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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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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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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白事务所日常
    HE,一发完

    #狄白
    dibai
    ##狄白
    ##短篇
    ##狄白事务所日常

    [名侦探狄仁杰][狄白] 快雪时晴这一年狄白二人去往江南查案,一去便是一季有余,出门时暑热尚有余威,返转长安时却连初雪之期都已过了大半月,院中屋内许久无人照拂,在本就黯淡的冬日里又添一分尘色。

    狄仁杰理好两人行囊又归置好卧房,见白元芳也已将满院枯叶扫至一处堆在墙角那两株梅树下,以名侦探一贯对房间整洁程度的严格要求他留下也帮不上忙,便列了张清单给他好趁天色未晚采买些日常用品。

    待全都收拾停当时已日见偏西,心知自家白大高手能屈能伸唯独经不起饿,于是淘米生火熬起粥来并将之前路上买得的几样熟食煨在一旁,左右一时无事,便燃起一支短烛在旁边桌上仔细算起这一路开销,就着灶间火气倒也不觉得冷。

    白元芳进来时,在门外就已闻到的腌肉味道里又混入了几缕暖融米香,压过衣袍间一身冬寒,吸吸鼻子正感饥肠辘辘,就见狄仁杰已经闻声停笔起身去拿碗筷,便将裹在袍中一袋柿饼放在桌角,顺手将那归拢好的账册与文房具托在手里,打算转身送去书房,出门前还回头叮嘱,那玩意性寒不要贪嘴饭后再吃,却把长安名侦探一句记得洗手快步落在身后。

    他将东西在书桌上按照狄仁杰的习惯整齐归回原处,也没急着走,兜去那几排书架之后的角落,蹲在几重阴影里伸手探向墙边连成一串的沉重书匣背后。虽然狄仁杰若非远行绝不会让它们蒙尘,可搬来事务所已经数年却连拂灰时都没移动过半分,更不必说取用开启,于是那道与墙相距数寸足有近尺深的缝隙便是藏匿物品的绝佳地点,他从没怀疑过狄仁杰的仔细,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就最安全,这许多时日以来那鬼精鬼精的人竟真的始终不曾察觉,不知不觉中做了他秘密的看护人。

    可惜有藏私便必有露白之时,临行之前几日那物件还在此处,此时墙皮都快抠出一把却还是没摸到熟悉的木盒棱角,只有指尖勾出一团揉得皱皱巴巴的黄宣,惨兮兮地被人用朱砂写着张牙舞爪的两个大字。

    活该!

    于是许久不曾展露一身绝顶武学的白大高手一怒之下将握在手中的纸团瞬间用内力震成了齑粉,只是抖出窗外时没考虑风向因素扬了自己一脸,接连几个喷嚏之后皱了好半天眉头才把眼泪生生憋回去,心里已把自己亲妹数落了不知多少来回。

    要不是本大爷不会轻功,白府又太远且说话就要宵禁,那势必要让这无法无天的丫头见识一下什么叫长兄如父。



    白家兄妹这场恩怨连绵起伏已经快要两年,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情字。

    在那之前,若非事关狄仁杰,白元芳对自家妹妹也算得上是千依百顺,偏偏在白洁提出想跟雷轰成亲一事上无论如何软磨硬泡都不肯点头,一来二去耗尽了白二小姐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自此兄妹相见基本话说不到两句就要大打出手,闹闹哄哄鸡飞狗跳。

    头几日狄仁杰并未当真还闲来当个热闹看,没多久就被闹腾得脑仁生疼不胜其扰,也是想趁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之前从中说和一把,私下拉着白元芳问,说是自相识以来没少跟雷轰称兄道弟,也从没拦着那两人来往,怎么等到人家谈婚论嫁了才想起要反对。

    一副乌眼鸡架势的白元芳连灌了半壶茶才把眼神缓过来:“成亲这种大事,父母不在,好歹也该是他们两人一起跟我提吧,哪能她一个人一拍脑袋说来就来。再说了,这几年她连雷轰那些个精分的人格都还没分明白呢,也不怕哪天人家切换出来个不中意她的出来翻脸不认人。她脑袋热,我这个当哥的能跟她一起热吗?”

    跟他隔着一张矮桌的狄仁杰撑着下巴半歪着头笑他:“说得就跟你脑袋没热过一样,也怪不得你妹想动手打你。”

    白元芳看他一眼,忍住一句“还真是,咱俩的事一早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我就和爹娘报备过,要不是我功夫还行估计没等李瑶抓我得先被我爹关起来抽一顿”卡在咽喉,跟着笑了两下才往下讲。

    “这热和热差别可大了去了。你我先不说本就比寻常男女相悦艰难,就算再怎么磕磕绊绊这几年可是一路患难生死与共过来的。可转头看白洁,虽然是三天两头小打小闹,可真算得上是波折考验的事却一件也都没有,这会儿火急火燎地要想成亲的是她,只怕真答应了没几天火急火燎要和离的还是她,不过是拖她一拖,试试她心意。再说,论艰难险阻,我这兄长的阻挠也算不上什么,可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还成亲个毛啊?”

    名侦探伸手替他拭了额角汗意,却摇起了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以白洁的性格,只怕并不明白你一片苦心,最后不成眷属也就罢了,若成了,最少也要在心里狠狠记你一笔。况且以眼下你们相看两厌的激烈程度,你就不担心她真怄起气来让整件事适得其反?”

    虽然白元芳的战术经他的指点至此从直来直去转向迂回,这才没让白氏兄妹互殴成为长安一景,可也正如狄仁杰所说,感情稳定升温的白洁也添了三不五时要让自己亲哥不那么痛快的习惯,不巧赶上她斗嘴争不过自己那能精分出百万雄兵的恋人,再回忆起早前一天不知几遍被狄白无死角闪瞎双眼的旧时日,新仇旧恨凑在一起那真是分外地恶从胆边生,没直接把他们两个的那小破事务所一把火点了那都算是顾念兄妹骨肉亲情。

    于是在多日不见之后,白元芳一大清早就赶回白府,堵在门口时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本来还有点心虚的白洁很是暗爽了半刻。



    “这么早啊?什么事还非得趁你家财迷还没醒的时候来啊?”

    这干巴巴的寒天已经接连阴了几日,白元芳的脸色也不比它好看几分,听了这么一句本就不强的气势又多了几缕动摇,虽然对于善了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也还是想速战速决。

    “就别明知故问了。直说吧,什么条件才能把东西还我?”

    其实白洁在木盒到手当日就打开看过,里面空空如也,为免漏了什么夹层更是将整个木盒都拆成一堆木片了也都没发现一个多余的线头,本以为是被狄仁杰抢在前头偷梁换柱以至扑空,没想到时隔许久还会被她哥找上门来,此时正担心那朴旧的普通盒子本身怕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心里埋怨着自己兄长真要是那么重要烦请找个香案供着啊,藏在书柜后面发霉就不怕小心眼又记仇的名侦探记一笔小黑帐吗,不过东西虽然是肯定还不出来了,嘴上也还是不能松口,反正她哥如今就狄仁杰一个命门,围着这一位打转总错不了太远。

    “亲兄妹干嘛那么见外,还说什么条件,你让狄仁杰来要我二话没有马上奉还。”

    白元芳哪知道她的这一番心思,只觉得听她如此讲是确确实实拿住了自己把柄,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也还是觉得像是那年春日午后他偷偷去吻在桃花树下小睡的狄仁杰被白洁逮个正着一样有些手脚不知如何安放。

    “……你换一个,这事最好他不知道。”

    这话一出口,白洁越发觉得自己猜得靠谱,用牙咬着口中两边腮帮肉才没让脸上表情过分精彩。

    “一家人没什么不能商量的。既然他来不了,那你拿他最宝贝的东西来换就是了。”

    “……你想要多少?”

    “你觉得值多少?”

    “……………………”

    “得得得,等你想出个具体数来,就是你拿得出,我也不敢收,我受累吃点亏,就两千两吧!”

    “……………………………”

    “看在你是我亲哥,给你打个折,一千八百两,不能再少了。”

    “就给你两千,不过今天之事只限你我,多一个人知道你一两都拿不着。”

    “成交!”

    白洁一早就知道她哥打从爹娘去后有狄仁杰在身边就没管过钱,就算偷摸攒点私房也绝对拿不出这么大的数,也不是成心要讹他一笔,无非是盒子已毁想把事情能拖就拖,等来她哥那句不让第三人知晓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最后拖不下去会如何狄仁杰终将知晓时她兄妹二人又当如何她此时根本懒得去想。

    白元芳不知道自己在亲妹眼中留下了怎样一个备受打击的萧瑟背影,也不知道雷轰未来妻子正满腹狐疑地好奇自己在狄白身边数年勉强也算形影不离什么时候错过了那盒子出场的重要剧情,一门心思都在琢磨自己手头那点钱拿出来也实在是杯水车薪,说话就是年底了哪儿有来钱的门路能筹这么大一笔银子呢?

    正垂头丧气间无意中扫了眼街边告示栏,别的倒是还好,看见那一排悬赏顿时心头一片云开雾散。



    怎么说当年白将军也是按照接班人标准用心培养儿子,虽然不一定真如他所想青出于蓝,白元芳的武功只身闯荡个江湖也不会给谁丢人,更不是衙门里的寻常捕快能比,按说逮个仨俩值钱的江洋大盗也算是手到擒来,可惜就算能完全不操心狄仁杰是否知晓,还有事务所那些动不动就要上房下井爬树翻墙满长安绕圈跑的案子要办,还有脑子高速转起来以后完全不管白天黑夜又毒舌得情商归零分分钟吸引全村人围殴的名侦探要看顾,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调查蹲点。

    好在白元芳虽然书读得不算多也明白一个道理叫积少成多,一个值大几百两的大盗不好抓,偷鸡摸狗的小贼只要警醒些一天里也应该逮得到几个,慢是慢了些,动静却也小得多,被狄仁杰问起一句力争良好市民也就遮掩过去了。

    本以为临近年底违法乱纪的人该比平时多些,印象里往日在街上总能看见巡捕拿人,可真轮到了自己也没有想象中容易,横看竖看都觉得乱中有序怎么也不像藏污纳垢,于是头几天走在路上看谁都是一脸“求您火速犯罪”的欠揍表情,赏银还没赚到几两倒是收获了智障青年疑再现长安的八卦新闻。

    银子没有想象中好赚,他预计的赎回日期也一延再延,眼看着年前似乎已经来不及,再算算仿佛开春也都有点勉强,入夏可不可以不敢下定论,这要是中间再出一趟半趟远门可能就要下一个春节了,真要烦得白大高手每天睡不安寝不说饭都要多吃上一碗,不过想着自家名侦探这几年操持事务所颇为不易,要不是着急攒赎金可真该给那财迷添点东西,昨儿看见有方砚仿佛很值得一买的样子。

    其实费心劳力也都还罢了,白元芳最怕的还是他这边才刚分个心盘算着一会儿找个什么借口出去晃晃,那边正写划着什么的狄仁杰便抬头问他这几日看上去魂不守舍是不是有事瞒着他,回了一句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被自己那个傻妹妹气得肝火上升顶得天灵盖都像是要裂了又不能宰来炖肉喝汤只能默默吹吹冷风,心说这也不算扯谎吧,可收到体贴回复说遇见什么难事可一定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双笑吟吟的眼睛一盯,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一样生出老大一片歉意来,好半天都缓不过劲。

    有那么一刻想着不如等东西赎回来了还是还给他吧,只是终究还是不舍多些始终下不去决心,为难间只好拨了拨灯芯,抬眼看那人在墙上的身影深了一层。

    “明儿若是不刮风,请你去飞星楼吃招牌白切鸡啊?”

    “那别说刮风了,只要不下刀子你都别想赖掉。”



    就这么忙忙叨叨着进了腊月。

    白元芳一向天不亮就睁眼,这一天醒来却见窗外一片白亮,这才想起昨天入夜时已是雪片纷扬,这一宿过去终于迎来半月来首个晴天,只是如此清寒天气,若不是念着他积攒下的赎金距一半也还略远左右无事纵然炭火已微也实在是想在被里多缩上几刻。

    往日里他起身时狄仁杰都似无知无觉,今日却自身后将手臂横在他腰间,连带将那无论喂多少肉都始终尖削的下巴卡在他肩膀。

    “还早呢。下雪了,冷吗?要不给你加个手炉?”

    仿佛是嫌弃雪后低温,肩后又多了一只手臂,一个动作便轻车熟路将他整个圈在怀里。

    “手炉哪比得上我们白大侠温软?”

    他听得身后人声音里还尽是睡意未褪的怠懒,没有答话,只是将背向后让两人贴得再严实一些,只是他不开口,仍旧合着眼的狄仁杰却仿佛不急着睡他的回笼觉,故意用颊边稀疏胡茬在他颈侧有一下没一下地蹭。

    “看时辰溜门撬锁和采花的应该是撤了,劫道和小偷小摸的又都还没出来,就是捕房也都还没交夜班呢,你又不去盗库银,急个什么劲儿?攒了也有七八百两了,还不够?都不担心把自己折腾瘦了硌到我吗?难不成色未衰竟爱先弛的吗?还讲不讲理了?”

    白元芳本来也不觉得自己赚赏金的事能瞒得过他,倒是没想到他连数目也算得八九不离十,躺得舒暖也没细听后面那一串胡搅蛮缠,只捏了捏那比自己细上一圈不止的单薄手腕,再用手肘向后撞他腰眼。

    “有东西想要,这都还不到一半。”

    “为张陈年故纸,你这是不是亏得狠了些?”

    听到这里,本来双目渐垂的白元芳复又睁大了眼,想要翻身却被腾不出双手的人惩戒似地在肩颈处隔着衣服轻咬了一口,也就老老实实地仍旧任他圈着。

    “我以为你不知道……”

    “你也不想想,白洁都知道了我又怎么可能落在后面,况且我一个连笔筒里毛笔摆不对角度都要闹心半天的人怎么可能不晓得你一早在书房角落藏了东西,只是见你宝贝得很,一直替你看着。不过要不是出门前看出她要搞事,为稳妥起见提前把东西换了地方,倒真不知道你藏得是这个。”

    “既然在你手里,这些天还看着我折腾?”

    “你自己想我到底问过你几遍,还不是你自己不说。不过你那点私房这几年眼看着越攒越少,反正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案子,趁着年前让你充盈充盈。”

    白元芳嘴角偷笑,些许念头在脑海里才刚要打转,脖子上就又挨了一记,比方才稍重些。

    “不要才有点钱就又想着乱花。”

    “还说我?昨儿可有人告诉我,某书生花重金购入古剑一柄,听着可比我妹要价都狠。怎么?这么挥金如土咱之后日子不过了?还是你一把年纪想起来弃文从武了?”

    “还不是个不知道谁眼巴巴惦记那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好几年。”

    白大高手藏了藏笑意,反正两人此时早无睡意,又皆有些起兴,于是右臂一撑,翻身压住枕边人半边,拗出一个作势要欺男霸女的匪气姿势。

    “既然那卖……那员工合同在你手上,不如就此一笔勾销了吧?”

    大方任衣结正被拉散的人冲恶势力挑眉:“真舍得啊?”

    白元芳被狄仁杰重又圈回身边,于是伸手拨开他胸前散发按住胸口,仰头用嘴唇去触他眉心。

    “反正不管怎么勾还不都是我的。”

    “嗯,也是。”

    ……



    如此,谁还管窗外风冷雪厚。

    晴日无限。





    -fin-





    当年李瑶之事才毕,被变卖一空的事务所才刚添置了家具还未置办杂物,身为唯一出资人的白元芳隔着一张书案盯着拒绝了大理寺官职据说要闲云野鹤去的狄仁杰,一肚子的话说不出口,只能虚张声势地把手中长剑带鞘搭在他肩上。

    狄仁杰右手执笔,左手握住他剑鞘,慢慢挪到紧贴自己脖颈处,帮他做足威胁态势。

    “原来那一屋子东西值多少来着?”

    “抹了零一千两。”

    “那我薪酬多少?”

    “一年十两。”

    “还有得商量吗?”

    “没有。”



    管你之后人在何处,白纸黑字,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人。

    ……你那明明是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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