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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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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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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侠AU

    if 清源一统江湖,原剧里的故事并未发生,秦双大幅度减龄

    #昊欢
    haohuan
    #爱客
    acme
    ##昊欢
    ##花好月圆

    [西涯侠][昊欢] 花好月圆(上)与苍穹新任掌门的亲事确定之时,也才执掌元教不久的秦欢自己没什么太大反应,倒是几位长老气得摔了茶碗。

    “虽然这些年两名男子结亲已经不算惊世骇俗,可放在江湖上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这摆明了是清源要两头膈应人,咱真就这么应了?”

    秦欢搁下手中那封大红的订婚单,招呼家仆上来清扫再给这几位重续一轮茶水,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他陆伯瀚亲自做大媒,不应又能怎么着?他就是要做给人看,与他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苍穹和清源杠了那么多年,如今掌门被他送来联姻已是名存实亡,我若是不应,只怕元教撑不到双儿长大成人那一天。”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皆是唏嘘,想来陆伯瀚也是看中秦欢是先掌门秦朔义子,如今纵然统领全教也不过是代管,义妹秦双才是真正掌门,所以这门亲事细论情理不算委屈元教,只有苍穹从中落不下半点好处,只是可惜这一桩亲事,莫说人选,却连婚期都由不得秦欢做主。

    婚礼既已定在下月,散场之后众人便各去张罗,方才在一旁专心剥橘子的秦双从座上蹦了下来,几步靠去秦欢身边,将剥好的橘瓣塞进他手里。

    “哥哥,你是不是心里不高兴?”

    秦欢伸手摸摸她头顶,顺势在她旁边蹲下身来,两个人各分一半橘子慢慢吃起来。

    “才没有。虽说苍穹如今人人避之不及,可放在几年前,这可是抢都抢不来的好姻缘。”

    “那你成亲了有人陪你玩是不是就不天天盯着我练剑了?”

    “就想着偷懒。你怎么知道不是多个人一起盯着你?”

    ……



    ***



    距离婚礼已不足三日,元教上下虽不算大肆张灯结彩也处处添了些喜庆颜色,秦欢正在正堂和孔长老核对各大门派出席人员和礼单,就听人通传说苍穹一行的马车到了。

    若是寻常男女成亲,洞房之前一对新人不应照面,他们两人俱是男子又都在江湖行走按说不受此拘束,秦欢正要去给岳昊在婚前暂居的小院相迎,就听弟子继续禀报,说岳掌门一路酒醉,到山门时还未尽醒,进院都是着人用小轿相抬,此时不便与秦欢相见。

    从小看着秦欢长大的孔长老闻言眉头皱紧,抱怨这岳昊也不是穷门小户出身怎么这般无礼,倒是秦欢不以为忤,替他分辨几句。

    “从前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少主,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借酒浇愁也在情理之中。何况此事筹划都是清源主导,种种细节又皆按他是女子远嫁处理,此时有理由不见也好,彼此也少几分尴尬。”

    如此便叫后厨送些解酒的汤饮过去将此事揭过,只是岳昊这一醉便据说睡足一天一夜,之后又自称旅途劳顿,于是他二人在成婚之前到底并未相见。



    大婚当日。

    秦欢已听闻岳昊酒醒之后饭食进得不多酒却饮得不少,大事当前也并不比那一日抵达元教时多几分清醒,本有几分担心他这般状态究竟能否顺利拜堂,可还是觉得这位少年时便有侠名的岳掌门既应了这门亲事,纵然心里百般不愿,也断然不会失信于人。

    果不其然,大厅正中高悬那副高大红双喜字之前那代表陆伯瀚前来证婚的索堂主宣布吉时已到时,着与他同样喜袍的岳昊虽身上酒意未散,确实是无需旁人搀扶稳步而来与他并肩站于人前。

    到交拜之时距离礼成只余一步之遥,身为新人的两人才初次四目相对,秦欢在弯腰之前抬眼向他望去,瞥见岳昊那一对幽目之内种种情绪隐而不发似怒潮之前看似平静的洋面,即使咫尺之距也并不看他,而是将视线穿过他肩膀落在他身后空泛的某一处。

    两人面上虽都是淡淡,到白首约成那一刻秦欢不免心有所感,岳昊却像是完全不为所动,待听得那一句送入洞房声落,冲在座嘉宾拱了拱手便迈步头也不回地拐向后方新房,只在经过他身边时留下一段陈酿酒香。

    按陆伯瀚本意,婚事未定就已着手大发喜帖广邀各派掌门前来观礼,各门派如今虽是不能得罪他这声势如日中天的武林盟主,却也感念昔年苍穹侠义,知这一场联姻于岳昊而言并非喜事,不少门主便寻托辞礼到而人不至,便是到场也多在礼毕之后略坐坐尽完观礼之责便称告辞,于是婚宴席上场面虽是不小却很快显得有些冷清。

    秦欢虽不用与宾客挨个推杯换盏,却也陪那几个感慨当年他当年入教还不如剑高如今却已到成家之年的长老好生饮了几杯,待终于散席回房时人已是微醺之态。

    他穿过那一道走廊时渐渐将大厅筵席之声抛在身后,站在合拢的房门之前时耳中便只剩一旁庭院中几声风过叶响,推门而入更觉安静非常便突发奇想方才种种不过黄粱一梦,绕过屏风就见确有人着红衣坐在床边便不觉嘴角轻钩。

    墙边桌上那一对描金红烛已燃至过半,摇曳火光正映得两臂抱在胸前头倚着床柱假寐的岳昊低垂的睫毛分外纤长,秦欢想起拜堂之时他虽是眼色冷淡眼角却因酒热未退而带上一分绯色,反倒似也有一点微薄情意,此时再见他眉头轻锁,脑后长发又小半滑过肩膀垂至胸前,便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去。

    他不想将岳昊扰醒,故将动作放得极为轻柔,指背小心贴上他颈边那几缕发丝才要将其拨回肩后却见岳昊此时冲他挑起大半眼帘,虽是一动未动嘴角却浮起一点冷笑。

    “怎么,相公你连桌上的合卺酒都还未喝过就已经等不及了吗?”

    秦欢自觉确实冒失了些,开口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这一刻迟疑的工夫手腕便被岳昊反手握住,下意识后缩未果再挣已是不及,整个人被内劲带向前去,脚下一个不稳便已被仰面压在床上。

    他本有几分醉意,再被这般摔在床褥之上虽是并无半分伤痛却是满眼发花,哪还顾及还手,只眼神迷茫愣愣看跨立在自己身上的岳昊拧紧眉头将身上喜袍一把扯下丢去床下。

    待缓过那一阵眩晕,他便双手各自按上腰边岳昊膝头施力试图退开这钳制并坐起上身,却才稍有挣动又被捉住两只手腕,两股内劲相较他略逊一筹,齐被压去头顶动弹不得。

    一腔酒意被内力催发,秦欢本就觉得遍体生热,不想腕上岳昊掌心体温犹胜他一分,正觉难耐而扭动挣扎眼前这新婚伴侣却已经将他两腕并在一只掌中,腾出左手握住他一边几层衣领向外一拉露出他光裸肩头同小半胸膛,更向他弯下腰来,堪堪停在他面前约半尺之处,气息同发尾一同滑落于他才被强行展露的那一片皮肤之上,感觉陌生得让他不禁周身一震。

    “难道你签下婚书之时没想过你我洞房之时会有此一节吗?”

    岳昊将他那一抖看在眼里,一边讥讽一边并不停手,那只左手松开他衣领便目的明确直奔他几处衣结。

    秦欢此时直直看向眼前人,虽整张脸隐没在半扇床帐的阴影之内又有脸颊两侧缕缕垂发遮挡,还是看清他面上恼怒与苦痛参半并未有语气之中半点狂肆,于是即便受制于他也还是心中不忍,轻叹一声便停了抗拒合上双目任由他动作。

    他这般放任反倒让岳昊生疑,仔细打量了他面容半刻便也放开他手腕,虽未管他那一串已被解松的衣带却将散乱衣领大致拉回原位,不无自嘲地说了句罢了便从他身上退去床边。

    “你也有你的身不由已,我与你置气又有什么意思?”

    秦欢闻言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就见岳昊下床之后已走去旁边拉开衣柜随手拎了件外袍披上,随即转身拐向屏风之外。

    “你去哪儿?”

    岳昊止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还能去哪儿?我就算出了这新房也出不了元教,更走不出这江湖。你放心休息吧,今晚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秦欢见他背影一闪便只剩一屏之隔的足音,行向厅内座椅却并未走去门边,心中虽是一松,想到他二人这般境况此时多说也是无益,眼角瞥到床边地上岳昊那一件委顿喜袍,随手便将身上已从肩膀滑落至臂弯的那一件脱下丢在一处,再望一眼那扇青山如黛的画屏,随后有些怅然地重新倒回床上。



    虽是腹有愁肠秦欢这一夜却因酒力而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大亮,一时恍惚还以为自己渴睡误了清早习剑的时辰,瞧见桌上两只燃尽的红烛残迹并无人问津过的合卺酒壶才想起自己如今已是大婚之人,细听屋内静寂无声还当岳昊不知几时已然离开,摇了摇头便下床洗漱更衣,待出得内室却见其人仍旧坐在窗下座上,就着身旁也不知哪来的一小坛冷酒正对着那一线窗缝外的几竿翠竹怔怔出神。

    “你整宿没睡吗?”

    岳昊因他出现而收回思绪,不无疲惫的一双醉眼似笑非笑。

    “你我既已成婚,之后的日子你怎么打算?”

    “如你所说,你我皆是身不由己,你在这里固然不比从前一呼百应,却也并未打算与你处处为难。”

    “既如此……”

    说到此处岳昊从那张木椅上站起身来,向秦欢掷来不大不小沉甸甸一只锦囊,打开看时正是一袋碎金。

    “旁的怎样都好,你们元教的藏酒入口都太绵软,劳烦与我换几坛烈的来。”



    ***



    既然婚事已成,秦欢知晓岳昊心中苦郁便不勉强他与自己朝夕同室而处,却也不想他离群索居,便理出婚房一旁西厢几间做他住所。

    而岳昊正如那日所说于此处置并无异议,频频以秦欢配偶身份出席种种场合供人指指点点也无半句怨言,众人初时还体谅这旧日英豪虎落平阳,天长日久便也渐渐议论起大好儿郎竟甘负家仇偏安一隅当真全无风骨。

    洞房一夜之后岳昊本就酒不离手,甚少在教中走动,很快便沉湎酒海,数月之内便几乎饮尽元教周边酒庄佳酿,更不时大醉,隔日方醒,使得秦欢虽是与他比邻而居,若非主动登门也不过是在经过其门外时伴着深沉酒香听得几声杯盏碰撞。

    转眼一年有余。

    这一日晚间,秦欢正独自坐在东厢的书斋里有些意兴阑珊地翻检教中上一月的收支账本,就听见敞开的院门之外传来秦双带着哭腔的声音叫着哥哥。

    他急忙起身出门相迎,就见他这义妹正蹲在门口游廊廊柱之下不安地淌着眼泪,本就矮小的身形此时缩成一团入眼更添几分可怜,听闻他赶到面前便伸手拉住他外袍下摆仰起满是泪痕的圆脸几近嚎啕地哭起来。

    秦欢伸手拍拍她后背,一边用手帕替她擦眼泪一边望了眼对面西厢那扇半掩的窗,凑去她耳边小声说:“岳师兄才刚睡着没一会儿咱们不吵他好不好?”

    小姑娘懂事地咬住嘴唇点点头,却又有几大颗眼泪从鼓起的脸颊上砸落在他手背,他便展臂把妹妹抱进屋中座上,回身将门掩好便索性席地而坐在她面前问起是谁让小秦掌门受了这莫大委屈,然后从哭得抽抽搭搭又前言不搭后语的秦双口中拼凑出了原委。

    原是众人皆对他和岳昊这一段虚有其名的关系心照不宣,眼见他一人操持内外而无贤妻襄助便有人起了月老之心,日前便凑了几张庚帖递送到秦欢面前,被他以秦双尚且年幼他无心开枝散叶为由加以推拒,谁知被闲人将这一段外加当初岳昊一节添油加醋传至秦双耳中,使她以为秦欢为了她连番牺牲个人幸福受了莫大委屈,这才难过非常。

    秦欢趁她已停了泪气息渐平便喂她一颗糖果:“你觉得你哥我有那么傻吗?”

    “其实你哥我心眼可坏了,每天盯着你练剑读书习字就是为了让你赶紧都学会然后替我天天和那些叔叔伯伯打交道,到那时我就清闲了,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玩就玩,连你这个掌门都管不了我。”

    “可你都告诉我了,我就可以偷懒。”

    “你是不是忘了我能叫先生师父罚你不能吃点心,还能打你手心了?”

    “哥,那你少坏一点行不行?”

    “嘿嘿,不~行~”

    秦欢自是不会跟她提及这纳妾一事或许便是对他是否有意对掌门之位取而代之的试探,更不会言明若他真有意纳娶对岳昊而言又会是怎样的耻上加耻,见她已是破涕为笑还当这事能到此为止,谁道又被这人小鬼大的姑娘提起他意想不到的话头。

    “哥哥,那你中意的那个人呢?不是因为有了岳师兄才不能在一起的吗?”

    “……谁?”

    “好久以前你出远门回来偷偷告诉我的,还说不叫我告诉别人。”

    秦欢站起身来,想起陈年旧事久违地有些脸热,忙不无局促地踱开几步。

    “那么久的事你这小鬼头居然还记得。”

    “哥哥难得那么,我自然记得。所以哥哥你还喜欢那个人吗?”

    秦欢瞥了眼房门,转过身两手捏上秦双的脸颊。

    “问这么多,难道岳师兄哪里不好吗?”

    秦双两手摇晃着他那不太用力却就是不松开的手。

    “没有,就是每次见他都在不高兴,我不敢和他说话。”

    秦欢闻言轻叹一声松了手。

    “岳师兄不是坏人,他有苦衷的。”

    “我知道!有一回厨房的阿黄蹿去树上下不来还是岳师兄救它的,那以后我还看见好几回阿黄专门跑去找他玩。那只阿黄连你都敢凶,肯定是因为岳师兄对它特别好。”

    他笑着站起来,揉揉妹妹的头顶,却忍不住回身又再望了一眼门口,口中轻声逸出一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低喃。

    “能有阿黄陪他解闷也好……”

    月余之后便是中秋,教中本有饮宴,秦欢因次日要出门赴会不得不提前离席。

    就着头顶圆月回转院中,在院门处见整院未有半盏烛火心中不免失落,行至西厢门前才看清那一处虽未点灯却敞着窗户放进满屋金桂香气,而岳昊正独自一人在窗边榻上矮桌的月光里对着面前半满的酒盏托着下巴打瞌睡。

    秦欢见此情境也便不去敲门,走去窗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窗楞。

    “哪有你这样赏月的?”

    本就似睡非睡的岳昊像是醉得眼帘都抬不动,听见是他也只是抖抖睫毛应了一句。

    “这样就好。”

    秦欢隔窗将手里拎得那一篮中各式糕饼分出一盘摆在那矮桌之上。

    “这两天过节,厨房人手不足,你若是半夜醒来腹中空虚就拿这些垫垫吧。”

    岳昊嗅到几缕清甜,半睁双眼打量那几款别致点心。

    “中秋不该吃月饼吗?仿佛去年也是搞了许多花样。”

    “这可是小寿星秦掌门专门亲手做给我这哥哥吃的。”

    岳昊鲜少见这整日规规矩矩寡言少语的代掌门这么多话,扫一眼他面上那压抑不住的炫耀神情,便择了一块兔子形状的咬下一半,略加咀嚼后点了点头。

    “比去年糖少多了,正好。”

    又见秦欢一脸老怀安慰,便淡淡添了一句。

    “那你的呢?我怎么没有吃到?”

    “什么?”

    “庚帖说是七月,莫不是我记错了?”

    秦欢未曾意料他会问起他生辰,更未意料他竟记得那张不过是个过场的庚帖上写过他的生辰,一时有些心慌。

    “你没记错。只是孤儿哪会知晓自己生辰,拿个入教的日子充数罢了。大家怕我伤心,我懂事之后都不大提,后来是双儿说她的日子好,所以要我年年同她一起过。”

    “既然我已连着两年沾了你的光,那姑且让我回个礼。”

    言罢,起身拖着并不稳健的步子去屋内大大小小的酒坛间翻检片刻,提回不过两拳大的一只回来,隔窗递与秦欢。

    “等了好些日子才得着,结果我嫌太香甜喝不惯,换你也许反倒能喝得下。”

    两人虽是成婚日久,纵有交谈也总比相敬如宾还多七分疏远,到今日秦欢才仿佛初次与岳昊相见,而不是那时时戒备自囚于心门之内的岳掌门,接过那只醇香泛泛的酒坛不由一时感触良多。

    岳昊不知他心中念头无数,只当他心有迟疑却拙于口舌。

    “你不喜欢我也没辙,谁叫我如今身边只得这些穿肠之物。再不济也还是比直接给银票强点吧?”

    秦欢将那小小一坛抱在怀里。

    “我没有不喜欢。”

    然后与他一窗之隔的人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冲他满意地笑笑,随即就像是之前的几句对话已经用光了本就不多的力气,又困恹恹合上眼睛,用与之前无二的姿势重又打起瞌睡。

    秦欢怀疑岳昊是不是当这一场全都不过是醉中梦境才有此一举,无奈摇了摇头却又等不及回房就在原地掀开酒坛迎着那扑鼻蜜香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伴着口中盘旋的那一味绵长甘甜抬头看看天上圆月,复又望向遍身月华的窗内人。

    但愿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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