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曲】雨幕·外正文:
弗雷德里克擦干身体,对着镜子审视自己身上的痕迹。
大腿根部的咬痕,腰侧的指印,还有水汽蒸腾下遍布全身的赤红灼痕。理查德紧贴着他的微凉体温仍留在上面。
弗雷德里克默许了这条蛇留在家里,事实上他也没法拒绝,对理查德而言,这无疑是确认了他们之间的恋人关系。
“在发呆?”理查德为他披上浴袍,从背后环抱过来。
异色竖瞳微微发亮,这是他情动的征兆,抵在弗雷德里克腿间的灼热是无声的宣告,直白诉说着渴望,尽管他刚刚才在浴缸里进入过对方。
弗雷德里克偏过头,与他交换了一个湿润的吻,嗓音低哑:“……今晚不要了。”
“嗯。”理查德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漫不经心地应着,指尖却仍在弗雷德里克的胸前流连。
最近他总是这样,索求频繁却又不失温柔。弗雷德里克的身体早已熟悉他的触碰,甚至不自觉地想要迎合,嫩红的乳尖悄然挺立,喘息也渐渐不稳。
“理查德……”弗雷德里克挣扎着推开他。
理查德的动作顿住,眸中欲色稍稍冷却。他不再纠缠,沉默着将弗雷德里克抱起,送回床上,轻声道了句“晚安”。
镜头前,弗雷德里克是女主人公回忆里逝去的哥哥。
角色与他本人的气质微妙重合,伯伦希尔与他配合默契,两人之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他们的对手戏大多都能一条过。
偶尔,伯伦希尔天马行空的即兴发挥会让弗雷德里克一时语塞,可恰恰是这种略带无奈的自然反应,完美契合了角色设定。
导演忍不住赞叹,他们不像是在演戏,倒更像是被命运谱写出轨迹的兄妹重逢。
拍摄圆满结束,一切顺利。
紧绷的日程之后,弗雷德里克总算拥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
离开摄影棚的灯光,理查德便成了弗雷德里克生活的底色。无时无刻的陪伴织作一张细密的网,将网络上的恶意隔绝在外。
弹琴时,理查德会记住每一个转调时,弗雷德里克微微蹙起的眉头,会在琴声戛然而止时递上恰到好处的赞美。他在被弗雷德里克忽略掉的生活细节里照顾到完美,营养丰富的早餐,晒满阳光气息的被褥,钢琴架上时常出现的宝石,作为恋人,理查德体贴入微。
弗雷德里克在这份珍视中慢慢苏醒,理查德给予的不只是陪伴,更是一种久违的尊重。
弗雷德里克需要这样的尊重。
那个曾经满怀期待的灵魂,正在一点点找回被流言遮蔽的光芒。
“呼……唔啊……”
玄关的灯光被撞得摇晃,弗雷德里克的背部贴上墙壁,身前是理查德滚烫的躯体。
衬衫纽扣崩飞出去,在地板上弹跳两下,滚进了鞋柜底下。
弗雷德里克的唇齿发麻,理查德的尖牙划破了他的下唇,铁锈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理查德……等——”弗雷德里克的声音吞没入下一个吻中。
今天的理查德很不对劲。这条体温偏低的蛇此刻浑身发烫,隔着薄衫灼烧着他,竖瞳收缩成细线,里面充斥着弗雷德里克从未见过的炽热欲火。
理查德的手掌沿着弗雷德里克的腰线下滑,扯开了他的皮带,金属扣摔在地砖上的声响让弗雷德里克瑟缩了一下,他看向门口——即便知道这个点不会有人来。
“弗雷德里克,只看着我。”理查德掐住他的下巴,迫着他转回头。
弗雷德里克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理查德抵在他的小腹,他的脊椎窜过一阵战栗:“别在这里……至少去卧室……”
理查德充耳不闻,他将弗雷德里克的一条腿抬起来环在腰上,没有做足扩张就直接挺了进来。
“啊!”弗雷德里克疼得眼前发白,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指甲在理查德背上抓挠出血痕。
那里没有任何准备,干涩的侵入是一种惩罚。
理查德从未如此粗暴地对待过他,即便是在最激烈的情事中,理查德也会保持住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弗雷德里克想质问理查德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所有的言语都被猛烈的顶弄撞碎成不成调的呜咽。
“放松,要被你夹断了……”
理查德的手指插入弗雷德里克的口中,捻动湿滑的舌,把呜咽搅碎了。
“呜……嗬呃……”仅仅一门之隔,弗雷德里克害怕声音会传出去,紧张之下咬破了理查德的手指。
血腥气让情欲的味道更弄。理查德进得又深又重,囊袋拍打在臀瓣上发出淫靡的声响。弗雷德里克的双腿被迫环在他的腰间,这个姿势进入的角度格外刁钻,上翘的头部次次碾过敏感的凸起。快感在弗雷德里克的眼前炸开一片片白光,他抖得像坏掉的布偶,皮鞋滑掉了一只,脚趾痉挛着蜷缩。
理查德成了被本能驱使的野兽,他动作大到几乎要将弗雷德里克钉在墙上。
“慢、慢点……理查德……要……啊啊……”
弗雷德里克的喘息支离破碎,他带着哭腔哀求,泪水把睫毛黏成一片,理查德快把他撕成碎片了。
高潮来得太猛太急,弗雷德里克射在衬衫下摆时哭咽到难以呼吸,小腹抽搐着喷出稀薄的精液。但理查德没有停下,反而掐着他的腰加快了抽插频率。
甬道急剧收缩,过载的快感变成尖锐的疼痛。
“呜不……不行了……”弗雷德里克无力环着理查德的脖颈,哭得抽噎,眼泪和唾液糊在肩头。
理查德终于射在了他的体内,浓稠的精液烫得弗雷德里克身躯打颤,他软成一滩水,张着嘴喘息,汗水把红发全黏在了脸上,全靠理查德的手臂支撑着才没有滑到地上。
理查德短暂恢复了一丝理智,用鼻尖蹭了蹭弗雷德里克潮湿的鬓角,喃喃道:“抱歉,发情期到了,我控制不住。”
弗雷德里克抬眼,泪意朦脓:“你先出来……”
他以为折磨结束了,却惊恐地发现,理查德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托了起来,那处依然硬热地埋在他的身体里。
“嘘……别怕,”理查德亲吻着他的额头,“我们换个地方。”
理查德托着弗雷德里克的臀瓣走动起来,弗雷德里克的全身重量都压在相连的部位,迈开的步子牵动细微摩擦,他不得不死死环住理查德的肩膀,生怕掉下去。
浴室的门打开,弗雷德里克浑身都在抖,他还没从悬空的不安中缓过神,就被以插入着的方式在性器上转了个方向。
理查德抹去了镜面上的水雾,舔着弗雷德里克耳廓上的金属饰品:“看,你吞得多深。”
弗雷德里克颤抖着睁开眼,镜中的景象让他呼吸停了一拍——他被理查德从背后托抱着膝弯,双腿大敞,深红的穴肉正吃力吞吐着水光淋漓的性器,交合处撑得满涨,随着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不要……我不要看!理查德、理查德,求你了……”弗雷德里克啜泣着,镜子如实映出他羞耻的反应,泛红的皮肤,润湿的前端,还有不断收缩的后穴。
理查德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亲爱的,没事的,你很漂亮……唔……”
两人交叠的身影碰撞着,理查德低头咬在弗雷德里克后颈,与此同时,藏在鳞片下的另一根性器因为过度兴奋弹了出来,蹭过弗雷德里克的尾椎,在股缝留下晶亮痕迹。
“什么……呃啊!”弗雷德里克惊喘一声。
理查德抽出了原本埋在他体内的那根,湿红的穴口张合着,更为粗壮的另一根插了进去,将先前开拓的软热重新撑满,底下那根也没闲着,硬挺着往囊袋底部顶。
弗雷德里克脖颈后仰,脚背绷直,足弓在镜面上划出水迹。
“碰到这里的时候……呼,你就咬得特别厉害……”
埋在体内的部分胀大,而压在会阴的那根则用冠沟刮蹭着痉挛的皮肉。弗雷德里克的臀缝被完全撑开,被反复蹭弄的软肉突突跳动。
极度的羞耻感让他的身体异常敏感,弗雷德里克感到下体涌起陌生的冲动,不是射精的欲望,而是一种更为汹涌、不受控制的膨胀感。
他惊恐地想要夹紧双腿:“理查德,放开我……呃,我需要去厕所……”
理查德却低笑着按上他的小腹:“没关系……亲爱的,喷出来。”
弗雷德里克瞳孔震颤,求饶变成一声拔高的尖叫。
大量透明液体呈弧线喷射而出,第一股溅在镜面上,顺着玻璃流下,接下来的几股打湿了理查德的手臂。弗雷德里克喷泄水液的无措模样像个失禁的孩子,液体源源不断从顶端漏出来,在台面和地上积成一滩水洼。
“呜啊……停下、别再……”弗雷德里克濒临崩溃地摇头,身体却诚实地随着每一次抽插持续分泌爱液。他闻到空气中腥甜的气味,看到镜中人失神的表情和痉挛抽搐的腹部,极致的快感和羞耻交织,精神防线在双重冲击下瓦解了。
理查德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着赞美的话:“很美,弗雷德里克,这是你的身体在说它很快乐。”
弗雷德里克无力瘫软在理查德的怀里,潮吹带来的漫长余韵一波波冲刷着感官,叫他难以消受,他不能理解这样的生理反应。
理查德温存的吻落在他的颈侧,他给予弗雷德里克安抚的拥抱,却没有一丝结束的意思。
“再坚持一会儿……”他说。
弗雷德里克臀缝间抵着两根危险的灼热,轻轻磨蹭着过度敏感的身体。
难道它们要同时……弗雷德里克的手指酥麻蜷缩,掐断了这个荒谬的想象。
悬殊的体力差距让反抗变成情欲的注脚,弗雷德里克被快感泡软的膝盖早已失去逃跑的力气。
“理查德,我想去床上……好不好…?”
这是他能从一条发情的蛇手中争取到的最大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