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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白事务所日常系列
    HE,一发完

    #狄白
    dibai
    ##狄白事务所日常
    ##短篇
    ##狄白

    [名侦探狄仁杰][狄白] 西风好快到掌灯,坐在白府堂前台阶上的白元芳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雪,积在地上已经一片浅白。

    他拍了拍膝上一层细雪,仰起头,看了看刚走到面前的狄仁杰,看了看天,又低头瞅了瞅身边的酒壶,转身进去拎了个厚坐垫出来。

    一时无话,只是在狄仁杰伸手去够酒壶的时候抢在前面,手指一钩便就把那壶握在手里,知道被横过来好大一个白眼,只转头盯着院中那株老柳全装没看见。



    其实今天回来,白元芳本来只是想收拾几身过冬的衣物。

    自李瑶之变后,白府就遣散了家丁,偌大一座宅院就只剩下了兄妹二人,两人倒是也住了几天,只是连续几个早上起来都对着彼此的黑眼圈面面相觑之后,便心照不宣地一起搬到了事务所后院,和狄仁杰做了邻居,虽然是三天两头就闹腾得鸡飞狗跳,倒觉不出时光飞逝,初夏转眼就到了入冬。

    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了,大概也可以开始时过境迁了吧。

    起码在他跨进大门之前是这么想的。



    终于舍得把酒壶递过去的时候,雪也还没有见小,张开嘴,便有一团白气。

    “狄仁杰,找人把这宅子卖了吧。”

    名侦探接过那带着体温的酒壶时本有些忿忿,本该冰凉的酒液进嘴才发现被内力催过了,从舌尖喉管一路暖到胃里,眉头舒了舒,嘴角的笑全被拢在厚重的衣袖里。

    “行。不过这事不急,虽然最近没什么案子,不过咱们也不等着钱过年。”

    “我知道。就是觉得房子总要有人住才好。”

    “那倒是。”



    酒壶再被抢回来手里,已经轻了好些,于是赶忙把手挪得远了一点。

    “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去大理寺?”

    “这个嘛,要说真的完全不想……”

    “想去你就去……”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开口,白元芳脑门上便已经挨了一记烟斗,挺大一声, 几乎惊落檐边浮雪。

    他一直就没想明白,狄仁杰这人全无武功内劲,平日里不畏寒的时候动作才勉强算得上敏捷,怎么敲他脑门的这一下,武功盖世的白少侠就从来没能闪开过。

    早知如此,真该早日换个砸起人来不那么疼的。

    “你说你姓白吧,还真就不聪明。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我说什么来着?”

    “你说你很想认识我!”

    又是一下。

    这回头顶一团绒雪落下,直直砸在鼻梁上,散开以后跳进眼里,一时就有些睁不开。

    于是没有挨到第三下,倒是有只手伸过来提起袖角帮他擦干净了脸。

    扭过头再看时,只见那只烟斗就悬在眉前寸许,看来只要一字不慎,便是人间惨剧。

    审时度势之后的盖世豪侠白元芳一字一顿:“推理只是你的兴趣爱好,你是不会拿它来赚钱的。”

    其实他一直没忘。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不算那类特别聪明的孩子,甚至有时候记起东西来比起别人家孩子还要慢一点,不过有一点确实算是与众不同,不管是什么,只要被记住了,那就真的是刀劈斧砍也都忘不掉了。

    他还记得那一天狄仁杰站在街口打量着他的眼神,让他想起清早练剑时滴在脸上的晨露,凉得全身一个激灵,心说这人看上去年轻轻的,怎么比他那个只要一在家整天就知道让他练武的爹还让他多了几分惧意,或者说他当时以为那是惧意。

    所以他记得狄仁杰那时说过的每一个字,并且每一个字他都相信。

    信任实在是个挺奇怪的事。

    街知巷闻的名侦探相处起来一直不算是靠谱,可为什么从那时候起就笃定狄仁杰不会真的骗他据白洁说应该算是他人生里的另一个大谜团。

    然而也正是如此,才总觉得眼下的日子虽然不错,但是对于狄仁杰来说,到底是有些委屈了。

    “那你觉得我现在每天干着侦探的活儿是为什么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只见狄仁杰那寒星似的眼光一沉,未来的白大侠忍不住闭了眼,果不其然就又是一下。



    白元芳只觉得脑门一热,心想着狄仁杰下手一向又准又狠,这几下下来明天应该是妥妥会肿,照眼下这年月跟人说是个大蚊子包只怕是连白洁都不信吧。

    正伸手想揉却发现头顶被一只手轻按住了,拇指正揉着他脑门上那刚被荼毒过的痛处,隐约听见谁嘟囔了一句自作自受,不知道说谁,想了一下又觉得其实说谁都成。

    “第一次对上方起鹤,抛开个中曲折不谈,我并不觉得自己会输,可也没什么一定要赢的决心,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个烟斗。如果那天我用惯的那一支不曾意外折断,兴许你我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就更别提什么方起鹤。”

    他刚要反驳,却又听见狄仁杰问,那你觉得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侦探事务所实际出资人想抬起头对上对方的眼睛,无奈那一只其实并不太温热的手覆在头顶,挡住了他一多半的视线,于是只能就着那人袖管里淡淡烟草味道看渐渐大起来的雪片落在那湛蓝如黑的外袍上。

    “不知道,虽然我其实真的想过。一直都是你没提过,我也没有问。不过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一定能做到。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哪怕,我要谋反?”

    白元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带了一分劲道。

    “别扯淡,你才不会谋反。我知道。”

    被抓住的手就势拍了拍他,白元芳从他张开的指缝间望过去,狄仁杰一脸懒得遮掩的一言难尽。

    “我说狄仁杰,你不觉得有些方面你要是嘲我嘲得太狠,很容易把你自己装进去吗?”



    “那又怎样?”

    边说边俯下身来,带着贼光的一双眼缓缓地越凑越近,最后一字吐尽,已在他耳边,而狄仁杰的腮边胡茬恰好徐徐划过白元芳的手背。

    于是面对严刑仍旧面不改色的白家大少一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然断片。

    就这么一呆的工夫,便觉得右手一空,再看时,狄仁杰已经晃悠着酒壶退出几步之外,站定之后倒有了几分正色。

    “扯什么心怀天下的胸襟太大太虚,我狄某人向来就只想做个磊落的任性之人。”

    “我在哪儿,做什么事,说白了就是三个字。”

    “我,乐,意。”

    言罢,仰头饮尽壶中始终未冷的残酒,坦然一笑,抬手将酒壶抛出,掷还给白元芳。

    四目相对,无需多言。



    稍后。

    两人并肩走在雪上。

    身影向后,人向前。

    正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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