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1【1】
织田太宰成为情侣最大的改变是同居了,虽然初识就已经同居过,现在真正的住在一起,感觉还是有几分不同的,比如能自由活动和自由上厕所,但是喂饭和擦洗身体,能不能还由织田代劳呢?
太宰用期待的目光看织田,织田回以疑惑的目光,太宰趴在桌子上大声叹气,说自己要是变成猫就好了,因为猫可以什么都不做,一整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觉,织田说的确是这样,但是太宰你就算变成猫,也要去黑手党继续上班吧,丢失了干部可不是一件小事。太宰说那就只在织田作你面前变成猫好了。
结果第二天,枕边的太宰真的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只黑猫,织田纳闷了三秒,回想起昨天的谈话,把喵喵叫的太宰托起来,藏在口袋里,带到了黑手党。果然,刚进入黑手党的地界,太宰就变回了原样。
变猫的规律已经掌握,太宰成功过上让织田给他洗澡喂饭的生活,在家是可以撒娇打滚的小猫,去了黑手党又是年纪轻轻令人畏惧的黑手党干部了,太宰适应良好。
在酒吧,安吾的视角下,就是一只猫占据了太宰的座位,对着织田喵喵叫,他坐下后猫也没有走,反而扭头也对他喵了几声,织田介绍:这是太宰。
就这样,变成猫似乎没什么不好,日子过得很顺利,直到有一天,织田凝视着猫猫太宰几秒,说自己若是想要亲人类太宰的话,似乎只能在黑手党大家的视线里这样做了。太宰吓了一跳,就听见织田继续平平地说,自己与太宰并非饲主与猫的关系,而是恋人,太宰变成猫,是在逃避自己不熟悉的亲密关系。
太宰连忙说自己没有,他很喜欢织田作!然后太宰就在焦躁想解释的心情里猛的惊醒了,发现变成猫只是一个梦,梦境之外的现实里,他才刚和织田同居,睡在一张床上,织田的身体很热很暖和,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盖在一个被子下。
织田今天是被太宰亲醒的。准确的说,是那种拿自己的嘴唇狠击对方嘴唇的方式被撞醒的。
【2】
太宰不会翘掉任务去找织田,他会把部下安排的明明白白后再去找织田,部下以为太宰在后方坐镇,实际上太宰关了耳麦跑去和织田一起调解某社长的夫人和其情人的纠纷去了。
织田听太宰说了几句就及时伸手把人拽到身后,躲开情人丢来的一瓶香水,然后在两个女人的怒火里拉着太宰有点狼狈的逃离。
太宰说不好意思啦织田作,没想到她们的火气会这么大呢。织田摇头说其实能够像现在这样跑掉也不错,不然按照往日经验,还要夹杂中间被骂一小时。太宰微微一笑,说那就等于说,省下的这一小时里你是空闲的吧。
织田太宰两人躲到附近的一家旅馆,工作空隙里的情事格外令人满足。结束后太宰懒洋洋的不想动,但是织田那边又有人差使他去拆哑弹。太宰听见关键词就像是猫一样抬起脑袋,立刻有了动力起床要和织田一起去。到了地方他强烈要求自己先来拆拆看,拆到第三颗时织田在天衣无缝里看见爆炸,他想带太宰跑,太宰腿软踉跄了一下,织田就很顺手的用了抱孩子的姿势抱着太宰往外跑。
他的手臂横在太宰的膝弯往上托,太宰就趴在织田的肩膀上,睁大眼睛望着后方的爆炸,破碎的玻璃和崩裂的石块扑簌簌的在火光里四溅砸落,但是没有一个击中太宰。
炽热风暴涌来,到太宰这里,太宰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点带着余温的风。
之后太宰眼睛发亮的说今天过得很有意思,织田说和太宰你在一起,事情发展就像是从直线的保龄球变成了碰撞球,随意地击倒旁边的物品,而自己只能在物品即将倒下的前一刻才能反应过来。太宰说这听起来很有趣,织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3】
织田看到被遗弃的孩子会捡回去,遇见被遗弃的小猫呢?天刚下过雨,放在屋檐下的纸盒湿软的勉力支撑着,里面积蓄着雨水,猫泡在里面,像是一团小小的黑抹布,若不是猫在织田经过时,轻轻的咪了几声,织田可能不会注意到。
他站定低头看了几秒,蹲下身把猫从盒子里面捞起来,小猫湿漉漉的,浑身发颤。织田把原本买来,准装上玩具送给孩子们的礼盒撑开,猫放进去,就这样捂在怀里,因为要上班先赶到武装侦探社。
国木田看到他掏出一个礼物盒,里面冒出一个小脑袋,就问织田这是要把猫送给孩子们吗,小动物很难养的,孩子未必照料得好。织田说这不是给孩子的,而是他自己要养的。国木田说这样啊,你送给自己的礼物吗。
织田看了眼礼盒里的小猫,没否认,他请与谢野先帮忙看一看小猫,与谢野说自己并非兽医,但还是帮忙看了下,小猫营养不良,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擦干净后让它自由活动,它就啃织田的手,被认为是饿了,织田买来羊奶喂猫,用注射器吸满,手掌轻托着小猫摇摇晃晃的身体,让它能吮吸喝奶。
这样喂了快半小时,猫才喝的肚子鼓胀,被放到毛巾上睡了。此后织田成为有猫人士,黑猫很小,眼里的蓝膜刚褪去,养了半个月,猫长大了一点,远看上去圆乎乎毛茸茸的一团。
织田一掌拢住,发现猫只是毛太蓬松,肉只长了一点,是个体态纤细的小猫,怪不得捣乱后他想抓它都要费一番功夫,闪转腾挪的那么灵巧。
猫是很顽皮又任性的猫,和初见时柔弱乖巧完全不同,如果不把它带在身上,回家就会发现猫失踪了,无论怎么喊也不会出来,只有拿出蟹肉口味的罐头才能看见它从某些出乎意料的角落里浮现。黑暗的阴影中乍现一双明亮圆睁的眼睛。猫慢悠悠的踱步凑过来,吃罐头时瞥来眼神也是不认输的,并不觉得不搭理呼唤有什么问题。
织田把它藏在口袋里带去上班,国木田说这怎么可以乱步说好啦,你就把猫和织田当做你和手帐本来看待,都是不能长久分别的。你不能不带手帐本,猫不能和织田分开,这其中缘由是基于某种无法扭转的设定,是命运般命定的东西。
国木田被震撼住了,于是没再开口,织田听的也很惊讶,老老实实说手帐对国木田来说是等同于理想,但是猫对他来说并非如此。乱步说笨蛋,要我把话说的更清楚一点吗,好吧,你是手帐本。
【4】
织田死了后太宰虽然知道该选择什么道路,但是在那之前需要隐姓埋名两年,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黑最冷寂的,他不想睡觉,因为梦里是织田,是友人们,醒来却是自己一个人,这其中的落差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太宰已经明白了心中的感情,那不是最优解能够左右的感情,也是痛苦的来源,是活下去的原因。重要之人已经逝去,但在逝去的同时他又真切的得到了自己一直在追寻的东西,于是为此必须延长自己的痛苦去活着。
太宰独自喝酒,不再去戳弄杯子里的冰球,也无话可说。已经没有什么要延长喝酒时长,来去用交谈挽留的人了。太宰不能再去那间酒吧,他随意找了个很偏僻的居酒屋,独自在角落里喝酒,但是今天晚上似乎人人都有烦恼,需要酒来消弭,渐渐的桌椅都被占满了——终于,有两人来到他面前,其中一人询问能否拼桌。
太宰说请随意,然后听见两声道谢,有一道声音熟悉的仿佛回魂之夜降临,令太宰因饮酒过多而发热的皮肤泛起一阵密密的刺冷,他的表情失去了控制,错愕抬头,对上一双蓝眼睛。红发男人也盯着他,那不是熟识的目光,是带点困惑的,全然陌生的目光。与织田一起的国木田已经率先坐下,回头看见两个人一坐一站,互相对望,国木田不禁问你们难道认识吗?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缓缓摇头。
【5】
织田二十一岁了仍是杀手,杀完人发现隔壁着火,一只小黑猫趴在在敞开的窗边,那是四楼,人或许无法跳下来,但对猫来说应该不算太难,可猫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等着火将它烧焦。
这一幕违背生物天性,织田多看了几眼,火舌已经舔上了猫的毛发,他想在离开前看到猫的结局,但天衣无缝里只显示出烧的将融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团小而静的火焰。
织田思考几秒,就决定把这只会自杀的猫带走,一起从滚滚浓烟中逃生。但猫非常不满,在怀里又抓又挠,织田捏着猫的后颈皮提起,在猫张嘴想咬时毫不犹豫地用手指弹了猫露出的两枚小尖牙,听见堪称嚎亮的一声喵。
这不是很有活力吗。织田想,那应该不难养。于是织田过上了每天从猫猫太宰嘴里抠各种塑料零件,下了老鼠药的火腿肠,等等不明来源东西的日子。
好在猫进了几次宠物医院,体验过带伊丽莎白圈和打了麻药只能任由织田摆弄的日子后就老实多了,犯错后甚至会夹子音撒娇,织田平静等猫对自己又蹭又咪后把猫用毛巾迅速裹好限制自由一小时做处罚。处罚期间猫的夹子音变成鬼哭狼嚎。
有次猫猫太宰钻进织田的外套口袋里,织田感知到了,但猫猫太宰为了隐匿自己一动不动的如此努力,他也就当做没发现带猫去了目标人物家里。火药味和枪响让猫探出头,织田把枪放回去,把猫的脑袋也摁回去,离开前看见书桌上摊开一本书,因为插画是一只猫,织田停下来翻看了几页,血溅了几滴在上面,好在没有模糊字迹,能够看清楚上面写的是如何让年龄还小的猫进行社会化。
织田很快读完,总结为就是天天摸猫揉猫带猫出门,让猫适应自己适应环境。织田觉得很有道理,猫猫太宰不过他巴掌大,显然正属于可以教化的阶段,他觉得此书在养猫上很有专业性,便顺手带走,开始科学养猫,并发现那对猫猫太宰似乎意外的适用。
猫有没有被社会化织田不能肯定,但是猫更黏他了。织田想或许以后暗杀届会推出黑猫和杀手的组合也不一定,谁说黑猫只和女巫适配
【6】
太宰和织田坐在洋食馆里,两人一人一份辣咖喱,但是织田一个人吃了两份,太宰说没关系他不怕辣可以和织田一起吃,还说织田怎么能吃掉他那份,织田作要补偿他才行。
织田却说大叔做的饭你不能吃,太宰疑惑的笑着说难道大叔的咖喱饭是冥王的红石榴吗,吃了就要永远在这里了?说完这句,太宰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这是在做梦,不然他怎么能和死去的人在早就烧毁的洋食馆里吃饭呢
织田的面庞在梦里并不清晰,但是空气里飘着的辣椒气味似乎格外真实,刺激的人鼻子发酸,眼眶微热。太宰感觉梦境正一点点暗下去,黑暗四面八方点吞噬过来,于是洋食馆消失了,织田也消失了,太宰近乎漠然的看着这一切,正在他感觉要醒来时,织田的手却从黑暗里探来,轻轻碰一下他的肩膀,那嗓音也是熟悉的,问他要不要来喝酒,随之暖黄的光亮起,酒吧的陈设犹如从海底浮现般一一凸显。
吧台上放着两杯酒,织田端起一杯,太宰自知是梦也不禁端起酒杯和他碰杯,在织田一饮而尽时,太宰也尝了尝梦里的酒,那味道……织田突然摁住他的肩膀,冰冷的嘴唇覆盖在太宰的唇上,将太宰喝进嘴里的酒水吮吸的一点不剩。
织田说:你不要留在这里。然后太宰睁开眼睛,彻底从梦中醒来。此时正是深夜,窗外的月升的很高,太宰从床上坐起身,用掌根抵着发胀昏沉的额头,他感觉嘴唇发冷,口腔和舌却像是酒水湿润过一样热烫。
【7】
织田是一名勇者,生来就是要斩杀魔王的,但他发现比起做勇者,自己更想要当个吟游诗人。大家知道后大惊,纷纷表示这里不能没有勇者,若是勇者成了吟游诗人,那谁来帮他们跑腿送信打野猪割麦子修水管? 织田想了想,说也没有规定吟游诗人就不能做这些吧。但大家问织田,若是没有勇者了,剩下的魔王又该怎么办呢?
最后,织田决定先去山顶上看一眼魔王,问问他的想法。他一路朝魔王的城堡进发,沿途经过许多城镇,发现大家生活的都很好,并没有遭到压迫的迹象,他们甚至不知道魔王长什么样子。
织田来到了山顶,在城堡里看见了魔王。魔王太宰坐在城堡深处的王座上,穿着华丽的黑袍,带着一顶同样华丽的王冠。
魔王的本体可能是威严凶狠的巨龙,但他展现出来的是人类青年的模样,没有邪恶的感觉,织田只觉得他应当非常孤独,因为险峻的高山上,深广的城堡内,没有一个除了魔王之外的生物存在。
魔王看见提剑而来的勇者,露出笑容,说自己早就等候多时了。
他主动走下王座,展开双手,暴露脆弱的心脏位置,想让勇者快点杀了他。但织田非但没有举剑刺来,反而给了太宰一个拥抱,并问不是这个意思吗?太宰怔住,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发展。
他问织田难道不是来杀他的吗,织田摇头后,太宰失望又困惑地说自己是魔王,被勇者杀死是他的命运,他已经等了很久,织田不能不给他一剑,反而给他一个拥抱。
织田说自己来找太宰,就是想告诉太宰,自己决定去做一个吟游诗人,不再当勇者了,而太宰也可以不必再当魔王。
不当魔王从来没有人和太宰说过这样的话,太宰陷入了迷茫,问织田,如果不当魔王,他还能成为什么呢?
织田想了想,说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都试试吧,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
很快,大家发现勇者不见了,魔王也消失了。众人有点迷茫,每个人碰面都要聊一聊这件事,然后继续过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改变。
有人记得织田说的话,认为他是斩杀了魔王后就去当吟游诗人了,大家听后放心了。只要魔王死了,就没有人太在意勇者之后去做什么了。
坐在酒吧听众人闲谈的织田喝下一杯酒,又要了第二杯,他怀里的黑猫跳上吧台,吧嗒吧嗒把酒舔走一半,剩下的半杯怎么都喝不到,差点把脑袋塞进酒杯里。
织田说变成人会更容易喝酒,太宰却不同意,说他暂时没决定除了魔王之外的第一个职业要做什么,得等想好后才会从本体变成人。
织田抱着太宰离开酒吧时,听见太宰抱怨,说自己头次知道除了魔王和勇者之外还有那么多职业可选,实在让他难以抉择,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喜欢的。
太宰不知道,他要过很久很久之后,才会意识到只要和织田在一起,无论做什么职业,当什么人,他都会很喜欢。
【8】织田日记:
有人和我说,总要先拿起笔来再说,不要思考,脑子里浮出什么就写下什么,这就是你心底里的东西。我觉得有几分道理,所以我开始写日记。
虽然叫日记,但不会每天都写,因为我是个忙碌的黑手党底层职员,还有五个孩子要养,空闲的时间会拿来和朋友喝酒,总得算下来,能够静坐下来写东西的时间寥寥无几。
我不是在抱怨。工作是有些辛苦,那样的辛苦是可以接受的,也有一部分辛苦是我自己招来的。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我常常配枪,却很少用到它们,只需亮出身份,一般人就不会再逼你拿出枪,因为这种东西一旦拿到手里,就会引得人想要使用它。
子弹射出的直线,可以让弯弯绕绕的事情也变得通顺无阻,笔直的像一条可以尽情踩下油门的高速公路。我却通常不用它,宁愿笨拙的在弯弯绕绕的迷宫里寻找出口。
我的两个聪明朋友一定知道不用枪也可以走直线的办法。其中一个甚至是把人关进迷宫的那一方。他没有把我关进去过。
我们只在一起喝酒,聊天,不需要迷宫。我们喝酒时说出的话也和我笔下的字一样,都是从头脑里直接浮现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我觉得我会经常在日记里谈到他。
我的日常非常平淡,但如果我去酒吧,就会不一样。他在酒吧里,是我们中最活跃的那一个,他的思维敏捷,因此总能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我确信我会经常写到他。他是个大人物。以防万一,我还是用一个代称来在日记中代表他吧。况且他也给我起了个外号,熟识我的人现在都开始那样称呼我。因为现在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我得老老实实的写下来心底里涌现的感觉。我对那个外号不讨厌,已经非常习惯了。思索下去,我从一开始就喜欢那个外号。当时是我们第一次在酒吧喝酒,谈了很多,气氛很好,面对那样古怪的断句,我知道只要我不反对,以后就会被他称呼,但是一想到有‘以后’我就觉得也不赖。回忆到这里,我想我要给他起昵称,也要征得他的同意才行。我没什么取名的天赋,一时半会只能顺着他的起名方式想下去。从原本得名字里断句的话,我想称呼他为‘治’。这不古怪,我没有他那种顽皮的思考方式,仅比姓氏更亲密一点,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他的同意。
【9】
把织田太宰关进不盯着对方眼睛互相告白一百句就不能出去的房间,两人照做后都忍不住视线漂移,不符合规则各种重头再来。
太宰干脆说不如我们随便聊点什么吧,然后再在每句话末尾加上告白。织田同意了,只是聊天的话盯着对方眼睛说话还是能做到的,但每句话末尾都加上一句我喜欢你,普通的谈话也变得奇怪了。
“昨天遇见的敌人还算有趣,把炸弹当做圣诞节糖果一样慷慨的扔了向我们,粗略的计算,大概能装满两个货车车厢这么多吧。织田作我喜欢你。”
“就算是万圣节的糖果也没有这么多吧。我也喜欢你。”
“就是说,我还以为他们有制作炸弹的工厂呢,结果只是异能力的效果而已。织田作我很喜欢你哦。”
“这样的话,对你应该是没有用的。不用受伤很好。我也很喜欢太宰。”
什么嘛!这不就是告白吗?不对,他们本来就是在告白,可是气氛比起刚刚更加不对劲了啊!到最后双方都深深觉得还不如把他们关进不做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呢!
好不容易从房间里出去,织田太宰两人已经口干舌燥,满脑子都是对方的告白的话语。
互相故作镇定的分别后,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在酒吧喝酒时,太宰忽然在话的结尾后面加了一句告白,而织田也自然接上回应了。
安吾:我没听错吗?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互相表白了?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在我面前我该吐槽吗? 实际是织田太宰两人只是嘴瓢了而已,这是从房间里出来的后留下的后遗症。同时用喝酒遮掩表情的织田太宰再次深深觉得,当初真的不如把他们关进不做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里算了!
【10】(性转女铜)
捡到一身脏污的太宰,织田提小猫似地把人提起来,要进行清洁,太宰惊呼着挣扎,还是被脱光了摁进浴缸里。头顶上花洒刚流出的水像雨一洋浇下来。太宰眯着眼睛,看见织田正在脱衣服,脱完直接踏入浴缸内。
浴缸好狭小,两个人紧挨在一起,太宰的后背靠着织田的胸脯,手脚在逐渐溢满水的浴缸里打滑,织田轻而易举的压住她,手带着毛巾把她全身都擦遍了。织田洗菜一样把人洗完,才发现怀里的人在发抖。
太宰的脸红的像是发烧了,但没有生气,或许有点羞涩了。织田没来得及仔细看,太宰就把头重新埋下去了。床只有一张,织田太宰两人睡在一起,织田感觉太宰的手摸到了她的腰上,织田一把抓住,问她在做什么。太宰哼哼地说织田既然摸了她全身,她自然也要摸回去。
织田想了想,打开床头灯,看见太宰依旧红着脸,眼底凝着光,像盯着人手里食物的流浪猫一样,野心勃勃的样子也可爱。
织田看了太宰一会,说不行,洗澡只是洗澡。她翻身压住太宰,这次织田手里没有拿毛巾,掌心没有阻隔地贴着太宰发烫的皮肤摩挲。织田平静地说着才是摸,又捉着太宰发软的手,有来有往般压在自己胸脯上,沉甸甸的柔软。
太宰的鼻尖都开始冒汗,呼吸里全是织田身上那种皮肤里散发出来的奇异又温暖气息。织田把僵住的太宰从头到摸到尾,修剪圆润的指尖并齐,开始从外往内探,让太宰从牙缝里挤出颤颤巍巍的音节。织田看见太宰眼里的两点光很快融化成盈盈一片,又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她的脸和身下一样湿漉漉的。抵达顶点时,太宰呼吸不过来地张嘴,红嫩的口腔里,舌尖压抑什么般抵着牙齿。等织田回过神,她已吻住了太宰。
这下两人都吃惊般地顿了一下。太宰忽然趁机咬了织田的舌头,织田尝着嘴里的铁锈味,毫不犹豫地弯了弯手指,太宰的那点力气立刻泄了,发出受不住的泣音。这次之后,太宰离开织田的家,又多次回来,终于确定,织田是女铜,自己也变成了女铜。当太宰抱着织田说当女铜也不错时,织田淡淡地说,原来太宰是女铜啊。太宰呆住,织田的嘴角动了动,应该是个笑。
【11】(织只把太宰当朋友)
从几天前开始就有一种情绪攥住了太宰的心,他看见织田就忍不住靠近,这不稀奇,但谁让你舒服你就该把更多时间分给他,织田很治愈,但是这治愈之外,太宰想要的是织田伤害他。
太宰把自己的这奇怪的念头对织田随口般地说出来了,织田安静了一会,说自己不会伤害他。太宰说他当然知道,但是呢,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如果织田作对他这么做了,或许他就能明白了。
于是为了解开好友的疑惑,为了清楚这种与自杀这种似乎不太一样的“自毁”情绪。织田问太宰,你想要我怎么伤害你
太宰露出茫然的表情,他摇摇脑袋,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困惑。织田既然答应了帮忙,他就会有所行动。于是他拿出枪,卸掉了子弹,然后对准了太宰的眉心,太宰在枪口下眨了眨眼睛,说不行啊,最起码要留下一颗子弹才行。
织田点头,然后放下枪,说自己做不到。太宰又眨了眨眼睛,露出笑容,他用果盘里的餐刀抵住自己的脖子,让织田握住。
织田的手很稳,垂下来看太宰的眼睛因为光线原因,有些黯然。太宰凝视着织田一会,忽然往前倾身,于是餐刀割开绷带,没有划伤皮肤,太宰和织田的距离在瞬间拉近了,织田没有动,于是太宰顺利的吻在了织田的脸颊上。
只是一瞬,太宰就退开了,他的鸢色眼睛暗沉地透着点亮,像是从海底打上来的一束灯,模糊的瞧不清楚。织田已经把餐刀放下了,两人对视良久。织田的视线先转向了一边。
不行,织田说,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到让人觉得他是个乏味的男人,但是,太宰从他脸上看见了茫然,或许织田自己都不知道在拒绝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拒绝了。太宰攥紧了掌心,他掩饰地笑出声音来,然后说没吓到织田作啊,真遗憾。
【12】太宰打开自己的抽屉,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属于孩子的玩具。塑料外壳,颜色鲜艳的青蛙,摁一下能跳好远,越过了挡板,落进了国木田的咖啡杯里。
国木田捞出玩具,怒气冲冲地说太宰难道是小孩吗,居然在上班的时候玩这个,太宰笑眯眯地没说话,扫了眼整周围,没发现谁露出值得注意的表情。不是他们放的,那这个玩具是哪里来的呢?
很快,太宰就发现,抽屉里不但会多出玩具,还会有他没有见过的笔和本子。打开本子,里面记录的是仿佛灵光一闪出现在脑子里的句子,零碎地记录下来,散落在页面上,好像被鸟丢下的白石子,读着还挺有意思的。
太宰觉得字迹有些眼熟,但不是无针任何一个人的,他把本子带回家,第二天再怀着莫名期待的心情打开抽屉,看见里面留有一张纸条,大致内容是请他归还本子,还有,不要再拿走那些买给孩子们的玩具了。
太宰有点想笑,但笑容很快僵在脸上。他飞快的返回家中,翻找出一张新年贺卡。
贺卡是多年前的,即使保存到很好,也泛着时光镀上的微黄,但上面的画依旧生动可爱,祝福的话语浸满真挚。无需再做对比,太宰就认出,本子、纸条、贺卡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字迹。究竟是怎么回事?绝不可能是恶作剧……无数念头掠过脑海,理智在思考,但情感先一步从内里击溃了理智,相信了奇迹已经发生。太宰垂下眼睛,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重新展露笑容。
【13】(某奔跑的儿童椅电影的捏他)
织田在酒吧喝酒,一旁的三花猫忽然起身,它张开嘴,说了什么织田尚未听清,就变成了一把颜色鲜亮的儿童椅子。太宰恰在此时推门进来。
虽说是儿童椅子,四肢短而圆墩墩地支在地上,一副敞怀地模样正对着太宰,实在很有让人坐一坐的想法。织田看见太宰好奇地朝他伸手,心想被太宰碰到的话,就应该会恢复原样了吧。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就想再靠近太宰一点,而四条腿居然真的动了,可这个时候安吾到来的动静让太宰扭过头了,没有发现椅子的异样。
安吾看见儿童椅织田,以为那是太宰带来的,问他这是突发什么奇想,把这种椅子带来这里,难道是要送给织田养的孩子们吗?
太宰说不是啦,顺势一改姿势,嘴上说着这椅子难道和我不搭吗?然后坐了下去。
儿童椅织田的体感是太宰直接坐到了自己怀里,而因为衣物的遮挡,异能未发动,织田依旧是椅子。太宰好奇的左右挪动,说这椅子给他的感觉好奇怪,就像是活着的一样。
织田僵硬着身体,控制自己随太宰乱晃调整动作的动作,已经忘记了要变回去的初衷(这个时候变回去反而不妙吧)想要努力当一把椅子。
安吾叹气让太宰别闹了,又问织田今天还没来吗?通常自己才是最晚的那个啊。太宰觉得好玩般又换了个姿势,像是骑木马一样骑儿童椅,同时手搭在椅背上。安吾正想问老板,吧台上那杯明显喝了一半的酒是谁的时候,太宰身下的椅子变成了织田。
那是织田先生的酒。
酒吧老板回答的声音让僵化的安吾和跨坐在织田身上的太宰回神。
织田移开视线,勉强解释:都是猫的错。
【14】(gb注意!)
织田意外因异能变成女性了,还被和太宰一起关在了不dio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太宰不想和织田做,但是房间内的时间是流动的,不想办法出去大概会饿死在这里。织田说太宰本来就是想死的,没有非要从房间里出来的理由,但自己就算用强迫,也必须要带太宰一起离开。
太宰被绑在床上,恍惚地让他觉得初遇重演。织田把太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时,也分开了太宰的腿,说等会难受时就摸一摸吧,然后用找到的道具和太宰做了。
织田变成女性后,头发也变长了,太宰埋头在织田的胸口,手指颤抖地抓住织田散落下来的长发,硬邦邦的道具触底后,就能碰到其后的柔软。织田捧起太宰缺氧发红的脸,上下都在柔蜜地亲吻太宰。这感觉很温柔,抱着他的也是一具属于女性的柔软身躯,但是侵入体内的硬物又在不断地分割太宰的感官,相当奇妙的快感让他即使闭上眼睛,泪水也从密密的睫毛里渗出。
织田吻吻太宰的眼睛,摩挲他汗湿的鬓发,温柔的安抚他,又决然无动摇地进行这一切。
【15】人究竟为什么而活?这对其他人来说是无需思考的问题,因为有意识开始就已经活着了,所以继续维持下去就好,从这点上来说,人等同于野兽,遵循生物本能活着的诸位,并无做人的资格。
这番话我说给织田作听了,织田作说人也是动物,我的观点并没有错。而反过来说,如果野兽们有了智慧,知道为什么活着,那它们也就是“人”了。
织田作的想法总是那么有趣,我说人是野兽,他告诉我野兽也可以是人。我说我想看野兽成为人的样子,织田作居然带我去观战了一场猫狗的斗争。这些流浪的野兽们在为占据垃圾桶周围的地盘努力着呢。这一点确实很像是我身边的人,织田作正是这样认为的,才会带我来看这个的吧。
他选择成为“万事屋”一样的存在,是不想变成打架的猫狗们,那这样说来,我岂不是猫狗大战中的一员干部也只是猫狗中的一只罢了,真是没意思啊。
我想和织田作一起去拆哑弹,听会长的两位夫人吵架会更有趣。我依旧把这个想法和织田作说了,谁知道这个男人居然说,他拉我来看这一幕,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与其让我继续想“野兽变人”不如去看猫狗打架。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吧。”织田作用平淡到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语气说,“除非是妖怪,否则野兽变不了人的。”
我反驳说,明明是他告诉我,人可以是野兽,野兽也可以是人。
“那是文学上的比喻。但是太宰你说那句话的样子,是真的想看野兽的四只脚站起来,然后像人一样开口说话。”
就这样被织田作识破了,所以只好转移话题,狡辩说或许有异能可以让人在野兽和人类形态之间互相切换也说不定呢!那一定很有趣!这一点织田作同意了。
等以后遇到了这样的异能者,一定要抓来给他看看才行。嗯嗯,异能者以野兽的姿态让织田作看见,然后再由我出手,解除异能,让野兽忽然变成人。啊,或许能因此看见织田作吃惊的表情也说不定呢!
【16】在决定新人入社测试的会议上,众人选择了打牌作为来决定负责此事的责任分摊。因为织田的异能,抽签的话他可以提前预知作弊。
不过在打牌之前还需要再进行一轮抽签,由不参与此事的行政人员梅梅来抽出一个数字,等众人打完牌后,再揭晓数字,如果数字是3,就由第三个输掉的人来负责最难部分。
此次关键不在于预防织田或者太宰在牌局上作弊,这样劳心劳神也绝不可能杜绝的事情上,而在于牌局前抽出的签。这就是国木田的谋划。
在开始打牌之前,太宰却说先确认一下入社测试内容「炸弹犯劫持人质来制造社内危机」以此测试新人反应,无论如何,这个计划最起码需要两人,“炸弹犯”和“人质”。
太宰提议,抽签决定第几轮输的人当“人质”,然后再由“人质”来指定“炸弹犯”如何?既然都已经沦落成为“人质”啦,绑架他“炸弹犯”就由他指定也未尝不可呢。
国木田条件反射的想要拒绝。太宰拍拍他的肩膀,说安心啦,如果自己是人质,一定不会让国木田君当炸弹犯的。
一个倒霉蛋能指定另一个倒霉蛋一起倒霉,众人明显觉得这个更有意思,于是按照太宰的建议开始了牌局。最后牌桌上只剩下了织田和太宰,太宰笑眯眯地说看来自己要输了,然后利落的撒了手牌。
抽签数字成功替换,人质是太宰。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国木田差点怀疑人生,在织田被太宰指定为炸弹犯后,谷崎小声对国木田说,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计划能够顺利的原因。
于是第二天中岛敦绞尽脑汁劝说织田,询问织田为什么要给太宰绑炸弹时,挟持太宰的织田说这是为了感谢太宰解决了他的问题才帮忙的,因为太宰一直想变成烟花。
太宰:诶!!好感动!
中岛敦则大惊失色:居然不是因为仇怨而是为了感谢!而且太宰先生你看上去也太开心了吧!无论是绑架的人还是被绑的人都很一言难尽啊!!!!!
【17】织田太宰接吻。太宰先提议,太宰先靠近织田,但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太宰脸红前先抱怨织田胡茬扎人所以才没有亲更长时间,织田摸了下脸,确实有些刺刺的,他用掌心从下巴往上托住脸颊,手指捂住胡茬认真地向太宰保证这一次绝对不扎了。
太宰看着双手捧着脸望着他的织田,没忍住扭头笑了。
后来亲的时候太宰却又把织田的手挪开亲。这次靠的很近,时间也足够久,织田感觉太宰长长的睫毛撩在自己的皮肤上,不停的颤动,痒痒的。
亲完后织田问太宰这样不扎吗,太宰说还好啦,适应后感觉还挺有趣的。他说这话时又开始眨眼睛,织田幻觉般觉得脸上再次浮现轻柔的痒意,而后开始发热。他挠了挠脸,呐呐地说自己会换新的剃须刀。
【18】(abo)
织田是a,太宰一直没有分化。安吾失踪,织田太宰两人奔波寻找,在小巷里围堵击毙幽灵的人员后,太宰意外分化了。
太宰刚以身犯险,差点死在敌人的枪下,他受了伤,流了血,而敌人被冲锋枪射成了筛子,整个小巷内充斥着硝烟与血腥混杂的味道,但织田还是嗅到了那一点点弥散开的信息素气味,他感觉那气味就像是一只手,如有实质地轻轻的摁在他的心脏上,就是这种被触动牵引的感觉,让他回头。
太宰还站在原地,也若有所觉似地转过脸看向他。他们的视线触到一起时,织田好像听见了“咔嚓”一声,如同太宰用铁丝撬开箱子上的锁时发出的声响。
他感觉一点凉意,那是顺着箱子打开的缝隙吹进来的风所导致的。可现在他们位于迷雾之中,一缕风又能做什么呢。
太宰苦笑着揉揉脸颊,说真是没想到啊。
织田想是啊,没想到千辛万苦夺来的箱子里,打开后里面居然是要坐实安吾卧底的证据,没想到太宰会在这个时候分化,自己能再做些什么呢……
最后的最后,在死亡来临前夕,太宰答应了织田的话,也请他标记自己
……点燃的烟一缕缕燃烧,夕阳的血色火光一样笼罩他们,太宰刚被标记的腺体切实地感到烧灼的疼,但那疼感就像是怀里人逐渐冷却的温度一样,渐渐抽离远去了。
空气里弥散着硝烟和血,以及淡淡的烟草气味,和分化那天,太宰在小巷里嗅到的一样。他现在明了,这是织田信息素的味道。
香烟很快燃烧完了,但那余热永存在太宰的体内。
【19】
织田在酒吧点了杯酒,老板送给了他一个甜甜圈,织田有点奇怪,心想老板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有啊,明明是酒吧却能拿出甜品来。
他正感慨时,甜甜圈忽然自己从盘子里跳起来,大喊了一声织田作。
这是太宰的声音,织田立刻认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缘由变成甜甜圈的太宰突兀地请求织田吃了他,让他完成自杀。
甜甜圈太宰说自己很甜很好吃,用来下酒非常合适。甜甜圈太宰身上淋了一层巧克力酱还撒了糖霜,看起来就很甜,织田禁不住点点头,认同太宰很甜,但是还是不能吃。
甜甜圈太宰在盘子里滚来滚去,一直劝说织田吃了自己,织田盯着滚来滚去的甜甜圈太宰,有点担心他从盘子里掉下去,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劝阻太宰的行为,一只三花猫忽然从旁边蹦起,咬住了甜甜圈太宰……
织田猛然睁开眼,一下子醒了过来。
织田作梦见什么了啊,身体紧绷着呢。
耳边传来了太宰的话,织田扭头看见了趴在吧台边,微笑着好奇看着他的太宰。织田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今天和太宰在这里喝酒,因为最近工作突然增多的原因,再加上他喝的多了,不知不觉居然在这里睡着了…真是稀奇啊。
不过话说回来,太宰作为无效化异能者,果然不可能变成甜甜圈吧。
面对太宰的询问,织田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太宰听完笑容变得神秘几分,说不愧是织田作,居然识破了他的伪装,没错!他的本体就是甜甜圈。
为了证明这一点,太宰要织田咬自己一口,他玩笑地主动把手伸到了织田面前,然后真的被织田咬了一口。
【20】熟知所有世界的首领太宰给自己做了一个织田作侠,工作累了就rua一会,还要抱着一起睡觉。
中岛敦汇报任务时偶然间看见一次,首领太宰告诉他这个玩偶叫织田作超人。后来在外遇见织田,直觉系的他觉得这个人和首领的玩偶好像啊,多看了几眼,被织田发现回视了。
因为事关首领,中岛敦忍不住问了织田是不是出道偶像,把形象授权给了玩偶厂家,自己的首……老板很喜欢那个叫做织田作超人的玩偶。
织田:
当天晚上织田入睡没多久后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低头看见一个和自己很像的玩偶被青年抱在怀里睡觉,织田惊诧之余心想原来白天遇见的那个少年不是在说胡话,这个玩偶还真是有点像他,连没刮干净的胡茬都还原了。
织田正思考着,忽然天旋地转,他进入了玩偶的身体里。
织田努力动了动自己棉花填充的身体,扭头看见了太宰近在咫尺的脸。而察觉到怀里织田作侠动静的太宰,则缓缓睁开了眼睛,异能力迟迟响应,织田从玩偶变成了人。
太宰震惊的沉默了,只睁大眼睛望着织田,面对如此场面,织田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无比愚蠢的话:别害怕,我是……织田作超人……
【21】死去的黑手党首领居然出现在街头。织田警戒之后,发现路人都无视了太宰的存在,太宰也如同幽灵般碰不到实物。
经由这位穿着沙色风衣,显得十分爽朗的太宰向织田解释,自己与织田是每个星期都要喝好几次酒的朋友,还曾约定一起去南国度假。
能一起旅行,看来真的是相当要好啊,织田暗想,虽然也和武装侦探社的大家一起赏过樱花纳过凉,与搭档国木田君去居酒屋喝过几次酒,但是像是太宰口中所说——也是那位首领太宰说过的——不做约定,只是不约而同地在晚上聚于某个相当不错的酒吧里喝酒,漫无目的地说着无聊的话,就这样度过一个又一个日子……
是相当普通的日常啊,但织田隐隐能够感受到在那连续日常中,其中有着某种深厚的,称得上弥足珍贵的东西,那是他不曾体悟过的。
织田忍不住感慨:那样边闲聊边喝酒的时光,听起来很不错。织田心里已经再次先一步相信了太宰的话。况且现在他们不再是敌人。
太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望着织田,那是非常温柔的目光。
织田还要去上班,在路上,他们只是普通闲聊着,结果直到被国木田用严肃过头而显得十分紧张的声音询问他在和谁说话,织田才察觉自己已经到了武装侦探社。
之后大概因为有其他人在,太宰只是偶尔和织田说话,更多的时候用来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直到下班后,落日之下,沿街的建筑投下倾斜的影,暗色攀上沙色风衣。
太宰突然止住步伐,仿佛从地底幽暗里传来的声音:原来幽灵真的会忘记生前的一些事呢,我还以为我真的拥有过那段时光呢……好在我现在完全记起来了,谎言不会继续下去了。
织田安静片刻,淡淡地说:就算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也是真实发生过的,说是谎言的话就不对了吧。
首领太宰露出为难的笑,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所以只能弯着嘴角,掩藏着神情地偏头去看织田:ods……你真的要相信我说的那些吗?
织田思考着,编织自己的语言:如果不戳瞎自己的眼睛,我没有办法不相信。但你没有拥有的时光,我同样没有,所以我无法在这之上,去回应你。
他缓慢地说着,因为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偏了视线:今天我们相处的还不错,如果成为朋友的话,今天会是个好的开端。
织田的话说完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才听见首领太宰的声音。那声音明明很平稳,却给织田一种幼鸟第一次体验飞翔,于是极力拍打翅膀寻找平衡般的紧张感觉:真是会说别致的话啊你,不过我嘛…也是一样认同哦。
【22】
武装侦探社织田捡到十岁太宰。面对嚷嚷着对死好奇的孩子,织田说如果没去过一个地方就先死了的人生是愚蠢的,然后把太宰带到了游乐场,陪玩了一整天。
太宰:我说,你把你养的其他孩子带过来他们会很高兴的,至于对于我来说……那个过山车挺有趣的,但摩天轮的门上锁也太狡猾了。
织田:不要抱怨这种理所应当的事,你在学校里应该有学安全教育吧。
太宰比起同龄孩子,多数时是安静的,乖巧的,但在某些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绝不该是孩子所注视的地方,天真的话语如落雪般,在织田的心间留下融化后的湿冷痕迹。
不能不管这个孩子,织田心想。
在路过冰淇淋车的时候织田停下来,询问太宰是否要吃冰淇淋,太宰说想吃,但不想排队,于是织田让他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自己。
织田:如果你想要趁这个机会逃跑的话,之后的一个星期的饭菜就只有蔬菜。
太宰睁大了眼睛:真是有力的威胁呢!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找机会跑了。
织田抓回太宰后,把买来冰淇淋塞给他。太宰怨恨的盯着织田,狠狠地咬住冰淇淋球。因为冰淇淋已经在融化了,再加上令一只手被织田握着,太宰吃完脸上和手上都变得黏糊糊的。
太宰:变得脏兮兮的,和那个在妈妈怀里哭的一塌糊涂的小鬼一模一样了!好讨厌啊!能不能去一趟那边的公共厕所
织田:是想利用厕所隔间的窗户逃跑吧。
太宰:不会在逃跑失败,见识过你的本领后再逃第二次啦!是想上厕所和清洗这些黏糊糊的感觉!
然而他的话被织田无视了,并且之后真的被织田喂着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蔬菜,让太宰感觉自己快要变成食草为生的兔子了。
【23】
太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织田的身体里,他立刻对着镜子开始做各种表情,直到心满意足为止。拿了织田的剃须刀刮胡茬,发现剃须刀很神奇地怎么也刮不干净。最后当太宰拿出相机准备录像时,织田终于开口阻拦,并且控制身体把相机放了回去。
太宰:织田作你原来一直都在吗!那到现在才开口的原因是?
织田:一开始太过吃惊忘了说话,后来发现是太宰你后就想看看你要做什么。
太宰盯着面前的镜子,因为在同一个身体里,他们说话就像是织田自问自答。
太宰对着镜子露出腼腆的笑,随后就眼前一黑——是织田主动闭上了眼睛。
太宰立刻大声抱怨:刚才也不是没有做比这还过分的表情,为什么现在才是这种反应
织田诚实地说:一想到是太宰你故意做出来让我看到的,就有些无法面对。
因为是织田的身体,控制权还是交给了织田。上班的路上一路走过去,遇到了一些熟人,织田发现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他明白,这是太宰的原因。
织田脸上很少有表情,可以说是本身就放弃了对面部肌肉的掌控,于是这方面的掌控权完全归于太宰了。
第五次被问了“头一次看见你笑,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吗”,织田忍不住叹气。
太宰:怎么啦织田作,我一直超努力地在帮你塑造“爽朗乐观”的人设哦!
织田:太宰,可以不用那么努力,感觉嘴角有点僵了……
【24】(双性转女铜)
太宰说织田作的皮肤是挺好的啦,但是天天在外奔波,还是有点干,用点我的护肤品怎么样?织田摇头拒绝,说如果用习惯了反而会觉得不方便。
太宰知道织田估计也会拒绝自己给她抹护手霜的提议,她就自己涂的时候就故意多挤点,嘴上说不小心挤多了不想浪费,然后去握织田的手。
她摸到织田虎口的枪茧,织田的双手修长有力,掌纹纵横,摸起来有种纹理般的质感,太宰忍不住把脸贴上去蹭蹭,织田就顺势捧住太宰的脸颊向上抬,然后低头吻了下她的脸,称赞地说太宰你的皮肤保养的确实很好。
【25】
万圣节,太宰来看织田,靠着墓碑发呆呢,就见织田从山坡下走来了。武装侦探社的织田是抱着心中疑惑与道不明的情感来看首领太宰的墓的,两人见到本该在墓里的对方,都愣住了,心想难道是幽灵吗,毕竟是今天万圣节,于是默默对视。
直到冷风吹过,刚从水里爬上来,衣服还湿着的太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