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凛|R】夢を見る朔间凛月做了一个梦。
梦境的主色调是朦胧的橙红,画面被笼上一层暖昧的轻纱。隐秘的情欲在空气中流转——炽热的吐息、滚烫的温度、潮湿而又深入的触碰……
作为一个还未成年的血气方刚的少年,做这种梦并不奇怪;梦里的对象是几个月前在“哥哥”的基础上多了一层“恋人”身份的,已经和自己做过不止一次的朔间零,这也不奇怪。但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梦的主角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同样的黑发,同样的红瞳,但正在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少年的狂气还未褪去,带着藏不住的锐利与攻击性,而狂妄的表象之下,似乎还有一种深深的歉意。
没有人能比朔间凛月更清楚,这种熟悉却又久违的目光属于谁。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可以去赎罪,但唯有“过去”不行。
他做不到完全原谅当年朔间零违背与自己的约定,尽管可以理解和接纳,深入内心的疤痕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消除的。
所以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但比起那个,现在有让朔间凛月更烦躁的事情——明明清楚地知道是梦境,细细麻麻的快感却一阵一阵涌上来,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但在梦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释放,于是他就这样被挂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欢愉的折磨让他几乎分不清这到底是噩梦还是春梦……
“凛月……凛月……”
是熟悉的,属于现在的朔间零的声音在叫他。朔间凛月跟着声音的来源扭过头去,然后和身后的人吻在一起……
“嗯唔……哈……哈啊……哥哥?”
“凛月……”
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唇舌分开,拉开一条淫靡的银丝。朔间凛月根本来不及去回想那个匪夷所思的梦,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梦中——真实而清晰的快感从下面传来,激得人头皮发麻。半梦半醒的身体格外敏感,似乎全身所有的触感都汇聚在了那一处。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肌肤,他出于本能地转过身,整个人缩进朔间零的怀里,一边咬着他的睡衣领口一边下意识配合着他的动作晃动腰肢。性器不经意间触到了什么又硬又烫的东西,于是朔间凛月的小手顺着朔间零的身体向下一顿乱摸,最后终于找对了地方,沿着裤腰伸进去握住那个东西慢慢撸动起来。
“哼嗯……凛月……”
明明自己也处在一个很难办的位置,居然还能想得起来照顾对方吗?凛月……可爱过头了喏……
朔间零看着连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的朔间凛月,心中生出无限的怜爱。他是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了弟弟的不对劲,看到满头是汗的凛月时还担心他是不是做了噩梦,直到借着月光看清他脸上熟悉的潮红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样子的凛月太过可爱,还是夜晚的自己有些兴奋过了头,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凛月在睡梦中勃起的性器已经躺在了自己手里。
看着弟弟在自己的抚慰下毫无防备地泄出喘息,如蝶翼一般轻盈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眶被泪水打湿……朔间零难得地有些失控,产生了想稍稍欺负一下他的感觉,于是他凑近朔间凛月的耳畔,然后咬上他已将染上了绯色的耳垂。
"凛月,要不要把眼睛睁开?"
"唔……"
那双和他如出一辙的血色眸子中盛满了水雾,看起来是还没有完全清醒,朔间零帮朔间凛月理了理被汗水打湿的刘海,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吻了上去。
唇舌又一次撞在一起,舌尖扫过上颚,下唇被咬住舔舐吮吸,朔间凛月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但与此同时下面的快感也更加清晰。他觉得自己大脑快要被烧坏掉了,趁着接吻换气的空隙喃喃低语。
“哥哥……哥哥……”
“快一点……好难受……”
“想……射出来……呜……”
弟弟很少有这样坦率的时候,从表情到动作到无意识的话语,都朔间零觉得格外色情。情欲烧得人有些发昏,凛月的小手几乎包裹不住他的全部,于是他干脆把睡裤脱下来扔到了一边,让两个人的性器紧紧贴在了一起,然后抓着弟弟的手快速套弄了起来。
朔间凛月的瞳孔骤然放大了片刻,原本情动的喘息里明显带上了哭腔——他和哥哥最隐秘的器官正紧贴在一起,粗糙的表面相互摩擦,因为被控制的是自己的手还产生了一种自慰的错觉。这样的刺激对半梦半醒的他而言太超过了些,还没被弄几下就颤抖着泄了出来。
浓稠的白浊从顶端喷射出来,有不少精液落在了和他贴在一起的那个东西上,还有的落在两个人交握着的手心……
——现在,完全醒了。
要迟到了。
明明脑子里的声音清晰而又理智,身体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视野中的凛月正抱着枕头发出小猫一样的呻吟,背上零零落落地散布着红色的吻痕,而再往下——粉嫩的后穴已经被蹂躏到发红,却仍然热情地吸着自己的性器,在上一场云雨中留在里面的白浊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来又堵回去。
几个小时前的朔间零本已经做好了被弟弟骂“变态”的准备,不曾想那只还在颤抖着的小手拉着他触到不知何时变得湿润的穴口,还带着一层泪水的血色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哥哥还没有解决,不是吗?”
凛月一定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一定是。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已经把人压在了身下,朔间零毕竟习惯了“老爷爷”的人设,一般情况下自己射出来一次就会收手——但这次他似乎格外贪恋与弟弟肉体的缠绵,这样做到停不下来的感觉让人害怕又上瘾。
从半夜意外醒来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不寻常的事情,以至于根本没有想起来去看表,总之回过神来时天已经亮了。
Knights最近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期,所以朔间凛月倒是没有什么要顾虑的——但朔间零今天明明还有工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迟到。
“哈啊……啊……哥哥……要迟到了……呜……”
朔间凛月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他,自己已经射了不知道多少次,身体绵软得支撑不起来。他知道今天的他和朔间零大概都有些不正常,但工作总归是工作,作为一个名气享誉世界的职业偶像迟到可不是小问题。
他转过身去拥住朔间零,粗糙的表面在柔软的穴里旋转,激得后穴一阵紧缩。于是朔间零终于在低喘中把精液射进弟弟的体内,朔间凛月也颤抖着又攀上了一次高潮。
“呜……”
性器从狭窄的穴口拔出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朔间凛月只觉得自己肚子里的液体已经满到溢出,于是下意识收紧了后穴。空旷的室内骤然变得安静,只剩下两个人渐渐平稳的喘息。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颤抖,朔间零撑起身看着弟弟的眼睛想说些什么,而放在一旁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应该是来接你的人哦~”
“但是凛月……”
“没关系的,等下会去自己清理的,哥~哥也分得清哪边更重要吧。”
朔间零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匆忙去浴室里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在朔间凛月的催促下出了门。
朔间零出去后房间里瞬间少了许多生气,朔间凛月仰面躺在宽大凌乱的床上,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出神。汗水和精液黏糊糊地粘在自己身上,稍稍动一下后面就疼得厉害,空气中弥漫着淫靡潮湿的味道,还混进了一点朔间零身上独有的香气,以致于每次呼吸都能让他想起几分钟中前发生的事情。
不舒服……啊,说起来都怪那个奇怪的梦……
朔间凛月对自己做这个梦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他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人会在梦里无限放大自己的欲望”这种说法,所以……是一个“朔间零”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吗?但虽说是很喜欢被哥哥抱,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欲望能强烈到需要两人来安慰。
不,或许应该说一个就已经够他受的了……朔间凛月翻了个身,他清晰地感受到有凉凉的液体从后穴流出来,忍不住有些脸上发烫。
总……总之,还是先去清理一下。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朔间凛月小小的吃了一惊,因为平时做完自己基本上已经进入半入睡的状态,所有的清理和善后都是朔间零做的,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完事后房间的景象——嗯,该怎么说呢?不知道的人大概会以为这个房间刚有台风过境。
还真是委屈了那家伙呢~不过没办法,既然已经决定要永远在一起了,照顾自己也是应该的~
“啪嗒。”
楼下的开门声打断了朔间凛月的思绪,他下意识地紧张起来,抓起被子草草盖住自己的身体,而下一秒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哥~哥?”
朔间零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
上了高中后他做了学生会长,每天都要满世界跑来跑去,过度的忙碌甚至让自己忘记了去留意身边的事情。他拼命地想把所有的光芒都握在手里,但最后连原本拥有的也失去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到家不会再听到凛月开心的“欢迎回家”,甚至连“哥哥”也很少听到。直到今天被自己的亲弟弟拒之门外,还用了“兄长”这样的称呼来称呼他,他这才在错愕中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事到如今再说“对不起凛月,原谅哥哥吧”这种话,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都不会听进去,更何况自己的弟弟已经进入青春期有一段时间了。那是对两个人而言都很重要的约定,所以他比谁都能理解凛月现在的心情,破坏这样的约定的他……也许根本就没有请求原谅的资格。
和我一起弹钢琴的凛月……会抱着我撒娇的凛月……期待我吃下他亲手做的蛋糕的凛月……
就这样想着凛月在外面晃荡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觉得至少还是要和弟弟谈一谈,而且自己总要回家的。
提前设想了可能面对的各种情况,朔间零甚至做好了被弟弟再骂一顿的心理准备。本想在去凛月房间之前换一套干净的衣服,但当他推开自己的房门,眼前的景象可以说是和他的任何一种心理预期都大相径庭。
——朔间凛月正坐在他的床上,睡衣的领口大开着,从一边的肩上滑下去,露出大片肌肤;锁骨、胸前、颈侧……甚至从被子下露出的大腿根部,都能看见深红色的印迹;那张和自己有八九成相似的脸上带着谈谈的潮红,额前的碎发看起来也有些潮湿……
还有皱巴巴的床单、掉在地上的枕头、倒在床头柜上的流线型瓶子——里面的液体已经被用掉了一半,空气中流转着汗水和石楠花混合在起的味道,就算是十八岁还未成年的朔间零也能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愤怒和震惊哪个先来已经不重要了,他第一个动作就是冲上去把朔间凛月抱进了怀里。
诶?
朔间凛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前才出了门的朔间零换了一个发型穿上校服出现在他的面前,正紧紧地抱着自己,他绞尽脑汁也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情况。
“凛月,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闯到家里来了吗?对不起……我不应该出去的……”
哈?这人这是在说什么呢?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啊。
“那个……那个……你你等一下。”
朔间凛月在朔间零错愕的目光中把他推开,然后把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黑色的微卷发,一边刘海被撩起,梦之咲的校服,蓝色的领带……还有最重要的,那种眼神。
啊啊,什么啊……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吗?
如果不是刚刚被抱住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朔间零的颤抖,他大概会以为这是什么恶作剧。但现在朔间凛月可以确定,现在这个站在他面前的“朔间零”,确确实实就是高中二年级的朔间零。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之咲经历了太多称得上“奇幻”的事情,朔间凛月居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诡异的非自然现象——不管怎么说都是“朔间零”,所以自己完全不需要担心受到伤害。只是……这个时候的“朔间零”很容易让他想起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那些已经结痂的伤痕似乎又开始疼了起来。他的目光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的大概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开始发生变化的那段时间,朔间凛月思考片刻,虽然想要开个玩笑以作惩罚,但还是决定用伤害性小一点的说法来回答他。
“没有发生什么事哦~兄长。”
“只是刚好在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交了男朋友~”
“不过在你的床上做这种事情很抱歉呢。”
这是朔间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答案,弟弟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着他,语气中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
他突然觉得大脑有些宕机——不管是他回家的时机,还是朔间凛月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了这件事的时机都太糟糕了些。
一个哥哥在听说弟弟有了恋人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来着?应该欣慰或是告诉他不要荒废了学业?还是劝诫他年龄还小不应该做这些……
明明一个正常的“哥哥”应该有那么多种想法,却没有一种可以用来描述朔间零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第一次遇到这种连自己都无法解析的情绪,竟产生了想要逃跑的感觉。
——又或者,只是他不敢面对。
“既……既然这样的话,哥哥就先出去了……”
朔间零的反应和朔间凛月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在朔间零打算转身离开之前抓住了他的手。
“凛月?”
“呐,我说兄长……”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什么?”
“逃避是你的坏毛病哦。”
“不过没关系,你的眼睛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所以……”
两个人的距离不知何时被缩短到了极致,朔间凛月跪在床上,手臂搭在朔间零的肩膀,那具称得上色情的小小躯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呼吸近得几乎交融在一起。
然后非常自然地、熟练地,朔间凛月吻上朔间零的唇。
很柔软。
朔间零一时间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麻木地接受着弟弟的吻,满脑子都是“好软,好可爱”。直到对方伸出舌头,血红色的眼睛里带上了一点嗔怒,他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回应。
主动权的交换只发生在一瞬间,朔间零的手扣住朔间凛月的头,柔软的黑色发丝穿过指尖。他近乎强势地侵占着凛月的口腔,舌尖扫过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尖牙,又向上轻扫上颚。他发现弟弟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柔软,几乎是以一种撒娇的姿态黏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揽住凛月的腰以防他滑下去。
然后朔间零感觉有什么东西扒住了他的裤腰,下一秒就要往里面伸过去。
“……不,哈啊……凛月……”
交缠的吻被瞬间打断,朔间零清晰地看到一条在空中断裂的银丝。理智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找了回来,他处于本能地想向后退,双腿却被朔间凛月的双膝夹着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太……
“凛月……我们是兄弟……”
“而且……你不是已经有……”
“这些话应该在接吻之前说哦。”
“兄长明明也很舒服,不是吗?”
“给我坦诚一点啊,笨蛋。”
“但是……”
“你想抱我的吧,哥~哥。”
白色的浊液顺着朔间零的指尖流下,他不知道那是属于谁的——那不重要,因为马上这里面就会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哈啊……呜……”
“再……往里面……一点……嗯啊——”
“是这里吗,凛月?”
他们还维持着几分钟前的姿势,朔间凛月跪在床上的膝盖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而脱力又使得后穴把手指吃得更深,于是他不得不紧紧地攀着面前的人。
其实他和朔间零从未在言语上明确过“恋人”的关系,和普通情侣之间的“确立关系”不同,他们之间感情的变化是缓慢绵长的——如果硬要说是谁先“告的白”,大概是朔间凛月在某个微醺的午夜给予朔间零的一个吻。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率先“犯了错”的人。
但是朔间零——十八岁的朔间零,在得知自己“恋爱”之后的眼神,已经有了和二十岁的朔间零眼睛里同样的感情。
“嗯唔——!”
下巴突然被人用力捏住,属于朔间零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上来,直到朔间凛月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才被放开。
“凛月,不要跑神。”
“年轻”的朔间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势,那双血色眸子里的欲火几乎要把他燃烧殆尽。朔间凛月发现自己居然在这样的目光的注视下兴奋了起来,甚至连那种奇异的背德感也成了享受。
唔……像那种烂俗的家庭伦理剧的情节呢……
“呵呵……兄长还是处男吧?手法却很熟练呢~”
“呃唔……别……别说这样的话……”
因为对方是凛月,是在自己心里最单纯的弟弟,于是从他的口中说出哪怕一点挑逗的话都会让朔间零处在失控边缘。下体硬得有些发疼,但他又不想因为自己的着急弄疼了凛月,于是只能把这股欲望化作深吻发泄出来——直到一只小手伸进他的裤子,握住那根滚烫的物什。
朔间凛月清晰地感觉到朔间零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
"哦?比想象中的要敏感呢~"
"已经可以了哦兄长,不如说因为刚刚做过一次所以——唔!"
视线猛地摇晃了一下,朔间凛月被按进了柔软的被褥,紧接着又是那种令人窒息却着迷的吻——他想不明白朔间零为什么对亲吻那么执着。一直埋在体内的手指终于抽了出来,带出不少掺着白浊的清液,隔在两人下体之间的最后两层布料也被褪去,滚烫的顶端贴上正在往外吐着水的粉嫩穴口。
进入的过程不算艰难——但仅对朔间凛月是这样。
全部没入的那一刻朔间零只觉得眼前好像闪过一瞬间的白光,过程太过顺利对他这样性经验为零的高中生来说不一定是件好事。刚刚被弟弟触摸过的性器在一瞬间被紧致的湿热包裹,柔软的内壁甚至还在微微收缩,像是邀请他共赴地狱的信号。朔间零觉得自己那一刻的喘息声甚至超过了作为承受方的凛月,连抓着他的手都短暂脱力了片刻。
原来凛月那里那么小……真的可以完全吃下他……
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样的想法,身体已经跟着本能动了起来。朔间零还不懂什么技巧章法,只能凭着一股猛劲抽插,一次又一次朔间凛月的身体里顶。那条狭窄柔软的甬道好像有无限的包容力,对他的每一次侵入都毫不抵抗,和他一样滚烫的软肉贪恋地缠上来,几乎把主人的心意完全赤裸地展现出来。
但是朔间零完全开心不起来。
"凛月……在和……男朋友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诶……?"
"是哦~"
"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朔间零觉得凛月在说"一模一样"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微妙——明明谈论的是他的男朋友,为什么他能从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中感觉到……爱意。
那是不同于兄弟之间的爱意,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现在正在翻涌着的感情是什么一样。
也许是那双眼睛中的感情太过浓烈,又或许是他对"凛月的男朋友"这个话题太过敏感……朔间零把身下的朔间凛月翻了个身,从身后抱着他靠坐在了床头,然后曲起的膝盖从弟弟纤细白皙的双腿间穿过顶开。
"兄……兄长?"
即使是朔间凛月,即使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类似给小孩把尿的姿势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羞耻感。双腿被迫开成了大大的"M"形,下体就这样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大部分沾上液体的皮肤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抱怨身后的人就自顾自地动了起来。
“哈啊……不要……呜……”
“不要这个姿势……太深了……嗯啊……”
“他也这样抱过凛月吗?”
大腿被狠狠抓了一把,留下几道鲜艳红色指痕。朔间零把朔间凛月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一只手按在他柔软的小腹上——每一次都要顶到能感觉到凸起才肯罢休。但怀里的人似乎已经听不见了,只是一个劲喘息着摇头,脆弱的后颈贴着他的唇角颤抖着。一种久被压制的,深埋于血液中的冲动突然涌了上来,然后吸血鬼尖锐的獠牙刺破少年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两处血红色的印记。
"唔——!好痛!”
腥甜的味道刺激着朔间零的味蕾,他微微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下口的力度有些失控。
“对不起凛月……”
“我只是……不,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但一想到会有别人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恋人,也无法接受……”
“兄长真是笨蛋。”
朔间凛月打断了朔间零的自责,他扭过头去蹭那个人染上自己鲜血的嘴角,用柔软的舌把他们一点点舔舐干净、卷入腹中。不知何时停下的动作重新开始,朔间零加快了向上顶弄的速度,每一次抽动都精准的碾过敏感点,退出的时候伞状的龟头又刺激着前列腺。狂风暴雨般的快感刺激着朔间凛月的每一根神经,几乎要把他的意识吞没,满脑子只剩下交合处的景象。悬在空中的两条小腿开始忍不住地颤抖,而自己的性器也在随着身后人的动作一抖一抖,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又进入了高潮前那种放空的状态,抬着头毫不吝啬地娇喘出声。
“哈啊……啊……兄长……”
“……好舒服……哈啊……好喜欢……”
“呜……凛月要去了……兄长……”
“嗯……凛月……可以射在里面吗?”
“要……哥哥……”
“喜欢……射在里面……”
这孩子……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朔间零死死按住了朔间凛月的腰,又重又深地像是要钉在那具小小的身体里一般。还没等他出手朔间凛月就自己抓住了被冷落在空气中的性器快速撸动了起来——“弟弟在自己的面前自慰”这样的想法冒出来的前一刻他就忍不住射了出来,而朔间凛月也在被填满的瞬间射在自己手里。
原本,一切都该在这一刻结束的。
——如果房门没有被“另一个人”打开的话。
自己的弟弟正被人后入着抱在怀里,稚嫩的脸上满是染了情欲的潮红,嘴角挂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涎液,半睁半闭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视线往下——凛月白皙的大腿上布满红色的指痕,一根丑陋的性器正插在他的后穴,穴口已经肉眼可见地有些泛红,而相接处正可怜巴巴地向外吐着掺了白浊的清液……
——朔间零刚进家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虽然很快凛月就被被子裹住,但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在这里杀了人也没有关系。阻止他的是他很快察觉到这个房间里似乎有人比他还要更有杀气。
“吾……辈?”
“哈?那是什么奇怪的口癖?”
“两个人”的怒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燃起,又在同一时间熄灭。而唯一能对情况做出说明的人还没从高潮中缓过神来,正蜷缩在被子里颤抖。
“你是谁?为什么在本大爷家里?”
明显更有戾气的那个率先的那个率先开了口,朔间零没有回答——一方面是还没有完全下消化现状,另一方面......
啊,是啊,那个时候的吾辈是这样的啊......
喜欢还是讨厌,会明确甚至夸张地表现在脸上;目光永远是锐利的,像一柄利剑可以刺穿被看着的人的心脏;那个时候的他无所不能,几乎被人拥上神坛——是凛月拉住了几乎快要迷失的自己,保留了他作为"人"的特性。
"喂......你们两个不要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啊......"
"凛月!"
"凛月!"
好容易回过神来的人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被身边的人拥在怀里,站在门口的那一个也立刻跑到了床边帮他裹好被子。不得不说高中生朔间零的爆发力实在太强,虽然这两个人一脸像是担心自己快要死掉了的眼神有些让人烦躁,但身体上的疲累还是让朔间凛月顺从地靠在他的身上。
"哥~哥,可以去帮我接杯水吗?"
"诶?为什么是吾辈......"
被命令的人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过去的自己和"自己"怀里的弟弟,明显有些不太情愿地跑去了厨房接水。
什么啊......这个人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吗?
朔间凛月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幼稚鬼",然后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地,十分平静地跟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话。
对于高中生朔间零来说,这句话就好像一块石头被抛进一片平静的湖泊,对他的冲击力和刚刚"看到另一个自己"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是我的恋人哦。"
怎么......又......
朔间凛月的大脑朦朦胧胧,已经分不清迷蒙的视线是因为泪水还是浴缸的热水蒸腾起来的水雾。他的下巴被温柔的力道扳住,和身后的人接着吻,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两个人相交的唇齿流下;而另一边的人挤坐在他的两腿之间,樱色的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包裹,湿滑的舌尖围绕着乳晕打转......他能感觉到不知道是谁的手在轻抚他腰间那片最敏感的皮肤,并且大有要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摸到其他地方的趋势。
本来是想喝口水喘口气再来跟这两个人一起分析现状,结果某人接完水回来后直接当着高中生朔间零的面,用嘴对嘴的方式把水喂到了他的嘴里。
——分开的时候甚至还十分故意地发出"啵"的声音。
朔间凛月整个人都愣了,然而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下巴就被身后的人扳了过去,刚闲下来的嘴唇被再次狠狠吻住。而"罪魁祸首"只是饶有趣味地笑了两声,面带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过去的自己。
"过去的吾辈啊,不要太心急了喏~"
"凛月现在很需要补充水分对吧?汝这样捣乱可不行啊。"
"本大爷说啊,你小子那种教育人的说话方式是怎么回事。"
然后?然后两个人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从喝水争论到谁去给凛月洗澡,接着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他严重怀疑这两个人的本意根本就洗澡。
朔间凛月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从原本又些针锋相对的状态在几分钟之内转变为现在这种几乎称得上是有点和谐的"合作"关系的。
已经预料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于是朔间凛月还想为自己再做最后一次争取,他趁着换气的空档将两根手指挡在高中生又要吻上来唇上,对方原本朦胧的眼睛清明片刻,目光中露出些许疑惑;趴在他胸口的朔间零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作,停下来认真又关切地注视着他。
朔间凛月在这两人中间反复看了看——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哥,所以很清楚那种充满关切地眼神下藏着连朔间零自己可能都无法察觉的渴求和……撒娇。
就在心里的天秤还在摇摆不定的时候,被自己忘却了的手指却突然被人含进了嘴里,他能感觉到对方有意用一侧的尖牙磨过指腹,末了还用舌尖扫过。
细微的麻痒沿着神经末梢回流进心脏,朔间凛月愣愣地看进那双血色的眼睛,那台天秤终于被放下最后一个砝码。
嘛……算了,最近刚好是knights的休息期……
……而且,自己也有一些想做的事情……
朔间凛月认栽般长叹了一口气,一只手顺着高中生锋利的下颌线滑至下巴,染上粉色的眼尾微微上扬,明明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表情却露出一丝得意。高中生隐约觉得不妙,但是此刻弟弟漂亮的眼睛对他的吸引力大于一切,于是也无法细想。他看着眼前的人薄唇微启,落在安静浴室内的话语很轻却很清晰——他在看着自己,话却好像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呐,哥哥,我可以给兄长舔吗?”
“兄长刚刚舔了我的手指对吧?那我也要报复回来呢。”
“这种事情随汝开心就好了哦凛月。”
“那就麻烦你坐在这里了哦,兄长。”
——不管是哪个时候的他,都不会拒绝弟弟的请求。
于是十八岁的朔间零乖乖坐在浴缸靠墙的边缘,一边被打湿的刘海别在耳后,水滴顺着发丝一滴滴落下去——清脆的声音与他心跳的节拍恰好和在一起。
他眼睁睁看着弟弟跪在自己的腿间,从大腿根部一点点摸到膝盖,把他的腿分开,然后......
"......凛月?"
男高中生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低下头却看见朔间凛月整盯着自己出神,顺着他的目光推断弟弟看的地方应该是......
"嗯唔!哈啊......凛月......不要一下子含那么深......嗯......"
"犯花痴被当场抓包"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知道——朔间凛月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吞着嘴里的东西舔弄起来,他努力地想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上,但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景象。
——朔间零坐在浴缸边上,抓着浴缸边缘的手指指尖有些泛红,晶莹的水滴顺着那个人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往下,锁骨,腹肌,小腹......最后消失在那一丛毛发中。
"哼嗯......凛月......不要......太靠里面你会不舒服的......"
但朔间凛月只是固执地摇了摇头,一次又一次那根东西吞到深处,舌尖贴着冠状沟打转;一只手扶着吞不下去的一半撸动着,另一只手扶着湿滑的浴缸。
"咳咳......"
"凛月!"
原本就因为疲惫有些腰软,再加上支撑点在水里不太稳定,朔间凛月险些滑进水里,好在身后的人反应比坐在浴缸上那个还要快一些,及时揽住了他的腰。
然而就在朔间凛月回过神打算准备继续刚刚的工作的时候,身后突然贴上了一具因为水汽蒸发而有些泛凉的身体,喷在他耳边的气息却是滚烫的。
"oioioi~凛月就这样把'哥哥'忘记了吗?"
"小零很伤心哦~"
"不要拿那么恶心的语气......哼嗯——!"
二十岁的朔间零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往弟弟柔软的后穴塞进去一根手指,缓慢地向里推进着。明明是撒娇委屈的语气,眼神里却带着明显的醋味和占有欲——而这一切都被十八岁的朔间零看在眼里,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自己嫌弃自己但又能理解自己的感觉好奇怪......
身体里的手指很快触到了敏感点,朔间凛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穴口轻微张合,于是浴缸里的水和那根手指一起被挤到身体深处。因为刚刚已经做过了几次,所以不需要做太长时间的扩张,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有别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穴。
"凛月,汝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哦~"
"吾辈会轻一点的~"
——轻一点......个鬼啊!
朔间凛月十分后悔自己居然听信了朔间零的鬼话,虽然这个人很少骗他,但在床上的时候情况显然属于前半句中的"很少"。
......已经......快要不能思考了......
嘴里塞满了"朔间零"的味道,身体里不断进出的也是"朔间零"的东西。身后的人每次动作都会让嘴里的东西进得更深一些,带来阵阵轻微的窒息感。本来应该很难受的,按理说会很难受的,但是......
朔间凛月的眼角挂着泪珠,微张的眼睛有些失焦,他在混乱细碎的思绪中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这种轻微的窒息中得到了快感。
——不得不说朔间零真的很会发掘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性癖。
"凛月......会......会不会难受?哈啊——"
"难受的话要告诉吾辈哦~"
两个声线一模一样但在感情上又有些许不同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朔间凛月在某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和两个人做还是和一个人做。从物理上来看似乎确实是两个人,但硬要说是两个人的话,又明明都是"朔间零"。
浴缸里的水本就不多,却还是在三个人缠绵的动作中洒出大半。朔间零掐着他的腰抽插的幅度过于激烈,以至于自己几乎要含不住另一个朔间零的东西,铺天盖地的快感将朔间凛月席卷,逼得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让"喂不饱"的"哥哥们"尽快射出来。
已经有些被操晕了的小孩出于本能地抓着十八岁的朔间零的大腿根部维持平衡,轻微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自己的弟弟正在用那张曾经会甜甜地喊着他“哥哥”的小嘴含着那里,明明很艰难却还是固执地吞吐着,动作算不上熟练,反而显得笨拙得可爱。他想要推一推凛月的肩膀告诉他不用那么卖力,但身体诚实的反应完全无法抗拒——太舒服了……和他进入青春期后的自泄完全不一样,和刚刚在床上进入凛月的身体的时候也不一样……
“哈啊……凛月……嗯——”
汹涌的快感突然戛然而止,原本已经到达释放边缘的朔间零连喘息都变了调。而朔间凛月显然也不是故意的,因为搭在他大腿上的手臂正在微微颤抖,凛月正扭过头嗔怒地看着年长的自己。
“抱歉哦凛月~吾辈刚刚动作是不是太凶了些。”
——倒是有一点抱歉的表情啊,已经连戏都懒得演了吗!
朔间凛月已经没了吐槽他的心力,但这个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但是……”
“凛月这里实在是太舒服了……”
“……碰到这里的时候吸得好紧……”
“不……哈啊……别说了……”
朔间零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磨过他的敏感点,自己其实本来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朔间凛月现在只想让身后的人继续刚刚的动作,狠狠地贯穿他,喂饱他……
“你……别玩了……”
“……快一点……哥哥……”
朔间零没有回答他,但已经开始掐着弟弟的腰提速。朔间凛月忍不住压低腰部去迎合,一边喘息着一边去找刚刚被自己冷落了的高中生。然而后面传来的快感太过激烈,他根本做不到像刚刚一样完全含住,只能勉强含着顶端,费力地用舌尖去舔,时不时和反着水光的东西分开会拉出淫靡的银丝。
视觉和感官上的双重刺激终于压断了高中生的最后一丝理智,他忍不住按着凛月的头往里捅了两下,然后抽出来该用手快速撸动了几下,顶端贴着朔间凛月的嘴角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的另外两个人也终于到达了顶峰,整个浴室瞬间被精液的味道充满。
有微凉的浊液洒在脸上,小腹被液体填的微微鼓起,刚射出来的朔间凛月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有些疑惑地“诶”了一声,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液体,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蝴蝶骨和前额同时被人温柔地亲吻。
“对不起啊……凛月……”
“啊啊,不管是你还是以后的你,为什么都那么喜欢道歉呢?我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哦。”
“但是本大爷破坏了和你的约定,对吧?”
“嗯,是哦。”
“然后……对你产生了……兄弟之间不应该有的感情……”
“什么是兄弟之间应该有的感情呢?”
“如果兄长执意这么说的话,我也对你产生了那种不应该有的感情,不是吗?”
“可是我刚刚,还对你做了……”
“咳,那个,就不用再说了。”
“那……现在的凛月,原谅本大爷了吗?”
“那种事情……”
“已经不重要了吧。”
“诶?怎么会……”
“原谅还是不原谅,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现在的我们很好,这就够了。”
“……以后的我们,也会很好的,兄长。”
“这大概是一场梦吧,醒来我就会忘记一切。”
“也许吧。”
“那凛月可以再叫「我」一次哥哥吗?等梦醒过来又要好长时间听不到了。”
“诶~不要。”
“因为兄长早晚有一天会听到的。”
“所以你要好好期待着,好好等待着那一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