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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

    #黑键
    blackKeys
    #止颂

    乌提卡往事乌提卡领金色的秋天已经接近尾声,黑键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卷心菜,木柴和雪人


    和止颂绘制完地图后,秋天也像金色乐章的的尾声一样走向终结。
    在一个地板被雨湿润的早晨,黑键终于从繁重的工作里抬起头,有空去打理一下自己的生活。在伯爵死去的消息传开后,塔里的仆人都离开了,他们找到了新的工作。所以在找到新的仆人之前,塔内的一切事务都需要自己自己动手。
    止颂晾完衣服,邀请他一起去市集。伯爵塔的收藏早被贵族洗劫一空,但好在伯爵还有钱,他拎着一袋子银币,把自己的角藏进兜帽里。跟在止颂后面往城镇走去。


    乌提卡领中心的城镇不大,就算在伯爵塔附近,也是能一眼望到头的。这里大多都是面包店和乐器行,好在这是一周一次的大型市集,街上有从各个村庄赶来贩卖农产品的,还有一些流浪商人兜售叙拉古或是维多利亚的古怪玩意儿,显得不那么冷清。黑键望着这一切,觉得非常新鲜有趣。


    街道上充斥着食物的味道,晒成干的鳞兽悬挂在屋檐下,可能来自于伊比利亚,也可能来自乌提卡的湖泊里。肉铺老板把一只只脱了毛的羽兽摆在木板上,血还顺着脖子的伤口处流下来,地板上汇聚了一滩。堆成山的土豆和南瓜不缺人买,大家都为了冬天在做准备。因为这是莱塔尼亚的原因,市集上也有人打着手鼓唱些歌来吆喝,歌声会得到很多人的回应,但老板新推出的巧克力拌面却无人问津。


    嫩绿的卷心菜被随意的堆在街边的帆布袋上,老板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搓着手,数着银币,见到有人来,马上招呼起来,“先尝再买,吃着好吃您带走,不好吃算我的。”
    黑键对买菜没有经验,他问止颂:“我们买多少?这一袋够了吗?”他指着最小号的帆布袋里装着的几个卷心菜。
    “不够,弗朗茨,远远不够。”止颂一边熟练的和老板搭话一边砍价,还顺手扯了菜叶在衣服上擦了擦,塞进黑键嘴里,“好吃吗?”
    黑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但脑子快一步给出了反应,他点点头。

    止颂指指地上的一堆,五十斤,麻烦你送到伯爵塔。伸手掏出几个银币和铜板放在了老板的手上。


    镇上的面包店里摆放着刚出炉的碱水结,黑麦面包,果仁面包,只需要几个铜板,用油纸包着的热乎乎的面包就送到了黑键手上,他双手拿着这巨大的碱水结,有些无处下口。
    止颂让他站在一边,自己投入了那群上了年纪的卡普里尼大爷大妈们抢购土豆的行列。


    黑键捧着这个有些烫手的碱水结,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有些尴尬的吸吸鼻子,除了那些盯着他看的小孩之外,好像只有他无所事事,他觉得站在路中间挡着行人,缩到了一边的路沿上。他观察着路人的穿着打扮,他们的喜好,想着也许能成为他以后工作的助力。他又假装看看天空,但眼睛止不住的瞄正在买土豆的止颂身上。
    等止颂终于擦干净满是泥巴的手来找他时,黑键长舒了一口气,他真的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地方,虽然对这城镇里的一切感到新鲜,但还有些害怕,黑键担心自己无法融入,又担心民众对自己的评价,他担心着过去又担心着未来。

    “走吧,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止颂把那个碱水结拿过来,拍掉了上面的粗盐粒,“要趁热吃。”
    黑键摇摇头,他本来就对吃没什么追求,从前只要有新鲜的食物他就很满足了。

    “那我们回去吧,做梅耶尔家传统的酸渍卷心菜,我想你会喜欢的。”止颂把面包塞回他手里。





    伯爵塔有一片很大的庭院,过去这里种满了花和葡萄,但是好像是为了展现这里的衰败一样。院子里,枯萎的花坛里全是荆棘,混乱的纠缠在一起,形成了尖锐的牢笼,里面应该住着几只羽兽。这里的葡萄也不见踪影,只剩下干枯的藤蔓,一捏就碎的枝叶。造型独特的喷泉里更是积满了灰尘和落叶。


    这里显然已经是不听话乌提卡领小孩害怕的地方。


    止颂已经清扫出来的一块空地,放着几把椅子,曾经用来装葡萄的木盆,还有几个大木桶,刚送来的新鲜卷心菜正在里面上下浮沉着。
    他回厨房拿几袋盐,黑键解开了袖口的扣子,随意地挽了几圈,把手伸进了泡着十几颗卷心菜的水里,冰冷的水刺激的他耳朵都抖了几下。卷心菜互相挤压,碰撞,水纹让他的影子不再清晰。黑键抓住一颗卷心菜,在水里,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他小心翼翼的擦洗过表面,把它从水里捞起来,他盯着这颗巨大的卷心菜半天,才把它放在了案板上,顺手就撕下了外面的叶子,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叶子太大了,往他的鼻子上蹭,所以他努力地嚼着新鲜的甜滋滋的菜叶,想要快点结束这场偷吃行动。

    “好吃吗?弗朗茨。”止颂抱着盐,系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围裙,似乎还是女仆用的。
    黑键吓得一激灵,嘴里却还拼命的嚼那块菜叶,他含糊地说:“我饿了。”然后抓起旁边的菜刀,虽然他从来没用过,但还是一刀把菜劈成了两半。
    “你也不怕衣服脏了,”止颂蹲下来,把手伸到他的腰间,把围裙系在他身上。“凑合用吧。”
    黑键不满地扭扭腰,你系得太紧了。


    很显然,伯爵对这方面的事情确实一窍不通,哪怕他晚上看了一整夜关于料理的书,现在也做得慢吞吞的。不是切大了,就是切小了,还险些切了自己的手。止颂已经切完了一桶子菜,菜叶堆在盆子里散发出好闻的甜味。他在裤子上随意抹了两把,把黑键手上乱七八糟的卷心菜拿了过来,另一只手抓着盆子挪到自己身边,动作一气呵成。“我来吧”
    他看着黑键的身上狼狈不堪的,沾满了水和碎菜叶,“你做的很好,但是我们得快些了,赶在降温之前完成,抹盐的工作交给你可以吗?”


    黑键点点头,抓着这些细的白色的颗粒均匀的在菜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还有一些弹出来,在外面洒了一圈,他把手伸进去搅拌起来,那些盐贴在手上,触感有些烦人,他认真地做着,搅拌着那些卷心菜,让它们都被盐均匀的裹起来。


    很快他就腰酸背痛,打起了喷嚏,站起来揉着酸痛的腰,连手都冷的有些僵硬。
    止颂好像不觉得累,他在把那些卷心菜挤干水分,倒进那些大缸里,上面还要盖上石头,天知道是哪里捡来的石头。
    “这是传统的方法。”他一边介绍,手上的动作不停。黑键倒了一杯茶给他,这还是临走时从博士那拿的。
    “你休息一会儿吧,换我来。”

    很快盆子里就只剩下一层绿色的汁液。那些卷心菜会在黑暗的地方,慢慢的变化,等到下雪的时候,就变成了酸渍卷心菜,还是梅耶尔家的传统口味。


    黑键端着杯子,虽然是廉价红茶,但是茶叶在杯子里慢慢舒展,红茶的香味弥漫开。热水让他的手总算有了些温度。虽然他感觉到疲惫,但是他觉得快乐,从心底里冒出很多快乐的泡泡来。




    高塔里空荡荡的,虽然装饰的繁重又华丽,但黑色和寒冷才是这里的常客,只有伯爵的房间燃烧着壁炉。房间里是温暖的,而窗外白色的霜也渐渐覆盖了玻璃,从屋子里看去,只有白茫茫一片。

    这里只有黑键和止颂。


    黑键在床上撑着头看一本莱塔尼亚的童话书,里面的内容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能称为童话:老人被吊死,孩子被精灵吃掉,羽兽长出尖牙,驮兽把人推下深渊。
    翻完最后一页,蜡烛也燃尽了,黑暗一瞬间笼罩了房间,淡蓝色的月光洒进来。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黑暗里的止颂,他睡在旁边的小床上,均匀的呼吸声让黑键安心起来,他揉了揉有些花的眼睛,钻进了被子和枕头搭建的城堡里。



    连续几天都是如此平静的生活。
    在某一天的清晨,黑键在梦里被床底传来的冰冷叫醒,他感觉自己好像睡在一块冰上,连手脚都是冰冷的。他朝壁炉看去,火已经熄灭了,看样子已经熄灭了很久,连烟和火星都不剩。
    他随手抓着一条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跳下了床,寒冷让他忍不住搓起了手臂,窗户上没有白霜了,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外面。黑键吸着鼻子,嘀嘀咕咕地念叨起来:“莱辛去哪了?”

    回到这里的时候,以节省财政的理由,两个人搬到了一起住,通常,止颂就睡在旁边的那张小床上,虽然黑键经常邀请他上来,但是他以保护伯爵并不想打扰您为由拒绝了。
    通常黑键醒来,止颂都在旁边看书或者擦剑,今天连人影都没看见。



    黑键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院子里晨练或者是铲雪,后山不远处的杉树林里传来一阵摇晃,随着一声隐约能听见的吼声,一颗树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惊起一群羽兽,他不可置信地打开窗户,一股冰冷的风劈头盖脸的浇了他一身,那混乱的响声并没有停下,好像有人在锯着树干。
    黑键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胡乱地洗漱一番,跑出门去。出门后想到了什么,又跑回去抓起一条围巾,朝后山上去了。


    山上已经有一些积雪了,如果是萨科塔人从远处看去,一定会形容这是一块松软的抹茶巧克力奶油蛋糕。
    可是走在上面,就不像看着那么美好了。被结了一层冰的道路弄得屁股着地,被突然窜出的跳兽吓得掏出法杖。黑键找着那个沉闷的声音,好不容易走到了声音的源头。
    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在这一眼能望到尽头的路上,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样久。喘着粗气,嗓子眼里传来一阵铁锈味,耳朵也冻的生疼。终于看见了一大早就消失的扈从,止颂正在一片空地上用巨剑把倒在地上的杉树上的分枝砍去,黑键什么话也说不出,扶着树大口大口地呼吸那些好像带着冰碴的空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弗朗茨,剧烈运动后不要坐在地上,那样对你的心脏不好。”止颂放下那把巨剑走过来,把手插在黑键的腋下,轻松地把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的伯爵老爷从地上扶起来。
    “如果你要休息,我可以给你靠一会儿。”
    黑键趴在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但是十分暖和的肩膀上,好半天才说一句:“你突然消失才对我的心脏不好。”
    “真抱歉,我发现木柴快没了,来砍一些,当然这也是晨练的一种。”
    “刚砍的木头水分大,不适合燃烧,除非你想被呛死,”黑键想要说他一顿。
    “所以我回去会把它们搭起来慢慢风干的,你不用担心。”

    黑键松开他,自己走去坐在那个新鲜的树桩上,好半天,终于从快去见巫王的疲惫中缓过来,他抓着围巾砸向止颂,我看你挺热的,也不用什么围巾了。
    止颂把被锯成几段的杉树叠在一起捆紧。他把脸上的围巾拉下来,系在了黑键的脖子上,“别着凉了,另外,走不动的话你可以坐在木头上,我拉你回去。”他扯扯手上的绳子。
    “就那种路?我还是自己走吧。”黑键惊恐地看着他。
    止颂疑惑的摇晃脑袋,突然他想起来什么似的:“弗朗茨,你走得好像不是大路。”止颂哭笑不得地看着旁边抱着手臂的黑键,“你是怎么从那条小路上来的啊?”


    黑键披着厚厚的围巾,手上端着一杯热巧克力,通红的鼻子吸个不停,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止颂用那把比他还高的剑砍开木头,把那些飘出好闻的杉树气味的木头在围墙边堆的平平整整。
    “嘛,你干得不错。”
    止颂随手拿着脱下来的衣服擦汗,他笑起来,“谢谢。”




    在下大雪的前一天,一辆马车从浓重的白雾里面走出来,信使敲响了伯爵塔的大门,送来了新利奥波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以及满满一车书籍,开春后,黑键就要去大学报道了。他兴奋的收下,和止颂搬了几趟书,在屋子里看到半夜才睡。



    很快,雪下起来了,一下雪,乌提卡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伯爵塔下的黑色铁门在雪地里显得刺眼,高大的黑色铁门好像挥之不去的阴霾。
    积雪把杂乱无章的庭院也覆盖起来,那些葡萄藤,喷泉,都在雪花下面,安安静静的。石板路也不见踪影,一开门,一些没有堆积起来的雪就倒了进来,在玄关化成一滩。屋檐下的冰锥尖锐锋利,还在往下延伸。


    看着一片完美的白色雪地,黑键忍不住的想要躺下去,他也确实做了,反正这也没有别人。在雪地里滚了几下,再爬起来他好像沾满了糖霜。
    止颂拿着铲子,准备把院子里的路清理出来,虽然用法术更方便,但是他把这当成苦修的一部分,铲子刮地面的声音在一片雪原里有节奏的响起,有些刺耳。


    黑键做不了这项工作,他在旁边滚着雪球,思考书里的内容,还有一些法术。所以在不知不觉间,雪球滚得越来越大,他还是没有注意,直到撞上止颂的腿,雪球碎了一地,他才回过神来。
    “碎了吗?我帮你重新搭一个。”止颂把铲子插在雪地里,拍拍手。


    黑键想在心里想自己又不是真的在玩,也不是在堆雪人。但他默许了止颂的想法,加入了突然的堆雪人项目。
    雪人看上去粗糙极了,童话书的插画里,雪人圆滚滚的,而这个只能够勉强看出身体的两个部分,除了很大之外,没有什么优点。
    “也许我们应该加一些装饰?”止颂询问他的意见,“你想要个长成什么样的雪人?”

    因为没有新鲜胡萝卜,雪人的鼻子上插着一个从地窖拿上来的土豆,因为全是泥巴,把鼻子周围染了一圈的土黄色,枯萎的葡萄藤被掰断,插在了雪人的头顶,像巫王的旋角。如果这个时候有孩子从远处看到一定会吓得哭起来。但黑键觉得,还挺可爱的。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住了雪人的脖子。
    他们回屋喝茶,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炉子上架着的水壶发出一些噪音。黑键朝窗外看去,那个有些粗糙的雪人安静的站在院子里,雪下大了,四处模糊不清,那双角看起来也像极了,围巾上也绣起层层白色的花瓣。雪人沉默的在雪地里,任由雪花飘在身上,堆积起来。



    止颂摘了手套,看他还在发呆,走过来解开了黑键的披风系带,“都是雪,不快点抖掉,衣服会湿的。”
    他注意到黑键的角被冻上了一层冰,漂亮的暗红色旋角现在更加透亮起来,敲一敲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止颂说:“虽然有些冒犯但请您允许,我想把完整的冰块从你的角上拿下来。”就像从树叶上拿下一整块冰一样舒服。
    当然他失败了,碎裂的冰块掉在了黑键的脑袋上,黑键捂着脑袋,缩在炉火边,融化的冰雪从角上流下来,滴在他的脸上,染湿他的头发,有一些顺着脖子流下去。


    虽然挺难受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好玩。






    乌提卡领没有什么节日的气氛,门口挂着槲寄生花环,做些面包切一些香肠,就算是在庆祝节日了。
    黑键在镇上视察,虽然他知道这里的经济并没有那么差,但还是有些担心。他看见屋顶上的烟囱里冒出白烟来,街道上也飘着麦子的味道。转身去了旅馆,从乌提卡领各地来的信使在旅馆的会客厅内转达了当地贵族或者乡绅的话,还给了他一叠信件。罗德岛的信使带来了他想要的书。黑键给了他们小费。信使们就兴高采烈的喝酒去了。


    所有人都有地方可以去了,他也该回家了,他走在那条黑色的路上,朝远处看去。
    云杉林已经彻底变成白色的一片,四处都是白色的,伯爵塔还是黑色的,与众不同。
    他站在门口,把手上那些信使带回来的书一股脑放在地上。他抖抖耳朵,把一层白霜抖了下去,跺着已经发麻的脚,用脱靴器把靴子脱下来。
    抬头就看见了一位熟人。梅拉妮就站在那看着他,还没等黑键开口。“伯爵大人您回来了。” 她高兴地捂着嘴,眼睛里泪花在打转。黑键握住了她的手,虽然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有些哽咽,说不出口。
    梅拉妮带着他来到餐厅,桌上已经摆着一些小点心。
    “来尝尝,好不好吃?我家里带来的樱桃酱”她叉着一块巧克力樱桃酱蛋糕送到了黑键手上,又想起来他已经成年了,不再是那个关在高塔里的小朋友。她担忧起来。
    “很好吃。”黑键朝他笑起来。


    黑键注意到,止颂还系着女仆围裙,在揉着一整块面团,他干起活来很认真,好像根本没发现黑键在盯着他看,黑键在厨房四处转,想去洗菜,手被抓住,梅拉妮笑着说:“伯爵大人我洗就行。”想去帮忙切肉兽末,“伯爵大人这个危险。”
    他撇撇嘴,不知道法术和切菜哪个危险。
    所以无所事事的小黑羊蹭到了止颂身边,他轻咳了两声:“要不要我帮忙?”
    止颂低着头认真地那些面切开,“我在做饺子,不是莱塔尼亚传统的,我听了一些罗德岛来自大炎的干员描述他们的饺子,觉得很有意思。”
    黑键笑眯眯地点头,“那我要帮你做什么?”他已经把袖子挽起来了。止颂把一块面皮挪到一边,“拿去吧。”
    黑键拿起那一小块面:“然后呢?”
    止颂停了一下,“莱塔尼亚的孩子应该都喜欢玩这个,你可以用来捏小人?”他不仅想到了黑键悲惨的童年,可能他不知道玩耍的方法。补充了一句:
    “还可以给它画脸。”


    黑键气鼓鼓地抱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那块雪白的面。
    他把信件一股脑的倒在桌上,挨个看完后全部扔进了火堆里。火苗很快吞噬了那些不怀好意的恶劣的文字,纸张也卷曲起来。火光映在乌提卡伯爵紫色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让他看上去危险极了。
    黑键不再去看燃烧的纸张,他拿起一本关于源石研究的书看起来。但连天的疲惫很快盖住了他,像一块巨大的黑夜毯子,他歪着头睡着了。止颂撇了一眼,很快厨房的动作都轻了许多。




    黑键不知道睡了多久,止颂在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把他从梦境里叫醒,“快来吧,弗朗茨,饭做好了。”
    他揉着眼睛走进餐厅。肉兽腿金黄起泡,四周摆着传统的香肠,蛋糕塔下面是堆成小山的面包圈。酸渍卷心菜炖肉兽卷还在铁锅里咕噜着,各种水果罐头,勾的小羊鼻子缩了缩。

    梅拉妮笑嘻嘻地把黑键拉到餐桌边,“快坐下呀。”
    黑键发现餐盘里摆着几个热气腾腾的饺子,止颂说:“大炎的习俗是吃到金币的人会有好运,你试试看能吃吗?”
    “我听说酸渍卷心菜都是伯爵大人亲手做的,好厉害,我用了一些做馅,味道真的非常好!”梅拉妮在旁边托着脸欣慰地看着他。
    “是我和莱辛一起做的。”黑键有些不好意思。
    止颂已经叉住了盘里的饺子:“我这盘没有,真可惜。”
    黑键不免也有些好奇,他尝试着吃了一个,里面还真的出现了一枚金币,但接下来,他每咬开一个都会吐出一枚金币。



    “愿好运常伴你左右。”




    那块面团最后被做成了巫王造型的小羊,虽然看不太出来,但还是被黑键放在了卧室的窗台上,软绵绵的小羊被冻的能立在外面。他转头看了看窗外,继续和止颂玩起了莱塔尼亚的新年传统游戏。





    这句话在春耕的时候验证过了,黑键还是倒霉,把地犁歪,播种遇上大雨,羊群四散逃开,拖拉机故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乌提卡伯爵大战拖拉机。



    一个彩蛋:
    止颂:“铁栏杆其实是甜的,你舔舔看。”
    黑键的舌头粘在了围栏上,如果不是止颂早就准备好了热水浇上去,恐怕源石骰子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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