哥折在谁手上,兄友弟恭远没有先下手为强来得划算。以他那脾性,还能找谁。

    李月龙不说话了。

    欺负人不能太过,辛察觉火候已到,走上前给李月龙一个拥抱。他擅长把对方逼上发怒的前一线,也擅长见好就收。一句话点火也能灭火。“好啊好啊。正好这楼电路出问题,要不出去走走?”

    李月龙稍微抬头,从他肩膀处露出口鼻:“我可是找了这一带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于是辛放开他走到窗前,朝外左右各搜寻一番,颇遗憾地转头过来:“阴天。可惜今天看不到满月了。这就是你一定要订顶楼的原因?少爷上来的时候肯定还没停电吧。”

    李月龙跟上来又停下,站着不动了,只是盯着他看。盯了足有半分钟。“你为什么还没有女朋友,你想过吗。”



    不过没有女朋友也没什么所谓,辛舒霖不介意,李月龙更不介意——倒不如说他乐享其成。

    供电还没有恢复,他们就在浓稠的夜里做爱。

    李月龙把辛舒霖按在床上,自己坐上他的大腿,低头搓弄他的阴茎,动作得很认真,没留意辛起身凑近他:“老实躺着。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辛将额头贴上他的,半阖上眼去够他的嘴唇,被李月龙以手指抵住,稍稍施力推开:“别。把它给真正……的人。”有几个字一出口就化开,轻得捉摸不见。他俩没有接吻的经历。辛忽然想起这事,他从来不多问,这回也一样,只道一句好。

    虽然李月龙拒绝接吻,好在对其他照单全收。辛伸手将他鬓边碎发掖到耳后,吻他的侧脸及耳垂,李月龙就柔顺地偏过头给他亲。辛觉得他这反应很好玩,就格外用力在脖子上吮出痕迹,口水声和吸气声齐响。李月龙强势竞争心被挑起,手指发力在身上人肩膀画一排一排的月牙儿。

    辛顺势而下转移到胸前位置,给他锁骨也来一口,咬完了还不怕死地抬头和他对视,因为心知死不了:“怎么着,较劲好玩吗。还玩不玩了?”

    李月龙就这么看着他,像看一条狗崽子趴自己身上,看着看着就笑出来:“是跟你玩才比较有意思。他们别人都无趣得很。”

    什么叫公平。这会儿李月龙扳回一局,轮到辛舒霖不想说话。他隐约知道李月龙床伴如流水,自愿的有身不由己的也有,用这人自己的话说是“总有些不好啃硬骨头到了床上会比较好拿下”。对方不说他也不问,只在情与境双双恰到好处才纾解一通。那么照规矩来现在应该只想痛快的事。于是辛埋首李月龙胸前,用舌头纠缠乳尖,一下轻一下重地舔咬,让那绵软肉粒乖乖挺起。李月龙抱住他后颈,小声哼哼起来。

    辛看他专注享受,抽手顺着腰摸到屁股,稍微掰开探一根手指进去,然后是两根,三根,进进出出帮忙扩张。李月龙原本岔开腿跪着,被他捅到无力发软,直打颤:“可、可以了……”

    李月龙兴奋起来就不知轻重,箍着他脖子的手死紧,辛颇费了点力才从他怀里挣出来,低头看了看他绷紧起立的性器,又搅动手指感受,觉得确实相较起初软和许多,才抽出手将人推倒躺下,慢慢插进去。

    推进的过程缓慢且黏滞。辛舒霖静止了有一会儿,给足李月龙时间来适应。他正想问一句感觉如何是否开始,没成想对方凑上来似笑非笑地咬他耳朵:“干嘛?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干我啊——”

    这话仿佛一记鞭子抽上,辛感到一阵气血翻滚,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人搞死——但是不能真的这么做,那就往死里搞。李月龙被他凶猛抽插弄得气息不稳,四肢缠抱上辛的背和腰,后穴也跟着绞紧。他习惯怀里有什么,抓住了就不松手,像蟒绞死猎物,但他只要带着温度的身躯,不要对方的命。

    太紧了。辛现下进退两难。只能讨好似的揉他身后那两瓣软肉,一边把他屁股往自己胯下按,试图有一寸进一寸。李月龙在床上一向好说话,于是乖顺地放松,让阴茎进到更深地方。偶尔蹭过敏感处,手脚颤抖,舒服得连神智也失去,就跟随撞击节奏呻吟出声,叫辛听了也面红耳赤。

    顶点将至辛突然凑近似有似无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个。李月龙愣一下,有点不自在:“叫你别这样……真不听话。”目光迷离也还是被辛看见了眼中黢黑一片的深潭。洞穴生物眼里没有光。

    “喂!你这是——”刚刚射完,李月龙胸膛还剧烈起伏着,忽然被抓着胳膊折腾起来。一阵天地翻转,他坐在了辛身上,腰没力,还须对方扶着才能坐稳。辛道:“少爷爽了,我可还没出来啊。但是有点累了,还劳烦少爷自己动一动。”语气之理所当然简直叫人想打下去。但辛还在他里面硬着,存在感着实太强。李月龙冷下一张脸,旋即又想对方看不到他表情,只好认命般闭上眼,撑着辛的髋部用力把自己抬起来再重新坐下。硬热性器擦过内壁点起一串火,李月龙忍不住又嗯嗯啊啊地喘起来。

    他在脑海中模拟了一场潮的涨退。海水漫灌了这片焦土,盐分催生下滩涂上开出不可能的花……他乘一艘渡人的小船,在涨落间起伏,一进一退地朝更靠近洋心处前行,因为明月要在海上升起。但今日阴云密布似有雨将来,大约是要抱憾归。但风吹得过于温柔,安稳宁静不像风暴前兆更如同春柳拂面,只有耳畔噼啪电流响动预示滚雷。

    灯突然亮了。

    李月龙哆嗦着停下,睁眼,看辛舒霖和他一起在高潮余韵里发愣。

    “那个,我去拉上窗帘……”

    “不用,这是附近最高的楼。不过你要是想,可以关灯。”

    “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

    “这是为你着想。‘对着男人硬不起来’……之类的。”

    “……我有说过?”

    “是你忘了。”

    李月龙嘴角微微勾着,很浅的一个笑,在碎掉以前就收了回去。



    辛坐在桌子前一个人吃着什么,是李月龙说的“夜宵”。打开锦盒,结果只有月饼,玫瑰蛋黄馅,甜得发腻,但应景。浴室里水声趋停,是他大哥马上要出来。辛抬头看了眼表,十二点刚过。他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正寻思着过去洗澡,经过窗前不自觉住了脚步。

    于是李月龙散着水气走来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场景:当代适龄大学男生在酒店落地窗前蹦跶。

    还冲着他叫别浪费快过来云云。

    李月龙实际早已腰酸腿软恨不能一觉睡到下辈子但看在不知道什么的面子上还是过去了。

    没等他真的走近就被辛一把抓住了手,裹在对方胳膊底下拽到窗前,纽约夜晚从未有过的彻眠为距离所隔绝,正是云开月见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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