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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Celia

    平平无奇彰冬人
    LOFTER@ 每天都像过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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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Ce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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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s:
    · 想不到吧,《“Heroes”》  的R番外还有第二篇(×)
    · 是缄北咪的约稿,经过同意后进行公开。
    写之前还挺担心写不好,结果一脚油门就踩出去了(不是)

    Attention :
    ⚠️ 是水煎。以及有未成年sex。
          如果不能接受请及时退出哦。

    彰冬 | Nasty Believer (2)01

    青柳冬弥轻声关上家门,听见了夏虫在静夜里低鸣。

    凉爽夜风拂过院中草木,捎来不远处的乐曲喧嚣。房门内,古板的音乐家夫妇已沉沉入睡,而距他几步开外的隔壁,以街头音乐为生的诸位正通宵达旦。

    —— Vivid Street近几日举办了盛况空前的大型Live。这场活动于今日迎来圆满落幕,而庆功宴的地点顺理成章定在了最大功臣家中。

    隔壁院子在午后支起了烧烤架与遮阳伞。临近傍晚青柳冬弥曾打开窗子向外观察,彼时的东云彰人正专注于招呼客人,察觉到视线后便抬起头,同来客一起挥手和他打了招呼。

    一堵墙分隔开两栋住宅,也隔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与热闹的花园party相反的,是青柳宅中严肃的家庭聚餐。父亲在晚饭时批评了隔壁的沸反盈天,同时勒令冬弥留在家中,理由是“正经学生不得参与有伤风化的集会”,和“没人能保证现场始终秩序井然”。

    这样的禁令听来荒谬,但很符合青柳春道的谨慎性格与严格考量。懂事的冬弥原本并不打算铤而走险,可是当收到彰人需要帮忙的信息时,他还是一刻也没有犹豫,换上衣服偷偷溜出了家门。



    隔壁屋内仍有啤酒碰杯与高谈阔论的喧闹。

    冬弥敲响房门后,很快有人前来为他开了门。对方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般,一边忙不迭将他迎进屋内,一边在他探究的目光里尴尬地说了“真是不好意思”。

    至于“不好意思”到底是因为室内的吵闹与酒精味,还是因为深夜求助太过唐突,青柳冬弥也不得而知。他在这种全然陌生但生动有趣的氛围中环顾四周,又在没能发现房屋主人的身影后主动提问道:

    “彰人呢?”

    “啊,那小子刚刚开始就醉得很厉害,” 发出求助的熟人闻言便滔滔不绝抱怨起来,“死脑筋硬撑着不让人帮忙,又完全不打算好好休息,真是任性得要命。”

    “任性?” 青柳冬弥没有见过彰人酒醉的样子,也没有照料人的经验,但在他的认知中,东云彰人从没有真正任性过。

    “就是说啊。我们完全动不了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找你试试看了。”

    领路人这么说着,侧身让开通往屋内的路,又带冬弥同其他人简短打过招呼,最后才将他领往客房,找到了倚在扶手椅间瞌睡的东云彰人。

    “他这段时间很辛苦。” 街道上的人向来将彰人的努力看在眼里,关心之情自然溢于言表,“总之,这里就交给你了。让他好好休息就好,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我会试试看的,谢谢。”

    冬弥诚恳道了谢,委托他前来的人便挥挥手,主动关上门离开了。

    客厅内仍有觥筹交错,紧闭的房门隔不开乐曲声声。青柳冬弥在椅边微微俯下身,听见了东云彰人沉沉的呼吸。





    02

    平日的彰人总是自律且积极,鲜少会有太过安逸的时候,眼下却在酒精作用里,变得像一只卸下防备的兽,这让冬弥感到很新鲜。

    他专注观察着彰人的状态,耐心在扶手椅前单膝跪下,开始思考该如何安抚自己酒醉的搭档。

    他先是尝试着将手搭上彰人的小臂,但几乎是在同时被对方用力推开了。

    “我自己可以。” 东云彰人没能撑开眼皮,只是嘟嘟囔囔说着话,边挣扎着试图起身,很快又再度跌回椅子间。

    酒精容易催化人的喜怒无常,平素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此刻便变本加厉,陷入了莫名其妙和无能狂怒的连锁。他无意义推开身侧的某片空气,用喑哑的嗓音强调: “都说了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的。”

    青柳冬弥虚虚将手护在他身侧,温声认可说: “彰人总是能够做到很多。”

    轻柔嗓音像神奇咒语,身处混沌之中的彰人颤了颤眼睫,终于睁开了迷蒙的眼。

    “冬弥?” 东云彰人唤了面前人的名字。

    “嗯。我在这里。” 青柳冬弥耐心地回答。

    “你在这里。”

    彰人无厘头重复了一遍。他抬手想摸少年的脑袋,却无法聚焦起视线。于是冬弥主动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顺势搀紧了他的臂弯。

    “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彰人。” 青柳冬弥说。

    他趁机起身将对方扶起,彰人便没有再抗拒,只是配合着将身体倚靠在了他身侧。

    成年男子的体重,比青柳冬弥想象得还要沉。比这更加厚重的,还有被安心依靠着、全力支撑起对方的满足感。

    而这种满足感几乎要填满冬弥的心脏。

    他慢慢领着彰人来到床边,又将昏昏欲睡的人安抚至倚在床头。彰人始终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沉默着,最终在他起身退开时,突然伸手握紧了他的手腕。

    “这算什么,十二点前的灰姑娘吗?” 东云彰人的力气很大,撑起眼皮时却像慵懒的狐狸。

    青柳冬弥的手腕被箍得生疼,只得重新俯下身,耐心解释说: “并没有要离开。彰人醉得很厉害。”

    “没醉。”

    彰人狡辩着,将冬弥的手拽得更近,毫无防备的少年无法维持平衡,就此跌进了他怀中。

    居家T恤上有酒精的味道。青柳冬弥还嗅到了衣物洗涤剂和夏天阳光的气味。他还没能及时理清当前两人的处境,猝不及防的亲吻便落了下来。

    —— 是与过去所有浅尝辄止的吻都不同的、肆无忌惮的亲吻。下唇先是被含紧用力吸吮,随后是酥酥麻麻的啃咬。蛮横的舌头长驱直入,舔舐过他的齿龈与上颚,又胡搅蛮缠挑动他的舌,翻搅起啧啧水声。

    一切都像势不可挡的燎原大火。东云彰人以双手捧紧他的脸颊,不知轻重的力气压得他皮肤发热。

    冬弥被这样陌生的吻法剥夺了呼吸,本能地挣扎起来,却不容分说被吻得更深更紧,仿佛每寸口腔都正被蛮横侵犯。

    两具避无可避的身躯贴在一处,东云彰人吻到情动时便揽紧了他的腰肢,发着烫的手掌摩挲在他腰侧,又将他的衬衣向上推,攻城掠地般抚过小腹与胸膛,最后下流地捻弄起他业已充血挺立的乳首。

    青柳冬弥这才开始理解旁人为何会说此刻的彰人格外任性。他艰难地试图找回呼吸,却只能听见自己喉口漏出情色的、露骨的呻吟。而东云彰人似乎对此很满意,奖励般啄吻起他的下巴与喉结。

    他借此嗅到了酒精的味道。或许还有性欲燃起的征兆。

    这些都是未成年人不能够沾染的东西。清醒时的彰人总是将他保护得很好,绝不会让他轻易体验这种失控的美妙。

    “彰……彰人?”

    理智尚存的冬弥努力唤了彰人的名字,可并没有获得回应。

    东云彰人在不计后果的深吻后,又挑逗般亲吻起了他的锁骨与肩颈,甚至就此托起他的臀,迫使他彻底跨坐在腿间。

    失重感令青柳冬弥不得不主动攀上彰人的肩,情动时的热度撩烧在他的每寸肌肤。比暧昧姿势更加难堪的,还有两人几乎要相抵的、早已起了生理反应的下体。

    东云彰人将手搭在他的小腹,说话前先抬起脸黏黏糊糊亲吻了他的唇。

    “冬弥。”

    青柳冬弥听见了慵懒散漫的鼻音。

    “还要多久啊。” 彰人问。

    缺乏主语的问句令人不得其解。青柳冬弥思考不出合适的答案,但当他低头望进彰人的眼眸,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很想主动亲吻面前的人,想要继续刚刚的意乱情迷。不需要多久,只需要当下。

    可东云彰人没有再胡闹。

    仿佛忘记刚刚风暴过境般的激烈亲吻般,彰人只是暧昧地圈紧他的腰,将下巴搁进了他的肩窝。

    “……还要多久、你才能长成大人啊。”

    酒醉的人迷迷糊糊地说着话,毛茸茸的发蹭得人面颊与心尖都在发痒。

    青柳冬弥仍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作何回答很快也变得不再重要。

    —— 他听见了耳畔沉沉的呼吸。东云彰人拥着他,再度睡着了。





    03

    青柳冬弥对性爱的了解始于观摩与实践,在理解力方面远超其他少年。更何况他总是大胆且勇于尝试,因此从只言片语中推出与“性”相关的答案,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他明白东云彰人向来习惯压抑与克制,体贴又耐心地在等待他真正长大成人。也正因如此,此时此刻的他更想要证明自己,证明他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早已足够为彰人做到任何事。

    这些考量并非是心血来潮,冬弥也从未觉得主动献媚大逆不道。彰人教给他性与爱的美好,而眼下他只是想要礼尚往来,让对方同样能够享受其中而已。

    这么想着,青柳冬弥冷静地将熟睡的彰人安置回床榻间。随后慢吞吞起身,关好窗户并拉紧窗帘,又谨慎地将房门锁紧。

    在做这些的过程中,他始终能听见门外热闹的交谈声。点歌机里正播放熟悉的街头旋律,偶尔有人踩着拖鞋路过门口。

    乱哄哄的噪音反而令他更加冷静。

    他脱下鞋整整齐齐摆在床边,褪去了碍事的长裤,仅留下一件蔽体的衬衫。就连踏上床沿、跪坐在彰人身侧被褥时,姿势都端正乖巧。

    东云彰人醉得不轻,还未消解的情热更是让人睡不安稳。青柳冬弥以指腹抚开他皱起的眉,认真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才将手搭在彰人的裤腰,拉开了运动裤系带。

    宽松的裤子轻易便能捋下,布料之下是包裹着性器的贴身内裤,勃起的阴茎已顶起鼓鼓囊囊的一包,前液濡开了深色水渍。

    冬弥从影片中见到过不少类似的场景。可真正要面对恋人的器官,却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过去彰人曾毫不吝啬地教给他自慰的方法,会为满足他的探究心而引导他抚慰阴茎甚至是后穴,也会在事后奖励他温存亲吻。

    可东云彰人从不会在他面前袒露出性的需求。或许是成年人的自尊和底线,又或许是对方始终把他当成孩子,但不管是哪种,都很容易令青柳冬弥不自知地生出逆反心理。

    此刻也同样如此。冬弥不理解自己为何会感到紧张,但很笃定自己想要继续做下去。因此他重新下定决心,伸手拉下了对方内裤裤腰。

    不再受束缚的性器就此暴露在空气中,青柳冬弥能看见其上凸起的脉络。充血挺立的物什胀得有些狰狞可怖,他按捺着不受控制的心跳,轻轻用手拢紧了茎身。

    仿佛欲求不满般,面前的人将眉头皱得更紧,发出了黏黏糊糊的鼻音。冬弥小心翼翼停顿几秒,随即试探着上下撸动起来。

    发烫的柱身挺得更硬更直,睡梦中不满的呓语却渐渐停歇了。于是他安心地趴伏下身子,大胆用唇舌润湿了青筋虬结的柱体,又努力将濡湿的茎头含进口中,撑开口腔将可怖的性器容纳至最深处,努力地尝试反复吸吮。

    与被填满的嘴相反的,是身体中愈发难以填补的空虚。

    青柳冬弥知道自己在情动。欲望往往是会水涨船高的,他不知眼下的东云彰人是否会如此,但他对自己的状态足够坦诚。

    因此他揩去柱身湿润的体液,边扶稳根部反复吞吐,边将濡湿的手指伸往身后。

    他的身体早已在暧昧氛围里起了反应,幽闭的蜜穴正随吞吐动作而情色翕张。趴跪动作为揉开褶皱提供了天然便利,冬弥边专心取悦着口中物什,边努力往自身穴内探进半截指节。

    可这样的尝试只是杯水车薪,远不及过去彰人所给予他的、技巧纯熟的抚慰。他难耐地按压过肠壁,却只激起更多欲求不满的痒意。

    前端的状况也一塌糊涂,明明自己的下体已湿得滴下清亮腺液,口中彰人的物什依旧没有被满足的迹象。

    冬弥的唇角已被磨得生疼,体内的不满又总在叫嚣。可即便如此酒醉的人依旧睡得昏昏沉沉。

    他认真想了想,不出多时便做出了更加大胆的决定。

    —— 被唾液润湿的阴茎在灯光下泛着暧昧光泽。青柳冬弥用舌从上至下舔过柱身,随后微微起身跨坐在彰人身前,努力提起腰臀将其抵在了自己的穴口。

    未经充分扩张的后穴依旧紧致,进入的过程漫长又艰涩。门外依旧有来客聊天的声响,冬弥咬紧下唇,不知做了多少次深呼吸,才最终放松自己容纳下小半截茎头。

    正当他快要因脱力而进退两难之际,一双手稳稳扶在了他的腰后。

    他惊诧地低下头,对上了彰人微微睁着的眼瞳。

    半梦半醒的人没有说话。

    青柳冬弥认为对方想要引导或是帮忙,可东云彰人只是在依靠酒醉之余残存的理智,试图阻止他做任性且危险的事。

    扶在腰后的手扼紧他的腰侧,一动不动几乎变成无声推拒。这让冬弥逆反心理更甚。

    他垂下眼眸大胆与彰人对视着,最后索性将手按在彰人的胸膛,破釜沉舟般沉下身体。

    随之而来的是性器贯进身体深处的、钻心刻骨的疼痛。空虚的后穴被填得满满当当,灵魂也仿佛被严丝合缝填满。青柳冬弥疼到连声音都无法再发出,只能在汗如雨下的忍耐里,以急促呼吸来缓解这种与满足感紧密交织的苦楚。

    身下传来低哑且压抑的闷哼,体内的物什因情动而胀得更大。而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主动撑在彰人胸膛,稍稍抬起胯后重新坐至根部。

    滚烫的阴茎磨过穴肉,带出黏腻的体液,又再度埋进湿软的肉穴深处。

    身下的人难耐地将气喘得更粗。可青柳冬弥很享受这种混沌中的暧昧,享受像这样献祭般用身体去满足彰人潜藏的欲,令平时自持的人漏出真实情动的一面。

    疼痛稍微缓和后,他便无师自通地收缩起穴口,又学着曾经看过的影片那般,扭动腰肢想要取悦对方。他压抑着呻吟,目光始终落在彰人半梦半醒之间紧皱的眉头,和那因过度享受而汗湿的鬓角。

    春情与欲望很快自交合处升腾,氤氲在整间晦暗不明的房间。肉体碰撞的声响夹杂着两人难耐的闷哼,回荡在门窗紧闭的静夜之中,狭小的客房成了纵欲的温床。

    青柳冬弥忘了自己在想什么,该想什么,不大抽插的幅度能带来绵长快感,也带来了挥之不去的疲惫,令他也如酒醉般晕头转向。

    不知从何时起,腰侧的手已将他的皮肤握得发烫。宽厚手掌开始稳稳支撑他的身体,令他不至于因脱力而摇摇欲坠。

    他本无暇顾及对方是梦是醒,但下一秒,身下人便紧握着他的腰借力起身,用惯性将他压进被褥之间。

    攻守之势就此变得截然不同。

    灼热的性器在动作间无情碾过腺体,失重感再度令冬弥漏出了露骨呻吟。

    紧接着又是无穷无尽细细密密的亲吻。

    东云彰人仍紧紧扣着他的腰,蓄势待发的阴茎深深埋在他体内。

    可两人间的互动只剩亲吻。

    彰人慢吞吞吻了他的唇角与脸颊,舔舐般亲在下巴,又将头埋进颈窝反复亲吻锁骨,甚至趁他仰起脖子时,暧昧地用牙轻咬他的喉结。

    漫长的亲吻驱散了先前所有的酸痛苦楚。青柳冬弥能闻到属于彰人的味道,不止是酒精与性欲,还有经由夜晚发酵的爱与安抚。

    这让他更加情动不已。他本能般蹭了蹭下体,催促对方继续这场混乱不堪的性爱。

    覆水难收的暧昧气氛里,东云彰人无法再选择半途而废,只得顺手推舟将他拥进怀中,缓慢又珍惜地、带着他动作起来。

    这种交合与单方面的抽插截然不同。温吞的拥抱里,每寸皮肤似乎都浸润在对方的温柔爱意之中,紧密相连的下体溢出了更多潮湿爱液,在进出间翻搅出难以忽略的咕啾声响。

    先前还坦率主动到近乎放荡的冬弥,眼下不知为何在这种声响中面红耳赤。

    —— 他终于开始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在做爱,在做成年人之间才被允许做的事情。

    而东云彰人只是像怀抱易碎品般,小心翼翼拥着他,温柔带他攀上绵长的最高潮。

    他能感受到下腹湿热的失禁感,一股接一股的精液正浇在体内深处。汗水濡湿了两人的发,就连他的灵魂都像是泡在湿漉漉的液体里。

    他的心脏沉甸甸的,双眼也盈满水雾。

    他从不知道做爱的幸福感会令人落泪。他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样温存圆满的时刻哭,可满溢而出的泪水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东云彰人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耐心替他吻去颊边泪痕。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像这场安静又混沌的性爱。

    他们沉默且温存地拥抱了很久很久,久到高潮余韵过后,青柳冬弥又听见了门外聚会的欢声笑语,和窗棂外某只夏虫在低鸣。

    东云彰人在他耳边呼吸着,拥抱他的力度却始终没有减轻。

    这让青柳冬弥意识到,酒醉里的意乱情迷已经离他们而去,此刻的彰人和他都格外清醒。

    “彰人?” 他试探着唤了对方名字。

    东云彰人闻声便懊悔般将他搂得更紧,良久后才深深叹出口气,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抱怨说: 

    “冬弥,真是趁人之危的坏孩子啊。”

    青柳冬弥本就无心顾及自己的任性是对是错。获得回应后他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彰人,感觉……怎么样?”

    被提问的人根本无法做出准确回答。

    从酒醉与春梦中惊醒,却发现正被朝思暮想的少年骑在身下,彼时的震惊与百感交集根本无法用简单的言语概括。

    思及此彰人也只能轻轻叹出口气,抬手撩开面前人汗湿的鬓发,诚恳地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抱歉,冬弥。我不应该……”

    “彰人应该再任性一点的。”

    可青柳冬弥没有接受他的歉意,反而在全身心的自愿奉献之后,说了更加急切的表白: “彰人给予了我很多。至少在这方面,多向我索取一些吧。”

    东云彰人闻言便陷入了更长的自责与沉默。

    他想说明明是青柳冬弥给了他很多,给了他陪伴与鼓励,好奇与新鲜感,以及琐碎生活中的喘息机会,和无怨无悔的并肩前行。

    他向来都过分重视着他的少年,珍视得不愿伤害他一分一毫,也从未曾舍得轻易破坏这份纯粹与美好。而比起自身的欲求,与青柳冬弥有关的一切向来更加重要。

    可他说不出口,又怕自己词不达意。

    更何况眼下若是非要探讨收获与奉献的话题,较真的冬弥肯定又有长篇大论能够加以反驳。东云彰人思索无果,只能以手背轻轻抚过冬弥侧脸,模棱两可问:

    “接吻,可以吗?”

    坦诚的少年没有拒绝,彰人便低头亲了他。

    浅尝辄止的吻一触即分,而青柳冬弥却伸手主动搂紧他的脖子,奉还了一个生涩但潮湿的深吻。

    —— 用上了他不久前从醉酒的彰人身上学到的,不太成熟的舌吻技巧。

    东云彰人在被亲吻时睁大了双眼,随即将手按在冬弥肩头,匆匆推开了他: “……太危险了。”

    “不可以这么做吗?” 冬弥不明所以将手搭在小腹,问,“彰人刚刚是这么对待我的。”

    他裸露在外的身体仍留有暧昧体液,衬衫纽扣不知何时被解开大半,白皙皮肤上满是被任性的某人留下的、不知轻重的指印。

    这场始料未及的混乱令东云彰人少见地产生了动摇与慌张。

    可青柳冬弥显然没能领会他的良苦用心。

    倔强又固执己见的少年就像纯情的魅魔,趁人之危贡献出自己的童贞,还要在清醒时毫不自知地百般诱惑:

    “想要继续也没有关系。”

    东云彰人苦恼地摇了摇头。

    他并非无法接受这次以闹剧开端的交欢,也无意对业已发生的事感到追悔莫及。更何况性爱的后半段,他确实乐在其中。

    可面对过度纯粹的冬弥,他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副严肃教导的样子。

    “冬弥。” 东云彰人做了个深呼吸,难得坦率地强调说,“你很重要,所以慢慢来就好。”

    “可是彰人对我也很重要。” 冬弥回答,没放弃任何表白的机会,“彰人的耐心和尊重,我从来都有好好记在心里。”

    他剖白着自己的心情,将手放在心脏,真诚地与彰人对视:

    “不管是性也好爱也好,今后我都会以此为食粮,好好地长成大人。

    “所以……彰人对我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严肃到过分可爱的表情,加重了大人的发音。

    眼角眉梢留还留有初次经历性爱后的暧昧春情。

    东云彰人还想说些什么,冬弥便努力证明般,主动亲吻了他的唇。

    他无法再忽视这份厚重的情意,索性拉紧冬弥的衬衣前襟,以更为熟练的吻作为回应。

    一直以来他并非不曾有过肮脏的渴望,可在冬弥真正做好准备之前,无论要他等待多久他都甘之如饴。

    而他的少年如今说要为他长成更加优秀的大人。

    他想他该满心欢喜地接受这份成长,

    像见证一位雏鸟主动蜕变,在他身侧勇敢又任性地展开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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