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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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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淡童话之白雪公主

    aka其实没公主什么事儿的王子x魔镜

    #爱客角色衍生
    acmeRoleDerivation
    ##无所不知魔镜的不正确使用方法
    ##扯淡童话

    [爱客] 无所不知魔镜的不正确使用方法(1)对于创造他的那位智者,魔镜的评价相当简单直接。

    他是个混蛋。

    无论被多少人问过多少次,他都和第一次被智者本人问起这个问题时一样面无表情。

    毕竟他是智者被太多人问了太多愚蠢的问题又不得不一一加以回答以致于耐心耗尽之后的产物。

    可后来随着时间流逝,他觉得大概是即便身为智慧的化身也一样会提出全无智慧可言的问题,而遗憾的是,这世界上没有人觉得自己睿智到可以给智者答案,不过既然被众人如此推崇,那老人纵然没有答案,却找到了通向答案的或许并不唯一但是却绝对正确的路径,那就是创造了他。

    不过既然只是给他这个被凭空创造的灵体一个凭依之物,他也好奇为什么放着水晶球、法杖或者别的什么方便携带而又自带神秘气质的东西不挑而选择这面大得有点多余且装饰风格颇有些一言难尽的镜子。

    对于他这个疑问,智者痛快地回答:“那当然是因为它显得我又矮又胖,我想换一面新的。”

    那时他才甫到世间,就已经因为这所谓世所罕见的智慧水平而对自己今后的生活而丧失了所有的期待,所以才在被要求评价他的创造者时没有半分热情地说出他的第一句话:“你是个混蛋。”

    而老者对这个回答似乎颇为满意,然后思索了片刻就又在镜面上施放了不能为外力打破的咒语,毕竟世人通常面对不符合自己预期的答案时都相当容易恼羞成怒。

    如果之前的评价多少有情绪的因素在内,而在这之后漫长到魔镜已经懒得计算的时间里每当他想起这施咒的瞬间都觉得自己当时在逆向赞美领域发挥得实在是过于保守。



    其实那身为一国王后的女巫在魔镜的历任主人当中本来不算平庸,只是当她的巫术进入稳定期后却将提问的内容始终锁定在容貌本身而让魔镜感到有点遗憾,他曾经在短暂的一个时期内安慰自己或许这要比不停追问爱不爱或者到底爱谁要稍微多些乐趣,可惜问题的答案并没有如他所想成为她提升自己的动力而是成为了犯罪的动机。

    在她选择用各种费力却不彻底的手段来杀死那个公主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要有新的主人,令他惊讶的是她居然还有不止一次机会来重复那炫技却不见成效的谋杀,毕竟曾经凭借头脑和技能爬到如此地位的女人本来即便行凶也应该使整件事有更高的有如艺术品般的完成度。

    在被易手的瞬间,蒙在他的镜面上的那层不透光的黑色厚丝绒被人拉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任何光源,窗外还没有开始西斜的太阳对他来说太过炫目,以至于眼前一片空茫的雪白根本看不清站在女巫身边的那个男人的样子。

    他听见女巫用做作的声音介绍说他就是那面无所不知的魔镜,他克制住了纠正她的本能,在面对头几任主人时他还曾经不厌其烦地解释过他只是知晓所有拥有确定答案的问题的答案而已并不是真的无所不知,可发现无论怎样努力说明也都还是无济于事以后他就不再试图对自己的能力范围作出正确的定义,不过出于他被赋予的不知该说是耿直还是刻板的天性,当听到那个谬误的字眼时还是忍不住嘲讽地勾起了一边的嘴角。

    在女巫那蹩脚推销员一样的讲述中,这个他待了几年却始终没什么机会看清陈设的房间终于渐渐在他视野里露出清晰的轮廓,虽然因为她最近失去筹划而显得凌乱却还有一点最初时带有唯我独尊气场的女性审美的影子。

    四周的落地窗大开着,让屋内那股子为了遮掩魔药的过度使用而超量投放的黏腻玫瑰香似乎也随着主人的失势而不似平时刺鼻,从而让这房间多了一点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

    他的新主人站得不算很直,却已经足够与这房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一双手抱在胸前,漆黑的眼睛里对于女巫从来秘不示人的这座高塔以及他这面魔镜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却在他以为那个有点不怀好意的微笑一闪即逝并不为人所知时向他投过了锐利而短促的一瞥。

    他并没有半分被捉到时应有的窘迫,只是露出一个意兴阑珊的假笑。

    毕竟无论那些主人们在开始时看上去有多么与众不同,到最后都无一例外地问出了与杰出截然相反的问题。



    整个事情的后续发展和后世人读到的著名离奇故事其实相去甚远。

    抛开穿上烧红的铁鞋这件事的可操作性不谈,他并不觉得身为一个已经精通了变形术的女巫,即便被偏执压过了理性,在这样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会轻易为人所左右,只是比起真相,人们通常都会更愿意传播那些天马行空的臆想,毕竟有如其他罪犯一样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样合理却普通的结局似乎只会显得故事的叙述者缺乏最起码的想象力。

    吐出毒苹果的公主和他的新主人也并没有一场有如意料中的婚礼,实际上他们两个人压根就没有结婚,因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见钟情的爱情,倒是在日后的长期合作中成为了稳固的盟友。

    那年轻的公主劫后余生,比起相信在她人事不省时产生的所谓爱情更愿意自主地了解一切掌握一切从而做自己命运的主人,而身为一国的公主,即便国土面积算不上幅员辽阔也比一般的年轻姑娘要学的东西多得太多,更不用说她发觉之前所通晓的所有女性技能对于生存来说还远远不够,更何况不是每次危机都能如这次一般因为他人的疏失和王子的巧合出现化险为夷。

    远道而来的王子本人对于一个削短了长发开始学习用剑的公主似乎相当喜闻乐见,不是出于男性对于女性的欣赏,而是出于一个王国继承人对于另一个王国继承人的成长的肯定。毕竟这位殿下对长眠的公主产生所谓爱意的源头并不是那传说中令人生妒的美貌,而是因为一个死去的样貌出众的未婚妻太适合用来念念不忘深情不悔于是很长时间内都有足够的理由不去考虑婚姻问题,虽然如今这位公主不再是一具尸体,可是一位活着的嫁给了自己整个王国的优秀女性更适合用来作为永远不能成功的钟情对象。

    而魔镜,作为几乎被所有故事的传播者忽略的一环,则成为了王子善行的回报,被带回了那遥远的祖国,如同普通的等身高的穿衣镜一般被摆放在了衣帽间里,每天都有侍女认真地用羽毛掸子拂去镜面的灰尘,然后再用软布擦拭他那花纹复杂的合金边框。

    不得不说这样的安排让他有些意外。在这之前的所有主人在向他提问之外的所有时间里,如果不是用一层又一层的布幔将他遮得严严实实,就是把他锁在没有窗户的窄小暗室里,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就算不能阻断他那无所不知的能力也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从而拥有多一分隐私。不过某种程度上,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这种缺乏安定的表现,毕竟他的责任只是回答问题,却并不因为被谁拥有就宣誓忠诚,不会,也并不能。

    到达城堡的那一天,他的位置由王子本人亲自指挥安放。鉴于用于运输的包装早在抵达时就已经被拆掉,所以他站在那比女巫的高塔密室宽敞明亮不少的房间里,一言不发地在王子身后看这位殿下在他的本体被摆放完成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继续沉默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来回来去的仆从们把那些个衣箱搬进来,挑出需要清洗熨烫的再把那些庆典用的盛装小心翼翼地挂进衣柜,这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待遇似乎完全是从实用角度出发,这倒是从未有过的新鲜。

    对此,王子殿下本人的观点是:“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的魔镜,归根结底也还是一面镜子。再说,原来的那一面镜框越看越别扭,我早就想要换了它。”

    他不是没看见旧的那面镜子长什么样,那黄铜镜框是一枝一枝栩栩如生的月桂彼此纠缠,仿佛正有风吹动那些光润的叶片,露出叶下那一串串馥郁的花朵,一看就出自良工巧匠之手,应和着这一整层王子居所的装潢。

    他不可置信的表情让自称随和的王子一脸嫌弃:“不然难道你更希望像从前一样被严密包裹着锁在高塔里吗?”

    当晚,人们为了庆祝远行的王子归来而彻夜狂欢,隔着几层楼也能感觉得到舞厅里的震动,虽然因为本体的限制他所能行动的距离几乎不能让他离开这间房间,可是这并不耽误他因为自被创造的千百年来第一个不用在镜子里度过的夜晚而兴奋非常,而那些认为他无所不知的人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即便他清楚地了解他所身处的每一座宫殿里的每一件装潢、家具、摆设的质地与来源,可在此之前却并没有什么机会来亲手摸上一摸。

    带着一分酒意的王子在来更换舞会礼服的时候,对于他的雀跃如此评价:“打滚可以,蹦来蹦去就还是不要了,毕竟今晚精力过剩的人在舞厅里已经够多了。”

    不过他也说,角落里的那张长沙发打从他十几岁起就经不住蹦了,但只是用来睡的话也不会比绝大多数的床差,之后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观点,还专门去卧室拿了一只鹅绒枕头塞进魔镜的怀里,额外还有一张绒毯,用来防止万一他身为镜子也会难抵夜寒。

    午夜时满天盛放的烟花魔镜并没有看到最后,虽然他很想,可是那绒毯又暖又沉,压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塞在枕头下的手正好垫起了脸颊,之后自然而然地在那昂贵的丝绸上留下一滩口水的印记。

    于是他要在很久以后才想起,作为亿万问题的解答者,在那一天,对于王子向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他忘记了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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