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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katsuki_Am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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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katsuki_Am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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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シスネハ
    中国語注意
    能看得清字但是没有排版的文字纯享版(

    #グラブル
    Granblue
    #シスネハ
    cisneha

    小事一桩希斯裸露的双手能被看见的机会并不多,虽说称不上什么大事,平常也没有人留意,但现在这双手赤裸裸出现在眼前确实难得。换做他人,常年被手套保护的皮肤大概会白皙而光滑不见瑕疵,战斗留下的新旧擦痕却把他的掌心染得发红,老茧又硬又厚,根本不像是一双年轻人的手;将手翻过来,殷红的鲜血从小臂流淌而下,在手背上的旧伤附近悄然被分成两股细流,一点点滴落。涅槃仔细检查,确认只有左前臂存在新鲜的猛兽类咬伤,从床头柜面取来纱布和药,开始仔仔细细为希斯处理伤口。
    如果是十天众里那位叫芬芙的孩子,眨眼就能治好吧。涅槃盯着那深得几乎能看得见白骨的血洞,心里暗暗咋舌。他早已对包扎这种事驾轻就熟,但受伤的人可是那个希斯,堂堂十天众之一。
    怎么搞的?涅槃开口问道。没有回应。不用抬头都能猜到希斯现在是什么表情——喔,进诊疗室后他死活不肯摘下面具,抬头也看不见吧,但耳尖定会像失去信心和底气支撑一般耷拉着,想看它们重新支棱起来恐怕得等到他离开星屑街之后了。涅槃也不想没话找话,两人就这么保持沉默到治疗结束。
    “好了。这种魔物的毒液不致命,不过足够让你这胳膊麻痹一段时间的。虽然我建议你早点找到芬芙帮你彻底治愈,在那之前你可以先用这盒药膏……你在听吗?”
    如果不是对方仍端端正正坐在病床上,涅槃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涅槃看向那颗低垂的脑袋:现在是难得的好时机。
    “你在看什么,星?”
    青灰色的脑袋顿了顿,随之面具也被涅槃夺了下来;希斯瞬间肉眼可见全身紧绷,张嘴支支吾吾半天,硬是勉强挤出一句没什么,伸手要拿回面具,涅槃轻轻把面具往背后一收,希斯便不敢再动了。
    “虽说从郊外入侵的魔物确实很多,但我不认为那是能让你受伤的程度,更何况还有卡托尔和艾赛尔同行。以及你的黑眼圈……有多久没睡好觉?”涅槃又去拿来宁神助眠的药片,连同药膏一起递给希斯(面具他当然可不打算现在就还回去,他还想再看会儿戏呢)。希斯一边用完好的手把玩着药瓶,一边喃喃道:“最、最近没休息够。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的身体管理水平不会太有辱于十天众之名了吗?”
    “唔!”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卡托尔找人帮忙清理魔物,也不是非你不行,迫不得已他还能去找裟之家,但我听他说是你硬要答应下来的,连古兰的劝你都不听。”
    “……我知道他讨厌那帮人,而且之前受他和艾赛尔照顾,想还个人情。”
    “要真只是这样,他刚才把你丢过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希斯哑口无言。涅槃多少能察觉卡托尔的气有一半撒在自己身上,他清楚这位平常发脾气再狠也不是如此对人不对事的步调。这只能说明我也算半个当事人吧。涅槃有样学样把希斯的面具翻着玩,也不再言语,只是看着他。细小的汗珠渐渐布满希斯的额头,他终于放弃抵抗:“我……从我上次离开星屑街开始,一直跟团长他们接讨伐魔物的委托,卡托尔找我的时候才刚忙完。”
    “睡眠不足的原因我懂了。然后呢?”
    “什、什么然后……”
    “你完全有理由拒绝卡托尔。我想他其实并不希望把不在状态的战力请过来。”
    “……”
    “例如……你本来就有事急着要来星屑街?”
    “你怎么——不,我是说——”
    “作为继承卡尔姆一族暗杀技艺的人来说,你有时候过于好懂了。”
    希斯一个激灵差点站了起来,原本只是在紧张的脸上神情愈发复杂。“……是啊,你说得没错。”
    你指什么?涅槃没敢问,怕好不容易想说下去的希斯被他打断了。
    “我只是……想、想、见……”
    “什么?”
    “我想早点、再见到你。”
    有些意外,倒也不难接受,但不太能理解。三个念头同时窜入涅槃脑海碰撞在一起,他有点消化不来,哭笑不得:“就为这种事逞能?”
    “不是逞能,我对自己有信心。而且这点伤,不算什么大问题……”
    “我算是能理解卡托尔那么生气的原因了。你放心吧,有裟之家和十天众盯梢,星屑街以外还有不少会恨我的人虎视眈眈,我哪儿也去不了,也哪儿都不想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涅槃哼声道,“你跟我不一样,想什么时候来星屑街都可以,出入自由,没必要把时间逼得那么紧……习惯了跟孩子们说话,给你说这些都像在说教。”
    床上的人也像极了犯错被教训一顿,要不是涅槃一直看他,怕是难以发现他点了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涅槃叹口气重新拉过他的手擦净血污,叮嘱他出去前把艾赛尔给的备用衣服换上,别血淋淋的吓到街上的孩子们。希斯应声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涨红了脸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涅槃想了想,问待会儿急不急着走?希斯摇摇头。
    “那你在这儿睡到自然醒为止,错过晚饭的话我会托人给你留点,借机会好好调整状态,别回格兰赛法号的时候给团长添麻烦。”
    “你要出去吗?”
    “姑且下午还得给来诊室的孩子们看病,我就守在那桌子边上,有事喊我一声就行。”涅槃起身要离开,手却被拉住了。
    “喔……忘记把面具还给你了,我放床头吧。”
    “……不是……”
    “嗯?”
    也许因为决定听劝留下休息,希斯有些想打瞌睡,却仍牵着涅槃的左手睡眼惺忪地看。“……你的手也是这样吗?被什么东西勒住似的,不疼,但发麻得很难受。摸什么都像隔着一层东西,没有真实感……”
    涅槃歪头沉吟一会儿:“啊。差不多吧。所以我才干脆带着手套,什么都不直接接触反而好点,时间一长就习惯了。”
    “……我想看看。”
    “你要看什——”涅槃注意到对方和几分钟前走神的模样十分相似,这才恍然大悟,“这有什么好看的?”
    “就一会儿。”
    僵持了几秒钟,涅槃深吸一口气,默许希斯摘下他手套。这只长时间不见光的手要惨白得多,腕部一些来历不明的伤痕的尾巴延伸到瘦弱的手背上,和微微凸起的血管交叉纠缠,好似老树盘踞在崖石上的根。希斯抚过手指时涅槃的耳尖抽了抽:前些天给入药用的毒草做处理时有汁液从缝隙渗进手套,毒素造成的灼伤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手部麻痹带来的触觉迟钝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涅槃偶尔觉得这样的刺激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指尖的触感不那么虚无缥缈了;但希斯的动作像是在这之上添了把火,有那么一瞬间涅槃产生了左手完全康复的错觉。昙花一现的实感,点燃了一丝奇妙的贪欲。
    本来只是好奇希斯看到手上多年刻印下的疤痕会有什么反应,现在反倒是涅槃感到有些不妙了。
    “……看够了吗?”
    “这是……手指有点发紫,中毒了吗?”
    “不小心被药草染了色而已,没什么大碍。”涅槃决定无视希斯眼神里“没骗人吧?”的潜台词。
    “有药的气味……”
    “毕竟刚给你包扎过啊。”
    “不是的,像是长年累月接触药剂和药草残留下来的……”
    “真亏你能闻得出来。”
    或许语气里讽刺的味道浓厚得足以盖过那些气味,希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鼻尖几乎贴在涅槃手掌心,又羞又急放了手,仿佛若是卡托尔看到这个场面会被他大骂变态的是另一位当事人一般。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忘了吧!”
    “不怪你,你冷静点。”涅槃看着他的病人急忙躺倒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忍住了笑声但没能藏住笑意,于是棉被团得更紧了,“睡够了喊我,要是时间够就给你换药。”
    “……好。”
    涅槃如约把面具物归原主,戴回手套后慢悠悠回到办公桌边上坐下来。半小时后这里便会有或生病或受了小伤的孩子们拜访,在变得热闹前诊室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轻柔地应和。涅槃摩挲着久违被人触碰的指尖,虚无里被点燃的火星悄然膨胀,愈发难以忽视。谁能想到这点小事会变得那么麻烦啊?涅槃靠坐在椅子上,发出了无力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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