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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赤道与极地之间做环球旅行

    产出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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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IPOI 33

    写于2024.2

    【洁凯】劣级趣味Summary:
    他会记得那个淋了水的青花瓶,液珠密缀在青蓝的荆纹间,喘着汗津的光。他无法描述米切尔·凯撒昨晚在锈迹斑斑的铁床上的姿态,又或许就是那个瓷器的模样。

    Notes:
    非原作,互知底细的双间谍。
    洁似乎被凯撒逮住了合适的契机,由是展开了0审讯1。审着审着,男同性恨开始做恨。
    文中将存在心理/生理折磨和低俗用语要素,阅前请确认自身接受能力。




    麻药尚弥留在喉间暂未跑尽,被拖进下一秒怦拢的门扉内时,“你居然住这种地方”的多嘴便无能挤出口。

    “感恩吧,世一。”米切尔·凯撒将斜挎包随意地掷到地上,“贵组织的据点离得太远,只好在‘安全屋’里‘处理’你了。”

    颈间束带猛地收紧,大脑停拍一秒,像只沙袋,洁世一被进入身份的审讯者拽到了干硬的床板上。再次松卸后,空气如海水般汹汹灌入气管,他剧烈咳嗽着。身上多处细密的伤口黏着濡软的衣物,如蚂蚁噬咬般丝痛丝痒。

    “放心,一小时内,不管是真的东西还是假的东西——我都会让你统统给我呕出来。” 每一字都像断骨捣髓般铿重,米切尔·凯撒解开洁世一背后的腕铐,拎起那双手臂,沿上剥下他半雨湿的黑色外袄。

    眩晕的视线黑屏一阵,布料旖旎地蹭过头顶,原本服帖的顺发被扰成了蓬蓬乱的模样,像个刚睡醒的小孩。他眯一只眼,朦胧地去瞥凯撒,瞥见那抹上挑的嘴角正不受控地抽搐着。对方将外套锁进随行的箱子内,折返,回锁腕铐,抄手拧起额发,鼻子直逼逼地抵上来,凑大的蓝眼目眦欲裂: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真是句反派作风十足的发言。”头皮上传来阵阵拉扯的钝痛,洁低低道。他刚找回声音,出字有些沙哑。

    “随你怎么狗叫,现在的你怎么看都只有被我剁碎的下场。”凯撒扔开那颗脑颅,忍笑声像冒烟般不断从喉间飘出,“我会让你如实交代的第一个问题,噗呵呵……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下着雨的大半夜出来送死?”

    洁侧躺在薄铺上:“我建议你笑完了再问我话,我怕你还没听完我的供词,自己就先笑岔了气。”

    半架的笑靥一瞬崩塌,凯撒“咚”地弹脚踩上面前人的腰间,鞋跟钉住堪堪结痂的豁口反复刮磨:“世一啊世一,没想到你已经糊涂得连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都搞不清了?”

    皮肉再次撕裂令洁闷哼一声,四肢像被充了水般难以动弹,他勉强蜷身几下,找到一个剧痛中也能顺利发声的姿势。“如果你……凭我随口一声狗叫就喜怒无常,那你也只有这点能耐了。”他侧头凝视那张牙关紧咬的脸,半醒麻醉的眼里囫囵着光,“你应该清楚有多少人爱慕着你的色相和口齿,把你意淫成神一样的存在崇拜着……要是见证你是这样一个劣质的审讯员,我还真替他们感到好笑。”

    凯撒面目微僵几秒,似被封上盖的油锅,过量的怒意逐渐被闷灭。明白再继续碾下去只会白费自己的脚力,他沿床边滑下腿。

    “可别在我面前过分失态。”洁缓过一口气,又道。他听见血脓相混的稠液重新从伤口中汩出,濡湿衬衫下皱成一团的绷带。

    凯撒绷着脸扯扯嘴角,抱住臂肘坐回床头,又找回飘飘悠悠的笑意:“无所谓,反正你今天变成尸沫后也散播不了什么东西。”

    “你今天杀不掉我。”

    “哈哈,什么?我给你注射的是麻醉剂又不是降智……”

    “你已经被揭穿了,证物就放在这条街道里。”洁一只手与一条腿侧同时支力,从床面缓缓坐起,“如果你现在给我开门,我会告诉你准确地点。”

    凯撒的脸色复透出暗沉:“……谁信你的满嘴喷屎?”

    “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愿意在心有芥蒂的情况下杀掉我,浪费掉生命中仅此一次、本能够毫无杂念地体验狂喜的机会。”

    直视那双状貌看穿一切的眼睛,凯撒狠磨过两下后槽牙,从抽屉里撂出一罐辣椒水,正冲着两颗不露波澜的眼珠子猛呲一泵。洁当即抖身咳嗽起来,生理泪水钻出眼眶,簌簌下掉,缀珠成串,像三角洲的河网般爬满脸庞。

    “你小时候经常哭吧?听到鸟叫会哭,就是生日礼物收到假的玩偶都会哭。”一副偷看过别人日记的口气,凯撒掰过人的下巴,情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张莹光烁烁的脸,“你现就在哭得跟刚出生的小婴儿差不多,怎么样,世一宝宝要闹着喊妈妈了吗?”泪水汇淌而下,也沁湿他的指尖。

    特制催泪剂的药效逐渐逸去,往肤面烙下躁痒的触感。洁轻晃着微仰的头颅,意识慢慢拨开迷蒙的化学烟雾,视点重新聚焦:“咳……米切尔·凯撒,我还以为,现在的你不会再那么幼稚……与其惧怕好心情被糟蹋而逃避话题,不如认真追问我的情报到底是真是假。”

    目光越过头顶那张无言的微冻脸,确认好墙上挂钟指示的时间,洁舐过一口唇上残余的泪咸,继续道:“上个月头日,公开指控你是内鬼的那个人,三小时前在你上司和他情妇的套房里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安装在卧室前门边的插座内部。设备内外没有遗留任何指纹,但他意外用红外线在电池翻盖上照出了可溯源的产品编码。还要更具体吗?”

    冷静的字眼敲入鼓膜,凯撒面上的冻意更寒。眉心颤动几秒,他倏地仄紧指尖的力:“洁世一,在捣毁我兴致这一点上……你可真是一把好手啊?”

    洁蹙蹙眉头,终究不耐烦起来,反拷在背的双腕叮叮咣咣地噪着:“我理解你心里有多么迫切地想要虐杀我,但放下你那可怜的自尊心、承认这些都是真的有那么难吗?还是你已经糊涂得连自己现……”

    “闭嘴!”凯撒愤喝一声,推开眼前那张脸。洁重心不稳,顺势仰瘫到床面上。凯撒从床前起身,走到全掩的窗帘前,来回嗵嗵踱步,脸上的表情如灶台上闷烧的水壶般不断爆着沸泡。雨粒细细密密地敲在窗外的路砖上,与地板的踩踏声重合。几圈后,他绕回床边,面上的神态似乎已熄了火,只残下枯焦的黑痕。

    他伸手剥开床上人的裤带,掏出那根性器开始撸动。洁腰部下意识后缩,一声“米切尔” 未出口,凯撒即打断道:“无论如何,都是我在审讯你,洁世一。”感到掌心的肉棒逐渐硬起,又补一句:“管好你按摩棒的职责。”

    性器受掌心摩挲,迭起层层热感,而洁仍旧寒笑一声:“还真是劣级趣味啊。”

    他明白对方在躁郁的状态下总倾向于同自己性交来解决,一切的开端要追溯到洁意外撞见凯撒的自掐行为,本想一声不吭地转头即走,却不料对方竟冲过来擒住了他的脖子。洁斥道“你给我冷静点”,凯撒喝道“你像蟑螂一样钻进我眼里叫我怎么冷静”,洁回敬道 “那我把你强奸一顿你是不是就能冷静了”,凯撒竟肯定道“那就这么来啊”。如此激发了他们初次的苟合,事后凯撒宣称自己确实获得了冷静、能安下心来思考很多问题,从此便有了第二次与无数次。

    相比以往,这次的凯撒五指要更蜷紧些。察觉前液从顶孔渗出,他停下手,跨坐到面前那具身体上,滑脱自己的裤头,袒出半截大腿。洁默视着那两片天生的白皙,听身上人喘着微急的吐息往抽屉里抄出润滑剂,随后微躬半身,将瓶口对准臀缝挤出。

    洁看不到凯撒自行扳开臀瓣的具体情状,只看得到晶莹的润滑液顺着腿内侧淅淅淌落,滴到自己的囊袋上。他窥见腿根间的半截手腕扭动过几瞬,料想凯撒已破入穴口,似乎要比平时更急进,眉间吃痛地轻皱。

    不多时,水声即在腿缝内挤出阵阵黏糊音,前段的性器也逐渐翘起。洁低眼看看那四根不停在腿根处拨弄的银光潋滟的手指,又抬眼瞟起凯撒红潮上漫的脸颊,听那嘴边不停轻啐着“快点”、“给我快点啊”,活似为了堆起更密集的快感而正疯狂地凌虐着自己的敏感点,同时也迫使穴道更快松张,腰肢与下腹都随抽插的动作不断前后挺缩,恍若海船航行时鼓于周身的颠簸的浪潮。

    瞥见身下的喉结微作滚动,凯撒冷嗤一记:“比起直接操我,静静视奸我搔首弄姿对你来说要更加刺激,对吗世一?见你这幅冷静的逼样……我简直更他妈的心烦。”

    洁动了动受拘的十指:“毕竟以你现在的状态要给你彻底灭火,只能我来主动强奸你。”

    凯撒低哼两声:“你以为我会给你松绑?”

    “不敢当,所以还请你自己努力吧。”仿佛要施予支援般,洁拱起一边的膝盖,往凯撒的会阴处狠磨几阵。看到身上人浑身激抖地惊叫一串,半翘的前端涌出一股前液,不忍啐出一句:“骚货。”收回腿上的力,膝面的裤料也已濡湿一片。

    “按摩棒就别给我多嘴。”凯撒沉下脸说罢,扶稳那根硬物,穴口对准头部,塌下腰,将整根性器一举吞进体内。一瞬间,洁被他穴道深处勒得倒抽一口凉气,灼烫的肉壁像鳞片棱棱的蛇一样缠绞在柱身上,或出于紧绷的情绪,又或出于潦草的扩张,而龟头处更是掐箍得仿佛要把猎物窒息于死地。

    凯撒不留他喘息的机会,更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撑住身下人的腰侧即剧幅摆动起自己的腰肢。那处刚破裂的伤口又被几根手指抠住,洁紧撇起眉头,腿间的硬物被大开大合地吸吮着,凯撒正蓄意地每一记都扣准着敏感点撞去,每一记都勾起肉壁激烈的收缩、逼使前端的性器与后端的穴道榨出更多津液。洁勉强压下闷哼,闭唇不语,盯着他前后晃摆的瑰蓝发尾,盯着他与颊上红晕及瞳中血丝相映衬的丹色眼影。铁床嘎吱嘎吱摇晃着,满身血液滚涌在密织交错的血管内颠沛流离,加沸了痛感与快感的混煮。

    不多时,交合处便罗起了体液半挂的稠网,每记纳入都似甩尽全身劲气的凯撒却仍在加大着力度。洁实在被按得疮疼难忍,尽管痛呼声全都淹没在身上人激荡无止的喘叫中。他抬膝一踹凯撒的尾骨:“你他妈能不能别掐着我的腰?”

    “一根鸡巴……要求真多!”凯撒像是更加愤怒,拧着潮红的脸压身擒上身下人的脖子。洁浑身寒毛倒竖:“别把你自己的癖好强加到我身上!”语一出颈间的十指即倏地收紧,他暗骂一声“真是疯了”,迅速微调受铐的双手,趁凯撒双目紧眯、腰际瘫软的深纳一刻再次提膝撞击他的尾骨,抽腿抡上他的小腹。

    性器从穴道内滑出,颈上一手撤落之际,洁掀身挣脱凯撒的束缚,翻至床角背手捏到润滑剂,往腕部一顿拧压,转将手铐左环卡上床头的铁杆哐一拧动,左手转瞬在巧蛮相配之力下顺利抽出。

    洁当即跪起床沿,正挡住凯撒挥来的手臂,在满耳胡乱的骂声中将尚眩晕在性刺激中的敌手面下制服在被铺上。他左手捅进臀间的穴口,四根指尖顶住早已充血软烂的前列腺处使力捣弄:“你应该会原谅我用性虐待的手段对付你,毕竟我先是你的敌人,其次才是你的性伴侣。”低见身下人很快丧失尽反抗的能力,抽搐着腰部浪叫着,半个辱词吐不完整,洁又补道:“要怪就怪你的身体被你自己开发得太好了。或许做纳入一方确实会让你更爽,但更使你无法自拔的性快感同样会是你的劣势。”

    察觉穴道翕张的节奏出现变化,洁迅速抽出手指,掐了掐身下人的性器根部。被寸止在高潮边缘的凯撒浑身一震,脑中仍遗留着敏感点被蹂躏的锐感,然而体内空虚不止,肉壁像遭着猫舌舔舐般燥痒难耐。

    还未拨清意识,一根硬物即挤入自己的腿根间,抵在穴口周围厮磨着。浅尝辄止的刺激撩拨着临断的神经,他边难耐地喘叫着,边像正蜕皮的蛇般绝望地扭动腰腹,心里突然尤其恨自己被洁操射过太多次,各种身体信号昭示的意义是什么,早就被人全摸清了。身体对高潮的极度乞求使他冲破思绪的迷雾,蠕动的喉肉断断续续吐出:“哈……洁、世一……你、他妈的快、啊……你他妈快给我来强奸我……你他、妈不是要强奸我吗?!”

    “我的飞机杯要怎么用是我自己的事情。”洁俯身耳语罢,掰开半合的穴口,将整根性器捅了进去。失而复得的填满感激得凯撒两眼直翻,塞满神经的感官信号使知觉完全陷入乱码,达到顶峰的快感仍滞留在大脑的一片空白中,精液即像受挤压的调料罐般自顶孔直洩而出,往潮粘半透的床褥滩开一小瓣浊雾。

    迟来的快感拖慢着速度啃上他的脊骨、浸没他的全身,配合身后持续重击的顶撞,几乎要比出任务时贴身配备的麻醉剂更使他肌筋寸软。绵长的余韵消逝后,紧随而来的是磨人的不应期,肉壁上接纳快感的末梢尽数僵闭,硬挺的龟头一记一记碾上去,汹涌狼藉的酸胀感几乎摧毁了身体耐受的极点。无论凯撒如何嘶哑地含血噀人,穴内的亵物都无任何放缓施虐的迹象。他恍惚五脏六腑都要被洁一齐挤到身体的某个小角落去压碎,津液横流的嘴边逐渐砸光了所有的脏字,他走投无路地弓下脖颈,紧咬脸下的床单。

    耳边消去了不必要的噪音,仅在室外微雨沥沥间串着铁床摇晃、水乳靡靡、与半埋布料的闷哼,洁从两瓣湿滑的臀肉抬眼,睨见凯撒蓝色的后发黏在汗湿的后颈上,衬得那片半隐半现的白皙皮肤更显晶莹透亮。或许就像瓷器表面,而且是青花瓷,淋了水的青花瓷。但他转念又想,眼前人配不上这般比喻。美丽是美丽,但不素雅、不清贵,不值得被他封进防盗玻璃罩内、没日没夜地呵护珍藏。

    过载的冲动在沉默中愈渐冷却,疼痛便自躯体各角顺潮泛上。一记深顶后洁突然嘶了口气,左手往腰间一探,红色的血花洇开指尖。简易的包扎终究兜不住频繁再创的伤口,但眼下的情况又显不允许他去对止血带进行维护,意味着自己接下的每一次挺腰都将吵醒这份疼痛。仿佛最初的骑乘位,是凯撒在无意间体谅了他——如果对方能对疮口处稍作避让的话。念及此,洁忍俊一声,将潮附的额发向脑后撩去。

    “笑什么?!”

    “没什么。”洁保持着嘴角,将指尖的鲜血抹稀在面前人滑露的腰际上,红色薄液与汗珠相噬,点开更多的花。

    真的太湿了,窗外下着雨,反扣住床上人双臂的右手早已沁满手汗,腕上形同虚设的手铐残体罩着一层汽,床的铁架骨也因潮湿爬满红锈,血也是红的,腰间的伤口踩着交媾的动作突突地疼着。但他无权停下,仿佛只有施以性征服,才能将眼前人压制在自己下位,而眼前的人也困囿在被侵入、被玩亵的一方不得脱逃。所以实际上,他们是分吊于两根悬线、互相咬住才不至于双双掉落的蚂蚱……吗?

    “轰——!”窗外一声响雷,洁突然想到什么,“啪”地扇灭顶灯。

    “啊?!跳、跳闸了?”凯撒在骤降的漆黑中浑身一震,穴道猛缩,激得洁眼前一白。

    “没有,我关的。”洁赶紧拉回意识,直直答道。

    “你、关的?你什么神经?”

    “你不用关心,是亮是暗你都一样被我操。”洁说着,压着敏感点又一次满贯,听见床上人抖出一串觳觫的喘叫,他的脊背便仿佛受到了按摩般又舒张了一轮。视野的蒙暗加重了其余四感的敏锐,洁辨听着包住自己性器的那张穴嘴吸噜吸噜的吞咽声,明白凯撒已从不应期恢过了状态。

    腰间的疮痛逐渐麻木,他把握着节奏,找准敏感点之外几处碰到就会漏水的地方,几下深几下浅地顶着。双目很快适应黑暗,洁低眼描摹着床上人的形廓,看着他如同煮锅中的虾般反复弓耸着背,而股间那张已容纳过无数次自己的东西、因此已被调教成自己喜欢的形状的甬道也正积极地配合着他胀缩。虽然关系的开始是一场猝手不及的意外,但从结果来看,这人还算一名合格的娼妓,洁想着,心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洁世一……要是没有那种狗屁意外,我现在、早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下来了!”

    洁听了,心中的愉悦登时被削走几分:“都挨操到这种份上了,你还在惦记这件事?”

    “你以为我会忘?我可不像你这种上了床就满脑子只有精虫的公……啊!”

    “米切尔·凯撒,我要惦记的事情可比你多多了。”洁将左手探进凯撒垂落的上衣,掐弄起一侧挺立的乳头,截断他的话,“你明明已经掌握了能够歼灭自己组织的决定性证据,却迟迟不把这张底牌抽出来,为什么呢?是因为你觉得这会和前几次一样,成果全算到管理者的名分下,功盖万世的名号砸不到你自己头上,自命不凡的心理没法被满足?”

    “别他妈把我跟你这种爬在地上的蝼蚁相提并论……你愿意给那群腐臭的官僚白干活、就全心给那群蛆虫白干活去!”

    “还是你觉得如果不把我亲手揪出来、毁灭掉,你这辈子都无法安生——即便胜利女神早已躺倒在你面前?”

    “板上钉钉的丧家之犬……要不是我死咬着你不放……你根本活不到今天,就更别说现在还当着你那免费的嫖客、把我压在床上操!”

    “过强的执念是你的弱点,米切尔。”面对那近乎要烧起来的语气,洁不为所动,“你明明自己都意识到了这点,不是吗?论策略与机敏,你都在我之上,可你却被‘杀掉我’的执念捅瞎双眼,再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凯撒喉口燥怒难抑,眉心绞得几乎要比身下的穴道还要紧:“你给我滚到粪坑里去!我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你来给我说教!”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会因为意外的疏忽被你抓到证据、绑到你的领地内受你审讯,就像刚才那样。而你,是否曾允许自己出现类似的疏忽,又是否愿意拉下脸皮,去设想那将造成的各种损失与后果?”

    “洁世一你他妈……我要砍断你的手脚、生剥你的皮、砸烂你的牙、撞碎你的脊柱、扒开你的肚子……我要把你的内脏统统都挖出来摊到地上,让你一颗一颗认清楚什么是胃什么是肾、什么是肝什么是肺!……我要对着镜子掰光你的肋骨,露出你那颗还不知死活地乱跳着的奇丑无比的心脏,再把它一刀削成两半——我要让你看清楚你死之前浑身喷血的模样!呃呜——”

    “闭嘴,婊子,你的发言时间早就结束了。”他扯紧那粒红肿的乳珠,再用右手扼住身下人的前颈,“好好记住这一课吧。”挂于手腕的手铐残体“叮咣”一阵响,耳边的一切杂音都被掐灭在掌心滚动的喉头间。

    气管的逼仄往大脑充着滚沸的血,透明的前液自性器头部汩汩涌出,金发蓝尾的人再一次被逼上高潮的悬崖边缘,体内的硬物几乎要将他插得神魂颠倒。意识浑噩间,凯撒不禁想,身后的男人对自己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势在必杀的猎物,还是食肉寝皮的敌手,又或是鱼水相欢的床伴?

    答案绝非在这三者之间,那是显而易见的,他想要的是另一种“答案”。但绷直欲裂的神经早已被性快感填满,追索不出任何词句,恍惚中凯撒便怀疑,洁是否在第一次内射的那晚即在他不存在的子宫内播下了种子,从那一天起,他怀孕了,但肚子里日渐长大的东西并不像含有一颗心脏的、突突跳动的肉块,那又是什么呢,是肿瘤吗,一颗使他整夜硌痛、辗转难眠的恶性肿瘤?

    从家庭背景、到银行账户密匙、再到报往组织上头的每一条加密通讯、乃至身体的禁区与敏感带,对方事无巨细的隐私机密,无一不在自己脑海最深处的存盘里,他们甚至要比恋人都更加了解彼此。无法描摹的关系。随着高潮的逼近,凯撒彻底丢弃了思考,听从躯体的本能,迎着身后人的抽动扭摆着腰部。

    不知何故,腰间的疮感忽又清晰起来,洁愣了一瞬,性交再度为他带来切肤的疼痛,思绪前所未有地逐渐清明。某一刻,室内倏然晃过一道白刃,照亮凯撒躬曲的腰背、还有两人通红溢水的交合处。洁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正在和凯撒做爱,和他的敌手做爱,但这并非出于爱,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一分一毫的爱情,而只是出于性,纯粹的性,贯入器官与纳入器官的碰撞,各自从对方身上取走需要的价值。意识到这些的洁鬼使神差地将性器从甬道内抽出,又一次将伏身吁喘的凯撒高吊在射精边缘,同时也截断了自己的性高潮。

    “洁世一你他妈的是性无能吗?!”“轰——!”闪电的鸣光要比隆声更先到达,忍无可忍的凯撒扭过头来,高骂声掩埋在震天的雷声中。洁在一片黑暗中望着他模糊的怒眼,伸手将那个浑身泥软的人由匍匐翻至仰躺。

    “你、你要做什么?!”耳畔冲来一句又愤又惧的高喊,洁俯身将不知何时滚落在地的辣椒水拾起,未等凯撒再啐出什么,他即将瓶身捅入那叶正不断翕张的穴口中,瓶头对准前列腺点一阵厮磨。

    兴许是瓶眼上残留的辛辣刺激着敏感处,而对随时随地瓶子都将呲喷的恐惧也挑断了紧绷的神经,加之陌生异物的金属冰意,几念之间,凯撒便在洁的眼底满盘缴械。晦暗的床铺上人影剧烈挣动,背骨高弓,精液横洩在腹面上,圆目瞪着这般景致,洁感到脑内嘶满轰鸣,全身像被倏噜抽走了整根脊柱般软软麻麻地飘腾半空。“咚隆”一声,催泪剂从松卸的指缝滑落,抬起手时,指尖不受控地颤抖。

    这就是我最需要的价值。他凝视着那张模糊的、水光纵横的脸,在心里默道。紧接手淫几圈,将自己的精液也射在凯撒的小腹前,两股白浊交相混合,在孤岛般的裸肤上浑泞一片。

    他迅速抽纸拭清腿间的潮痕,提拢裤子摸到书桌前,揿亮台灯,翻出一张便签与一支钢笔,书下一串地址,迈回床前,卷成条,塞入床上人未闭合的穴眼里。

    “对你,我还没走到可以随意失信的地步。”语罢,不等任何回话,洁即蹲身拨走拴在斜挎包内袋里的两枚钥匙,解下右腕残挂的手铐,随即走至门边,转开锁,将钥匙搁在玄关口,阖门离去。

    室外仍旧飘着细雨,密集的水粒扑在脸上,叫人难以睁圆眼睛。踱出小巷口之际,洁看见手边的典当店门口立着一只青花瓶,淋着雨,液珠密缀在青蓝的荆纹间。他戛下步,细腻地打量起瓶身,踌躇着什么。但翻念一想,既会露天放置那必然是赝品。正转身欲走,忽又想起什么,躬身翻出卷在裤脚内侧的微型定位器,“咕嘟”投进瓶底。




    完.




    后记:

    会写这篇黄文一方面是我自己想看受方把攻方抓走进行一点审讯play,为此动笔前还把女神异闻录5开头雨宫莲受审的桥段又翻出来看了一遍,让受方(有时)占据主导权一直是我的个人怪癖呃,所以搞了半天这个标题指的是我自己的“劣级趣味”;另一方面几天前出人民广场地铁站途经来福士商场,一楼有家暂未开张的像是卖奢侈护肤品的店,围住墙面的广告是白身蓝纹的护肤品的瓶子搭配青花瓷,其中有个瓶子是挂着水珠的,让我很诡异地联想到凯撒,于是一系列丰富的联想在我的脑中炸开,造就了这篇黄文的具体情节。

    建设过程中对人物称谓有过小小的考量,觉得在这种paro下让洁也去喊凯撒的名字会更那个[]一点,所以相比原作做出了这么一处细微的更动。虽说双间谍确实特别地适合洁凯,但碍于本人稀薄的智商,这种设定我是做不到展开来写成那种剧情文的,只好作为黄文的背景小爽一下。尽管两人之间永远都无法发展出什么狗屁爱情,但这种不含一点恋爱成分的关系依旧使我万分着迷。感觉两个正主若是看见我写出的“甚至要比恋人都更加了解彼此”这种描述,肯定当场“恶心让我想吐”[doge]。总之一路建设下来我写得很高兴,接下来的德法战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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