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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uruko

    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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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IPOI 21

    wur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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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成功奥利维耶成功暗杀安吉拉的if,Poipiku上留个存档><

    【废墟图书馆】Goodbye,John Doe 奥利维耶的计划很成功,他在罗兰来之前按下了按钮,一秒,一瞬,一千年。随即图书馆的主人便开始崩溃,她的形象变得可怖而令人同情。而奥利维耶则诧异机器是如此精致,以至于疯狂和绝望的样子都比人类显得更有感情。深肤色的男人差点就要感到真正的愧疚,这份愧疚在罗兰到来之后就被他赶到角落。奥利维耶抓着他的后领,趁老熟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往图书馆外冲去。
    “奥利维耶,放手!”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现在?”
    “你不明白,安吉拉她……”
    他停住了,奥利维耶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几股情绪在狠狠地冲撞,就像过去那样,他还是没变。在奔出图书馆的时候,奥利维耶发现本快消散的迷雾再度变得浓稠,机器是不会死的,迷雾在保护她。可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首要事情便是将罗兰带出这里。
    “该死的……我就知道……”
    一到图书馆外没过几分钟,奥利维耶就听到罗兰嘟囔,他忽地感觉罗兰的重量在逐渐减轻,金色的片状光芒混进雾气之中,他赶紧把他放下来,后者一屁股坐倒在地,手腕和脚腕以下已经消失不见,没有出血,没有疼痛,但剥离毫无停止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机器的把戏?”奥利维耶深吸气,使劲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抛出最坏最差的设想,“只要离开图书馆你就会消失?”
    “没那么糟糕,我进图书馆的时候被切了四肢,”罗兰苦涩地回答,下一秒又意识到这个说法可能过于有偏向性,“她那时还没这么像人,只是单纯的防御机制。”
    我不是在为她辩解——他又补充道,随即沉默下来,他的血肉像不停褪落的皮肤,已经破裂到肘部和膝盖。那光芒一点点的侵蚀他,看着自己朋友的肉体消失并不是愉快的体验,很明显对于罗兰来说也是如此。他撇着嘴,而奥利维耶不敢再去搬他,生怕一动就多弄丢了什么零件。
    最后罗兰的袖子和裤管空了,仅剩下部分上臂和大腿,过于短的肢体使他没法坐稳,罗兰的身体倾斜下来,埋在衣服里像个畸形的儿童。
    “……可真丢脸。”他侧躺在地上咕哝。
    “比这还丢脸的事情我都见过,尤其是关于你的,”奥利维耶轻笑了声,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捞起来抱着,凭他现在的体重得这么做才比较稳当,“哪次喝多了不是我把你架回去。”
    “明明一开始想喝的都是你!”
    “不如直接承认自己酒量差如何?”
    “你……”罗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段路后,他才继续说,“…………奥利,为什么?”
    奥利维耶没有回答。可他心里想着:你明明知道。
    罗兰一定懂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个自私鬼,他非得故意问他要答案不可?奥利维耶想反驳的话太多也太满,四周的雾气太重,哽在喉头,半天说不出来。直到最后快要离开L巢的时候,他才憋出一句。
    “……我很抱歉。”
    声音很小,词句被卷进雾中,一时间他反而有种是罗兰在道歉的错觉。

    = = =

    那天的太阳炽热得不可思议,他俩从寒冷的区域过来被晒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大中午就钻进酒吧痛饮一番。等他们出来的时候,热度尚未完全退去,酒精更是火上浇油,弄得两人既闷热又晕乎,很是难受。
    午后的后巷总是散发着一种气味,活人仍在躁动,死人的气息已经沉闷地渗进其中。奥利维耶和罗兰漫步过几条街区,踩着飘飘然的舞步,踢踏踢踏,对于死亡的气味早已习惯。
    “那是什么?”
    罗兰挑着眉,抬抬下巴对着巷子的深处,奥利维耶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一对简陋的桌椅,藏在黑暗中的人,廉价的道具和花哨过头的紫色桌布。他俩不禁一齐笑出声,感叹现在竟然还有靠着这种过时把戏讨生活的老古董。
    “要不你去试试?”罗兰明显醉了,“给他几眼,看他能夸出什么名堂。”
    我不去。奥利维耶想这么说,可眼下他也被酒精影响得不轻,竟听了罗兰的话,迈开步子,“你得和我一起,我要是做了蠢事,也好推到你身上。”
    “你这家伙……”
    罗兰嘴里在嚷嚷,还是嬉笑地跟了上来。
    入座,奥利维耶把手肘搁在桌上,坐定。里面的占卜师开口,一来一回都是些无聊的固定句式,听上去就是常见的骗子,渲染气氛,制造神秘。奥利维耶装作严肃认真的模样——也就是他平常的样子,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给自己编造了错漏百出、却感人泪下的身世背景——他有十几个无血缘关系的弟妹要供养,其中不少得了恶疾,而他又被不讲道理的公司开除,无法偿还欠款。如此忙碌,如此绝望,简直是后巷人中的后巷人。罗兰戴上面具,生怕自己笑过头,破坏奥利维耶努力营造出的悲壮感。
    占卜师顺着奥利维耶的台词念出进一步的陈词滥调,罗兰觉得有趣,奥利维耶也是,这只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况且即使对面做的不是正经营生,他们也还是会付钱。
    “——就是这样,我说得对吗?”
    急需要他人承认的小骗子,年纪不大,本事差劲。所有的道具都被用了很久,估计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罗兰一边观赏这出闹剧一边分析对方,收尾人的职业病。而且说话的腔调让他联想到某个打过一两次交道的人,这又平添一丝喜剧色彩。
    “——你说得很对,”奥利维耶板起脸,“我还想听你多说几句。”
    他码出一点钱,“或者再问些别的。”
    这下小骗子喜出望外,他赶紧问了一连串问题,觉得自己是够了本领,套上两个傻瓜……或许他们的确是傻瓜,因为只有傻瓜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钱。
    “你会为朋友做什么?”
    到最后,小骗子口干舌燥,问出这种毫无章法的问题。罗兰兴致索然,拍拍搭档的肩膀准备离开。
    “我想想……”奥利维耶却又开始回答,他还觉得有趣吗?多陪他一会儿也不是不行。然而深肤色的男人此刻的表情也藏进暗影里,罗兰分辨不清,只知道他沉默许久,仿佛是真的在思索答案。
    “任何事。”
    奥利维耶开口说。
    “我用我被酒浸满的舌头发誓,我会为他做任何事。”
    “如果我只剩下这条命,那就把这条命也给他。”
    “我能为他死。”
    他听起来正式而不容反驳,罗兰闷在自己的面具底下,大气不敢出,硬是憋到脸孔发烫。他断定奥利维耶是后劲上头,那几个发音怪异的词语便是最好的证明。
    “………………老天啊。”他咬着牙走过去,把自己的搭档拖起来,“你怎么醉得比我还厉害!”
    他从兜里又摸出些钱,拍在占卜师的桌上,“不用找了!”

    = = =

    奥利维耶向上走十阶,闻着楼道里阴湿的霉味,老旧水管淅淅沥沥地滴水,蜿蜒的黑色顺着发黄的墙皮流淌,令人感到破败和沉闷,这地方除了隐蔽之外一无是处。可罗兰在那段时间结了太多仇,奥利维耶实在没办法就这样把他放出去。图书馆重新陷进迷雾里,连着先前被吞噬的人一起被包裹进去,邀请函不再出现,它像是一团巨大的死胎,生长在L巢之中。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安全屋的所有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靠近窗户的一小块地方有些光亮,他锁上门,说:“早上好,罗兰。”
    “早啊,奥利。”
    回答他的人站在阴影里,转动左侧手腕,看似随意地打了招呼。
    “今天的义肢情况怎么样?”
    “还不赖,除了左手都不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的影响,还是义肢商太差劲,罗兰只有在状态好的时候才能装上义肢而不痛得哇哇乱叫——用他的比喻来说,就好像原本的手脚还长在那儿,假货却硬要挤进肉里。奥利维耶想找一些更好的商品,但精良的义肢往往需要本人到场,他觉得对现在的罗兰来说暴露还是太危险,而他本人也没有外出的意愿。
    今天的运气不错,罗兰看上去很轻松,“我做了早餐,你要吃吗?用一只手做饭有点费劲,但应该还能吃。”
    “谢谢。”
    “为啥你要这么客气啊?”
    他笑了,从厨房里端出三明治、热牛奶、柳橙汁。奥利维耶不喜欢喝咖啡,罗兰记得这个。他俩吃着,随意地聊着天,罗兰没有打听外面的事情,奥利维耶就主动说给他听。后巷、协会、帮派、查尔斯之中还联系得上的那些人。罗兰听他说,有时笑笑,有时只是点点头,但奥利维耶明白他面部表情的沟壑中嵌着无聊和漠不关心,所以他永远不会对罗兰说:那座图书馆还在。
    即使他不说,罗兰也明白,他俩心照不宣地不谈、不闻、不问。
    在双手的义肢都能装上的时候,奥利维有时会撞见他戴着安吉莉卡的手套,坐在任何能坐的地方,盯着自己的手愣神,倾听寂静与黑色的声音,他和她的声音,奥利维耶也能听到一些,亡者的镜像,逝者的余音。罗兰像一张被揉折了许多遍的纸,边角和折处已经无比脆弱,再多动几次手脚,他就会彻底破碎。
    这是奥利维耶不想见到的。
    “我会再来,如果有事,记得发消息。”
    罗兰含糊地回应一句,奥利维耶关上门,转身离去,仿佛这样就能忽略箱中之物正在逐渐死去的事实。

    = = =

    占卜就是一场滑稽剧,可它引发的后果却并不那么滑稽。奥利维耶和罗兰两人三脚颤颤巍巍地爬上安全屋的台阶,一进门就开始疯狂啃咬对方。滑稽剧往色情片的方向一路飞驰,想阻止都没有办法。
    “酒后乱性哈?”
    罗兰喘着气说,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嘴从对方的嘴上撕开,“奥利维耶,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我喝多了。”
    “你哪会醉到这地步?”他觉得好笑,又因为尴尬抖了一下,“千万别把命栓在我身上啊,压力好大。”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每说一句都要靠近奥利维耶一点,温热的酒气扑在他的领子间,小狗似的嗅着薄薄的汗味,十分满足地蹭着对方。
    “我喜欢……和你一起喝酒。”奥利维耶回答他。
    “嗯哼?”
    “就好像灵魂能冲破肉体,情感功能变得通畅,木偶剪断自己的丝线,”奥利维耶道出一堆平日不会用的排比,看样子他是真的醉得不轻,“然后终于能脱离这个都市的掌控。”
    至少会有这种既廉价又珍贵的错觉。
    “……我一直以为你是盯上我的下酒菜……”
    “酒吧没有你做的下酒菜。”他反射性地订正。
    “我知道、我知道,天,我只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罗兰摸起来发烫,奥利维耶的手搭在他的腰间,颇有迫不及待向下深入的气势。罗兰当然也想做,他们借着醉酒的名头不知打了多少次炮。每次每次,在窄小的阁楼里,逼仄的破屋中,华丽却显廉价的房间角落,巷子、小道、失修厕所。喝得太多,气温太高,想要拥抱。借口总是有的,等到第二天,胃部不适与宿醉的头痛会一笔勾销不合时宜的躁动,使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说来奇怪,奥利维耶一直认为自己的老友有股颓丧的生命力,他像是重复着枯萎过程的植物,瑟缩、干瘪、失去颜色,给他浇点水——或者酒,活力就会重新进到他的躯体里去,他恢复,又慢慢丧失掉它们,周而复始。
    “我们去床上。”罗兰咬着他的耳朵说,“去床上,或者沙发……还是放在地上的床垫?但那儿落了灰,不太干净。”
    于是奥利维耶就选择了床垫。罗兰被摁在里面大干特干的时候呛了灰,一边呻吟一边咳嗽,他抱怨那是个坏选项。奥利维耶只觉得视线在摇晃,他的身体也在摇摆,深暗的屋子只有月光照明,罗兰的白色衬衫被撩上去,月色盛在脊柱凹陷里,随着震颤晃动。他在那上面揉出一个个浅红色印子,等它们消失,他就再揿上几个。罗兰被他摁得双腿发软,身位越来越低,几乎要潜进灰里去了。
    “别动那边、奥利、别动……”他喃喃地喘,“操就操,别动我的腰……”
    结果当然是不合他意,奥利维耶干脆双手把住他的侧腰,直进直出,弄得罗兰的血管都要沸腾,手指搔扒着床垫上的破烂布料,快感把他融成一滩燃动的铁水,筑起来,每一束肌肉都要痉挛着迸发出激情、哀叫以及难以言明的迷醉。
    他们浑浑噩噩地做到后半夜,几乎试了所有把式,从前到后,从上到下,最后双双倒在床垫上不省人事。直到查尔斯的吼叫电话把奥利维耶炸醒,他和罗兰才七手八脚地套上裤子衣服,滚回任务的怀抱中去了。

    = = =

    这次他选了床。
    罗兰的躯体是湿漉漉的,奥利维耶在浴缸底部发现他的时候对方正被浇着冷水,花洒吐出命运的唾液和不屑。他想起多年前那对在黑暗中闪烁的双眼,只好再把他捞起来,脱下粘在身上衣服,检查他、清洗他,罗兰的体温偏低,但是没有多余的伤口,也没有无法填补的空缺。除却四肢外,他的肉体出乎意料的完整,他的灵魂正如他所料的空洞。
    他快要厌烦,他们俩都是。对这种无法改变的乏味状态感到恶心。
    “奥利维耶。”罗兰被包在毛巾里颤抖着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他缩在床铺里,“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明白。”他回答,“我只是想帮你。”
    罗兰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黑灰色的雾气,抬头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你不想,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
    奥利维耶被这句话点着,他做了这么多,照顾他,保护他,一块一块地填补他,而罗兰竟是如此看他的?
    “……我大可以把你扔在这,让你和这间房一起腐烂。”他冷冷地说。
    “那就这么做吧。”
    他的话语在奥利维耶听来宛如从伤口析出的脓,他不想听。
    “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原本希望我们还能发生点什么,奥利。但是不可能了,我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一切都停下,不会再继续了。”
    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
    “奥利维耶,该结束了。”
    先前被点着的怒火膨然挤开他的血管,他感到眩晕,感到所有东西都在晃动,感到极度的不快。你不应如此,他在心底喊,你不应如此!你会爬起来的,你应该在我的照顾下变好,然后回来,我们一起,我们一起。
    这次他选择了床。
    奥利维耶在操他的时候没动任何温柔的心思,他自己,呼出的气要比吸入的多得多,心脏猛烈撞击胸腔,肺部却已经停止工作。罗兰没说话,甚至没发出多余的呻吟,所有的气音都是临死的、彻底枯萎的。他躺着,正面迎着他,凭空截断的四肢突兀得像是标识,奥利维耶仿佛看到他空缺的肢体在向上延伸、伸展,企图抓住什么东西。他把它们死死摁住,阻止这无声的抗拒行为,手下的皮肤摸起来陌生而沉重。
    他不觉得自己在操一个人,不、这不像罗兰,倒是一团会哭泣的肉,有着浑浊的眼,悲伤的喉咙,了无生气的皮,冷到发灰的心。奥利维耶变得冷静自负,他盯着罗兰暴露在空气中的喉咙,只想撕咬下去,直到血液喷溅在自己的脸上;他探着罗兰的深处,肉将他紧紧缠住,他只想撕开它,好让他看到对方活着的证据。
    “奥利、维耶,你看到的我、是什么?”他的老友艰难地问,仿佛耗尽所有的心力,把话语推过去,“我、我甚至看不见自己。”
    求你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罗兰乞求道,他需要一个答案,可奥利维耶不会给他,他的愤怒宛如肿瘤般肆意生长,要伤害他、伤害他们两个,把他们全都狠狠砸进地里,他会乐于见到他们粉碎在一起。
    他呼出气,声音变得坚硬无情。他没有回答罗兰,只是自顾自地说:“……你说得对,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你,我不需要这样的你。”
    罗兰闭上眼睛。

    = = =

    他离开了,阳光与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一样炙热,只不过身旁少了一人。就连骄阳也有死去的气息,街头小巷的阴影里到处都是都市的呕吐物,蒸腾出令人憎恨的臭味。他们——他曾经觉得罗兰不会如此,他是顽强的,他总是能活下来的,他们可以一起走。
    一开始奥利维耶认为自己行走在花岗岩上,他的脚步坚定到冷酷,周身附着闷热的壳。随后他的步子慢了下来,地上像是垫了花白的纸,踏着就会渗出柔软的血,血是温热躁动的,领着他进到一条小巷。
    他凝视巷子深处,几块肮脏的水洼,锈迹斑斑的管道和霉湿的砖墙就是所有了,可遥远的声音硬是闯入他的身体,他宛如老朽的木头插在原地,只能笨拙地听着。
    “你能为你的朋友做什么?”
    他做错了吗?
    “任何事。”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用我被酒浸满的舌头发誓。”
    他连对自己的诉说都是谎言,什么才是对罗兰好的——还是只是为了他自己?
    “我愿意为他死。”
    他愿意,他确实愿意。
    奥利维耶分不清这是愧疚还是更为清醒的自我,呼声和钟声在响,他的眼前闪过一片片不值一提的记忆,有很多罗兰,有很多自己。有很多爱,也有很多恨。记忆砸在他的心间,弹奏着血管,越来越快、越来越满,天旋地转。他忽地抛下踌躇的自己,他想见他,然后把想法一股脑倒出来。他对自己失望,他抛下即将溺死的好友——出于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目的。
    奥利维耶踩上十阶楼梯,蜿蜒的黑水还在流淌着嘲笑他,他打开门,漆黑的房间没有变,但罗兰已经不在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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