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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蛙ฅ^•ﻌ•^ฅ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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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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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骑曲,红骑士x猎龙者,更改了部分官设
    1水煎0+0主导
    本质想搞🟡结果又拉了一大坨请谨慎食用

    #骑曲
    #第五人格
    fifthPersonality
    #IdentityV
    #richrick

    【骑曲】归途正文:

    银色剑光刺穿胸膛的刹那,理查德看清了,那是一柄镶嵌了仙灵祝福的剑鞘。
    背叛者的血液浸染其上,莹蓝色的流光骤然扭曲,化作诅咒的荆棘,爬进伤口绞入心脏。
    剧痛如业火灼烧,撕扯着灵魂。
    理查德的视野逐渐模糊,黑暗从边缘侵蚀而来,他的意识随之坠落。
    鸟鸣和粗重的呼吸声将理查德唤醒,他皱了皱眉。周围环境昏暗,鼻间充斥着浓烈的腥臭味,一丝光亮从缝隙里渗入,斑驳地映在模糊的视野里。
    这是哪儿?
    理查德撑起身试图爬起来,却被宽大的布料绊住,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事情不大对劲,抬起手,眼前竟是一双孩童的手掌,短小圆润,常年握剑的茧痕消失不见。
    “搞什么……”理查德低骂一声,声音稚嫩。
    未等他理清思绪,一阵湿热的气流突然喷洒在他的后颈上,激得他浑身一僵,缓缓回过头——
    一双巨大的金色兽瞳正盯着他。
    白龙打了个响鼻,气流将理查德掀翻。他狼狈地滚了两圈才停下,头晕目眩。
    龙觉得有趣,它庞大的身躯站起,阴影如潮水般笼罩下来,鼻子凑近,嗅闻着这个新奇的小玩意儿。
    理查德紧贴着地面,手在身侧摸索,触碰到了坚硬的金属。他余光瞥向身后,是他的剑和那柄该死的剑鞘,它们居然和他一同掉进了这个地方。
    他猛地抄起长剑,剑身沉重得几乎拖垮他瘦小的身躯。
    龙歪了歪头,毫无惧意,甚至从喉咙里喷出一声近似嗤笑的低鸣。
    “……啧。”理查德果断抱起剑和剑鞘,转身就往洞口狂奔。
    要他死在这种地方?开什么玩笑!
    身后传来撼动地面的脚步声,龙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突如其来的“玩具”,就在理查德即将冲到洞口的瞬间,它张开了血盆大口!
    “轰——!!!”
    洞口岩壁在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粉碎。
    一道猩红的身影如陨星般贯穿岩壁,凌空踏碎一块坠落的岩石,借力旋身,红白双剑的弧光精准劈砍在白龙扬起的脖颈上。龙鳞碎裂的脆响炸开,血雾喷溅的瞬间,第二道剑光已自下而上剖开咽喉。
    猎龙者踩着龙首跃起,左手短剑深深钉入龙的眼睛,另一剑直接贯穿上颚!
    白龙尖啸着挣扎,被猎龙者握住龙角狠狠掼向地面。
    “咔!”
    颈椎断裂,猎龙者鞋底碾着龙角拔出双剑,血浆汩汩流下,在他脚边积成粘稠的湖泊。
    烟尘散去,理查德眯起眼,逆光中,猎龙者甩去剑上血珠,转身看向他。
    “命挺大啊,小鬼。”
    猎龙者冷冽的眼神俯视着理查德,瞳孔深处翻涌着未褪的杀戮快意。
    理查德的眼睫微微发颤,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某种近乎战栗的兴奋。
    在后世的英雄回廊里,那些镀金的画像大量描绘了这位猎龙者的侧影: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立于尸骸之上,脚下是堆积如山的龙骨,手中双剑滴落的龙血在画布上凝固成永恒的暗红。贵族们窃窃私语,说这位大人屠戮成性,说他的熔金竖瞳比恶龙更令人胆寒。
    此刻真实的猎龙者就站在理查德的面前,披风蒸腾着新鲜的血气。
    理查德不自觉屏住呼吸,画师永远画不出这种压迫感。
    弗雷德里克随意站着的身姿像一柄出鞘的凶刃,他漫不经心甩去腕甲上的龙血,眼尾锋利,红与金交融的竖瞳微微收缩,目光落在理查德抱着的那把剑上。
    理查德故意把剑往怀里带了带,剑鞘上镶嵌的宝石在光线下一闪,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工艺。他察觉到弗雷德里克的视线变得锐利,如同刀尖抵上了他的咽喉。
    “你怀里抱着什么?”弗雷德里克开口。
    理查德仰起脸,露出孩童应有的纯真表情:“您要看看吗,大人?”
    他足够聪明,知道如何利用这副稚嫩的外表淡化对方的防线,歪头的角度,睫毛颤动的频率,呼吸也放得轻软,像个真正受惊的孩童。可他的瞳孔却在放大,异色的眸子跳动着近乎贪婪的光,野火般的狂热难以掩藏,他想要将弗雷德里克的每一寸轮廓都刻进眼底。
    弗雷德里克俯身,皮质手套拿捏住理查德的下巴。
    这个距离能闻到皮革上硝石与硫磺的味道。
    “装得不错,”弗雷德里克的拇指擦过理查德的眼尾,那里因为兴奋而微微抽搐,“可惜眼睛出卖了你。”
    理查德索性卸下伪装:“弗雷德里克,我知道你。”
    弗雷德里克按在剑柄上的指节发出“咔”的轻响,他眉尾挑起,挑衅式的坦白,他对面前这个跳起来勉强能打到他腰的小鬼产生了兴趣。
    “屠龙英雄回廊里,你的画像挂在最中央。”理查德甜甜的童声像是在分享秘密,“他们把你画得太温柔了,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才是值得我追随的传说。”
    “花言巧语的小骗子……”
    弗雷德里克嗤笑一声,收剑入鞘,朝洞外走去。
    理查德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拍打着他满是尘土的麻袋衣服,随后迈开步子,抱着剑啪嗒啪嗒地跟了上去。
    弗雷德里克斜睨他一眼:“被野兽叼走的话,我不负责救你。”
    理查德边跑边问:“那要是龙呢?你会看着我被龙吃掉吗?”
    “龙?”弗雷德里克的尖牙露了出来,笑得危险,剑鞘敲击在理查德的头顶,“它们会先被我杀光。”
    理查德捂住脑袋,嘴角小痣跟着笑意抖动。他小跑着跟上弗雷德里克的影子,每一步都实实地踩在上面。
    一个满嘴荒唐话的小破孩儿,的确能在鲜血和追猎的间隙里,带来不少的……乐子。

    弗雷德里克带着理查德穿过嘈杂的集市,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没人敢靠近浑身血腥味的猎龙者。
    “我们不去找龙吗?”
    理查德赤脚踩在泥泞的石板路上,麻袋样的破布挂在他瘦小的身上,活脱脱一小乞丐模样,他东张西望,被弗雷德里克提着后领拽到了跟前。
    “少丢人现眼。”弗雷德里克随手丢给裁缝铺老板一枚银币,“给他找件能穿的。”
    “这件怎么样?”老板取出件朴素的蓝色短袍。
    弗雷德里克说:“小了。”
    “那这件——”
    “颜色太蠢。”
    “这件呢?”
    “料子太薄。”
    老板额头冒汗,战战赫赫捧出一套猎装,袖口和裤脚细心地收紧了。
    这次弗雷德里克总算没再挑剔。
    理查德从衣服里钻出来时,整个人焕然一新。合身的裁剪贴合着尚且单薄的骨架,牛皮腰带收束腰线,透着几分利落的英气。
    老板用湿布将他脸上头发上的尘土擦干净,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圆脸,像枯草一样的白发打理过后柔顺地垂在耳际,在阳光下泛着银丝的光泽。
    理查德摸着结实的棉麻布料,突然把脸埋进臂弯里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时眼睛亮亮的,他说:“第一次有人带我买衣服。”
    “那么恭喜你,好歹像个人样了。”弗雷德里克把剑抛还给他,“跟上小鬼,弄脏了可没有第二套了。”
    暮色降临时,他们找到了第二条龙的踪迹。
    这头失去族群的白龙蜷缩在枯枝烂叶中,体型瘦小,鳞片黯淡无光。当剑光劈开时,它连像样的嘶吼都没力气发出。
    理查德抱着那把对他来说过重的剑,摇摇晃晃冲到龙尸前,学着弗雷德里克的出剑方式,双手握剑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挥砍下去。
    剑刃歪斜地劈进龙角基部,没能一击斩断。理查德脸憋红了,又用力补了两下,终于砍下一段参差不齐的龙角。
    “丑死了,砍柴的都比你利索。”弗雷德里克踢了踢那块歪扭的龙角。
    理查德咧嘴一笑:“你多教教我,我保证下次能砍得更漂亮。”
    弗雷德里克甩来一道银光,理查德手忙脚乱地接住,这是一把镶金匕首。
    弗雷德里克用剑尖挑起那块丑陋的龙角,抛进理查德怀里:“收好你的纪念品,记住你说过的话,下次至少切个能看的形状。”
    “我会的!”理查德说。
    林间光影暗沉。
    理查德迈着小短腿努力跟在弗雷德里克身后,孩童的体力终究有限,他跑一阵喘一阵,腿脚发软,缀在后边儿不停地叫唤弗雷德里克的名字。
    弗雷德里克啧了一声,照这个速度,天黑前赶到镇上的旅馆是不可能了。
    “今晚睡山洞。”弗雷德里克简短地宣布,拎起理查德的后领,轻松程度不亚于提起一只猫崽。
    “哦……”理查德够不着地的小腿蹬了两下,不情不愿。
    山洞邻靠着水源,湖泊泛着泠泠银光。
    弗雷德里克将空掉的水囊丢给理查德,去周边拾了些木头,回来时见到这小孩正抱着水囊在湖边的草地上胡乱踩踏,小皮靴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弗雷德里克不理解:“又在干什么蠢事?”
    理查德跺了跺脚:“有个讨厌的仙灵,总是不准我靠近湖边。”他踢飞一块石子,“银骑士在的时候,他就高高兴兴浮出水面,和人有说有笑,轮到我了,他就泼我一身水,还斥责我踩坏了他的草地!”
    弗雷德里克嘴角抽了抽:“……你跟草地较劲?”
    理查德理直气壮:“现在他不在这儿,我要踩个够本。”
    记仇的小混蛋。弗雷德里克懒得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弗雷德里克!等等我!”

    洞内干燥,没有野兽的腥臭味。他们生了堆火,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理查德坐在火堆旁,双手凑近火焰,烘烤着湿掉的袖子。他的掌心烤出一片暖红色,指尖还沾着刚刚在湖边捣乱时蹭上的草屑。火光照在他苍白蜷曲的发上,镀了一层金边,下睫也染成了蜜糖色。
    “弗雷德里克,”理查德盯着跳动的火焰,“你以前都是这样一个人到处猎龙吗?”
    阴影在弗雷德里克的鼻梁与眉骨间流淌,他语气平淡:“不然呢,带个拖油瓶?”
    理查德撇撇嘴,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声嘟囔:“我才不是。”
    夜枭在洞外啼叫,山风掠过树梢。
    “拿着。”弗雷德里克将树枝从火堆中抽出,顶端串着的野果烤的焦黄,他随手一抛,果子落向理查德膝头。
    “好烫!”果实在理查德掌心来回颠了好几下,最终兜进了衣摆里。
    甜腻的汁水从绽开的果皮里渗出,在火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理查德鼓起脸颊,托着烤果呼呼吹气。
    弗雷德里克看着有趣,掰下半块面包给他。面包边角发硬,是他随身携带的干粮。
    “我不饿。”理查德眨了眨眼,没接。
    弗雷德里克硬塞进他手里,坏笑道:“让你吃就吃,我下毒了,毒死你正好少个累赘。”
    “哦……”
    面包比想象中硬,咬下去需要用力。理查德小口啃食着,发现弗雷德里克没动自己那份,只是靠在岩壁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剑刃,鎏金瞳孔里燃烧着火焰的颜色。
    “弗雷德里克……”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赶紧啃完了睡觉。”弗雷德里克头也不抬。
    理查德半垂的眼睫瞪圆了,语气异常固执:“你都没问过我的名字!”
    弗雷德里克说:“因为没有必要,你会问一只蚂蚁的名字吗?”
    面包硬块被理查德咬成碎渣。
    “……我叫理查德,”他咬字极重,神情认真,异色瞳灼灼发亮,“弗雷德里克,你要记住我的名字。”
    篝火噼啪作响。
    良久,弗雷德里克笑了一声。
    那笑声又低又冷,却莫名有股子愉悦的味道:“行啊,理查德。”他念得随意轻佻,“现在能闭嘴了?”
    理查德觉得胸口发烫,他三两口塞下面包,裹紧了猎装滚进弗雷德里克铺开的斗篷里,背对着斗篷的主人缩成小小一团。

    弗雷德里克在混沌中惊醒。
    血脉深处的呼唤如同附骨之疽,红龙血在血管内沸腾,烧痛了每一寸筋骨。他猛地睁开眼,瞳孔已被血色侵蚀大半,视野里一片猩红。
    无形的枷锁禁锢着他,弗雷德里克动弹不得,直到那双异色眸子突兀地闯入。
    长久以来的杀戮本能先于理智苏醒。
    弗雷德里克暴起发难,一把掐住对方的咽喉,将人狠狠摁倒在地。骨骼碰撞岩石的闷响在洞窟中回荡,火光剧烈摇晃,将他的影子扭曲成狰狞的兽形。
    “……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急促喘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
    理查德身躯不自然地打着颤,他睁着一对清亮的红绿异瞳,不躲不闪地直视着弗雷德里克。
    然后,他的目光缓慢上移,停在了弗雷德里克的额角。
    月光清晰地映照出那对异质的龙角。一只如新生幼龙般稚嫩尖锐,突兀地挤在凌乱的红白发丝间;另一只则覆着黄金鳞甲,优雅地隐没在发中,难以察觉。
    理查德的呼吸滞住了。
    暴怒中的弗雷德里克美得惊人。苍白肤色因血脉躁动泛起薄红,耳骨上的金属耳饰闪烁着光芒,过长的狼尾发辫垂落,发尾扫过理查德的脸颊,带起细微的痒。
    “弗雷德里克,”理查德的喉咙在他虎口下滚动,“我看见你的龙角了。”
    弗雷德里克瞳孔紧缩,他俯身逼近,压低的声量如恶龙吐息:“再敢多说一句,我会把你的头摁进火堆里。”
    理查德没有丝毫畏惧,他伸手环住弗雷德里克的脖颈,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兽,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异常冰凉的体温意外缓解了弗雷德里克体内涌动的燥热,这让他一时忘了将人推开。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弗雷德里克。”理查德的声音闷闷的,“只要你是弗雷德里克。”
    “……”
    弗雷德里克眉尾抽动,他在理查德身上嗅到了诅咒的气息,那股被扭曲的、由祝福异化而成的腐朽黑暗的味道。
    弗雷德里克烦躁地扯开他,背靠上岩壁喘息。理查德却像块牛皮糖似的,转眼又黏了上来,贪恋地汲取他高热的体温。
    倒是稀奇了,作为红白龙血脉的嵌合体,连他自己都发自内心地厌恶龙族这一肮脏的代名词。一个来历不明、满嘴谎话的小鬼,居然敢贴得这样近。
    “喂,小骗子。”弗雷德里克拍了拍理查德的脸颊,“接着讲讲你那些胡言乱语的过去。”
    理查德攥着坠饰的手指微蜷,诅咒发作害他心脏绞痛,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我的过去……”他喘息着重复。
    “……我杀过很多龙,”理查德揪住心口的衣料,“后来……也杀了很多人……”
    弗雷德里克沉默地听着,岩洞内唯有理查德断断续续的叙述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理查德的声音很低,无形的痛苦扼住了他的喉咙:“银骑士要杀我……她带着那把……呃,被赐予了无上荣光的剑鞘……站在我的对立面……”
    缠绕着心脏的荆棘骤然收紧,理查德咬紧牙关,继续说着。
    “我的剑……刺穿了她的胸口。”话音里有着某种扭曲的快意,“她的尸体和其他、其他懦夫一样……滚下楼梯。”
    “她拿着仙灵祝福过的剑鞘也赢不了我……”
    尾音落下,理查德剧烈咳嗽起来,鲜血弄脏了弗雷德里克的衣摆。
    弗雷德里克扣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谎话说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他注视着理查德,这个在诅咒折磨下仍执拗讲述着血腥故事的孩子,那疯狂的笑意勾起了唇边的小痣,他的面庞时而像孩童,时而如恶鬼,诅咒的黑纹蔓延到了下颌,被搁置在角落的剑鞘周身发出诡异的红光。
    真正杀死银骑士的人,绝不会用这种语气提起她。
    弗雷德里克掏出绢布,擦去理查德嘴角的血渍。
    “弗雷德里克,究竟什么样的英雄才能被永久铭记?”
    “没有那种东西,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成为人们追随的目标。”
    “弗雷德里克……”
    “闭嘴,睡觉。”
    弗雷德里克把人按进怀里,力道堪称粗暴。理查德的额头撞上胸甲,鼻腔里盈满了铁锈味。
    “……我冷。”理查德说。
    “真麻烦。”弗雷德里克拽过斗篷将他裹起来。
    夜风呜咽着,弗雷德里克收紧手臂,恍惚间他错以为自己抱着一块融化的冰。
    他果然是疯了。

    弗雷德里克牵着新买的白马穿过镇子的石板路。
    理查德高高坐在马背上,短腿够不着马镫,却不妨碍他兴致勃勃地晃悠着小腿。阳光穿透他蓬松的白发,衬得稚气未脱的圆脸趋近透明,他嘴里喋喋不休。
    “弗雷德里克!我们接下来去哪?”
    弗雷德里克说:“去风雪之地,那里藏着一头红龙。”
    理查德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听说过!那座教堂里有不少白龙信徒。”
    弗雷德里克已经懒得惊讶这小骗子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了。
    理查德在白天精力充沛,他身上的诅咒只在深夜发作。但弗雷德里克的情况不容乐观,他颈下的龙鳞纹路越来越明显,红龙血脉在体内叫嚣着要撕碎什么,躁动难以压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个夜晚,他必须尽快解决那头一直在呼唤他的红龙,杀了它,也杀了那群放出消息的白龙信徒。
    “弗雷德里克,”理查德双手撑在马脖子上,“想知道后来你成功杀掉这头龙了吗?”
    “我一定会杀掉它,不论你口中的故事是什么结局。”弗雷德里克声音微冷。
    理查德咯咯笑起来:“没错嘛,因为你是弗雷德里克。”他眉眼弯弯,是个小恶魔,“弗雷德里克,我很喜欢你。”
    弗雷德里克眉心一跳:“哈……这话听起来有够倒霉的。”
    理查德装作没听到,他眼尖瞧见了路边的甜食铺子,五颜六色的蜜饯闪闪发亮。他半个身子探了出去,拽住弗雷德里克的小辫,摇晃着道:“弗雷德里克,我想吃糖!”
    糖铺的老奶奶眯着昏花的眼睛,笑呵呵的:“您家孩子真活泼。”
    弗雷德里克下意识反驳:“我不是——”
    “谢谢哥哥!”理查德脆生生的嗓音打断他。
    弗雷德里克额角青筋直跳,在理查德期待的目光下,黑着脸掏出了钱袋。
    白马载着二人重新上路。
    理查德心满意足地含着蜜饯,哼起曲调诡异的童谣,他被圈在弗雷德里克双臂之间,后背紧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每一次呼吸起伏。
    弗雷德里克的手从他身侧穿过,握住缰绳,小臂肌肉线条优美。
    “坐稳。”
    弗雷德里克一夹马腹,白马小跑起来。
    风呼啸着,理查德仰身向后靠去,毛茸茸的白发飘散,成了一团蓬松的云絮。他先是短促地“哦”了一声,随即放声大笑起来,惊飞了路边的山雀。
    “弗雷德里克!再快点!”理查德仰头喊道。
    弗雷德里克低头瞥见的就是这样一张笑脸,鼻尖还沾着糖粉。
    “蠢样。”他不动声色收紧了控缰的手臂。
    理查德笑得更欢了,那声音散在风里,弗雷德里克闻到了蜜饯的甜香和孩童特有的阳光气息,还有吵得耳膜生疼的哄闹声。
    这感觉很陌生,但也不差。

    旅馆的招牌吱呀摇晃。
    白马喷着鼻息停下。
    理查德睡熟了,脑袋一点一点抵在马脖子上,弗雷德里克把他从马背上捞下来,小孩轻得出奇。
    他颠了一下,理查德顿时惊醒,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趴在弗雷德里克的背上。
    “我们到了吗?”他问,胳膊顺势环住弗雷德里克的脖子。
    没有边界感的臭小鬼。
    弗雷德里克说:“下来。”
    “不要,”理查德搂的更紧,“你身上暖和,背我进去嘛?”
    弗雷德里克站在廊灯投下的光影交界处,颈侧微微发烫。被囚禁的红龙正在教堂深处等待着他的靠近,对方愉悦的波动通过相连的血脉传来,这场猎杀是双方心照不宣的游戏。
    而此刻,另一个小麻烦正挂在他身上胡闹。
    “弗雷德里克,我的时间要到了。”小麻烦说。
    “要回到你所说的那个未来了?”弗雷德里克背着他走上旅馆的楼梯,理查德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肩头。
    “我不知道。”理查德的声音有些飘忽,“就是感觉……使不上力气了。我想陪你去找红龙的。”
    弗雷德里克说:“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只会拖我的后腿。不是自称红骑士吗,染血的剑不需要忏悔,你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是要演给谁看?”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直到弗雷德里克推开房门,将理查德放到床上,后者才平淡地开口:
    “弗雷德里克,我死掉了。”
    “猜到了。”弗雷德里克伸手揉乱他的额发,让半透明的发丝向上翻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理查德怔了怔,倏地笑出声:“你果然知道。”
    油灯“啪”得爆了个火花,弗雷德里克的语气说不上温柔,他回视向那对目光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睛,轻声道:“一事无成的小废物。”
    夜色渐深。
    弗雷德里克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理查德悄无声息地钻进他的被窝。
    没有盔甲的阻隔,贴靠着自己的小小身躯体温低到不像活人。理查德呼出的白气微弱,额头抵着弗雷德里克的胸口,手指死死攥着对方的衣襟。
    痛到极致时,就连呼吸都是煎熬。
    弗雷德里克没有推开他,寒凉的温度让他神志清醒。
    最剧烈的一阵痛楚过去后,理查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透明了几分,他轻得没有了重量,下一秒就会消失在夜色里。
    “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低头看着他,这个烦人的、吵闹的、不知死活黏着他的小孩,就要消失不见了。
    他胸口发闷,霜白的眼睫微微颤动,眉头皱了起来。
    濒死之人在等待回应的间隙里,会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意志。弗雷德里克没有应声,他拢了拢被子,不动声色地将理查德往怀里带了带。
    天迟迟未亮,屋外飘起小雪。
    弗雷德里克将一枚赤红色的结晶嵌进理查德的剑柄,在小孩好奇的眼神中冷淡道:“回去别死得太难看。”
    结晶内流转着暗金色纹路,力量在其间汹涌。
    雪幕中,弗雷德里克托抱着理查德走出旅馆,他像捧了一团化开的雾,一点重量也感受不到。
    理查德抱着自己的剑,突然喊了他一声:“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低头时,怀里只剩下纷纷扬扬的雪粒。
    ——————
    剑风呼啸而至!
    理查德猛地抬剑格挡,银骑士的剑鞘与他的刃锋相撞,迸出刺目的火花。
    “你背叛了我们!”银骑士的怒吼中夹杂着金属铮鸣。
    她的剑鞘包裹着湖蓝色光芒,仙灵的祝福化作实体,浪潮般碾压过来。
    理查德被震得后退半步,鞋跟碾过血泊。
    就在第二击来临的霎那,剑柄上的赤红结晶突然爆发出强光!
    “咔嚓——!”
    结晶与剑鞘同时碎裂。
    两股相斥的力量扭曲了时空。
    银骑士惊愕地看到理查德的身影在涟漪中模糊。
    那力量来自百年前的雪原,弗雷德里克摁住心口,鎏金色竖瞳紧缩,唇角却勾起近乎暴戾的弧度。
    他感知到了龙血结晶的破碎,也感知到了时空裂隙中传来的熟悉波动。
    小骗子若是这样都活不下来,那也未免太叫人失望。

    白龙信徒布下的陷阱拙劣。
    弗雷德里克体内的龙血完美伪造了死亡的假象。
    这群白袍信徒将他抬回教堂,守钟人低吟着临行悼词。
    弗雷德里克闭着眼,他清晰听见了地下那头红龙的嗤笑声。它在黑暗中舒展身躯,锁链哗啦作响,为这场闹剧嬉笑不止。
    暴风雪的呼啸与信徒们的祝祷声交织,阴差阳错地暂时压制住了红龙血的躁动。
    弗雷德里克终于锁定了这头红龙的确切位置,他猛地从铺满白花的棺材中坐起,花瓣纷扬洒落,而他的眼中唯有胜券在握的杀意。
    白龙信徒们惊慌逃窜,领头的守钟人死于剑下。
    弗雷德里克提着剑一路深入教堂地底,而那头红龙——它已经挣脱束缚,正慵懒地盘踞在废墟之上,金色竖瞳分外戏谑地打量着他这个“同族”。
    红龙与猎龙者的缠斗拆毁了教堂。
    它的血统远比弗雷德里克高贵,挥下的利爪有着血脉压制的力量。弗雷德里克体内的红龙血沸腾如岩浆,灼烧得他视线模糊。他愈发暴戾,招式狠辣不顾性命,剑锋所过之处,石柱崩塌,壁画粉碎。
    红龙一记甩尾将弗雷德里克撞进废墟,弗雷德里克咳着血沫起身,眸中闪烁着愤恨。
    「想知道你后来成功杀掉这头龙了吗?」
    弗雷德里克想起小骗子问过他的话。
    他会赢,他只能赢,因为他是弗雷德里克!
    就在这时,一道披着红黑色火焰战袍的身影如利刃般切入战场。
    那人剑法凌厉,既有弗雷德里克亲授的杀招,又有些陌生的狠绝。他填补了弗雷德里克力竭时的空缺,白发飞扬间,发尾腾起燃烧的赤红。
    弗雷德里克愣了一瞬,对方在交错而过的那刻叫出他的名字——
    “弗雷德里克!”
    熟悉的语调。
    红龙趁机猛扑过来,弗雷德里克突然暴起,一剑挥砍在红龙脆弱的颈部!
    龙血喷涌而出,红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弗雷德里克反手扭转剑柄,封存着屠龙力量的剑刃在伤口中狠狠一绞。
    “理查德!”他厉喝一声。
    无需多言,理查德已鬼魅般掠出,他踏过倾倒的石柱,长剑直指红龙后颈那片闪烁着暗光的逆鳞。
    红龙暴怒甩头,弗雷德里克将它死死压制住,他的手臂肌肉紧绷到极限,青筋暴起,龙血腐蚀了金属护甲,在苍白的皮肤上烫出一片赤红。他却像感受不到痛,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将红龙的头颅摁向地面。
    “呼唤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就该明白自己的结局。”
    龙啸震碎了最后一扇完好的彩窗。
    长剑精准地刺入逆鳞!
    弗雷德里克趁机拔出佩剑,对准红龙的眼眶全力刺下。剑刃穿透颅骨,直贯脑髓。
    红龙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震起满天尘埃。
    弗雷德里克喘息着抽出剑,甩去血渍,看向另一侧收起长剑的理查德。
    成年体型的理查德身姿挺拔,眉眼间尽是张扬的坏劲儿:“弗雷德里克,我学得不错吧?”
    “差远了。”弗雷德里克抛给他一张帕子,“把脸上擦干净。”

    沉甸甸的钱袋子扔在柜台上,发出令人愉悦的闷响。
    弗雷德里克用这头地位尊贵的红龙换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两间房。”弗雷德里克干脆利落地说道。
    理查德站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人罩住,这让弗雷德里克莫名不爽。更不爽的是,理查德正用那种熟悉的、带点耍赖意味的眼神盯着他,显然是在打什么主意。
    “一间就够了,省钱。”理查德凑近了些。
    弗雷德里克抬手按住他的脸,将他推开些距离:“两间。”
    夜深人静。
    弗雷德里克的体力消耗殆尽,洗漱过后沾上枕头就睡熟了。
    理查德从隔壁翻窗而入,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站在床边凝视片刻,弗雷德里克的呼吸绵长,睡颜难得毫无防备。
    他动作小心地钻入弗雷德里克的被子里,挑开了弗雷德里克的里衣系带,兴奋和闷热让他呼吸重了几分。
    红白相间的龙鳞纹在弗雷德里克的胸膛、腰腹蔓延,泛着幽幽的光。理查德俯身,鼻尖蹭过那些鳞纹,嗅到了皂角的清爽气息,混着些许龙血特有的灼热感。
    他轻轻含住弗雷德里克淡色的乳尖,身下人细微地颤了颤。
    齿间研磨,舌尖逗弄,直到那处红肿挺立。
    弗雷德里克无意识侧过头,喉结滚动,唇角泄出几不可闻的喘息声。
    理查德的眸色暗沉。
    涎水润湿的指尖顺着腰线下滑,探入股缝时,弗雷德里克的身体明显绷紧了。穴口本能地抗拒着异物入侵,却在直接耐心的拓弄下逐渐软化,内里湿热紧致,绞着理查德的手指不住收缩,像是要把他吞得更深。
    “嗯……”
    弗雷德里克眉头蹙起,腿根打着颤,前端湿了一片。他难耐地扭动腰肢,不知是要逃离,还是渴望更多。
    “醒着的时候那么凶。”理查德低笑一声。
    弗雷德里克攥住了被单,呼吸急促,却难以醒来。或许是因为疲惫,又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已经熟悉了理查德的气息。
    三根手指缓慢抽插着,柔软的高热一点点将它们吞没。理查德恶劣地碾揉着弗雷德里克的敏感点,随着破碎的呻吟漏出,这细致温柔的扩张似乎更改了意味,他有些粗暴地刮弄着那处凸起,另一只手剥下前端湿掉的衣料,拇指在顶端一抹,将渗出的液体涂抹开。
    “啊啊……不……”弗雷德里克发出细微的呜咽,他被困在一场无法醒来的情热中。
    理查德没有着急进入他,他再度啃咬起挺立的樱红。牙齿陷入乳尖,弗雷德里克的胸部渗出薄汗,和透明的涎水一并将薄肌作弄得水光淋漓,满是印记。
    理查德迅速抽动手指,每一次退出都几乎完全离开,再重新推进,次次顶撞上让弗雷德里克失控哭喘的那个位置。他的指甲轻掐着敏感的冠沟,同时掌心有节奏地按压柱身。
    弗雷德里克处于崩溃的边缘,他近乎啜泣地呻吟出声,前端渗出更多液体,把理查德的手弄得湿滑。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理查德掌控着,失控的感觉令他极度不安,腰肢剧烈打颤。
    理查德却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离开手指的后穴空空落落。
    弗雷德里克的身体还在未得满足的余韵中微微抽搐,理查德掀去被子,将他拉了起来,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湿意。
    弗雷德里克在这样亲昵的温存中睁开眼,他眼里还有一丝迷糊的无措,愣愣靠在理查德怀里。
    “……醒醒,弗雷德里克,”理查德在他耳边呢喃,“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是谁让你这样的。”
    “呜啊!”
    不待弗雷德里克反应,理查德的手指又插了进去,他动作和缓,保持着弗雷德里克的敏感度,为接下来更激烈的结合做准备。
    弗雷德里克濒临爆发的边缘,理查德却摁下了他的手,逼着这个仍没弄清楚状况的人看清自己的眼睛。
    “还不行,弗雷德里克,认得出我是谁吗?”
    弗雷德里克涣散的视线终于聚焦,看清这张带着恶劣笑意却又分外固执的脸。
    “理查德……”尾音陡然变调,“……给我,你这混蛋!”
    黏腻的水声在加快的频率下越来越响,弗雷德里克的膝窝发着抖,在即将攀至顶峰时被理查德压住了小腹。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快感一同迸发,弗雷德里克扑倒在理查德肩头,尖牙咬破了单薄的里衣,陷进血肉。
    理查德手指湿淋淋地揩在他抽搐不断的小腹,全然不在意后背乃至肩头破损开的皮肤。
    天旋地转间,他被弗雷德里克压倒在床铺间,对方跨坐在他的腰上,柔软翕动着的穴口蹭过他忍耐已久的欲望。
    弗雷德里克垂眸看他,沉下身压住他嚣张的硬热:“……我没允许你碰我。”
    理查德呼吸不稳,却笑得放肆:“要报复我吗?”
    “报复?”弗雷德里克的体温润湿了理查德,他压在上面缓缓滑动,疏解着高潮余韵的颤栗,“我只是觉得,某人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权力的边界。”
    “理查德,性欲,是我在使用你,而不是由你来索取。”
    弗雷德里克让理查德进入了自己。
    这个体位让他能完全引导和控制住节奏,下沉时精准地刺激到那个舒服的位置。他包裹着理查德的炽热,被填满的饱胀感本该让他脆弱,此刻却成了他能够把握的武器。他用力收缩着后面,看到理查德的瞳孔放大,喘息不成调。
    “唔……腰落回去。”
    弗雷德里克摁住理查德的胯骨,上半身后仰。这个角度进的更深,他不由自主地吸气,感受到内脏被温柔顶撞的微妙压力,快感从接触点开始向四肢百骸扩散。
    太舒服了。
    弗雷德里克的睫毛簌簌颤动,不是因为羞耻,而是纯粹的感官过载。
    他的身体适应了这个节奏,缓慢地推进,恰到好处的旋转,在即将触及顶端时狡猾地撤退。这些技巧成了牢牢掌控住理查德的桎梏,每当理查德试图夺回主导权,弗雷德里克就会锁紧内壁肌肉作为惩罚。
    “啊……!”理查德的汗水顺着太阳穴滑入鬓角。
    弗雷德里克欣赏着这幅景象,眼尾晕红了,体内的酥麻感累积,他要延长这个过程,身体落了下去,将理查德整根吞入,每次碰撞带给理查德的都离极致的快感差那么几毫米。
    “呃……理查德,”快感如电流窜上脊背,弗雷德里克发出满足的叹息,他的手指划过小腹,笑道,“你看……你在这里。”
    弗雷德里克的腹部线条随呼吸起伏,凸起的皮肤下能隐约看出形状,这个认知让理查德发出近乎痛苦的抽气声。
    “弗雷德里克、弗雷德里克……呃……让我……”理查德的指甲陷入弗雷德里克的大腿,留下半月状的红痕。
    弗雷德里克俯下身,乳尖擦过理查德的唇瓣,手指穿插进白发间。对方急切地含住他,舌尖绕着乳晕打转,胯部蠢蠢欲动地向上顶弄。
    “求我。”弗雷德里克收紧手指,拉着头发扯开理查德的脑袋,疼痛让理查德发出呻吟,这正是弗雷德里克需要的反应。
    “求你……”理查德瞳孔兴奋地放大。
    低哑的恳求和热切的眼神让弗雷德里克浑身发烫,他将理查德深深埋入内里的柔软,那处敏感又脆弱,顶入的瞬间一股热流从尾椎炸开。
    理查德的欲望涨大,躯体难以抑制地发抖,手指在弗雷德里克的腰间留下淤青。
    “嗯……好热……”
    最深处迎来最为激烈的挺动,高潮来得猛烈,弗雷德里克有几秒甚至忘记了呼吸,只剩脉搏在耳内轰鸣。
    他脱了力,贴在理查德耳边,沉浸在快感中的后穴紧咬着入侵者,绞出滚烫喷薄的体液,他呢喃道:“理查德,你把我烫化了……”
    他的体液溅了理查德满身,弗雷德里克用手指蘸了一点,抹在了理查德的唇边的小痣上。
    “弗雷德里克……”理查德望着弗雷德里克额角露出的金色龙角,在被抽出时轻喘着叫他的名字。
    穴口溢出令人恍神的流泻感,弗雷德里克颤了颤,体内的空虚感难以忽视,那里被撑开得太久,一时难以闭合。
    “看看你干的好事。”弗雷德里克沙哑地说。
    他随意抹过腿间,沾满湿黏液体的手举到理查德眼前,坠下的几滴拉出细丝。
    理查德咽下想要说的话,目光黏在他的手指上移不开。
    弗雷德里克抓过他的手腕,引着他的手来到自己微微开合的后穴:“弄干净。”
    他命令道,声音慵懒。说罢半抬起腰部,腿分开了些,故意让理查德看清透明液体沿着腿根滑下的细节。
    理查德屏住呼吸,他表现得异常乖巧,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认真清理起自己留下的痕迹。
    指节没入时带出更多混浊的液体,弗雷德里克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后穴下意识绞紧。这种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让他有些恼火,于是他把气撒在理查德身上,在对方的颈下又添上一处咬痕。
    “别得寸进尺。”他恶声道。
    但身体远比言语诚实,当理查德试图抽出手指时,弗雷德里克的后穴又依依不舍地收缩了几下。
    理查德撑起上半身,动作敏捷地在那对龙角上偷了一个吻:“前辈,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被伺候的感觉意外地叫人上瘾,弗雷德里克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换做平时,触碰龙角的人早已身首异处。
    奖励已经被理查德擅自取走,他拒绝继续用言语喂养这个人的得意,于是弗雷德里克卷走了唯一一条干净的毯子,背对一床的狼藉,也背对着一身痕迹的理查德。
    “滚回自己房间睡。”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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