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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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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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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is silence is mine》的昊欢衍生,狄白少到痕量

    不阅读前文似乎也不影响观看,算超低魔幻现代au

    突发碎片脑洞,灰常灰常短,一发完

    #狄白
    dibai
    #昊欢
    haohuan
    ##狄白
    ##昊欢
    ##耿耿于怀
    ##短篇

    [狄白][昊欢] 夜莺之所以鸣唱恋曲明眸的少女推开店门,几声清脆的铃音之后,在原地迟疑地望着站在长长的木质柜台之后的青年男子,以及他身后几层木架之上大大小小款式各异的无数沙漏。

    “听说,这里可以实现愿望?”

    秦欢耐心地说出不知已经说过多少遍的话:“不,只是本店出售的沙漏总是恰好会在愿望成真之时漏完而已。”

    “那……该怎么选呢?”

    “别急,慢慢看。看到对的那一个,你心里自然就会知道。”

    许久之后,少女纤细的手指将一只细小的沙漏小心裹入掌中,拇指摩挲着那枝蔓形状的金属支架,希冀地注视水晶球体里浅淡紫色的晶莹沙粒缓缓落下。

    “既然我找到了它,是不是说明我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

    秦欢的目光扫过身边那些正在以不同的速度缓缓流泄的沙,露出一个并不热切的笑容。

    “体积与流速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况且速度本身也会随时发生变化。就算之前的九成历时只不过几天,但之后的部分却或许会耗尽整整一生。”

    “那就是说,也有可能完全不会实现?”

    “是的。不过通常来说是人们在结果揭晓之前主动选择放弃。”

    “我不会的。”

    面对少女微红脸颊的坚定,他客套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放弃有时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唯一顾客的离去并没有分去秦欢太多的注意,他放在柜台上的手下意识地沿着那不知被抚摸过多少次的木纹移动,眼睛却不自觉地盯向右后方在众多沙漏中材质与造型都不出众的一座。

    在店内似乎永远暧昧的照明下,几近透明的沙体本身那本就极清的蓝化做黯淡的白,仿佛是什么燃烧殆尽后的一堆灰烬,即便在样式简单的序列里也都算不上是独一无二的款式,却是他手制的第一件成品。

    多少年过去,他站在这柜台后的时间已经久到他自己都数不过来看过多少顾客由青葱年少到垂垂年暮,然而仍旧还没有等到在下方那空空如也的球体中落下第一粒沙。

    有时他想,或许不知止期的等待也是这个愿望的意义之一。



    隔壁侦探事务所的白元芳说秦欢不在抽烟的时候总是哼着歌而且这么多年听来听去都是同一首,而秦欢说明明我在抽烟的时候也在断断续续地哼,即使嘴上没有声音,心里也在默默地唱。

    虽然在很久以前,他还没有抽烟的习惯,而那时哼歌的人也并不是他。

    在他们相识的严格来说并不算太长的时间里,岳昊总是哼着那支歌,频繁到秦欢离去之时辞穷之下仍旧忍不住问起它的名字,而之前曾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的人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夹走唇间的香烟,用力吐尽肺中烟雾,然后隔着那团紫蓝色的烟笑着对秦欢说他不记得了。

    他那时不知为什么竟不觉得他在敷衍。

    在那之后很久他才无意中又听到那首歌,也才知道基调其实并不如他一直所以为的那般欢欣。

    那时他在酒吧与面目早已模糊的朋友闲聊,不远处驻唱歌手一曲唱罢,稀稀拉拉的掌声里有人不请自来地走上台去,扶着麦就着手里的小半瓶威士忌带着醉意却又面无表情沙着嗓唱起歌来。

    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突然发现零零碎碎传入耳中低沉又凄切的歌声曲调和他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那一首严丝合缝。

    Everybody knows I love you。

    Everybody knows,except you。

    他把手指胡乱插入发间,回忆起岳昊从前的那副始终不与人言说分明却又难以遮掩的雀跃,明明心有尖刺却固执地将那荆棘用热血灌溉出浓艳的花,忽然觉得胸口突如其来的那一阵刺痛来得为什么这般迟缓,而在别人看来他只是笑得阴恻恻又很是有点莫名其妙。

    他想,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你要有多喜欢我才能让自己盲目到以为我只是不开窍?

    他一直都觉得除了一丝负疚之外他可以说得上是全身而退,直到他发现自己开始在梦中不停地重复分别的场景。

    从某一天起,在梦中那执烟的手不再属于岳昊,而是换做是他用中指和食指夹住那烟卷然后弯曲成与那人嘴唇贴合的弧度,按压上去的力度好似从未有过的亲吻。

    再后来,终于那支媒介似的香烟也都消失不见,只有他的手指渐次抚过那对薄唇,而很快又不仅仅只那对薄唇。

    他没有再见过那个人,可他鬼使神差地开始哼着那支歌,用和岳昊一模一样地姿势抽着他之前从未喜欢过的烟。

    他并不觉得这般日子如何难熬,直到隔壁搬来那一对吵吵闹闹到偶尔会鸡飞狗跳的笨蛋情侣,很多时候那两个成年男子连幼稚的最肤浅含义也都不配,却又不止一次在点起烟的时候想,原来羡慕也一样可以涩中带苦。

    无数的无眠夜里秦欢思考过时间树的每一支分杈,发现如果在初见面时怀有的目的不够单纯,那么在之后的每一句话每一刻相处无论真挚与否都无法阻止最后那个惨淡的收场,而这个事实公平到他找不到立场抱怨。

    他曾经以为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砂是未来的端倪,后来他渐渐明白它们是不可更改的既定事实的残迹,一点一滴地堆积成一个未必被人乐意接受的结局。

    就如同这世上不被欣赏的花朵无处不在。



    不时也会有这样的顾客,时隔多年之后将曾经的商品又带回这初始之地。

    不再是细瘦少年的高大青年将手掌大的漏斗放在柜台上,水晶容器里绮梦色的沙已变做沉稳的黑,连沙流的方向也都换做诡异的由下向上。

    每一座沙漏离开时秦欢都承诺过会回收这些愿望本身被放弃之后的载体,可即使全额退款的许诺之下也并没有让每一个落空的念想之后不再有意义的沙漏都回归诞生地,而这些去而复返的客人很多也并不是为了当初那笔算不上不菲的金额。

    因为黑也并不一定就是最终的颜色,虽然复有颜色之后也未必等得到第三次光顾。

    因为人的一生太长,长到变数太多,长到几乎不可能只有那么一个愿望。

    当然也有例外。

    隔壁的傻蛋情侣从来都学不会矜持地表达别无所求。

    而秦欢有他的固执,无尽的时间,以及那支哼不腻的歌。



    或许会有那么一个午后。

    开始倾斜的日光。被爬山虎爬得半满的外墙。隔壁事务所在风中微摇的招牌。

    花枝上抽出新芽的盆栽。

    温度适口的咖啡。才出炉的牛角包。

    打瞌睡的狄仁杰。装作在看报的白元芳。

    用手指在柜台上和着自己脑中节奏的秦欢。

    一只将要推开店门的左手。

    不起眼的沙漏在铃响之前无人知觉地飘落第一粒微尘似的沙。



    “……when I dream about you”

    “almost here for real”

    “almost here for real”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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